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娇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耳听禅
她索性也不再说这个,而是一本正经地道:“反正我觉得美人哥哥很好看!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程文松转过头来,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所以我最喜欢小儿了,因为小儿是最有眼光的!”
宁点头:“没错,那些说你不好看的人都是眼光不好!别理他们!”
程文松捏了捏她的小鼻尖儿,美目弯成月牙。
“对!我不理他们!”
…………………………
宁送走了程文松便去睡了,再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她按照往常的习惯叠好被子,翻身下床,自己洗漱之后便去花园跑步了。
这副小小的身体太瘦弱了,必须抓紧时间练起来才行,不然再碰到之前那种危险的事,可不一定能靠运气和巧劲儿蒙混过去了。
余刃在校场和齐玖等人互相切磋喂招,半个时辰下来出了一身的汗。
他走到场边听下人给他汇报宁的事,边听边用干净的手巾擦掉身上的汗。
自从前两日宁救了东子以后,他就开始关注这个孩子每日都做了什么。
下人给出的答复千篇一律,起床,叠被,洗漱,去花园跑步,回房,洗漱,吃饭。
然后跟着程文松学习认字写字,闲暇时候回到院子又把自己关到房里不知在干什么,很久不出来。
下人得了他们的叮嘱不得入内,也不敢擅自窥探,所以并不知道她在房中做什么。
不过说是每天都能听到喘息声,像是在锻炼身体之类的。
这么小的孩子,总不可能是在做什么不和谐的运动,除了锻炼身体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其他事了。
可是锻炼身体为什么不来外面或是校场,反而要关在房间里?
不过从下人的汇报中可以得知,这个孩子十分自律,也没有过任何其它异常举动。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深究了。
这孩子可不是东子,聪明的很,若是让她发现了心里生出什么不痛快就不好了。
余刃听完之后便准备离开,却见齐玖等人齐刷刷的向一个方向走去。
“你们去哪儿?”
他开口问道。
几人停下脚步,回道:“去东子院子看看,这小子刚刚把小叫去了,也不知什么事,可别让他欺负了小。”
作为一个重伤未愈的病患,东子在大家心里依然是那个爱惹事会欺负人的熊孩子。
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两个成年人的宁却依然是他们眼里的“弱势群体”,需要保护。
余刃在原地站了片刻,想了想,也抬脚跟了过去。
他们赶到时宁也才刚来,便跟他们一起走进了房中。
东子只叫了宁一个,哪知道来了一堆,一群高高大大的人把他的屋子都快挤满了。
“你们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地问道。
为首的齐玖笑了笑:“来看看你啊,伤怎么样了?好点儿没?”
其实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男儿家只要没死没残就都不是什么大事,才不会关心呢。
但东子却是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也没去想他们若是真的关心自己怎么昨天不来,偏偏今早跟宁一起来了。
他只觉得心里一阵激动,又不想在宁面前露怯,便尽量不表现出来,点了点头故作老成地道:“嗯,好多了。”
说完又肃正了神色,道:“正好齐大哥你们都来了,我今日有一件事要说,你们帮我一起做个见证。”
哦?有事?还要做见证?
这小子又在打什么注意?
东子话却眸光一转,看向宁,指着她道:“我决定他为小弟!”
宁:哈???
她一脸莫名其妙,东子则继续说道:“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但是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哥,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把你下了!”
“你只要再叫我一声东哥,我便答应从此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也不让别人欺负你,怎么样?”
原来那天宁为了救他叫的那声哥哥被他听见了,醒来后便萌生了宁做小弟的打算。
齐玖等人听了哈哈大笑,眼泪都要出来了。
东子不明所以,莫名其地看着他们,见他们也不理自己,便又转头去看宁。
“你快叫啊,叫了我就认了你这个弟弟。”
宁呵呵一声,指了指程伯刚才端进来的药碗。
“你先把药喝了吧。”
“啊?”
东子一脸莫名。
“你先把药喝了,我们再说。”
宁说道。
东子想着自己马上就要他做小弟了,便让着她一回,哦了一声端起药碗皱着眉头喝了。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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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去拿小碟中的那颗蜜饯,一只小手却迅速地伸了过来,一把将蜜饯抓走了。
东子苦的龇牙咧嘴,伸手要抢。
宁笑眯眯地退后两步,抬起下巴:“叫声大哥我就还你。”
东子哪里肯叫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矮萝卜为大哥,捂着嘴一个劲儿地摇头。
宁也不逼他,又笑了笑:“不叫是吧?”
说完将蜜饯往嘴里一扔,咂了咂嘴:“好吃!”
第11章报复
三月中旬正是柳树抽枝万物新绿的时候,很多达官贵人家的女眷已经换上春衫开始踏青。
官太太们邀请三五好友到附近景色好的地方闲聊一二,各家都带上自己的适龄女儿,既能联络感情又能相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女孩子,可以与对方结为亲家。
卫陵县附近一座风景优美的庄子里,几个衣着光鲜的妇人正坐在一起聊天。
“最近怎么都不见林太太的影子?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有人问道。
林太太乃是卫陵县令之妻,膝下有一女儿,今年年芳十五。
按理说十五岁的女孩子早该定下亲事了才是,但因林县令与林太太眼界都颇高,所以一直未曾定下。
有人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道:“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忙,只是不想来呢?”
先前说话的人蹙了蹙眉:“她家玉锦都十五岁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去啊?她这个做娘的就不着急吗?”
“嗤,”另一人扯了扯嘴角,“人家急什么啊?林县令可是有个在京城官拜二品的表舅,一心想着把闺女嫁到京城去呢,咱们这种聚会人家怎么稀罕来?”
“可她也不想想,她那舅爷若真是愿意给他们玉锦说亲,又怎么会到现在都不闻不问?说白了都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硬往上凑罢了。”
这话说得太直白,被身边的人拉了拉衣袖。
“你小点声,当心让人听到了传到他们耳朵里去。”
那人唔了一声,看了看周围,又笑了笑:“我这不是也只在你们面前说嘛。”
另几人摇头叹了叹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另一边,他们口中的林太太正惶惶地坐在自家院子里,眼中布满了血丝,满脸疲惫眼眶发青,憔悴的不成样子。
“娘,咱们的东西都已经送走大半了,就不能留一点儿吗?”
林玉锦红着眼睛说道。
林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伸手杵了杵她的额头。
“你爹官都快保不住了!你还在惦记那些东西!”
林玉锦被她杵的向后仰了仰,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脑袋。
“女儿已经十五岁了,眼看着……眼看着这两年就要成亲了,到时候若是连嫁妆都出不起,那……那多丢人啊!”
林太太自然也知道这点,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京城来了消息,说是有人状告他们家老爷徇私枉法,打着舅爷的名义欺压百姓鱼肉相邻,贪墨了不少民脂民膏。
这些年状告他们家老爷的不是没有,但都被压下来了,所以他们向来是不当回事的。
可这次的事情却非同寻常,对方竟然越过各个衙门,直接把状告到陛下面前去了!
舅爷事先连半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就在朝上被陛下质问了一番,问他有没有这门亲戚,知不知道这门亲戚的所为?
能直接把事情捅到陛下面前的一定不是一般人,舅爷不知对方身份,不知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事情,便也不敢贸然反驳,只道确实有这门亲戚,但平日里并不怎么往来,所以对陛下所说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陛下龙颜大怒,当朝命人细查,舅爷也被下旨回家休养,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得上朝。
林县令哪想到不出事就不出事,一出事就直接捅破了天,接到消息之后不敢耽搁,忙按舅爷所说,将家中财物都转移了出去,一应证据也都抓紧清除了。
可是接手这些财物的是舅爷的人,他哪里还能指望着这些东西再送回来?只能当是破财消灾,图个平安了。
林太太想到这些就觉得欲哭无泪,只能拍着女儿的手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委屈,可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
“不过你放心,娘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定然不会亏待了你的。”
“等这阵风头过了,娘再让你爹想办法把你的嫁妆补上,决不让你在婚事上吃了亏!”
林玉锦听了面色微霁,低声问道:“那……那咱们还能去京城吗?我还能嫁到京城去吗?”
“当然能!”
林太太笃定地道。
“你舅爷说了,只要这次的事情平安度过了,就……”
话没说完,被外面忽然闯进来的下人打断。
“太太,太太,”下人惊呼道:“舅爷的人……又把咱们送出去的东西送回来了!”
什么?
林太太猛地站了起来。
“这是为何?他们……他们不是说这些东西不能留,留了……会被当做证据的吗?”
下人擦了把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也不知道为何,只知道前院儿传来消息,说是他们把东西送了回来,然后……然后就去找老爷了。”
这些东西既然是证据,那么送出去又送回来,是不是说……
舅爷也管不了他们了?
林太太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林玉锦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在拍手欢喜。
“一定是舅祖父把事情压下来了,所以把东西也还给我们了。”
“太好了!这样我出嫁的时候就不愁嫁妆了!”
林太太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蠢货!”
说完起身拎起裙摆便向前院跑去。
前院,林县令的脸色比她还难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滑落。
“周管事,这……这……”
“这什么这?你还要狡辩什么?”
周管事指着跪在地上衣不蔽体的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铁青着脸道。
“还好老爷听到了风声,让我查了一下,不然怎么被你害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老爷指的自然不是林县令,而是他自己的主子。
“你贪财也就算了,竟然还做出这种勾当!你是这些年过的太顺心了,嫌命长了是吧?”
林县令脸色煞白,两腿直打哆嗦:“我……我现在就把他们送走!这就送走!”
说完却又摇了摇头:“不,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没有证据了!”
说着便要转身去找刀。
周管事却呸了一声:“晚了!”
“老爷已经打听到消息了,陛下所说的查你是否贪墨实际只是个幌子,你是因为动了不该动的人,所以才被一状告到了陛下面前的!”
林县令脑子里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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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那几个女人和孩子。
“别看了!”
周管事道:“能直接在陛下面前告御状还不暴露身份的,又怎么会把自己看重的人留在这里?肯定是已经被人救走了!”
如果是被林县令玩弄死了,那他现在必然不可能活着了。
他能活着,就证明对方也还活着,所以才多留了他几日。
林县令一愣,顿时想起之前那对儿姿色绝佳的母女。
那母亲被他的人杀了,孩子却被一些不知什么人救走了。
额头又是一层汗落了下来,林县令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他就说流民里面怎么会有如此貌美之人,原来……原来那根本就不是流民!
周管事看着他瘫软在地的样子,冷哼一声,道:“你既然动了不该动的人,这件事就绝不可能善了了。”
“你不死,对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说着扔了一条绳子在地上,道:“给你点儿时间和家人叙叙旧,明日日出之后,不要再让我看到活着的你!”
从内院赶来的林太太听到这句,脚下一顿,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第12章剪发
三月二十一,卫麟县县令的府邸着了一场大火,火舌席卷着将整栋宅子吞没,府内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后来大家得知,这场火并非意外,而是人为,纵火者正是林县令本人。
林县令搜刮民脂民膏,贪墨朝廷赋税的事情被人直接告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命人严查。
他自知此次逃不过去了,携一家老小自.焚于府中,连下人都没有放出来。
百姓得知后拍手称快,纷纷跪在街上向京城的方向磕头,高呼“陛下英明”。
而周管事则坐在街角的一架马车上,透过掀开的车帘缝隙看向那座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宅院。
“给你机会跟家人叙旧自裁,你却非要逃。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一家一起上路,得你路上孤单。”
说完放下车帘,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
“去他娘的!”
齐玖一拳砸在了桌上。
“又是哪个贼厮走漏了风声!”
眼看着京城派来的钦差过几日就要到了,林县令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了。
自.焚?鬼才信!
“这一把火烧的,真是及时啊,所有人都死了,留下的物证最多能证明他曾经贪墨,至于滥抓孤儿寡母用以泄.欲的事……却是死无对证了。”
甄大向来有些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正色,语气也有些沉重。
“不止如此呢,”甄二嗤笑一声,“最重要的是他和他那表舅往来的证据也全都一把火烧了,半点儿不剩,所有的罪名都由这林县令一人背了。”
他们之所以留着林县令,就是想用他把他背后的表舅也牵扯出来。
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就是这个道理。
对方可能起初认为把证据尽可能的消除掉,不被抓住把柄就可以了。
但是后来知道了林县令豢养娈.童的事,猜到如果一味的消除证据想要证明自己和林县令的清白,反倒会惹怒他们,索性就把林县令舍弃了,只撇清自己的关系,将此事就此打住。
“好歹也是自家亲戚,之前还给了他不少好处,如今说杀就杀说舍弃就舍弃了……这位舅爷也真是狠心啊。”
周老八沉着脸说道。
齐玖冷笑:“这大概就是那些大人们口中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吧。”
什么亲戚不亲戚的,有好处你才是我亲戚,没好处谁还认这门亲戚。
余刃一直没有说话,等到他们都说完了才道:“大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不一定能成,既然如此,此时也不必太过失望。”
“都回去做自己的事吧,这件事暂时不要再提了,尤其不要在小面前提。”
大家知道宁的母亲是他的恩人,他心里一定比他们更希望这位舅爷被绳之以法。
但眼下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多说也没什么用处,便都起身准备散去了。
几人还没走出房门,却见一下人跑了进来,顾不上跟齐玖等人打招呼,直接对余刃道:“国公爷,东子他……他又闯祸了!”
又闯祸?
齐玖等人纷纷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他又干什么了?不会是又欺负小了吧?!”
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几位对新来的小格外宠爱,所以也不敢隐瞒,点了点头道:“对,他……他把小的头发剪了……”
…………………………
就在不久的刚才,程伯与程文松的院子里。
宁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程文松见状也没叫醒她,笑着给她搭上了一件小斗篷,就去找程伯一起核对今日新到府中的药材了。
这时,一个小小的人影从门外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闪着金光的小剪子。
东子看着独自在房中熟睡的人,愤愤地瞪了她一眼。
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他要他做小弟他竟然还不愿意?
不仅如此,还当着余大哥他们的面抢了他的蜜饯,反过来让他叫他大哥!
呸!
东子心里啐了一声。
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大哥!
他自己因为之前受伤,脑袋后面的一块儿头发被程伯剃掉了,光秃秃的特别难看。
上药的时候被布条包起来还好,看不出什么。
布条一摘,就像是长了块儿癞子似的,要多丑有多丑。
不过好在只是一小块儿而已,虽然现在因为伤口还没好不能把这处遮住,但等过些日子好了,就可以用其他地方的头发把它挡起来了。
东子照镜子的时候由此想到了一个教训宁的好方法,于是这几日一直在找机会对宁下手。
他拿着剪刀蹑手蹑脚地挪到宁身边,嘿嘿一笑,直接从宁佩戴的发冠底部剪了下去。
宁睡得迷迷糊糊间感到似乎有人在动自己的脑袋,她虽然变成小孩子了,但心底的警觉还在,只是对事物的反应不再像以前那么敏锐而已。
她起初以为是程文松在摸她的头,没有在意。
后来却又觉得不对劲,耳边隐隐约约似乎有咔擦咔擦的声音。
刀!
宁猛地睁开了双眼,下意识地一拳打了出去。
她如今年纪小,身体发育不完全,力量无法跟以往同日而语,出手时自然潜意识的直奔人体最脆弱的地方。
这一拳正打在东子左眼,饶是她才五岁,也把东子打的痛呼一声跌倒在地,手中剪刀也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外面的下人听到动静忙跑了进来,就见东子捂着眼睛痛苦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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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则维持着出拳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头顶的发冠因为刚刚的动作晃了晃,歪倒在了一边。
只见被束在发冠里的头发已经被剪断了大半,没断的连着发冠摇摇欲坠,断掉的则披散下来,长度只到宁的脸颊。
这……这……
哎呦我的娘啊!这可闯了大祸了!
…………………………
“跑?还往哪儿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齐玖等人赶来时,程文松正拿着一根荆条往东子身上抽。
东子被抽的满院子乱窜,想出去又出不去,院门口被人挡上了。
“余大哥,齐大哥,救我啊!”
他看见余刃等人,忙看到救星似地奔了过去。
几人却理也不理他,直接问程文松。
“小呢?怎么样了?”
程文松气的单手叉腰,对屋里扬了扬下巴。
“你们自己去看!”
说着又攥着荆条向东子走去。
东子的嚎叫声被人无视,余刃等人直接走进了房中。
只见程伯正握着一把断发满眼痛惜地看着宁,而宁正坐在铜镜前要将剩下的那几缕长发也剪掉。
“你干什么?!”
余刃走过去一把握住了她拿着剪刀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宁转头,半边只到脸颊的碎发在耳边轻晃,衬着她白净的小脸,越发显得可怜。
“我把这边剪掉,”她平静地说道,“不然一半长一半短的,不好打理。”
余刃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放开,接过了她手中的剪刀:“我来。”
齐玖等人则气的眼睛都红了。
“怎么回事?东子怎么会跑来把小的头发剪了?老程呢他当时不在旁边吗?”
说到这个程伯就有些羞愧,道:“阿松当时去帮我清点新来的药材了,东子这几日能下地了,就经常自己来我这里换药。”
“下人没当回事,像往常一样把他放进来等我了,谁知道……”
谁知道这小崽子竟然溜进这里来了!还将小的头给发剪了!
真是气煞人也!
“这混小子!”
甄大甄二同时说了一句,转身就向外走去。
齐玖与安康也跟了上去,显然是要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
程伯犹豫了一下,正欲开口拦住他们,就听宁说道:“齐大哥周大哥你们等等。”
几人纷纷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向她。
宁在由余刃剪头发,转不过去,就从铜镜中看着他们。
“东子前些日子才受了重伤,你们别去打他了,别回头在闹出人命来。”
程文松继承了程伯的医术,心里有底,下手也知道轻重,齐玖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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