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娇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耳听禅
“程文松你给我适可而止!”
余刃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将桌上的茶杯都震地颤了颤。
他真生起气来还是很可怕的,程文松嘴角翕动,最终还是向椅背上缩了缩,嗫嚅一句:“凶什么凶,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
余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手从桌上了回来。
“不管东子是什么人,你只要把他当做一个普通孩子就是了,喜欢就多照顾照顾,不喜欢就不用理他。”
“他若闯了祸你们也只管罚,打他骂他我都不会管。”
“但是老程,你对我有什么怨气直接冲我撒就是了,别撒在孩子身上。”
程文松听了撇了撇嘴:“我又没拿他撒气。”
余刃鼻间发出一声轻哼:“今日若换了小出事,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程文松理直气壮地道:“那当然!小又听话又懂事眼光还好嘴巴也甜,东子有什么能跟她比的?”
“最重要的是,小是可爱的女孩子啊!”
他们这一群大老粗里难得来了个女孩子,还长得这么可爱,谁忍心让她出事?
余刃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往椅背里靠了靠。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的这些兄弟们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当初对东子那个小崽子,他们可是一点儿都没手软吊起来打。
程文松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椅子上挪了几下坐直身子,上半身微微前倾,满眼放光地道:“有两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咱们小今天可厉害了!”
他绘声绘色的将今天在集市上发生的事,以及后来宁先是示弱让拍花子将她抓住,之后又果断出手制服两人的事情说了。
余刃听着皱起了眉,下意识地喃喃一句:“她从哪儿学的这些?”
人体穴位极多,绝对不是一个孩子随手一扎就能找准位置把人扎晕的。
何况她那簪子并没有多尖,从什么方向用多大力道能达到最有效的效果都是要靠长期积累的经验才行的。
至于对付另一人的手法……这哪像是个寻常女孩子能做出的事?
要不是这孩子的母亲曾经有恩于他,他确定她对他们肯定没什么恶意,现在一定立刻把她关起来审问。
余刃暂时将这个问题放下,又问程文松:“那两个拍花子,审出什么了吗?”
程文松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
“说来也巧,跟你们在卫陵救下小儿时遇到的是同一批人。”
余刃眸光一凝,面色难看几分:“胆大包天。”
“可不是吗?当初看小儿母女无依无靠,直接动手明抢,还杀了小儿的母亲。”
“如今这才过了多久啊?竟然又出现在咱们戍城了。”
戍城跟卫陵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当初余刃也是恰好有事路过卫陵,看到了被人追杀的一对儿母女。
那母亲衣衫褴褛,跌跌撞撞地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逃命,但是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再加上抱着孩子,很快就被人追上了。
余刃认出那母亲就是半年前在他陷入绝境时救了他一命,还给了他一碗饭吃的人,当即便准备冲过去救人。
可是他们当时离那些人还有一段距离,不等他们来到近前,那母亲就被人一刀砍在了后背,身子往前一倾扑倒在地,怀中的孩子也滚了出去。
余刃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一眼便看出这刀下去这女子绝不可能有命在了,只能放弃了她,救下了那个孩子。
他至今还记得那女子死前看着他,口中无声说了两个字:多谢。
她认出他了,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的孩子。
可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宜曝光,正面跟这些人对上的话难会有些麻烦,所以只得救下人之后逃到林子里躲了起来。
起初余刃以为她们是被附近的匪盗盯上了,后来有人骑着马追到林子里的时候,他才知道不是。
因为当时有人称那为首之人为“大人”。
之后余刃让齐玖他们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追杀宁母女的是卫陵县令。
这县令贪好美色,又仗着自己有个在京中做官的表舅,行事非常胆大妄为。
他见宁母女纵然衣衫褴褛也难掩其姿色,尤其是那年幼的孩子生的唇红齿白.粉雕玉琢,便生了歹心,想将她养在身边做自己的禁.脔。
据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因为下手的对象都是这种落单的女子或是孩子,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这次若不是余刃他们恰好碰到了,宁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非人的对待。
而她的母亲死后亦不得安宁,被那些人将尸体带回去给那卫陵县令交差。
卫陵县令一怒之下想将其一把火烧了挫骨扬灰,是齐玖他们想办法把尸体偷了出来,带到别处安葬的。
“那两人供述说上次小被人救走了,林县令很是不高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们没办法,便想再找个合适的孩子送给他。”
“可是找来找去,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里再也没有能让林县令看得进眼的,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周围的商贾之家。”
那些真正的豪门大族家的孩子他们是不敢下手的,出了事怕兜不住。
但商贾之家就好多了,毕竟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商户在官家面前永远是抬不起头的。
而且因为商户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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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孩子便多养的唇红齿白,不像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面黄肌瘦,看上去也更好看些。
余刃听到这儿,眉头又拧了起来。
“那他们是怎么看上东子的?眼瞎吗?”
这孩子虽然长的也不难看,但是跟唇红齿白肯定是搭不上边的。
更何况他都已经八岁了,壮实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一看就不像小那种孩子好对付。
这两人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才会选中这么个目标啊?
程文松听到这儿笑的直颤,道:“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怪他自己,小小年纪自己出门还穿金戴银,脖子上那么大一个金项圈晃的人直眼花,连头顶的发冠也是用的金的。”
“还有还有,手上戴着好几个大小根本就不合适的金戒指!戒指上还镶着五颜六色的宝石,全是我祖母以前才会戴的那种!”
“人家两个拍花子本来是来拍孩子的,结果一见他自己一个人走在街上,身上还戴着这么多金子,能不起歹心吗?”
“东子当时在他们眼里那就不是孩子!而是一坨金子!还是一坨会走路的金子!”
“你说两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拍花子,他们会拾金不昧地放过这坨自己撞到眼前的金子吗?”
“那肯定不会啊!”
余刃听了一阵无语,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臭小子,怎么想的?”
“那谁知道啊,等他醒了你自己问问他呗。”
“不过那两个拍花子说了,一开始本来没想对他下死手来着,结果他非护着那些东西不给,他们情急之下才动了手。”
“这你回头可得好好教教他啊,东西没了就没了,小命要紧。他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跟两个大人较什么劲啊?是人家的对手吗?”
说到这儿又想起宁,神情顿时变的温柔而又自豪。
“看咱们小儿多聪明,知道自己年纪小,不跟人家硬碰硬,靠聪明的小脑瓜智取。”
之后又啧啧两声:“东子光长身体不长脑子,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么笨,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余刃看着他说到两个孩子时如同变脸的表情,皱了皱眉。
“小是个女孩子,迟早是要走的,你别太当真了。”
程文松愣了一下,旋即哦了一声,不大高兴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话锋忽然一转,“对了,我今日没管东子,小儿生我的气了,你待会儿帮我哄哄她,让她别生气了。”
余刃听了眉毛都差点儿拧掉:“你惹她生气,为什么让我去哄她?你看我像那种会哄孩子的人吗?”
程文松撒泼耍赖:“我不管,东子是你带回来的,今日这事又是因他而起,你就得负责到底!”
“再说了,小儿要是肯听我说话,我还用得着你?”
余刃:……
第9章童言
宁看着坐在对面跟她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说吧,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
她坐的端正笔直,小脸圆润稚嫩,但神情却一本正经,看上去有些滑稽。
余刃一直觉得这孩子有些时候像个大人一般,跟她相处的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他看着她依旧不说话,直到被旁边的程文松捅了捅。
“是这样……”
他开口,动作神态甚至语气都俨然像个现代的老干部一般,让宁不自觉的就会想起秦叔叔,师兄的父亲。
“刚刚你程大哥跟我说了今日府外发生的事,夸奖你心地善良又机智勇敢,所以……”
程文松掩面,端起茶杯佯装喝茶,借着茶杯遮挡用口型对他说道:“说正事!”
余刃瞥了他一眼,转过头来:“你别生他气了。”
“噗……”
程文松一口茶喷了出来,索性自己说道:“小儿,刚才在外面是美人哥哥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美人哥哥知道错了,你……”
宁摇头,开口打断。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这件事里受到伤害的是东子,不是我。你就算要道歉,也该是跟他道歉。”
程文松一愣,诸多哄人的话被堵了回去。
余刃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向她的目光深了几分,把她带回来之后头一次认真的去打量她。
小鼻子大眼睛,一张小脸白的欺霜赛雪,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令底下的两个眸子看上去更加清亮透彻,水汪汪黑黝黝,像是两粒刚洗干净的葡萄。
这孩子的确长的可爱,看上去便比东子那样的孩子要讨人喜欢。
一个长的可爱又聪明懂事的孩子,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
他看着像个小大人似的说话的宁,沉声问道:“东子欺负过你,你不记恨他不讨厌他吗?”
宁沉默片刻,问道:“说实话吗?”
余刃轻笑一声,难得扯了扯嘴角:“实话。”
“哦,那是挺讨厌的。”
宁如实答道。
这么熊的孩子,除了亲爹亲妈之外,没有谁会喜欢了吧?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他,还帮他说话?”
“因为……”
因为我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不能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啊。
可是这话从现在的她嘴里说出来一定怪怪的,宁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因为……他如果被抓走了,我就不能报仇了啊。”
余刃:……
程文松:……
宁:……我特么说了什么??
她心里急地抓狂,程文松则笑出了声。
“没看出来,我们小儿……竟然这么记仇。”
余刃哪想到问出这么个答案,脸色几番变换,最后点了点头。
“挺好,女孩子不能让人随便欺负自己。”
宁轻叹一声,也懒得解释了,随他们怎么去想吧。
反正她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呢,童言无忌。
程文松坐到宁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道:“那小儿刚才让我给东子道歉是认真的还是说着玩儿的?”
“……随口说的。”
宁道。
她真的不是非让程文松跟东子道歉的意思,她只是想说他没必要跟她道歉,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的人并不是她。
这件事如果一定要辩出个是非对错,让他找个人道歉的话,那也该是东子而不是她。
但是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其实东子跟她一样也是被余刃从外面带回来的,跟这里的人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而且因为他调皮捣蛋,大家都不太喜欢他,程文松尤甚。
她其实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受到的那些教育和理念,不太能接受程文松作为一个成年人,又是府里的大管家,却对这种事视而不见罢了。
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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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毕竟都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在二十一世纪的想法,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跟东子毫无血缘关系的程文松来说,并不一定适用。
她可以要求自己坚持本心,却不能要求程文松一定要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去救一个他不喜欢的人。
何况万一程文松真的有什么苦衷呢?万一他真的不方便暴露身份呢?
反正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就觉得这里的人都有点儿怪怪的,府里上上下下一个女人都没有,连她这样的小孩子也不能做女装打扮。
若说是军营倒是可以理解,可这里也不是军营啊,看上去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大家族一样。
一个从上到下从主子到下人都只有男人的家族!
程文松见她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又笑着凑了过来。
“那小儿原谅美人哥哥一次,不要生美人哥哥的气了好不好?”
宁其实也谈不上多生气,只是跟他理念有些不同罢了,但此时还是伸手摸着他的脸道:“你这么美,我当然选择原谅你了。”
程文松一怔,旋即再次哈哈大笑。
“你这孩子,真是对我胃口!”
说着凑过去便要在她脸上亲一下,结果却亲到了一只宽大的手上。
“程文松,你适可而止。”
余刃沉着脸道。
小可是个女孩子,而且都已经四五岁了,哪能这么亲来亲去的?
被他恩人知道了怕是要气的从坟里爬出来。
程文松呸呸几声,一脸嫌弃地擦了擦嘴。
“我把小儿当亲妹妹的,你怕什么。”
他嘟囔道。
“亲妹妹也不行。”
程文松翻了个白眼,不再理她,赖在宁这里吃完饭才回去。
…………………………
东子直到翌日傍晚才醒,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没死,而是在自己的房间,程大哥正在一旁靠着床柱打着盹儿。
他劫后余生地流出了几滴眼泪,低低唤了一声:“程大哥。”
程文松听到动静,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他:“醒了?”
东子嗯了一声,又趴回去不吭声了,将脸转向床的内侧。
程文松转身出去给他端药,端来之后重又坐回床边。
“起来,把药喝了。”
躺在床上的孩子却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似的。
“好了,知道你怕苦,已经准备好蜜饯了,快起来。”
程文松说道。
东子从小就怕苦,特别不爱吃药,所以他们每次都会事先给他准备一颗蜜饯,让他喝完药能赶紧将蜜饯含在嘴里,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没有蜜饯绝不吃药的习惯。
谁知东子依然不动,说什么也不把头转过来。
程文松对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心,板着脸道:“耳朵聋了是不是?让你起来喝药听没听见?”
东子却忽然转过了头来,一张脸上挂满了鼻涕眼泪,哽咽着吼道:“我不喝!我不喝我不喝我不喝!”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不是见到我都不救我吗?那还让我喝什么药?我死了你不是更高兴!”
程文松一怔,端着药碗的手紧了紧。
东子昨日流了很多血,醒来吼完这一通就没什么力气了,只能趴在床上哽咽地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像随时都能再晕过去。
程伯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哎呦一声挤开程文松,伸手拍抚东子的背。
“这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怎么回来了不笑反而哭起来了呢?快别哭了啊,头上的伤口再流血可就不好了。”
东子的哭声却仍旧止不住,鼻涕都快流到枕头上去了。
程文松站在一旁仰了仰头,心道自己做的孽自己受,走过去看着他温声道:“昨天是程大哥不好,程大哥不该看见你被人堵在了巷子里还不去救你。”
东子的哭声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些大人可是从来没有跟他道过谦的,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也不管有没有错怪他。
程文松不太习惯这样跟他说话,但想到这小家伙因为自己昨日一个判断失误差点儿死了,便还是耐着性子道:“程大哥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你先起来把药喝了,等养好了伤程大哥再补偿你。”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小弩吗?回头我让你小安哥给你做一把,等你把伤养好了他也差不多做好了,你就可以去校场上练习了。”
东子何曾见过这般和颜悦色的程文松,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像又被什么东西砸了似的。
“那……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装作没看见我走了?”
他固执地问出这个问题。
程文松答道:“程大哥不是不救你,只是准备待会儿再救你。”
“你知道的,咱们这里的人身份都比较特殊,能不当面动手的最好就不当面动手。”
“我以为那两个人是拍花子,只是要把你拐走,就想等马车出了城再动手。”
“谁知道……他们却是劫道的呢!”
东子跟了他们也有几年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也知道确实是有些特殊的。
至于特殊在哪儿,他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他们都很厉害罢了。
这么说的话,那……那倒是可以稍微理解一下。
“你真的……真的打算等他们出了城就来救我吗?”
“当然!”
程文松毫不犹豫地答道。
“你虽然有时候不懂事,但程大哥可是把你当弟弟看待的,哪个做大哥的会扔下自己的弟弟不管呢?你说是不是?”
他边说边想着还好东子比较笨,不像小那么聪明,不然还真不好糊弄。
东子听了果然欣慰很多,心里的不痛快几乎全部消散了。
程大哥不是不救我,只是想待会儿再来救我。
他这么想着,便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那我就原谅你一回好了。”
程文松:……为什么类似的话从小嘴里说出来就美妙无比,从东子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欠揍的感觉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和蔼的微笑。
“东子起来把药喝了好不好?再不喝可就要凉了。”
东子吸了吸鼻子,在程伯的搀扶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像是喝毒.药似的把药喝了,然后赶忙把蜜饯塞进了嘴里,这才觉得那股要命的苦味儿淡了许多。
程文松终于松了口气,接过药碗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听话。”
东子却龇了龇牙咧了咧嘴,道:“程大哥,你……你别总是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说话。”
“你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像个婆娘似的,这样就更丑了。”
程文松:……马哒看老子打不死你的!
原本一团和气的房中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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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喧闹起来,程伯挡在两人中间死死拦住撸袖子准备揍人的程文松。
东子坐在床上一脸莫名,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第10章小弟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宁一边给程文松倒茶一边说道。
程文松仰头咕嘟咕嘟把茶喝光了,犹觉得心口怒意难消。
“你说这臭小子!是不是欠揍?我伺候着他把药喝了他竟然还说我丑?”
“我哪里丑了?啊?我哪里丑了?!”
程文松其实长的一点儿都不丑,而且还十分好看,不然宁也不会见他第一面就下意识地叫出“美人”了。
在二十一世纪,他随便打扮一下就可以直接去做模特。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人们还是普遍更欣赏比较阳刚的类型,比如齐玖或是周老八他们那样的。
而像程文松这种雌雄莫辨即便穿上女装都不违和的人,大多数人还是不太喜欢的,喜欢的也多是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
其实他若是换身行头,对眉眼再略作一番修饰,就能很大程度的避这种问题。
偏偏他又向来喜欢这种偏阴柔的打扮,连眉毛都修剪的又细又长,所以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像他这种长相这种装扮的人多是南风馆的小倌,或是某些达官贵人的脔.宠,都是不入流的,想要被人认可很难。
所以纵然他衣着光鲜的上街,大家也最多认为这是哪家豪门大户的纨绔公子,而不会像宁一般觉得他美的天怒人怨。
宁见他好像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斟酌着劝道:“美人哥哥,你有没有考虑过换身衣裳或是修一修眉毛什么的?”
程文松倒茶的手一顿,脸上义愤填膺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说不出的没落。
“换不了啊,儿,换不了啊。”
宁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换,穿什么衣裳做什么打扮不是自己的事吗?想换不就换了?
但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这个大院子里,秘密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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