师尊又去作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上之景
一双玻璃球似的黑眼睛镶嵌在尖尖的脑袋上,它呲着牙,咧着嘴,凶狠又有何用,这金丝罩是不怕它们咬的。
吴愁一跃跳进了“巨碗”,碗底积水没过脚面,鞋子一下子湿了,极不舒服,这浑浊的积水还有些粘,还有一股令人沉迷的香。他用力一掰,那颗拳头大小的石头落在他掌中,正要往回,却发现抬不起脚,看来他是被粘在了碗底。
“巨碗”瞬间裂成了五瓣,像一朵花似的,缓缓合拢,从外面看开形态十分娇艳,花形似日轮。而吴愁所看到的,花瓣上长满了锋利如刀的尖牙,他总算知道地上的白骨怎么回事了,那些蝙蝠,那些牛鬼蛇神的壁画,不过是个陪衬。
苏正则大喊道:“吴公子,快出来,这石头又异!”
吴愁道:“我被粘住了,动不了!这怕是遇到传说中的木之伤了。”
凌筠焦急道:“用灵力。”心里忐忑不安,真要应验老君山先知那句话吗真要有人血溅思尤界吗
吴愁试了试,丹府一片虚空,完全提不上气,“完了完了,无法使用灵力!”
苏正则一跃而起,抛出袖中的捆仙绳,缠住吴愁,道:“我拉你上来。”
两人折腾了好久,仍挪不动半分,脚下积水渐渐多了,原本宜人的香味,这会儿却是难闻的腥臭,吴愁将手中的土之精扔给苏正则,又将紫薇炉抛出去,道:“本公子用命换来的,拿好了,快走别管我。”
苏正则只好收了捆仙绳,吴愁就像跟这石头合为一体,重达千斤,完全拉不动。
“雪痕剑,出鞘!”凌筠情急之下,只好试一试这个方法了。“分形散影,疾。”双手结印,雪痕剑化出分身,围成一个圈,将缓缓合拢的花瓣抵住,只要不合拢,就还有办法施救。
凌筠一跃,穿过雪痕剑围成的孔,一手拉住吴愁,吴愁震惊了,感动,又有些气恼,大骂道:“你作死吗,快走!”
凌筠道:“你堂堂栖梧宗少主都不怕死,我又何曾怕过!”
吴愁感动涕零,道:“你真是傻,那些白骨你看不见吗”说罢,企图挣开凌筠的手,没有灵力的他倒有些手无缚鸡之力了。
凌筠朝他脚下扔了一张遁逃符,心中默念遁逃术,一道蓝光忽闪,果然有效,将吴愁救了出来,但在遁逃时,灵力忽断,却失了雪痕剑。
凌勋欣喜道:“太好了,吴公子出来了!”
吴愁道:“多谢苏公子凌姑娘出手相救,真是虚惊一场。”只感觉脚下火烧火燎般疼痛,立马脱了鞋子,好在皮肉没有被腐蚀。
“可是我的剑……”凌筠沮丧不已,多番念动剑决仍无法召回。
苏正则道:“你已达到心剑通二重,按理说,不应该召不回。”
凌筠摇摇头,道:“只到了心剑通一重,第二重……苦苦修习,终是无法突破。”
苏正则道:“怎么会无法突破”
凌筠道:“气脉阻滞,我还不知道症结所在。”
吴愁道:“雪痕剑也算得上一品灵器,想想办法,一定可以拿出来。”
凌筠道:“我再试试。”
“一敕不至尔罪不原,二敕不至逆节相连,三敕不至影灭风烟……”凌筠眉头紧蹙,极力排除心中杂念,默念用剑咒“天命付吾,吾命付汝,汝若负吾,天命不许,吾奉太清真人令。”
用剑咒念罢,仍无动于衷,凌筠心灰意冷,雪痕剑看来是要违了天命,要负了她了。
吴愁道:“这东西,无根无叶,倒真的像木之伤,你们可有对付的办法”
凌勋道:“木之伤是什么”
苏正则道:“食人花,地上这些白骨想来就是遭了它的毒口。”
凌勋喃喃道:“食人花吴公子好险啊。”
吴愁轻叹一声,道:“都怪我,太鲁莽了,害你姐姐丢了仙剑。”
凌勋沉吟片刻,道:“姐,求索剑给你!”
凌筠抬眼望了他一眼,继而又垂眸不语。
凌勋心疼起来,看她难过,他眼眶一热,眼泪滚了下来,道:“姐……”
凌筠抬手为他拭去眼角的泪,道:“哭什么,丢了仙剑的是我,我都没哭!”
苏正则将手中的土之精交给凌筠,这颗如泥土般暗沉粗糙的珠子,得来真是损失惨重。忽然芥子袋中另外四颗破袋而出,凌空而起,呈五星相连之状。
莹莹灵光,灼灼生辉,正当众人围观感叹之时,忽然一道黑星忽闪而过,将五颗珠子尽数抢了去,“多谢道友集齐五颗五行之精,在下笑纳了。”
来不及看清来人面目,只是见到一道黑影闪过,众人错愕不已,苏正则怔了怔喊道“快追。”
眼下四人处境狼狈不堪,一个无灵力傍身,一个旧伤未愈,一个失了仙剑,一个光脚赤足,追出洞口,只见一道黑影远远消失在深山老林深处,照他们的脚程追过去,那贼人早已不知去向。
凌筠眼眶一热,两行清泪滚了下来,千辛万苦一路走来,好不容易集齐所有五行之精,却这样失只交臂。
四人折回洞中,吞了雪痕剑的“巨碗”木之伤又缓缓张开了,凌筠欣喜万分,看来取剑有望,一跃凌空而起,只见那雪痕剑整体没在碗底的积液中,一颗心瞬间从云端直落谷底。
苏正则道:“怎么样能取吗”
凌筠垂眸不语,轻轻摇了摇头。
近了眼前,看清这蝙蝠很像一个风筝,从前肢、后肢,一直延伸到尾巴,都覆盖着一层强韧的薄皮膜,要是再牵上一根线,就是一只风筝了。
这种非鸟非兽的存在,它的喉咙很糟糕,反反复复嘶哑的吱吱还是吱吱,刺痛着耳膜,烦躁的阴晴不定。
凌筠左手掐决,关键时候还是她的金丝罩管用,像一张巨网将一脸凶神恶煞的蝙蝠群包裹其中,“我无意伤尔等性命,待我取到我要的东西,自然会放了你们。”
一双玻璃球似的黑眼睛镶嵌在尖尖的脑袋上,它呲着牙,咧着嘴,凶狠又有何用,这金丝罩是不怕它们咬的。
吴愁一跃跳进了“巨碗”,碗底积水没过脚面,鞋子一下子湿了,极不舒服,这浑浊的积水还有些粘,还有一股令人沉迷的香。他用力一掰,那颗拳头大小的石头落在他掌中,正要往回,却发现抬不起脚,看来他是被粘在了碗底。
“巨碗”瞬间裂成了五瓣,像一朵花似的,缓缓合拢,从外面看开形态十分娇艳,花形似日轮。而吴愁所看到的,花瓣上长满了锋利如刀的尖牙,他总算知道地上的白骨怎么回事了,那些蝙蝠,那些牛鬼蛇神的壁画,不过是个陪衬。
苏正则大喊道:“吴公子,快出来,这石头又异!”
吴愁道:“我被粘住
第157章 辞旧迎新过新年1
苏正则光着上身趴在床上,侧着头,双眸紧闭,嘴唇微启,似动非动的像在说些什么。
凌筠见状,立即冲到床前查看,苏正则背后五道皮肉翻开,血淋淋的伤口。
她不愿相信躺那的人是苏正则,盯着那张脸怔怔地看着,问道:“这是大公子”
苏逸道:“正是。”
凌筠道:“怎么回事,搞成这样”
苏清尘道:“今天早晨,兄长昏迷中模模糊糊的喊着凌筠的名字,可是我怎么叫他,他也不见醒,我猜想兄长是想见您,我便自作主张用传讯石给您发了消息。”
凌筠走到苏清尘跟前,问道:“他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苏清尘欲言又止,忘了苏逸一眼,低头不语。
苏逸道:“告诉你也无妨,这伤,是我打的。”
凌筠愕然,正欲细问,此时床上的苏正则微微喊了一句:“凌筠。”
三人围到床前,见苏正则半点没有转醒的迹象,这一声“凌筠”像是梦魇时的梦话。
凌筠皱起眉头,望着背上一道道长长的伤口,握住苏正则手腕察探脉息,伸手轻轻在胸侧轻按检查伤势,轻叹一声,沉吟片刻,轻声道:“肋骨断了三根,还有发热症,你们不给他治吗”
苏清尘道:“我和父亲轮流给他输送灵力疗伤,加上这法阵的灵力……”
凌筠点点头,道:“按理说,应该醒了,伯父,让我试试吧!”
苏逸闻言紧张道:“太好了,你的医术我也是有耳闻的,拜托你了。”
凌筠道:“伯父不用客气,应该的,听说,峻祁山寒冰洞有千年玄冰,麻烦伯父为我取一块来。”
苏逸毫不犹豫道:“我这就去取。”
说罢,苏逸如脚下生风去往寒冰洞取冰。
苏清尘道:“凌姑娘,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凌筠道:“先点一盏灯,现在我要为他先处理伤口。”
苏清尘不解,大白天的为何点灯,却又不敢多问,只好照做。
凌筠从芥子袋中取来随身带的药箱,取出针线,镊子等医用工具,来时并未想到苏正则是这个情况,并未带全,只好将就。
她将镊子放在火上烤了烤,用纱布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将伤口坏死的皮肉清理掉。
凌筠专注着,苏清尘紧张得呼吸都放轻了,室内静得仿佛听得到尘埃落地的声音。
“凌筠。”一声微弱的呼唤从苏正则微启的口中传来。
凌筠怔了怔,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轻声回应道:“我在。”
苏正则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似笑非笑的感觉,这微妙的表情变化凌筠尽收眼里,心中泛起涟漪隐隐作痛。
凌筠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晶莹剔透,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
清理伤口完毕,取过一枚钩状的银针,轻轻的,一针一线将开裂的皮肉缝合在一起。
眼中渐渐模糊,凌筠知道那是泛起的眼泪,她努力强忍着,眼泪却不自主的涌出了眼眶,她赶紧侧过头不让泪珠落在他背上,泪如断珠滚落在身下雪白的褥子上,瞬间绽开,又如一朵雪花霎那间凋零。
是什么样的过错,能将一代苏家弟子楷模打得昏迷不醒凌筠心中越来越疑惑。
缝合完毕,凌筠取来如意金黄散,轻轻的涂抹在伤口处。
凌筠叫来苏清尘道:“二公子,过来帮我扶起他。”
苏清尘半跪在床边,与凌筠合力轻轻将苏正则翻了个身坐起来,在身侧支撑着昏迷不醒的苏正则。
凌筠取来干净的纱布,两兄弟的坐姿却让她无从下手,怎么缠
苏清尘见她呆愣着,望着她道:“凌姑娘,快缠呀”
凌筠怔了一下回过神,只好坐在床沿上,环抱过苏正则的肩,侧过头轻靠在他肩上,她竟离他那么近,近到不敢仔细看他,苍白的面色,身上淡淡的檀香,微弱的呼吸声听得凌思君心中疼痛,纱布,一圈圈缠着伤口,几乎将整个胸背都缠满。
“凌筠。”一声轻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凌筠怔了片刻,将纱布绑好,对苏清尘道:“去取一件干净的里衣。”
苏清尘道:“好!”
苏清尘心急,想也不想的就一松手,这一松手苏正则直接扑倒,凌筠赶紧一把上前托住他倒下的身躯。
就这么轻轻的,他们的拥抱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凌筠脸微微发烫,只觉得心中有小兔子乱跳,杂乱无章。
苏清尘取来一件白色干净的内搭,为苏正则穿上,将他放平仰躺。
凌筠道:“我现在为他接骨。”
苏清尘点点头,退至一旁等候。
凌筠脱了鞋,盘腿端坐,调动起丹田中的灵力,闭目凝神,灵力运转于手心缓缓注入苏正则胸膛……
接骨完毕,苏逸仍未取冰回来,凌筠面露焦急的神色,眉头微蹙,问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将他打成这样吗”
苏清尘长叹一声,道:“兄长偷习禁术。”
凌筠大惊,道:“什么禁术”
苏清尘摇摇头道:“父亲没说,我也不敢多问,总之,父亲很生气。”
苏清尘将苏正则被罚一事如实告知,凌筠不可思议的望着昏迷的苏正则,这个苏家人人引以为傲的大公子,一向恪守家规家训的大公子,为了什么偷习禁术她百思不得其解。
苏逸取来一块千年玄冰,道:“玄冰取来了。”
凌筠道:“多谢。”
凌筠运转灵力取下一小块置于手中毛巾中包裹,玄冰坚硬如铁,经久不化,捏住毛巾轻柔的抚在苏正则额上,作退热之用。
凌筠道:“二公子,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凌勋,你兄长他情况不是很好,我……”
凌筠眼眸低垂,眉头紧蹙,她要留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这也许是男女之情,也许是医患关系,她也说不清。
苏清尘只知他们二人已定婚约,却不知凌思君私下找苏逸退了婚,凌筠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点点头道:“放心吧!”
苏逸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担心道:“情况如何!”
凌筠摇摇头,望着昏迷中的苏正则,轻声道:“我会尽力的。”
凌筠几次忍不住脱口想问,为何打他如此,转念一想,连苏清尘都不知道的事,或许苏逸有自己不说的考量。
苏清尘对着凌筠深深鞠躬,道:“兄长的伤,有劳凌姑娘了。”
不知不觉竟已经黄昏,此时太阳已落山,天将黑未黑,凌筠合衣倚在床头睡了过去。
“凌筠。”
“凌筠。”
似梦似醒,一个轻柔的声音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如同在云端,周围一片白茫茫的,似云似雾,呼唤声从四面传来,她捕捉不到声音的方位,四处寻觅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