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一开始,我果然连赢了几次,苏娅的外衣和刘方的上衣都已经被赢得脱了下
来,冷佳嫌裤子不舒服,把我新买的运动短裤翻出来穿上,我忽然觉得有些饿,
到处找刚买的零食,李荷帮我泡了一袋方便面,吃完面,大家也不想接着打了,
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休息。
“别拿你的大屁股对着我。”刘方忽然向身边的苏娅说道,他总是会突然说
出很chu俗很放肆的话来,表情却很正经,我们都忍不住笑了。电视音量很小,放
着不咸不淡的节目,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李荷可能是白天看店累了,刘方喝了
点酒,他们两个躺在那都很安静,我想可能是睡着了。
“韩江,讲个故事吧。”苏娅说道。
“什麽样的故事?”
“就是上次我去北京,和沈向东在一起的那次,你讲的鬼的故事。”苏娅跳
下床,关掉电视和灯,房间里一下子暗下来,黑暗中我看见冷佳亮晶晶的眼睛,
正望着我。
房间里鸦雀无声,街灯透过窗,映进一点点光芒,我掐灭手中的烟头,觉
得一切的一切都不可思议,而又合理之极。
“好吧,”我对兴奋不已的苏娅和冷佳说∶“我讲件真事,有一个医生,半
夜被人叫去应诊,是替人接生。他从镇子一头走路到另一头,路上看见前面有个
人也在赶路,就想赶上去结个伴,可是就是追不上,不知不觉跟着那个人走了好
长一段路,忽然拐进一个死 ,迎面是一堵高墙,那人却一下子不见了,消失
前回过头来看了这个医生一眼时,那表情很奇怪,又凶又恨的样子。医生吓了一
跳,急忙找到正路赶到病人家里,顺利接生了一个小孩。这医生把小孩抱在怀里
一看,那小孩正直勾勾望着他,赫然是路上那人的面孔,表情也是又凶又恨的样
子,医生吓了一跳,手一松小孩差点掉在地上,他急忙抱住小孩,定睛再看,就
是普通的刚生出来的小孩的样子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怎麽回事。”
苏娅和冷佳一声不吭地听着,我的语气平淡而乾涩,彷佛远处传来的声音。
我长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有人说这世上有鬼魂,有人说没有,其实每个
人的身体之上都寄托着一个场,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物质,有重量,就好像人们常
说的灵魂。如果人正常的死亡,那麽他的身体会慢慢腐烂,融入物质世界的循环
代谢,而这个场也会慢慢散掉,融入整个宇宙场的循环再生;但是如果这个人是
冤死、暴死,或者死时正好有什麽风雨雷电之类的自然界中很强的电磁现像,或
者有极强的信念或心事未了,那麽这个场可能就没有正常的散掉,而是凝结成一
种不知道什麽东西的怪物,或寄生或悬浮於世界里,造成种种怪异之事,也就是
人们常说的鬼魂。我们经常遇到‘说曹c,曹c就到’的事,比如我们刚在楼上
吃饭谈到某人,下楼时恰好就碰到某人,其实是他来到附近,他的场碰撞到了楼
上的人的场,让人们潜意识中想起他,就谈起他,下楼又遇见他,才形成这种现
像。”
苏娅点头称是,冷佳奇怪地望着我。
“这个场也是有强有弱的,为什麽在坟地上的盖的民居经常会有怪事,而在
坟地上盖学校或军营就没事,就是因为学校和军营之中常有出类拔萃的人,场很
强,可以压制的住。又如一个空房子,如果十年来无人居住,尽管每天有人清洁
打扫,但是你如果刚住进去,还是会有一些怪怪的感觉,如果你一直住在一套房
子里,偶尔出差几天,即使无人打扫,回来後仍然没什麽陌生感。其实把这个东
西叫作场,也只是一种称呼而已,不过是以前所谓鬼神之说的一种较为科学的解
释,像一场恶站中的无数凶灵,或者死去的三五冤魂,是否能够通过一场法事或
几次祭奠把这个凝结不化的场散去,那就不知道了,自古以来,人们无法认知的
事情,往往就化为迷信,加上功利骗人的术士和人x本来的毛病,就被愚夫愚妇
们神话的不得了,离事情的真相越来越远了。”
我停顿了一会,微微叹惜,宛然世外高人的样子,心想索x“一不做,二不
休”。
“‘说曹c,曹c到’,岂止人是这样,鬼神也是这样的,午夜之间,如果
有人谈起它们,它们便会来到这里安静地倾听,你们看那窗下边,为何无风自
动呢?”苏娅和冷佳顺着我的手指向窗看去,果然微微有些颤动。
“今夕何夕,对着这样几个女孩子,不谈风月,却论鬼神,”我暗自觉得好
笑,忽然想起多年前在北京的一个晚上,心中又有些酸涩。世事无常,鬼神之事
究属渺茫,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说都可以,可是生离死别,谁都
无法逃避,岂是几句茶馀饭後的闲话能打发的。
“我再讲一个西方的故事,和鬼神无关,”我看她们意犹未尽的样子,就接
着说∶“这其实是一个挺有名的电影,有一个医生,和他美丽的妻子、女儿和刚
四岁的小男孩搬到一个镇上去住,生活幸福。邻居是一个老头,告诉这个医生这
个镇子的人都很友好,但是千万别到後边葬地旁的禁区去,因为传说那里埋下的
东西会复活,而却又不是复活成原来的东西。这个医生因为职业的关系,胆子很
大,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他的女儿在另外一个城市读书,在家里养了只特别喜
欢的猫,一天忽然被车撞死了,他怕女儿回来伤心,就在半夜偷偷跑到禁地,把
猫的尸体埋在那。结果第二天夜里,那只猫真的活着回来了,可是变的很奇怪,
那个邻居老头知道了,就警告他,那地方虽然有力量令死去的东西复活,但是在
复活的过程中却不知赋予了什麽样的东西,最後活过来的看起来是原来的样子,
其实却是一种非常邪恶的东西,千万不要冒险。”
讲到这里,我点了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烟雾在空中弥漫缭绕,冷佳躺在
烟雾之後,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睛望着我,晶莹闪烁,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奇怪,
几天之後我才知道她当时正在想什麽。
“又过了一段时间,午後,他们一家在草坪上喝茶,隔壁的老头也在,那个
四岁的小男孩自己跌跌撞撞地玩着小风筝,结果谁也没注意他忽然跑到了草坪外
边的公路上,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这个样子极其可爱的小男孩被撞死了。”
“他们一家人当然非常的伤心,尤其是她的妻子,痛不欲生,他看着痛苦的
妻子,暗暗地下了决心,晚上的时候,这个医生就去下葬的地方把小男孩的尸体
挖出来,又埋到那块禁地里,第二天夜里,他正好被人叫去应急诊,结果那个小
男孩果然复活了,从泥土中爬出来,表情诡异,顺着马路往家里走,隔壁的老头
发现了这个小男孩,知道是很危险的事,就想把那个小男孩骗到自己房里制住,
结果却被这个已经凶残异常的小怪物杀了,然後妻子在家里就听到电话,是小男
孩非常可爱的声音∶‘妈妈,我在谁谁的家里,快来陪我玩吧。’医生的妻子眼
泪一下子流出来,不顾一切地跑到那个老头家里,结果也被小孩杀掉了。医生回
到家里发现情况有变,又赶到那个邻居家,一进门看见妻子的尸体挂在大厅里,
伤心而愤怒,经过一番惊险的搏斗,他终於把毒药注s进了自己儿子的身体。他
坐在大厅里,望着自己的妻子,欲哭无泪,他是太爱自己的妻子了,无法忍受她
离开人世,他咬了咬牙,抱起妻子的尸体,又埋到了那块禁地里。”
我停下休息了一会,接着说下去∶“於是到了第二天的夜里,这个医生坐在
自己家里,看着桌子上妻子美丽的照片,心中的感觉难以表达,他明知道将要回
来的只是妻子的躯壳,实际上不知是个什麽东西,但是又无法忍受失去爱妻的痛
苦,半夜之时,只见门把手轻轻转动,他的妻子浑身沾满血迹和泥土,出现在门
口,医生转过身,眼泪一下子流下来,和他妻子紧紧拥抱在一起,他的妻子也紧
紧地抱着他,手却突然抄起桌上的手术刀,举起狠狠刺下,影片嘎然而止。”
“男人的心肠,实在是硬如铁石,”我讲完了故事,也抽完了手中的烟,微
笑着说∶“其实,这个故事只是在说一个道理,如果命中注定已经不属於你的东
西,你强要拥有,反而适得其反,只会是更残酷的结果。”
“我也觉得是,”苏娅同意我的观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
没有用。”
“你呢,要是你是医生,你会怎样?”冷佳问我∶“你是个什麽样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好像知道自己是个什麽样的人,可是後来慢慢的
自己也忘了,”我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叫作规律。”
冷佳和苏娅有点不解地望着我。
我把手中的烟头掐灭,用手拿着在烟缸上边松开,烟头掉在烟缸里,“每次
我丢烟头的时候,我都想,这次松手,烟头会不会不掉下去,而是停在空中,结
果每次,烟头都会掉下去,这就是规律,事实的结果必会如此,一次是这样,一
万次也是这样,偏我不信邪,万中也许会有一个一呢,对不对,也许这次就和以
前不同,可能就是真正的爱情,结果呢,还是掉下去了,规律就是如此,它不以
我们的意志为转移。”
谈到自己,我忽然有点感慨∶“命运如同大海的波涛,如果你与其抗争,感
觉无比吃力,但是如果你抱着随波逐流的态度,一切无所谓,反而很轻松,而其
实最後的结果,也没什麽太打的分别。”
这些都是我心中埋藏许久的话,平日辛苦搏杀之时几乎从不曾和谁提起,没
想到会在这样一个时刻,和彷佛另外一个世界的几个长沙女孩说出来。
“我出身贫寒,但是志气还是有的,我也不以为钱就代表事业,总要为这世
上的人做点什麽,才不负了这一生┅┅现在的辛辛苦苦,只是为了将来的建功立
业┅┅至於感情,对男人总是第二位的,我以前也曾经特别相信一种感情,实际
上┅┅也曾亲身经历过,一直到我的本命年┅┅那年我去了普陀山┅┅”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就笑了起来,苏娅和冷佳也笑了。
“这几年走的地方越多,在社会上认识的人越多,才知道能有几个真正关心
你的人有多难。”我转换了话题。
“我可以关心你呀,”冷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都关心你。”
“不用了,”我笑道∶“我这个人最怕欠人情,最怕人关心我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坎坷,”苏娅还沉浸在我刚才的话
里∶“那年你们在长沙的时候,我们那群女孩都还挺小的,现在也都散了,他妈
的我挣扎了这麽久,还不是什麽也没捞到?”
“你干嘛要挣扎?”我哈哈大笑∶“女人想赚钱,要的就是不挣扎啊。”
说笑了一阵,大家都有点累了,我们纷纷去洗脸准备睡觉,刘方迷迷糊糊地
翻了个身,李荷也醒了,我拿了床罩,铺在地上,把另一个床罩盖在身上,和衣
而卧,冷佳和苏娅睡在一张床上,刘方睡在另一张床上,李荷洗完脸,过来躺在
了我的身边。
夜里李荷几次把手放在我身上,我都巧妙的脱开了。
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 3
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三)
彷佛是白天,身边的环境变换不清,一大群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好久不见
的同学、熟悉的教室,为什麽这麽热闹?是谁过生日吗??┅┅我不能喝了,真
的,别再灌我了,你不是在北京结婚了吗?
怎麽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这里是长沙啊。
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梦中的同学一下子不见了,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刘方在床上睡的正香,她们三个已经不在了。
我起来接了电话,是苏娅打来的,“看电视没有?”她在电话里问我∶“正
在直播阅兵呢。”
“早上你们什麽时候走的?”我迷迷糊糊地问。
“八点多吧,李荷要去开店,我和冷佳就回家睡觉了,刘方起来没有?”
“还没有,”我回头看了一眼刘方∶“你们中午过来吃饭吗?”
“再说吧,我也没起呢,正躺在床上看电视,中午再打电话联系吧。”
我挂了电话,爬到床上打开电视机,画面上是熟悉的天安门广场,还有一个
人们都熟悉的面孔站在红旗车上,正向整齐威武的一列列方队招手,天空晴朗辽
阔,旌旗招展,花从锦簇,我被这壮观的画面深深吸引了,今天是五十周年的大
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大陆青年,我倍感自豪。
“同志们好!”,“首长好!”,电视上的欢呼声和敬礼的动作整齐无比,
我忽然想起在国外时一位使馆的朋友给我讲的笑话,也是讲的阅兵的事,说的是
那一年杨尚昆阅兵时在车里向战士招手致意∶“同志们好!”战士们都经过严格
的训练,首长说什麽就答什麽,於是整齐地喊道∶“首┅┅长┅┅好!”杨尚昆
非常高兴,就对司机说∶“瞧,我们的战士多牛逼。”没想到麦克风没有关,这
话就传了出去,战士们听到首长的话,一个个j神抖擞地答道∶“首┅┅长┅┅
牛┅┅逼!”
刘方也醒了,我们俩在床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国庆典礼才起床洗脸,李荷来
了个电话,我跟她很客气地说中午不用过来陪我们了,我们自己出去转转,让她
安心看店,她说她晚上过来,我忽然想起那条nike运动长裤,让她到时帮我买
了拿过来。
我和刘方走到街上,天气很好,稍有些热,路上的人流拥挤不堪,我们住在
烈士公园附近,今天不收门票,就有许多人扶老携幼地到这里游玩,说实话,路
上的父老乡亲衣着朴素沉着,样子土里土气,也不知道每晚吃喝玩乐、燕舞莺歌
的那些时髦男女们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子弟。
转了一圈,我们两个也没找到合适的吃饭地方,乾脆又回到中天,一楼的餐
厅被一家结婚的喜筵包了,我们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没法装成娘家人混进去。
我看了看总服务台,那个女孩不在。
我们在三楼的小餐厅找了个靠窗的座位,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暖洋洋的很舒
服,我们点了几样小菜,又打电话给苏娅和冷佳,苏娅是不上班一族,冷佳所在
的电视台国庆节放假七天,她们都有空,可能是因为楼下有包席的缘故,点的菜
上的很慢,我们俩也不着急,慢慢地品着菊花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又过了一会,苏娅背着包在电梯门口出现,看见我们,肆无忌惮地哼着小曲
走过来∶“看见背面让人犯罪,看见正面让人自慰┅┅”
“脚踏车,啊,给我脚踏车。”刘方立刻以y荡的姿势相回应。
我笑着看着他们俩,觉得棋逢对手。
酒店里的菜不像外边那麽正宗,也就没有那麽辣,我和刘方吃得都很顺口,
苏娅给自己又要了点辣椒。
“老匡呢?”苏娅问我。
“我跟她说让她安心看店,我们自己去转转就行了,这麽熟,也不用客气,
这几天一般的单位都放假,耽误了生意也不好,”我心里暗暗转了转主意,随口
说道∶“我们反正是出来散心的嘛,玩什麽都无所谓,没必要太打扰别人,对不
对?李荷的男朋友不是有时候在她那住嘛,所以我乾脆就在酒店开了房,免得麻
烦。”
我心里想苏娅和李荷经常在一起,一般的事应该都知道,只要她对我的这番
话不表示惊讶,就说明李荷确实有男朋友了,否则她肯定会问我怎麽回事。
果然苏娅没有说什麽,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我心中有了数,暗暗冷笑,过了
一会,我们都吃完了,喝茶等着冷佳过来,天气热起来,我要了点冰块,放在茶
里,刘方在一边抽烟,苏娅也点了一支,我们随便聊着一些国家大事。
“苏娅,李荷的男朋友对她好不好?”聊着聊着,我很自然地问道,苏娅当
然不笨,但我觉得她的x格在这些人中是最直爽的,肯说实话。
苏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见我很轻松的样子,觉得也没有什麽,说道∶
“还可以吧,其实也算不上什麽男朋友,那个店不就是那个男人帮她搞的嘛。”
“这样也挺好,我也一直劝她找一个好点的,”我无所谓的笑了∶“那个男
人好像不是天天住在她那?”
“不是,那个人自己有家吧,你管这些干什麽!你又不能和她结婚。”苏娅
顿了顿,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你可别说我告诉你的这些啊。”
“肯定不会。”我认真地做了保证,心里许多个念头一下子冒出来,这个李
荷,我早和她说过我们之间的友情多於男女之情,也劝她早找个男朋友,所以她
有这样的事我并不生气,只是为什麽要骗我呢?我这个人对许多事情都不在乎,
但是最恨别人骗我,尤其是我心中认为最可信任的人骗我,不管目的是什麽,我
都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苏娅和刘方一点也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我们三个嘻嘻哈哈地商量去哪玩,
冷佳又过了一会才来,我们结了帐,最後决定去湖南大学,爬岳麓山。
外面的天气真好,阳光温暖而灿烂,我们四个打了辆车往河西的方向走,路
过湘江大桥时清风吹来,眼前豁然开朗,“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想起他老人家的几句诗,我觉得心中开阔了不少。
汽车顺着山路蜿蜒而行,到湖南大学附近时,两边的行人开始多起来,我们
在岳麓书院门口下了车,买票进门。
岳麓书院是几百年的名校了,据说宋朝朱熹那个伪君子曾经在此讲学,一进
门,就见儒家的看家法宝赫然写在墙上┅┅“忠孝礼义廉信”,游人不少,还有
几拨有导游的在讲说故事,一路上我和冷佳都没怎麽说话,我昨晚好像和她说了
很多话,记不大清了,我有点後悔。他们三个对诗词书画和文物古迹g本没什麽
兴趣,走了几步就不走了,刘方和冷佳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聊天,苏娅跑到纪念品
商店里去逛,我一个人转了一大圈,很仔细地陶冶了一遍自己的情c,还是对门
口那幅对联颇为不忿,“惟楚有材,於斯为盛”,未免小看了天下英雄。
转过大院,我从侧门转到左边,是一个爱国图片展,今天放在这里到也很合
时宜,我一幅一幅地看过去,觉得很惭愧,自己风华正茂,不思报效国家,却整
天陷在个人的名利思想里,要不就是贪图酒色之欢,比起这些民族英雄,实在是
无地自容,又想千古江山,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而今书院犹在,人事已非,依
依枫叶,淡淡秋风,许多事情,也大可不必过於认真。
走回正院,抬头看见刘方和冷佳还坐在那聊得正热闹,心里有点不舒服,又
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苏娅忽然跑过来,说那边的屋子里在表演编钟古乐,拉我们
去看。那间房子荫凉幽静,後边有几排座位,疏疏落落地坐了些人,前面台上挂
着一套编钟,还有几样古乐器,几个古装的男女在台上摆着姿势,两个小姐在台
下正拿着单子请客人点曲目,一个小姐走到我面前,我看了看单子,曲目不多,
小姐指着《春江花月夜》向我推荐,我想起了今天的日子,点了首《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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