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小哑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温婉等他睡熟,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去里屋小床上,这才回来坐在男人旁边。
宋巍拉过她的手,轻捏了下柔软的掌心,缓缓说:“我有打听过,苏尧启是苏相的亲生儿子。”
温婉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好久没反应过来。
她对朝廷局势不太了解,自然也不懂“苏家人”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只是眉眼弯弯地望着他,“醋了”
宋巍淡淡笑着,“就当我醋了,你往后能避,尽量避开。”
有人倾慕婉婉,说明她身上有足够吸引人的地方,作为丈夫,他觉得与有荣焉,但如果对方身份特殊或者心思不正,那就得另当别论。
温婉不知道相公的顾虑,她站起身,主动坐到他腿上。
像是怕她一个不稳往后栽,男人的手臂适时揽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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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东窗事发,告御状(2更)
苏尧启这段日子有些郁郁寡欢,已经好几天没去国子监。
苏相听说以后,让人替儿子告了假,亲自去找他。
进门一瞅苏尧启病恹恹地躺在榻上,又见他院子里一个下人影儿都没有,当即发了好大一通火,让人把伺候苏尧启的丫鬟婆子拖出去打板子。
已经行尸走肉好几天的苏尧启醒过神来,看着他爹,面色说不出的憔悴,“爹为何要罚孩儿院里的人”
苏相冷哼一声,大马金刀地在他床边坐下,“不罚他们,留着让你这个主子当牛做马地伺候”
苏尧启抿了抿唇角,“是儿子让他们别待在院里扰我清净的。”
苏相不想跟他扯这个,脸色不太好看,“要不是无意中听下人提及,老子都不知道你已经有日子没去国子监了,怎么回事儿”
苏尧启垂下眼帘,“孩儿有一桩心事未了,去了也看不进书,倒不如待在家里清闲。”
苏相浓眉皱紧,“什么心事”
苏尧启仔细看了看他爹的神情,鼓起勇气道:“孩儿有了心仪的姑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爹不同意,所以……”
“混账!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了”
苏尧启从他爹面上挪开视线,望向别处,像是忆起了往事,唇角满是苦涩,“爹说过,我们做子女的婚姻大事,必须得对家族有助益。”
这个话题果然是根刺,苏相听后眼神变了又变,情绪明显激动,“你的意思是,你看中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苏尧启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说她,哪怕对方是他爹,“她在我眼里是最好的。”
“愚蠢!”苏相气得面色青黑。
苏尧启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是苏家大宅内唯一一个从小就被保护着长到十七岁还不谙世事的男儿。
像某些作孽太多的人会在家里设佛堂常去寺庙进香,苏相也想通过“赎罪”来慰藉自己偶尔不安的心。
但他跟那些人有所不同,他不设佛堂,也不去寺庙,他所有的精神慰藉,都源自于小儿子苏尧启。
苏尧启头上三位哥哥,每一位都为家族做出过大大小小的贡献。
而这些贡献里头,总免不了违背良心的时候。
到了苏尧启这里,苏相希望他能成为苏家最后一方“净土”,所以他从来不让小儿子插手关于家族的任何事,把他当女孩儿一样娇养。
也因此,他对小儿子的掌控欲比对其他三个儿子强。
突然有一天,小儿子翅膀长硬,想挣脱束缚住他的那根线,脱离自己的掌控。
对于苏相来说,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就算小儿子是“净土”,他也必须要发挥最后的联姻价值,否则,净土便与粪土无异。
苏尧启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他不欲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
十七年了,苏相何曾见过儿子为个女人变成这样,当下怒火烧到头顶,“你说!那女人是谁”
苏尧启薄薄的眼皮颤了颤,最终还是没有睁眼。
亲爹何其强势,他在这个家生活了十七年,再了解不过。
他才十七岁,在人情世故方面单纯得像张白纸,再加上书本里“孝道”的熏陶,他没办法做到成熟圆滑地把话题引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更没办法做到开口驳斥亲爹,只是一个劲地生闷气。
他越是这样,苏相就越想掘地三尺把那个女人揪出来活活扒她一层皮。
离开苏尧启的院子,苏相很快找来手底下的人,吩咐,“去,查一查四少爷最近的行踪,看他最近跟什么女子接触过。”
——
有了两个粗使婆子顶替婆婆的活儿,婆婆几乎每天都能寸步不离地看着进宝,小家伙最近没闯什么祸。
温婉这段日子终于能安心去鸿文馆进学。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摊上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苏相还没见着人,已经想了百十来种弄死她的办法。
苏家人动作迅速,没几天的工夫,就快查到温婉头上。
只不过在最后关口碰上昌平长公主府的暗卫,苏家派出来的人全部被暗杀,功亏一篑。
得知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苏相勃然大怒,“什么人干的”
长子苏宏启皱眉摇头,“孩儿正在调查。”
苏相胸口堵着一口气,“难不成,是皇帝的人”
“不能够。”苏宏启道:“光熹帝近年来行事越发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跟咱们正面交锋。而这次出手的人,动作利落,事后不留一丝痕迹,像是受到过高强度训练的暗卫,别说咱们的人少敌不过,就算再翻个倍,也不一定是对手。”
苏相混迹官场几十年,脑子里除了权利就是阴谋,碰上这种事,自然而然地阴谋论,觉得一定是有人用个女人做诱饵,引苏家出手,再借机杀他个措手不及。
苏宏启也觉得他爹分析得有理。
否则这事儿压根就解释不通。
苏相寻着机会,入宫觐见苏皇后。
苏皇后听说后很是惊讶,“什么人这么迫不及待对咱们苏家出手”
一想到自己吃了
222、我在宁州见过他(3更)
与此同时,鸿文馆。
正在上书画课的温婉突然之间来了预感,她一时走神,手中毛笔上的墨汁落在刚勾勒出来的山水画上也没察觉。
来回巡视的先生发现温婉脸色不对劲,低声问她,“怎么了”
温婉被这声音拉回思绪,才发现自己的画作毁了,她顿时有些心虚,盯着晕染了大滴墨汁的画看了片刻,抬眸望向先生,说自己不舒服,今日想告假先回去。
先生见她的确不在状态,没勉强,准她告假,又嘱咐她路上小心些。
温婉简单收拾了东西,快速走出鸿文馆大门。
时辰尚早,林伯还没来,她步行走了好远才雇到一辆马车,却不是回家,而是让车夫直接朝着翰林院方向走。
此时刚晌午后没多会儿,衙门的人还在忙碌。
温婉下车付了钱,发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她站在烈日底下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头都晒晕了才好不容易见着一辆马车在翰林院外停下,不多时出来一个穿着和宋巍一样绯色官服的男子,猜出对方在翰林院任职,官阶和相公差不多。
温婉本来打算把人唤住请他帮忙捎句话,刚往前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想到自己关心则乱这一路急急忙忙跑来翰林院的情形,不由得暗自失笑。
是了,预感里的不好是在相公下衙以后,这会儿还不到时辰,自己就算找人带话,又能说什么呢
难不成让人告诉他,他一会儿下衙有危险
这“江湖骗子”式的话,先不说人家乐不乐意帮她带进去,就算真带进去,让相公知道了又能怎么着反正该发生的还没发生,提前说出来只会让他分心。
想到这儿,温婉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几分,先前显露在面上的焦急也逐渐淡下去。
她没有再急着见宋巍,而是选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走到树底下去纳凉。
先前进去的是宋巍熟识的同僚,他跟人嘀咕说外面站着个长得貌美的小姑娘,看那样子,像是在等翰林院里的谁,还打趣地问是不是谁家闺女。
宋巍碰巧听到同僚的话,大概是夫妻之间心有灵犀,他第一时间想到婉婉。
随便问了同僚几句,宋巍丢下手里的活儿,朝着大门外走。
老远就见枫树下立着一抹娇小身影,着月白色鸿文馆制服,乌黑长发垂在肩后。
二十岁,当娘的年纪,在她身上却未见丝毫老态,仍是满身清纯娇美的韵味。
宋巍靠近她的脚步不由得放缓,唇边勾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温婉站得无聊,正盯着地上的蚂蚁瞧,忽然觉得眼前的视线变暗,她抬头一看,见到来人,惊愕地张了张嘴巴。
好久,她才出声,“相公怎么出来了”
宋巍的目光落在她被晒红的小脸上,不答反问,“等很久了”
温婉摇摇头,抿嘴笑,“也没有,就一会儿。”
“既然来了,怎么不请人知会我一声”
“想着你忙,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多等会儿没什么。”温婉看着他,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羞赧与甜蜜。
日头打斜,照到她所在的位置,宋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背阴的树下,温声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突然想来看看你。”温婉越说,越不敢正眼瞧他。
宋巍猜到她应该是上课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不好的预感,所以告了假专程过来的。
见她不说,他也不再追问,顿了会儿,又开口,“前面不远处有一家茶楼,我送你去那里面喝茶吃点心,等下衙后我再来找你。”
“好。”
温婉乖巧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宋巍身后。
等到茶楼,他给开了价格不菲的雅间,叫了一壶茶和两碟松软可口的点心,随便嘱咐她两句便匆匆回了衙门。
温婉知道相公忙,也没想着让他跟自己一样告假提前回家。
毕竟,相公是要养家糊口的人。
——
宋巍离开后,温婉坐在临窗位置,桌上是颜色清爽的点心和飘香扑鼻的茶汤,撇开预感里的糟心事,下晌的时光显得格外惬意悠然。
没多会儿,她便陷入了沉思。
这次的预感又和陆家那位小侯爷有关。
那个孩子,好似天生就跟相公有仇,每次碰面都得闹出点事儿来。
之前算是巧合,今日是对方主动找上门,因着相公给长公主送的那幅画是自己的藏品,陆晏清知道了相公玩收藏,而且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非逼着他拿出一两件来送给他。
相公不给,陆晏清就发了狠,让人收拾他。
……
还未正式见面,温婉对这位没什么教养的贵公子已经全无好感,甚至觉得厌恶。
——
温婉没真的坐着等相公来找自己,她掐着点,刚好在宋巍下衙的时辰等在翰林院对面。
一见到人,她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直接笑着迎上去。
宋巍问:“不是让你在茶楼等我吗怎么自己过来了”
 
223、登闻鼓响,皇帝接案(1更)
陆晏清年方十六,说到底,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别说处理人情世故,他连自己的情绪都处理不好。
听到有人重提当年之事,他只知道害怕,却不知道隐藏一下。
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让宋巍看了个里外里。
“你害怕宁州”
宋巍原本只是随便试探一下,没成想这五个字像刺中了陆晏清的尾椎骨,他双眼腥红得不像话,跳起来就想打人。
陆晏清带来的人其中有两个便是当年跟着他去宁州开矿的同伙,一个叫程飞,出自安国公府,正是去年新科状元的儿子。
另一个叫苏尧均,是苏家三房的少爷。
大人之间的权谋恩怨,似乎影响不到小的们身上,在国子监,这伙纨绔子弟总是很轻易就能撇开背后的家族恩怨而聚拢到一块。
不过陆晏清是小霸王,犯混的时候会不管不顾,不达目的不罢休,程飞和苏尧均相比他要理智得多。
眼瞅着小霸王要动手,那二人赶紧上前来把人拉开。
程飞明显被吓得不轻,抹了把汗,“我的小祖宗,这可是翰林院,您要收拾人,也不瞅瞅地方。”
苏尧均也劝:“不就是两件破古董,要不到就算了吧!”
陆晏清阴着脸瞪向二人,“压根就不是古董的事儿。”
说着,指向温婉,“这女人说在宁州见过我,你们觉得她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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