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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锋老师/四月一日
啧,是医生/病人呢,医生/护士呢,还是病人/护士呢……真难选择啊。
next:
只要温霖想,就可以把纪拽过来,紧紧箍在怀中,当着那个男人的面,亲吻他,抚摸他,甚至撕开他的衣服,彻底占有他。
“我要你喜欢我,只想着我。”
蒋秋桐淡淡地想,真好啊。
我现在在更下一章,讲真,我写得很有感觉,简直high到飞起,认真脸,潜水党们,真的不考虑留一个言,让我加更一下么?
第47章
蒋秋桐这个人,温霖是知道的。
在他们俩像幼儿园小朋友绝交又和好后,关于自己的情事,纪就给他全部坦白了,包括他现在正脚踏两只船,其中有个是老师。
温霖仍然不能接受这种行为,两人开诚布公以后,他就把对纪的小心思全部埋在心底。他相信爱情的魔力大半来自于神秘,距离产生美,他在纪的默许下,得到了对方的秘密,这些并不美好的经历,会让那些隐秘的情愫,像是暴露在紫外线下的螨虫一样,被杀死得干干净净。
他和纪都相信,慢慢的,他就会对纪没有感觉,做对方真正的好朋友,好兄弟。
然而当这个男人,真的站在他的面前,矜持又冷淡地说自己是纪的男朋友时,温霖仍旧有一种极强、极烈、极苦、极涩的挫败和羞耻。
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出局,不甘心没有得到结果,不甘心另一个男人,在他面前,指着他爱的人,耀武扬威地说,我是他男朋友。
难堪啊……这样心心念念一个人,得不到放不下,明明知道对方无意,更知道对方已经不是单身,还这样想着、念着、记挂着,好像在心底里期盼……自己还有一丝希望似的。
屈辱啊……被情敌居高临下地审视,仿佛被看穿了心中一切的龌龊念头,被当众抓包自己心存不轨,被冷嘲热讽,却无从反驳。
温霖的心几乎在淌血。
纪的腰肢就在他的手掌底下,顺从地、依赖地、毫无防备地贴着他的手心。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把纪拽过来,紧紧箍在怀中,当着那个男人的面,亲吻他,抚摸他,甚至撕开他的衣服,彻底占有他。
这念头如此诱人,以至于温霖忍了又忍,才没有付诸于行动。他的手依旧很平稳,很规矩,没有一丝颤抖,也没有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纪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他很认真地跟蒋秋桐解释:“你真的误会了,相信我,温霖只是不放心我,在帮我检查伤势。”
蒋秋桐站在门口,眯着眼观察纪的表情,然后震惊地发现,这个傻狍子居然真的信了!
他居然真的信温霖把他摆成这个姿势,撩开他的衣服,摩挲他的皮肤,是给他检查身体!
他是雏儿么?
他是天真无邪的初中小姑娘么?
……不不,现在的中学女孩也不信了吧。
他身为一个久经情场,深谙声色之道的男人,为什么会觉得另一个年轻气盛、求他多年而不得的男人,跟他肢体接触的时候,毫无邪念?
蒋秋桐几乎要怀疑,纪是不是得了一种傻病,间接性发作,发作对象仅限于张鹤大概现在还要加一个温霖,症状是对方说什么他都信!
蒋秋桐几乎要笑出声了,他强自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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捺下心中的怒火,问:“温霖同学是医学专业的么?懂得人体肌肉分布和软组织损伤的医治方法么?知道伤势如何划分么?”
他每问一句话,温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蒋秋桐干脆利落地用一句总结ko了这个小菜鸟:“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检查?谢谢你的好心,不过不用了。”
温霖忍了又忍,没有怼回去。其实他知道的,他不是医学专业,但他常年打篮球,也经常受伤,对于基本的医理知识和生理常识,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他没必要说。蒋秋桐不会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辩解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幼稚,更加无知,因为蒋秋桐是纪的男朋友,他有充分的理由,去诘问一个跟纪有肢体接触、对纪心存不轨的人。
同蒋秋桐争辩,会让纪更加尴尬和难堪。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否则否则
温霖闭了闭眼,额角和颈项上突突跳动的青筋慢慢平复下去,他深深看了纪一眼,然后松开了手。
没有否则。
他长吸了口气,站起身,向蒋秋桐深深低下了头。
温霖是个很有教养,很矜持很从容的人。
这样从骨子里透出的端雅姿态,是从小到大用数不清的资源钱换得到的,换不到的养出来的。他很低调,不爱炫富,不喜欢前呼后拥,待人温和细致,仿佛毫无脾气,却自有傲骨。
他爱纪,却不愿意接受纪。
他想纪爱他,却不愿意要纪廉价的感情。
他是骄傲的。
可是现在,骄傲不下于蒋秋桐的温霖,却为了纪不被为难,咽下了无异于羞辱的诘问,向另一个男人,低下了头。
他的肤色白`皙,头发乌黑,脊梁笔直。他道歉的时候,露出的那一截后颈,被洁白的皮肤包裹着,显出里头铮铮的骨骼来。
原来好看的人,在向人低头时,都那么好看。
纪和蒋秋桐都愣住了。
只听这个俊美沉稳的青年不,男人极慢极缓地说:“抱歉……是我失礼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炭火,烧着他的喉咙,顺着食道一路滚烫,将他的五脏六腑烧成稀烂,把他烫成了一个外表光鲜漂亮,内里血肉模糊的哑巴。
疼痛啃噬着他的心脏,他几乎不会说话,也看不见,也听不见。在这极致的屈辱和痛苦中,他甚至还有力气,冲纪笑了笑,然后准备迈步离开。
他的笑容很淡、很平和,一如既往,就像他的名字,如温风细雨,如春日甘霖。纪的心却蓦地一紧,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腕。
“?”温霖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纪没回答,反而对蒋秋桐说:“蒋哥,温霖好像有点不对……你能不能让我们先说会话?就一会儿我们真没有什么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温霖嘛?”
他是情真意切地相信温霖的人品,反而对自己的人渣本质深信不疑,所以脑子浆糊似的,做了个啼笑皆非的对比。
蒋秋桐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心想这傻狍子怕是魔障了。但既然自己已经成功捍卫了主权,做个大度一点的样子也没什么,索性点了点头,慢悠悠地出门,跑到医生那里询问纪具体伤情,顺便平复下自己一路狂奔,再加上焦急惊怒所飙升的心跳好了。
他回来时,温霖已经走了,房间里只剩了纪一个,正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他们谈了什么他不知道,纪看起来并不想说,可他很在意。
于是蒋老师就又有点醋了。
他双手插兜,用一种自己才知道的、不仔细感受根本咂摸不出来的嘲讽语气问:“你不是跟我说,你和温霖断了么?”
啧,这拈酸吃醋的口吻。
蒋秋桐为跟着一个毛孩子争风头的自己有点丢份关键是他居然还有点洋洋得意,尽管纪只听出了满满的控制欲,他却为自己泄露的那一丁点情绪不满极了。
纪疲惫至极,他现在心里很难受,有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感觉,他猜,这个叫负罪感。
他弓起身子,将脸埋进双手中,嗓音低哑:“当时是真断了,没哄你,但是后来毕竟那么多年。”
毕竟那么多年。
是的,蒋秋桐认识纪的时候,他们一个三十二,一个二十一,他们之间横亘了那么多年的岁月,又认识得那么晚、那么迟,他们对彼此的过往闭口不谈,蒋秋桐却殷切地、焦虑地好奇着纪曾经的一切。
他想知道对方的所有过往,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塑造出了这样一个脆弱又坚韧、羞涩又放`浪、纯真又狡诈的矛盾体。
这样的好奇折磨着他的心,让他几乎开始嫉妒那些参与纪过去的人生的人了。
张鹤、徐叶叶、温霖……
更可笑的是,铁石心肠如纪,居然是个念旧念到不可思议的人。他嘴上说着嫌弃,却把那群人通通护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谁敢动一下,他就要跟谁拼命。
信任。关怀。爱重。他们轻而易举地拥有了蒋秋桐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的占有欲与日俱增,控制欲如影随形,他明明应该强硬到底,却对纪束手无策。
而现在,纪还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自己和温霖断不了,因为这么多年。
暴虐从心底滋生,这种新情绪蒋秋桐已经很熟悉了,他想把纪按在腿上抽一顿,忍了忍,克制住了。
他走过去,将椅子拖到床头,坐在纪的旁边,开始削苹果。纪没说话,他也没有,沉默着把苹果削完,切了一半递给纪,他才开口:“你这样,我不高兴。”
纪头疼,他确实骗了蒋秋桐,背着他跟于思远勾三搭四,可对温霖,他真的问心无愧。
“如果你要我跟温霖彻底断了往来,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蒋秋桐不意外。他从小就聪明,一直很识时务、很拎得清自己几斤重,比不上纪那群朋友,真的,他毫、不、意、外。
但是人就是这么贱,明明知道比不过,明明是知道的,却还是忍不住相比。
万一呢?万一他感觉错了呢?万一纪其实有点喜欢他呢?
他一边把自己放在显微镜底下,剖析得清清楚楚,一边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他听到自己发出了很清晰的声音:“我记得,你讨厌麻烦,分手以后,都跟前任断得很干净的。”
潜台词是,你是不是都断得很干净,为什么没有温霖,其中包不包括我。
纪没有留意到蒋老师隐藏的小心机,他的话就像一柄巨剑,从空中重重压下,拍碎了男人所有的侥幸:“他跟你不一样。”
你看,这就是贱的。
蒋秋桐一边冷冰冰地嘲讽自己,一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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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问:“哪里不一样?”
他只是是朋友?而自己是他的恋人?
侥幸。侥幸。又是侥幸。
纪眼睛眨也不眨:“他比你重要。”
“…………”
蒋秋桐哑然。
一股淡淡的凉意顺着血管,涌入心脏。
那感觉和以前一样,依旧不怎么快速、不怎么寒冷、不怎么激烈,就像夜色中的注入湖泊中的泉水,不疾不徐,却让蒋秋桐凉透了。
不是很冷,不是很难受,就是……凉。
与此相对的,是一股莫名的热意,却涌上了他的双眸,有什么东西,几乎要呼之欲出。这是什么滋味,他以前没遇到过,却并不是不懂。
……这感觉,挺新鲜,又是一种新的,他没体会过的感觉。
好,好,好,当真很好。
蒋秋桐闭了闭眼,抬手盖住纪的眼睛,将那点,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又诧异的泪意眨去。
纪有些茫然,他明明在低着头,很专心地啃苹果,却不知道怎么了,又招惹了这位爷。
在一片黑暗中,只听对方透着淡淡凉意的声音,一如既往,气定神闲,仿佛胜在握。
“之前打的赌,如果我赢了,我想到赌注是什么了。”
“我要你喜欢我,只想着我。”
纪眨了眨眼,笑了,笑得有点得意,又带了点淡淡的宽容。
他想,蒋秋桐真是有一颗冰雕雪砌的琉璃心,万事不沾,人气儿全无,活了这么久,居然连“不能自已”四个字都不懂,真不知道那个心理学博士是怎么考出来的。
他忽然觉得蒋秋桐这份另类的执拗和天真,反倒有些可爱了。这个人不喜欢他,出于好奇和控制欲跟他在一起,却还想要更多。
像个偏执的小孩子。
这样挺好的。
他以玩弄人心为乐,却在刚才忽然明白,人心不是他手中的橡皮泥,它们有重量有感情,沉甸甸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忽然有点喘不过气来。
大概像蒋秋桐这样,一直骄傲,一直冷淡,一直偏激而执拗,才最好吧。
“蒋秋桐。”纪念着他的名字,像是一个历经风雨的红尘客,在唤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这个不可能。”
他笑着说。
“真自信说不定哪天你就肯了。”他听见蒋秋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仍旧有惯常的冷淡,却还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在居高临下地玩味。
啧啧啧真是个渣渣……不但想要我的身体,还想要我的心。
纪难得没有反感对方的态度,他在心里感叹一声,理直气壮地忽视了自己也一样人渣。
他摇了摇头,那只手却依旧牢牢盖住了他的眼睛。他又气又笑,觉得蒋秋桐幼稚极了,便又换了一副面孔,冲对方笑嘻嘻地撒着娇:“绝对没可能啦!”
蒋秋桐闭了闭眼,神色冰凉。
“永远?”
纪听到他问,语气难得尖酸刻薄,带着逆我者亡的不悦。
寂静的病房里,只听纪斩钉截铁道:“永远。”
多好啊。
蒋秋桐凝视着纪被掩住双眼的脸庞,淡淡地想。
多好,没有掉下泪来。
蒋老师是演技派,妥妥的。
风水轮流转,今天折了温霖的骨头,明天被折的可就是他了。
死心吧,想看我霖黑化的妹子们……他很难黑,应该是三个攻里最难的一个。
真的把人疼进骨子里,哪怕心里挠心挠肺地想干坏事,又怎么可能说黑就黑?
第二次修罗场。
温霖vs蒋秋桐。
真.白莲vs假.大仙
摸下巴,你们觉得谁赢了?
next:
张鹤险些没背过气去气得。他压低了嗓子喝道:“你又要做什么妖?”
纪抱着一个枕头,面不改色:“臣妾过来侍寝。”
脑洞。
蒋大人才高八斗,唯不作诗。
他道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他不识爱恨情仇,便不做诗词贻笑大方了。
后来,蒋大人以一首山水诗震惊满京。诗中只描绘秋日山水之美,用辞内敛平淡,却让人无端生出满心酸涩,几欲落泪之感。
友人纳闷,问你不是不识情愁么。
他淡淡道,现在懂了。
友人又问,那是什么滋味。
蒋大人摩挲手中信封那里头是要寄给父亲的书信他打算自逐出户,放弃一切姓氏身份给他带来的荣耀,进宫,跟他弟弟分男人,做个受人唾骂的禁脔。
他将信交给信使,嘱咐他务必送到归乡的父亲手上。注视着信使远去,一切再不可回寰,他才回目光,见友人还直勾勾盯着自己,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感觉?
酸涩苦辣,甘之如饴。
第48章
于思远爱纪,其中有一点,就是爱纪的坦诚。
不矫情,不口是心非,不欲拒还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在床上或在日常都是,十分干脆利落。
虽然其实是他眼瞎,纪跟他在一起大半都在骗他,但不得不说他直觉不错,纪真的是一个很有一说一的人。
这大概很矛盾,他明明是个谎话张口就来的骗子,却很坦诚。具体表现在,被戳穿以后,他就不继续糊弄人了。
比如温霖。比如蒋秋桐。
他觉得他跟蒋秋桐是一对儿人渣,因此实话说得毫无压力说真的,这种相处模式还挺轻松的诶嘿。
他是爽了,蒋秋桐却不爽了。他手里拿着啃了半拉的苹果,莫名其妙地被对方按在病床上又亲又咬,自己越嗷嗷叫着疼对方越来劲
果然就是那个衣冠禽兽蒋秋桐!
等徐叶叶推着仿佛老头子一般的张鹤回来时,一打开门,就看到蒋大佬半跪在病床上,捏着纪病号的手腕,正激烈的强吻。
徐叶叶眼睛都看直了这颜值,这体位,这喘息,这激烈程度,好他妈香艳刺激啊!
张鹤的反应截然相反,他仿佛又回到了一次又一次撞见纪活春宫的恐惧,气得眼前发黑额角青筋直跳,低吼了一声:“这他妈是老子的床!”
床上的两人这才发觉门开了,蒋秋桐松开手,直起腰,重新戴上眼镜,用拇指拭去唇边津液,又成了那个人模狗样的蒋副教。
“你们好。”他彬彬有礼道。
他居然还有脸打招呼!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轮椅二人组惊呆了。
纪更是没脸没皮,他仍旧躺在床上,连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张鹤让徐叶叶推他过去,然后敲了敲床头,示意纪赶紧滚。
纪这个平时软骨头的怂货,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跟张鹤杠上了,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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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疼,不滚。”
张鹤气得想打他。
纪依旧窝在他的床上,一脸无赖相:“你现在是个瘸子,打不到我。”
张鹤:“……”
他脑仁疼。
蒋秋桐过来一趟就是听说纪被堵了,专门过来看看的,确认他没事,揣着一肚子内伤,表面云淡风轻地走了。
徐叶叶也被张鹤劝回去了,他给了对方自己租房的钥匙,让她回去睡。
当天晚上他没在医院住,而是回了家。那会儿张母正在家里,有点懒得来回折腾,就问他原因。
张鹤斜了眼旁边正捏着奶黄包吃的纪,哼了一声:“那张床被跳蚤睡过,我嫌脏。”
纪闻言,笑嘻嘻地捏了一下包子,直到里头的馅被挤了出来,才凑到张鹤旁边张鹤又躺回了床上,腿被吊起来,一条胳膊正输着水,倍的慢动作,要把馅料往张鹤脸上抹。
“卧槽!!!”张鹤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那枚奶黄要掉不掉的包子,整个人都炸毛了。他的声音绷得死死的,整个人像只粘在蜘蛛网上的蛾子一样扑腾着,却怎么也扑腾不开纪的魔爪。
这种无力感简直前所未有,张鹤居然有种自己是正在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的感觉。
……神特么良家妇女。
“纪你是活够了么!!!”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怎么了怎么了?”那一头的张母听到动静,一下子兴奋了,带着股恨不得赶紧过来围观的激动劲儿,连声问发生了什么。
纪的手停在距离张鹤面庞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张鹤紧张地瞪着那只奶黄包,眼睛都成斗鸡眼了,愣是没想起来他完全可以把他妈的电话挂了,放下手机,然后用一只手臂diss纪。
这智商啊……
纪怜悯地想。
他本来都想抽回手了发小忽然变得这么傻,逗起来有点不落忍结果张鹤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眼前一亮,仰起脖子,张开嘴巴冲他的手咬去。
纪淡定躲开。又把奶黄包放回对方嘴边。
张鹤复咬。纪复躲。
如此反复多次。
直到张鹤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歪头,躲开那只手,操了一声:“你特么逗狗呢?”
纪震惊了一下:“我是正儿八经在伺候爹,没想到你这么有觉悟你说我在逗狗就是逗狗吧。”
说完,顶着“啊,既然被你拆穿那就没办法了”的表情,笑眯眯地将馅料糊在了张鹤脸上。
糊完以后还挺和气地问:“你要吃不?”
张鹤:“……”
他真的很想打死纪,真的。
晚上他回了家,躺床上跟徐叶叶聊了会天,就准备睡觉了,结果正迷迷糊糊时,忽然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就看到门口杵着个黑影,棒槌似的,正幽幽看着他。
张鹤险些没背过气去气得。他压低了嗓子喝道:“你又要做什么妖?”
纪抱着一个枕头,面不改色地回:“臣妾过来侍寝。”
你他娘的可省省吧!!!!
张鹤想也不想:“朕有皇后了,不要妖艳贱`货,滚!”
纪眨了眨眼睛:“臣妾也能清纯不做作的。”
张鹤:“……”
大概是受伤的缘故,张鹤的战斗力明显下降,几乎成了个弱鸡。面对平时他张张嘴、动动手指头就能灭掉的纪,现在居然有心无力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要被这糟心玩意儿气出脑梗。
纪已经熟练地关了门,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他的床上,然后整个人跟蛆似的爬了上来。倒是还没有彻底丧心病狂,知道睡张鹤没伤着的那边。
他成功爬床以后,又小心翼翼地伸手,试探性地把发小往旁边推了推,又推了推,再推了推,直到位置够宽敞了,他才满意地回手。
“……”
张鹤忍了又忍,好险没掐死这货。
等他终于折腾完,张鹤才顶着一脸认命似的生不如死,问:“你特么又有什么情感问题了?”
从今天温霖走后,纪一反常态一直作死开始,张鹤就知道,他今天晚上肯定会来这么一出这不,晚上进屋以后他连门都没锁。
每回遇到事了也不说,就闷着,死也不说,只知道笑眯眯地可劲折腾他,跟逗猫逗狗似的,晚上再抱着枕头,从后院溜进他屋子里要陪睡,然而仍然屁都不放一个,就是不说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他也从当初的惊悚抓狂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都看淡了,心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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