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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小草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奶奶也越来越富态了,您媳妇把您照顾得这么好,小草和姐姐也能放心了。”
就这一句话,皮氏的手就动不了了。村里人恨不得把大拇指竖起来,论嘴皮子,陈小草这张嘴从来就没没输过。
巅着一身肥肉刚赶来的陈三胖笑得脸上的横肉直颤悠,蒲扇一样的大手使劲呱唧着。
啥叫青出于蓝,这就是啊!
听着院外的欢笑喧哗,论身量比陈三胖差不了多少的柴玉媛拿着鞭子,横眉立眼地训教两个正在练琴的女儿,“乱什么乱,乱了能弹出好曲子来?你们是我柴玉媛的女儿,是皇室血脉,必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咱们回京时才不会给娘丢人,让人笑话!练,给我练!”
已经十岁的陈小棉这些年长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你有种干脆把我打死,我还能早点重新投胎的爆脾气,她的双手往琴弦上一撂,直接顶回去,“娘会弹吗?娘也不会,凭什么教训女儿!”
“就是!”六岁的陈小荷怯生生地附和,“让女儿练琴,琴师都被娘打走了怎么练?还不让我们去找珠绿先生……”
“啪!”柴玉媛一鞭子抽在两个女儿中间的缝隙里,硬生生将地砖抽成两半。
“你俩真是出息了!娘不就是吃了亏,才让你们好好学吗?娘是为了谁,啊?那个琴师教了你们半年,一首曲子都没教会,留着他何用?珠绿是青楼里出来的妓子,学的全是伺候男人的本事,你们跟着她能学什么好?先生这俩字她也担得起你们也敢叫?也不怕让人家笑话!”
陈小荷毫不气弱,跳起来顶回去,“英雄不问出处,出淤泥而不染,不行吗?生而为人,当修身齐家,秀外慧中。身正,则影正,可傲立于世间。有恒心有正气,可登泰山,攀昆仑,立绝顶傲苍穹。自身不正,不能以身作则,就是生在皇家也是个废物!有何颜面训教她人?!”
攀着陈家的墙看热闹的陈家人啧啧,“不会是陈祖谟的女儿,说出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柴玉媛愣了一会儿,忽然把鞭子扔在地上,大哭起来。这响亮的哭声传到街上,村里人没几个在意的。
南山坳蒸蒸日上,他们都有正事忙有正经日子过,早就没空在意陈家这隔三差五的哭闹了。
只有受了气的皮氏在意,她打开家门哐当一声关上,厉声与柴玉媛对骂起来。





掌家小农女 番外6 乌羽
淳得十六年,晟王的双生女柴千叶和柴灵攸十六岁,到了婚配的年纪,名动大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于晟王府两位郡主的将花落谁家的话题,是茶肆坊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
不过,晟王夫妇不急着嫁女,就连两个女儿的及笄之礼,也并未像京城贵胄人家那般大肆宣扬,广邀宾客。
家有仙女的主家想低调,但京城、大周甚至番邦各国都不同意。
为了一睹两位郡主的芳华,八方使节齐聚京城,不过他们都被晟王拦在了王府外。能入晟王府观礼的,都是大人物。
为首的便是在位十六年的熙宁帝,携皇后和儿女堂而皇之地进了晟王府,这位皇帝对两位郡主的宠爱之厚,可谓人神共愤。
据说,两位郡主及笄的金钗,是多位太妃和皇后给插的。
据说,两位郡主插簪之后抬眸一笑,晟王府百花皆羞,天地为之动容。
据说,京城王孙公子、各国使节为了一睹郡主芳容,在晟王府三日三日,徘徊不去。
据说……
“哈哈哈——哈哈——”专程赶回来参加两个侄女及笄之礼的乌羽,听了这些谣传,瘫倒在雅正堂的长榻上,“百花皆羞?三哥这晟王府要是能找出来一百朵花,小弟都服气!哈哈哈——”
看着将一头墨色长发散满榻的世无双,小暖感叹道,“都三十六了,你还跟二十年前一样。”神经。
抬起笑得眼泪汪汪的双眸盯着小暖看了一会儿,乌羽又狂笑起来,“三十六了么,哈哈哈——乌羽还以为自己今年才十八岁呢。”
果然是世无双,小暖转头跟妹妹说,“画下来,当插图用。”
怀着身孕的小草双目明亮而有神,抬手让友鱼扶她到窗下的书桌边,“成,最近有个故事,正适合。”
“汪!”
“乌羽,你太吵了。”整个屋内唯一在做事的三爷开口,放下折子安抚被吵到的大黄。
大黄白了乌羽一眼,打哈欠翻了个身,“嗷!”
旁边坐着的小暖立刻将手放在它毛茸茸的肚皮上,轻轻为它按摩。
乌羽翻身看着享受无比的大黄,忍不住惊叹,“大黄今年多少岁了?”他养的大大黄和大大大黄都死了快十年了,大黄怎么还活得这么精神呢,这真是狗吗?
小草骄傲地道,“大黄今年二十一岁了,是大周最厉害的狗。”
“嗷!”大黄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小草立刻改口,“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狗!”
看着大黄那嘚瑟样,乌羽抖了抖,又要笑。大黄不满,又呜呜两声,抬大爪子扒拉三爷的衣袖,三爷会意,阻止乌羽笑下去,“这次回来就留在京城吧,你也该成家了。”
“你三哥说得对。”小暖附议。
作画的小草补充一句,“这张画做好后我就发布出去,用来给乌羽哥招亲。”
乌羽闷笑,“这能管用?”
小草一抬下巴,“姐。”
小暖颇为骄傲又隆重地介绍,“我妹妹陈小草,京城数一数二的画师,其画作得到了上至太妃、皇后,下至平民百姓的喜爱,不惜万金求画的大有人在。她这副画一公布,保证万人空巷!风头不输我家母妃或千叶、灵攸出行。”
“这么厉害?”乌羽爬过去看,见小草的画还没成,寥寥几笔只勾勒出了大体的形状。嗯……看得出来是个人……乌羽憋笑憋得腮帮子疼,“一看就非常有神韵,画成之后必定泣鬼神!未免引起万民轰动,这画乌某买了。”
说完,乌羽翻身坐好。许是在关外待了多年,他这随性洒脱的动作中,添了一股子豪爽,很是养眼,”三哥,小弟觉得在漠北挺好,真的。”
乌羽这些年一直在漠北,从当年的小将军变成了当今威震漠北的大将军。在他的震慑下,漠北这些年没有大规模的争斗,大周的商人与匈奴、契丹等国的商人互通往来,民众安居乐业,昔日人人闻之色变的漠北,已成乐土。
三爷点头,“我知,但你必须回京。”
乌羽傻呆呆地问,“为何?“
“再过六年,我要辞官,朝中事由你来接手。”三爷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啊?乌羽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六年后三哥才四十出头啊,“三哥为何辞官?”
“腻了。打算带你三嫂退居田园,打理家中的生意,有空便四处走走,去海外住住你三嫂置办的岛。”三爷说完,目光落在小暖的手上。
多少年了,三爷还记着这茬呢,小暖无奈地笑。
哈?乌羽见三哥与三嫂眉来眼去的,仰面摔倒在榻上,恨不得用吐血三升宣泄他此刻的心情。
三爷抓过给大黄挠痒痒的小手,用帕子仔细擦干净,再塞给她一把象牙梳。小暖便用御赐的象牙梳,继续给大黄梳毛。
三爷给乌羽安排接下来的路,“你回去等收拾一番,明年归京入朝,尽快入天章阁,婚事也要尽快定下来。”
在外野了十几年,三爷觉得乌羽也该回来了。他能将复杂的漠北治理为乐土,就有本事治理更大的疆土,放在漠北着实屈才。三爷晓得,乌羽是有抱负的。
三哥帮他扛了这么多年的事儿,既然三哥想歇息,由他来扛事儿也是应当的。乌羽含着浅笑,将双手交叉置于头下,“其实,小弟在漠北喜欢上一个女人。她是个寡妇,男人死在战场上,如今以牧羊为生。”
“她住在漠北军营五里远的何寨,夫家姓罗,她姓莫,膝下有一女,家里有上百只羊。”小暖接他的话。
三嫂的生意遍漠北,她知道罗家莫氏,乌羽一点也不奇怪,“华池跟三嫂讲的?”
小暖含笑点头,善打探消息的大内侍卫华池转行当农夫后,偶然还会重操旧业,给小暖送来一些与漠北有关的稀奇古怪的消息,“既然与人家情投意合,娶了就是。”
“在漠北无妨,到了京里怕她有压力。”乌羽道。寡妇再嫁,在漠北是常事,可京城这破地方规矩多事多,也有些麻烦。
三爷淡淡地问,“谁敢给她压力?”
小暖接话,“说出来。”
“灭了他!”小草补充。
说完一阵沉默,三人同时看向大黄,大黄却打了个哈欠,转头没应声。这么多年了,大黄还是看乌羽不顺眼。
“哈哈哈——”乌羽大笑,“灭了他?痛快!”
“汪!”大黄不满意了。
三爷淡淡,“莫大声喧哗。”
真是服了……三哥什么时候也这么听大黄的话?乌羽忍笑,“三哥六年后再辞官,可有让承通接替你入朝为官的考量?”
提到儿子,三爷的脸就沉了,“没有。”他若入朝,还不够添乱的。
提到走路都能捡银子的儿子,小暖那是百分百地满意和喜欢,“承通以后要接手家里的生意,没空做官。”
小草也点头,“承通有这个本事。”
“嗷!”大黄表示赞同。
乌羽对古灵精怪的侄子,那是相当的喜欢,“那小子去哪儿了?”
这个话题很危险,再说下去,没准三爷就要派侍卫去查儿子的行踪了。小暖连忙帮儿子圆场,“这个时辰,他正在国子监读书呢。”
三爷扫了一眼娇妻,见她嘴角一扯,笑得一如当年,心便软了,没再追究承通的去处。
舒服躺着的大黄忽然抬起脑袋,冲着小草叫了两声,“汪,汪!”
小草会意,“圆通来了?”
“嗷。”大黄跳下它的专属竹椅,慢悠悠往外走去。
小草扶着椅子站起来,“姐夫,乌羽哥,姐,我回家了。”
小暖扶着她往外走到二进院,便见身着官袍的圆通迎面走来,身上带着一股香火气息。
怀了孕的小草对气味尤为敏感,“这是去哪了?”
圆通与姐姐打招呼后,上前扶住妻子的胳膊,小心稳住她的腰,“永福寺那边有场万国佛会,师兄轿夫我去镇场子。孩子今天乖不乖?”
“懒得很,动都不动一下。”
圆通很满意,“是个有悟性的,大黄,咱们回家吧?娘和太妃说今晚给你炖鸡肉吃。”
大黄上岁数了,吃生肉费劲,秦氏天天给它炖白水肉,撕成一条条地让它吃。
“嗷~”
大黄摇了摇尾巴,跟圆通和小草回第四庄吃饭。
小暖望着他们远去,笑容里尽是温柔。




掌家小农女 番外7 晟王府小世子
“所以,世子来寻本公,究竟为了何事?”李奚然看着桌上茶水内漾开的小小茶尖,问对面这个不去国子监蒙学堂捣乱,却来他这里谈天说地的晟王府小世子。
柴承通闻言,精致得人神共愤的小脸立刻挂起真诚的关怀,灿若星河的双眸内尽是纯粹,声音更是透着万分的亲热,“国公爷这两日身体微恙,承通的家人们实在放心不下,承通也日夜揪心,所以特携礼品前来拜望,望国公爷早日康复。”
原来晟王的容颜若卸去寒冰染上笑容,会是这般让人无法设防。李奚然绝对晟王少时若有这小子的一半通透,或许会少许多艰难。
对上这样一张笑脸,年逾六旬的李奚然真没脾气,“世子回府后,替老夫多谢晟王和王妃的关怀。”
你赶紧走吧,老夫不想跟你这个十一岁的小娃儿一起消磨时光。
晟王府世子歪着小脑袋露出小虎牙,模样可爱得不得了,“不只承通的父王母妃担心您,昨晚用膳时,祖母提起这两日没见您锄草,二姐说您感风寒染了咳疾,家里人都担心着。小姨还说若不是她现在不方便出门,定要过来探望您呢。”
小草怀孕已有七月,确实不方便出门。敬国公点头,心里隐隐地不痛快。
因为柴严晟家这坏小子将家里人点了个遍,独独没提秦氏!他是故意的,还是当时秦氏的心思全在大黄狗或贵太妃身上,没听到自己生病了?
想他堂堂敬国公,在秦氏眼里竟连只老狗都比不上,李奚然倍感无力,又不甘。
柴承通是个小人儿精,他看着敬国公微沉的脸,知道敬国公再想啥了。他给自己点了个大大地赞,第一步,成功!
下边是第二步。柴承通拉着椅子,往敬国公身边凑了凑,与他分享自己的小秘密,“李爷爷,承通今日来,还有一事——承通最近打算出趟远门。”
李奚然垂眸看着柴承通晶莹透亮的眸子,便顺着他的意思问道,“承通要去哪里?国子监的课业又不顾了,你父王同意?”
“书还是要读的,而且随时、随处都可以读。”柴承通含糊了国子监,略过父王,总归有母妃替他顶着,父王不足为虑,“承通要去龙虎山上清宫,给师祖贺寿。”
师无咎过寿?李奚然从未听小暖、千叶和灵攸说起过此事,觉得这小子是来诓他的,“你师祖高寿几何?”
柴严通回道,“一甲子。”
李奚然哼道,“数十年前老夫与他相识时,他便已过了甲子之年!”
老夫信你个鬼!你们一家子除了灵攸,就没一个靠谱的,尤其是你小子!
是吗?柴严通以为六十已经很老了,原来师祖还要老。于是,柴承通好商好量地问敬国公,“那就八十?”
师无咎的年是他定的?李奚然不再看柴承通那张让人无法生气的小脸,开始品尝他带来的茶叶,“你究竟要做什么?”
柴承通很会查颜观色,见敬国公真不耐烦了,立刻说出来意:“承通去给师祖过寿为真,邀请李爷爷同行,也是真心。师祖前年偶然提起李爷爷,说您五行重火。因为火克木,所以您种的庄稼才长不好。上清宫乃是南部十三州木灵汇聚之地,李爷爷不妨与承通同去,承通定请师祖旺一旺您的木运,一文钱都不用李爷爷花!”
木旺了,就能种好庄稼,种好庄稼就能得秦氏的赏识……
李奚然还真有那么点意动……
第二步达成,开始第三步。柴承通按照母妃的教导,决定把此行的目的升华一番。因为母妃说过,敬国公这样的老臣和死要面子的老顽固们,最是喜欢高大上的由头。让他们起了私心,再送顶高大上的帽子一戴,买卖准成!
他这张小嘴儿,不仅完美遗传了他母妃的优点,更继承了他父王善学良记的本事,比他母妃会咬文嚼字,“近几年,在李爷爷的努力之下,胥吏之困已寻得通途,已见明朗。纵观全局,此时何事最重要?”
不待李奚然歪楼,柴承通就自问自答道,“银子!国有银则国壮,民有银则民丰。当此万象更新之际,未免新政夭折,承通愿行走四方,为天下人谋利,为李爷爷解忧!”
这小子能将赚钱说得这么清雅脱俗,比他娘亲高了可不止一个档次。李奚然虽感叹晟王妃后继有人,却不打算与他同流合污,“你谋你的利,与老夫何干?”
柴承通端出蒙学堂夫子的架势,“纵观古今,举新政者多不得善终,为何?”
李奚然……
“因举新政,必更旧习。若更旧习,必被因循守旧之官吏、读书人所不喜,被其刀笔相迫。官员怨声载道不死政务,百姓跟着受累,身处草莽之间的百姓看不到新政带来的益处,只会跟着抱怨。百官恨、举子痛、万民怨,居上者自然怨之。新政受挫,举新政者诛!历数前朝……”
柴承通引经据典,口若悬河,痛陈史实后,泪眼汪汪道,“李爷爷辛苦十数载推行胥吏革新,可甘心一腔心血,付之东流?”
李奚然提醒道,“推行新政的不止老夫。”你伯父、你老子和你表叔也是主力!
柴承通用力点头,“李爷爷说的是,举新政的上有被李爷爷感动的皇伯父,下有父王、卢伯伯、安歌叔和一众热血朝臣。承通实在不忍大伙汇聚若涛涛江河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承通愿行走天下,为万民谋安康!”
李奚然气笑了,如今天下太平,让晟王府小世子出去见见世面受受苦也好,“你还邀了谁共谋‘大事’?”
成功!
柴承通小虎牙全露,“还有赵书彦叔叔和长歌叔叔。”
“华安歌的二弟,华长歌?”李奚然追问。
“正是。您觉得如何?”
“甚好。”李奚然点头,赵书彦精通商路,华长歌更是经商奇才,有他二人引导,不怕这小子走上歧路。
柴承通的笑得如同财神爷,其光芒令日月无光,星辰失色,“嗯!李爷爷,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爽快干脆,您收拾收拾,三日后咱们就启程。”
李奚然失笑,“你不是来探病,让老夫好生安养的?”
“这是承通的三师伯练的安康丸,您吃一粒保证百病去无踪。”柴承通双手送上一个小药瓶,又强调,“这药在市面上万金难得。”
李奚然觉得姬景清的丹药吃下去,他不只百病去无踪,连魂魄都要去无踪了,“多谢。”
“咱们三日后卯时上路,到时承通来接您,咱们轻装简行。”
李奚然颔首,“若你能顺利出城,老夫便与你同行。”先过了你老子那一关再说吧。
“您放心,承通已有万全之策。”
柴承通心满意足从敬国公房中出来,在院子里遇上了李二叔家的长子李修禛,便笑眯眯地问,“李二哥不是跟我二姐出去玩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修禛连忙将他拖走,让祖父听到他没去国子监读书,他就完了。
若是让爷爷知道他打算出远门,就更完了。
柴承通见老实的李二哥一脸惊慌,便知道这里边有事儿,眼睛一转就明白了。他将李二哥拉到院外,躲进可怜巴巴的稻田里,“李二哥,是不是我大姐让你干什么坏事?”
“没有!”李修禛摇头,身边的稻子跟着一起摇。
“那就是我二姐喽?”
“绝对没有!”
“我前两天听到姐姐们秘密商议出海的事儿,她们不会把你拉上贼船了吧?”柴承通带着一脸真诚关怀,望着李二哥。
李修禛望着他,颇为无语,“你这表情跟谁学的?”
“跟我小姨夫,怎么样?”柴承通笑得纯真无邪,世子爷我刚用这一招拿下了你爷爷,好用的很。
李修禛抓了跟没长成的稻穗,在这坏小子脸前晃了晃,“承通,你的心眼都是怎么长的?”
柴承通拍开李二哥的手,“你爷爷种出这几株稻子容易么,莫抓坏了!李二哥跟我姐她们跑出去,必定会挨骂的,想好主意没有?你们什么时候走?”
李修禛老实地点点头,“灵攸姐给我出了几个点子不错的点子,千叶姐说五日后就走。”当年,小草姑姑就是这么说服他爹,让他爹跟着小草姑姑一起收集故事编辑成册,他爹才能以此能入翰林院和国子监。
他爹能行,他也能行!
五日后啊……看来自己得加紧,在姐姐们出发前跑掉,否则姐姐们一走,他再想走就难了!柴承通决定再爆点事儿,扰乱众人的视线,“庄韬哥和卢衍哥要比试,李二哥知道吧?”
“啊?”李修禛愣了。庄韬是武将,卢相家的二哥是书生,这俩人怎么比?
“欸!一言难尽啊……”柴承通拍了拍李二哥的肩膀,不说了。小姨说过,话说一半最是让人抓心挠肝,由着李二哥自己想去吧。
李修禛紧张追问,“为了千叶姐?”庄韬和卢衍都曾发誓非千叶姐不娶,肯定是为了这个!这可不妙啊,如果他们现在打起来……
这事关姐姐的名声,柴承通可不会由着李修禛瞎猜,“还真不是为了我姐。反正……欸!”
见柴承通要走,李修禛连忙拉住他,“你干嘛去?说完再走啊!”
当然是去找赵书彦叔叔,忽悠他跟着自己一同上路啊,出京后先去扬州拐上母妃铺子里的蓝姨,然后再去潮州忽悠华二叔,一同游走天下赚大钱!
柴承通笑得一脸真诚,“多日不见国子监的先生们,承通甚是挂念,回去转转。”
好几日没去国子监的李修禛连忙道,“记得跟许先生说我祖父病了,我在家中侍疾。”
“二哥放心,承通见了许先生,一定会跟他说的。”柴承通挥挥袖,至于见得着见不着,就两说了。
出了李家庄的门,秦三家的胖小子秦固立刻迎上来,“世子,成了没?”
柴承通傲娇的小下巴一抬,“本世子出手,何时败过?”
除了与王爷的父子局,世子的确没失手过。虎头虎脑的秦固也跟着激动了,“接下来怎么办?”
柴承通边走边安排,“我去赵叔府上,固哥你去找玄峭,让她尽快归队,有大事。”
玄峭虽然才八岁,但她和玄其叔家的玄晴能办大事,只要她们能忽悠母妃绊住父王,让父王无暇顾及他,他就能顺利跑掉!
“成!”秦固爬上他的小矮马,撒欢往玄散伯伯家跑去。
玄舞师伯又怀孕了,罪魁祸首被玄舞师伯打得不敢进家门,便将玄峭妹妹按在家照顾她娘亲,可怜的玄峭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世子说让她尽快归队,秦固便是挖地道,也得把玄峭弄出来!
晟王府内,靠在书房窗下的长榻上翻账本的小暖打了个哈欠,“大黄没来,孩子们一个也不见,都忙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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