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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柴玉媛梨花带雨地拉住陈祖谟的衣袖,“夫君帮帮玉媛,我们夫妻本是同体,若是妾身受责,夫君也会没有脸面的……”

    陈祖谟一抖衣袖,怒道,“你做出此事,何曾考虑过为夫地脸面!为夫丁忧在家,再起复已是三年后,这三年为夫只能在此地博个孝名,再出诗稿著书取个文名。不想为夫孝名未起、笔墨未动,夫人的一鞭子便将为夫抽在地上,沦为济县父老口中的笑柄!”

    “夫荣妻贵,为夫志不得伸,夫人又能得什么好处!便是小暖和小草再气人,夫人想收拾她们也有千千万万种手段,为何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计后果地嚣张行事你以为湖上无人能听见,以为小暖船上的人都是软弱可欺之辈吗!”

    柴玉媛心中憋屈又辩无可辩,只得开口认错,“妾身错了,夫君……”

    陈祖谟呼呼只喘,自上次柴玉媛用鞭子伤他之后,陈祖谟早就有意调|教她一番。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他用那一鞭子换来礼部员外郎,所以不能再出手教妻,现在怎么可能错过这次大好的机会!

    想着陈祖谟说的种种后果,柴玉媛又嘤嘤切切地连哭带求饶。

    她怀着自己的孩子,陈祖谟也不想让她在坟前久跪。待她在跪在自己面前哭泣认错的场面被村里人亲眼见过传开,且该来的人都来了后,陈祖谟便从陈老爷子的坟前站起身,道,“起来吧,下次不可如此莽撞。”

    跪在柴玉媛身后的两武婢立刻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柴玉媛连忙向陈祖谟求计。

    陈祖谟怎可轻易为她支招,“现在只盼着近日内漠北大战告捷,冲淡了此事。”

    柴玉媛心中一咯噔,“若是不告捷呢”

    眼看着柴玉媛的秀美圆润的小脸因他的一颦一动失了颜色,陈祖谟心中得意,半晌才道,“后日乃是走七之日,你当着全族人的面给小暖和小草诚心认个错。小暖这次得了便宜,定不会让你下不来台。”

    老人去世后,三七之日在济县风俗中叫做“走七”。这一天的祭奠中,外嫁的女儿和媳妇们在坟前祭祀后,各自提一只灯笼往家走第一个跑回家的便会得到去世亲人的庇佑降福。走七之日,五福以内的族人、外嫁女都会到陈祖谟家,小暖和小草当然也要回来。

    要诚心……柴玉媛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低头小声道,“前日,玉媛派了人去杀那条畜生,被小暖的人抓住了,至今人还没放回来……”

    “你……欸!”陈祖谟差点一口气憋死!

     




第三五七章 各方安好?
    “晟王言之有理!”楼萧迁马上道,“来人,带人犯!”

    顶着一片“被狗打败的一等侍卫”的鄙视目光,两个被“大黄”捉住的羽林卫被押入大堂。

    待这二人见到端坐堂上的晟王时,心里已凉了半截。

    羽林卫巩卫京师,乃是天子卫队。不过现在羽林卫管理松懈,有不少兵将借着各种由头出去赚些小钱。他们四人被将军以“营中饮酒闹事”为由撵出军营,实则是接了承平王府的肥差前来保护柴玉媛一段时日,待时日满便可再归羽林卫做事,这在他们四人眼里,可算得上肥差。

    羽林卫接私活虽然时有发生,但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若深究起来也属大罪,晟王做事一向莫测高深,他们这次怕是栽了,再无法回归羽林卫……

    “啪!”楼萧迁见他们二人低头不言不语,拍惊堂木喝道,“你二人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报上名来!”

    羽林卫甲,“小人胡德青,京畿三元县人士。”

    羽林卫乙,“小人胡德天,京畿三元县人士。”

    ……

    这名字,亲哥俩儿没错了。

    楼萧迁问道,“将你二人如何去第一庄,又如何被擒,细细讲来。”

    胡德青讲道,“小人等奉陈夫人之命,前去第一庄教训大黄狗,不想被‘人’察觉,后被‘人’所擒。”

    抓住他们的明明是陈姑娘两个厉害打手,怎的到了堂上就说他哥俩是被狗捉住的,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是被狗捉住的吗”门外有人嚷道,小暖一听便知是韩二胖的声音,秦家村的父老也赶到了。

    大黄不在,小草代它答话,“回大人话,是大黄先发现,然后带人冲进去找到他们的。”

    秦氏赶忙道,“小女年纪小不懂规矩,请大人恕罪。”

    堂上大人未问话,涉案之人是不能随便开口的。小草吐吐舌头捂住小嘴儿,她忘记了。

    楼萧迁自然不会跟一个孩童计较,接着问案,“陈夫人可曾让你们伤人”

    “未曾。”两人齐声答道。

    胡德天又加了一句,“是小人等学艺不精,才差点伤了二姑娘,请大人降罪。”

    一句话便把柴玉媛摘清了,柴玉媛心中得意面上惭愧,“妾身也有错,不该跟一条狗置气,害得两个孩子受了惊吓,小暖,小草,郡母给你们陪不是了。”

    听柴玉媛这么一说,楼萧迁心里的巨石算是放了下来。

    很好,柴玉媛的目的不是伤人而是打狗,最终也没伤到人狗也没伤到。论案情这只是个小案,责罚两护卫、告诫柴玉媛、安抚秦氏母女,然后了事,各方安好!

    柴玉媛翘起在嘴角,她柴玉媛是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但她夫君懂!这三个贱人想用一条狗两个蠢卫就搬动她,痴人说梦!

    楼萧迁见晟王不言语,便眉眼舒展地要开始陈词结案,哪知小暖又磕头道,“大人,小暖还有一事,请大人容禀。”

    楼萧迁把话憋回去,不情愿地道,“讲。”

    小暖抬头,“前日这两人到庄中行凶,不管是为了伤人还是伤狗,都是私闯民宅。虽说这罪过不小,但现如今民女的祖父尸骨未寒,民女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将这二人抓住后未想过来击鼓鸣冤,想的是将他们交给民女的父亲,请父亲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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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 本王可证
    虽说知道小暖这副模样有演戏的成分,但看她落泪伤心,严晟的心还是不由得揪起,不悦地扫了一眼惊呆的楼萧迁。

    已知此案比上一个状子还要牵连者重的楼萧迁,猛拍惊堂木,两旁衙役又齐声高喝,才镇住堂外激愤的民众。

    小暖接着道,“民女若无人证物证也不敢前来击鼓鸣冤,请大人准许官爷押那恶人上堂!”

    不能再审了,审下去该如何收场楼萧迁小心翼翼地请示晟王,“王爷,兹事体大,您看是不是改日再……”

    严晟寒光扫过,楼萧迁立刻喊道,“准,带人犯上堂!”

    侯在堂外的军爷押着韩青随衙役进入大堂,拱手见礼。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玄其。

    “金吾卫胄曹参军牛元初见过晟王,见过楼大人。”

    柴玉媛的目光落在韩青身上,虽然他低着头,但这在王府外院做事多年的侍卫,她怎么可能不认得!她去年派韩青去杀秦氏三人,那仨贱人活得好好的,这狗奴才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竟是被拿了……

    再看跟在牛元初身边的玄其、堂上坐着的晟王,柴玉媛觉得肚子隐隐作痛,这可如何是好,远水不解近渴,此时只盼着她夫君能救她一把了。

    “牛副尉免礼。”楼萧迁开口道,牛元初此人他认得也跟他吃过酒听过曲儿,牛元初在右金吾卫仓库兵器署做事,管着一批犯了错的军籍役犯做些营中洒扫喂马养猪的杂事。

    武将若是有功,升迁极快,金吾卫胄曹参军论品级乃是正八品宣节副尉。

    牛元初直起身,将早上他带着役徒修补城墙归营遇到小暖之事讲了一遍,随后道,“此人名作韩三,乃是京畿恶匪,是玄其大人亲手交到流役所的。陈姑娘取出信物后,属下不敢独断便禀了玄其大人,是玄大人认出这块方牌乃是承王府侍卫的信物。”

    玄其可是晟王的亲信,楼萧迁错了错身,才客气地问,“玄大人何时从何处又因何擒获此贼”

    玄其道,“去年六月初三夜,京城南城门外五里的财神庙后的山坡下。当时韩三头破血流,自供是抢人钱财不成反被人抢,受伤跌落坡下。”

    众人……

    “玄大人可曾亲眼见他伤人”楼萧迁又问。

    “无。”

    柴玉媛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便放下了,还好,还有回旋的余地。

    楼萧迁也松了一口气,再拍惊堂木问跪在地上瘦高的韩青,“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韩青倒还算平静,“小人韩三,乃是青州落家坡人士,出事前以跑江湖卖艺为生,不是承平王府侍卫。”

    楼萧迁心中一喜,赶忙问小暖,“陈姑娘这牌子确实从韩三身上得来的”

    “是!”小暖言之凿凿。

    “大人冤枉,小人是与两个壮汉互殴受伤的。”韩青狡辩道。

    楼萧迁问小暖,“何人为证”

    “我娘和小草都在庙内,可为证。”

    还不待楼萧迁问话,柴玉媛就冷笑道,“你们三人乃是一伙儿,证言岂可轻信当时破庙中定光线昏暗,你们凭什么就是一定是此人”

    “他都说不是承平王府的侍卫了,郡母急什么”小暖抬眸,对上柴玉媛。

    柴玉媛咬牙,闭嘴,果然如她夫君所言,大堂之上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多说多措。

    楼萧迁也道,“你母亲和小草之言确实不能作数,你说是韩三要杀你们,可还有其他佐证”

    韩青低头不语,柴玉媛翘起嘴角,小暖却用力点头,“有,民女还有人证!”



第三五九章 民妇惹了谁?
    韩青既然吐口了,再讲起当时经过便如竹筒倒豆子,一点也不替承平王家瞒着,左右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下地狱大伙一起去!

    “去年六月初,王府的管事柴和吩咐小人去寻返乡的秦氏母女三人,灭口以绝后患。小人终于寻到机会下手时,却……被狗咬了,小人一时失神被人用木棍砸中脑袋后不省人事,再睁开眼已是山坡下。”

    “哗——”场外激愤,咒骂谴责之声不绝于耳。

    “啪!”楼萧迁再拍惊堂木,柴和乃是柴玉媛下人,楼萧迁知这便是板上钉钉了,“来人,速捕柴和上堂!”

    柴玉媛一脸颓然地坐在地上,肚子越发地疼了。她却不想起来,甚至暗暗期盼现在就流产,血染大堂!

    她是找人谋害秦氏三人,可她们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她若现在流产,就能让陈小暖这死丫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背上害死陈家子嗣的罪名!

    她不是给自己扣这个帽子吗,那就让她尝尝什么滋味!

    柴玉媛目露疯狂,抬手压向自己隆起的小腹。

    “陈夫人有孕在身,扶她起来,着郎中诊脉。”严晟淡淡吩咐道,“秦夫人也请起。”

    三爷的话音一落,立刻有衙役上前小心扶起柴玉媛,让她坐在凳子上。郎中华云落紧跟着步入大堂,为柴玉媛诊脉。

    来得这么快,若说不是提前安排好的都没人信!楼萧迁汗如雨下,晟王这是要干什么……

    “大人容禀,去年寒冬,民女的妹妹不甚被人推入青鱼湖中,九死一生。民女后怕得很,特请来杏林世家的圣手华云落郎中坐镇秦家村,以防万一。民女以子告母本就有罪,万不敢伤了我爹的孩儿。”

    小暖声音清脆,柴玉媛却听得阵阵发凉。

    秦氏怔怔地落下眼泪,“陈祖谟中了状元,民女欣喜不已,带着两个闺女随婆婆一起入京团聚。可民妇入驿馆不满半日,婆婆便声声指责民女嫁入陈家十三年只生了两个丫头没用,陷陈祖谟于不孝之地,口口声声要给陈祖谟纳妾,并把人带过来给民妇看,还说……以后要娶平妻……”

    “民妇确实无德,听了这样的话不知该咋办,只觉得委屈……民妇五岁的小闺女说了一句不要爹爹娶姨娘,说那样村里每个孩子都只有一个娘,她不想回去了被人笑话的话。陈祖谟便恼羞成怒,一巴掌打掉我闺女两颗牙。”

    “婆婆和丈夫责骂民妇教女无方,民妇十二岁的大闺女不甘,以头撞柱头破血流,民妇苦苦哀求他们给孩子请个郎中。可陈祖谟不理,婆婆说民妇大惊小怪抹把香灰便能了事……民妇被逼得没法子,只得接了休书,背着大闺女,领着小闺女,带着大黄走了……”

    “民妇寻到医馆,在医馆养了两天大闺女才清醒过来,民妇当时身上的钱连最便宜的客栈也住不起,只得买了几张硬饼背着孩子出京城,打算回乡。可走了不到一天,大闺女又发起高烧,民妇匆忙把她背到破庙里,眼睁睁地摸着孩子身上由热变凉,冰凉冰凉的,心口都摸不到热乎气儿了……”

    “民妇无能,抱着她跪在佛像前磕了一夜的头,第二天早上孩子才有了热乎气儿,民妇身无盘缠,去路上乞讨也讨不到钱,只得给孩子们吃饼子……大闺女吃了就吐,小闺女没牙咬不动。若不是仗着家里的狗能干,叼了兔子回来给孩子们煮肉,还不晓得要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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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章 颈上人头
    来衙门前,娘亲和姐姐三令五申,说没人问话她就不能说话,免得犯了错打板子。

    现在晟王问了呢,小草赶忙问,“晟王爷什么时候跑到庙里的房顶上去的小草都不知道。”

    小暖和秦氏轻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严晟向着她微微一笑,小草见了就忍不住捧着小脸叫道,“王爷笑起来真好看!”

    “小草!”秦氏和小暖一口气卡在嗓子里,难受……

    楼萧迁脸都吓白了,晟王是美得没人气儿,但却最不喜欢人夸他容貌好,这小姑娘……

    小草想起姐姐说过的话,赶忙找补一句,“不对,是真英俊,硬朗!”

    硬朗……

    严晟笑容愈发地大了,和颜悦色道,“本王是天黑后躲雨进去的,那时你们在另一间屋做饭。”

    是这样啊!小草又问,“那您看到坏人来了,为什么不跳下来把他们打走呢”

    楼萧迁的心肝又悬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

    秦氏赶忙拉住小草,“晟王恕罪,小草还小不懂事。”

    严晟微微摇头,“无妨。那日韩青入庙,本王以为他是冲着本王来的,后见他与你们起了争执,又见小草的娘亲和姐姐、大黄实在能干,才没有出手。”

    小草立刻咧开嘴,露出两个长齐的大门牙,用力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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