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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米拉的情人(黑蕾丝系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英]芙洛·雷诺
下一道命令。
“我要派站在你身旁的马库斯作为这次外勤的指挥官。”
马库斯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在场的人都听不见的叹气。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这事会跟他有什么牵连?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哪
个女孩。事实上,卢修斯现在回想一下,马库斯可是从未造访过花街柳巷这种地
方啊。为什么从不去这些地方?这突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马库斯一定与这个女孩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啊?
大部分的时间马库斯一直和他窝在这幢别墅里,只有一次没有人跟着他,就是那
次安提阿发生宗教骚乱。一定是那次发生的事,一群惊恐万状的女奴被围困在集
市里。现在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卢修斯弄明白了马库斯当时确实失踪了一段
时间,好吧,他这次营救人质回来他要好好地审问他。
“彭内尔,你必须跟马库斯一道去。给他带路,告诉他发生的地点和时间。
现在,如果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那么他会得到我的准许把你女儿的死尸运回安提
阿,若她还活着话,你是否还要继续你的帕尔米拉之行?”
“是的。”彭内尔说。“这可是绝对x命攸关的大事。我只希望她还活着。
您是知道的,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阿利夫王子——国王的亲戚。假使这桩婚事不能
如期举行的话,那将造成多大的影响。我已经派使者前去帕尔米拉国王,告诉他
这里发生的一切。”
正当彭内尔叙述时,卢修斯狡黠地注视着马库斯脸上的表情。他看着这个年
轻人深深地喘着气,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他明白马库斯正遭受着痛苦的打击。
这种打击要比他忍受寂寞的更大。卢修斯很欣赏马库斯的自我控制能力。
“以下,是我给你的命令。”卢修斯对马库斯说。“要是这个女孩还活着的
话,我命令你,把她和她的父亲护送到帕尔米拉。你和你手下的人为他们担当警
卫。你要保护她丝毫无损地到达目的地。至少要保证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马库斯,她必须在你的监护下。我要你以一个罗马战士发誓,你将时时刻刻保护
她,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到阿利夫王子的身边。”
“我向你发誓,长官。”他清楚的响亮地发誓,像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
那样,尽一切可能不显露出他极度的失望和感情上的痛苦。
“那么,去吧。”卢修斯说,“愿诸神保佑你,尤其是愿伟大的太阳神——
埃拉加边卢斯2时时伴随着你。”
“我可以再说一句码?”彭内尔说,“无论我的女儿是死是活,我都将给予
奖赏。我会付黄金给你手下的人。”
“那么,好吧,马库斯,这给你又增添了另一种刺激。”卢修斯说,尽管他
完全清楚马库斯不会需要这些黄金的,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不让马库斯感到他已经
猜到了他的隐私。
彭内尔和马库斯走了。卢修斯眼睛直直地看着外面的果园。他想起了齐诺比
娅。是的,他太清楚马库斯此时的心情。要是他听到齐诺比娅准备和别人结婚,
他的心样也会碎的。
当马库斯带着人马弓箭出安提阿城时,内心阵阵涌动。这些人中有一百人是
弓箭神s手,五十名手持长矛,五十名是出了名的短剑勇士。他不知道这一程要
走多久,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这帮匪徒,他们备足了骆驼n和驼粪、
灌满水的皮囊、绳子、攀登岩石峭壁用的绳索和带滑轮的箱子。
有两天他和彭内尔彼此一声不吭。他们两人都极度的担心,谁也不想谈论他
们会发现什么。在回安提阿搬救兵前,彭内尔已经要其余的人按指示先在城外的
丘陵扎营,等候消息。为使大家都平安无事,他会和女儿追赶他们,最多也就是
耽误几天罢了。要是他女儿死了,他们就返回。
第三天,彭内尔指出了他们露营那晚萨默娅遭绑架的地方。马库斯也在此扎
营。
“你对此都有什么了解?”马库斯在吃晚餐时问彭内尔,晚餐是彭内尔提供
的熏鳝鱼和熏卢鱼,他想让马库斯换换口,别老是吃羊r。
“东边有干涸的河道和洞x。”彭内尔说,“贝督因人和我们都不常走这条
路,除非是遇到紧急的情况。那里的水含盐量大,味道令人作呕。”
“如果这地方不常被人们利用,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们应最先搜
寻的地方。今晚我先带一百人前去侦察。”
“你要我陪你一道去吗?”彭内尔说。
“不。”马库斯立即说。“这只不过是侦察,我们今晚尽可能看仔细点,多
了解一些情况。”
彭内尔接受了这个年轻人的决定。他喜欢他,尽管他直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
过他,而且还不是在一个心境很好的情况下。但是既然想不起来,也就不值得去
动脑筋搞清楚在什么地方和他见过面。找萨默娅,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大事。自从
马库斯和他的人出发后,彭内尔就决定祈祷上苍保佑他女儿平安回到身边。
路上的碎石经过白天阳光的曝晒,到现在还热呼呼的。马库斯和他的队伍,
一部分弓剑手,一部分投标手,所有的短剑手和一些狙击队员,三两个传递消息
的人,统统步行。在月光下,以星星作向导。
在灌木丛中,有一股令人恐怖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十分警觉。道路又崎岖不
平,他们极度小心地前行。
夜色中洞x在月光下隐隐现出轮廓,就在他们的前方。马库斯明显地感到,
这帮匪徒只要在附近,就保证会在那洞里。洞口前的一块平地上堆着一堆灌木和
石头,月光给他们帮了大忙,月光可以让他们看清楚周围情况,但是月光对敌人
来讲也同样有利。他们的监视哨可以毫不费力地就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小
心谨慎地匍匐前进。
他们爬进了一条干涸的河道,这是一条长了芦苇的小水塘,还有一簇簇小树
和刚刚烧过营火的残迹,还有啃的干干净净的瞪羚的骨头。地面失去了午时的光
彩,眼下,一切的景物都显得灰暗。他手下的人,无论是天生的黑皮肤,还是征
战多时所带来的古铜色脸庞,统统地进行了伪装。
马库斯深知他们的影子是最有可能使他们暴露无遗。他命令他们砍些树枝和
灌木随身带着,他们可以慢慢匍匐向前推进,手里拿着树枝挂在身前。他们像蚯
蚓似的在石头之间蜿蜒前进,躲藏在树木的后面。
在第一座山脚下,他们看见树上拴着一匹雄马。马库斯跨到马上,他看见了
洞口和火光下移动的影子。马库斯知道他们寻找到了要追踪的人。无论是不是萨
默娅,他都得上去弄个水落石出。
他把人召集过来,悄悄地布置了行动任务。二十五个短剑手跟随他,其余的
人留在原地监视,一旦发现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立即发s弓箭。马库斯决定从洞
口的上端吊下去。也就是说,得先到山脚下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攀登上去。他和四
个人先爬到山顶。
马库斯并在腰带里塞了一些树枝。马库斯叫他们拽住绳子,他自己一边蜿蜒
地向下滑,一边观察着山洞。
马库斯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事,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几乎快到洞口的
时候,他突然停住,往x前塞了些树枝,这样就可以从树枝中观察情形而不易被
发现。他在岩石上稳了稳脚,然后极其小心地向下探头。火快要熄灭了,他看见
了里面的人。
六个人,身上穿着熟悉的制服:是他的敌人,是波斯人。但是没有女人。他
企图越过黑暗中的男人继续往里看,但是他倒悬着无法坚持很久,于是他必须擒
起头喘喘气,就在他往上翻身的耐候,他看见了一头金发在褴褛的衣服中闪动。
他很迅速地又一次倒悬窥视。
是她,他知道是她。他的心在跳。他差一点高兴地叫出声。她那头金发什么
也挡不住的,余尽的火光把它照亮了。他看清了她的手臂,她的玉颈,她玲珑曲
线的身材,尽管身上很脏,披着不洁的衣物和波斯制服的x衣。但他宽慰地舒了
一口气。
他看见她在移动。好像在拿羊皮水袋为这些男人递水。而这些人,从她手中
接过水,喝一口,然后笑笑,再递回去。当她递完水又在离洞口最远处、最安全
的地方拍了拍,自己整理出一块可以平躺着在一个男人身边。另一个男人为她盖
上了一张毯子。所有的人都躺下睡觉了。
他们谁都没骚扰她。他们似乎都很在耐心的,好像在护养一只受伤的小鸟。
马库斯迷惑了,他原先想象的情况和现在亲眼所见完全不一样。他直起身体
思考者。对于一个被绑架的女人来说,丝毫未见到她有任何恐惧的迹象。
马库斯已经习惯恐惧滋味。每一欢打仗前的摇旗呐喊和震天的鼓声都使人有
一种恐惧感,而这恐惧又总是笼罩着整个战场。但是恐惧与马库斯无缘,他遇到
过的险境比眼前的处境显然要多的多。马库斯要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他们回到
了山脚下。
马库斯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他把所看的情形告诉了手下们。波斯人并没有虐
待萨默娅,相反,他俩对她很客气,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从道义上讲马库斯必
须把这些波斯人抓起来囚禁。这样做要采取不同的策略并且要倍加小心,这些波
斯人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当然,他手下的人也不比他们逊色,而且他还有突袭的优势。再就是动作迅
速。闪电般的速度是成功的关键。马库斯在沙土上描绘了山洞里的情形,火堆的
地方和波斯人睡觉的具体方位。二十个队员、从岩石坡绕绳下去。四十名队员在
山顶上拉住绳索。其余的人在山脚下原地待命,随时准备用弓箭明s杀企图逃跑
的波斯人。
马库斯在二十名队员中又挑选了六名j兵先用垂绳下去,这样和洞里的波斯
人就形成了一对一。而他们可以占据有利地位,每个人一把短剑对着波斯人的喉
咙。
其他的人手持长矛站在洞口。他自己滑绳进去救萨默娅。当他和萨默娅离开
后,守在洞口的人必须迅速进去把波期人捆绑起来押走。
马库斯派了一个使者去告诉彭内尔他的女儿还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他们
准备晚上袭击这帮波斯匪徒,还有他表示准备囚笼。
但是马库斯把最为棘手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在和一帮波斯暴徒
住在一起,这个富家年轻女子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恐惧?他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原因。
他把这个疑虑暂时搁置脑后,他得先完成使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这件事
办好。马库斯的头脑里从未让失败这个词钻进来。他很自信,能把萨默娅救出火
坑。
整天萨默娅都感到心神不宁。天亮前,她被腹部一阵痉挛惊醒。篝火已经熄
灭了很久。山洞已凉下来了。萨默娅蜷缩在羊皮毯下面。鼻子靠着毯子。一股极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是那天波斯人从她的帐篷把她带走时裹在身上的那张毛
毯。他们把这张毯子留着给她盖。她没有翻过身体,眼睛却从睡在她四周的火的
脸上一一扫了遍。
自从那晚这些波斯人潜入她的帐篷,阻止了波尼丝公主的奴隶强奸她之后,
萨默娅的生活就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她虽感激他们救了她,但现在她还是要离他们而去。
他们让她一人呆着。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迹象,或者是对她施暴。事实上
事情正好相反。她似乎成了他们的幸运之星。
他们把属于她的珠宝首饰塞在她的毯子下面,他们和她友爱相处。也许他们
以为她是波斯女子。被帕尔米拉人俘获,作为奴隶。
他们以为她生来就是个哑巴,还认为是自己人救了自己人。她身上没什么东
西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她的手和脚都被镣铐铐着,是他们在第二天砸
碎了铁镣,解开了枷锁。这帮波斯人分食物给她吃,还让她保养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他们去向她解释,野兽靠近她就用飞标投过去,然后示范给她
看,教她怎样使用飞标。萨默娅点点头。她四周丢了丢,也没什么目标可以让她
一显身手让他们知道她是投标的好手。
几个小时以后,她从洞口看见他们在跑着穿过石砾地,其中有人携带的水袋
向外溢永,有的人在投标,千方百计地想逮住一只羚羊。她看到显身手的机会来
了,于是她就把飞标扔出去,s中了这只羚羊。她很自然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从此以后,他们带她一道出外打猎。听他们说谎,聊天,由于她对语言的敏
感,所以她很快就可以听懂他们谈话的内容。她用简单的手势和他们对话,但她
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恢复说话的能力吗。
他们呵护她,不是像对待犯人,他们担心她的安全。刚开始时这令她惊奇。
一开始遭捕获时的震惊,以及后来幸存下来的兴奋渐渐消失后,孤寂无聊的
心情随之而来。
萨默娅感到窒息、烦闷。每一天都是简单的重复,她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就
和这帮土匪在洞x里过!她渴望文明世界,她渴望开始说话,渴望外面世界的亲
朋,渴望接受新的思想观念。
她甚至于渴求这帮人换到帐篷营地里去住。可是,他们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想
法,他们狩猎、取水,他们吃、喝。围着火堆讲故事。睡觉起来,周而复始,每
天都是如此循环的生活着,这可不是她想过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她开始打算怎样
才能逃出去。
一想到要逃跑,她又深深悲哀。这些人很仔细地照料她,要是不告而别是不
是意味着背信忘义,但她不能一辈予呆在这里啊,这怎么可能呢,她要走。
就在那天早上,当太阳冉冉升起,阳光照耀在他们原始韵栖身地时。萨默娅
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的胃在一阵一阵地痉挛。她想家,她看着地上各种各样压
皱的毛皮和睡在兽皮下的那些男人。她现在口渴得很,但是她知道没有水喝,他
们必须到新干涸的河道那边去取水。
河道那边取来的水含盐太多;开始喝的时候,她恶心地吐了,她又看了看脏
兮兮地手臂和手,衣服也是脏脏的,但是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每次当他们背
着水爬上岩壁,也只有一点点,刚好够喝的,那还有水给她漱洗呢?
逃跑的念头缠绕着她一整天。波斯人去狩猎,他们在干涸的河道附近的露天
底下烧烤猎物。但是很奇怪她一点也不饿。她的肚子在扭曲、兴奋,也不知是什
么原因。临睡前他们给她带了一块蹬羚r。她一直很困惑。一天又要过去了,接
下来将是同样活着难熬的日子里,而胃的痉挛丝毫没有减轻。
这些男人汉围坐在火堆旁,讲他们的故事,讲波斯人的历史和勇猛善战的古
老传说,讲薛西斯一世3,讲大流士一世4,讲亚历山大和谢普尔,讲他们当今
的皇帝以及他对敌的策略,还讲罗马皇帝瓦勒瑞安是怎么被俘掳的。她的x口还
是在阵阵在痉挛。他们躺下睡了,而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因而只好看着外面的
月光。
萨默娅脑子里一直在转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逃跑方式,逃跑的方式越想越
多,越想越怪。也许当他们每天去打猎时;她可以把那些珍贵的宝石随身带着,
然后藏在什么地方。她认为,那是准备逃跑所必须采取最积极的第一步。她不能
没有钱,尤其是在沙漠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萨默娅把手伸到毯子下面抓住珠宝的
首饰袋。她正准备伸手从袋中拿出几枚珠宝时,马库斯已经吊下来站在山洞的入
口。
她立刻就辨认出马库斯那光滑黝黑的皮肤。是营救,她把装着珠宝首饰的袋
子抓得紧紧的。马库斯的身后紧跟着六名队员。萨默娅屏住呼吸,绝对地保持安
静。
马库斯j心策划的进攻成功了,萨默娅和她所有的珠宝被抛在天空中飞疾出
洞,然后被带到岩壁下面。马库斯把她放在拴在山脚下的那匹雄马背上,然后他
们就慢慢地骑着,去找彭内尔。那六个睡觉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
迅速地被俘了。
马库斯把萨默娅紧紧地抱在怀里体味着她不停地颤动。他高兴、宽慰地吻着
她的玉颈。马库斯太想她了,想抚m她的r房,吻她,想和她同床同枕。他想告
诉她他是多么地爱她。突然,他想起了他在卢修斯面前设过誓。他沉默了,他不
讲话了。
萨默娅把身子挨着他。她简直是难以相信是马库斯,是她朝思梦想的人来救
她;她感到他的嘴唇在吻她的脖子。她紧紧地抓住他,颤抖着回忆着他们上次在
一起骑马的情景,她的整个身体因他的触m而充满活力。因为有了爱她才颤抖。
她不知道马库斯要带她去何方,但她只想他单独在一起。萨默娅知道他要于
什么。他要带她寻找一块安静的地方。他会吻她的唇,抚m她的r房。他会把她
放到地上然后钻到她的大腿里面。他会拿起他的大b子送到她的洞口,然后用力
地推进去。萨默娅一想到这些,下面又开始湿润的了。她试图想对他说些什么,
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张开嘴巴,可是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马库斯把她搂得紧紧的。她低下头吻他的胳膊,他不是像以前一样回应地吻
她的玉脖,而是把头移向一旁。难以置信的感觉传遍萨默娅全身。他为何要把头
扭开?萨默娅认为是因为她身上太脏,一股洞x里的味道。于是她又一次地吻了
马库斯。
“别。”他chuchu地说。
说出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可让马库斯使出浑身的解数,用尽了每一g筋骨
的自控力。他何尝不想带她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温柔体贴地让她躺在怀里,告诉
她他爱她,然后抚m她,吻她、睡她。
怨恨和不满情绪燃遍萨默娅全身。他竟然如此!她坐直了身体,把马库斯推
开。就在这不偷快的沉默中他们骑马跨过沙漠,越过干河回到大本营。
他们最先达到大本营。彭内尔看见女儿身上脏兮兮的,简直惶恐不安极了,
他吻她,抱怨她,喋喋不休地胡言乱语,大喜过望地看着她。
“我们去埃尼萨,我有朋友在那儿,你可以去洗澡,换换衣服,还可以……
还可以……“他宽慰似地吻她。”萨默娅,害怕吗?我一知道出事儿就赶紧去搬
救兵……亲爱的女儿……”
但是萨默娅没有锐话,也不能回答她父亲几的话。她张开嘶哑的嗓子。彭内
尔惊恐地盯着她,他扒开她的嘴往里看是不是有人把女儿的舌头给剁掉了。但是
舌头还在,彭内尔极度痛苦地摇着女儿。
她无声地哭了。他让她像个布娃娃似的倒下,自己则瘫倒在地上。
“她对你说了什么?”彭内尔问马库斯。
“什么也没说。”他回答。
“她不能说话了。”他泪水汪汪地说。“我亲爱的女儿不能说话了。我怎么
办啦?”
彭内尔睁大眼睛望着站在身旁的萨默娅嘴巴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声音。他要把
他心疼的女儿带回家过一段日子,但是阿利夫王子会和一个哑巴女人结婚吗?
彭内尔痛苦地摇着头。他把萨默娅拉回帐篷让她坐下,替她披上连头包巾。
他们要去埃尼萨。也许她把浑身的污浊都冲洗掉后,会使她变哑的一切原因随之
消失。
马库斯也是一片迷惘。究竟是什么使她说不出的呢?像彭内尔一样,他也有
理由认为,王子是不会和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哑女结婚。这对他来说倒是一次机
会。
他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去对彭内尔说他和萨默娅在爱恋着。他要对他说无论他
女儿是聋了还是哑了他都要娶她。是的,这确确实实是他想要表达的。但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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