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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不想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阎冥毁
“我们之前,是不是有过很深的渊源?”他向坐在床边的男人问道。
对方并没有说话,而是抱住了他的腰,轻轻地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怀中人的肩膀上。
梁月笙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自己肩头的脑袋。“虽然我的确很想去挖掘你背后的秘密,但你若是不想说”
“雪魔告诉我,你去了一趟雪山。”男人打断了他的话。
梁月笙愣了愣,笑道:“是的,我看见了那具棺材。”
“你相信转世轮回吗?”
“相信。”不然根本无法解释恶魔与火龙对他莫名其妙的关注与爱。他继承了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非如此,他早就在这个凶残的蛊虫世界里被啃成骨头渣了。
“你本是那些苗人的‘守护神’,被供奉在黑苗人的神殿里,然而那些该死的祭司却设计夺取了你的性命。你不在的时间里,我试图向他们复仇,但我……”
男人抬起头来,再度望向青年的眼睛。
“我因为某种缘故,暂时只能使出百分之一的力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和他打成平手。”
“你无法使出全力,是因为你真正的身体还在地狱里?”
男人沉默不语。
恐怖游戏里的梦一般都是在送线索,他刚在梦里见到了一位剑士坠入黑暗深渊的画面,醒来便看到了这个恶魔。其中的关系他若是联系不起来,简直就是在羞辱他多年来的游戏经验。
然而游戏……不同的游戏世界里为何会频频出现相似的梦?
梦的主角永远是一位圣洁的天使与他叛逆的同伴,而且梦中的剧情似乎还存在着时间递进关系。这一点让他有些琢磨不透,照理说,只要不是同一个游戏公司的同系列作品,不同游戏之间不会出现这样的巧合。
两个陷入沉默的人,相顾无言。
梁月笙率先打破了宁静,笑道:“走吧,总该去做个了解。”
说着,他轻轻推开男人的怀抱,从床上走下来。“我不知道上辈子的我为何会来到这片穷山恶水,但我既然来了,必然不会让这里的居民受苦。那些‘神职者’蒙骗村民,压榨民脂民膏,豢养怪兽我必然得去找他们讨个说法。”
男人走在他身后,低沉地笑了笑。
“好。”
“既然你能和他们打个平手,那我们联手,一定能打赢他们。”
门外,银河如带。
梁月笙突然感到自己的腰被人从后揽住了,旋即,他感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轻轻吻上了自己的后颈。
凉风习习,秋水盈盈。夜幕缱绻,月色温柔。
恶魔并不怕冷,这具被他捡来用的人类身体也一直保持着尸体的温度。他脱下纯粹用来蔽体的披风,将之罩在了梁月笙的身上。两人也不急着赶路,便在夜色下慢慢散步。
“那年,你毅然离开了我们的家,漂洋过海来到这片大陆,我只得一同前往。”
梁月笙回想起来,他的确听说过,这个山中的恶魔,其实来自于西方。
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在一个谈山鬼怪的国度里会出现一个所谓的“恶魔”而不是什么千年黑风老妖。
“你说这片土地上的魔障太重,需要充分的净化,于是在这里一呆就是好几年。你的事迹被当成了神明显灵,于是村民搭建神殿,请工匠雕刻神像。”
“我见那些工匠雕琢不出你万分之一的美,于是接手了他们的工作。”
梁月笙恍然大悟道:“蛊道里那尊大理石像,是你雕的?”
难怪他从那具少年的雕像里看出了作者在其中蕴含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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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而神像最终被那些祭司扔出了神殿。”这的确是在蛊道终点的浮雕上见过的内容,梁月笙见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那些祭司究竟是什么来头?”
“我的同类。”
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普通人类可接不下恶魔的剑,更何况他之前还在神殿里听见了黑衣人对男人的敬称。
他瞬间脑补了一个恶魔爱上人类根结果被狂热粉丝团强拆姻缘的狗血故事。
“你笑什么?”
“有生殖隔离的物种果然不能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太累了,其实这一章没写完,到3k字我也发了……
明天多写点,争取完结这个世界。
下个世界是现代都市背景了。
破晓时分,两人慢慢晃进了黑苗人的村庄。神殿门口,一群村民聚集在祭坛上,随着黑衣神职者的吟唱此起彼伏地附和。
两人躲在暗处,静静地注视着那些手舞足蹈的村民。
歌舞渐渐停止,黑衣人向前走了两步,振臂高呼。
“他在说什么?”梁月笙小声问道。
“神明赐福,请一位最虔诚的信徒前往内殿,觐见上神。”
梁月笙突然想起那条盘旋在殿内的巨型双头蛇。
“不行,我必须阻止他们。”
宫殿里没有神,只有蛇。活人进了神殿,只怕真的要去见上帝。那巨蛇冲出蛊道的时候,可是把实力不足的一部分黑衣人都给吞了。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它必然不会心慈手软。
就在梁月笙准备暗中释放火焰,让那个妖言惑众的黑衣人尝尝“神罚”之时,强大的气场袭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村民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承受着神明的审核。
梁月笙愣住了,他望向祭坛上空,只见蛇头从殿内伸出,一个黑衣人站在蛇头上,口中低吟着他似乎能听懂、却又并非汉语的词句。
梁月笙本能地知晓,那是召唤咒语。
下一刻,巨大的法阵出现在祭坛的地面上,那条原本一直在祭坛地底盘旋的蛇击碎玻璃,冲出地面,向村民飞去。
就在它张开血盆大口、生吞活人之际,那条从神殿内探出头颅的双头巨蛇以蹑影追风之势击去,将那试图伤人的孽.畜一口吞食。
被袭击的村民惊魂未定,似是没有料到那条被关押在祭坛之下的蛇竟会做出意图伤人之事。那条头上站着黑衣祭司的巨蛇虽然有着可怖的面容,此时却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村民痛哭流涕,向神明高颂赞词。黑衣祭司向他伸出手来,他懵懂地抓住祭司的手,站上了蛇的头部。
祭司再度向村民们宣扬了一通教义,梁月笙感到自己身侧的男人似是变得愈发暴躁起来。
“怎么了?”他本能地攥住了男人冰凉的手腕,以防对方按捺不住脾气暴露行踪。
“他说那蛇是神明的坐骑,因为暂时受伤所以从龙变为了蛇的模样。如今毒龙现世,为了巩固神的力量、保护村民的安全,全村必须抓紧时间搜集蛇饲料,治好它的伤。”
梁月笙有些哭笑不得,按照蛊道上的浮雕来看,这条被放置在蛊道里的蛇的确是神明亦或者说是游戏主角的前世送与村民用以对抗恶魔的武器,但它目前看来已经纯然沦为了黑衣祭司的傀儡。
猛地,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在浮雕的故事里,幼蛇是神的使者送来、而非神亲自赐下的。然而他在观看浮雕的时候,由于阅读理解的自然延续性,本能地将神使的行为归为了神的行为。
如今想来,所谓的神使在很久之前便欺骗了神,欺骗了村民,顺利地欺上瞒下,从而导致了之后的一系列悲剧。
最终,苗人的守护神被他信任的祭司杀死,而神像也被扔出了神殿,真正的掌权者变为了鸠占鹊巢的黑衣祭司。
唏嘘过后,梁月笙叹道:“没想到那蛇的再生能力居然有这么强,当时我们明明把它劈成两半,还几乎烧毁了它的心脏……”
“海德拉不会那么容易死掉,更何况它在蛊道里吞了那么多的补品,早已进化得比远古时代要强大数百倍。”
“那玩意真是海德拉?”
男人冷笑道:“多半是那该死的混账来到人界时顺便从地狱里带出来的。”
梁月笙有点有点好奇好端端的恶魔为何要跑来这么一个穷山僻壤,但是想想黑衣祭司对自己身侧这名恶魔的敬语,就又觉得一切故事的源头还得从这个游戏的主角身上说起。
游戏故事的主角跑来了这个地方,于是深爱他的恶魔也跟了过来,从而导致阴魂不散的其他恶魔也尾随其后,为这片土地的原住民带来了灾难。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肩负着让一切祸乱重归正轨的重任,毕竟究其根源,他在游戏里扮演的这个角色是带来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
祭坛上的喧闹终于结束,他回过神来,只见那蛇载着祭司与“被选中”的村民,回到了室内。旋即,沉重的石门缓缓闭合,其余村民四散归家。
朝阳照射在地面的玻璃碎渣上,反射出炫丽的光。
“走。”他与身侧的男人对视一眼,指间黯淡的火星迅速化为璀璨夺目的龙,载着两人飞向了神殿。
硬闯正门显然不是一个机智的选择,两人一龙最终顺着窗户,飞进了室内。两名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尖叫出声,便被男人一剑抹了脖子。
下一秒,黑雾从尸体中升起,梁月笙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大约便是挣脱了人类躯壳的恶魔。
火焰迅速袭向那两团黑雾,将恶魔化为飞灰。
“好弱啊,这和刚刚那个站在蛇头上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梁月笙奖励一般地拍拍火龙的头,后者无声地蹭了蹭主人的掌心。
“恶魔之间自然有强弱之分。”
“唔……”梁月笙摸了摸下巴,“这些黑衣人,像那个操控巨蛇的家伙一样强的,还有多少?”
“就他一个,剩下的虾兵蟹将是他的属下。”
“那他的属下还真够弱的。”
“并不,只是他手下的锐必须……算了。”
梁月笙并未为他说话只说半头而生气,而是本能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地狱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男人紧蹙的眉头松开了,最终似是解脱一般地说道:“地狱之主沉睡太久,总有人觊觎那个位置。”
篡位嘛,这种事情梁月笙还是懂的。
“你不回地狱看看吗?”
“我走了,你怎么办?”
台词竟是突然往肉麻的方向跑偏了,梁月笙一时语塞,只得沉默不语,小心地推开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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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走廊望去。
一株株雪莲花枯萎在花盆里,像垃圾一样被随手扔在走廊里。梁月笙顿时懂了,那些抢先他一步去雪山上找雪莲的,竟是这些家伙!
他倒吸一口凉气,黑衣人能提前摘走雪莲,想必是得知了白苗女王遇难的消息。如此看来,白苗人的村落里必然安插了黑衣人的眼线。
是谁呢?
梁月笙一边思索,一边斩杀沿途伪装成神职者的恶魔,最终来到了能够容纳下巨蛇庞大躯体的正殿。
三颗蛇头围绕在一起,分食着村民的尸体,其中一颗竟是之前在祭坛上被吞掉的家伙。
蛇毕竟是拥有热眼的生物,在感受到活人散发出的热量之后,渐渐向两人藏匿的方向探过头来。梁月笙微微一愣,却看见剑影掠过,三颗蛇头整齐地坠落在地。旋即,它的心脏被再度掏了出来,火龙配合地喷出火焰,将其狠狠炙烤。
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个恶魔和他的火龙之间的默契简直好到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地步,仿佛二者之前并肩作战过很久一般。
破空之声猛地冲来,他本能地向身侧躲去,只见长着翅膀的飞蛇狠狠地咬住了墙壁,獠牙卡在墙中,若非他躲闪及时,只怕他的脖子能被这玩意儿啃断。
他望向飞蛇的来源,却发现那个地方空无一人。须臾间,他产生一丝不安,火焰似是感受到他的召唤,猛地化作护盾挡在了他的身后。
转过身来,黑衣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尊上,早安。”神职者低哑地笑笑,优雅地伸出手臂,向他弯腰行了一礼。
一个身影猛地出现在他的身前,挡住了那个神职者的视线。
“您何必如此这么戒备?我不过是在向尊贵的”
长剑挥来,一缕黑色的袖角飘落在地,黑衣人轻盈地落在两人身后的巨蛇尸体上,静静地俯视着两位不请自来的“友人”。
“您明明知道,这样状态下的您根本无法战胜我。”
梁月笙有些心惊,刚刚黑衣人的绕背快到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如果对方打算在绕背的瞬间突袭,他大概已经gameover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男人的表情认真了起来。
“对啊,他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梁月笙附和道。
虽然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个拖后腿的战五渣,但好歹能借用蛋黄的力量嘛。刚刚火龙和恶魔的配合就非常默契,作为血薄皮脆的召唤师,他只用把自己的召唤兽带出来就行了。
神职者愣了愣,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轻笑道:“也是,二位本是并肩作战多年的朋友,若非后来发生变故……”
梁月笙饶有兴致地听,但他队友的表情却愈发不善起来。
战斗一触即发,恶魔与恶魔立刻开战,火龙这回长了心眼,将自身的火焰分散为两份,一部分留在巨蛇的心脏上继续抑制它的生长,一部分飞向恶魔之间的战圈,沿着黑衣人的衣袖蔓延开来。
黑衣人的黑衣迅速消失殆尽,露出了本来面目。那具属于人类模样的皮囊瞬间化为怪物,火焰在坚硬的表皮上留下斑斑伤痕,愈发显得丑陋。
“在人界露出这个模样,你是想惹来神罚?”
“神?”带着回音的声音响起,怪物笑道:“神早就死了,他最宠爱的孩子如今也脆弱得不堪一击。我族何必蜗居在地狱那么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畏首畏尾?”
“更何况,在这片土地上,几乎没有那位神的信徒。人们信奉的,是他们本土的神。就算那些天上的家伙想多管闲事,也不便来到这片东方的土地。”
梁月笙居然觉得他后半句说得挺有道理,东西方文化差异嘛,神魔派系根本不一样。但对于前半句他绝对持反对意见,恶魔若是要霸占人界,那可就是大灾难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这种事情发生。
“神还健在,别乱讲。”
“喔?不愧是尊上会说出来的话。可惜……”
下一刻,巨大的血阵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出现在神殿的地面上。
大地震颤,巨响声震耳欲聋。梁月笙不得不紧紧扶住身边的墙壁,以防自己倒下。
他身侧的男人揽住他的腰,示意他可以依靠自己。梁月笙也不推拒,接受了他的好意。
那个怪物带着一身烈火,站在被砍了头的巨蛇身上,向着两人露出了不善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还是差一口气没写完……
原谅我,真的好想冬眠,写了一晚上,时速不到800字orz
明天应该真的就写完了。
密云未雨,破碎的蝶翼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的烛光,在湿润的空气中沉重地挣扎。
细弱的光芒随着鳞粉飘散在空气里,在浓郁的水雾里反射着支离破碎的光芒。
男人双手撑剑,半跪在地,鲜血在地面上聚起浅浅的水洼。
在他身后,面容狰狞的恶魔溃不成军,像死尸一般在冰冷的地面上匍匐。断剑折戟与尸骨铺满大地,蝴蝶轻柔地落在男人脚下的枯骨上,并拢了双翼。
鲜红的十字架猛地冲来,沉闷的声响过后,十字架那如□□般的底部带着鲜血,穿透了男人的胸膛。飞溅的血花惊飞了他脚边的蝴蝶,残损的蝶翼微微扑棱,带着丝丝缕缕艳丽的红,飞往远方。
雪白的手伸来,探向男人鲜血淋漓的胸口,握住了那根尖锐的利器。
“之前忘记给你留下饯别礼,这回……好了。”
话音未落,细嫩的手腕便被败者紧紧攥住。
男人抬起头来,血污顺着他的嘴角向下流淌,最终从下巴上滴落在地,发出啪嗒轻响。
那双布满血丝的眸中没有仇恨,没有怨怼,只有浓浓的不舍与遗憾。
“这回,是我败了。”
“还想有下回?”嘲讽的轻笑过后,那只握住利器的手微微用力,挣脱了对方的禁锢,将修长的十字架拔出了后者的身体。大滩鲜血随着惯性洒落在地,画出一条笔直的长线。
火焰骤然袭来,顺着男人胸膛上的破洞钻入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剧痛让败军的首领皱起了眉头,但他却是不吭一声,默然承受着来自友人的惩罚。
“我把我的火交给你保管了,若你还能活到下回再见,记得把它还给我。”
倾盆大雨一泻而下,鹰撮霆击,震风陵雨。天地被撕裂为凄苦的黑灰色,唯有满地血河的色泽依然鲜艳。
“一言为定。”
“别发呆!”急促的吼声打断了梁月笙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只见男人的剑挡在他的面前,抵住了一头恶魔的攻击。
数十头原形毕露的恶魔围绕在两人四周,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两个弱小的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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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更多恶魔仍在源源不断地从地面的血色法阵中钻出来,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安然地坐在巨蛇的尸体上,继续吟唱着咒语。
见到眼前的一切,梁月笙终于意识到刚刚那些尸横遍野的画面不过是幻象,而幻象中那些溃不成军的手下败将此时正破土而出,在另一个大魔的带领下卷土重来。
梁月笙有些头痛,在那个幻象中,他再度见到了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神。那个曾经在梦境中温柔笑着,轻轻呼唤“大君”的男人,后来竟是化为了恶魔的统领,向上界发出了挑战,以至于触怒神明,被炽天使的火焰吞噬。
观看幻象的视角永远是第一人称,愈发增强了他作为玩家的代入感,以至于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梦幻与现实。
尖锐的獠牙冲向他的脖颈,火焰席卷而来,将意图不轨的恶魔瞬间吞为了飞灰。
他突然觉得这火焰好像有些熟悉明明世界上的火焰都拥有相似的模样,但他偏偏感到了一丝穿越时空的亲切感。
好奇怪,他明明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打游戏的人为何要在游戏的虚拟世界里寻找真实感?
“蛋黄,烧光他们。”他只想尽快解决这一切,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顺思绪。
他的火似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不安与焦虑,化为了璀璨的白金色,在他的指挥下扑向了源源不断涌出的恶魔大军。
极致的炽热以青年为圆心,裹挟着强烈的气流,画出一个向外迸射的圈。火势奔腾如龙,熊熊烈焰瞬间将殿内吞噬,绷紧的空气被炙烤得更加干燥,哔啵响声不绝于耳。
站在他身侧的男人微微愣在了原地,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细微的颤抖。
“你……”
“打啊,愣着干嘛?”梁月笙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头。“还是说,你不敢对自己的同类下死手了?你当时带着一群虾兵蟹将去挑战神明送死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
话语戛然而止,他捂住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后半句。
烈火中,男人因为打斗而微微起伏着胸膛,深邃的眸子沉沉地望着他,似乎想要窥探他的灵魂深处。这样的形象与之前在幻象中见到的那名败军之首莫名重合在了一起,以至于他发现自己潜意识里似乎将二者当成了同一人。
可这种潜意识究竟又是从何而来?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如果是个cpu,现在估计早就爆炸了。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微微蹲下身来。那些试图趁机偷袭的恶魔还未触碰到他的身体,便被火焰烧为了虚无。
原本安静观战的大魔停止了吟唱,一个闪身,便落在了梁月笙的面前。锋利的指爪猛地剜向青年的头颅,却被一柄长剑硬生生剁下了手腕。
断肢落在地上,被烈火吞噬殆尽。所幸恶魔的再生能力让他迅速长出了新肢,只是新生的手爪比先前相比似是萎缩了些许。
“不要阻止我,这是为了族人的未来。若您一定要保下这个祸患,我不介意接替您的位置”
“你尽管试试。”男人冷冷嘲道,苍白的脸上再度染上阴鸷。
梁月笙听着两人的对话,但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却无法传递进他的大脑。他眼前的世界飞速变换,时而是圣洁的天堂,时而是可怖的地狱,时而是沙场,时而是乐园。
最终,画面定格为一张熟悉的笑脸。男人张开怀抱,似是在等待他的靠近。他犹豫了片刻,向对方走去,只见男人下一刻却坠入了深渊,狠心地离他而去。
泪水夺眶而出,但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流泪,只觉得莫名的悲伤排山倒海而来,将他淹没在孤独的海底。
那个坠入深渊,把自己雪白的翅膀染黑的家伙,究竟是谁?
那双温柔缱绻,总是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究竟属于谁?
那个恶魔,又是谁?
温柔的白光拂过他的脑海,他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重要东西,又似乎只是舍弃了一些会让自己痛苦的糟粕。在放下那些过于沉重的东西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头痛缓解了许多。
透过泪水,他看见眼前的世界被恶魔占据,两个看起来异常强大的恶魔正在对战,而其他良莠不齐的家伙正在火焰的折磨下缓缓丧失了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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