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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不去大理寺右相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庆幸之余又提起心来。能让晟王亲自去传旨的,除了大理寺也只有宗正寺了。

    “莫非是宗正寺”庄立坤也想明白了,跳了起来急急问道,“李相,二皇子递上来的折子里写了什么”

    他哪知道!右相迈着沉着的步子回到阁内时,已然冷静下来。遇事慌乱乃是大忌,便是关乎他的子侄又如何,若是他沉不住气出了错,那没命的可不只他的子侄,程家也得跟着遭殃。放眼京城与大皇子往来过密的就数他与贺亲王一脉了,这时什么都不做未免显得凉薄。右相决定快给贺亲王送信,让贺王跟他一起遭难,不,早做准备。

    不过,或许那老奸巨猾的柴梓里,早已有了准备。他这半年多来的的行径与




第八二二章 棺材子
    按说是不该跟柴玉媛透露这些的,但是陈祖谟现在有种掺和进大事儿里的荣耀感,不跟人念叨念叨他实在憋得慌。不过,陈祖谟还是沉着脸低声喝道,“能有什么大事儿,你莫胡乱猜测。”

    柴玉媛哪肯信啊,她晃着陈祖谟的衣袖,撒起娇来,“老爷……”

    陈祖谟被她晃了一会儿,风流倜傥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与你讲了你不可传到第三人的耳中。就在方才,晟王拿着圣上亲笔写的圣旨,去了宗正寺。”

    “呲啦!”柴玉媛一用力,将陈祖谟的袖子扯了下来,陈祖谟好悬没被她拽个跟头,脸都吓白了,“你这是做什么,手上没轻没重的!”

    柴玉媛将断袖扔在一边,担忧道,“昌郡王现在是被关在宗正寺吧圣上亲笔所书,晟王亲自去送的圣旨,要么是圣上有话要问昌郡王,要么就是圣上决定要怎么处置他了!老爷,伯父和父亲会不会被牵连咱们的日子刚好过几天……”

    “伯父和岳父都是圣上的臣子,当然是依君令行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家管好孩子便是,不许乱嚼舌头。”陈祖谟黑着脸脱掉外袍扔在桌上,颐指气使道,“给为夫取件新袍来,为夫带你和小棉去看咱们东桥街上的新宅,准备搬家。”

    一听有了新院子,柴玉媛包子般的脸立刻展开了,“这新院子也是伯父赏的”

    陈祖谟洋洋得抬起头,“什么叫赏的是你的夫君能干,为伯父出谋献策该得的。”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上马车出了院子刚转到大路上,迎头就见一辆朴素的青篷马车驶过来。陈祖谟挑帘一看,立刻将钥匙塞给柴玉媛,“东桥西路北数四个门便是咱的新宅,你带着孩子先去,为夫去去就来。”

    柴玉媛握紧钥匙,“老爷去做什么”

    “前边那车里应该是昌郡王妃,为夫去看她去往何处。”陈祖谟跳下马车,混入人群中跟着昌郡王妃的马车向前走,一直从北城到了南城,进入燕南街。不用再跟,陈祖谟也知道长郡王妃是来找他那不孝女陈小暖的!

    待看到马车停在一个满气派的大门前,陈祖谟死死盯着那黑漆木门上的铜铆钉,刚得了新宅子的喜悦立刻被冲得无影无踪。他听说这宅子是秦氏那蠢妇花了近两万两置办的!两万两,都不必经过小暖同意,秦氏看中了就随手买了下来!

    想到她们有多少银子,陈祖谟就觉得心肝疼,这些钱本该有他的一份,她们一文不给他,却如此挥霍!

    陈祖谟看着那缁衣管事上台阶,毕恭毕敬地叩响门环,来开门的人却没放昌郡王妃进去,说了几句话到马车前给昌郡王妃行了礼,又回去将门关上了。

    陈小暖那死丫头现在架子大的,都敢让郡王妃吃闭门羹!陈祖谟假装无事地从马车便经过,就听那缁衣管事正在向马车内回报,“文昌郡主去了玄妙观抄经祈福,不在府中。”

    陈祖谟暗哼一声,这死丫头不愧是他的女儿,连想的点子也跟他是一样的!他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唤道,“陈老爷请留步。”

    陈祖谟僵硬回头,想到对方竟然认出了他的身份,就忍不住一阵阵地脸红。

    管事到了陈祖谟近前,恭敬地低声道,“能否劳烦先生带我等去玄妙观,见文昌郡主”

    说完,管事还悄悄塞了几张银票在陈祖谟手里。

    他可



第八二三章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清王出事那一年,三爷十岁。他记得清王妃身体一向不好,清王被斩后,身怀六甲的清王妃还等不及圣上对清王府余下人等的处置圣旨传下去,就身死命消。清王十二岁的女儿柴灵玉也受不住父母双亡的打击投河自尽,柴严亭收殓了母亲与妹妹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王是以谋逆罪被斩的,此罪祸及三族,本来建隆帝只是想去了心腹大患清王,留下他的家眷以示天恩浩荡。但清王妃和柴灵玉双双毙命后,建隆帝便对柴严亭起了杀心,不想留下这个后患给自己添麻烦。柴严亭也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举丧之际逃走。

    谁能想到,他逃走时还带走了一个襁褓之婴。

    三爷出了宗正寺往回赶时,玄散凑上来低声道,“三爷,属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三月前开陵验清王尸骨是否在陵寝中时,侍卫也曾开过清王妃的石棺,清王妃尸骨腹部有一婴儿尸骨。若是清王妃已产子,这尸骨……”

    玄散顿了顿,“莫非是……移花接木”

    当时清王妃已死,谁又会去验看她腹部的婴儿情况如何玄散不吭声了,暗道这孩子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

    三爷沉声道,“不论是否此子,都无关紧要,要紧的还是柴严亭。”

    玄散知道三爷这话说得对,便是那个孩子活着现在也不过十岁罢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什么真当天下人人都有他家郡主那么聪明,十一二岁就能把她爹玩得团团转至于大皇子所求之事,玄散连问也不用问。

    当年六公主生命垂危之际,求告无门的三爷途径御花园时,在园里玩耍的大皇子见到三爷时发出的猖狂的笑声,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玄散却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三爷。当时已经十八岁的柴严昌,得知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生命危在旦夕,却是那般幸灾乐祸。

    凭什么现在大皇子落难了,三爷就要救他的儿子,兄弟情笑话!

    另一边,昌郡王妃已跟着陈祖谟到了玄妙观山门前。守门的道士听这男子说自己是九清师姑的父亲,虽知九清师姑与她父亲素来不睦,但他也不敢怠慢,立刻请了陈祖谟入门,并派人去给师祖送信。

    正在静房内凝神抄写经书的小暖听到她爹陈祖谟来了,把笔搁在砚台上,无奈叹气。因为被困京中,小暖难得静下心来研究本门的秘籍,这才抄了不过三页,事儿就来了,“他不是自己来的吧?”

    “还有一位带着面纱的瘦高女居士,青瓜也不知她的名姓。”玄妙观的小道童青瓜脆生生地道,“师祖稍待,青瓜这就去问清楚。”

    小暖唤住这活泼的小家伙,“无妨,请他们进来吧。”瘦高女施主一定不是柴玉媛,而且还带着面纱,小暖也猜个差不离了。

    因这里是道门又算是小暖的地盘,陈祖谟虽在京城待了这许多时日,但玄妙观他却一次没来过。此番进来见了素朴大气的道家庙宇,陈祖谟看着墙上、柱子上的前朝今人的题句也不由得诗兴大发,嘴痒加手痒,便转头与昌郡王妃道,“您在此等候小暖,在下到四处转转”

    昌郡王妃也知陈祖谟与陈小暖父女关系紧张,她已靠着陈祖谟进了观门,他留不留在这里就没什么用了,便点头示意,“先生轻便。”

    陈祖谟避开与小暖见面的尴尬,绕到一处偏殿,见其院内苍松翠柏、竹亭石桌,简直处处是诗,甚合他的心意。他抬步就要进入,却被一个小道士拦住了,“这位居士,此事乃是鄙观一师祖的居所,外人没有受邀,不得入内。”

    外人陈祖谟含笑,面容和蔼可亲地问道,“这位道长可知在下是何人”

    小道士摇头,“小道不知。”

    &



第八二四章 木刑回来了
    出事了小暖问道,“您说的是贵府的侍卫严刑重伤我师侄守一这件事么这件事小暖当然知道,我师侄至今还躺在床上养伤,疼得夜不能寐呢。”

    昌这还要怎么聊下去郡王妃擦眼泪的手僵住了。聊不下去也得硬聊,昌郡王妃擦着眼睛继续道,“妹妹说的这件事我已知晓,我身居内宅不晓得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今日说的是另一件,我家郡王被捉进了宗正寺,至今尚无消息传出,我这两日真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这说话的方式真是不算高明,小暖点头,“不知昌郡王是因何被抓进去的”

    见小暖肯搭话,昌郡王妃立刻来了精神,“姐姐也不知晓!可怜我儿君岳……”

    小暖听她叨念了半天柴君岳如何孝顺,听着昌郡王妃句句声声地道她儿子可怜,小暖径直问道,“他是被人欺负了、罚了还是打了”

    忧心忡忡的昌郡王妃摇头,“这倒还没有,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人有旦夕祸福,以后的事儿本来就难说,小暖又问道,“您来找小暖是为了什么”

    昌郡王妃忽觉得小暖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挺好,立刻道,“请妹妹在晟王面前替我儿美言几句,否则君岳这孩子,怕是……”

    见她又哭了起来,小暖只觉得心中厌烦。她不是见到别人哭就会心软的软心肠,恰恰相反,看到别人出了事儿不想着怎么解决,就四处求人抹眼泪,小暖只会来气。明明柴君岳还好端端的,昌郡王妃就说得好像他快过不下去了一样。就算他们日子不如以前了,小暖就要帮他们吗凭什么

    昌郡王妃哭了一阵儿,偷眼见小暖没什么反应,就知道这父女俩是一个秉性,都要拿钱办事的。她从怀里拿出一张契书放在桌上,“我从母后那里知道妹妹喜欢打理铺子,这是姐姐在永宁街上的一家小小的墨香斋,最近出了这些事儿姐姐也无心打理,便送与妹妹玩吧。”

    墨香斋可不是什么“小小的”店铺,而是京城永宁街上最好的文房四宝店!小暖的南山坳内的制笔作坊已经开了起来,若是得了这墨香斋,就是如虎添翼。不管昌郡王妃是早就调查过她的事儿,还是瞎猫碰死耗子,这墨香斋小暖虽然喜欢,但却没打算拿。她可不想开这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口子,她陈小暖有的是本事赚钱,不干这买卖。

    “说来不怕您笑话,小暖是喜欢打理铺子但却没什么本事,只手头这几个就已管得手忙脚乱了,再多了真顾不过来。”小暖一口回绝了,“虽说小暖不能干涉王爷的事,但小暖也知道晟王是君岳的亲叔叔,王爷该做什么他心里有数,您放心就是。”

    这丫头居然不要铺子!昌郡王妃心中纳闷,不是都说陈小暖贪财么,莫非是墨香斋还填不饱她的胃口给她爹陈祖谟一百两银子,他就能头前带路;给她几万两的铺子,让她帮着说几句好话都不行!

    晟王当然知道他该干什么,他只会冷眼旁观,看着她们母子受苦!昌郡王妃本还想着给小暖些钱财,让小暖帮她说几句好话,哪知她胃口这么大!昌郡王妃也死心了,冷冰冰站起来告辞。

    小暖送她到侧殿门前,静静看着她离去后也没了写字的兴趣,“字不写了,咱回吧。”

    姑娘还没写满三页纸呢……很少说话的春花开口了,“二姑娘每天写十张大字。”

    小暖默默问道,“春花,这话是谁让你说的”



第八二五章 吃醋了
    木刑是刑讯和心理分析的行家,让他去跟田守一聊聊绝对没有坏处。待他走了后,小暖忽然对三爷的舅舅华远怀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虽然木开那黑脸小厮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木刑和木船都是非常不错的人才,能选拔出这些人才的华远怀会是个什么样子

    小暖展开辇图,很快找到了华远怀所在的临江。临江在江南西路,就是现代的江西省附近,小暖最南边的一个铺子开在扬州,离着临江还有大几百里,以大周不是靠人腿就是靠马腿的交通方式,大几百里已经是非常遥远的距离了。

    小暖问玄舞,“三爷的舅父可曾进京探望过华嫔娘娘”

    玄舞想了想,答道,“舅老爷是外官,没圣上的宣召不得入京。这些年他只到宫中探望过娘娘两次,第一次是华嫔娘娘的父母过世,第二次是六公主夭折。但这些年舅老爷送给娘娘和三爷的东西,四时从不间断。”

    兄妹俩两次相见都是在极其悲伤的情况下,这真是很难过的事儿。小暖叹息了一声,把女儿嫁入宫中,绝对是非常残忍的事儿。这般想着,小暖对华嫔和三爷又多了几分怜惜。

    晚上,三爷通过地底的密道,从王府直接到了小暖这院的书房内,先与还未来得及离开的木刑说了许久的话,才到了书房里间去见小暖。

    小暖取下在炭火盆上热着的汤,“三爷快来,喝汤了。”

    纵使心中压着数不清的烦心事,但三爷看到暖暖的炭火边向着他招手的小丫头,多少事也都烟消云散了。三爷过去,撩衣袍坐在她对面,听小丫头絮叨着,“这是香菇老鸭汤,我只放了一粒枣子,不腻也不甜。”

    说完,小暖还在盛出的汤碗里放了几滴醋,才推到三爷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喝汤要放醋吗三爷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居然意外地不错。

    小暖见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喝完,便又给他添了一碗,开心极了,一起用了这么多次饭,她发现三爷看起来每个菜都喜欢,但其实他也有真正喜欢的口味,比如说酸的,看来她猜对了。

    三爷喝完汤觉得浑身通泰,抬手把小桌子撤到一边,将小丫头抱在里怀里,一起面对这温暖的炭火。小暖闻到三爷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她提起小鼻子闻了闻,“潩泉酒”

    大周名酒很多,小暖行走各地也饮了一些,比如汾州的甘露堂、代州的琼酥、庆州的瑶泉等,三爷身上这淡淡的潩泉酒香她记得,上次去摘星苑时,三爷喝的就是这种酒。看来这也是三爷喜欢的,小暖默默记下,心中还有些发现了秘密的小窃喜。

    盯梢的大黄不在,掐时辰的岳母也不在,三爷抱着小丫头觉得安心又舒服。他轻轻应了,“出来时跟左相喝了两杯,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小暖知道他喜欢听自己说话,便巴拉巴拉地说着这一天的事儿,三爷恣意地靠在椅背上听着,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背后的青丝间缠绕着,这感觉实在太好。

    待小暖讲完,三爷才道,“大皇子妃的父亲远在西平,京中她能找的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就是贺王,但贺王已避去了永福寺,所以她才找到了你这里。圣上下旨将大皇子的爵位消了,这消息还没散开,待宗正寺将他犯的过错审问清楚,连同其他罪一并处罚。到时她会更慌乱,怕是要出错的。”

    先消了柴严昌的爵位是为了让宗正寺明白圣上的态度,也为了方便宗正寺卿审案。不过这事儿可不会提前泄露出来,否则

    御史们得在早朝上吵炸了锅。小暖低声问道,“大皇子这次还能翻身吗”

    “很难,他许会兵行险着。”三爷轻声道。

    小暖促狭道,“然后,正中三爷的下怀”

    正中我下怀的,不是你么三爷这句玩笑话险些脱口而出,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轻浮了,这样可不好,小丫头会觉得他不敬重她,毕竟两人还没成亲呢。三爷顿了顿才道,“若是他有本事出京,正好将乌羽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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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六章 小暖的推测
    封江兆既然有这么大势力,还是建隆帝的心腹,可以说要啥啥不缺,那他为啥还要背叛建隆帝呢小暖觉得这里边一定有事儿。

    柴严昌也是,他是皇子,图谋皇位理所应当,但也该有个底线,跟柴严亭合作不是找死么他又不傻。

    小暖顶着明亮的炭火盆,脑袋里将她所知的情报串联起来,前前后后过了一遍,才向三爷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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