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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锋老师/四月一日
某日,蒋淑妃鸩杀了宫中某恃宠生事的美姬。
于皇后闻讯赶来时,正看到负手立于殿中的蒋淑妃。他脊背挺得笔直,一袭银线云纹的白衣已染了半面的血迹。
见表弟赶来,他端丽的面庞上忽绽出了个融冰似的笑来:“你来了。”
于皇后又惊又怒又气又怕:“你疯了么!这般胡来,我怎么为你遮掩!”
还未来得及问他究竟为何发疯,皇上就赶了过来。
于皇后骇得手指发抖,赶紧厉声喝到:“还不快跪下!”
蒋淑妃被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跪在皇上脚边。
皇上额角抽痛,勉强放柔了语气:“你可知我为何宠她你可知她”
蒋淑妃却直接打断他:“臣谋害皇嗣,请皇上惩罚。”
皇上惊愕,随即怒火中烧:“你知道她……你竟还敢!?”
他只爱与男子燕好,唯此一女,不过为了其腹中皇儿罢了!
他蒋秋桐平日嚣张跋扈自己从来一笑而过,谁料他竟胆大包天,敢害死自己唯一的血脉!
蒋淑妃点头:“臣自然知道。”
这态度气得皇上头晕目眩,忍了又忍,生生忍住废妃赐死的冲动,拂袖而去。
经过门槛时,他终是回头,厉声道:“蒋秋桐朕虽爱你,可你须得记住,自进宫以后,你便是妾!妾,不是臣!朕要你跪,你就得跪!朕要你死,你就得死!皇后,禁他足,教他规矩!若日后他敢再自称‘臣’,朕便唯你是问!”
蒋淑妃五体伏地,笑容淡淡:“妾,接旨。”
后来,于皇后问他,为什么非要杀了那怀了皇嗣的女人。
蒋淑妃瞧着廊外挂着的笼中鸟。
“我一弃子也就罢了,日后若她的子嗣执掌天下,你这个男皇后,还有活路么?”
next:
他已经不想演戏,不想骗人,不想玩弄人心,不想兴风作浪了。
蒋秋桐停下脚步,头也没回:“这是你们的事,我不过是个局外人。”
“你……喜欢我么?”“我喜欢你的身体。还有脸。”
第62章
于思远并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相反,在他哥的影响下,他性格粗中有细,甚至说一句心思缜密都不为过。
纪和蒋秋桐今晚的反常他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一开始没有联想到一起,然而到了吃饭时,他大哥还不住往他这个方向看他留意了一下,蒋秋桐看的不是他,而是纪并且饭也没吃,只一个劲地喝酒,他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出不妙了。
再发散一下思维,想到纪问他他表哥是不是叫蒋秋桐,然后大变的态度,以及他哥一进门看到时反常的模样,他能百分之百断定,这两个人认识,并且有事瞒他。
至于瞒他的是什么事……他没敢深想。
果然,话一出口,左右两边的人同时变了脸色。
蒋秋桐沉默了一会儿:“去你家里说吧。”
纪立马接话:“我没喝酒,我来开车。”
于思远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重:“到底是什么事?就在这说。”
蒋秋桐已经率先往车库走了,闻言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儿不合适。”
这一眼,让于思远几乎胆寒起来,他忽然一点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那大概是他不能承受的。
他伸手,一把拦住要跟过去的纪,强笑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不下次再说吧,一样的。”
纪抿了抿唇,只用力握紧他的手,轻声道:“走吧。”
于思远的脚就像是在原地生了根,像是撒泼耍赖的小孩,他倔犟地说:“我的车钥匙忘带了。”
蒋秋桐头也不回:“那就打的。”
“…………”
于思远刚才喝了不少的酒,本来应该热血沸腾的他,此刻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一点点凉了下来。
三人沉默地打了的,纪本来想坐前头的,被蒋秋桐拦了下来:“我坐前头,你去陪小远。”
纪顺从地坐到后面去了。
一路彼此无言,三人眼睛只知道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没有丝毫交汇,司机似乎也有点怵,全程嘴巴紧闭,只闷头开车,狭小的室内气氛凝重到压抑,像是在酝酿着狂风暴雨的乌云。
到了于思远家,一打开门,入目的就是不甚整洁的客厅。今早两人因为一个要去商场一个要去扫墓,恋恋不舍地缠绵了很久才匆匆出门,以至于整个屋子里还残留着欢爱的味道,垃圾桶里有用过的安全套,旁边的地板上甚至还有准头不够而丢歪的一团团餐巾纸。
蒋秋桐被眼前的场景刺了一下。
饶是他已经做好了无数准备,然而事实真的摆在眼前时,还是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于思远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妥,招呼人坐下后打开了窗户透气,又将垃圾倒了,才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放在茶几上:“说吧。”
蒋秋桐条件反射般皱眉:“刚才喝了红的,现在又喝啤的?你不头疼?”
于思远扔了一罐给他,又扔了一罐给纪,闻言自嘲道:“我怕我不喝,一会儿就听不下去了。”
纪握紧手里的啤酒,脸色很平静:“其实没多长,也就几句话的事。”
他冲于思远笑了笑他居然还有脸笑得出来:“思远,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是a大商学院的大三生,画画是兴趣,不是专业,我的真名叫纪,风纪的纪,不是季节的季。之所以这么编,是怕到时候分手以后,你找我麻烦抱歉,我一开始跟你在一起,就没想过认真。”
于思远奇异地冷静,他握着啤酒瓶,像是忘了喝。隔了一会儿,才哑声问:“……假的?”
纪又笑了一下:“假的。”
他看向蒋秋桐。
“至于蒋哥……”他暗淡的眼睛像是被点燃的烛火,越来越明亮,“蒋哥是我的任课老师,上学期他转到我的学校,我见他好看就掰弯了他,瞒下你的事情跟他在一起了。结果没想到你们俩是表兄弟,我被抓了个现行。”
他越说越流利,越说越自然:“刚才我知道你表哥就是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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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吓坏了,去厕所冷静了一下,本来想逃,结果蒋哥已经来了,我就打电话给他,先把他稳住再说。”
他一摊手,叹气:“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穿了我骗了你,真是对不起啊。”又转过头,冲蒋秋桐点了点头,“也对不起蒋哥。”
最后,他咬着牙根,往自己身上一指:“我知道自己干了畜牲事儿,你们要打要骂,还是要其它怎么着,我活该受着,绝不还手。”
纪又一次穿上了已经卸下的外衣,重新变成了那个嬉皮笑脸,滑不溜手的小骗子。
于思远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事情没像最坏的方向滑去他哥和纪不是在知道的情况下,故意背着他给他戴绿帽的。
然而也足够糟糕虽然他哥不知道,可纪却是在有了自己以后,还去故意勾`引的老师。
为什么?
他对纪还不够好么?
他脑袋痛得厉害,思绪纷乱如麻,深吸了口气后,按住自己青筋暴突的太阳穴,竭力平静道:“你说的是真的?”他回头,看向蒋秋桐,目光恳求,“哥,他说的是真的么?”
纪也转过脸来,两双眼睛都紧紧盯着他,蒋秋桐僵坐在那,像根木头。
他听出了纪的言外之意你们兄弟什么错都没有,恶心事都是我干的,我全认了,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兄弟关系,要报复就冲我来,我全都认。
刚才通过两人的对话,以及之前于思远跟他说过的,关于他那位心上人的寥寥数语,已经足够蒋秋桐完完全全,推断出事情的始末来。
纪说谎了么?
没有。
他知道。
他……他当然知道,自己和于思远何其无辜。
当然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纪。
当然知道,纪干出了这种事,活该受点教训。
可是……
蒋秋桐闭了闭眼:“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补充几个我知道的事,小远你看着办。”
“第一点,纪不喜欢我,我们当初在一起的原因是猎奇我不否认我们有肉`体关系,但除了这个,我跟纪之间一无所有。”
“第二点,我的确上个学期就跟他认识了,不过在一起,是在期末左右的时候,并且寒假时只打过一个电话,其它根本没联系。”
“第三点,我回家之前,我们正准备分手。”
“!!!”
纪猛地抬头,震惊地望向他。
蒋秋桐扯了扯嘴角,权当没看见。他向于思远点点头:“我说完了。”
然后起身,走向阳台。
“哥,你干嘛去?”于思远的眼睛已经红了,他叫住蒋秋桐,此刻这个男人敏感极了,也脆弱极了,“你在为纪说好话?”
蒋秋桐停下脚步,头也没回,看起来一贯的冷淡,一贯的不食人间烟火:“没说好话我干嘛给一个人渣说好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就是个路过的局外人,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既然话已经说完,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吧我去抽根烟。”
他看起来这么冷漠,这么无所谓,好像全不在意,然而于思远和纪都晓得,他撇清关系,不过是为了让纪责任轻些,让于思远心里好受些罢了。
蒋秋桐从来都很从容理智。
他冷静地想,他这么做,不是因为心疼纪,想要为纪开脱他又不是圣父。
他只是……只是不忍心……不忍心于思远跟纪分手。
夫妻两人在一起还有耐不住出轨的时候,这件事看起来很严重,其实性质和异地出轨差不多,只是出轨对象严重有点麻烦。
那么他身为出轨对象,把梯子搭好,后路修通,小远想下来也好,不想下来也好,选择权在他的手里。
如果小远选择原谅纪,那么有了他的这番话,纪也不过是一时没把持住,色迷心窍,只要保证不再犯,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只要以后他注意避嫌就好。
如果小远不原谅纪,那他就三缄其口,这样就保住了小远的面子,不会再往对方伤口上撒盐。
至于他自己……
蒋秋桐叼着烟,掏出打火机,试着打了好几次,然而手一直在抖,根本打不着。
曾经他决定和纪在一起的时候,对对方说,如果你敢偷吃,我就打断你的腿。
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就像一记巴掌,狠狠扇回他自己的脸上难怪纪总是对他那么不屑一顾,那么有恃无恐,那么傲气,原来一开始,他就给自己定错了位。
他不是那个有资格捉奸的,而是那个被偷吃的,一个供消遣的玩意儿。
他按住自己发抖的手,自嘲一笑。
没什么可说的,他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蒋秋桐就像下午那时一样,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孤单地看着月亮。
他一向面冷心狠,对别人是,对自己也是。就这么两三句话的功夫,他就手起刀落,轻轻巧巧地,给自己判了斩立决。
客厅里,于思远抱着头,闷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的声音很微弱,微弱到卑微,几乎祈求。
“…………你就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么?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就立马相信你。”
纪叹了口气,摆出了一脸“其实我也不想的”的真挚模样:“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我说的是真的。”
如果蒋秋桐在,就能一眼看出来,小骗子又在演戏了。这时候他拿的,大概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被戳穿以后,努力想装出悔恨,但其实看起来非常虚伪”的剧本。
这样的表现,无异于最招人厌恶、最合情合理,也是最能令受害者从情感上接受的。
纪当然可以顺着蒋秋桐的意思,把自己摘出来,甚至纪有种感觉,如果他这时候反咬蒋秋桐一口,把脏水波到对方身上,对方也不会反驳。
到时候于思远和蒋秋桐有了龃龉,他纪大获全胜,高高兴兴抱得美人归。
这是蒋秋桐给他安排的后路,选择权在他手上。
可是他不想。
他已经不想演戏,不想骗人,不想玩弄人心,不想兴风作浪了。
离间一对感情好好的兄弟,让他们反目成仇,有什么意思呢?
他不愿再向于思远解释,自己是真的忘了告诉对方他的真实身份,是真的打算跟蒋秋桐分手,也是真的想好好跟对方在一块儿……
有什么用。
反正错了就是错了,给自己找再多理由,都是错了。
于思远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低吼。
纪垂头,看着手里捧着的啤酒,没说话。
“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良久后,于思远终于再次开口。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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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苦衷么?”
“没。”
“……为什么?我有哪里做的不对么?”
“不为什么……思远,你没对不起我,是我不好。”
“你……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的身体。还有脸。”
“哈……哈哈哈你这次同意来见家长,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看你可怜……心软了。”
“……真的是你勾`引蒋哥的?为什么?”
“是。因为他好看,我就掰弯他了。”
“那你跟温霖……是不是……是不是也……”
纪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舍得把温霖拖下水,他摇了摇头:“没有。”
死寂般的沉默。
于思远捂住脸,声音已经哽咽了,他断断续续地问:“最后……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说要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
这个人曾经那么认真,那么欢快地说,思远,我给你了惊喜,耗了好多功夫,你一定会喜欢。那声音明亮又纯粹,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偷到油在偷乐的小耗子。
那会儿他有多期待,多幸福啊……他想,自己哪怕是下一秒死了,也是甘愿的。
纪闻言心虚地低头看着地面,小声说:“我当时……出去浪了好几天,不小心把你忘了……”他像是不太好意思,抬眼歉意地望向他:“对不起,那是骗你的。”
“纪你这个王八蛋!”
于思远似乎终于崩溃了,他将纪扑到沙发上,抡起拳头,似乎要向对方那张英俊的脸上砸去。
纪笑了笑,放松了身体,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笑容瞬间击溃了于思远。
……今天早上,这张沙发上,纪也是这么对他笑了笑,然后向他打开了自己的身体。
那时他心里甜得要命,暖融融得都要化掉了,忍不住笑吟吟地凑过去,亲对方的唇:“哎哟,你怎么这么主动啊。”
纪躺在他的身下,浑身放松,闭着双眼,嘴角噙着笑,声音懒洋洋的:“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
谁让我喜欢你呢。
攥紧的拳头无力地垂下,于思远颓然伏在纪身上,一滴泪从他的眼眶中落下,砸到了纪的脸上。
“纪,咱俩完了。”他轻声说。
“你滚吧。”
纪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忍住了。
所有人都有资格哭,但他没有。
于是他笑了一下。
“嗯。”
修罗场第三发。
这次修罗场差不多快完了,还有最后一点尾。
next:
张鹤低头瞥了他一眼,长臂一伸,将人粗鲁地按在自己肩头,言简意赅道:“哭吧。”
他弯腰,像是以往每次的那样,向于思远伸出手:“起来,哥带你回家。”
第63章
纪拾自己的东西,于思远就静静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握着一罐啤酒,大口往嘴里灌。
他的视线很虚,像是游离于世的幽魂,飘飘忽忽,却始终没再落到过纪身上。
蒋秋桐依旧没有进来,做足了不干涉的姿态,待在阳台上晒月光。
纪弯腰,从角落里翻出一根缎带那是昨晚半夜,于思远忽然死活不肯睡觉,非闹着要庆祝,然后打电话加急订的蛋糕上绑的。
当时于思远还将这根缎带系在了脖子上,又在身上抹了奶油,笑吟吟地指着他自己问纪:“要拆礼物么?”
然而今天,纪就用这根漂亮的缎带,把自己的一堆衣服,和衣服里头裹着的杂碎死死捆住,放在了门口。
这些东西,有的是他以往过来时,放在于思远这的衣服,有一些是他随手买的小玩意,还有代表他存在痕迹的生活用品……
纪把它们打包在一起,确定不会散架后,才背上了自己这次来时的背包。
于思远终于肯给他一个眼神:“你就打算拎这么个包袱走?虽然我们分手了,我还不至于吝啬一个行李箱或者明天我叫人给你直接寄过去也行。”
他说着又是一哂:“……只要你给我对的身份信息。”
纪假装没有听到他话里的讽刺,闻言摇头,很有礼貌地向他解释:“这些是要扔掉的垃圾,不用再浪一个箱子反正它们我带不走,留在你这又很碍眼,还是我丢掉比较好。”
于思远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心脏也泛起抽痛,他指尖微微颤抖,漠然道:“随你。”
纪站在门口,背着背包,拎着“垃圾”,打开了门,却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没有直接走人。
于思远不耐道:“还有什么事?”
纪的脚尖无意识地打着圈:“我走了。”
于思远连理都没理。
纪不再多说,走出了大门。然而在转身关门的那一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多了句嘴:“你不能喝混酒刚才喝了红的又喝啤的,小心一会儿头疼。”
这句话何其耳熟,和蒋秋桐刚才一进门说的一模一样。这是只有在意他、爱惜他、关心他的人,才会说的叮咛之语。
如果纪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只是玩玩,为什么要煞苦心对他这么好!?
可如果纪是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还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于思远一直苦苦压抑的情绪终于决了堤,他红着眼,将手中才开的啤酒狠狠掷到地上,愤怒地咆哮道:“滚!!!!!!”
酒液泼洒出来,水珠四溅,迸到于思远身上,易拉罐摇摇晃晃,咕噜噜滚了好远。
门被安静地关上,纪悄无声息地走了。
于思远大口喘着粗气,许久后,脱力地向后一仰,倒在了沙发上。
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伸过来,拽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沙发上拉起:“别在沙发上窝着,要睡去卧室睡。”
是已经进了客厅的蒋秋桐。
于思远安静地瘫坐了一会儿,在蒋秋桐皱着眉,不耐烦地打算再一次催促时,忽然抬头看向表哥:“哥,咱们一块去喝酒吧。”
蒋秋桐面无表情:“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
“可是……”于思远抬手,抹了把自己写满颓然的脸,苦笑道:“说句狼心狗肺的话如果今天咱俩不趁着这个劲把话说开,哥,我怕以后一辈子我都不敢再提,然后就对你有心结了。”
“…………”
蒋秋桐长长地、深深地呼了口气。
他没说话,只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摁了摁眉心于思远知道,这举动对于这个冷硬的男人来说,代表着已经是接近于示弱的疲惫了。
这疲惫也不过是几秒不到的时间,他睁开眼后,目光依旧锐利冰凉,然后腰杆笔直地跨出门,率先




人渣味儿(H) 分卷阅读97
走了出去。
纪恍恍惚惚下了楼,走出楼梯口时,才想起来垃圾没有丢。他现在脑子有点缺跟弦,不由思考起是回于思远那楼把垃圾丢了,还是一路把它带回家去扔掉……
哦对,说起来,怎么回家来着?走好像不行……打的能到么?
他一边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一边直直地往前走。
“你游魂么?”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叫住他,满满地不耐烦。
纪一愣,不可置信地回头,就看到他刚才经过的长椅上,坐着个打着石膏的男人。
……张鹤。
他怎么来了?
纪本来就快成浆糊的脑袋此刻彻底停滞了,他瞪着张鹤,好几秒后,才勉强拾了下思绪,挑出了一个最要紧的问题:“拖着断腿大老远跑过来,你他妈没毛病吧?”
张鹤眉梢一跳,眼神一凝,嘴唇要笑不笑地翘了下:“怎么说话呢。”
饶是此刻几乎快成智障的纪也感觉到了危险,又一次麻溜怂了:“你没事吧。”
说完,向张鹤递去了一只手。
张鹤撑着他的手站起来,拄着拐,一跳一跳地往前走,没好气道:“你少作点死,我就没事了。”
纪抿了抿嘴,乐了:“看你这一脸丧的,要我背你么?”
张鹤推他:“滚滚滚。”
“我是说真的,”他走到发小跟前,俯身蹲下,“上来,我背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张鹤懒得跟他扯皮,大爷似的趴上去了这货比自己矮一截,背几步就得喘,到时候再奚落他。
纪却背得很稳,很平静,他甚至还有闲心笑:“你怎么找到我的?”
张鹤指了指他的手表:“你表里有定位,我上了你淘宝,找到了于思远的地址,两个一结合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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