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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庄周喂鱼

    等到带回药铺救醒过来,这个不知来历的少年只是瞪着一双大眼呆愣愣望着天花板,问他叫什么,从哪里来,却是一问三不知,就差点连自己是不是人都不知道了。

    曲神医看他可怜,又不知来历身世,便把他收在药铺里做个学徒兼伙计,取了个名字叫白山,自己本来就年纪大了,收个学徒倒是省却了自己许多事,而白山虽然长得胖,却并不和一般的胖子一样喜欢好吃懒做,反而勤快刻苦异常,不过半年就完全掌握了很多基本的医学知识,只要病者的症状不是太过复杂,都不用曲神医亲自出手。

    白山正在收拾门口晒干的草药,突然看到两个少年大汗淋漓火急火燎朝着药铺奔了过来,定睛一看,不对,是三个少年。

    温三夜根本没看门口目瞪口呆的白山一眼,而是直接背着乌夜冲进了药铺里,一边跑一边还在喊着曲神医的外号。

    曲神医本来悠闲自在躺在树荫下的椅子里,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叫:“曲老鬼,快点出来,出来救人啊。”

    曲神医一听就知道是温家小瘟神又来了,去故意闭眼装作熟睡的样子,这小子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

    不料自己才刚刚把眼闭上,那个小瘟神已经冲了进来,一脚揣在曲神医木椅上,喊道:“本少爷已经看到你睁眼了,还想装睡,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的破铺子给拆了”

    曲神医笑嘻嘻站了起来,却看到温三夜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已是脸色乌黑气息奄奄,连忙收起笑容问道:“乌夜”

    温三夜已是两腿发软,感觉背上就像压了一座小山一样,连将乌夜放了下来。

    曲神医道:“快把他背到里面去。”

    温三夜瞪了老头儿一眼,老头儿呆了呆,反应过来连忙嘿嘿笑了声,将乌夜抱到了屋里,一边询问事情经过,一边找出救治的工具,等到揭开乌夜腿上的布料时,却怔住了,惊讶出声道:“血莽蛇”

    温三夜看着老头儿惊疑神色,以为他治不了乌夜的蛇毒,不禁小声问道:“你行的吧”

    老头儿难得硬气一回,拍着胸脯说道:“世间还有我曲浑治不了的病”

    温三夜听到老头儿这么说总算放下心来,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个少年,一个瘦瘦高高一脸惊慌神气,一个肥胖矮小满脸不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胖小子的神气就是不顺眼,可是看看人家的身形,再看看自己的身形,要说动手肯定干不过他,等到哪天把师傅的驭气功夫学到手,一定要好好拾缀他一番。

    老头儿在一边忙得不可开交,忧心忡忡说道:“这血莽蛇毒性可强的很,若不是及时将大部分毒液吸了出来,到现在还能不能治可就不好说了。”

    老头儿顿了顿,又笑眯眯道:“幸亏是遇到我,要不然这小子这条小命估计保不住。”

    温三夜无可奈何看着眼前这个自夸自赞的厚脸皮家伙,一脸鄙夷。

    老头儿突然想起一事,皱眉问道:“不会是你这个家伙给乌夜吸的蛇毒吧”

    温三夜满脸不屑道:“自然是少爷我。”

    老头儿微微感到惊讶,连细细打量了一下温三夜的神色,又伸手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是惊讶地咦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没道理啊,血莽蛇毒非比寻常,既是你帮乌夜把蛇毒吸出来的,怎么你会没有沾着一点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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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开花结果就很美好
    温上封站在温玄宿身后,父子两人之间除了公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话题,这个温家家主平时本就公事繁忙,四处奔走忙碌料理家族生意,偶尔会来到梨花院里和这个一向不苟言笑的老父亲聊聊家族里的生意情况。

    父子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极其简单,从来不会超过十句话,丝毫没有亲生父子之间该有的那种亲切温煦的关系,温玄宿心里很清楚这个大儿子心里的想法,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薄膜,可父子两人都不愿主动去戳破。

    有些事不说破,对双方都是一种宽恕。

    可是今天的温上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禀报完公事便匆匆离去,而是一言不发的站在温玄宿身后,看着湖对岸的两棵结满红白梨花的粗壮梨树,似乎在等着什么。

    温玄宿也没有对儿子一反往常的行为感到丝毫讶异,老人忽然微微一笑,平静说道:“那两棵梨树分别是你和上阳的本命树。”

    温上封静静听着,也不说话,只是等着老人再说下去。

    温玄宿眯着眼,继续说道:“明明是两棵相同品种的树,可一棵结出来的花是白的,另一棵却是粉红的。”

    温上封眼皮忽然动了动,抬起两只布满老茧的双手,想了想,又将手置放在身后,淡淡说道:“因为一棵运气很好,得天独厚,无论太阳东升西落都可以照射到它,而另外一棵却背靠高墙,永远只能享受一半的阳光。”

    温玄宿叹了口气道:“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

    温上封苦笑了一声,摇头说道:“两棵树虽然命运不同,可终归都是要枯萎死去的,这短短的一生,能够开花结果就已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了。”

    温玄宿忽然孩子般的笑了,笑得很慈祥,很温和,因为他实在没想到这句话居然他从身后的温家家主口中说出来的。

    温上封顿了顿,又说道:“可是你不要以为我对当年的那件事不再耿耿于怀,我只不过是觉得,有些事既然无力改变,也只能顺其自然,院墙内的蔷薇花开得很鲜艳,可是路边的牵牛花也一样可以开得美丽。”

    温玄宿微笑着点了点头,喃喃道:“这就够了。”

    老人忽然想到很多年前的那些事,确实是自己过于偏心,当年不过四五岁的温上封就已经展露出相当惊人的修道天赋,老人也不惜挥霍家里巨大的财力物力去倾力培养这个前途可期的温家独子,温上封也很争气,刻苦修炼下进步神速,那个时候的温上封甚至被乡里武道人物们葬誉为有叶叔云遗风,将来的武道成就不可限量,可是这一切在他的弟弟温上阳长到六岁的时候就彻底发生了转变。

    相比于哥哥的峥嵘毕露,同为一母所生的弟弟温上阳就要显得含蓄许多,一开始并不受父亲温玄宿的重视,可是在一次温玄宿用指玄功测试两个孩子的轮海力时,发现这个一直默默无闻不受待见的小儿子轮海力居然高得吓人,甚至说百年难得一见也毫不为过,温玄宿在狂喜之下,毫不犹豫选择了全力培养这个一直被忽视的天才孩子,之后更是在城主叶叔云的举荐下将温上阳送到了京城道象阁学习。

    其实当时的温玄宿何尝不想将温上封也一同送去道象阁修炼,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那个地方又岂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道象阁里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当今权臣大将或是各方诸侯的后代,能将二小子送进去都是道象阁阁主看在叶叔云老先生面上才勉强应允,能送进去一个都可算是温家烧高香拜大佛了,怎么敢奢望将两个孩子都送去学习

    多年以后,那个被送去京城道象阁学习的温上阳并没有如温玄宿所期望的那样选择在武道上更进一步,而是选择了留在京都,成了殿阁学士。

    温上封悄没声息离开了梨花院,不愿惊扰陷入沉思的老父亲,刚走出院门就有下人上前启禀道:“城主古宗亭在府上等候老爷。”

    温上封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个一向和温家没什么牵扯的古城主来温府做什么,不暇多想,便径直往待客大堂快步走去。

    在途中快到大堂的时候,突然看到满头大汗的温三夜急匆匆从大门外跑了进来,这个臭小子成天往外跑,想要训斥几句,想了想,只是摇了摇头,径直走进了待客大厅。

    温三夜火急火燎往家里跑,谁知居然刚进门就和老爹撞上了,这运气也是够背的,再看到老爹那犀利如钝刀子的眼神,心想回头准要屁股开花了



第七章 来了刺客
    温三夜回来时便看到街上情形与往日有些不同,茶栏酒肆,或是路边小贩均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内心已是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不过自己回来得匆忙,没有太过在意这些人的闲言碎语。

    温三夜脑中不断闪过和林姐姐与雪音妹妹在一起时的许多场景,不由一阵心酸,再看到老姐一身素白蹲在地上哽咽啜泣,眼中也有泪花在不停打转,心中甚至感到不平,凭什么一把火,那么多人说没就没了。

    少年强忍着胸中的愤懑,忽然转身大步而去。

    温如芸在后面大吼道:“你现在又要去做什么”

    少年攥紧了袖中拳头,沉声道:“什么火能将林府那么多人一齐烧死,无一生还”

    温如芸渐渐止住哭声,当时听闻噩耗时只是觉得难以接受,也没有过多的去猜想这其中的细节经过,现在被弟弟一句话点醒,这才恍然大悟,那林府几十口人可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怎么可能在大火烧起时还不知救火逃命?

    刚想说话,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后院门口,只得站起身来,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温三夜回过头,看到老爹平平静静站在后面看着自己,便上前一步说道:“爹,为什么不将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还林家一个公道”

    已然两鬓霜白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少年耐不住性子,见老爹只是站着不说话,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呆愣愣站在身后的老姐。

    前几天刚过完十六岁生辰的温如芸如今已长得亭亭玉立如芙蕖出渌波,再衬上那一身素白衣裳,更是显得清纯动人。

    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原本呆板生硬的脸色变得温柔起来,看到女儿红肿的双眼,眼角泪痕尚且未干,两边手指不自觉动了动。少女看到爹只是站着不说话,也不禁投去疑惑的目光。

    温三夜再也忍耐不住,抬脚便要出跨出院门,被一言不发的老爹轻轻抬起一手拦下。

    “林家失火,这是官府给出的解释。”温上封皱着眉说了一句。

    温三夜怔了一怔,愤怒道:“可这分明是谋杀。”

    温上封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鉴于自己从前的遭历,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管教并不是很严,既没有强迫让他读圣贤书,也没有让他勤苦修炼武学,一直都是任由儿子自己选择,他喜欢读书便找夫子教他读书,他喜欢习武便任由他去学。

    如今看到这小子一副愤恨不平的样子,知道他们姐弟俩和林家两个女儿关系要好,也是对官府给出的荒谬结论感到不平,虽然心中欣慰,可是也感到无比忧虑。

    “官府敢说,就要有人敢信,你们两个要记住,如果你没有凌驾于权威之上的能力,那你说的话就永远只是放屁。”温上封目视前方,说了一句与他身份不符的粗俗话语。

    温三夜万万没有想到老爹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禁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不明白老爹何以会这么说,自己虽然年纪尚幼,可是并不傻,怎么会不明白这话中的含义。

    眼带泪花的少女也是被父亲一句话给吓到,不知道该怎么对答。

    在姐弟两的印象中,老爹一直是一个高冷稳重的雅士形象,怎么也想不到老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粗鲁话语。

    温上封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再看身后的姐弟俩,走出几步



第八章 酒壶已经空了
    东门街一家药铺里,一个穿着简朴布衣的老头儿在前院后院里不停地往来奔走,一个脸上满是肥腻油脂的矮胖少年就那么看着老头儿忙东忙西,自己却懒洋洋坐在桌前木椅上,伸出一只肥胖手掌撑住腮帮子,呆呆出神。

    不多一会儿,老头儿终于忙完,便也一同坐在木椅子上,一老一少,坐着干瞪眼。

    炉中炭火烧得噼啪响,将床上躺着的沉睡少年映得全身火红。

    老头儿搓了搓手,起身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到火炉旁边,看了看熟睡中的少年,相比白天气色已是好了很多,老头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家伙倒是运气好得很,虽然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可倒是在无意中避免了一场生死劫数,果然古人说的福祸相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头儿歪着头想了想,似乎是遗忘了什么重要事情,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又匆匆忙忙起身钻到后院去了。

    一直闭眼熟睡的少年忽然睁开眼睛,看到了桌上收拾好的行李和木椅上用手支着脑袋打瞌睡的矮胖少年。

    “帅哥,我想撒尿。”

    矮胖少年被惊醒,惊讶地看了一眼床上睁着大眼望着自己的病态少年,怔了一怔,连走过去将床上的少年搀扶起来。

    病恹恹的少年便是乌夜,其实早在前半夜就已醒来,醒来时正听到曲神医师徒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由于声音极小听不真切,可是隐约间听到了温家灾难之类的话语,心中惊疑,后来曲神医师徒不再谈论,却收拾起了家中行李,期间来看过少年几次,少年只是佯装睡着。

    乌夜站了起来,只是感到右腿小腿处有些酸麻,试着走了几步,便笑着对白山道:“帅哥,我能走,你坐着吧。”

    矮胖少年红着脸摸了摸头,难为情笑道:“老弟,你还是别帅哥帅哥的叫,我平时那都是逗你们玩的,你叫我白山就行了。”

    乌夜也摸了摸脑袋瓜子,一脸憨厚道:“那就叫你白帅哥,或是山帅哥”

    白山苦笑一声,平时老跟这几个家伙打趣玩笑,只有这个家伙脑袋瓜子转得慢,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之前的一句‘天下帅气有一石,我白哥独占八斗’让这个家伙彻底记住了帅哥这个词,之后更是乐此不疲,一见到他就叫帅哥帅哥的叫,搞得之前一直以帅哥为口头禅的白山再也不敢自称帅哥。

    白山搀扶着乌夜去了茅厕,回来时看到曲神医已然坐在炉火旁,手上握着一根乌木做的烟杆,轻抚着杆把,简直爱不释手。

    乌夜坐到床上,白山坐在曲神医身旁,三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曲叔叔。”乌夜忽然唤了一声。

    曲神医抬起头,看到坐在床上的少年眼中有泪花在打着转。

    “您有办法可以化解温家的劫难吗”

    两行清泪从少年清秀脸庞上缓缓滑落。

    曲神医面无表情看着少年,轻轻摇了摇头。

    少年摸了摸脸上的泪珠,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支撑着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一瘸一拐径直往门外走去。

    其实这个从六岁那年便失去了父爱的少年,傻是傻,可是却不笨,在他的世界里,娘亲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其次便是小少爷,自己是仆人的儿子,可是小少爷从来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他,反而把他当做最要好的朋友,这些点点滴滴的恩情都被少年牢牢记在心里。在少年的眼中,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的真实,不存在人与人之



第九章 烈酒,好酒
    在自渡城大街上,一匹健马嘶鸣着从街道上奔驰而过,惹得街道两旁行人一阵骂声,有三个小男孩围坐在街道中央斗蛐蛐,丝毫没有察觉到奔驰而来的马匹,骑在马上的人一开始并不如何在意,及至发现前面有三个孩子时,想要按缧拉缰已然来不及。

    眼见三个孩子就要被奔驰而来的骏马踏在足下,必然是一幅极其血腥残忍的画面。

    只听健马长嘶一声,烟尘起处,远远旁观的行人都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等到烟尘散去,旁观的人才得以看清,一个白衣男子站在三个孩童之前,那匹疾驰的骏马已然倒在地上。

    那骑马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下意识的便要破口大骂,可是一想到眼前这个家伙毫不费力就可以将一匹疾驰的骏马掀翻在地,自然不是常人,便也只有强忍着胸中怒气,讪讪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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