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外传3——子母河畔半生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焰雪雪
司徒仕晓大约是明白了,摇头笑笑,又再去看小侄儿。尽管是要和别人争爹爹,晨儿却笑得那么开心。可是,爹爹爱他,终不是独他一个。
仕晨回过头望着三姐,慢慢伸出手搂住她的肩。他与三姐自小便心意相通,他知道三姐此刻在想什么。以何为完整?完整的冷漠以对要吗,完整的虚情假意要吗?小小的晨儿或许也知道,爹爹对他的那份心就只是他的,谁也分不走。
未小猴子们跟着猴大王学坏,七位主子是想亲自带在身边教养,可原来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养儿子可不是养只狗儿,即便是狗儿,那样让人头疼的小东西也叫他们筋疲力尽。因而过了一段日子后原先的『十六条』便形同废纸,每当被小家伙们闹腾到恨不得钻进坟墓时,七位主子便将小猴子们丢给了猴大王。
秦正自然是欣喜若狂,不过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到了儿子们启蒙的时候,那七个大的再头疼也不得不承担起责任。原本种子就不好,再疏于管教日后还不长成歪瓜裂枣。
找夫子拜师父,自从以后儿子们每日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便廖剩无几,秦老爷一千个不答应。何必舍近求远,他就能文能武啊。这话是不假,不过大主子只说了四个字便将他一棒子打了回去,心术不正。其心不正,再有能耐也只能是个祸害。
「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九岁的绵玉急火火地从远处跑来。
秦老爷正在教寒玉几人习武,一见那孩子的模样就犯愁,虽说这七个『玉』童是小饼子带回来的,可这几年都是他在教导,怎生的和小饼子那厮一个样,连这语气神态都和那厮别无两样,丝毫没有老爷我的沉稳持重。
「老爷我教过你多少次了。」秦正上前揪住人道,「要稳重。」
绵玉气急败坏地甩开老爷,「稳不了了!老爷你还不赶紧去,六主子在训斥六公子!」
「训斥?」秦正拉下掖着的衣摆,「寒玉、温玉,带着他们去一边先练着。」
「六主
三妻四妾外传3——子母河畔半生梦 分卷阅读32
子在打……」寒玉立刻闪身躲开刮过的风,「打六公子。」
「小林,你可叫我怎说你!」秦正疾步奔向药庐,一路上想象着他可怜的林儿此刻是如何凄惨。原本他还担心麒儿会对儿子太过严厉,却没想过小林竟是这样的个性。
药庐中从来都是静悄悄的,此刻也是,只不过多了一个孩子的小声呜咽。
「本草明言十……十八反,十八反,十八……」六公子端端正正地站在堂中,低头绞着手指,小嘴里正咕哝着他今日的功课。
见他『十八』了半日还未有下文,小林又将戒尺打在了那只小手上。
「六主子……」一旁的心如心痛不已,却也不敢上前劝说。自从有了六公子以后,主子的性子全然变了。
「呜……」六公子扁了下嘴,瞥见跟前的冷脸赶紧止住哭声,继续往下,「半萎贝蔹……嗯,嗯……」
『半萎贝蔹芨攻乌!』小林气得又挥下一尺,举起手里的书册叱道,『我从昨日起便教了你这几句,整整十二个时辰,你都在干什么!』
「呜呜……」
玲珑的小人儿哭得叫人心都碎了,偏偏六主子却是铁石心肠,『住嘴!给我看着,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萎贝蔹芨攻乌;藻戟遂芫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全都给我念出来!』
不过三岁过半的娃儿,要看懂这唇语已是艰难,更何况这一首十八反口诀都是生涩的字眼,叫他如何念得出来。
「呜呜,六爹爹……」尽管被打得很疼,六公子还是举着双手挨着戒尺不敢放下。
『你就只知道哭?还哭!』
「小林住手!」秦正再也忍不住上前夺下那把尺子。他知道小林一心想要教好林儿,不喜旁人袒护,因而在外看了许久不敢贸然打扰,谁想这六夫人越来越过分,「林儿还小,这些东西以后再教他不成吗?」
『小?』小林指着旁边的药柜,气势汹汹地逼来,『我像他这般年岁时就已识得里面的药材,他呢?他能说出几味?三岁不勤,五岁使懒,来年十八便是庸才!』
秦正抱着儿子被逼到了墙角,这样的六夫人叫他不知如何对付,「林儿这么聪明,怎会是庸……庸才,他只是还小,还小。」
看到这护短的爹,小林气得满脸通红,『不说我,说老爷你。老爷你三岁开始便会了整套拳法,更能背下整篇千字文,若非你爹对你严加管教,能有这番作为么?』
他爹?秦正回想了一下,那会儿他爹正在边上给娘捶腿儿,哪管他习文还是弄武,他会那些东西全然是因为一学就会嘛,「天生我材必有用,林儿不会这个,兴许会别的。我是我,林儿是林儿……」
『他是你的儿子!便不该这般平庸无能!』小林的眼泪簌簌落下,已是泣不成声。
秦正和怀里的孩子同时愣住,六主子这一落泪,叫父子两人揪心不已,「小林,别哭啊。」「六爹爹,林儿错了……」
『都给我走开!』小林推开一大一小,甩袖而去。
「爹。」六公子看着父亲,一脸的愧疚。
自从孩子们会叫人后,大多时候唤秦老爷爹,七位主子便是大爹爹到七爹爹,此乃正解也,谁要是敢教七位公子冒出不该有的称唤,性命堪忧。
秦正抱住儿子走到药柜前,「爹来教你。」
打从咿呀学语开始,秦正就摸透了这孩子的脾性。林儿并非笨拙,虽然生性怯懦但这孩子着实贪玩儿。吃个饭看到蝴蝶要去扑,洗个澡要玩儿凉了水才肯起身,只要见到哥哥弟弟在玩儿他便要挤进去。这性子,半点不像小林。「林儿真聪明,再猜猜这个。」说着,秦正摘下一朵牡丹,以内力催至半空,随即飘下满天的花瓣,「天女散花,是什么?」
六公子吸着小鼻子,欢喜叫出药材的名字,「降香!」
「没错。」秦正又拿起另一味药材,躬身一拜,「孩儿拜见父皇。」
「太子……太子参?」
「又说对了,我的乖林儿,爹爹亲一个。」秦正很是欣慰。这个儿子不是不聪明,只是要好玩他才肯学。
看着怀里的儿子,又想起小林。不像么?也许不是。或许,这才是药王原本的性子。只是小林生来便不允许有这份性子。他的小林,若是不那么时刻苛责自己,若是像林儿这般该多好……
【上册完】
昔日童年再现(1)
秦正哄完了小的,大的自然也不能忘。
「还在哭么?」
突然从窗前垂下的脑袋,吓得小林往后一跌,不过有一双手很快将他搂住。『你走开!』偏开头,不愿去看这人。
秦正偏头下去飞快咬了下那哭红的鼻子,「林儿他无须做什么,他有我。」
『不……』
小林的心思,秦正一清二楚。这个苛刻的人儿,自小是如何苛刻自己,这会儿便同样去苛刻自己的孩儿。且不说他先天有疾,幼时连床榻也下不了,即便是一个常人,想要在十岁之年便通晓天下药物,谁能做到。偏偏他的六夫人小小年岁便成为了闻名天下的药王。
因为天生体弱后天又受疾,被爹娘无奈送给药圣,孤单地在幽谷中长大。直到这个人的出现他才能有一个自己的名字,是那枚指腹为婚的玉佩给了他的名字,叫林齐。甚至连真正有婚约的人也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他不过是被双亲推出去保命的……
这个人,威慑皇朝的魏王后人,威武俊美、武艺卓绝、宅心仁厚,这样的人他如何配得上,他比不上大主子他们任何一个人。仅仅让他厚颜无耻地留在老爷身边的就只剩下『药王』的虚名,倘若连这都不是,他还能是什么……
「小林,你怎还不明白。不论林儿他日有何作为,我都不会失望。他都是我的孩儿,我只要他平安康健的陪着我们。小林,这才是我所希望的,懂吗?」
『不……』
「还不?」秦正故作气恼地把人压在窗沿上,「老爷的话也敢不听了?」
小林瞪着眼,继而破涕为笑,『早就不听了。』
秦正懊恼地垂下头,「说的也是。」可这不正是他希望的么,他不要小林敬他畏他,他要他的六夫人同他撒娇、同他使性子,一如林儿。
不知林儿是否知道他与六爹爹不同,他无须成为药王药圣,不论他是孱弱健壮,不论是他聪明还是笨拙,这一生永远有一个人为他支撑起整片天空,他每日只须烦恼这一日如何玩耍得尽兴,让他的天空一同与他欢笑。
相比林儿,另一个秦正却是一点也不担心。
每日的这个时辰六公子都在习课,大公子自然也该在学习才对,身为大爹爹的孩儿,他这个大哥理当成为表率。呃,大约是吧……
「今日学你三爹爹的流云剑?」坐在屋檐下品茗的大主子又犯困了。
大公子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四爹爹的追形逐影。」四岁的娃儿口齿十分清晰。
「越王剑……练起来吧。」大主子搁下茶杯,索性闭了眼。
见他如此悠哉,自己却站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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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下练剑,大公子心中自是不甘。可谁叫他年岁小,违抗不了跟前这个人。让他练他就练吧,右手举着短剑横划回来,转身绕个圈,左手接过剑竖拉回来,再翻身绕个圈……好了,追形逐影练完。
这也叫练功?看着大公子偷懒的样子,一旁的翠墨和下人们纷纷掩嘴而笑。笑声尚未出口,一双冷眼扫来,所有人立刻绷紧了皮子。尽管这还只是个刚出牙的孩子,他们仍然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要不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
「完了。」见屋檐下的人没反应,大公子挑着眼又道,「练完了。」还是没有回应,如此正好。
大公子将剑一扔,走到那颗大桂树下看了一会儿,随后试着用手去攀最矮的枝桠,无奈小短手够不着,只得坐下去背靠树干,闭着眼打起盹儿来。
翠墨松了口气,还好今日大公子不再恐吓他们,那么高的树,小小娃儿怎能上得了树梢。
假寐的大主子并非不知道小东西在偷懒,却是睁只眼闭只眼。原本他让这小东西学文习武就只是给别的孩子做做样子,省得展群傲他们老说他没有尽到教养的责任。
远处的秦正看到这一幕唯有摇头笑笑,麒儿这显然是在放牛吃草,大的懒惰又怎能怪小的不勤快。这也是秦正没有想到的,他原以为以麒儿的个性当是个对孩子严苛的人才对,谁想恰恰相反。
「小麒儿,小麒儿?」秦正唤了好几声,儿子这才肯正眼瞧他。
「爹。」大公子应了一声,又转向一边继续瞌睡。这不能怪他,叫这么个名字,谁知道爹叫的是他还是叫屋檐下的那个。
「练功累了?」秦正抱起儿子,心疼得为他擦着汗。
「嗯。」大公子敷衍地点了下头。倒不是累,只是觉得没劲儿。到如今,玩够了爹,和弟弟们疯够了,街上新奇的东西看够了,笔会用了字儿会写了,那把剑也不新鲜了,总之,对大公子来说似乎一切东西都没劲儿。这可怎得了哟,他才活了四年,往后的日子还那么长,没劲儿,没劲儿。
看出儿子的苦恼,秦正当真是哭笑不得。幼时的麒儿一直是争强好胜,为了打败他一心想要罗全天下的武功,见不得群傲威震武林,妒忌云飞有一方城池,想尽法子也要得到仕晨的越王剑法……自小到大都是那么霸道,永远将自己武装到最强,容不得他人说他半句不是。可这个儿子半点不像麒儿,聪明得不可思议,任何东西一点就会,却是很快又失了兴致,往往任何事都半途而废,似乎从未想过去赢过谁。
「来了?」麒儿支起懒腰向两父子走来,「你来正好,看着他练剑,我还有别的事儿。」
秦正为难了,要说大公子还会对谁有一点忌讳,那就是大主子,他这个做爹的早就没有威严可言,又怎看得住,「麒儿,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小麒儿身上。」
麒儿回头皱了下眉,「花那么多心思作甚?他是要考金科状元还是做武林盟主?」
「话不能这么说……」
见那小东西又犯困了,麒儿伸手托住他搭拉着的脑袋,冷漠的表情在一瞬间拂过春风,「有我守着他,他想怎么都好。」
秦正的背脊僵了一下,好熟悉的话,相似的话也曾出自他的口中。『麒儿,有我魏无双守着你,你无须做什么……』
秦正点了点头,「有我们守着他。」
「那你守着吧。」不负责任的大主子又一次丢下了儿子。
「麒……」人家想你了啊,秦老爷压根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扑上去连衣角也抓不到。罢了,抱不到大的,好歹有个小的在怀里,「小麒儿,咱们先歇歇,想去哪儿玩玩?」
大公子抬头指了指那颗参天老松。
秦正心领神会,脚下腾空,几个借力便到了树梢上。
大公子满意地点点头,靠着爹爹的肩膀,吹着高处的凉风,又给睡过去了。
「哎……」看来指望小麒儿陪他这个爹,同样难啊。
昔日童年再现(2)
儿子五岁了,生辰宴秦正自然要大肆铺张一番,更何况是七个儿子同时过寿,他非得让普天同庆不可。无奈七位主子却不领情,纷说小孩儿家有的是日子,何必年纪小小便叫他们知晓什么叫『酒池肉林』。
「大不了,老爷我……我不要一整年的用钱!」秦老爷如此说。
「当真?!」七位主子纷纷亮了眼睛,「成交!」
天啦,一整年,看来秦府今年的钱库得堆满了。最欢喜的莫过于云飞,看来这一年他总算可以好生歇歇了,不用每日一睁眼就开始掰着手指算算今日的银子能否够用。从前有一个大败家子已让他很是恼火,如今还多了七个小败家的,他能不辛苦么?
「三爹爹,看剑!」
从背后突然戳来的剑叫云飞一惊,旋身躲开后回头一看更是惊愕,「飞儿,这剑……」如果他没有看错,这是,这是!
三公子兴奋地挥着剑说道,「是爹叫王,王老……」小孩儿不太记得铸剑人的名讳。
「王老石?!」云飞惊呼,那可是个专骗傻子比他还黑心的奸商啊!
三公子重重点头,「爹说剑有三万……嗯……」胖乎乎的小手竖起三根手指,觉得不太对又改为五根,后来一只手不够用干脆丢了剑举起十根手指,「这么多。」
云飞自然听得懂儿子的话,「这剑花了十万两?!」
「嗯嗯嗯。」三公子笑得极为开心,「爹说疼飞儿,下回还要……」
「还有下回?!」云飞一把抓起儿子就往外冲,「你这个败家子,好的不学,看我不好好教导教导你!」
另一厢,秦老爷准备了七身新衣正准备给儿子们换上。
「这衣裳够沉的。」阿杰捻起一件在手里掂了掂。
心如道,「这些上面绣的丝线全是金的。」
「绣?」莫怪阿杰嘀咕,一整件衣服金光闪闪,金绣密密麻麻从领子绣到了衣摆,不见绸布,只金子。这哪里是绣,分明就是用金子织出来的。
「这是鲛珠?!我的天,这么大,每件衣裳都垂了一对?」「不止,你们看这条珀串领,每一颗都见透红,得一颗已是不易,每件衣裳上却有七颗!」「这得花多少银子?」
自小锦衣玉食的唯一只能自叹弗如,和这些小东西相比,谁还敢说他爹对他骄纵。
「我的儿子自然要用最好的。」秦老爷昂着头说。
麒儿几人看着那得意洋洋的人,后悔得肠子打搅,原以为赚了,却不想这个混蛋何止花了一整年的用钱。
「飞儿呢?」秦正拧着属于三公子的新衣,左右寻不着人。别的都到了,唯独不见他家的三公子。
「三主子带着三公子出府了。」有下人回道。
「这个时候还出去,我去找他们。」秦正将新衣交给一个大丫鬟便匆忙出门去了。
群傲一见他离开,连忙道,「翠墨、墨香快把这些衣裳起来,等会儿全都退回去。要让三主子见着了,非气死不可。」
翠墨为难道,「二主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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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不了啊。」
二主子这才觉得自个儿笨,那些个奸商哪一回宰了姓秦的冤大头不转身就逃到天边去了。
秦正骑着马找遍了整个城,最后终于在城南的荒地里寻着了那对大小宝贝。
「云……」正要冲上去呵斥,敏锐的耳朵却纳了对方的谈话,于是他悄悄下了马,隔着一丈跟在两人的身后。
云飞牵着三公子一步一步踩到地上的荒草,「累了?」
走了好一会儿,三公子的确累了,不过小家伙却是摇头,「还要。」
「那我们继续走。」云飞抬起脚大步向前为儿子开出一条平坦的道路,「飞儿,记着我方才的话,今日你脚下走过的地方,他日我将在这片土地为你建起一座城池,一座只属于你的城。」
三公子扬起红扑扑的小脸,一双眼睛散发着欢欣的光,「飞儿要做城主!」
云飞很是欣慰,「可有想好为你的城起个什么名儿?」
「想好了!」小孩儿大声叫道。
「叫什么?」
「白云城!」
铿锵有力的三个字狠狠地砸在地上,震得秦正脚底发麻,再也移不开半步。当年,白云城主是否也牵着儿时的云飞沿着白云城的墙垣这样步步走着。亦是这般告诉他,日后这将是属于你的城。白云城,那是白云飞的名。白云飞,那是白云城的主。一颗南夷最璀璨的明珠,一只雄健的白鹰盘旋高空俯瞰守护,它会因云飞持久耀眼,永世繁华,本该是这样的……
三公子欢喜过后也有了疑虑,「墙不要高,飞儿看不到外面。」
云飞莞尔,「飞到墙外不就能看到?那四方的墙在你飞出去时会帮你守护你的城。」
「三爹爹的城也有墙?」
「有啊。」
「很高?」
「很高。」
「比飞儿的大?」
云飞停下脚步,倾听着身后那人明显加重的呼吸声,「他巍峨无匹,广袤无垠。」
三公子嘟嘴不高兴了,「飞儿和你换!」
云飞笑了笑,心中在说……
倾城不换。
自从操办七个小寿星的寿宴后,秦老爷更是被隔绝在七个儿子的教养之外。富贾之家出得一个败家子无妨,王侯之室出了个把昏君也尚可,但若是秦府出了七个『秦老爷』,这天下亡矣。
万般无奈之下,秦正只好将满腔的热情释放在寒玉七人身上,教不了儿子,那他就教儿子们的侍从,将来也好守卫他的七个小宝贝。他尽心尽力的教授,加上七个玉童也算聪慧,不过三年寒玉七人已有不小的修为。
「寒玉哥哥和温玉好生厉害,老爷你说,他们的武功能不能敌得过二公子?」
秦正被排行老五的金玉问倒了,他若是说不能,不就是在说他这个师父不行,要说能,那就是在说他的儿子不如别人。不过被金玉这么一问,他确实是很想知道如今傲儿和杰儿的功夫如何。那两个小武痴,像极了群傲和阿杰。
「你们先练着,老爷我去趟茅房。」不正经的师父丢下徒弟,悄悄翻墙看儿子习武去了。
还未见着人,秦正已听到墙内的呼喝声,爬到墙头果然看到两个儿子打得难舍难分。八岁的大孩童早已不是幼时的抓抓挠挠,那是真正的对招。
「别伤着啊!」尽管担心,秦正还是不敢现身,惊扰了二主子和七主子教学,他连爬墙偷窥的机会也没了。
杰儿的武功充斥着满满的硬朗,一拳一掌虎虎生风,勇猛有力,宛如初生之犊。而傲儿,小小孩儿,一招一式俨然已具大家风范,猛而不狠,厉而不辣,点到即止。
「不算不算,二哥再来!」输了一招的七公子重新摆好阵势。
二公子叹道,「都说了你发力不对,再来同样赢不了我。」
「谁说不能赢,我偏要这样!哈!」七公子以同样的招式再次攻了上去。
「不懂变通的蠢材。」阿杰在旁叱责道。
群傲笑道,「这固执劲儿不就和你那时一样。」
「有吗?」阿杰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我可没这么笨。」
「哈哈,我赢了我赢了!」七公子凭着蛮力终于扳回了一城,这就兴奋地去邀功了,「七爹爹看到没有,我赢了二哥!将来我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二公子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哭笑不得。分明是被破解了的招式,他的七弟却有本事再用同一招赢回来。
叫嚷的七公子回头看了眼二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和二哥一起做天下第一。」
阿杰伸手敲了下他的脑门,「你这笨小子不可救药了。」两个人怎能同时做『第一』。
七公子跳到一边气呼呼地说道,「我赢了二哥,说好了你要带我去闯荡江湖!」
「扫荡秦府就有你的份儿。」阿杰提起笨小子走出院门,「告辞了。」
「你食言而肥!」七公子控诉道。
阿杰提起拳头威胁道,「小子,当心我揍你!」
七公子哼道,「你敢,我爹会揍你!」
阿杰好笑道,「你以为我怕?」
「你不怕那你还哭!」
「我哭?」
七公子叫道,「别以为我没见着,那日夜里,爹压着你,你在哭。你还向爹求饶说不要……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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