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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左相点头,目光幽深地望了一眼借机溜了的程无介,才到中间的桌子上取折子,开始做事。

    卢正岐是个非常称职的秘书阁老,他非常勤快地将待处理的折子和文书分成了四摞:

    紧急又重要的一摞,已给圣上送去;重要不紧急的放一摞;紧急不重要的放一摞;不重要不紧急的表功问安折子单放一边,无须处理。

    左相与三爷先处理紧急不重要的,待这些办完了,便开始处理重要不紧急的。两人边商量边做事,气氛很是融洽。

    卢正岐这次去的比较久,回来后跟左相道,“圣上让您过去。”

    左相点头,与三爷道,“奚然先去了,剩下的事儿有劳王爷和卢大人。”

    待左相去了宜寿宫,很少说话只默默做事的卢正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王爷今早可听到益霁候咳嗽了?”

    卢正岐深感忧虑,左相呈上来的折子上说得明白,经郑笃初的手出去的丹药入了京中不少达官贵人的府邸,服丹的官员不在少数。益霁候的情况,陆续会在多少人身上出现?

    “王爷,此事拖不得啊。”

    卢正岐与内阁的其他人不同,他是科举出身的寒门仕子,不参与朋党之争也未于任何一个皇子亲近,有颗纯澈如冰雪的报国之心。更为难得的是,他不骄不躁、明进退、识大体还不迂腐晓得变通,这样的人才若是用得好了,便能成为如魏征般的一代名臣。三爷认为,建隆帝慧眼识珠将年纪轻轻的卢正岐招入内阁做事,是他继启用左相后,在用人上做得最成功的一次。

    卢正岐的珍贵,建隆帝明白,内阁这些人也都清楚,是以虽然他在内阁七人中官职最低,做的也是最繁琐的差事,但其他的阁老从未小瞧他,三爷亦是如此。三爷希望卢正岐越来越强,只要卢正岐能强到镇住朝纲,成为百官之表率,那君王就可高枕无忧了。

    是以,对很少主动发表意见的卢正岐开口与他商量事情,三爷还是很重视的。他放下笔耐心解释,“此事的确紧急,左相已与我商量过几次,并寻了几个稳妥的法子,并在恰当的时机禀圣上定夺。”

    心中装着事的卢正岐,没听到晟王方才地自称用的不是“本王”,而是“我”,这是一个非常亲近的称呼了。他听到晟王已有了打算,从早朝就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是正岐多虑,让王爷见笑了。”

    三爷微微摇头,“大人一片为国为民之心,严晟钦佩之至。”

    既然开了口,卢正岐便借这难得的机会,向晟王讨教了最近心中一直在考量的事儿,“王爷,下官想去京外历练几年,您觉得如何”

    卢正岐二十七岁中状元后入翰林院做了三年编修,便被建隆帝相中纳入内阁做事至今,已有五载。他知道的天下,不是书本上的就是折子邸报上的,总感觉蒙着一层布,朦朦胧胧的。他看事情总不如两宰府和建王透彻,以前他还可以用他是最年轻的阁老安慰自己,今年仅二十岁的晟王入了内阁,他就找不到理由了。

    比他当年还小十岁的晟王,做事老练眼光独到。来了不到一月,就碾压安国公和他,成为阁老中仅次于两相和建王的存在。三月后,他在圣上面前的分量又超过了建王和右相,成为仅次于左相的存在。现在,他已经能与左相并驾齐驱了。这速度就像坐了炮仗一样,让卢正岐瞠目结舌。

     




第八三六章 一了百了
    不过见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左相便主动开口了,“王爷,圣上让您去宜寿宫一趟。”

    三爷出去后,左相才问卢正岐,“卢大人,这是怎么了”

    卢正岐惭愧低头,“下官一时没留神,被晟王的容貌惊呆了。”

    左相沉默了许久,才道,“卢大人还是要收敛些,仔细惹了晟王不快,让他砍得你血撒长街。”

    宜寿宫内,早朝归来又看了几个让他火大的折子,听左相说了大理寺的烦人事儿的建隆帝,揉着发胀的额头不说话。三爷便主动关怀道,“父皇,可要宣御医来给您请脉”

    建隆帝叹了口气,向后靠在龙椅新加的靠垫上,终于找到了一点舒适的感觉。这靠垫是小暖的棉坊送进来了,里边塞了软绵绵的棉花,软硬适中,很合建隆帝的心意,于是建隆帝随口问道,“小暖离开京城了”

    三爷回话,“是,她走了已有三日。因她入股了秦日爰的绫罗霓裳,所以跟着秦日爰去各处的分店查账巡看。”

    自天师张昭成死后,建隆帝便撤回了大批在外的探子,小暖身边也只留了一小队。近日他为了大理寺和柴严昌的案子烦心,已有几日没关注各路送回来的消息了。所以听到小暖去查账,建隆帝还有些好奇,“是小暖跟着秦日爰去的,还是秦日爰跟着小暖去的”

    这话里有坑。三爷平静答道,“小暖虽入股了绫罗霓裳,但铺子的大头还在秦日爰手里,所以是秦日爰说了算。小暖母女受过秦日爰的恩,对他很是敬重。”

    也就是说,是秦日爰叫小暖去的小暖一家都是有恩不忘、有仇必报的性子,这一点建隆帝深有感触,“她跟着秦日爰四处跑,皇儿不担心”

    秦日爰是他的暗卫,又是小暖的替身、绿蝶的未婚夫,忠心无疑,聪慧又不及小暖,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这话三爷不能跟建隆帝说,只很是耿直的道,“儿臣派了几个得力的侍卫跟在她身边保护,安全无虞。”

    自己的未婚妻,却跟着别的年少有为的英俊男子四处奔走,晟儿一点也不担心建隆帝疑惑了,莫非晟儿并未真的将小暖放在心上若是真喜欢的女人,晟儿怎么可能放她在外便跑,万一跑野了心该如何是好?

    “若是小暖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当如何”

    三爷异常肯定地道,“她不会。”

    这么自信“为何”

    三爷没有直接说小暖,而是提起秦日爰,“秦日爰的生意刚做大时,儿臣曾问过他,与他合作的商号或者他铺子里的人若是弃了他转投他人,他会怎么办。秦日爰说大家出来经商,都是为了赚钱,所以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同伙,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他越来越强,让人明白跟他合作,比离开他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就够了。如果有些人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他,也只能证明这些人不值得合作,秦日爰也正好弃了他们,再找更可靠更强的人做生意。”

    “儿臣说句不自谦的话,如果小暖背弃了儿臣,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夫婿了。”

    那是当然,他的儿子岂是其他人能比的!建隆帝深以为然地点头,“秦日爰的这些话,颇合治国之道。不过道理虽如此,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儿臣亦是如此觉得。秦日爰的益州分号前一阵出了叛徒,他立刻决定年底之前将所有铺子转一遍,亡羊补牢,查缺补漏。他给小暖来信说不怕有问题,就怕避着问题不去解决,让它拖成毒瘤恶果,到时悔之晚矣。儿臣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才让小暖跟着去学些东西

    。”三爷解释道。

    建隆帝无语了,他这傻儿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小暖是他的王妃不是他的副将,以后只要相夫教子就成了,学这些做什么

    不过,一个小小的铺子东家都能有这份胸襟和气魄,他身为一国之主,怎能输给一个黄口小儿!建隆帝振奋精神,暗道封江兆这个狗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朕有几千将领、百万禁军,还差他一个不成!柴严昌这个不孝子没了,他还有一大把的好儿子,若是这几个也不成,再生就是!他觉得换了丹药



第八三七章 别人家的孩子
    接下来这十日,京中刮起了血雨腥风。

    有十八家药铺的东家和掌柜被抓,以私通外番的罪名判刑,拉到菜市口斩了,其家人也大都获罪;司天监的道士被杀了二十余人,袁天成的师门弟子被关押的也有将近三十人,且都是道观内排的上号的弟子;关押在大理寺的各府贵公子,大都被杖刑罚银后放了出来,只剩郑笃初一个。

    相比其他人,这些公子哥儿真是被轻判了。各府的王爷、侯爷或官大人们带着儿子到皇宫外叩头请罪、谢恩,久久不去,场面慰为壮观。

    紧接着,三道圣旨传出:大皇子柴严昌因数十条罪过,被夺了郡王头衔,押去京畿望春县向列祖列宗悔过;司天监中正官袁天成因玩忽职守,除去官职,被判斩行;大内统领封江兆因同样的罪责,被判斩刑。

    这一场场的杀戮,惊得京城官员百姓战栗,街面上没有一点亚岁将至的喜庆。百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官员们心里却明明白白的:因为清王石棺一案,建隆帝自断了一臂。

    袁天成、封江兆和左相李奚然,是建隆帝自皇子之时就跟在他身边的红人,建隆帝登基这十几年,这三人更是风光无比。但是哪个能想到,袁天成与封江兆会与柴严亭勾结,意图颠覆大周朝廷!

    此乃十不赦的第一罪,论理是该诛九族的。但袁天成是出家人,封江兆是孤儿,都是孤家寡人,这才没有引致更大规模的杀戮。

    另外,大皇子这次的与虎谋皮,着实让人惊讶难解。于是,坊间有话说他是被人陷害的,否则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做下这种事这推测,不只百姓,有些官员也是信的,毕竟大皇子这些人在朝中也交下了不少人。

    若说他是被人陷害的,那陷害他的是哪个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了二皇子和三皇子身上。大皇子被抓,与陈小暖状告大皇子是前后脚,不可能一点关联也没有。陈小暖是什么人那是晟王未进门的王妃!神一般的人,这几年只要惹上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二皇子也被百姓猜测,是因为近日的一连串圣旨之中,只有一项圣旨是好的:二皇子破获益州铁砂案有功,被圣上嘉许赐金,并领了礼部的差事。礼部虽然是六部中看着最不重要的一个,但其负责各种盛大重要的典仪、外番进京恭贺等事,是与喜庆连在一起的一个部门,是建立威望和人脉部门。圣上的认命,颇有深意。

    四皇子没人猜测,因为他御下不利被圣上斥责了一番,没得任何好处!

    看着二哥得了好差事,三哥在天章阁待得稳稳当当,四皇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三哥将黄佑平交给我时,我就该立刻宰了他!都怪陈小暖那不懂事的丫头!”

    黄佑平这死东西,在京兆府招出了四皇子不少事儿,这些虽说不至于让四皇子翻船,但船帮也被扎穿了好几个孔,滋滋地进水,狼狈不已。

    四皇子的外公太傅宁良雍不赞同地摇头,“若是当时便杀了他,郡王只能任着天作胡说,百口莫辩。”

    “昙只是说句气话,外公莫当真。”柴严昙摊在椅子上,虽说无状,但因他生得实在是太好,如此也只让人生出“玉山倾”的意境,生不起他的气来。

    宁良雍见了,叹了口气道,“郡王当慎言,须知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下人们的表率。你只说了句气话,但你手下的人会当真,下次再遇到此等情况,他们便会依照你的话去做,到时该当如何是



第八三八章 长得不气派
    带着柴严昙做事虽不方便了些,但是却多了几分安全。是以,三爷点头道,“上车?”

    “小弟骑马,为三哥头前开路。”柴严昙一扬马鞭子,飞奔出城。

    赶车的玄散低声问道,“三爷,咱还去天师庙吗”

    三爷吩咐道,“不急,先回第五庄。”

    第五庄内,柴严昙将修葺一新的庄子转了一圈,赞道,“还是三哥有眼光,比我外公整得舒服多了,这才是人能住的地方。”

    宁太傅追求返璞归真的田园之趣,茅屋修竹小厅处处透着古朴。修缮之后,第五庄的布局虽没有大改,但重盖之后处处体现着低调的贵气:木材、石料都是最好的,建筑看起来寻常,但仔细看却能发现每处都透着精致、整齐。就连铺在地上的石板路,纹路都对得整整齐齐,横平竖直的,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从心往外的舒爽。

    三爷含笑道,“这话若是让太傅听到,又要念叨你许久了。”

    两人年少时,都曾跟着太傅宁良雍读了几年书,对他的做派很是熟悉。柴严昙长长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外公是为了他好,可那唠叨劲儿哪个受得了。郁闷了的昙郡王提议道,“三哥,去骑马如何?”

    骑马?三爷假装犹豫。

    柴严昙立刻叫了起来,“三哥,咱们有多久不一起骑马了?莫不是三哥当了阁老,就瞧不起小弟,不想跟小弟一起耍了吧?”

    三爷这才点头,拉马与柴严昙一起出了第五庄,“想去何处?”

    柴严昙盯着三哥手上戴着的名叫“手套”的东西,哼了一声道,“随便走走,三哥随我来!”

    说完,他翻身上马直奔方家集而去。三爷摸了摸小暖做的手套,露出笑意,老四还是这么禁不得激,这若是让太傅知道,又该如何念叨了。

    柴严昙顶着呼呼的风,以快三爷两个马身的优势,率先到了方家集边上的天师庙山下,“小弟饿了,听柴方说三嫂这里的饭菜不错,咱们上前用个饭再走?”

    待会儿到了庙里,他只挑好的吃,一文钱也不给!在小暖身上吃得亏,柴严昙不能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起码也得让她损些银子,心里才觉得舒坦。

    三爷没有直接赞同,“在这里吃还不如去摘星苑,三哥请你吃酒。”

    “摘星苑天天吃,没意思。小弟就是想去尝尝这别具风味的,走吧。”柴严昙不给三爷拒绝的机会,下马将缰绳扔给随从,向着山上大步流星地走去。

    三爷也下了马,信步拾阶而上。跟在三爷身后的玄散看着跑在前边的二傻子,忍不住摇头又叹气,宁太傅那么老谋深算,怎么就教导出这么个没心眼的家伙来。

    临近亚岁,烧香祈福的人不少。柴严昙不信佛道,进去后抬头大刺刺地望着正殿的天师像,哼了一声,“这泥像是照着谁的模样弄的怎得如此不气派!”

    亵渎神灵可是大罪过,正殿内的人惊恐地看着这人,但见他一身贵气也不敢吭声。虚空认得昙郡王,也是满脸地不痛快。

    三爷踏入正殿,道,“四弟莫胡言,皇祖母和父皇见了这神像,都说与天师有八分相像的。”

    来上香的人一听三爷的话,立刻明白了他们的身份,跪倒一片行礼,三爷挥手让他们起来,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过这些

    人都没了烧香的心思,只暗暗关注着这两位如玉雕成的皇子。

    柴严昙瞪大眼睛,“皇祖母和父皇何时来过这小观,我怎么不知”

    “二十多年前,太上皇到皇陵祭祖,途经此地时父皇陪皇祖母上来敬过香。”三爷解释道,“四弟年纪尚小,所以不曾听闻过此事。”

    虚空立刻道,“不错,当年两位贵人的确来过,这事在鸿胪寺的道观志上还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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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九章 天师见三爷
    这顿午膳的菜虽然名字不好听,但味道却比柴严昙猜测的好了许多。两碟菜,他面前放着白菜炖豆腐,三哥面前放着炒蘑菇,中间是一碟粗面馍馍,规矩使然,四皇子不能伸长胳膊去吃三哥面前的菜,而三哥也无意让他一让,让他吃得并不舒坦。

    这时,小道士为无牙道长端来一份汤。

    柴严昙立刻不干了,“小王的汤呢”

    上菜的小道士虚名解释道,“这是早上剩下的汤,不敢给二位贵客端上来。”

    ……好吧,他才不喝别人剩下的东西,柴严昙吃着白菜豆腐,与无名道长越聊越投机,相见恨晚。

    三爷依旧话不多,只静静听着。待到该离开时,无名道长还在为柴严昙讲解天相,“今日二十三,下弦月,月由中天偏西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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