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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再不歇,真要出大事了。

    以前的三弟妹贞静柔婉,从不会大声与人说话,今日却敢公然顶撞宫里的人,可见是把心头那口气全都撒在几位公公身上了,这还了得!

    紧要关头,温婉怎么可能回房躲起来。

    她猜到这几人都在怀疑自己因为宋巍的事精神状态不好,摇摇头,“我不累,二嫂,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小厮来,马上换棺。”

    事不宜迟,她不能再让那帮阉人来捣乱,更不能让杨首辅有机可乘。

    二郎媳妇很快就把人找来。

    全都是入府早的那一批小厮,性子本分。

    温婉一一看过,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让他们把楠木馆抬进灵堂,又把灵堂内多余的人都遣了出来。

    宋芳表示想看看三哥的遗容,温婉都没让,说宋巍死相不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就算不是面目全非,也开始长尸斑,与其看了留下不好的印象,倒不如不看,记住他生前的音容笑貌就是了。

    在温婉强硬的态度下,最后除了她安排的人,其他全都留在外面。

    关上门,温婉的目光停在正中那具漆黑棺木上。

    旁边小厮问,“夫人,我们几个准备好工具了,什




722、最后的抉择
    乾清宫。

    端嫔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多时辰,始终没得到光熹帝传召。

    这时,帝寝殿门被打开,出来的人是沈太医,后面跟着崔公公。

    知道从太医口中问不出任何消息,端嫔干脆直接望向崔公公,语带关切,“皇上的病况如何了”

    崔公公叹口气,“皇上传召娘娘入内。”

    端嫔提着裙摆站起身,简单整理了仪容,随着崔公公走进内殿。

    华贵宽阔的明黄龙榻上垂下金丝纱幔,隐约能看到里面躺着个人,正是许久不曾上朝的光熹帝。

    崔公公上前把帐幔挂起,露出光熹帝削瘦的侧脸,面上呈现病中之人的菜青色。

    他半阖着眼,呼吸微弱,与半个多月前围场上雄姿勃发的威武帝王相比,判若两人。

    端嫔一惊,“不是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皇上怎么还不见好”

    那日杨首辅离宫之后,她想了很多,从光熹帝中箭到太子被幽禁,再到皇后病危,甚至是宋巍被杀,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就好像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推手,把关键人物都藏起来,设了个空城计等着他们,而这个人,只能是光熹帝。

    所以其实,端嫔今日来乾清宫的目的是为了探出光熹帝的真实病情。

    眼下看着龙榻上好似病入膏肓的光熹帝,端嫔有些傻眼。

    一切都跟自己推测的不一样,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贞儿……”

    光熹帝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端嫔忙上前,“皇上,嫔妾在呢。”

    光熹帝握住她的手,偏头看了崔公公一眼。

    崔公公道,“烦请娘娘好生照看着,奴才告退。”

    崔公公走后,端嫔再次将目光挪到光熹帝身上,想来真是伤得不轻,他清减了许多,握住她的那只手,指骨和腕骨尤为突出,只剩一层皮包着。

    “朕还以为,你不会来。”

    “嫔妾来过,可惜见不着陛下。”

    端嫔将他的手塞回锦被里,“外面冷,陛下该注意保暖。”

    光熹帝凝视着她,没说话。

    端嫔被他盯得不自在,“陛下为何这般看着嫔妾”

    “朕是不是老了”光熹帝问。

    端嫔笑道:“皇上觉得自己老,是因为你为大楚操劳太多。”

    “朕年少登基,至今当政四十载,原以为真能万寿无疆。”光熹帝声音极轻,烛光漫进眼底,却无太多暖意,“到底还是老了,一支箭便要了半条命。”

    端嫔迟疑着,“这箭……真是太子所射”

    光熹帝不置可否,“那个逆子呢”

    “已经被幽禁宗人府。”端嫔说。

    见光熹帝脸色不好,她忙又道:“皇上既然还没痊愈,就别想那些烦心事了,安心养着吧,嫔妾每日都会过来侍疾。”

    光熹帝微咳两声,闭上眼,“皇后是怎么落的水”

    “贤妃娘娘已经查明,与咸福宫有关。”

    皇后病倒,这段日子后宫都是贤妃在主持大局。

    咸福宫以前住的是齐贵妃和庆妃,齐贵妃荣升皇后,主位便成了庆妃。

    围猎那几天,庆妃同齐皇后一样被留在宫里。

    闻言,光熹帝冷笑一声,“全都反了天了!”

    “龙体要紧,还请皇上息怒。”端嫔说着,伸手给他抚了抚胸口。

    光熹帝喘上两口,脸色愈发暗沉凝重,“朕一倒下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如今这前朝后宫,朕能信任的,只有贞儿你一人了。”

    端嫔垂下眼睑,“皇上要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嫔妾便是。”

    光熹帝道:“朕有一份密函,急需送往陆国公府。”

    端嫔心跳突突,“皇上的意思是,让嫔妾亲自去”

    光熹帝颔首,“朕说过,除了你,我谁都不信。”

    如此沉重的信任,让端嫔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你身后博古架上的银色匣子里。”光熹帝伸手指了指,“事态紧急,希望你能早日完成朕的嘱托。”

    端嫔站起身,走向博古架,果然见到光熹帝所说的银色盒子,盒身纹着蟠龙,瞧上去华贵非常。

    “盒子没锁,钥匙和密函都在里面。”

    光熹帝说完,打了个哈欠,随即便合上眼睡了过去。

    端嫔抱着匣子,立在原地好半晌没动作。

    ——

    从乾清宫出来,端嫔并没有第一时间去陆家,而是让人去给杨首辅传信。

    得知光熹帝让端嫔去陆家送密函,杨首辅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皇上怎么会让娘娘亲自办这事”杨首辅满脸疑惑。

    “皇上说,除了我,他谁都不信。”端嫔伸手抚着纹路繁复的匣子,“可我总觉得,他是在试探我。”

    “何以见得”

    “你瞧。”端嫔指着匣子道:“它没上锁,密函就在里面,我若是有异心,定会私底下打开看密函上的什么。”

    这话倒是提醒了杨首辅,“皇上这个时候往陆家递消息,内容绝不可能是无关痛痒的废话,既然没上锁,娘娘便打开看看又如何”

    端嫔摇头,“明知是试探还冒险,万一真出了事,我后悔都来不及。”

    杨首辅躬了躬身,“娘娘大可不必亲力亲为,



723、冬至之乱
    一夜风雪,皇城宫殿群覆上一层苍茫之色。

    端嫔过来时,光熹帝刚喝完药,正准备躺下,见到她,又坐了起来。

    哪怕病骨支离,那双眼睛仍旧沉淀着主宰天下数十载的积威,深不可测。

    端嫔想到那封密函,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似乎是到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何为“帝王之威”。

    “如何”光熹帝看着她,问得随意。

    端嫔没再往前,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嫔妾有罪,没能完成任务。”

    “哦”光熹帝面上未有波动,“密函被劫了”

    “是。”端嫔低眉,“嫔妾一出宫便被人跟踪,密函还没到陆国公府,就已经落入旁人之手。”

    话音落下,整个内殿陷入沉寂。

    没人出声,气氛越来越紧绷。

    端嫔没敢直视光熹帝,却能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

    帝王之威带来的压迫感,瘆得她心中惴惴,后背冷汗冒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光熹帝轻笑出声,“也没什么要紧事,劫了便劫了。”

    这话听似轻松,实则已经表明他对她的试探之心。

    端嫔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扑通跳动的声音。

    “过来。”光熹帝冲她招手。

    端嫔起身,挪着步子去往龙榻前。

    光熹帝从枕头下拿出一方绣帕,替她擦了擦额头,“天这么冷还冒汗,想是病了,一会儿让太医仔细瞧瞧。”

    “谢,谢陛下。”端嫔努力挤出笑容,又问,“陆国公府那边……”

    “无关紧要。”

    光熹帝收回帕子,脊背往后靠,“倒是同济会,让朕很是头疼。”

    宋巍出事之后,朝廷没安排支援,同济会至今还在作恶猖獗。

    最新消息,同济会已经抵达通州,顶多一日便能入京。

    看着沉默不言的端嫔,光熹帝问:“贞儿可有什么好主意能将这伙人妥善处置”

    端嫔斟酌道:“依嫔妾看,不如出动锦衣卫,没有他们办不成的案子。”

    “要能出动锦衣卫,杨首辅当初就不会安排宋巍去镇压。”光熹帝道。

    端嫔心虚。

    杨首辅让宋巍去,自然是别有用意。

    光熹帝接着说:“同济会与太子扯上关系,朕对同济会的态度,便是对太子的态度,贞儿你觉得这个同济会,朕留是不留”

    言外之意,太子该不该废。

    端嫔只能小心回道:“嫔妾妇人之见,朝堂之事不便多嘴。”

    “但说无妨。”光熹帝道:“朕恕你无罪。”

    被赶鸭子上架,端嫔也无奈,“真相未明,皇上贸然提出废太子,未免太过欠缺考量。”

    “好一个真相未明!”光熹帝眼底冷光幽幽,“不如你代朕去宗人府问他一问,究竟有何居心”

    端嫔吓得浑身一颤,“皇上糊涂了,太子是储君,审问他乃都察院之职,妾身一个嫔位,何以担此大任”

    光熹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端嫔今日受到的惊吓不少,此时心跳如擂鼓,“嫔妾……”

    “密函被劫不要紧。”光熹帝打断她的话,“能从太子口中套出话来也一样。”

    ……

    雪后初晴,冬阳掺了冷意,把琉璃瓦上的皑皑白雪染出细碎金芒。

    宗人府坐落在内城西北角,飞檐展翅,高墙巍峨。

    端嫔亲临,厚重大门渐次打开,宗正亲自将宫里这位最受宠爱的娘娘带到内堂。

    赵熙刚沐浴完,他今日用了冷水,周身冒着一层寒气。

    见到端嫔,他快速套上外袍,玉指麻利地将湿发一拢,看向门口的人,“原来是端嫔娘娘,坐。”

    端嫔屈膝,“嫔妾给殿下请安。”

    “无须多礼。”赵熙抬手,执起紫砂茶壶,倒上两杯热茶,“请。”

    端嫔跨进门槛,缓缓落座。

    赵熙抿了口茶,“孤来宗人府半月有余无人问津,不想头一个见的竟然是娘娘,真是让人意外。”

    端嫔道:“嫔妾是奉命而来。”

    赵熙似乎并不意外,“提审,还是直接下旨”

    端嫔叹口气,“殿下是皇上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即将成年的皇子,而今又贵为太子,身上担负着万千百姓的厚望,如此深得民心,为何还要行刺杀之举”

    赵熙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孤之所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听他答非所问,端嫔直言道:“皇上动了废太子的心思。”

    赵熙莞尔,“诚如娘娘所言,我占了‘唯一’的优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不能被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所取代。”

    端嫔淡笑,“能不能被取代,殿下说了不算。”

    赵熙看着她,眼底冷色往外溢,“勾结内宦,谋害皇后,掌控帝王,意图逼宫,往日里,我倒是小瞧了你。”

    端嫔对上赵熙的目光,“怨只怨,殿下投错了胎,你若为我亲生,凭着梁杨两家的实力,足以助你荣登大宝,江山无忧,可惜……”

    “可惜还不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定。”赵熙晃了晃手里的白釉杯,冲她遥遥一敬,“咱们拭目以待。”

    ……

    以往还有所顾忌,见过太子一面之后,端嫔才终于信了舅舅的那句话。

    赵熙一旦登基,头一个清扫的便是有潜在威胁的二皇子。

    她让人给杨首辅传信,说自己准备好了。

    逼宫这种事,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传国玉玺在光熹帝手里,要想让他交出来,少不得用些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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