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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这世上像小暖妹妹这样的奇女子只有一个,还让他错过了。错过了小暖,赵书彦对成亲再无期待。

    真如赵书彦所言,这个时空的女人对幸福的要求非常低,大多数人求的就是丈夫能够尊敬她,不让小妾压在自己头上就好,谁让这个时空的女人要靠着男人养活呢。

    小暖看着天边飞来的一排大雁,笑而不语。赵书彦是个重心重情的人,他这样的性子只要放下了心事,娶个不错的女子,定能与她安稳一生,和气融融。那女子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会想尽办法抓住他再钻到他的心里去,到那时候自己与赵书彦就是最最稳妥的搭档了。

    虽然没能劝说赵书彦同意娶表妹,但他肯娶亲也算达成了赵夫人的托付,小暖心情甚好地伸伸懒腰,“日爰下去做事了,表哥待会儿下来后咱们一起用饭,秦甫说晚上吃素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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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五章 今非昔比
    这种感觉相当的玄妙……

    一直注意着秦氏的赵夫人见此心就沉了,轻声问道,“安人觉得梦舒和日爰不般配?“

    秦氏摇头,“不瞒嫂子,前几日子去嫂子家里回来后,我就跟东家提了提这庄亲事。“

    “他咋说?“赵氏倾身急切问道,她们都是过来人,秦氏能看出梦舒的心思放在秦日爰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秦氏照着女儿吩咐的讲道,“东家说他心里有人了。“

    有人了?

    赵夫人被这一瓢水泼得拔凉拔凉的,“日爰可说他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秦氏叹口气,“我也这么问她,她就是不说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这么有福气,能入了东家的眼。“

    可不是么!赵夫人也沮丧不已。

    秦日爰虽出身不明,但他靠着一身的本事,十六岁便在济县开创了绫罗霓裳的盛世。去年他雇了秦氏看棉田,小暖一家靠着棉衣攀龙附凤,秦日爰也借此得了朝廷赏识,疏通了人脉,得以和朝廷的人合作,种棉织布。

    这可是非常了不得的大事!

    因循惯例,朝廷对关乎民生的物品多行禁榷,如茶、盐、酒糟等。禁榷之物由朝廷派人经营,赚的大头自然就归了朝廷,参与其中的商户得的不过是残羹冷饭罢了。

    这次的棉布生意却不同,朝廷竟然让秦日爰带头做,这是多大的脸面,这里又有多少油水?怎不由得人动心。

    肥肉谁都想抢,但秦日爰竟能依靠小暖的关系,拉了晟王帮他清路!

    这就无异于喷香的肥肉披了层针,摇身一变成了刺猬,若非有一口的铁嘴钢牙,哪个还敢下嘴?

    不能直接下嘴夺肉,就只能跟在他身边等他分肉。登州的大商号江家和齐家已经坐上桌了,赵家因为赵书彦与秦日爰素来亲厚的缘故,也被允许上桌。

    但赵家的营生主要是在酒楼和茶肆、当铺等行当,布料这一行还未起步,根本没有和别家比的本钱。没有本钱就只能看别人的脸色,赵家怎能如此被动?

    所以,在秦日爰启程北上后,赵夫人急匆匆来了第一庄看能不能与秦日爰亲上加亲;赵老爷将家里的事交给管家后,就带着人南下扬州,为开染布作坊拉拢人手、疏通货源。

    齐家主刺绣、江家主店面路运、秦日爰是织布、制衣和店铺,还缺的环节就是染布了。秦日爰言明了这一块让赵家做,赵老爷怎能不喜,怎能不急。他不用去看也知道,秦日爰到了登州后,会有多少家染布作坊的东家在岸边等着吃肉!

    第三日近午,登州码头上,几十号有头有脸的商家东家、掌柜翘首以待,场面甚是宏大。岸边船上歇脚的艄公都跟着手搭凉棚向岸上望去,暗道这些人要接的到底是哪个大官?

    莫非登州衙门口上要换人了?没听说万大人要走啊。

    “来了,来了!“岸上有人认出了九号镖局的旗号,欢呼起来。秦日爰出行必有九号镖局的一等镖师保护着,这排面旁人可用不起。

    “先生,来了!“一个青衣小童儿欢呼着,身着棕袍的诸葛卿含笑点头,“是东家到了。”

    听得诸葛卿这么说,岸上的人又信息又害怕,能让跟了晟王三年的诸葛卿叫声东家,秦日爰的身份,更得重新估量。

    船上,站在小暖身后的秦三看到岸边那一大片饿狼一样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又往自家姑娘身后靠了靠,他万分庆幸这趟打头的是姑娘,而不是他秦三。

    这帮做生意的一个比一个滑头,他可玩不过他们。

    小暖与赵书彦并肩而立,笑容满面,热血沸腾。

    “大哥,江家我去办,齐大哥和十几家小作坊,交给你了。”

    赵书彦笑得越发温润,“你放心,手到擒来。”

    船靠岸搭上舢板后,赵书彦第一个下船,抬手请了小暖下来,主次地位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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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六章 华池来了,又走了
    就在母亲犹豫不决时,展宏图跟她讲,“娘去吧,小暖姐姐不会不让娘住的。”

    “可她们现在……”小吴氏咬着唇,“娘觉得自己……”

    八岁的展宏图倒背着小手,有模有样地道,“娘去住,欠下的恩情,图儿长大后十倍的报。小暖姐说过,树苗还小的时候,得有人给它浇水施肥,它才能有力气把根立进土里,足够深了,就能自己吸水再长。”

    “小暖姐还说,一棵树有多大,它底下的根就是树的十倍大,这样才能立得稳当,大风大雨也吹不倒!娘,图儿现在是棵正在长根的小树,十年后就是大树。小暖姐图儿成了大树的时候再结果子,现在不急,太早结果长不高的。”

    小吴氏忍不住想说一句,你是男儿怎么能结果子呢……

    可儿子和小暖的意思她明白,夫死从子,小吴氏是个没主见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她现在什么都听儿子的。

    所以儿子让她来,她就来了,当然她自己也想住在这里,没有婆婆妯娌烦着。

    可站到秦氏面前有没有儿子在身边,小吴氏鼓起的劲儿又一点点落下去,于是她又加了一句,“虽然田里的活我做不好,但做饭做羹还是行的……”

    秦氏看她这怯生生的样子像,忍不住笑了,“弟妹这是说啥呢,你来了我就能有个人说话做针线,还能喝上徐妈妈的汤,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妈妈也跟着笑了。一个人品行咋样,不是看她落魄的时候,而是看她发达了怎么做事待人。老夫人没看错,秦氏真是个能打交道的好人,“小暖姑娘这两日上了火,奴婢这就去熬些去火的汤。”

    秦氏陪着小吴氏说了会儿子话,便站起身道,“今儿日头好,弟妹先歇着,我去地里看看。”

    小吴氏很想说现在秦氏已经是晟王的丈夫娘了,为啥还去地里干活,风吹日晒的脸皮都黑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自己晒不黑又怎么样,丈夫死了后还有谁看……

    小吴氏又忍不住悲伤起自己的命来,坐在屋里想哭又不敢哭,一脸一肚子的难受。

    翠巧进来请安时,见着她这样的脸色,便端着轻快道,“少奶奶,今日天气好,奴婢把您的被褥拿出去晒晒,晚上睡着也舒坦。”

    翠巧以前是赵老夫人跟前的红人,如今更是秦氏跟前的红人,小吴氏不敢怠慢,站起身倒了谢,看着翠巧勤快地带着两个丫头帮着把被子晒了后又急匆匆地出了院子,才轻声与徐妈妈道,“翠巧比之前更精神了。”

    徐妈妈也替翠巧开心,“安人和小暖姑娘身边缺人,翠巧又能干,受重用是一定的,这人啊,有了心气才能精神好。”

    可不是么,自己就是没了心气儿,小吴氏轻声道,“不过她刚成亲就这样夫妻两地分着,未免也……”

    小吴氏习惯了话说一半,但徐妈妈明白她的意思,“主子能给个体面,比啥都有用。如果翠巧留在京城庄子里,哪有现在的体面?”

    小吴氏轻轻点头,徐妈妈又道,“少奶奶,今日天气好,奴婢陪您到庄子里转转吧?”

    小吴氏顺从的站起来,由徐妈妈和丫鬟陪着出了庄子。

    到了外边就见秦氏正跟人说话,那一圈除了秦氏和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一个仆妇,都是男人,小吴氏看着就替她揪心。

    “东家,咱这边的长工派给第二庄和第三庄各拨过去十个,这是换回来的那边的长工。“管事牛大水指着身后的二十个人,跟秦氏介绍道。

    这庄子本来是秦东家的,但是秦东家今年把庄子给了秦氏,所以现在秦氏就是他们的东家。

    他们这些干活的下人,跟着哪个东家都是吃饭,再说秦氏素来和气,他们也是一直跟着她干活的,东家还是大管事,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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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七章 京中之变
    华池回到密林中的小茅屋,垂头丧气地站在高仓颉面前。

    高仓颉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失败了,沉着脸问道,“为什么没进去”

    “秦氏说怕属下被狗咬了。”华池纳闷了,“大人,您说属下上辈子是不是个杀狗的”

    高仓颉才没工夫跟他说废话,“统领已派了会唇语的李千耳过来,你速去定州跟踪师无咎。”

    就算李千耳来了,他也不必去定州啊,他还想看看棉花叶子长开了是怎么个模样呢。

    华池讲道,“大人,秦氏说让属下回第二庄做事,若属下突然失踪,怕是会引起她们的怀疑。不如属下回去再干几天,属下与第二庄的管事李春山还算说得上话,可以先将李千耳引入第二庄,让他由第二庄进第一庄会更稳妥。”

    高仓颉想了想,点头,“言之有理,给定州那边去信儿,让他们跟紧师无咎,他与任何老不死的东西接触,都要立刻弄清对方的身份!”

    华池好奇问道,“大人,定州不是去京城也不是来登州的必经之路,为何师无咎会去定州呢”

    高仓颉摸着停在小臂上的鸟儿的翅膀,若坐稳坐中军帐的蜘蛛精,“一是为了引开我等的注意力,二是在寻找什么线索,无论是他在干什么都必须跟紧了,陈小暖这两日如何”

    “她在屋中养病,屋门都没怎么出过。不过应是病得不重,属下见第一庄的郎中今早出庄子进城与药铺的郎中吃茶。”负责监控第一庄的华强答道。

    高仓颉皱起眉头,“陈小暖不是能闲得住的人,若是病得不重却又闭门不出,定是有什么猫腻。你们给我盯紧了!还有,秦日爰那边的人也再督促一下,他与陈小暖之间应该关系匪浅,师无咎可能通过他与陈小暖联络。”

    “是!”

    “这个秦日爰是晟王的人,注意点分寸。”高仓颉叮嘱道,晟王查了羽林卫半月就参了羽林卫大将军高冲一本,只这一本,就让威风凛凛的一品将军被贬为五品押粮运草的粮官去谪守漠北,这件事震惊朝野。如今晟王风头正盛,任谁都不想惹着他。

    “报!”忽然,树林里飞也似得蹿来一个身影,单膝跪在高仓颉面前,颤声道,“刚刚送来消息,司天监中正官袁天成被人卸了一条胳膊。”

    “什么”高仓颉惊得站起身,停在他胳膊上的小鸟扑棱棱地才窗口飞出了茅屋,“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何人所为”

    “昨日丑时,在京城北的……琴鸣山内,兄弟们死了四个,伤了八个,不知是何人所为。”来人小声道。

    琴鸣山……

    高仓颉又瘫软在吱呀做响的竹椅上。完了,完了,圣上怕是要震怒了。旁人不知,但他们这几个大内侍卫头目都知道,琴鸣山乃是袁天成为圣上炼丹之处。

    大周开朝太祖吸取前朝之鉴,在位之时下令禁了长生丹这等巫术,言道此术祸民耗财,子虚乌有。但当今圣上未登大统之前便暗迷此道,登基之后也未收敛,秘密派人搜集天下奇方,想求得长生不老、年华永驻,袁天成身为炼丹圣手,深得圣上信赖。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简直该千刀万剐!

    皇城内,大发雷霆的建隆帝将手里的茶杯摔到跪在殿下的大内侍卫统领冯江兆脸上,“查!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人给朕



第六零八章 你不说,我不问
    刀快?

    袁天成冷笑一声,“老夫还真想试试封大人的刀到底有多快。”

    闪着寒光的匕首狠狠压在袁天成的断臂上,袁天成闷哼一声,额头见了细汗,这是真的钻心噬骨的疼,比起猛然看到自己的胳膊落地,先茫然、震惊再感受到的疼还要让他无法忍受。

    封江兆收回匕首,寒光在袁天成面前闪成了一个球,“砍了你胳膊的男人到底是谁,你为何要瞒着?”

    袁天成不语。

    封江兆也不急,“袁大人半年前开始咳嗽后,就一直好不利索,这半年琴鸣山丹洞内出的废丹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四个月前你让徒弟进丹房,但两月前又不让他进了,是为什么?”

    袁天成依旧冷静。

    “因为你那蠢货弟子,学不会练不出吧?”

    封江兆阴沉的笑着,“谁让你这老东西把徒弟当杂役使,挑得都是又蠢又听话的呢?你看张昭成,人家的徒弟个顶个的好啊。”

    见袁天成的眉心皱了皱,封江若小丑般的嘴角又翘高了几分,果然天师才是这老东西心中的刺,“昨天要杀你的,是天师张昭成?”

    袁天成冷笑,“那老东西就算活着也九十多岁了,封大人觉得他还挥得动大刀?”

    “原来是大刀啊——“封江兆满意地点头,“袁大人也不是什么都没看到嘛。”

    袁天成再次闭口,暗暗懊恼。

    封江兆低下头,“袁大人说,封某要是跟圣上讲您作业炼的是自己的救命丹而不是圣上的长生丹,圣上会怎么处置你和你的门人?”

    袁天成眼中精光爆涨,“封江兆!”

    封江兆手一停,光球没了,成为狭长的匕首,他开始用匕首柄挖耳朵。喜欢随时掏耳朵是他的怪癖之一,所以才着人特制了这又能杀人又能掏耳朵的匕首,方便得很。

    “昨夜怕是什么天时地利的好日子吧,也是你成丹的好日子,所以你才把所有人赶出去。但是这好日子旁人也算出来了,跑去琴鸣山借机断了你一臂,还让你不能说出他是谁。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怕也有天师张昭成了。”

    看着袁天成脸上越发明显的抽搐,封江兆低低笑了,“张天师好本事啊,算准你就算栽了也不敢说出他的名字。这是为何?”

    “因为圣上一旦寻到张昭成,你就真真正正成了废物!”

    袁天成待他说完,才冷冷说了一句,“封大人好本事,将此案算到张昭成的头上,既能消了圣上的火,还能勾起圣上寻天师的兴趣,保住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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