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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风景的房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约耳
“你的新经纪人是翟洁安排的,你可以打她电话,有什么事就去城郊的别墅找我,最近几天我都住在那。”原殷之说,然后拦下一辆出租,为程冬打开车门。
程冬没有立刻坐进去,一手扶住车顶,原殷之站在台阶上,他看他就需要再抬起点头来:“苏瑾说,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你的决定,我大概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你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这件事情深究的话也是因为我的职业关系连累了你……我、我会好好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不说还好,话一出口之后,程冬就觉得越发压不下委屈和莫名的羞耻,两人心知肚明开始这段关系时的位置,明白讲原殷之就是程冬在这个圈子里的靠山,但是至今原殷之都没有表态,再被苏瑾一提醒,程冬也难免想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出意图,但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安慰更没有鼓励,他们甚至没有正面讨论过这件事。
然而程冬不能否认,他心底是想要得到原殷之的帮助的,这个时候大抵也只有原殷之能够做到,但是万一原殷之也要处理更棘手的事情无暇顾及呢,而且如果自己提出要求的话,像是把好不容易端稳的关系,又倾斜。
他不想让原殷之觉得他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程冬说完 ,脸上有点烧,急忙说了声回见就缩进车里,要合上门的时候却被原殷之伸手挡住了。
原殷之弯下腰来:“别担心。”
程冬看着他,点了点头。
然而几个小时之后,这句轻飘飘的安慰就没法起一点儿作用了。白澈发微博狗仔张全,声讨其诽谤污蔑,自己的歌曲创作从不假他人之手,甚至暗示这可能是晚辈稍稍崭露头角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变相自炒。
程冬想起苏瑾那句“也许几个小时后你就明白了”。
此时他已经回到棕榈公寓。
小纪刚刚把蛋黄和皮蛋送回来,柴犬见了他就扑上来猛舔,他却没有精力应付,一手把蛋黄按在腿上,一手握着鼠标浏览暴增的转发和评论。
这次不仅仅是同性丑闻,还加上了泼别人脏水上位的自炒手段。
小纪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她是第一次见程冬的脸上出现如此凝重表情。
可惜她只是一个小助理,这些天来得到的情报也十分有限。
“我一直打听不到你的新经纪人是谁,只好去伯诚找苏瑾姐,问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卸任,她只是让我跟你说声抱歉,她也是听令办事的人,她还说……”
程冬抬起头:“还说什么?”
“她之前跟白澈达成口头协议,让白澈出面揭露那个狗仔污蔑,然后她再找人把真实情况贴出来,只要事情是真的,过程曲折也没关系,但是在付诸行动之前,伯诚撤掉了她对你的管理权力,还要她不能跟你取得联系,紧接着你跟原殷之的照片就曝光了,这个时候再把白澈的事情拿出来办,很可能会适得其反,爆点太多难免会让人联系起来觉得你在掩饰。”
程冬低下头:“她今天早上跟我联系了。”
“啊?”
“谁会有权利让她卸任呢?……她今天早上明明知道原殷之就在我身旁,还跟我说了那些话。”
小纪张大嘴巴:“你是说,是原殷之?”
程冬摇了摇头,他突然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蛋黄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对他呜呜了两声。
程冬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说过让我别担心,也许有什么计划呢,我只要做好份内事就好,我的份内事……
他拿过手机,拨了翟洁的电话。
接通后那边听上去很嘈杂,翟洁不耐烦地说:“小王你是不是又落东西了?发言稿写好没有!不是稿子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是我,程冬。”
“啊,程冬啊。”
他听到那边慌乱了一阵,然后换了个安静些的环境。
“找我有事吗?”
“我想问一下我的新经纪人是谁,该怎么跟他取得联络,照片曝光后已经过去超过24小时了,我的微博密码被改,没有任何公关措施。”
程冬大概是第一次这么凶。翟洁心想,回头看一眼忙得热火朝天的酒店礼堂,默默将隔间的门掩上。
“是这样的程冬,因为事发突然,公关部那边还在修改通告书,至于你的经纪人,因为苏瑾手底下人太多的缘故,公司想在不妨碍你们两者发展前景的情况下给你安排到能更多资源,所以给你换了王经纪,但是交接工作还没完成就出事了,今晚王经纪会找你,你不要多想,保守估计的话……”翟洁停顿了一下,程冬等她说话。
“保守估计,今晚之后就会让这件事结束了。”
他却觉得翟洁所说的“结束”,并不会是一个好结果。
晚上程冬见到了王经纪,看上去像是刚刚大学毕业的一个年轻男孩,戴了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看到自己的时候很紧张,推了好几下眼镜。
“这是明天新闻发布会的流程和你的发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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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着,给程冬递过薄薄的一沓纸,他们此时正坐在客厅中央,小纪也在,泡了两杯茶端过来,王经纪接过去后连忙道谢,却没有喝,放在了桌上。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久坐。
然而这该是在非常时期,经纪人与艺人第一次会面的情况吗?
程冬翻开了稿件。
小纪紧张地盯着程冬的脸,但是程冬面无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只好伸手去拿桌上剩下的几张纸。
“诶,这个是保密文件。”王经纪伸手拦他。
“哎呀对我不用保密啦。”小纪急躁的挡开他,把文件抓起来就看。
而此时的程冬已经看完手上的发言稿,他慢慢把稿子放到桌面上,平整的纸张上留下了他手指用力过度的痕迹。
“这是开玩笑的吧……”小纪喃喃道,“伯诚怎么能这样,你们怎么能抛下他不管?”
小纪捏着文件的手克制不住地抖起来,她的视线落到桌面上发言稿的标题上,那上面赫然写着——
退圈声明。
第48章
原殷之送走程冬,就接到了老爷子亲自打来的电话,他老人家的声音硬邦邦的,本就苍老,这时候听起来像是枯树皮一样一刮就碎。
“现在到家里来。”说完这话就挂了。
这个“家里”自然是指本宅,但原殷之从未觉得那是家。他扬手拦下出租车,都懒得抬眼看看周围,他不过刚刚打开手机,掐点掐那么准,一定是有人盯着,着急到这份上,原殷之心想,这次自己恐怕要再次领教老爷子的鞭子了。
然而连他都没有想到,等他的不是鞭子,而是继伯诚分股后的又一次家庭会议。
“殷之,来啦。”
正房的大厅内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站起身跟原殷之打招呼。
“二婶。”原殷之朝她点头,再去看坐在旁边没动的二叔,那人偏着头,装作没看见。
零零落落地又有几个人跟他打了招呼,多是长辈,跟他同辈的大多在读书,做不得主。
原殷之左右看了看,只有一张尾座是空着的,他也不在意,到那里坐下了。
随后原正邦拄着龙头拐杖出现在厅内,环视一圈后在首座那张太师椅上坐下来。
“今天难得把大伙儿召集到一起,不是有事情庆祝,是有大事情要商量。”原正邦说完,才第一次把目光放到原殷之身上。
“殷之,你出来。”
原殷之站起身,走到屋子中央去。
他小时候也有过在众人面前挨打的时候,对于男孩子的自尊心简直是种极大的摧残,然而今天他已经长大了。
他早就长大了。
“伯诚的唱片部上个月被独立出去,变成了个唱片公司,51%股权持有人不姓原,这件事你好像没有跟家里人说过吧。”
原殷之愣了一秒,预期中他以为老爷子是要曝光他的丑闻,开口却是把自己藏好的项目就这么揭了出来。
这件事做得隐秘,他也只跟程冬稍微提了一下,目前不应该有人知道,除了……
他在满屋人里找到了原缜。
原缜没有坐,而是靠在大花瓶边,伸手摆弄着植物的叶尖,侧脸透出点不自在来。
原殷之回过头来:“唱片业不景气,收支不均,留在伯诚就是个累赘,从去年开始就开过几次高层会议想给唱片部找合伙人独立出去,决定下来后就是我亲自在操作,我以为执行总裁都插不上手,自然也不必劳烦家里人了。”
在座的有几个亲戚是在伯诚任职的,但离高层还远得很,要不是老爷子说出来,他们都不知道唱片部独立出去了,毕竟国内最好的那几个录音棚还在公司里搬不走,但他们没想过,不挪地儿,不代表不换人。
而原殷之这番话已经把原家人隔开,家族股份比重少,他们也没本事混到高层,这种决策自然插不上话。
“说什么家里人,你小子有把我们当过家里人吗?”二叔原睦突然开口,他名字里虽然是个和睦的睦字,为人却十分的不安分,“不声不响地把公司割裂,那唱片部里也有咱们原家的股份吧,也就是说在座每个姓原的都有投钱到里面,你自己找个人合作把东西端走,分给人家51%,那咱们原家的股份呢,占多少?”
原殷之看向他。
原睦这么大岁数了,就没在这个侄子面前真正硬气过,可今天这同性恋侄子的丑闻已经铺天盖地,家族会议的架势看着都像以他为靶,老爷子一开口也是责备的意思,这么一想,原睦的腰都直了。
“没有。”原殷之说。
“什么!?”
“原家参股的协议里,有明确的细款,仅享受伯诚总公司传媒运营分红,无决策权,这里的伯诚,自然不包括已经独立出去的唱片公司。”
“胡闹!”原睦拍案而起,“那你要是把伯诚换个名字,我们是不是什么都拿不到了?”
原殷之心想,平时猪头猪脑,抢食儿的时候倒聪明得很。
“二叔放心。”他微笑着,“侵吞和转移资产可都是违法的。”
原睦转着眼珠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斜刺里的声音打断了。
“你也知道是违法的?”
是原缜。
原殷之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扭头看向小叔。
在这个所谓的家里,除了母亲,也只有小叔给过他亲情了,他从来不认为原缜会对自己不利。
“原殷之,我劝过你的,我不想看你走歪路……我已经把这几个月来你转移伯诚资产的记录,都交给父亲了。”
原殷之面无表情,在四周暗暗的惊呼中,只是这么闲散地站着。
“这就是咱们今天要商量的事。”原正邦此时才开口,他老人家就这么双手搭在拐杖上,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愤慨,“殷之转移伯诚的事,按理说这些也是他个人的份,咱们入家族股在他的私人公司本就不占理,这页揭过,但是殷之,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这么大费周章等于是把你一手建立的公司自己拆解的事情,你为何要做?”
原殷之垂眼,没有答。
一时间整个大堂都寂静无声,突然二婶低呼了一声:“不会是因为那个小歌星吧?”
原正邦目光一凝,对原殷之低喝:“说话!”
“我早就跟爷爷您说过,这家主,我不想当。”
“我也早就说过,你不想当也得当。”原正邦狠狠撞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气急了,“你妈是怎么把你教得那么自私自利,数典忘祖的!”
原殷之抬起眼睛来,目光里陡然乍现的凶光丝毫不掩饰:“并不是她,是父亲教我,只要是原家人,哪怕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也照样吃喝不愁。”他看向原睦,又扫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人说虱多不痒,我不一样,我可是痒得很。”
全部人都被骂成吸血的寄生虫,自然不甘愿,原睦张大嘴有要说什么,原正邦已经站起身,举起拐杖就朝原殷之挥去。
原正邦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金属内核的拐杖打在原殷之身上,发出让人冒冷汗的闷响,原殷之也一声不吭,咬牙受着。
这么打了十数下,原缜终于看不下去,冲过去拦住了原正邦:“爸,别打了。”
“你去跟男人胡搞丢我们原家的脸,不结婚不留后,我都忍了,只要求你兢兢业业为这个家做点事,你要走,是想看着偌大家产垮干净吗?是,我教不好儿子,除了原缜尽是好吃懒做的废物,我就想着好好教出个孙子来,能把这家撑住,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想靠你们年轻人,你就这么不管不顾?你就执意要走?”
原殷之低着头,原正邦有几下已经挥到他脸上来,撞出了红痕,背上更是一片火辣辣的肿痛,小时候被打时那种熟悉愤怒刚刚涌上心头,却紧接着,就被原正邦那番近乎控诉的话给浇灭了。
原殷之闭起眼睛,他突然很想见程冬,在程冬那里,根本没有这些站在制高点的索取和隐痛的伤痕,他简单而直白,会给自己没有杂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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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见他。
程冬一夜没睡,早晨在疲惫的半梦半醒间听到蛋黄的叫声,十分欢快,程冬就知道,是原殷之来了。
然而他却并不想起身去迎接对方,原殷之的脚步声接近时,他都觉得心脏一片酸楚。
“被我吵醒了吗?”原殷之冰冷的身体靠近过来,分走了一半被子,然后那双冰凉的手就抱住了他的腰,“我好累,再睡一会儿吧。”
不知道原殷之去做什么了,似乎真的极度疲惫,刚刚把下巴蹭到他肩膀上就响起了轻轻的呼噜声。程冬慢慢把男人的手拿开,下了床,在小沙发上坐下来。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原殷之,也是刚刚睡醒,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看自己的眼神冷得要命,并不像感兴趣,倒像是一种审视。
而他自己呢,他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他一开始就没有真正地意识到,他们之间是完完全全的不平等,竟然在原殷之面前轻松自如,三番两次地违抗对方,甚至在被羞辱之后,也意识不到那不该叫羞辱,那是原殷之权利范围内的训诫。
原殷之他,应该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够听话吧。
过去是一鞭子一颗糖,他就被哄得分不清南北,等真正的侧刀落下来,斩断了他所有的妄想,他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的并不是爱,而是一场原殷之单方面的操控游戏。
开始的决定权在原殷之手里,那能不能最后公平一次,让他来结束呢?
程冬站起身,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和围巾,在走出房间之前,还是忍不住扭回头来。
原殷之在梦里的脸也是冷硬的,带着天生的倨傲气质,程冬慢慢走回床边,蹲下来用手轻轻摸了摸原殷之的头发。
“我希望下次见的时候,我能想明白,是我不够格,还是你不够格。”
第49章
原殷之醒来后觉得胸口被压得发闷,背上太疼,让他的睡姿不自主变成趴卧。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被窝,是凉的,起身朝房门外喊了程冬的名字也没有回应。
电子钟显示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了,原殷之腹内空空,好歹也是负伤人士,身旁却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他刻意忽略了心里涌起的一丝软弱,下床准备去找点食物果腹。
冰箱是空的,桌上倒是有一袋打开过的饼干,原殷之一边吃一边在屋内环视一圈,寻找那只馋死的柴犬,他已经被程冬传染,吃什么都要分一口给蛋黄,但此时那只听见食物袋子响就会冲过来的狗却没有出现。
也许是程冬牵出去遛了。他安心地想,便拿起手机准备叫吃的,翟洁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进来。
“原总,出事了。”
原殷之皱起眉:“说。”
“程冬他没按照发言稿来,我暗示他也不听。”
原殷之心下一沉,他完全忘记了今天是程冬的新闻发布会,这些事情都是交给翟洁一手操办,并没有向他汇报进度,他当初只给了翟洁一句话:“尽可能降低负面舆论,表现得像受到公司压力就好,但退圈承诺要做得利落。”
翟洁做事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但听筒传出的声音语气焦急,显然已经状况已经不受控制。
“他说什么了?”原殷之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开了扬声的手机问。
“他承认自己是同性恋。”
原殷之一个用力不慎,衬衫袖扣被他扯了下来。
电话那头隐约听得到人声,尖刻的声音来自记者。
原殷之没有说话,翟洁便知道他是在留意现场的声音,她此时站在后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对准大堂。
“那么照片中的男人确实是你的恋人吗?”
“是的。”
“你们交往多久了?有传闻说对方是你所属经纪公司的老板,这是真的吗?”
“我不希望他被打扰到,我希望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到此为止,而且比起讨论这些,今天的发布会主题是我的道歉。”他吸了口气,“和退圈声明。”
原殷之听到轻微的椅子被拖动的声音。
“我感到非常抱歉,对所有支持我的人,我没有对你们坦诚。这几天在网上的讨论我也都看过了,对不起,我确实是个同性恋,那些维护我的歌迷朋友们,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他顿了顿,“另外,无论如何都选择支持我的歌迷,我恐怕仍旧要让你们失望,为了表达歉意,我不得不也必须离开,我不知道我会离开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虽然与你们的相处非常短暂,但我珍惜与你们有过的共同回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珍惜,谢谢你们。”
原殷之可以想象得到程冬鞠躬的样子,他的话里没有任何技巧,其他艺人针对丑闻开发布会,不管是扮可怜还是信誓旦旦地否认,往往都会有长篇大论,也有颠倒黑白的成功案例,但程冬的这番话,把每个可以含混避开的出口都堵死了。
原殷之对电话那头说:“立刻中止,现在就让程冬下来,把所有记者都留住,重新来,让他按照发言稿来。”说完便挂了电话,他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说不清是什么感受,程冬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他们是恋人,并且试图保护他,虽然这不会太有用,但是原殷之在听到青年认真而强势的口吻时,仍旧觉得心脏像是一口大钟,被撞出无声的巨响来。
引火烧身,引火烧身。
如今他不仅控制不了程冬,那一屋子的人,很可能也控制不了。他第一次感到慌张,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
程冬深深鞠躬的模样在闪光灯和快门声中维持了很久,待他直起身来,又立刻有记者径自站起身抢问道:“那你对昨天刚刚曝出的白澈意图状告张全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吗?你真的在进入现任经纪公司之前做过枪手?白澈的成名曲确实由你所作?”
“白澈先生的作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位爆料人要这么写,他可能搞错了。”
“你不知道吗?但我们有接到消息说,是你的经纪人与张全联系,让他撰写那条长微博的。”
白栋愣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我确实做过枪手没错,甚至我可以说,那条长微博除了最后一段污蔑白澈先生的话,其他与我相关的内容全部属实。”
“对你有利的地方全部属实?你能够提供证据吗?”
台下数十双眼睛看着他,数十个镜头对着他,他的每一秒沉默都好像是心虚和退怯,程冬觉得额上泌出汗来。此时翟洁突然冲到他身边,扬手对所有人说:“记者朋友们,我们出了一点状况,需要暂停一下,程冬他稍作休息后会继续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也可以喝点东西休息一下。”说完就伸手拽程冬。
台下响起嘘声,抗议此起彼伏。
“哪里有暂停发布会的道理。”
“你们是没商量好吗?要不要我给你们写发言稿啊。”
这时突然有人注意到大厅的侧门都被保安关上守住了,立刻高声提醒,场面更是乱作一团。
程冬握住翟洁的手腕,慢慢挣开了她。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话筒,对所有人说:“没有必要暂停,我给的回答都是真的,但我拿不出关于代写的证据,毕竟这是一份需要保密的工作。无风不起浪,既然那位记者能够写得如此详细生动,你们总该有理由相信,他是不是说了一部分真实情况,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污蔑白澈与我有关,我非常愿意接受调查,白澈要给法院递诉状的话,可以顺便捎上我。”
记者们互相看了看,低头刷刷刷地写下方便撰稿的关键词,翟洁在旁边暗暗松了口气,起码这个问题,他答得还不错。
但是原殷之要求重新来,哪儿有那么容易,不提封口费,今天到场的媒体太多,每家都能面面俱到地施压?但凡有一家出纰漏,那就会是更大的丑闻,翟洁那口气松到一半,又提起来,简直没把她哽死。
而且程冬丝毫不配合,记者有问就答,又坦荡又大胆。
正在她试图再拽一次程冬的时候,旁边的小王过来扯了扯她的袖子。
“翟总监,不好了,网上在实时转播。”
翟洁立刻退到后台,拿过小王手里的pad,一个新注册的微博号已经将在现场录制的视频上传,经多位娱记转发,商量好一样,很快就在网络上扩散开来。
翟洁抬头环视一周场内,完全不知道是谁做的,她只知道,这场发布会,万万不可能重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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