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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柯山梦
十一月五百新兵训练完成,由原来的步队带着继续剿匪,一百名骑兵也是八个小队,每次调出两个小队配合,演练哨探,陈新看过这些新骑兵们出动后,再次确定他们暂时只能干些哨探打杂的活,但骑兵不练又不行,只得指望朱国斌改进。
打到十二月,基本把文登县城附近的土匪都打光了,剩下些小股土匪听了文登营杀人厉害,纷纷往偏僻的地方转移,有些甚至跑去了旁边的莱阳和宁海州。十二月陈新剿匪又剿到一万多两银子,三千多石粮食,他估计土匪资源很快就要用完,以后要打土匪,就要到别人地方去找了。
那两千多的屯户陈新也没打算让他们白吃饭,选了三百多强壮的出来,抽空由训练队进行基础训练和兵器训练,只给每月三钱银子的训练费,作为战兵战损的补充兵,练得好的可以直接替换现有战兵,也给了战兵更大的压力。
余知县的辖地内天清海晏,土匪和乞丐都没有了,陈新和周洪谟又多次给他送上孝敬,他对文登营印象大好,即便陈新已经占了几千亩民田,他也只是按一千亩算,而且他向登莱道报上境内发现闻香教活动,文登营接着就报上去几百级首级的战功。
周洪谟看上的是临清参将,但位置上有人坐着,他这点战功未必撬得动,十二月陈新又分了两千两银子给他,周洪谟便准备开春派人去京师看看情况。
转眼到了十二月二十四的交年节,所有战兵都停止了训练,难得的轮休,陈新给他们放假,有些附近的就回家过年,外地的就到文登县或附近买来三牲和香烛,在营地外面祭祖敬天,周围一些屯户也凑钱买了鞭炮,在附近放起来。文登县和原来文登营的人看到了这里的商机,就在老的文登营内租了房子,开起一些布店、糖果店、粮店、铁器店等,又一个小城镇现出雏形。
陈新腊月二十八提前跟周洪谟和余知县拜过年,当日又在兵营和营内的官兵聚餐,腊月二十九带着些威海的士兵出发回麻子墩,在温泉镇歇息一晚,三十下午终于赶回了阔别几月的家中。
宋闻贤也在当日从登州回到威海,他的家也搬到这边,看着陈新势力越来越强,他有正式投靠的心思,家眷在威海也更安全。
当晚宋闻贤也不在自己家过,跟着刘民有、代正刚这帮单身汉一起,都来到陈新家中一起度岁。
临近子时,赵夫人和陈新各自给家中仆人发过压岁钱,张婆拿出烟火爆竹发给大家,菊香高兴的在外进的院子里放起烟火,卢传宗也跟着凑热闹,连放几个,肖家花有点受排挤,问张婆要了几次烟火都没要到。外边墩堡中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到处是欢声笑语,小孩子们提着灯笼在街巷中四处追跑,刘民有在门边脸露微笑的看着越来越大的墩堡,难以想象年初时这里还是一片荒野。
刘民有感叹着对陈新道:“不知明年这里又是什么样。”
陈新没有接话,明年这时候,后金肯定已经在京师,他只知道后金兵冬天要来,但具体啥时候来,就不清楚了,自己如何得到利益,还有艰辛的路要走。
宋闻贤哈哈笑道:“那还用说,必定又比今年好。陈大人文武双全,又有刘先生这样的大才相助,日后封侯拜相也未必不能。”
刘民有对宋闻贤印象一般,只能说是比邓柯山好一些,现在那邓柯山平日看不到,有时想起来倒有了种亲切。这个宋闻贤虽然对人客气,则始终给人一种假惺惺的感觉。客气两句后,到了一边看烟火。
宋闻贤倒也不尴尬,对陈新转移话题道:“前些日子才跟你说,那蓟辽督师不知还要做些啥,话音未落,现在事就出来了。”
“啥事?”
“在海防道的书吏那里听说的,东江粮船都要到宁远点过才能发皮岛。”
“宋先生是说天津的粮船?”
“要是津门还说得过去,现在连登州的都是如此。皮岛现在封冻,我估摸着毛文龙还不知道。”
陈新惊讶道:“登州还到宁远跑一趟,再从宁远发皮岛又得多费多少时日。”
宋闻贤叹气道:“兵部已经来了文书,我也不知为何皇上会答应,摆明就是要控制东江,东江与宁远相隔遥远,不顺风来回一月多都可能,还真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成。”
陈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他知道袁崇焕杀了毛文龙,不过并不清楚这粮食的事情,正好提醒他这也是一个可以取利的地方,“宋先生,开年你帮我办几件事。一是多买几条船,不用战船,一般的运货遮洋船就行。二是早些把海贸的货购好,船早些出海。”
宋闻贤答应了,又问道:“咱们天津也就运两次,买那许多遮洋船做甚,那些跑辽海的船未必能跑日本。”
陈新笑道:“袁大人要控制东江,东江肯定会缺粮,咱们这里,登州水师不会来,咱们就从威海卖粮给皮岛。”
“东江怕是没有银子拿出来买东西。”
陈新看着赵香和菊香在院子中间点起一个烟花,烟花嗖一声冲上天,两女轻轻叫着躲开烟花的尾烟,然后抬头看着烟花爆开,绚烂的烟花把她们的笑脸印出变幻的明亮光影。
陈新知道毛文龙一旦被杀,东江镇便再无丝毫凝聚力,那些辽民是很好的人力,他把手抱在胸前,“我不要他们银子,我要人,东江镇的老兵。”
宋闻贤迟疑着道:“东江的兵倒是不错,好歹年年跟鞑子干仗,但咱们没太多兵额,你已经把文登营都占满了。再说山东这地方也不是九边,养那许多兵干啥。”
“新来的都是屯堡的乡勇,不穿军服就是。”
宋闻贤不觉得需要这么多兵,不过陈新势力越大对他也越好,正还要细问,墩堡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爆竹声,院子中也是一阵欢叫,到处是互相祝贺之声。
宋闻贤忙对陈新拱手道:“陈大人己巳年好。”
陈新也笑着拱手回礼,等大伙都来一一恭贺过,又散开去玩闹后,陈新口中轻轻说道:“己巳年,终于到了。”---------------------------------求推荐收藏第二卷终





晚明 第一章 伐明
崇祯二年,后金天聪三年二月十一日,夜幕低垂的沈阳,寝宫内灯火通明,屋中生着几个木炭火炉,融融如春,几名侍女远远站在一旁听召,后金汗皇太极正在书案后神情平静的看着奏疏,他脸上棱角分明,刚剃过的头顶在灯火下反射着亮光,脑后的小辫垂在胸前左边,左手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另一手则翻动着奏疏。
这是他继汗位的第三年,通过他两年的拼杀,与老汗之时相比,周围战略形势大为改观,西北边的林丹汗抱头鼠串,东边的东江镇颓势尽显,朝鲜签订兄弟之盟,不敢再明目张胆资助东江,辽西一如既往的只守不攻。后金四面受敌的态势为之一变。
他最忧心的是,外部虽有改观,但后金的国力却仍然不强,人力和物力都十分匮乏,没有持续作战的能力,即便军力胜于明军,也无法形成战略优势,而造成国力衰弱的原因便是奴儿哈赤时代对汉人几次大的屠杀。
天命六年初入辽东之时奴尔哈赤还不算穷凶极恶,还承认部分辽民的自由民地位,但他为了解决女真的居住问题,让其与汉民合户居住,结果原来的房东毫无意外的变为了房客的奴仆,甚至包括妻子儿女也同样为奴,使得后金与汉人的矛盾在最底层就尖锐对立,辽民一贯民风彪悍,不愿忍受奴隶的地位,反抗和叛逃都激烈起来。
同年奴尔哈赤为防止汉民叛逃,强行迁移沿边和沿海汉民,违者即杀,而且既不安排好沿途食物住宿,到了也无足够田地和房屋分配,使得无数辽人死在迁移途中,仇恨继续扩大,辽人的抵抗更加激烈。
到天命九年,奴尔哈赤疑似失心疯,他面对汉人的反抗毫无办法,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连下九道命令杀无谷之人,汉人每人口粮不足六七金斗者(后改为四斗),一律捕杀,他声称“视无粮者为仇敌,彼等之中有我何友”,已经毫无思维逻辑可言,到后来更加干脆,理由都不要了,“分路去,逢村堡,即下马斩杀”。
这几下折腾之后,汉人已死大半,剩余的人惶惶不可终日,逃往辽西或辽东海岛的更多,看到还有人要顽抗,奴尔哈赤接着就再来了一次甄别,这次甄别就更加要命,连女真人有隐匿也要获罪,甄别下来,剩余汉民又死掉大半,原来辽东所有秀才生员中,活过甄别的只剩下三百人,便可想见屠戮之惨。
这些事情办完后,奴儿哈赤还是担心,便把剩余的辽民编丁为庄,十三丁立一庄,送给备御以上将官为奴,辽东几乎再无自由的汉人,而剩余汉民人数已不足原来辽东五百万辽民的十分之一。商路不通,百业凋敝,物资匮乏,盗贼蜂起,尤其粮价腾贵,天命年间已到十两一石。到皇太极的天聪元年,沈阳斗米八两,饿孚遍地,不唯汉人,连许多女真人都无法承担沉重的赋税和兵役,逃往蒙古或大明。
这便是奴尔哈赤在辽东的施政所为,即便不算他的几次屠城,也是骇人听闻的暴行,煌煌史书斑斑血泪,却仍有读史书的专家能总结出“十大功绩”,奴儿哈赤同志泉下有知,当可安息。
皇太极不知这几百年后的事,他只头痛眼下的烂摊子,他自上台以来励精图治,对外屡屡获胜,对内改善汉人待遇,在书房中增加汉人“秀才”。希望将汉人也纳入体制,成为后金的助力。虽然成效显著,但奴尔哈赤所定的八王议政制度处处掣肘,内部矛盾从生,几位贝勒桀骜不驯,时有冲突。他只得小心翼翼的运用权术,利用各贝勒间的矛盾,达成自己的一些治政措施。最重要的成果是在旗主贝勒之下另设八旗固山额真和十六领兵大臣,走出了分解旗权的第一步。
其后通过攻打朝鲜和击败察哈尔的两次胜利,强化了个人权威。乘着这个势头,今年正月里他刚刚又利用小贝勒和八固山协理的名义,架空了四大贝勒轮流分月掌理国事的制度。但四大贝勒共治的整体局面仍然存在,所以他还是需要以对兄长的态度尊敬另外三大贝勒,这三个兄长或保守或跋扈或蛮横,都不是好相与的,他们对权力的分化使得他许多治国理念不得不推后。
皇太极不由用手揉了揉额头,他自己明白,以后金如今的衰弱状态,已经无法从内部改善,只能从外部获得补充,朝鲜国土贫瘠,产出甚少,抢不到什么,蒙古除了马多些也是穷兄弟,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打劫身边的大明,或者和大明议和通商。
自他继汗位以来,不断有汉官建议议和,否则商路不通,物资匮乏,人民将散亡殆尽。他也将其作为对策之一,正月刚给袁崇焕致书一封,解释天启七年征讨朝鲜一事,并表达了议和的愿望。但因为用印的问题,被对方退回。袁崇焕此人他也不是头次打交道,天启六年袁崇焕派人吊唁奴尔哈赤,并恭贺新汗即位,派出李喇嘛一行赴沈阳,从那时开始,书信往来多次,都是谈些议和之事,他心中从未看上袁崇焕此人,不过是一种互相利用,在天启七年的一封书信中,他曾直斥袁崇焕“如闺中妇女,徒为大言。。。”(注1)
议和可以开展,但他更清楚的是,议和只是一时之计,以小国伐大国,岂能容对方有回缓的空间。
皇太极眯眼休息一会后,拿起下一本奏疏,是汉官高鸿中写的,四大贝勒中,亦只有皇太极识汉字,他翻开粗粗一看,随即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坐直,左手也放到奏疏上。
“。。。我无别策,直抵京城,相见情形,或攻或困,再做方略。他若因其攻困之急,差人说和,是求和,非讲和,我以和许之,只讲彼此称帝,以黄河为界。”
此人奏疏所说直抵京城倒甚合他本意,以黄河为界则是痴人说梦,他拿起毛笔在奏疏上写道,“劝朕进兵勿迟,甚为确论。”,只肯定了他进兵的建议,议和条款则未作评价,写完他就起身在一副地图上看起来。
皇太极手指从沈阳出发,一路向西,在辽西的宁锦防线停了一下,宁远两个字仍刺了一下他的眼,老汗与他两攻不克,天启六年所破墩堡甚多,物资还算丰富,宁锦之战所获就少很多,出战之人颇有怨言。
皇太极手指继续向西,喀喇沁蒙古的地方,他去年乘着击败察哈尔,已经收服部分喀喇沁蒙古部落,蓟镇口外的束不的也于去年投靠后金,带着自己的哨探在喜峰口到冷口一线看过当地形势,并陆续跟他回报。
然后皇太极的手指定在喜峰口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最后看向鸭绿江口,写着东江镇三个字的地方,皇太极眼神变得阴冷,这个如附骨之疽的东江镇,可惜上次突袭镇江未能截杀此人,后金任何时候出兵击远,他便要出来打劫一通,等后金兵主力匆匆赶回,他又马上把头缩了回去。派出的和谈使者也被他送去京师,东江镇虽在天启七年受到重创,但恶习不改,仍然不时出来强行化缘一番,有此人在,自己始终不能放心远征。
皇太极从牙缝中狠狠挤出一句:“毛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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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那边该开冻了吧?”陈新在麻子港的码头上,看着宽阔的辽海自言自语,身边站着疤子和秦律方。
疤子听了道:“大人,皮岛那边估摸着要三月才开冻,宋先生已经快买好货品了,明日福船就要去天津,三月咱们就要出海。”
陈新点头道:“你们尽快去尽快回,水手选几个留下来,我要他们带着那些货船。”
疤子看了眼港中停泊的三艘货船,也是小号福船样式,不过走日本可能就差了些。这三艘是二月刚刚从登州买来的三艘货船,自从袁崇焕禁止商船往来东江镇之后,登州很多船商担心生意不好做,一些耐心差的,便开始出售船只。宋闻贤乘这机会买了几艘,连水手都有。但对这些水手都说是刘民有买的,而刘民有的身份成了一个商人。毕竟陈新还不敢名目张胆的违抗命令。
陈新从登州买了些粮食用这三艘船载回,只等着辽东海岛开冻,就运粮去皮岛换人。他打算至少买三百人,这些人与后金仇深似海,与山东这里招募的人相比,有更强的作战意志,通过他们交流,也可以让现在的士兵明白后金的残暴,算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宣传。
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东江的解体就在不远,有这几百个人在,日后能更好的接收东江的力量。从后来三顺王的表现看,东江军的战斗力远超一般的明军。
陈新对疤子道:“这次我不去日本,你们和宋先生去,秦律方我有其他用处。”
疤子稍稍有些惊奇,不过也没敢问什么,他所带的水师纪律涣散,他看了步队的几次出动,简直天差地别,所以他在陈新面前十分小心。
陈新又跟他交代几句后,带着秦律方回了自己的公事房,秦律方在后面关上门,陈新自己提起水壶给他倒杯茶,这也是他的习惯,在自己公事房都是亲手给属下倒茶,显示一种尊重。
秦律方双手接过茶杯后,在桌案后面坐了。
“律方,疤子身边的人安插好没有?”
秦律方低声道:“安好了,他回报的,疤子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只是军功都是战兵的,他上次搭着升个小旗,觉得升少了些。”
陈新一笑,贪官也不算什么缺点,只要没有其他坏心思就好,反正疤子的家眷都在威海看着,也不怕他翻天,这次陈新自己不去日本,毕竟他家当都在两艘船上,阴人阴多了,老担心别人阴自己,便乘着过年期间在水师中安插了好几个眼线。
“那疤子的事你就先放下,到天津的时候把疤子身边那个人告诉宋先生,让他路上稍稍留意便是,其他几个眼线不要告诉他。”
秦律方也是在海上出生入死过的,又锻炼了一年有余,干练了许多,他干脆的答应了。
陈新接着道:“这次去天津后,你暂时不回来,有大事让你办。”
秦律方站起道:“请大人吩咐。”
“你到几个地方去开商铺,就开衣店好了,赚不赚钱无所谓,最好都开在城外的地方。房子租大些,买些粮存在里面,打杂的人手就从那些农户中选。要有家室的人。”
“哪几处地方?”
陈新带他走到一副简略的地图旁,指着道:“第一个是遵化,这里只开店不存粮食,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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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满文老档》天聪元年四月档:为筑锦州城致书曰:“汗致书於袁大人:复书缮毕。。。。。。自古以来,皆因尔辈文臣,如秀在闺,徒好狂言,招致损兵折将而虐害国民,以毁帝业。因前臣不道,河东河西地方沦丧,兵将被戮,犹不足戒,而仍愿称兵乎。




晚明 第二章 逃兵
陈新二月里又到成山和靖海两卫拜访了一番,拉了一通关系,因为他是威海卫的,文登三卫原本就比较亲近,所以关系也很好结交,成山卫的张同知还一起剿过匪,更是熟识。
成山和靖海的良港都很多,以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另外就是他们地方上的土匪,陈新也要试探一下,看看是否跟他们有关系,很多官军与土匪有点牵连,帮着销赃和提供消息之类,多少有些好处,所以陈新也要问清楚,免得一股脑剿了,无端得罪人。
三月初他才又返回文登营,文登营外已经大变样,布满各种窝棚,一群群的农户在甲长的带领下开挖水渠打制灌井,这里还没有任何学校,刘民有培训的第一批老师都还没有毕业,小孩都在窝棚区玩闹,刘民有没在此处,大点的就没被陈新放过,他让徐元华也都组织起来干活。
占下的两万亩地去年赶着播了三千亩,剩下的也在冬天初翻过一遍,马上三月就能播下春麦,按文显明的计划,还是麦豆套种。
开春之后又有一些流民陆续来到文登营,选出的乡勇人数达到五百多人,进行队列和一些兵器的练习,合机铳每月能生产七十支,替换下来的鸟铳都给了乡勇使用,祝代春的训练队已经没有新兵,老兵的训练由各局自己进行,只报上训练计划,由他们负责检查和监督。
陈新很重视乡勇这支隐形军队,回到文登营先检查了一遍战兵,根据朱国斌的情报,安排了三月的剿匪计划,几天后便召来徐元华、祝代春、董渔商议乡勇一事。
“大人,选出五百多乡勇中,适合做杀手的人只有一百八十人,其他都只能做火器手。”祝代春交上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些统计数字。
陈新拿来看了一眼,习火枪艺后面写着三百八十人,其他冷兵器各项一百八十余人,这些是他的预备兵,三天训练一次,也比一般明军练习得多,关键时刻拉上去也是可以直接用的。加上从东江再买几百人,总数大概凑齐两千,加上一百的骑兵和少量辎重,就是他应付今年后金的最大兵力,有将近一千的乡勇。
两千步队的一年军费六七万两,若是海贸早些回来,养再多些也没有问题,但太多的话,带出去怕是要被参了。况且他还要留着开发新的商业网络,生产销售新产品,增加新的财源,使得自己经济上更加稳定。
他想完后对董渔道:“这些人的月饷都加到五钱,两天练一次,徐元华你这边让些步,尽量少安排他们做农活。”
徐元华原本对这些人经常被抽调不满,已经多次和祝代春争吵,乘着不训练的时候就安排许多活给这些人,使得他们训练时没了力气。但陈新一开口,他就无法,只得答应下来。
祝代春有些得意的看徐元华一眼,问陈新道:“大人,那三百八十人是否都习火枪?”
陈新道:“都习火枪,差点的抽一百八十人,就和那一百多杀手配成预备的局。好点的就补充到战兵队。全用斑鸠铳的分遣队抽调好没有?”陈新所有战兵火器队不再使用斑鸠铳,原来战兵用斑鸠铳的人,都抽调出来,再从第二批新兵和乡勇中选出一些人,全部用斑鸠铳,共两百人,单独分两局,五十人一旗队,每十人一个队长。
祝代春问道:“大人,都抽出来了,但要补齐两百人,斑鸠铳还不足。”
陈新问董渔道:“董渔,现在所有斑鸠铳有多少?”
董渔赶紧翻开自己的册子,看了一会才道:“加仓库中才得一百五十支。”
陈新算了算吩咐道:“你再跟工坊追订一百支,都分发给这两个局。”转头又对祝代春道:“先不够的,就用原来的鸟铳练习。”
“是,大人,他们的旗鼓号令是不是跟火器队用一样的?”
“旗用一样的样式,号鼓我再想想。”陈新暂时没定下,这两个纯火器局他准备作为分遣队,在战线某一处集中使用,百总会有更大的自主权进行指挥,最好不和火器队的号令一样。眼下按戚家军的号鼓,加起来有六七种类型,陈新自己一直在学习,但也颇为头痛,打土匪规模小,用号鼓时间不多,一旦大规模作战,必定要使用,但学习这东西,连他都觉得有些费劲,更别说那些以前纯粹种地的农民。旗帜号鼓太过复杂,也是军队流水线的阻碍。
现在暂时也只好这样,陈新摇摇头,“他们的考核还是按射击速度和动作标准。有达到火器队考核水平的人,就拿月饷一两。”
祝代春接着就递过来一个战兵训练计划,陈新接过看起来,祝代春在一边解说道:“这是按大人的要求,各队主官报来的下月训练计划,增加了一项匕首练习。”
匕首是陈新给所有战兵配的新装备,人手一把,用途很多,匕首的杀伤能力远超刀砍,见效快,停止作用很好,加一把不碍手碍脚的匕首作为肉搏兵器很有必要。火枪兵加配了腰刀,又增加腰刀训练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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