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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韩江,你还挺有诗意嘛,来一首让我们听听。”我们听完编钟出来,冷佳
和我开玩笑。
我看了看她阳光下有些娇红的俏脸,随口吟道∶“三湘四水一脉通,霜天红
叶古今同。可知岳麓山头月,曾照南国海上风。”
苏娅带头鼓掌,又说∶“可惜现在这种学问用不着了,人人都在想着怎麽赚
钱。”
“没错,”我点头同意∶“诗词歌赋,可以之养心,不可以之谋事。”
走出岳麓书院的时候,刘方和冷佳还在说笑,我和苏娅走在後面,她可能觉
得我今天有点沉闷,不像往常的轻松玩笑,就问我怎麽了。
“没怎麽啊,”我笑道∶“只是对这个日期和这个地方略表尊敬而已。”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冷佳?”苏娅单刀直入地问我。
“是啊,你怎麽知道?”我果断地承认,苏娅是可以当作朋友的那一类人,
我也想听听她的看法,作为旁观者,她的看法可能更客观一些。
“女人对这种事总是比较敏感的,”苏娅很满意我对她的信任,并为自己的
准确判断感到得意∶“不过我觉得你希望不大,她好像对那一位更有兴趣。”她
向走在冷佳身边的刘方努了努嘴。
“会不会是因为李荷的缘故?”我由衷地问道∶“都知道我和李荷原来的关
系,她和李荷又那麽好。”
“那也有可能。”苏娅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和李荷的事早就结束了,”我觉得这件事必须说清楚,否则事情的
x质就变了∶“我们四年前分开後,就没见过几次面,而且我们之间友谊的成份
多,男女之情早就没有了┅┅这你也能看出来。”
“关我屁事,”苏娅看了看我,笑道∶“这些你应该和冷佳说。”
“那你觉得,我原来和李荷是那种关系,现在如果找冷佳,是不是有点不大
好?”我试探着问苏娅。
“我不知道,”苏娅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也没什麽,只要说
明白了,朋友间别闹得不高兴就行了。”
“我也觉得是,”我受到鼓励,谦虚地表示同意苏娅的看法∶“李荷现在不
是也有自己的男朋友了嘛。”
我们顺着山路,溜溜达达地往山上走,两旁的树木不高,草木之绿也是淡淡
的,拐了一个弯,刘方去上厕所,我们三个站在树底下等他,苏娅跑到旁边地摊
上去看那些小玩意,我看着冷佳,她正无聊地摘着树枝上的叶子,举手的时候显
出丰满的r房,冷佳摘下叶子,回头见我正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许
多人前说笑话那麽肆无忌惮的人,也会有这种样子,我觉得心里痒痒的。
“冷佳,你刚才和刘方聊什麽?”我似笑非笑地问她,在这种表情下,没人
能看出你心里在想什麽,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进可攻退可守。
“还不是和你昨晚说的那些一样,说自己多伟大、多能干。”冷佳揶揄我。
我尴尬地笑了,觉得她太过份。
“昨天我们去的荷东玩,前天我们刚到长沙,”我默默地算着日子,很自然
地问∶“你好几天没回家了吧?你爸爸妈妈也不管你。”
“没有啊,我前天还在家里住的,”冷佳说道∶“有什麽好管的,都这麽大
了。”
“有多大?”我下流地和她调笑。
“反正比你大。”在这方面,长沙的女孩身经百战,毫不退缩。
刘方从厕所出来,苏娅也跑回来,买了两个小泥人送给刘方和我,我知道她
心里最在乎别人对她的态度,所以很认真地收了起来。我们本来想爬到爱晚亭,
天气太热,到半山亭时就觉得累了,找了几个座位休息,刘方去上边的商店买了
些水,嘿呦嘿呦地跑回来,冷佳就说要给我们讲个“嘿咻、嘿咻”的故事。
“说有两个富婆,经常到酒吧去叫鸭,一次遇到两个侏儒,想尝尝新鲜,便
带回酒店开了两间房,这边一个富婆和侏儒上了床,发现他不但很短,而且一会
就完了,非常的不满意;听到隔壁两个人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只听那个侏儒‘嘿
咻、嘿咻’地竟然搞了一夜,羡慕不已,第二天两个富婆交流经验,这个就说∶
‘哎,我这个不行,一会就完了,还是你那个厉害,嘿咻了一夜。’另外那个富
婆就说∶‘什麽呀,他嘿咻了一夜,也没有爬上床来。’”
刘方也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一家生了一个小孩,非常奇怪,生下来就会说
话,先喊了声‘妈妈’,结果她妈妈立刻就死了,然後喊了声‘nn’,nn也
死了,小孩回过头,看见他爸爸,他爸爸吓坏了,急忙去捂他的嘴,来不及了,
只听小孩喊了声‘爸爸’,结果他爸爸竟然没事。过一会外边传来消息,说隔壁
老王突然死了。”
这个笑话很古老了,许多人都听说过,不过实在是有趣,我们都乐了,苏娅
想了一会,也讲了一个∶
“有一个傻儿子,家里给他娶了个媳妇,他妈怕他不会弄,就跟他说∶‘晚
上进洞房,只要拿你最硬的地方去碰你老婆小便的地方就可以了。’结果第二天
出来,傻儿子满头都是大包,他妈妈连忙问怎麽回事,傻儿子哭道∶‘你不是让
我拿最硬的地方去碰她小便的地方吗?我最硬的就是头,碰了一夜她小便用的马
桶,就这样了。’”
他们讲的时候,我在旁边静静听着,微笑不语,我喜欢听这类笑话,但是自
己不大会讲,苏娅讲完了,就逼着我也讲,我想了想,想起在广州听过的一个笑
话,说给他们听∶
“光头李进有一回去美国,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就想搞个洋妞为国争光,於是
拿了刚发的20美元补助到街上找,结果行价是要25美元,他就和老板讨价还
价,老板说,那好吧那好吧,请到楼上左边那个房间,他进去一看,只有一只鸵
鸟。心想,妈的这老板骗我,没办法,钱都交了,就和鸵鸟搞了一下。後来团里
的补助涨到了25美元,光头李进高兴了,拿了钱又去,没想到行价也涨了,要
30美元,只好又跟老板讨价还价,老板说那好吧那好吧,请到楼上右边那个房
间,一进去,发现围了一群人,在看一男一女搞,李进不禁骂道∶‘妈的这个老
板又坑我,花钱只能看人家搞。’旁边一个人说道∶‘这也要看运气的,这样已
经不错了,上次我来,只看到一个光头在搞鸵鸟。’”
我们闹了一阵,就下山了,我回头望了望,看不见爱晚亭,想起前人“停车
坐爱枫林晚,霜叶红於二月花”的意境,回首楚天辽阔,眼前千里烟波,让人心
x间丘壑顿生,与江南的秦淮风月,和南海的苍茫暮色,别有一番不同。
下山的时候,刘方和苏娅在前面打闹,苏娅的黄色小调层出不穷∶“白雪公
主和七个小矮人,七个小人有七g小棍棍┅┅”
我和冷佳都忍不住笑出来,冷佳拉着我说∶“你知道王子後来为什麽又和白
雪公主离婚了吗?”
“为什麽?”
“因为新婚之夜,王子发现白雪公主的处女膜上有七个小洞和一个大洞。”
“七个小洞我懂,那一个大洞是怎麽回事?”我装傻充楞。
“白雪公主在森林里和七个小矮人和匹诺曹住在一起嘛,没事的时候把匹诺
曹叫过来∶‘匹诺曹,过来,乖,说真话,说假话,说真话,说假话┅┅”冷佳
学着匹诺曹的鼻子变长变短的样子,笑弯了腰。
我也不禁莞尔,冷佳青春俏丽的样子和chu俗的语言形成强烈的对比,令人很
容易产生冲动,不动声色如我,也觉得有些受不了。
到山脚下,等车回长沙市里的人很多,我们在一个树荫下等了一阵,没有空
的士,我乾脆走到前面几个路口,打了个车,又回来接他们,在车上我们商量去
哪,冷佳和苏娅说有溜真冰和s箭的地方,我觉得无所谓,什麽运动我都玩过,
刘方觉得太热了,想回宾馆休息一会。
我们回到宾馆,刘方去冲凉,我问她们郊区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冷佳说要不
去韶山吧,看看他老人家的故居,不过就是没有车,不方便。於是就翻出黄页电
话薄,找租车公司的电话,我忽然想起谭建军的车,打了个电话给他,他不在长
沙,去益阳老家了,又说了好多客气话。
冷佳查到租车公司的电话,打过去,手续很麻烦,要户口本、身份证、驾驶
本、押金担保什麽的,我扫了兴,又想我的两个驾驶本一个在深圳正吊扣着,另
一个正在北京办年检,在深圳无照驾驶还可以,要是在这里有点什麽事还真不好
办,也就不了了之。
刘方出来,我们就开始打牌,拖拉机,长沙的规矩很怪,7是常主,从9打
起,我和苏娅一夥,手气还可以,我们打到q时,她们还在打9。
玩了一会,天又黑下来了,外边闹烘烘的,好像有国庆的礼花在放。李荷来
了,帮我买了那条裤子,我知道那条裤子价格是400元,就拿了一千元给她,
李荷很大方的收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她收钱时不大方过,我暗暗地想。
李荷坐在我身边看我们打牌,我们开始输,我有点走神,我越打越没j神,
就假装上厕所,让李荷替我玩,她还兴冲冲的,一点没有察觉,难道得点钱就值
得这麽高兴吗?
我从洗手间出来,点了一g烟,坐在苏娅身後看她打牌,而没有坐在李荷身
边,冷佳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看着屋里的这几个人,都是过来人了。
李荷和苏娅配合默契,两把就赢了,我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商量着吃什麽,
苏娅和冷佳到洗手间去补妆,我站在窗口,想了想,觉得事已至此,也没什麽意
思了,就把李荷叫到身边,轻轻问她∶
“刚才给你拿了多少钱?”
“我没数。”李荷也低声说。
“好像是一千,你留五百,那五百给我,今天我请她们吃顿好的。”
“一会我结帐就是了。”李荷没有动。
“不用了,我结吧,你先给我。”我有点不耐烦。
李荷什麽也没说,把包拿过来,取出钱递给我,我数出五百元给她,把剩下
的揣在兜里,在长沙,几个人一顿饱饭超不过三百元钱。
苏娅和冷佳出来,我们商量去吃海鲜,去五家岭的一家海鲜大排档,出门的
时候,苏娅她们跑去按电梯,我和李荷走在最後面,我拿下ic卡的钥匙,带上
房门,转身问李荷∶“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李荷正视着我的眼神,表情自然∶“怎麽啦?”
我心中冷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马路上人山人海,车堵的一塌糊涂,我们走到五一路口,等了好长时间,也
没等到空的士,街上能亮的灯都已经亮了,人们倾巢而出,或吃或玩,尽享太平
盛世。
我们终於等到了一辆破旧的空夏利,许了司机多给十块钱,五个人都挤了进
去,没开几步,死火了,怎麽也打不着,最後刘方下车推了几下,终於打着了,
司机不敢停车,车慢慢向前溜,刘方拉开车门跳上车,开了一段,车堵在一起,
一停车又熄火了,天气热,人声嘈杂,大家都有点烦躁,刘方又下去推,我没有
动,心情有点不好,刘方毕竟过了三十岁,在人前还是很给人面子的,我觉得这
一点上我不如他。
“要是再熄一次火,我们可就不给钱了。”刘方跳上车,和司机说道。
好在那部车还算争气,一路上没有再熄火,我在车上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过
节嘛,她在和我姐姐等亲戚打麻将,我说如果输了就拿白条来找我报销。
挂了电话,我觉得心里安静了些,一路上我们都没怎麽说话,马路上好多警
察在指挥交通,我们的车走走停停,到了五家岭时已经快九点了,那家海鲜大排
挡已经打佯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不过那里的服务态度还不
错,没有把我们拒之门外,厨房的火还没有关,我们就要了个单间,点了些菜。
心里有点烦,我就和苏娅开始拼啤酒,我知道她今年也不顺,心里也闷了许
多事,刘方也不怎麽说话,气氛有点怪,“怎麽了?”冷佳忍不住问我。
“他说我骗他。”我还没说话,李荷在一边说道。
“你有男朋友吗?”我笑着问李荷。
“没有啊。”李荷平静地答道。
苏娅和冷佳面面相觑,我一直没有理李荷,和刘方他们三个说笑。
吃完饭出来,她们要去洗手间,我和刘方在门口的空地那等她们,远处灯火
辉煌,我有点酒意,练着迈克杰克逊的摇滚舞步。五家岭广场处站着无数等车的
人,我们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空的士。一辆公共汽车开过来,苏娅一挥手,我们
蜂拥而入,每人一座。正得意间,售票员却告诉我们这辆车去河西,不到五一广
场,我们沮丧地跳下车,又等了一会,拦了一辆的士,却无论如何不同意我们五
个人挤,多加钱也不行,乾脆让刘方、冷佳、苏娅她们三个先走了,约好在中山
路见。
我和李荷继续在那等,好在天气不冷不热,我也不在乎多等一会,李荷一直
默默地站在我身边,我想了一会,决定推心置腹地和她谈一谈。
“李荷,其实你也知道,这些年,咱们两个没见过几次面,男女之情早就淡
了,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感情。”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我知道啊。”她轻声回答。
“我一直觉得你对我很不错,这几年我交的女朋友都告诉过你,我有什麽不
高兴的事也告诉你,我知道自己什麽也不能给你,婚姻、名份、金钱都不可能,
所以我还建议你早点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我不会在乎的,只会替你高兴,为你
考虑,只是你不应该瞒着我。”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没有男朋友啊。”李荷看着我,冷静地说。
我只觉得一阵怒火从心底烧上来,到这种地步还想骗我,到底存的是什麽心
呢?
“那你开那家小店的几万块钱是那里来的呢?”我不怒反笑。
“我跟你说过呀,是从家里拿的。”
“我来的那天晚上,你是知道我来的,怎麽会关电话呢?冷佳和她广东的男
朋友早就吹了,怎麽会住在你那?”
“你那麽晚才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冷佳在长沙还有一个男朋友
啊,也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她不好和家里说,就住在我那。”李荷枉然不供我
死心了,这个女人的心肠,也真算是硬如铁石。
终於等到一辆车,我拉开车门,坐在前面,马路上的车少了些,烟尘渐消,
车里的音响正播放着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我等的船还没有来,我爱的人
还在不在┅┅一波还未停息,一波又已过去,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词曲
感伤,如潮水一浪随着一浪,我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心中有点曲终人散的无可奈
何,我了解自己的x格,当我怒火中烧的时候,其实我还是报着一线希望,希望
能够挽回,可是当我内心完全平静下来之後,一切都已结束了,我深知自己的冷
酷无情。
我和李荷在中山路下了车,走进一家叫作“塔克堡”的装修古的小酒吧,
走到了二楼,就看见刘方他们三个坐在吧台前面的凳子上,吧台里边有一个小舞
台,一个民谣歌手正在唱歌,冷佳身边有两个空的凳子。
李荷走过去,坐在了冷佳的身边,我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转
身去了洗手间,洗手间在隔壁,我下了楼,在街上转了一圈,走进一家电子游戏
厅,里边挤满了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在游戏机前奢侈地浪费着时间和金
钱。
我回到塔克堡,里边的一些台子和座位坐着许多人,冷佳他们在吧台前坐成
一排,我走过去,没有坐在李荷旁边,苏娅那边还有一个空凳子,我就在她身边
挤下了,可能是我穿的衣服比较朴素,行动诡异,不少人转过头来看。
“去哪了?”苏娅问我。
“洗手间。”我亲热地拿过苏娅的啤酒,喝了一口。
“你他妈地坐这干嘛?坐那边去。”苏娅低声对我说。
我没有理她,给自己要了瓶太阳啤酒,就开始东张西望地看有没有漂亮女孩
可以眉目传情,没有人理我。我安静地坐了一会,听那个歌手弹吉它唱歌,竟然
是我最熟悉的那首《灰姑娘》∶
“我怎麽会爱上你,我在问自己
你眼中充满忧郁,我无法逃避
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之极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我总是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
我要你别当真,这是梦总会醒
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之极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那个歌手唱的普普通通,可是这首歌却深深打动了我,多年之前,我也曾这
样,在酒吧里对另一个人倾吐自己心底的声音,那时的我如阳光般单纯灿烂,一
目了然,而漫漫的岁月中时光飞逝,却再也记不起浪漫和纯洁是如何地消失,激
扬与热情是如何地退却,从何时起我们做爱只是因为需要,从何时起我们再也不
相信任何爱情开始游戏人生?暗暗的月色下,谁又能说清四年相知的故友,是如
何在毕业多年後的一场宴席中杯酒绝交,刻骨铭心的别离,又是如何在记忆的年
轮里逐渐模糊随风淡去,人生的剧情里,如你所愿,我终於学会了欺骗和堕落,
此时渡尽劫波我们的笑容如此相似,又怎能说清到底是谁负了谁?
刘方、冷佳和李荷在聊着天,苏娅默然不语,我淡淡地品着酒,深感人生无
常,盛筵必散。
“是你让我付出真爱,却又离开我身边┅┅”那个歌手唱完後,说了声谢谢
就离开了,酒吧里轻轻放着几首老歌,让人情不自禁地怀旧。
我对於长沙来说,永远是一个客人,当我身在异国他乡的时候,我从未怀念
过这个城市,在我的生命中,最美丽的一段也不在这里,浪漫与现实在时空中穿
梭往返,其实善与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麽样
的人。
岁月如刀,细细雕琢你我,时光之河漫长深远,我从人群中穿越而过,命运
让我在青春之时结下生死之交,而又让我们毕业後天各一方肝胆相照,踏上社会
後辗转南北,人在春秋里浮浮沉沉,当昔日的刻骨铭心已成为故事让人们纪念,
你还能要求我去如何的执着和洒脱,我仍然忙忙碌碌,从这里走向那里,在社会
的各个层面历练挣扎,只是生存的欲望早已在心头结成了茧,让人本能地麻木和
冷酷。
“我喜欢堕落的感觉。”
“什麽?”苏娅回头问我。
“我说,我喜欢堕落的感觉。”我冲着她耳朵嚷。
“你觉得你堕落吗?”
“不知道,”我认真地说∶“有时候,他们说我像个天使。”
“去你的吧。”苏娅拿起酒瓶,和我碰了一下,瓶中的酒不多了,我们两个
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隔壁有一桌坐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过生日,男孩买了蛋糕和礼
物,正在点c在蛋糕上的蜡烛,那个女孩吹蜡烛的时候,我们几个唱起了生日快
乐。
那个女孩幸福得一塌糊涂,说不出话来,那个小男孩倒很懂事,给我们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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