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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锋老师/四月一日
“哟,还挺聪明。”
纪吹了个口哨,他没有问张鹤一个半瘸,是怎么吭哧吭哧去的机场,有没有摔跤,尿急了怎么去找的厕所,顺着一路过来后,有没有在这错综复杂的小区里迷路。
他只是眼睛一弯,笑眯眯地问他的发小:“等多久了啊?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就这么关心我啊?”
张鹤本来想老老实实地回答,结果他还没开口,就从紧贴着纪后背的胸膛处,感觉到了对方胸膛处传来的闷闷的,抑制不住的震动。
这货在偷笑!
张鹤气结,手被占着,就忍不住用头撞了一下纪的后脑。纪一个趔趄,身体晃了晃,一下子单膝跪地好玄还记得扶了扶张鹤,否则非得把对方摔出去不可。
张鹤也被吓着了,瘸着腿力绕到纪面前,弯下腰,伸手去掰纪垂下去的脑袋:“你怎么了?”
纪没说话,仍然低垂着头。
张鹤急了,伸手去钳纪的下巴:“你怎么了!”
“哇!!!!”
纪忽然抬头,十指张开,冲发小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鬼脸,“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张鹤:“………………”
他心累地叹了口气,抑制住了把这智障按在地上暴揍一顿的冲动,拄着拐,自己率先一步步地往前走。
纪撇嘴:“你他妈也不等等我?”
你他妈还要我一瘸子等?
张鹤压根没理他的无理取闹,瘫着脸道:“今晚我陪你睡。”
纪哈哈一笑:“你他妈可是有妇之夫啊,说这么油腻是要徐叶叶打你么?”
张鹤冷哼:“那你滚?”
纪举起双手,讨好地笑。
张鹤瞅了眼,有点奇怪:“你提着的那包东西呢?”
“刚才路过一个垃圾桶,扔了。”
“你个败家子。”
“哈哈哈哈……”
纪笑盈盈地和张鹤有说有笑,在他以为这种心知肚明的假象会维持到他们回家时,张鹤忽然冷不丁问:“他们没给你委屈受吧。”
纪脚步一顿,整颗心被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弄得又酸又涩,软得一塌糊涂。
张鹤拖着条打了石膏的腿,千里迢迢跑过来,风尘仆仆的,因为怕上厕所,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这么守在于思远楼下等他出来,为的,不过是这么一句。
你受委屈了么?
停顿也只是一瞬。他唇角一勾,又脚步轻快地继续往前走,得意又嚣张地笑道:“我怎么可能受委屈,倒是他们俩委屈惨了。”
张鹤低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长臂一伸,将人粗鲁地按在自己肩头,言简意赅道:“哭吧。”
纪被他摁进浸满汗臭的怀里,愣了一下。
张鹤低头瞧着纪的发旋,忽然难得露出了一个,如昙花般的笑容。
一对酒窝在他唇边绽开,又甜又深。
他抬起因常年打球而起了厚茧的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轻声道:“我很骄傲。”
纪闭了闭眼,放弃抵抗似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伸出手指,悄悄勾住了他的衣角。
他们后面,远远缀着两个肩并肩的身影。
于思远自嘲一笑:“可他娘的真扎眼……咱们换条路走吧。”
蒋秋桐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这是蒋式性冷淡风格的安慰:“行。”
他们又去了往常惯去的那家酒馆,跟上次一样,袅袅白雾蒸腾起来,隔开了两人的面庞。
于思远给表哥夹了一筷子牛肉:“晚上那顿饭肯定吃得胃疼吧,现在补补。”
蒋秋桐没什么可说的,往于思远杯子里倒满了酒,言简意赅道:“喝吧。”
两人吃完夜宵喝完酒,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于思远喝得大醉,走出门时路都走不直了,歪歪斜斜走了几步,差点没撞树上。
蒋秋桐还清醒着,不远不近跟在他后头,见状眼明手快地一拉,好歹把人扶住了。
于思远根本站不直了,顺着力道软绵绵地蹲在了地上。半晌后,抱着头,忽然发出一声极悲极恸,如野兽濒死般的哀嚎。
“呜啊啊啊啊啊!!!”
这个压抑了一晚上的男人,这时终于借着酒劲,放肆地失声痛哭起来。
他哭得那么狼狈,那么惨,毫无形象和尊严,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变成那个因为大哥不肯买糖,所以当街哭着打滚的小毛孩。
蒋秋桐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静静等了很久,等到哭声停歇,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他垂眸看这堆充其量比烂泥好一点的东西,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问:“还走得动么?”
男人一身酒气,脸埋在双手中,大半天以后,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哥。”
蒋秋桐略一点头,神色依旧平静冷淡,好似这件事对他毫无影响。他弯腰,像是以往每次那样,向于思远伸出手:“起来,哥带你回家。”
于思远眼眶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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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握住那只手,颤抖着嘴唇,笑了一下,眼中泪光隐隐闪动:“嗯。”
本次修罗场完
其实这章是温情戏来着。
很久之前,我在楼里问发小怎么处理的时候,有妹子说,能不能除了爱情有点别的,无关男女。
我很沉痛地想,姑娘,你忘了大明湖畔的蒋秋桐和于思远这对表兄弟了么。虽然是表兄弟但胜似亲兄弟啊!
想想怕剧透,没有回_(:3」∠)_
next:
这他妈可真是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
温霖微笑了一下:“张鹤,你是他爹么?”
第64章
于思远打开家门,开了灯,入目的便是满地狼藉的地板,以及一下子仿佛少了许多人气,显得格外空荡的客厅。
他扶着墙,慢吞吞地沿着屋子的布局,走到餐厅,像是彻底失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
这把椅子坐上去的触感好像有点不对,于思远愣怔了会儿,才想起来去摸多了什么东西。然后,他就从屁股底下,扯出了个亚麻抱枕来。
哦……对了。这是有次纪在网上看到好看买的,买了两个,给他寄了一个过来。
纪坐像很没规矩,总是喜欢歪着靠着,斜着扭着,不过他最喜欢的姿势,还是干脆盘着腿坐在凳子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脊梁勾成一张放松的弓,下巴也搭在抱枕上,只伸出两条胳膊,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东西,纪忘记带走了。
于思远迟钝地想。
于思远从小有个毛病,他喜欢闻亲近的人的味道,他爸他妈的,蒋春水的,蒋秋桐的,纪的。他像只焦虑的狗,守财奴一般守着他们,确定他们还在,确定能让自己安心。
纪不止一次笑过他这习惯变态,他一笑而过。他没有告诉纪,对方的生活痕迹逐渐侵占他的地盘,是一件多么令他安心,又满心欢快的事。
可是现在纪走了,还带走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只留下了这个。
在这夜半无人时,他终于可以放任自己的不舍。他将抱枕抱进怀里,脸紧贴着,眷恋地蹭了又蹭,泪水泊泊涌出,不一会,干净的枕面,就湿透了。
蒋秋桐将人送回家,却并没有进去,只帮于思远把门关上,就准备回自己那。
他没喝多少酒,现在还很清醒。然而在经过楼道间的垃圾桶时,却顿住了脚步。
刚才纪走时,准备把所有东西打包扔掉,蒋秋桐就算站在阳台上,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去a大任教那会,在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暂时落脚。纪自从跟他好了以后,也没少去。
然而纪避讳在他那留宿,更不会轻易留下个人物品。那里对于他是个暂时栖息的地方,对纪来说,更是酒店一样的存在。
连一只牙刷,一块毛巾,一件衣服,他都没有留下。
这么想着,蒋秋桐脑子里不知是转了什么念头,僵立片刻,竟掀开了垃圾桶的盖子。
里头什么都没有。
“…………”
蒋秋桐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自嘲一笑。
而难得被发小温柔对待的纪,到底没有在张鹤怀里哭出来。
他嬉皮笑脸地给张鹤当拐棍,让对方搭着自己的肩膀,出了小区以后直接打的去了最近的酒店。
开`房的时候,张鹤纠结了一下,然后自暴自弃地选择了大床房纪今晚肯定是要跟他睡的。他木着脸任由前台小姐姐隐晦打量,然后向对方借了一个轮椅。
纪嘲道:“哟,轮椅,上次当着徐叶叶我都没好意思说你坐轮椅的样子太他妈狗了,她推着你,简直是黑道大佬老夫少妻禁断爱。”
张鹤鬓角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他这么折腾一路,还是有点托大了:“闭嘴。”
纪立马闭嘴,老老实实推着轮椅进了房间。
看到大床房的时候,纪的身体快过意识,很自然地吹了个口哨:“好浪漫好性`感。”
张鹤:“……”
他忍无可忍,一巴掌把将这个越难受就越作妖的蛇病糊到了床上:“赶紧睡!”
纪麻溜从床上翻起来蹿进浴室,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尿急不?不尿急我就先洗个澡,你先睡吧。”
张鹤摆手让他快滚,然后把自己扔到床上,总算是缓过了劲来刚才有一阵子,他还以为自己会撑不下去了来着。
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声就没停过,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货要干嘛纪肯定会把水打开,然后借着水声悄不声儿的偷哭。
头疼。
他揉揉额角,摊上这么个货,真是要了老命了。
果然,纪这个澡洗了很久,久到张鹤几乎已经睡着了。他半梦半醒间,感到床铺一重,一个带着湿润水汽的人小心翼翼地掀开,钻了进来。
皮肤冰凉。
张鹤有点睡迷糊了,他闭着眼探了下对方的体温,咕哝一句:“傻`逼么洗凉水澡。”然后将人往怀里一捞,拍了拍对方的背,“哥给你暖暖。”
说完,呼吸再度变得轻缓,他实在是太累,转瞬就又睡着了。
纪只觉得冰凉的身体被投入熨帖的热水中,从骨缝透出来的丝丝缕缕寒意被尽数驱散。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避开了张鹤的伤脚,然后伸出手臂揽住对方,小奶狗似的、充满依恋地蹭了蹭对方的肩膀,也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回了家,下了飞机一上的士,纪就让司机师傅带他们去了医院。
张鹤眼皮一跳:“去医院干嘛?”
纪垂眸看着他打的石膏:“你说呢。”
张鹤莫名有点怵,哑了。
事实证明纪真他妈明智张鹤昨天做了个大死,自己一个人一路蹦哒几千里,刚刚有愈合迹象的骨头又裂了。
纪看着照出来的片子心疼得直抽抽:“卧槽幸好只是骨裂疼不疼?”
张鹤刚想脱口而出一句“你说呢”,一抬眼瞧见纪已经开始发红的眼圈,心一软,把话咽了下去,只伸手狠狠在对方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那以后就少去作死……还得劳累我一八十老父拖着残躯大老远跑去给你尸……”
这话不是玩笑,昨天纪给他打电话时那架势,听对方描述那阵仗,张鹤的心当时差点停跳,缓了半天才想起来急急忙忙订机票赶过去。
他是真怕那两个男人不管不顾,把纪揍成个残废。
一个体格健硕的成年男人,在愤怒下的力道有多大,瞧瞧之前被纪揍进医院,现在还没出来的那位仁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更何况那是两个,纪又理亏,还无依无靠,肯定任由他们发泄怒火。万一没轻没重被打死打残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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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打断了鼻梁骨什么的……
还好……算这家伙命大,看起来似乎只是心里难受了点,好歹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医生给张鹤重新上了石膏,纪就坐在一旁垂着头,安静乖巧地等着。那模样让张鹤浑身不得劲,不由弹了下对方的额头:“神游什么呢。”
纪蹙眉:“张鹤,这次你真不该去找我,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鹤轻轻推了下后脑勺。纪了声,一扭头,就见他发小睨他一眼:“重新上个石膏,换你如果被欺负了能帮把手,我觉得挺值。”
纪没再说话。
两人各回各家,张鹤草草擦洗一下倒头就睡。他累坏了,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以后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响动。他下楼一看,见是他家常常聘用的钟点工阿姨。
纪、张两家常年没什么人,也不爱房子里有外人,所以不用保姆,倒是经常请钟点工。这个阿姨姓秦,和他们家打交道了好多年,所以张鹤挺熟。
他愣了一下:“秦阿姨怎么在这?”
对方说是纪担心没人照顾他,特地打电话叫她过来的。
张鹤颇为无语。他按了按额角,问对方人在哪。秦阿姨忍不住笑:“他趁你睡觉,跑去拉斯维加斯了还特意让我转告,这下你逮不到他了。”
张鹤额角突突直跳,他立马给纪打了个电话,手机关机,肯定已经在飞机上了。他们这没有直达拉斯维加斯的航班,所以要么他先转机去北京之类的城市,要么他先去这里能通的纽约或者洛杉矶。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腿瘸着,不可能追出国,更重要的是,他去美国的签证已经过期了。
这他妈可真是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
张鹤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想了想,他拨通了温霖的电话:“温霖,方便么?”
温霖似乎没课:“挺方便的,怎么了?”
“你之前是不是跟纪一起办的签证?”
对面愣了一下,反应迅速:“他一个人跑去美国了?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张鹤头疼得不行,简单把那点狗屁倒灶的屁事儿说了,“你方不方便去一趟?他心里揣着事,我怕他把自己玩坏拉斯维加斯那个地方,我不太放心。”
温霖垂眸,注视着阳光打在桌子上的金色光斑,然后微笑了一下:“张鹤,你是他爹么?”
张鹤一愣,没听清:“……什么?”
温霖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你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太宽了么?纪毕竟是大人了。”
张鹤眨眼:“徐叶叶让你说的?”
不怪他第一时间是这个反应昨天他跑去h市接人这事没瞒徐叶叶,但也没和对方商量张鹤到了于思远楼下以后,才给徐叶叶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徐叶叶……徐叶叶当场炸了,噼里啪啦骂了他一顿以后,直接扣了电话。
这不,两人现在还没和好呢。
温霖:“……”
他觉得他跟这可怕的直肠子没什么说的。
张鹤:“?”
“……”温霖默默把半是劝诫,半是挑衅的话咽了回去,“没什么行,我过去一趟,把他拽回来。”
“……”张鹤心情有点微妙,他觉得自己一天到晚背着人家,在纪面前冷嘲热讽,结果现在有事,温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虽然这大概是因为纪魅力大。
不过怎么说呢,还是让他莫名有种当了小人的感觉。
“谢了,我欠你个人情,”他认真道,“但你不准趁机欺负他。”
温霖乐了,没忍住在口头上占了纪个便宜:“你这话我没法接我做到哪种程度,才算是在‘欺负他’?”
张鹤忍住身为一个直男联想到具体情景的恶寒感,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别强上。”
这意思就是,如果不是强上,就由着自己了?
温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直接把电话挂了。
张鹤拿着手机,有点懵。他知道温霖跟他交情淡,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只是交情淡啊这特么明显是看不惯他啊!
难道基佬就是这么不可理喻?连以前是直男的温霖也是?
温霖:呵呵。
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张鹤才不明白温霖那种酸溜溜的羡慕嫉妒恨,他自觉放下了心事,神清气爽地给纪发了条消息,就上楼打游戏去了。
讲真我还没见过哪个np文里受出轨了被攻打一顿的……摸下巴,其实这才是最符合人性的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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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霖眉眼一弯,万千华光盛在他温润的眸中,流光溢:“我来接盘。”
纪走进去,迎面就看到水雾缭绕的浴室内,温霖浑身赤裸的站在淋浴间里,正在洗澡。
温霖裹挟着一身迷离朦胧的暗香,和鲛人般云湿雾绕的水气,捏着纪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第65章
纪一回家就订好了拉斯维加斯的酒店,转机出境过海关拦出租车找地方来来回回倒腾了快二十个小时,到达目的地时天都黑了。
……不对,现在国内应该正好是白天。
他买了张当地的电话卡,打开手机一看,就见到张鹤给他发的消息:“给你空投了一个礼物,注意查。”
然后又看到温霖的留言:“,到了么?订的哪家酒店,我在纽约,一会就转机了,马上过来找你。”
时间是几个小时前。
纪眉梢一挑,顺手把新号码发过去:“打这个号。”然后去浴室洗澡去了。
其实他心里有点无语他妈这“礼物”也有点太有新意了吧,简直和张鹤平时的画风严重不符。
以前不都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嫌弃模样么,忽然这么个反应,怎么不干脆给他叫一波兔女郎男妓呢。
洗完回来,正在擦头发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一看,也是个当地的号,绝对是温霖没跑了:“你在哪?”
温霖拉着行李箱,绕着一个小喷泉慢悠悠地转。夜幕下的娱乐之都灯火璀璨,打在他身上,映出星海般的斑斓明亮。
“我在天空酒店旁边。”他说。
纪愣了一下:“好巧,我在天空酒店里头。”
温霖仰头,目光透过树枝和高楼,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栋高耸入云的酒店。
他坐在台阶上,声音轻柔和缓:“,我现在又累又饿,无家可归,你能行行好……留我么?”
最后一句话问得一咏三叹,百转千回,换了定力弱的人,肯定已经疯狂点头好好好买买买依你依你什么都依你了。
纪到底是个情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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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闻言不过顿了顿,心里也有点无语:“你不上课了?过来干嘛?”
温霖眉眼一弯,万千华光盛在他温润的眸中,流光溢:“我接了摄政王的电话,奉旨接盘。”
……神特么接盘。
被温霖这句“奉旨接盘”噎得不轻,纪扶额:“我刚才差点以为,接盘侠是个好词。”
温霖缓步走向酒店,温文尔雅地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好词。”
大概人的底线就是这么一步步降低的。
原来的温霖柔中带刚,虽然看起来温和,可自有傲骨。然而两个人波`波折折到现在,温霖已经被磋磨得连脾气都没了。
他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用“接盘侠”这个充满贬义嘲笑口吻的蔑称来自比。哪怕口吻轻快,仍然让纪感到了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
真的很不值得。
他想。
温霖挂了电话,上了楼,敲开了房门。纪的脸从门后露出来,温霖张开双臂,歪头:“不来个拥抱?”
纪噗嗤乐了,把他拉进房间,关了门,然后伸手抱了抱他好兄弟式的拥抱。
温霖却将人紧紧按在怀里,下巴搁在纪的肩上,边笑边叹气。
纪问:“叹什么气?”
温霖感慨万千:“终于轮到我了。”
纪:“……”
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从他怀里钻出来,抱臂斜睨他:“你什么意思。
他还是想装傻,想回到他们曾约定的,安全距离。
温霖没回答,只回了一个你我都懂的微笑,然后端着一张无害的脸皮,放下行李箱,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拿出睡衣,准备进浴室洗澡。
纪:“……”
他忍不住想歪了,有点紧张地把温霖一把按在墙上:“我现在没心情做这些。”
温霖垂眸诧异看向他,还挺纯洁无辜地歪了歪头:“你在说什么?”
然后越过惊呆了的纪,施施然进了浴室。
纪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他们确实都懂张鹤肯给温霖打电话就隐隐表了态,温霖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过来接盘,也肯定不是为了当红十字志愿者。
都是男人,都懂。
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在这种时候,纪并不反感温霖过来找他出去旅游,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玩法,两个人有两个人的讲究。说起来,这签证本来就是当初他们俩一起办的,说要来美国玩,只不过后来计划流产了而已。
现在不过是兑现了曾经的约定,也没什么不好。
他失恋以后没去冰岛啊北海道之类小清新的地方,而是跑到了穷奢极欲的拉斯维加斯,就是想要找点乐子,用纸醉金迷去填充伤口,比如撒点钱,约个炮,逛逛gay吧,看看裸男脱衣舞什么的。
毕竟纪虽然不爱419,但是作为一个标准的人渣,并不代表他不会这么干。
温霖送上门来正好,如果真发生了点什么,还不用担心会得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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