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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温婉倒是觉得很无所谓。

    她前两天看书,上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家相公的命格是不可能有所改变的,但总不能因为他倒霉就得一辈子都窝在家里哪也不去。

    相公以后是要入官场的人,每天面对的人和事,那可多了去了,目前这些小打小闹,还不足往后的十之一二,要是连眼下的坎儿都过不去,还怎么谈理想,谈抱负

    所以说,该着相公摊上这么个倒霉命,他们认,不过往后只要她在,就绝不会让相公平白无故地被老天爷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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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长大了,没小时候好哄
    可是后来发生了大环山煤矿那件事,让宋巍彻底看清楚,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在这以权为尊的大楚朝,没有权利的平头百姓只能被层层剥削压榨,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

    所以他改主意了,他要科考入仕,当官谋权,不为别的,只为婉婉和自己的家人往后能多有几天好日子过。

    ——

    温婉偷偷摸了件她娘的首饰带在身上,本来是想趁着来县城的机会换成银子的,结果人还没到当铺,就被宋巍发现了,二话不说直接没收,不让她当,也没问她是不是没钱了,利落地把钱袋塞她手里,让她想买什么自己去看。

    温婉闹了个大红脸,瞪了宋巍几眼也不顶用,那首饰人家说不还就不还,非得等回了家再给她。

    玉玦没换到钱,温婉也没了闲逛街的兴致,进布庄挑了针头线脑和几匹布料,又去杂货铺买了些干货,最后拎了条花鲢,返程回家。

    宋巍说到做到,刚回家就把那块玉玦还给她。

    温婉捏着玉玦,一阵郁闷。

    明明能换钱,干啥非得压箱底

    “那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宋巍说:“女儿家的嫁妆,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动。”

    温婉问他:嫁妆是女儿家在婆家的保障

    宋巍说是。

    温婉又问:那我爹以前没把嫁妆送来的时候,你不也没敢欺负我吗

    别说宋巍,就是被外头传言尖酸刻薄难相处的婆婆都没说过她一句不是。

    宋巍:“……”

    果然是长大了,没小时候好哄。

    ——

    一个月的时间,谢正和郝运俩人从宋巍这里学到了大量经验。

    临走前,郝运请宋巍和谢正去县城酒楼吃饭。

    宋巍这次没拒绝,不过郝运没言明请温婉,他就没好意思带,只是在出发的时候再三问了温婉,确定他



105、案首之争
    宋巍从县城回来,宋芳一早等在门口拦人,不让进,“三哥,你老实说,这次院考有没有把握拿头名我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宋巍笑了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宋芳提起这个就来气,“还不是全赖你那个郝学生,什么人啊他合着你辛苦上了一个月的课,就只值一顿饭钱”

    “学问无价。”宋巍说:“要真照你这么算,那他就是砸锅卖铁,也付不起我这一个月的学费。”

    宋芳撇嘴,“那你全都往出教了,自个儿咋办这眼瞅着可没几个月就要院考了。”

    “你是想跟我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宋芳没吭声,明显默认。

    宋巍没跟她详细解释。

    作为一名合格的师傅,教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得学着往前迈进。

    如果一直停在原地不动,把身上的本事全都传授给别人,那这跟半个身子躺进棺材交代遗言有什么分别

    这样的“师傅”,饿死了也是自找的。

    三哥的沉稳淡定,让宋芳这个当妹妹的瞬间找回了自信,嘴角咧开笑容,“不管他们学了多少,反正我相信三哥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吧”

    宋巍但笑不语。

    ——

    酒楼一聚过后,郝运再没跟宋巍和谢正碰过面,这一分别,转眼就到了九月,院考在即。

    温婉帮宋巍收拾行李的时候出现了预感。

    见她突然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正在整理书本的宋巍抬眼望过来,语气中满含关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婉放下刚叠好的一件长衫,坐在床沿上,眉头微微皱起。

    宋巍见不对劲,大步走了过来,轻声问,“怎么了”

    温婉比了个手势:预感不好。

    宋巍见她面色难看,想着应该是比以往严重。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她突然之



106、真小人易躲,伪君子难防
    上次府考出现的预感也是命案,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郝运是因为害怕重考一次落榜,一时想不开自杀。

    可这回,是因为他阻了陈知府的前程而被暗杀。

    同是一个人,同样是命案,这次却比上次更加棘手。

    因为命案的开端是由于郝运从宋巍这里取了经,文章写得一鸣惊人,让主考官拿不定主意选谁做案首。

    自家相公的实力,温婉是清楚的,既然在预感里就有案首之争,说明此次院考十拿九稳能拿到案首,可坏就坏在,郝运掺和进来了。

    总不能让自家相公故意考差给郝运让道而避免悲剧发生吧

    郝运给相公让道就更不可能了。

    科考是决定考生命运的大事儿,稍微出现差池,就很可能与榜单失之交臂。

    往后能不能再考上,那都不是谁能说了算的。

    不管是谁,再大度也没可能在考场上谦让。

    温婉越想越没辙。

    要早知道会出这种事,当初就该提醒相公不要教郝运那么多经验的。

    这下好了,徒弟拿着师傅的成果来跟师傅一较高下。

    怎么感觉像教了个白眼儿狼

    宋巍目光落在温婉捏着毛笔的纤细手指上,出声问:“两篇文章的风格是不是挺相似”

    温婉点点头。

    正是因为出了奇的相似,而且还平分秋色,这才会让阅卷官为难。

    宋巍了然,“那看来是用我一贯的风格写的了。”

    温婉听着不对劲,搁下毛笔,轻轻拽了拽宋巍的衣袖。

    她不希望相公给郝运让道。

    再想想,或许还能有别的办法避免这次冲突。

    宋巍摇头,“以我目前的身份,无法与知府大人正面对峙,更不可能在事情还没发生的前提下劝他别对郝运出手。而郝运那个人,上次府考你也看到了,自尊心十分要强,除了自尊心,他还有野心



107、量小非君子
    情况紧急,温婉这次没在怎么去府城的事儿上纠结,照着上次,花二两银子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夫妻俩提前到了府城。

    上次住的那家客栈已经爆满,他们去了另外一家相对贵一点的。

    一路赶来,温婉又饿又困,一进客栈就想瘫在床上美美地睡一觉。

    可是想到相公这几天应该会很辛苦,她又没敢真睡过去,强撑着眼皮,先把行李安置好,问宋巍想吃什么。

    宋巍见她眼圈都熬出了青晕,哪还舍得让她跑腿,直接打横把人抱进里间放床上,“你先眯会儿,我出去给你买你爱吃的馄饨。”

    温婉本来是想自己去的,可是对上宋巍那双深不见底却能给人踏实感的眼睛,莫名觉得暖。

    心中有属于小女人的羞涩,温婉没外露出来让他发现,强自镇定,点点头。

    宋巍替她掖好被角,很快关了门出去。

    他先去点心铺买了几种松软可口的点心,才绕去馄饨摊,准备打包两份。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宋兄”。

    宋巍回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郝运。

    他背着书篓,显然是刚到府城,还没安置,看向宋巍的眼神满是笑意,边走过来边打招呼,“原来你这么早就到了啊”

    宋巍神色很淡,轻嗯一声,“怕中途耽搁,就提前来了。”

    “果然是大才子的作风。”郝运竖起大拇指,连声夸了几句,见摊贩把打包好的馄饨递给宋巍,他忙上前来,“老板,多少钱”

    宋巍道:“已经付过了,郝兄不必客气。”

    郝运尴尬了一下,很快就换上笑脸,“那这样,老板也给我打包一份吧,我们俩是一块儿的。”

    说完,扭头看向宋巍,“对了,宋兄你们住哪我这才刚到,还没找到



108、偏爱
    距离院考只剩三天。

    中饭过后,宋巍就开始研究如何转换文风。

    他一贯以来的风格是不奉承主考官的喜好,就题论题,有条不紊,丝丝入扣。

    如今要转换,无非三种风格。

    第一种,照着主考官的喜好走。

    主考官要是喜欢文笔华丽堆砌辞藻的文章,他就得在自己原本的行文风格上多加些漂亮的词汇,主考官要是喜欢朴实简练一点的文章,他就需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再降低一个档次。

    第二种属于持中守庸的风格,既不完全讨好主考官,又沾了那么点儿,文章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第三种风格,犀利偏激。

    这种文章是走极端的,内容敏感,辞藻锐利,狂到敢用一支笔横扫天下。

    以前的考场上不是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文章,但写文的考生下场都不好。

    有先例在前,后面的考生要么走中庸风格,要么讨好主考官,没人敢犯上位者的忌讳。

    宋巍思忖了片刻,决定铤而走险,用第三种文风。

    他不善于阿谀奉承讨主考官欢心,也不想在考场上藏拙中庸。

    偏激的文风虽然与他平日里为人处世的稳重态度不相符,但只要运用得好,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下定决心,宋巍就开始改文风,温婉没打扰,安静在一旁给他研墨。

    一直到入夜,宋巍才写出一篇满意的文章来。

    郝运在外面敲门,喊他们小两口下去吃晚饭。

    宋巍把刚写好的文章收起来,带着温婉下楼。

    三人就在客栈的大堂点菜吃饭。

    饭桌上,郝运又请教了宋巍几个学问上的问题。

    这人藏得深,那些问题乍一听无关紧要,可细细想来,全都是考场上的关键。

    宋巍挑了几个回答,看似说得认真,字字句句都在理,可郝运听了半天,愣是没有一句押在重点上,他扯了扯嘴角,没再问别的,低下头继续吃饭。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温婉亲自把相公送入了考场,挥手道别后回了客栈,心里不平静,手里捧着书也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时不时地抬头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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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好白菜不能让苏家人拱了
    听到光熹帝如此评价宋巍,刘大人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底,当下亲眼见着宋巍写的文章,更多的是见怪不怪。

    他接过副主考递来的考卷,随便瞅了眼就搁在条案上,慢吞吞地来了句,“这个考生,咱们可动不得。”

    副主考有点懵,“什么意思”

    刘大人道:“本官是圣上亲任的学政,宁州考场的主考官,离京之前曾被召到御前,至于说了什么,诸位大人不必打听。总而言之,本官就一句话,宋巍此人,本官保了。”

    得,这都把皇帝给搬出来镇场子了,谁要还敢多句嘴,再来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阅卷官们纷纷闭了嘴。

    刘大人的视线挪到宋巍的考卷上,又说:“只不过保归保,该走的流程,咱还是得照常走,这篇文章内容太过偏激,实在不宜成为案首之选,否则往后各地考生必定争相效仿,乱了纲纪。——对了,之前商定的那篇,谁写的来着”

    “郝运。”

    “哦对对,那篇文不错,划入头名备选,剩下的,再斟酌斟酌怎么排名。”

    这也是光熹帝的意思,宋巍科考的名次得往后压,否则太惹眼,过不了多久就得被苏家人盯上。

    他这个九五之尊亲自跑断腿才找到的好白菜,当然不能轻易就让苏家人给拱了。

    ——

    自打出了考场,郝运就不爱往宋巍跟前凑了,在客栈碰到,宋巍跟他打招呼,他那眼神也是飘忽闪烁,聊不上两句就提出告辞。

    郝运是五月份去上河村找的宋巍,学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宋巍教的全是干货。

    六月到九月这三个月里,郝运再也没跟宋巍碰过面。

    不过宋巍稍微一想就能明白,那段时间,郝运哪也没去,成天待家里研究他的文风和思维方式,为的就是摸清楚套路,等着院考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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