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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真的小王以为月亮每晚都是从东边升起呢。”柴严昙兴致勃勃地听着。

    无牙道长微笑颔首,很是体贴地道,“郡王如此以为也不算错,东和西本就是相对的。天道逆转、月向西行,所以月都是自东边升起在西边落下,只是这个‘东’的具体方位不同罢了。”

    “有道理啊!三哥,这位道长真是有趣!”柴严昙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这道长非常体贴,你无论说什么,他总能帮你圆过去,这样的人四皇子非常喜欢!

    三爷微微颔首,只问道,“你回城,还是与我回第五庄”

    三哥就是这么无趣!柴严昙扫兴地接过马鞭子,“回城!”

    三爷与无牙道辞行后,回到第五庄中吃茶看书,偷得浮生半日闲。玄散忍了又忍,还是问道,“三爷,他真的是张天师可这年纪也差太多了!难怪圣上觉得他有长生不老之方。”

    三爷未置可否,“看他今晚来不来这里赏月,便知究竟了。”

    玄散这才明白,三爷也不是很确定。

    待到三爷用过晚膳又回书房读了几页书,无牙道长便到了,玄散精深抖擞,准备观战。

    进书房后,无牙道长躬身行礼,“上清宫张昭成,拜见王爷。”

    “咔!”玄散听他上来就直接报号,惊得手一紧,折了三爷的毛笔。然后,木了,这是姑娘送给三爷的笔,他又要玩完了……

    三爷起身,抬手虚扶,“天师免礼。”

    张昭成起身,含笑道,“贫道深夜来迟,还请王爷见谅。”

    一样是笑,无牙道长笑若山泉般清澈,天师却洒脱中透着看透虚相的睿智。这除了模样一样,根本无法将两人联系取来。

    三爷也笑道,“道长真是让我父皇好找。”

    “贫道惭愧,这十余年如过街之鼠,战战兢兢。”张昭成惭愧道。

    玄散见他这容光焕发的模样,一点没看出他哪里像老鼠,不过高仓颉等几十大内侍卫为了寻他,这十几年蹉跎而过,却真真是如鼠如蛇了。

    难怪圣上要找他寻长寿之方,天师年逾古稀却生得这般鹤发童颜,任谁见了,也会相信他有秘方吧。

    他为何避着圣上,为何躲了这些年,为何诈死脱身,为何又主动跳出来玄散好奇得紧,等着三爷赶紧发问。

    不过,三爷却没什么好奇心,只问道,“道长此番进京,寻小暖和小王何事”

    玄散……

    张昭成笑道,“贫道本未打算寻九清的,只是偶然相遇,才稍稍表露身份。九清聪慧,立刻就懂了。”




第八四零章 诈死
    “敢问道长,剩下的小半劫数需要怎么破,谁去破”三爷追问道这是他很关心的问题。

    张昭成摇头,“将来的事皆有变数,贫道亦不能尽知,只是尽己所能,避免劫数成真,带来浩劫。”

    也就是说,小暖还可能被搅入其中了。三爷没再多问,“待大理寺有了消息,小王再派人送信。”

    张昭成谢过,“贫道先行告退”

    三爷在城外,必定引起众人的注意,他不能多留,以免被人察觉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好。”三爷将他送到门口,请侍卫送他出庄,未做挽留。

    张昭成暗自点头,晟王不知晓他的身份也就罢了,知晓了却还什么都不问,这心性之坚就在建隆帝之上。建隆帝有这样的儿子,便是国之幸。

    待张昭成走后,玄散立刻发言表明自己的价值,“三爷,袁天成妄图诈死逃生,必定有人暗中接应。这些接应他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同伙、心腹,属下这就去安排,将他们一个不留地抓回来!”

    三爷扫了一眼被玄散偷偷插在花盆里的断笔,冷声道,“此事让左相和二哥去办,无须咱们出手。”

    “若是如此,张昭成击杀袁天成清理门户时,身份不就暴露了”玄散疑惑了。

    “他的身份会不会被旁人知晓是他的事,与本王何干”三爷反问,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张昭成能隐姓埋名至今

    “本王只是看在小暖的面子上,给他递个消息罢了。”

    玄散……

    好吧,的确是他多虑了,三爷又不是姑娘,才不会平白生出善心。

    “你去买百根斑竹回来,半月内削制成上品毛笔用的竹管,再去山中捉狼,制成狼毫笔,磨一磨你这毛躁的性子!”三爷吩咐道,这厮实在是太给自己丢人了。

    就算玄散是外行,他也知道制作上品毛笔用的竹竿不好弄,脸色顿时比苦瓜还难看。

    第二日,三爷照例进京去天章阁做事,并未过问大理寺的案子,只是关注着左相的行踪。这日后晌,大理寺那边便来给左相报事:袁天成在狱中忽然脸色发青剧烈咳嗽,来不及医治就断了气。

    三爷抬起头,暗道这事情还真是巧得很,昨夜张昭成刚找过他,今天袁天成就死了。

    左相审问过袁天成几次,知道他的身体非常糟糕,熬不到行刑的日子去也属正常,“这是何时的事儿”

    来报事的大理寺主簿钱正回道,“未时三刻,经仵作验看,袁天成心脉全无,下官出来时他身上都凉了。”

    庆国公抬起头,笑道,“袁天成死在牢里,李相就不必去监斩,刽子手也不用磨刀了。”

    左相点头,“待本相去回了圣上,看如何定夺。”

    按说人死罪消,将袁天成的尸首交给他的徒弟或者直接拉到乱葬岗埋了就是。不过袁天成是重犯,或许圣上另有打算也未可知。

    待左相去了宜寿宫,三爷才开口问道,“钱大人,封江兆的情形如何”

    “回王爷,他比入大理寺时咳得轻了些许,应能活到行刑的日子。”难得进宫报事的钱正说完,又主动跟阁内的右相示好,“郑笃初的情形不大好,属下已派人请了郎中给他医治。”

    右相一僵,暗骂这不开眼的东西真是多话,他问了吗他明明什么都没问!这下好了,话题定要被引



第八四一 来自封江兆的威胁
    时近冬至,大地已被冰封,出来埋尸体的狱卒们懒得刨坑,只是意思意思地将袁天成的“尸体”用荒草埋了。来的这四人只用刀剑扒拉一会儿,便将袁天成弄了出来。

    他们将袁天成冻得僵硬的袁天成的头扶高,撬开他的嘴塞了一粒丸药进去,又用竹管向他嘴里慢慢灌温水。

    看到这里,大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袁天成真的是诈死!左相的侍卫统领李泗左相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下令开始行动。

    侍卫们先是借着呼啸的寒风掩护,射出沾了强效迷药的细针将这几人射成刺猬,然后众人窜出将这些人团团包围,全部擒获。

    抓住这晕倒的四人后,侍卫们点起火把,引着无牙道长到袁天成身边。无牙道长先是探手试了试袁天成的鼻息,发现他已渐渐缓过来后,收回手指。电光火石间,一粒药丸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塞入袁天成的口中,随后无牙道长又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助他尽快苏醒。

    不一会儿,侍卫就见袁天成真的缓缓张开了眼睛!

    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几个时辰的死人,真的死而复生了,侍卫们无不惊讶。

    且说袁天成的意识渐渐回笼,暗喜之际,他借着火光看清面前白发童颜的无牙道长时,还迟顿的脑袋只有两个字:完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死里逃生醒来第一眼,见到的竟是,他几十年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张昭成!

    袁天成回忆起自己的师傅临死之前的遗言。师傅要他一心向道,不可为恶害人,否则就算到时门中无人能收拾得了他,上清宫的张天师也会代替师傅清理门户,让他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上清宫张昭成和他师傅是多年至交,若是师傅有此托付,张昭成只要在世,就一定会出手。袁天成寻了张昭成这么多年,就是想杀了他永绝后患,不想他却找了来。绝望的袁天成目光涣散,恍惚间他看到师傅站在张昭成身后,威严无比地俯视着他。

    袁天成五内俱焚,面容扭曲,青紫的双唇抽搐几下缓缓流出紫黑色的血迹,然后他的双目、鼻孔和双耳俱是出血。

    七窍流血李泗道了一声不妙。无牙道长也极速出手在袁天成身上点了几下,护住他的心脉,但为时已晚。

    李泗弯腰问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中毒了”

    无牙道长也是疑惑不解,“无量天尊,袁天成作恶多端,死期已至。”

    这下,袁天成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李泗虽觉得可惜,也无可奈何,“道长,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无牙道长站起身,仰望满天繁星后,抬手指了一处,“将其头颅砍下,尸首用火焚烧干净掩埋在那里,永除后患。”

    李泗手起刀落将袁天成的脑袋砍掉,吩咐人将他的尸首浇油焚烧、掩埋,然后扛起抓住的几个已经昏迷过去的袁天成的余党,回去交差。

    至于张昭成,则被侍卫送回了天师庙中。

    左相得知张昭成诈死为真,随后又七窍出血而死后,疑惑道,“他怎么会中了毒”

    李泗摇头,“属下也觉得奇怪,或许是那丹药本就有问题,或许是无牙道长动了手脚。不过属下一直盯着无牙,他没有一点儿奇怪的举动。”

    “派人暗中盯着他,看他是否有可疑之处。”虽然此人是三爷派来相助的,左相还是多



第八四二章 华嫔的悲痛
    三爷盯着玄散手里的皮毛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把狼皮要过来,一点点梳理顺滑后,才心平气和地回屋休息。

    第二日一早,三爷进宫在天章阁转了一圈。今天的天章阁很冷清,出京办事的建王还没回来,庄国公去了羽林卫查看,左相去大理寺审案,右相不知去做什么,阁内只有卢正岐伏案看文书。

    见到三爷来了,卢正岐立刻露出和善的笑容。自上次三爷与他聊过去京兆府的事后,这厮每次见了三爷,都是这副亲近模样。除了小暖,谁对他这样笑三爷都觉得不顺眼,偏生这人还不能宰了或者扔出去,三爷干脆转身出阁,直奔重华宫而去。

    待他进入重华宫,美人郑春凤肿着眼睛快步走过来,俯身行礼哀求道,“王爷,请您大发慈悲,救救妾身的兄长吧,求您了……”

    外官未经宣召不得入京,所以郑笃初的父亲在外使不上劲儿,右相又不肯再为郑笃初筹划。为了救郑笃初,郑春华在太后、皇后那里讨了骂,又见弃与圣上,她也是走投无路才求到晟王这里,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郑美人虽嫔位低,但也是父皇的妃子。三爷侧身避开,虚扶道,“娘娘请起,大理寺的案子严晟无法插手,不过昨日严晟听大理寺主簿对程相说起令兄,说他为令兄请了郎中,令兄的身体已好了许多,金大人审案公正,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关键是她哥还没被放出来,明显就不是一点坏事儿没干啊,郑春凤连忙又行礼道,“那我兄长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三爷摇头,“大理寺的卷宗不在严晟这里,我也无从得知。”

    郑美人哭哭啼啼地又求了几句,华玉才请了三爷入主殿见华嫔。三爷让青信和华玉去外边守着,直接将封江兆的信递给母妃,“依您看,他指的是何事”

    华嫔看着字迹潦草的书信,仔细思量后才道,“自打入宫之后,我并未有大错。若不是栽赃嫁祸的话,那只能是之前的事。”

    三爷静静听母亲提起几十年前的旧事。

    原来,华嫔入宫之前,已经定了亲!

    她十五岁那年三月初三上巳节,随着几个小姐妹一起外出游玩踏青,不想乘船途径新建成的湘子桥时,与微服私访的建隆帝偶遇。建隆帝一见华嫔便惊为天人,口口声声言道“人在梦中游,得遇真洛神”,问起这是谁家女。当时的潮州刺史为了讨好少年皇帝,便想威逼利诱华家,让他们向皇帝献女。

    哪知他到了华嫔家报喜时才知晓,华嫔的父母刚刚为她定了亲,华嫔的未婚夫一家还在坪溪未去。华嫔的父母不想女儿进宫,而与华嫔定亲的男子也不想退亲,眼看着此事就要黄了,潮州刺史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讨好皇帝的机会,便假意放下这个心思,却暗中使人杀了那男子全家,又设计逼迫华家献女。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华嫔的父母只得将女儿送给建隆帝,这一别便是生死,华嫔再未与父母相见。

    说到这里,华嫔的声音忍不住哽咽了,她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软弱无能的样子,侧身沾了沾眼泪才静静看着儿子,想知道他听闻此事,会怎么看她。

    按照大周朝的规矩,订婚女子是不能入宫为妃嫔的,母妃隐瞒婚事入宫乃是欺君之罪。若是让世人知晓实情,有人会讽刺华家攀龙附凤,也会有更多的人私下议论建隆帝贪图美色夺



第八四三章 知与不知
    离开重华宫的三爷,闲庭信步般地回到天章阁,与卢正岐一起处理公文,甚至还跟卢正岐聊了几句他去京兆府的事儿。后晌去宜寿宫就几个折子的处置,请示建隆帝的意见时,三爷也是与往常无异,建隆帝还问起他为何举荐柴严昙去调查柴严亭的下落之事,三爷言道这是宁太傅和右相的意思,想让四弟出京历练一番云云。

    待傍晚出了天章阁后,三爷乘马车回第五庄时,又收到一封信,信上的字体与昨日相同,潦草地书写着:想必您已知此事的严重性,给您半月时间,助封某出大理寺,以后封某绝不提起此事,否则天打五雷轰,身首异处。

    本来还打算从长计议的三爷见到这封信,心头火立刻蹿了起来,封江兆猖狂至斯,多留他一日,三爷都觉得难受!

    旁的不管,先将他宰了再说!

    于是,趁着夜色,三爷约了无牙道长在第五庄北侧的一处寻常不过的农家小院内相见。

    无牙道长听到三爷的拜托后,先是很认真地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上清宫的门规中有一条,是不可参与皇子夺位,否则立刻逐出师门。”

    这条门规,三爷知道,“此事与皇位无关,也与朝政无关。道长要怎样才肯出手相助”

    白日里,三爷已送了急信去临江,向舅舅打听详情,并寻找稳妥的办法解决此事。现在,三爷只想杀了封江兆再说!为了避嫌,三爷不能动用自己府里的人,更不用让二哥帮忙,他把周围可用之人想了一圈,选定了天师张昭成。由他的人去,再稳妥不过,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城外小道观里暂住的一个山中来的道士,会有此能。

    无牙道长点头,又问道,“王爷为何要杀封江兆”

    三爷坦然道,“他拿我亲近之人的性命和清誉威胁我,让我救他脱困。”

    ……封江兆的脑袋,真是被袁天成的丹药灌糊涂了……无牙道长分析道,“他既然这么做,就应已料到您会派人去刺杀他,此事不易做。”

    “对别人不易,但对道长而言却轻而易举,大理寺地牢比起琴鸣山炼丹房,差了许多。”三爷再次道,“请道长出手需要小王付出什么对等的条件,道长只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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