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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我听说,刚才有四个驿使出城骑快马南下。”来上香的香客出了大殿,在侧殿内歇息吃茶闲聊着,无牙上前给他们添茶。

    “四个驿使同时出发,应该送的是万岁的诏书,最近南边又出了啥事儿”旁边的人插话了。

    京城附近的百姓见多识广,聊起时政来也头头是道,第三个道,“没听说有兵变,不过我听说隆兴那边糟了大旱,前些日子隆兴知府递折子请朝廷减免租税,可能是为了这个吧。”

    “也许是为了大理




第八三一章 左相问策
    左相微微摇头,“他有事告了假,年前回不来。”

    李刑不在,谁去对付封江兆那个魔头啊,难道要他亲自上阵吗金益昀都要哭了,“李刑因何事要去这许久,下官派人去替他办行不”

    左相失笑,“金大人何须如此慌乱,圣上许了咱们二十日前查清此案,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您看牢里那几个人都快撑不住了,他们要是都死在下官这里……”大内侍卫统领封江兆、司天监中正官袁天成、右相的侄子郑笃初、益霁候的三儿子郑康聪、礼部尚书的儿子何家济……无论哪个死在牢里都够他喝一壶的,特别是郑康聪,他要是死在自己这儿,益霁候老夫人准得拎着她的铁棍追自己三条街打折自己的腿!金益昀真要哭了,这些人是中了丹毒啊,要他怎么办!

    “李相,不如咱们跟圣上请旨,将这些审问清楚的先判了”然后该杀的杀,该放的放,总之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他这里。

    左相摇头,“此案未彻底查清之前,他们哪个也出不去。”

    他也明白啊,但他们得有命等着啊!金益昀拱手带弯腰,“丞相大人,劳烦您快点进宫求求圣上吧,眼看着郑笃初就要撑不住了。”

    “我先去天章阁转转,金大人稍待。”

    看着左相从容地走了,金益昀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上的发揪,琢磨着他不直接去面圣,去天章阁见哪个,晟王还是右相

    左相李奚然回到天章阁,见右相和晟王都埋头看折子和送上来的谍报。卢正岐立起来给左相行礼,“李相,您来了。”

    左相微微点头,三爷和右相也抬首跟他打招呼。左相径直走到三爷面前,低声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就这一句话,右相的耳朵立刻支棱起来了,看着晟王被李奚然请上二楼吃茶,他的耳朵恨不得跟上去。

    二楼供阁老们休息的雅室内,左相低声问三爷,“王爷,木刑可还在京中”

    三爷摇头,“他今早就出京办事了。”

    至于办什么事儿,三爷就没必要向左相交代了。

    左相苦笑,“王爷,奚然也就不跟您客套了。圣上将封江兆送去了大理寺,着奚然和金大人这月二十前将此案审清楚。虽说托木刑前半月的辛苦,案情已经明了,但还有诸多细节需要验证、推敲。我二人昼夜审案做结,也能如期审完呈圣上御览。不过郑笃初等人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有几个怕是撑不到结案那天。”

    三爷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李奚然找他的目的,不过三爷没有搭话,只是静听。

    左相接着道,“这些人无论是哪个不明不白死在大理寺内,都够奚然喝一壶的。所以,奚然才来找王爷,跟您商量当如何是好。”

    三爷不动声色道,“此事李大人该直接去问圣上,而不是小王。”

    左相叹了口气,“您觉得圣上会答应么”

    牢里那些人中的是丹毒,若要他们活,就得给他们服用圣上正在服用的姬景清炼制的丹药。如此一来,有心之人根据前一段时日建隆帝龙体不适的症状,便知他也因为服用袁天成的丹药中了丹毒,这有损天威。况且,袁天成的丹药乃是取婴儿血炼制而成,此消息一旦被别有居心的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让这些消息不被人所知,直接让这些人死在牢里最是省事!相比起江山稳固,死十几个贵族子弟根本就不算大事儿,所以深谙建隆帝脾性的左相,才没直接去宜寿宫讨没趣。

    三爷问道,“封江兆情况如何”

    “很糟,依奚然看他已是强弩之



第八三二章 柴智岁的小聪明
    儿子和内侄都被押在大理寺地牢内,程无介不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只问内侄,左相说这话便有些嘲讽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右相程无介叹口气挽回道,“贤武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性子大人也晓得,他被牵扯进去最多也就是打几板子,也算给他个教训。”

    左相附和道,“程大人所言甚是,贤武虽顽皮了些,但做事还懂得分寸。”

    “比不得厚生,让李大人见笑了。”右相嘴里虚应着,心里却开始发毛,李奚然这话的意思就是笃初没有分寸了这几日大舅子郑均锋的书信、银子不断,请他尽快将儿子弄出来,若是郑笃初出了事儿,大舅子那边右相可没法交代。郑钧锋乃是右相的一大助力,若是少了他的支持,右相怕是独木难支。

    见程无介拿他那不学无术的庶子跟自己的嫡子相比,左相心生不快,虚应几句就下楼去了宜寿宫。程无介心事重重地从二楼下来,几次抬头望向晟王,最终也没开口。郑笃初与陈小暖之间有些恩怨,晟王不可能帮忙救人,而李奚然看样子也指望不上了。现在他能指望的,也只有金益昀了。

    金益昀虽脾气大也不好说话,但与程无介还算有几分旧情。他虽是宁太傅的门生,但当时若没有程无介,他也当不上大理寺卿。这份情程无介一直没向金益昀讨,如今形势危急,他说不得要将金益昀约出来吃杯茶了。

    这日后晌,金益昀从衙门回家时,半路上接了三四封请帖,不是约他吃茶就是约他吃酒。这种帖子金益昀现在是一应回绝的,不过右相这封,他犹豫再三,还是赴了约。一直在暗中盯右相的梢的柴智岁也跟着摸进了茶楼,进入他们二人的隔壁雅间,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

    席间吃了几盏茶后,右相便问起程贤文和郑笃初的情况,金益昀低声道,“不敢瞒您,贤武应无事,郑笃初就不好说了,他与此案牵扯甚深。”

    右相听了心里便咯噔一声,追问道,“有多深”

    金益昀摇头,“现在还说不得。”

    右相斟酌道,“笃初这孩子,旁的都好就是耳根软,他手下那几个做事的也是不牢靠,才招致了今日之祸。”

    金益昀立刻明白右相想让下人顶罪助郑笃初脱身,这法子在京中官宦子弟犯事时没少用,可这次真不行。“大人,郑笃初已经招供画押,莫说是他,便是贵府的三公子只是帮他跑了几次腿,至今还没放出来,郑笃初的罪责,说不得就……这案子上有圣上每日查问,下有左相和宗正寺卿与下官同审,下官着实不好办,若是一个不甚……”

    右相沉默了片刻,才道,“也罢,既然如此也是他的劫数。从心,无介可否给犬子送几件换洗衣裳贤武自小虽称不上锦衣玉食,但也从未吃过这样的苦,怕是快撑不住了,老夫思子甚深,想去宽慰他几句。”

    大理寺卿金益昀,字从心。

    这个……金益昀很是为难,犹豫再三还是点了头,“明晚下官在大理寺职守,您悄悄的去,否则下官实在不好交代,您也知牢里还压着不少人。”

    这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右相再三道谢。

    待他们走后,隔壁雅间里一句话也没听到的柴智岁出来,垂头丧气地回家,正遇着他爹醉醺醺地被人扶下马车,柴智岁上前帮这小厮扶住他爹沉重的身子。柴梓让赋闲在家一载有余才得了这虽然官不大,但油水足又不牵扯政事的稳妥差事



第八三三章 右相的算盘
    金益昀在前,带着右相和柴智岁进了牢房不远处的内堂,才吩咐师爷道,“请把程贤武带过来,过堂。”

    他是这里的老大,连夜审问囚犯只会让人说他勤勉,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师爷领命,亲自去牢里提了程贤武出来,因为要过堂所以腿脚都打颤的程贤武进来,却见到柴智岁冲着他笑,眼泪立时就糊了一脸。

    “二哥!”

    “小六!”柴智岁见程小六这凄惨模样也是一阵地难受。

    这两人倒更像至亲,金益昀扫了一眼尴尬站在一旁的右相,低声道,“本官先去内室拿份卷宗,师爷,掌灯。”

    师爷知趣地跟进了里屋,这堂内只剩柴智岁和程家父子。程贤武这才发现他爹也来了,赶忙拍去衣裳上的草屑,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爹,是儿不孝,让您为儿子担心了。”

    见到儿子这可怜样,右相的目光幽深难辨,“起来说话。”

    “是。”程贤武立刻老老实实地站在他爹面前,大气也不敢出。右相扫了柴智岁一眼,意思很明确,让他避开,他们父子好说几句体己话。哪知柴智岁只当没看见,从怀里掏出一堆吃的,“瞧你瘦的,快吃,这东西在你二爷身上藏了一天,好几回差点没忍住给吃了。”

    “钱家巷里的烧鹅!”半月没吃过正经饭的程小六,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东西,也顾不得惧怕他爹了,一把抓过去乌泱乌泱地啃了起来。

    程无介见柴智岁如此不知趣,直接开口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柴智岁笑呵呵地道,“因为侄儿缺银子用,舅舅跟着工匠们进来刷柱子,哪知这活儿还挺累,侄儿只不过蹲在角落里打了个盹,再张开眼大伙已经走了。侄儿正要出去就遇到了您过来探望六弟,您说这事儿巧不巧!”

    巧你个大鬼头!程无介心里骂开了,工匠能穿着大理寺杂役的衣服四处乱蹿也就你小子命大,否则早让侍卫捉了!右相也懒得再跟他计较,机会难得,他只想问清牢里的事儿,便挥挥手,“你到门外稍后。”

    柴智岁又塞给程小六一些吃的,直接靠在门框上不动了,还一副干大事儿的模样,“侄儿帮伯父和小六把风,你们有话快说,这里咱不能久留,都在金大人该为难了。”

    程无介将他踩成泥的心都有了,程小六却感激着柴智岁的体贴,他抹了抹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爹,壮起胆道,“爹……”

    程无介问道,“里边情形如何”

    “里边潮湿阴冷,他们都染上了咳嗽的毛病,儿身子骨壮实只是有点咽喉痛,肯定能活到爹救儿出来。”程小六立刻回话,表明他也不是一点长出也没有。

    右相皱皱眉头,“你表哥呢”

    “儿与他离得远,不晓得他具体咋样了,就能听见他也跟着大伙儿一起咳嗽,所以一定还活着,爹放心吧。”程小六赶忙道。

    什么叫还活着!右相皱眉,这孩子说话从来就不着调,他应了金益昀不能扫听案情,只得隐晦地道,“这次你能无事,也多亏你表哥都把事儿扛了,你要与你表哥守望相助。你给他带句话,就说为父正在想法子救你们出来,让他稍安勿躁,切莫随便往自己身上揽罪名……”

    程小六老老实实地等他爹说完,才很是实诚地道,“儿与表哥离得,不过儿会想法子把话传过去的,爹放心吧。



第八三四章 哪个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右相程无介回到府中,程夫人立刻将他迎进内室,“老爷,两个孩子还好吧?”

    程无介正烦着,只胡乱点了头。

    程夫人追问道,“妾身准备的衣物和吃食他们带进去了吧?两个孩子怎么说?牢中怎么也不比家里,这十几天了他们哪受得住……”

    说完,程夫人又抹起了眼泪,“尤其是笃初,这一阵他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若是在里边病情加重,妾身该如何向兄长交待。”

    就在这时,丫鬟将程夫人给郑笃初和程贤武准备的包裹拎了进来。程夫人见到包裹,疑惑了,“老爷……”

    右相不耐地道,“你当那是什么地方,是能随便带东西进去的!”

    东西没带进去,那包袱里她给侄子的密信,侄子定也没看到了。白费了苦心的程夫人咬了咬牙,打开包裹露出里边的吃食,装作心疼地说起小六,“妾身给小六准备的,都是他爱吃的酸笋和梅子,这孩子也吃不到了。”

    想到柴智岁给小六揣进去的烧鹅,右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从来只会帮倒忙的家伙!程夫人见自己怎么说,老爷也不搭话,干脆直接问道,“老爷怎么与笃初和小六说的?”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只是去看贤武!”右相不耐地道。

    程夫人立刻急了,“这么说老爷连笃初的面也没见到?那……您怎么跟小六说的?”

    柴智岁在边上眼巴巴地盯着,他能说什么?就小六那脑子,右相觉得自己直说他都不见到能听得明白,更别提拐弯了,“我叮嘱他们在牢里要守望相助。”

    程夫人一听,又捂着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这可要妾身如何跟兄长交待……兄长昨日来信还说,我大嫂已经急得病倒了。当初兄嫂将孩子交给咱们时,老爷信誓旦旦地答应,让他娶公主做驸马的。不想公主没相成,还把孩子折腾进了大理寺,可怜我那苦命的侄儿啊……”

    提起这事儿,右相也心虚,辩解道,“笃初是自己不走正道儿,能怪得了哪个。”

    “他怎么就不走正道了,不就是帮人卖了几粒丹药,跑了几趟腿么?那些丹药是从药店里拿的,至于药店里是从哪拿来的丹药,他怎么知道?这怎么就全怪到孩子身上了!”程夫人提起这事,就气愤不已。

    右相烦她这样又怕她这样,耐着性子劝道,“笃初出去做事不是一日两日了,会连这点也看不出来?他分明就是贪那份银子,才铤而走险的。现在事发了,本相又能如何!”

    “老爷怎么就不想想,他为何做这个?还不是老爷没给他安排个好差事!要是有正经事可做,他会去做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赚钱?”程夫人胡搅蛮缠起来。

    右相站起来要出去,程夫人拉住他的衣袖,甚是可怜的低声问道,“老爷,若是罪名坐实了,笃初会怎样?”

    右相没有吭声。

    这是要坐牢了?程夫人心里更没底了,泪水涟涟地问,“那小六呢?”

    “小六应无事。”右相语气微缓,“他只是跟着跑了几圈罢了。”

    “一样都是不知内

    情,为什么小六跑了几圈就没事儿,笃初就有事儿?”程夫人暗恨不已,“笃初一直好端端的,若不是跟着小六和柴智岁学胡闹,他能变成现在这样?带他学坏的人无事,他怎么就有事儿了?”

    右相不语,到底哪个带着哪个学坏的,他还不清楚么。

    “老爷,您再去跟金大人说说,也给笃初减几圈吧,这孩子还小,您也不想侄媳妇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连他爹的面也见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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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五章 翰林大学士卢正岐
    右相进了天章阁,却见左相桌上空荡荡的,而卢正岐也不在屋中,心中便咯噔了一声。他暗暗后悔自己真是因为没睡好,所以脑袋里灌满了浆糊,怎么就没问清楚案情进展,就跟金益昀提了那事儿呢。

    此时,金益昀还不知怎么误会自己的苦心呢。

    一招不慎,不能招招不慎!右相整理心情,面色坦然地进门与左相寒暄几句,才自言自语道,“工部那边有件棘手的事情,老夫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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