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秦氏还未劝完,秦梅忽然回头声泪俱下,“秦岚,我恨你!你凭什么这么自私,为了自己舒服就毁了咱们一大家子的好日子!”
秦氏怔住了,扒在秦梅肩头的刘箩被惊醒,撕心裂肺地哭。
“你们的好日子不自己去争取,反而要我娘陪上一辈子吃苦受罪给你们换来你们不自私”小暖怒了。
秦梅用力拍了闺女一巴掌,吼道,“哭什么,再哭把你扔猪圈里!”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给陈祖谟什么日子也得受着!”秦梅吼出一腔的愤怒。
秦氏也掉了眼泪,“不是姐不想熬,是陈祖谟要攀高枝,容不下我们……”
“屁话!”秦梅不信,“你带着俩孩子跑回来,姐夫千里迢迢追回来求你回去,你回了吗他不就是要再娶个媳妇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被打被骂了吗,白天晚上被欺负了吗,没钱买衣裳买首饰了吗……”
她这是要把自己的不幸全怪在娘亲身上,小暖彻底怒了,“闭嘴!”
“汪!”
“滚!”
“你走,小草讨厌你!”
三人一狗同时开口,秦梅被绿蝶和大黄吓住了,抹把脸苍凉地看着流泪的秦氏,“姐不认娘了,干脆连我这个妹妹也别认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没你这个黑心肝的姐!”
秦梅抱着抽泣的闺女跑走,秦氏眼泪刷刷地掉。
小暖拿帕子给娘亲擦泪,低声劝着,“俗话说人不自立天不佑,他们不想付辛苦只想过好日子,凭什么要娘背着他们走路。娘没错,错的是他们,娘别难受。”
秦氏也知道在路边哭太难看,可她心里的委屈便是压也压不住,“不是我不想熬,是陈家不让我熬啊。但凡有一点法子,我也不会带着你们俩出来......”
小草也哭了,小暖一时无计,给绿蝶使颜色。绿蝶立刻会意,刷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恶狠狠地道,“夫人莫哭,我去宰了她!”
小暖暗挑大拇指。
秦氏被吓得直打嗝,“别瞎说,哪能动不动就杀人的!咯——咯——”
绿蝶阴森森地道,“此等被夫家欺负了却不知打回去,只回来找夫人出气的废物,留着何用!”
“别,别!”秦氏吓得拉住绿蝶,“我不难受了,真的,他们爱咋样就咋样,你可不兴动不动地就去杀人。”
绿蝶的匕首在手里转了个圈,插回腰间,“那咱走”
“走,快走!”秦氏胡乱地擦了眼泪,拎着篮子赶忙上路。
小草擦掉眼泪,觉得绿蝶的方法非常好,“绿蝶姐姐把我爹杀了吧,他死了就没事了。”
小暖......妹妹说得好有道理!
还不待绿蝶反应,秦氏一把抓住小草,严肃异常地训道,“他再不着调也是你爹,弑父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以后不许这样想,更不能这样说,记住了不”
小草嘟起小嘴儿,“让绿蝶姐姐杀,绿蝶姐姐又不给爹爹叫爹爹。”
秦氏声音
第一一二章 抢钱啦
一路念叨着人和马,马和猪的区别回到城中小院,秦氏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不过今日,还是没有心情去逛夜市看花灯了,四人只在门前转了转,问清哪里是观月的好去处后,便回到家中早早歇下。
因这小院的正房也只有三间,东屋是林奶奶的卧房,秦氏不愿占用,四人都歇在西屋中。
见小暖三人睡了,绿蝶才轻轻起来,推门到院中。
大黄见她出来,张开眼睛。
绿蝶轻声道,“我回府一趟,你看好家,若是有事就招呼暗中埋伏的兄弟们。”
大黄又闭上眼睛。
绿蝶飞身上房,一会儿便跑回严晟府中。
严晟的书房内灯火通明,气氛异常严肃,绿蝶的神色也不由得跟着一凛,在小暖家呆出来的散漫,随之卸去。
玄舞把她叫过去低声吩咐,“明日暗中跟着你们的四个暗卫有任务都撤回来,你要保护好秦家母女,不能坠了咱们的名声。”
“师姐放心,绿蝶一定完成任务!”绿蝶顿了顿又道,“也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大黄呢。”
......怎么感觉去了秦家几日,小师妹有些变了
“师姐,我发现陈祖谟身边也有人暗中保护,可要将人拿下”绿蝶说起来意。
玄舞想了想,“这得问三爷。”
房内一身玄衣,正在部署明日之计的严晟听后问道,“功夫如何”
“应在我之上,不过没逃过大黄的鼻子,应在玄舞师姐之下。”绿蝶如实回道。
绿蝶年纪虽小,但在暗卫中也算是中上等的高手。严晟目光微冷,承平王府何时有了此等高手,还是这些人另有来路
“你让大黄切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再派街上的乞丐随时注意陈祖谟明日的行踪。”严晟吩咐道,“若他们明日入瓮,一旦有异,格杀勿论!”
严晟声音不高,却带着浓浓的杀意。绿蝶开始考虑明天要不要借机按小草说的将陈祖谟宰了,那厮的嘴脸实在是看着烦人。
“绿蝶看好陈姑娘,莫让她乱走。”严晟吩咐道,小暖有招黑的体质,还是不要露头为好,否则必会被殃及。
“属下遵命!”绿蝶领命出屋,见到乌羽大摇大摆地带着两只大狗过来,无论体型还是颜色,都与大黄极其相似。
绿蝶站住仔细观察。
乌羽喜滋滋地问道,“怎么样,分不出来吧”
“属下能分出来。”绿蝶板着小脸直接回道,“神态步伐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乌羽也觉得这两只狗与大黄不同,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绿蝶想了想,也说不是上来,只道,“一看就不同。”
乌羽挠挠头,拉着绿蝶到一边小声问道,“小暖妹妹那边可有趣事,说来解解闷”
绿蝶念着肚子里刚吃下去的一只叫花鸡,摇摇头,“没有。”
乌羽也不指望这些闷葫芦暗卫能说出什么,带着两只大狗威风地走了。
绿蝶回到小院时,见大黄正威风凛凛地蹲坐在房门前,两眼放光。这模样与方才乌小爷领的那两只木呆呆的狗,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见她回来了,大黄又懒洋洋地趴回桂树下睡大觉。
第二日,便是八月十五了,一家人转了一下午又在外边用过晚饭,接着兴致勃勃地逛夜市看花灯。
中秋之际,城中不设宵禁。此时,金风送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高楼之上临轩玩月,闹市之中阅尽人间灯火。
秦氏拉着小草,小暖带着绿蝶,在人群中穿行。大黄因不喜这种热闹,没有跟来
第一一三章 弄月望江亭
且说陈祖谟跑进观月楼后,急速整理衣衫,又让青柳帮他束好发后,恢复成偏偏佳公子的模样,他才浑身舒坦过来,抬头看一旁欲言又止的店家。
店家赶忙过来行礼,“状元爷是来观月的”
陈祖谟本没有登楼观月的计划,不过街上人实在是多,他怕再被人挤了,还不如登楼观月来的雅致。
“楼上可有雅座”
店家非常为难,“不瞒状元爷,小店四层楼的观月雅座早已客满,您看”
八月是观月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更何况今晚又是八月十五正日,陈祖谟点头,“望江亭呢”
“倒是还空着,不过......”
店家还未说完,陈祖谟便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观月赏灯望潮非望江亭莫属,来一壶雨前双井茶,再备四样茶点。”
说完,不待店家说话,陈祖谟甩袍袖抬头挺胸地上楼了。
这潇洒的背影和店家呆愣的表情顿让青柳觉得轻飘飘的,赶紧随着陈祖谟上楼。
陈祖谟走在楼梯上,心中舒爽难以形容。
昔日在县学读书时,上元节、中元节和中秋节这几个观月佳节,同窗中有富贵如赵家子弟,便会提前包下观月楼的三五个雅间邀友观月。
陈祖谟也来过一次,但赏月之时会押题作诗赌筹,他出不起银子做押,后便推脱回家陪老母幼女实难脱身,再也不来。
今日,他终于可以甩出大巴的银钱,豪气楼中包下最好的雅阁,畅快地吟诗弄月,而不必担心被人嘲笑。
明年待新皇登基,他定能包下京城最好的雅江楼观月,唤来京城最好的歌姬作陪!
陈祖谟翘起嘴角,踏进观月楼顶的望江亭,临风举袖,一脸豪气,却不动脑子想一想,为何这么好的观月观潮去处却空无一人。
“三爷,陈祖谟携女眷冒闯望江亭。”四楼弄月厅内,有人低声回报。
严晟目光微转,便听有沉重的脚步声拾阶登楼,“这位爷,新科陈状元不等小人讲完便去了望江亭,您看这如何是好”
严晟淡淡道,“即是状元,必定文采风流,无妨。”
不管陈祖谟撞进来是有心还是无意,严晟都不打算放他下去。
“三爷,金将军到了!”玄其小声道。
济县驻守的右金吾卫大将军金不换,是今日严晟邀来观月的主客之一。
“请!”严晟说完,却关窗斜靠在软塌上,做虚弱状。
络腮胡铜铃眼的金不换面带恭敬地踏入弄月厅,拱手见礼,“末将来迟,请三爷恕罪。”
严晟面带微笑微微起身,“将军客气了,请入座。”
金不换在下垂手入座后,关怀问道,“三爷的伤”
“并无大碍。”话虽这么说,但严晟还是轻轻靠回软枕,“实是府中养伤憋闷,才请将军来热闹热闹。”
金不换见他如此虚弱,表面一脸担忧,心中却是欢喜,“末将不通风月,怕三爷会更闷。”
严晟微微摇头。
“千里一片月,见了三爷,末将便想起宫中踏鹊桥上演奏的仙乐,那才是‘此曲知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天籁之音啊!”
金不换摇头晃脑念道,粗壮外貌配上这样文绉绉的诗句,实在违和,更何况他还念错了字,严晟身后的木开忍不住低下头。
严晟却面不改色,“金将军出口成章,如何不通风月,自谦了。”
金不换抬手抓抓大胡子,嘿嘿笑着,“因要陪三爷赏月,末将早就让我家闺女找了不少前人夸奖月亮的诗歌死记硬背了多日。”
“将军有心了,严某也不善此道。“严晟微微笑。
金不换抽抽嘴角,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严晟的身份的,两人
第一一四章 亭中惊变
军中男儿重义气,敬英雄。
乌铁崖骁勇善战,百战成名,是以在军中声望极高。十四年前奉皇命征战沙场,三子喋血被人砍下人头悬于阵前。老将军竟带残兵三入敌营,九死一生斩敌军主帅头颅于马下,又带军追敌三十里,威震八方,外敌闻风丧胆,至今不敢来犯。
战后,老将军重伤被抬回济县,三军儿郎和济县老少出城三十里相迎。只见前面马车上躺着老将军,后面将士抬着三口棺材,其情其景,众人无不潸然泪下。
葬了三子后,老将军闭门不出,至今已有一十四载,不想今日却踏出家门登观月楼。不止楼中众将惊喜,城中老少更是口口相传,皆围在楼下想一睹老将军风采,能当面问一声好。
乌铁崖骂完众将,又转头一脸不耐地问严晟,“老夫如约而来,三爷有话请讲。”
严晟缓缓站起,“不急,请老将军与众将随某移步望月亭。”
老将军剑眉紧锁,众将士心中嘀咕严晟到底想折腾什么玄虚,大过节的也不让人消停。
望江亭乃是观月楼顶建的四方亭,四望无碍,是城中观潮弄月的最佳去处。便是众人心中再不喜,登亭迎风远眺,只见波光粼粼,月朗星稀,也不由得心境随之开阔。
只是,那亭中坐的是哪个
“这边就是三爷要给老夫看的东西?”乌铁崖看着亭中的小白脸,心中一阵腻歪,恨不得将他一脚踢下去。
陈祖谟不认得旁人,但白胡子老翁和冷峻少年身后作陪的金不换他却是见过的,赶忙站起来行礼,“小生陈祖谟,见过诸位将军。”
金不换目藏不屑,微微点头,“原来是陈状元,幸会。”
“就是那个中状元后赶走妻女打算迎娶皇亲的混账”军中都是粗人,便是耳语也传出老远。
“可不就是。”又一副将上下打量陈祖谟,“长得跟个小娘们似的,一看就不中用,也不晓得郡主看上他哪一点”
“......”
陈祖谟无暇顾及众人的言语,眼中只有众人簇拥着的英俊无双的年轻男子,不用问也知道,这定是被派来收治右金吾卫的三皇子柴严晟了。
京中传闻三皇子容貌气质皆是万中无一,今日一见,果然所传非虚。不过三皇子这有气无力的模样,一看也是中看不中用的,陈祖谟心下便看轻了几分。
目光只落在乌老将军身上,陈祖谟言道,“这位想必就是乌老将军吧能得遇老将军,乃是小生三生之幸,请受小生一拜。”
说完,陈祖谟拱手,一揖扫地,然后再拜,“我大周有老将军,幸甚,我济县有老将军,幸甚。济县父老有诸位将军带兵镇守,方能高枕无忧,夜不闭户,幸甚。”
陈祖谟这一圈将在场的老少将军们都恭维了进去,伸手不打笑脸人,众人也便不再多说,只看着严晟,心想他叫这么个文绉绉的状元郎来是何意。
严晟问道,“望江亭五日前已被严某订下,陈状元怎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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