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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小暖乐了,“昙郡王这不是已经选好了吗,为何要会有所顾虑?”
柴严昙鼓起腮帮子,又抿抿唇,很是低落地道,“三嫂,严昙虽不成器,但也不想被派去和亲,让母妃独困京中。”
不管怎么说,柴严昙还是很孝顺的,小暖安慰他道,“我跟乌孙公主聊过,她愿意为了你定居中土。”
“她的话你也信!”柴严昙咕哝道,“她今天说的,明天就忘了,心肠大得能通驷马!”
小暖没心情听柴严昙念叨,眯起眼睛问,“你到底要我帮什么?”
柴严昙知道三嫂没耐心,便老实道,“三嫂,我想让三哥给我个好差事。”
“什么样算好差事?”
柴严昙的桃花瞳盛满星光,“自然是体面不累又俸禄高的。”
小暖忍着将茶杯甩在他脸上的冲动,随口应道,“我跟你三哥说一声,成与不成我就管不了了。”
“三嫂——”柴严昙抽出帕子又要抹眼泪,便听得院中传来大黄愤怒的叫声,眼泪立时就吓了回去,“大黄怎么了?”
“听起来,大黄很不高兴,而且冲着这边来了。”小暖心中乐着,自去年柴严昙闹着要娶小草,被小草和大黄教训之后,他就很怵这俩小家伙。
柴严昙立刻站起身,“三嫂,小弟还有急事,先走了。”
柴严昙到了院子里,轻车熟路地翻几道墙逃出晟王府,还未来得及喘气,就见比他还英姿飒爽的乌孙昆娜冲着他笑。
柴严昙怒了,“你笑什么?”
“郡王翻墙,帅。”
乌孙昆娜汉话还没学好,话语简短,发音带着一股异域口音,却不让人觉得难听。柴严昙拍了拍火红斗篷上的土,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出城打猎,吃肉,去不去?”
乌孙昆娜双眸明亮,趁着她不算白嫩的肌肤,无端让柴严昙想到了山里的鹿,他哼了一声,“就你那三脚猫的箭法,能射得着鹿?”
“你射,我刮肉?”乌孙昆娜兴致勃勃。
“刮个头的肉!”好端端的打猎烤肉,让她一说就兴致全无,柴严昙黑了脸转头就走。
乌孙昆娜逮到人,岂能让他跑了,她一甩马鞭子,将柴严昙卷到马背上,哄道,“鹿头肉少,咱吃腿?”
“吃个毛的腿!”柴严昙怒了。
“带毛吃?”乌孙昆娜一夹马肚子,带着柴严昙往外走,“好。”
吃个毛啊……柴严昙气得翻白眼,蔫了。





掌家小农女 番外3 安歌
刚穿越过来时,小暖觉得过年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因为这里的年很隆重,无论是祭祀、吃食还是衣裳,都很有年味。
但在这里呆了十年后,小暖觉得过年成了一件很麻烦的事,因为规矩太多、祭祀活动太多。
但千叶和灵攸很喜欢,她们因为过年而兴奋,哪怕是几个爆竹、一个烟花、一场年底人挤人的庙会或宫中的歌舞宴,都能让她们开心许久。
除夕,子时,三爷点燃了挂在外院梧桐树上长长的爆竹时,内院的千叶和灵攸捂着耳朵,又跳又笑,开心得像俩小傻子。躲在内院的小暖捂住儿子的耳朵,生怕才五个月的小家伙受不住这样的响动。
谁知柴承通小朋友被鞭炮声吵醒,朦朦胧胧地也不知道听见、望见了啥,居然咧开小嘴儿笑了。
也担忧着外孙的秦氏见他笑了,顿时合不拢嘴,“承通胆子真大,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
秦氏喜欢孩子,不管他们干点什么,她总能得出将来“有出息”、“有本事”和“了不得”这样的结论,华淑含笑,“他父亲小时候也不怕鞭炮。”
秦氏听了更欢喜了,“这孩子不光长得像他爹,长大了也一定跟他爹一样有出息。”
华淑又道,“你说的是。”
小暖抿嘴笑,站在一旁的华安歌望着跟千叶、灵攸一块玩闹的小草,目光中尽是笑意。
放完鞭炮发了赏钱的三爷回到内院,迎接他的是一家子的笑脸。三爷规规矩矩地带着妻子和三个孩子给母妃、岳母拜年。华淑和秦氏说了许多吉利话,给每个孩子塞了压岁钱。
随后,千叶和灵攸给父王、母妃拜年。三爷面容严肃地训了一番话,每人赏了个金豆子,才让她们起来。
华安歌和小草得的也是金豆子。现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小草看到金子不如以前兴奋,但收到姐夫给的金豆子,她依旧很开心。收好之后,小草转头给华安歌福身拜年,“祝华大人平步青云,早日拜相。”
华安歌去年春闱喜登科,被熙宁帝亲点了探花,留在吏部任员外郎,这职位虽只有六品上,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差事,也合了华安歌为根除胥吏之祸入仕的心愿。
“祝安歌叔平步青云,早日拜相。”千叶和灵攸跟着小姨,给表叔拜年。
看着面前大小三个女娃儿,华安歌明若朗月的容颜笑意浓浓,一一给她们发了荷包。
小暖感叹道,“翻了一年,安歌都十九岁了。”
秦氏点头,“该娶媳妇了。”
华淑接话,“媒人来过不少了,待兄嫂入京后咱们就开始相看。”
小暖笑道,“总要安歌中意才好。安歌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就跟表嫂说,表嫂给你提亲去。”
华安歌见小草也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小草名花有主,他也年近及冠,该娶妻了。婚姻大事该由父母和姑姑做主,可他看着表哥与表嫂的幸福,小草与圆通的情投意合,甚至还有敬国公的锲而不舍,华安歌觉得他或许也可以寻得佳偶,一生相随。
“安歌每日行走于衙门和王府之间,不认得哪家姑娘。”
小暖立刻明白了,“母妃,娘,待舅母入京后,咱们也撒帖子请各家女眷入府赏花吧?”
秦氏也想啊,可是,“可咱们这府里有花看吗?”
还真……没有几朵……小暖转头看三爷这个罪魁祸首。
对三爷来说,这不是什么难题,“二嫂城西的庄子有桃花可赏,地方也够大,能容下许多人。”
秦氏看小暖,小暖转头看母妃。华淑点头,“请皇后同去,由她主持赏花宴。”
小暖连忙点头,“这样最好。”
二嫂主持,她就不用被娘亲和三爷押着写请帖,不用操心赏花宴的事儿,只要带着家人按时去,坐在亭子里赏美人即可。
三爷更满意,因为这样就不必放些阿猫阿狗进王府了,省去许多清扫的麻烦。
华淑又道,“届时,让二郎与安歌一同入园赏玩。”
秦氏的外甥秦二郎今年二十岁,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秦氏慌忙摆手,“二郎不用,二郎哪高攀得上京城高官家的闺女,我和她娘给他在家那边相看个中意的就好。”
华淑含笑握住秦氏的手,“就是看看,并非要订下来。”
秦氏立刻被华淑的笑美晕了,毫无原则地应下,“等二郎进京拜年后,我让他留下来住一阵儿。”
听到二郎哥和安歌都要相看媳妇,小草顿时来了兴致,“小草帮着探看,然后给各家姐姐画像,集为百美图,回来让安歌和二郎哥相看!”
“好!”千叶和灵攸捧场。
“你去成,画像就算了吧。怕你画出来各家的闺女都鬼气森森的,吓坏了安歌咋办。”秦氏想到小草跟李厚生编的那几本书上的女鬼,忍不住心里暗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小草立刻坐好瞪眼,学着娘亲的模样和语气道,“今儿是大年初一,凡事得讨个吉利!娘刚才说了啥?”
她说了鬼气森森……秦氏赶忙向四方拜了拜,嘴里叨念着,“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小草捂嘴笑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华安歌不由地跟着笑了起来。他想寻一个这样活泼可爱的姑娘回来,让自己的小家里也充满笑声。
华家,实在太需要这份轻松和欢笑了。
姚皇后在城西芳园内举办花朝诗会的消息传出后,京中各府的公子、姑娘以得到皇后娘娘的请柬为荣。
待到了花朝节,华安歌与秦二郎同入芳园,遍访春色。
小暖与三爷也来了,三爷被小暖拉着趴在假山后,窥望湖边老树下的众芳。
看着无数精心打扮、心怀憧憬的公子佳人从古桃下走过,小暖很开心,三爷很无奈。
“三爷,这就是当年柴智岁跳入湖中救起方挽离的地方吧?”小暖兴致勃勃地问。
“不知。”三爷兴趣缺缺,一棵棵地拔着石头缝里长出的,碍眼的小草芽。
“安歌和二郎来了!”小暖兴奋地拍拍三爷的胳膊。
三爷抬眸看过去,只见二郎与安歌正很是欢愉地说着什么。小暖凑到三爷耳边,“三爷,有门!”
待与小暖分开,在男宾的宴客厅遇到安歌时,三爷问他,“如何?”
“嗯。”华安歌含笑轻轻点头,明亮的双眸带着些羞涩,“表哥,乐安伯如何?”
“顾泽?”三爷挑挑眉。
“嗯。”
桃林中那位笑起来有一个浅浅酒窝的微胖小姑娘,华安歌看了就觉得很舒服。
三爷无声叹息,“顾泽尚可,不过他有个不成器的幼子,与柴智岁成齐名。”
华安歌笑了,“依安歌看,柴智岁也并非一无是处。”
三爷颔首,“我带你去见见顾泽的长孙,顾立诚。”
“顾立诚可是字宁中?”华安歌问道。
三爷转头看木开,木开立刻送上消息,“顾立诚,字宁中,今年二十岁,喜好是字画、游山玩水、交朋友。国子监祭酒宁大人说他文采风流,不输当年的云清先生。”
华安歌笑道,“安歌几年前与他同游衡山,竟不知他是乐安伯长孙。”
方才那位姑娘,就是顾宁中常提挂在嘴边的幼妹吧,华安歌心中升起尘埃落定的安宁。
这一生,就是她了。




掌家小农女 番外4 二郎
“乐安伯府的姑娘?”小暖往上托了托儿子,“顾正西的侄女,哪个?”
提到乐安伯,大伙第一个想到的都是顾正西,没办法,这家伙跟柴智岁一样混一样有名。
当然,作为京城混迹二三十年的老混混,这厮跟柴智岁一样有眼力,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属于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好出风头哗众取宠之流,是典型的富贵人家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啃老族。
他是小暖店里的常客,最喜欢花大把银子买店里的新款衣裳出去招摇。所以,比起乐安伯家那位名声和才情都不错、性好山水的长孙顾宁中,小暖更喜欢这个混混顾正西。因为,顾宁中没照顾过她的生意。
三爷把儿子接过来,在小暖怀里老老实实的小子,到他怀里就哼哼唧唧,三爷任他哼唧,“顾宁中的胞妹。”
“顾宁中有几个亲妹妹?”顾家儿孙满堂,小暖还真搞不清楚,转头看翠巧。
翠巧立刻道,“顾公子有四个妹妹,胞妹只有一个,名为顾惜笙,今年十五岁,未婚配,听说志趣喜好与她的兄长差不多。”
木开见翠巧也能把京城各家的情况记得这么清楚,升起了危机感,决定回去还要下苦工功。
小暖点头,“听着与安歌挺合适,我与母妃、娘亲去会会顾家的女眷,看看什么做派。二郎呢?”
三爷道,“二郎置身事外,走马观花。”
回到晟王府后,华淑叫了安歌去问话,小暖叫过二郎,“可有相中的?”
“没有。”已经比小暖高一截的汉子,提到娶亲的事儿,脸臊得通红。
长大了的二郎与他爹越来越像,话少,眼亮心明,踏实可靠,二十岁的他,已经跟着商号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过了许多市面,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是这么朴实,所求不多,知恩图报。
他与展宏图、展潜、李麦穗、大牛和阿妞的哥哥刘甘霖几人,是小暖着力培养的生意接班人。展宏图、展潜和刘甘霖三人走的是店铺营生,而二郎、大牛和李麦穗是打理秦氏名下的众多田庄。他们肯下功夫,发展得都不错,没有辜负小暖的一番心血和信任。
小暖含笑,“没相中就没相中,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咱们慢慢找。”
秦二郎如释重负,聊起今天让他震撼了无数次的芳园“小暖姐,皇后娘娘的芳园真好。”
芳园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姚家重金买入给女儿当陪嫁后,又请无数能工巧匠花费心思修缮,乃京城名园之一。
二郎眼睛明亮,“小暖姐,咱们南山坳,也该建个这样的园子,供去南山坳的女眷们歇息。”
南山坳主打的是书院、作坊,所以坳里男人比女人多,但近两年携家带口过去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那些读书人的家眷,平日在山坳里也没个去处,除了镇清寺和归阳观,只能在客栈里闷着。如果有个好园子,她们就有地方可去,这些人可不缺银子。
二郎说起生意上的事,话就多了些,“虽然咱们南山坳的园子肯定及不上芳园,但只要比济县所有的园子都好,就有生意。咱们山坳中有能人,张观主可以看风水,云清先生可以题字……”
小暖耐心听表弟讲完,首肯,“这事儿听着靠谱,你尽快写个计划书出来,下个月开大会时讨论。让三有哥帮你做预算,你要跟他好好学。”
“嗯。”二郎憨厚地挠了挠头,算账这方面,他确实还需要跟着张三有学,“姐,咱啥时候回去?”
小暖生了承通后,还没回过南山坳,前后算起来也一年半了,“这几天你先去逛逛京城各处的园子,待我收拾好了咱们就启程回去。银子可还够用?”
“够!”二郎兴冲冲地应了,出去找木开和玄其扫听京城各处的园子。
小暖吩咐王全桐,“园子里什么人都有,派两个得力的小厮跟着二郎,莫让他吃了亏。”
“王全桐。”王全桐应下。游逛名园的人中藏龙卧虎,随便扔个石头溅起的水花,兴许就能溅湿一群世子郡主,王妃这是让二郎顶着晟王小舅子的名号在外行走。就着名号一挂出去,京城各处,畅通无阻。
因要等着兄嫂进京商量安歌的婚事,华淑这次不能随着小暖一块回南山坳。秦氏虽舍不得,但还是要和华淑分开一段时日了。
听闻秦氏回乡,李奚然立刻跑去皇宫,找外甥商量再去南山坳巡视的事儿。
熙宁帝忍不住了,“舅舅,我看秦安人对您,真没这个意思。”您这又是何苦呢,端了一辈子的架子都要掉没了。
李奚然不信,“意思有,只是火候还不到。”
这个……真没有……熙宁帝不忍打击舅舅,给了他一章圣旨,让他名正言顺地随着秦氏母女归南山坳。
回南山坳的马车上,秦氏得知李奚然“奉圣命”巡视南山坳后,长叹了一口气,“他这是何苦呢,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小暖抿唇笑,“只要娘不同意,怕是没头了。”
秦氏转头去抱起外孙,嘟囔着,“我都是有孙子抱的人了,他还没完没了,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小暖大咧咧地在车上一靠,摇晃着二郎腿,秦家村村霸的架势十足,“这个世上,谁有本事、有资格笑话娘?”
秦氏让闺女这架势闹得没脾气,也有了底气,“这倒是,能生养出这么有本事的闺女的,全大周就我一个!”
小暖忙忙碌碌这么多年,求的就是让家人能活得自由自在。现在,她做到了,小暖晃着二郎腿,得意地笑。
跟随马车骑行的玄舞轻轻叩了一下车窗,小暖打开车帘。玄舞低声道,“王妃,青柳和马得银因分赃起了内讧,在蜀地潼川府的射洪县被抓了,您看该怎么处置他们?”
射洪县?小暖摸了摸还有点小肉肉的下巴,“跑得挺远,让当地知县依法处置就是。”
“依法处置的话,会把他们押回京城么?”秦氏问。
玄舞解释道,“那边的案子审清了,应会押送回来审当年的凶杀案。”
秦氏与小暖对了对眼神儿,两人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柴玉媛终于有借口离开秦家村了。




掌家小农女 番外5 皮氏和白氏
在秦家村的皮氏和柴玉媛,信息闭塞,她们不知青柳和马得铜已经被抓,而是在为小暖她们返乡这件事而发怒。
从隔壁的三熟媳妇那儿得了消息,皮氏面上假撑着慈祥的假笑,颇为“欣慰”地道,“小暖这回儿女双全,王妃的位子能坐稳了。”
“是呢。”三熟媳妇拉着女儿小花意思两句,接着往村口走。两家就隔着一道墙,皮氏家里鸡飞狗跳的那些事儿,三熟媳妇都知道,不想听她掰扯这些。
皮氏却赖上了三熟媳妇,跟她一块往村口走,“这两天咋没见着大牛?”
这就是没话找话了,谁不知道她家大牛为了田庄春耕的事儿,跑去了济州,那是多少号田庄来着?陈三婶仔细回想,却记不清了,因为小暖家的田庄实在太多了。
皮氏继续问,“大牛订下媳妇了没?”
陈三婶回道,“还没呢,大牛今年才十六,不急。”
皮氏貌似关心地问,“十六也该相看了,挑个好的赶紧定下来,别跟秦二郎一样,眼高手低的,过了二十还没着落。”
当着她的面奚落二郎家算什么?皮氏又不是不知道她家大牛和秦家二郎一块做事!陈三婶刚拉下脸,就听她家小花脆生生地问,“大奶奶这是去哪儿?”
皮氏扯了扯嘴角,“老身哪也不去,就是跟你娘说说话。”
“我和娘去村口迎一迎秦姨和小暖姐,您也去吗?”小花径直问。
村里这帮死丫头,一个个跟小草学的说话都带着火药味儿,越来越没个晚辈的模样了!皮氏心里骂着,却依旧撑着慈祥的笑,“这样啊,那老身也去看看吧。”
陈三婶可不想跟皮氏站一块,让她拉着自己与小花当筏子。陈三婶啥也不说,拉着闺女从村中间的大道上向北拐了个弯儿,奔着秦正田家去了。
皮氏皱着眉头,想着要不要重新拉个人一块去村口,就见秦正田的媳妇李氏带着一家子人出来了。
这一家子人里,不光有二妮儿和四郎,还有秦三好和白氏两口子。一看这老俩穿得人模狗样的,皮氏就知道他们打的是和自己一样的主意!
白氏也瞧见穿得挺体面的皮氏,爬满皱纹的脸上就带了不屑,她刻意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新褙子和暗蓝色的裙子,再抬头看皮氏时,脸上尽是高高在上的得意。
这老东西死了儿子,连块好布都扯不起了,穿的还是前年的旧衣裳。自己的儿子可是大布庄的掌柜,她想穿啥就能穿啥。这才叫阔气!
那边,李氏和陈三婶说上了话,小花与秦二妮儿拉上了小手,开始往前走了。秦三好见老妻还站在原地跟陈祖谟的娘大眼瞪小眼,便没好气地催促,“还不走,干啥呢?”
“这不是走着呢嘛。”白氏硬生生地顶回去,不再看皮氏,快步跟上了自家男人。看看,她男人还活着,儿子都好好的,日子过得滋润,比死了丈夫儿子、没孙子传宗接代、天天被儿媳妇往死里欺负的老货强一百倍!
“哼!”皮氏用鼻孔出气,损道,“亲闺女不认娘,连家门都不让你进;儿媳妇走前头,眼皮子都不夹你一下,你得意个鬼!”
白氏也是要面的人,立刻就跳了脚,“你骂谁呢,你再说一句?”
皮氏整了整衣裳,慢条斯理地道,“老身自言自语,又没指名道姓,与你何干?”
白氏不干了,阴阳怪气地损回去,“不管怎么样,咱也比那天天被儿媳妇往死里打,孙女连声奶奶都不叫,热饭也吃不上一口也没人管,想诉苦就得去坟头上哭的老货强。”
被戳到痛处的皮氏的脸乌云遮日,今日她得不了好,这老虔婆也休想认回女儿,索性就在这儿大闹一场,谁也别去!于是,皮氏的脸一翻,换做一副苦大仇深状,“老身的丈夫死了,儿子死了,没有孙儿延续香火,村里人看着老身好欺负,不管是不是人的都敢指着老身的鼻子来骂了……”
白氏先还是在笑,听着听着就笑不出来了。她叉着腰刚要骂回去,轮班又当上里正的秦德过来了,厉声喝道,“这大喜的日子,你们在大街上嚷嚷啥?想嚷嚷找个没人的地方,撒泼打滚地闹去!”
“可不是咱跟她闹,是她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甩都甩不掉。”白氏立刻顺着台阶就下了,跟秦德打了招呼,快步去追家人。
皮氏也没事儿人一样地掸掸旧衣裙,看都不待看秦德一眼,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待她出村,望见第一庄门口已经停了一大溜马车,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皮氏紧走几步赶到庄口时,秦氏和小暖已经带着孩子进庄子了,跟她们相熟的一大批人跟了进去,门口剩下小草一帮小丫头。
见秦三好和白氏楞生生地站在庄子外,皮氏心里就笑翻了,她挤进去跟小草打招呼,“小草,奶奶的乖孙女,你们回来了?你姐带着小世子回来没?奶奶真高兴,小世子长得像你姐还是晟王爷?”
正在跟好闺蜜阿妞说话的小草停住,笑眯眯地给皮氏行了个福礼,“家里人都说承通的性子随了我姐,模样随了我姐夫。”
跟小暖一个性子?没进庄的众人听了都忍不住胆小。这晟王府的小世子长大了,怕是得把天翻过来,可不能招惹他。
承通?这不是跟圆通的名字冲撞了吗?不是说小草要招圆通进门吗?这都不避着点,这一家子人从上到下,没一个有规矩的!
不过皮氏见小草肯给她做脸,才不会在这时候说啥不中听的,她慈祥地上前,伸手想抚摸小草越张越跟儿子像的小脸,悲喜交加,“奶奶的小草长大了,越来越水灵了,这模样跟你爹,越来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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