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苏锦楼默然,生什么病?不过是楚家退婚的借口罢了,要不是担心苏老爹和刘氏年纪大了气出个好歹,他早就据实相告,哪会让楚家扯出一层遮羞布来?
这边刘氏又一次信誓旦旦的保证,“三郎,你放心,你和楚家姑娘无缘,娘再给你找一个好姑娘。”
苏锦楼赶忙摇头,“我才刚和楚家姑娘退婚,就迫不及待的找下一家,这也显得太心急了,娘,我不着急娶媳妇,暂时就别找了。”
每次刘氏都是一脸自信说要给他聘一门才貌俱全的媳妇,结果呢,所找的女子不是私奔劈腿就是为真爱抗争,他现在一听到刘氏说“你放心”这三个字,心里就怵的慌,要是下次再来个什么殉情自尽的,他可真没地方哭去。
他算是明白了,这辈子就是个注孤生的命,他还是和儿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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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为命吧。
第63章雪灾
炮竹声响,送来阵阵欢喜,这是苏锦楼在古代过的第二个新年,老苏家除了苏锦楼多了个秀才公的名头,好似也没什么其他变化。
苏老爹照常逮着机会喝酒,尤其在过新年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更是被他找着机会过酒瘾,刘氏成天看贼似的盯着苏顺安,就怕他贪杯喝伤了身体。
后来苏顺安学乖了,十次有九次跑到别家蹭酒喝,等喝的满面红光一身酒气被人搀扶回家,一沾床就呼呼大睡,酒醒过后,乖乖任凭刘氏数落,下一次照样去蹭酒喝,典型的积极认错死不改错。
家里的孩子们又长了一岁,几个男娃娃过些时日就要去书院进学了,长辈们耳提面命叮嘱他们去书院认真读书,切莫贪玩。
孩子们趁着新年,在这个最后狂欢的日子里可着劲的疯玩,就连懂事孝顺的苏琅和近期总似大人般装成熟的苏环也撒开了玩闹。
当然,玩归玩,还是要有个度,若天真的以为挣开了家里人的束缚,从此放飞自我日天日地,现实会给你沉重一击。
这不,我们的小苏珀因为玩的太哈皮,在村里丁大爷家的狗尾巴上拴了一窜鞭炮,炮仗一点大黑狗吓得撒腿狂奔,小苏珀叉着腰站在一边哈哈大笑。
丁大爷带着烧秃了尾巴的大黑狗找上门来说理,王氏脸都绿了,好声好气的道完歉,转身就和苏二郎来了一场男女混合双打,疼的小苏珀满院子乱窜嗷嗷直叫。
“哟,下雪了。”
苏锦楼仰望着天空,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他陡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不知哪篇课文里说过“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场雪一看就不小,没一会儿地面就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银妆,新的一年应该会有个好成吧。
傍晚,苏锦楼见苏环手捧书本借着烛火看书,不由微敛眉头,低声劝道,“以后去了书院看书的时日多的是,何必急于一时?天色已晚,即使有烛火照明也会伤害眼睛,快起来吧。”
苏环乖乖了书,手指挫着衣袖,眼中有些忐忑,“爹,去了书院后,要是我听不懂夫子的讲课,怎么办?”
苏锦楼哑然失笑,怪不得近几天这孩子时不时捧着书本来寻他,原来是上学前患了焦虑恐惧症啊,不管小苏环平日里再怎么装沉稳,都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会忧心以后的学业,担心书院里的夫子和伙伴是否能友好相处。
“只要你课上认真听夫子讲课,好好完成课业,以你的资质,无需担心学不会。”
苏锦楼这话并不是说来安慰苏环的虚言,刘氏以往经常说苏三天资聪颖,未来肯定有一番大作为,他倒是觉得这话应该送给小苏环才是。
也不知这小子遗传了谁的基因,于读书一途上颇有天分,记忆力虽未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所识的字只要多诵读几遍就能很快记住,如今唯一不大确定的是这孩子的身上有没有传说中作诗的灵气,这点也只得等以后进了学才能知道了。
苏环对于亲爹是个弱鸡一事深信不疑,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苏锦楼的信任,现在亲爹都斩钉截铁的说了他能学好,那就应该没啥可担心的了。
其实苏锦楼完全可以提前教导苏环习字,但一来他担心教会了苏环,等上学后苏环不认真听夫子讲课,影响学业,二来他怕误人子弟,若是苏环被他这个学渣带坏了,浪了天资,那不是坑了孩子嘛,故而他一直没有给儿子开小灶。
这场大雪足足下了七八天才停,苏锦楼想象中的大丰并没有出现,反而全国各地因着这场大雪冻死无数牛羊牲畜,压倒的房屋不计其数,甚至某些地方还冻死了人。
河道结冰,大雪封路,平地的积雪竟厚达好几尺,水路旱路都行不通,交通不便,这就致使许多靠着水陆渠道运送粮食的城市断了粮,不过半个月,又是一场大雪,这场大雪彻底阻断了各个地方的通讯联络。
别说是乘马匹出行,就算是守城的兵士都握不住兵器,这种极端的天气下,许多城市薪食俱绝,民冻馁者无数,不少人家整户被冻死,尸体都无人安置,城内的粮食更是有钱也买不到,各地也出现不少小规模的抢粮纷争。
河西村村民的日子比之其他城市好得多了,应该说凉州境内大部分地区都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先前就有提到,凉州境山多地少,不适宜种植,正是因为粮食可贵,所以大部分百姓宁愿用银子交税也不愿用粮食抵押,老百姓家家户户几乎都有存粮。
凉王心中存有登顶的野望,首要任务就是养兵,武器钱财粮食等物都不可或缺,这些年私底下囤的粮食并不是小数,另外,凉州境的各大府城,散州以及县城都设有粮仓,正是因为物以稀为贵,所以凉州的存粮比之其他地方都要丰厚的多,境内百姓短时间内自然不用发愁。
河西村家家户户每天都要冒着风雪出去铲雪,若不铲雪,一旦房屋被积雪压倒,失去了安身之所,大冷天的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人可不就得遭罪嘛。
“大郎,二郎,”刘氏愁眉不展的看着外面的风雪,“我看这雪短时间内不会停,家里的柴火不多了,今天还需你们去后山一趟,多捡些柴火回来。”
冬天,尤其是像今年这般寒冷的天气,粮食和柴火二者缺一不可,粮食填饱肚子,柴火用于生火开灶,烧炕取暖,没了柴火,屋里连个暖和气都没有,光靠衣物被子取暖,肯定得冻病了。
苏大郎与苏二郎同时点头,“行,等吃过饭我们就上山。”
刘氏原以为两人很快就会回来,可没想到都快过末时了,苏大郎和苏二郎仍不见回来的踪影,刘氏站在家门口朝外面张望了好几次,心中越发不安。
“老头子,大郎和二郎出去这么久,按理说怎么的也该回来了,不会是雪天路滑,出了什么意外吧。”
苏顺安心中同样有此担心,但刘氏已然有些慌神,他若是再跟着一起着急慌乱,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他假装镇定的劝慰道,“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我这就去寻他们,说不定俩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下雪天路不好走,耽误了些时间是很正常的。”
此时,苏锦楼走了进来,他穿戴整齐,手中拿着一把柴刀,“爹,雪下的这么大,你就别出去了,还是我去找大哥二哥吧。”
苏顺安摇头拒绝,“你很少去后山,不大熟悉后山上的路,现在大雪封路,很难辨别方向,要想找人就更难了,别到时候人没找着,你自己再给整迷路了。”
苏锦楼先前见苏大郎与苏二郎迟迟不归,担心他俩出了意外,便用神力去寻他们,如今已然知道他俩的下落,而且境况有些危险,当下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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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时间和苏老爹多说。
“爹,我去找隔壁的周荣和我一起上山,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是别折腾了,我保证把大哥和二哥带回来,”想到山上除了苏大郎和苏二郎还有另一个受伤的人,苏锦楼补充说道,“为了以防万一,爹,你先去把孙大夫请来,最好多带些治跌打损伤的药物。”
一旁的刘氏一听这话,当下心中一惊,六神无主,满目慌乱,“三郎,你是说你大哥和二哥受伤了?都怪我!家里没柴火大不了就同邻里乡亲借一些便是,偏要让大郎和二郎冒着这么大的风雪上山。”话刚说完眼泪簌簌的直往下掉。
苏锦楼心中着急救人,顾不上安慰刘氏,“娘,我只说可能受伤,请孙大夫过来是为了早做准备,你别瞎想了,爹,我先走了,你照看好家里,别让孩子们添乱。”
话音刚落,人已不见了踪影,苏顺安赶忙高声叮嘱,“雪天路滑,你自己可得当心点……”
苏锦楼走到周家,大声询问,“周叔,蒋婶子,周荣在家吗?我大哥二哥去后山捡柴,至今未归,想请周荣跟我走一趟,一起去寻他们。”
开门的是周明诚,是周家的当家人,“这么大的雪,怎么还让你大哥和二哥上山?柴火没了,来我家拿就是了。”
苏锦楼心急如焚,若不是为了让苏老爹安心,他早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跑去后山了,如今多耽搁一时就增加了苏大郎和苏二郎两人的危险,“周叔,现在没时间多说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再不去寻人,一旦到了晚上,就更难找着人了。”
周明诚眼见苏锦楼心急火燎的样子,忙转头对屋内喊道,“二狗,你拾好没?动作快点,别耽误时间了。”
“来了,来了。”周荣手拿棍棒,腿脚利索的从屋内窜了出来,这个时候寻人要紧,也顾不上以往和苏锦楼的个人恩怨了,“走吧,苏三。”
苏锦楼带着周荣一路狂奔目的地,看的周荣眼皮子直跳,怎么苏三对这后山的路比他还熟,顶着风雪,周围一片雪白,就算是他也要仔细辨别方向,可这苏三路都不看,直往前冲,不会是乱走的吧。
“唉,我说苏三,你别瞎走啊,这后山被积雪覆盖,走错了路一不小心能掉冰窟窿里,到时别说找人,我还要回去叫人来救你。”
苏锦楼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径直往一个方向走,“你跟着我走就行了,别添乱。”
“唉?我添乱?”周荣不服气,“我啥时候添乱了?就你这样瞎走,什么时候能找到人啊?哎!你听到我的话没?”
苏锦楼埋头往前走,理都不理周荣,周荣见状气的直跳脚,“苏三,你咋不听人劝啊!哎,你等等我啊。”
苏大郎与苏二郎被困在一处山洞里,俩人紧挨着死死盯着外面的两只狼,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它们冲进来,其实若是他俩想逃未尝逃不了,这两头狼毛色黯淡无光,牙齿泛黄,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狼,体力上肯定不如年轻力壮的时候。
“大哥,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们拼一把,将这两只狼给砍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大郎也有些心神不宁,“再等等,家里人见我们久出不归,肯定要带人出来寻我们,到时候若能及时找到我们,自然也就不用怕这两头狼了,如果我们贸然杀狼,难会受伤,轻伤倒也无碍,就怕伤到要害之处,到时候可怎么下山。”
苏二郎倒是有不同的见解,“可是大雪封山,山路难行,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们?等天晚了,这两只狼难不会偷袭,我们没有火把,连人影都看不清,到时候肯定要吃亏。”
这时,一旁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你们就别管我了,我伤成这样,就算被你们救了,活不活的下来都不一定,何苦再连累你们。”
苏大郎看着眼前这个文弱男子,见他一身伤痕,气若游丝,谈及生死却毫不畏惧,颇为坦然,心中越发坚定要搭救这人的决心。
“我们再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若还是没见着人,我们就合力把这两只狼给杀了。”
兄弟二人商定好后便不再多言,只静静的等待着,就在二人对视一眼打算冲出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大哥,二哥,你们在吗?”
苏大郎与苏二郎心下一惊,“怎么听到了小弟的声音?难道小弟上山来找我们了?”就小弟那个小身板遇见野狼还不立马被撕碎了?
二人顾不上其他连忙跑了出来,奇怪的是,原本口水直流贪婪的盯着山洞的两只饿狼竟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仔细看去,狼身似在微微发抖。
这狼怎么这么不对劲?以前总听人说狼性狡猾,遇到饿狼万万不可大意,难道这两头狼是在伪装?打算出其不意攻击他们?
想到此处,苏大郎高声提醒,“小弟,你小心些,这里有狼。”
苏锦楼当然知道有狼,不过那两只狼被他的神力压制的不敢动弹,同被拔了牙齿的老虎没什么两样,根本不足为惧,他偷偷将神力一股脑的压向饿狼,两只狼微微低下身子,缩着头先是缓慢向后移动脚步,等离了原地有五六尺远,立马撒丫子逃的飞快。
苏二郎见状,奇道,“咦?这狼怎么逃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把狼赶走,他和大哥早就出来了,也不用一直躲在山洞里挨冻受罪。
周荣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苏二哥,这时候就别管什么狼了,眼看天就要黑了,还是赶紧下山要紧。”
苏锦楼亲眼见到苏家两兄弟身体无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大哥,二哥,我们赶紧走吧,这山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凶猛的野兽,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苏大郎点头道,“小弟说的在理,你们等一下,我们还要带个人。”随即就同苏二郎一同返身进了山洞。
周荣看向苏锦楼,一脸疑惑,“这山上不就只有苏大哥和苏二哥吗?他们还要带啥人?”
苏锦楼朝周荣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他还憋着火呢,要不是为了那个半残的伤患,苏家两兄弟也不会被困。
“哎?你怎么这个态度?”周荣炸毛,满腹委屈,“你用过就扔啊?好歹我还陪你一起上山,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苏锦楼转头极其认真的盯着周荣看了几眼,突兀的将自个儿的脸挤成菊花状,捏着嗓子做嗲,“哎呀,多谢周哥哥陪我一起寻人,大恩大德真不知该如何回报,要不我以身相许,如何?”
周荣刚才追着苏锦楼跑出了一身汗,如今被苏锦楼的嗲腔恶心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苏三,你还是别谢我了,就你这种谢法,我至少少活十年。”
苏锦楼看着周荣似在瞧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满脸无奈,“让我说感谢话的是你,我照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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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愿意了,简直无理取闹嘛。”
周荣莫名的被压了一顶无理取闹的帽子,心中憋屈,他容易嘛?冒着大雪陪苏锦楼上山找人,一路上就没歇过脚,累得半死还被苏锦楼这小瘪三说嘴,真是吃力不讨好。
“苏三,怎么我觉着你早就知道苏大哥和苏二哥被困在这个山洞里?你路上可是一直都往这边走的,我还以为你心里没主意乱走呢,没想到真被你找着人了。”
苏锦楼鄙视的看了一眼周荣,随即微微昂起下巴,一脸骄傲,“亲兄弟之间都是有心灵感应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你这么些年难不成只长个头没长脑子?”
没长脑子的周荣,“……”
明知道苏三说话毒,向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还自讨苦吃主动招惹,或许他真没长脑子。
第64章救人
苏锦河将伤患背到身上,苏锦山则背着柴火,拿了柴刀,两人一起出了山洞,此时受伤的男子已经陷入昏迷,面色潮红,明显是发热了。
周荣一见,还真多出个人来,而且还是个受伤的人,心中颇为讶异,“苏大哥,这人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苏锦河脚步不停,边走边说,“我和二弟遇到他时他就受伤了,当时他靠在一棵树下,身前有两只狼盯着,若不是我和二弟及时赶到,恐怕他早就被恶狼给咬死了。”
苏锦楼和周荣一起帮忙扶着人,以防伤员摔下来,闻听苏锦河之言问道,“大哥与二哥迟迟不归,就是因为搭救此人才把自己陷入困境的?你们可知爹娘在家里都急疯了,若是你们有个三长两短,家里的爹娘还有嫂子,小侄子侄女,他们该是如何伤心?你们就没有想过吗?”
苏锦河被苏锦楼说的心虚,此时才知道后怕,“这,这不是被我和你二哥遇上了嘛,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赴死吧,其实我和你二哥若是想逃未必逃不了,那狼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狼。”
周荣心直口快,直接反问,“那你们咋还傻乎乎的呆在山洞里?挨冻不说,一旦天黑看不见路,想要脱困不是更难了吗?”
还没待苏锦河说话,苏锦楼就没好气的嘲讽道,“说你没长脑子你还不承认,我哥他们若是想逃也只能自个儿逃跑,根本带不了这个半残的伤患,狼又不像你一样蠢,它们肯定不会追我哥,而是会趁机去把这人给咬死,饱餐一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周荣气的瞪大了双眼,鼻子里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苏三,你说话能不能好好说,不就是以前我嘲讽过你吗?至于你记恨到现在,不是说秀才公都有那什么容人之量吗?我咋一点都看不出来?”
苏锦楼毫不相让,反唇相讥,“对啊,对啊,我就是记恨啊,谁让我记性好呢,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小肚鸡肠吗,我要是太大度了不就不符合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了吗?”
“哎?我说,苏三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大雪纷飞,雪地里的四人艰难的往回走着,一路上苏锦楼与周荣俩人尽斗嘴了,有的人是一见如故,比如陶真和苏锦楼,有的人是相看两厌,比如苏锦楼和周荣。
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人与人之间的情分不会变,善心不会变,一如当初陶真为苏锦楼牵线拜师,一如今天周荣二话不说就陪苏锦楼冒着风雪上山寻人,个中真心,点点滴滴,苏锦楼都铭记在心。
“回来了,回来了!”刘氏与蒋氏一同守在门口,隐约见着有人过来,仔细一看正是久出未回的苏大郎苏二郎以及出去寻人的苏锦楼和周荣,“幸好平安回来了,老天保佑!”
“咦?”蒋氏眯眼细瞧,扯了扯刘氏的衣袖,“刘嫂子,你家大郎是不是背着一个人啊?”
刘氏仔细一看,“哎?还真是,让他们去捡柴怎么捡了个人回来?是村子里的哪个村民吗?”
蒋氏与刘氏一同上前去迎苏大郎一行人,走到近前一瞧,刘氏见受伤之人是个生面孔,奇道,“大郎,这人是谁?咋伤的这么重?”
“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苏大郎背着伤者走了一路,大冷天的额头上却布满细密的汗珠,“我得赶快把人背进屋里,还要去请孙大夫过来一趟。”
刘氏赶忙点头,“是得快些进屋,孙大夫就在我们家呢,三郎出门寻你们的时候就让你爹把孙大夫请回来了,还说要多带些跌打损伤的药,现在正好得用。”
周荣又嘴贱了,用胳膊偷偷拐了苏锦楼一下,调侃道,“苏三,你什么时候能未卜先知了?专门强调说让多带些跌打损伤的药,难不成又是什劳子心灵感应?我怎么不记得你多了一个哥哥。”
苏锦楼手痒,很想在周荣的脸上挠一把,这个记吃不记打的棒槌,一刻不拾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见大哥二哥迟迟不归,以为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事,雪天最容易滑倒,我担心他们受伤,这才让爹同孙大夫说多带些跌打损伤的药物,这就叫未雨绸缪,像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哪能理解我的想法?”
说完就学着原主苏三斜眼看人的表情瞥了周荣一眼,看的周荣满肚子火气,关键是这火气还得憋着。
一行人进了屋,将伤者安置在房内,刘氏叮嘱道,“你们快些回房换身干净的衣服,身上又是汗又是雪的,省的受凉了,”又对周荣说道,“二狗,你身形和二郎差不多,就让二郎拿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
周荣连连拒绝,“不了,刘婶,我家就在旁边,走两步就到了,我还是回家换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你急啥?”刘氏一把拉住周荣,“你身上已经汗湿了,出去一吹风准会着凉,若是你因着我家的麻烦事而生病,我可得内疚一辈子,你就心疼心疼你刘婶,乖乖听我的话。”
周荣见刘氏不容置疑的态度,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回去的话了,只能一同去把衣服换了。
孙大夫探了探伤者的额头,又仔细查看了伤口,眉头越皱越紧,苏顺安见状问道,“孙大夫,这人伤的如何?”
孙大夫摇头叹息,“情况有些不妙,此人受了重伤,又在外面受冻,如今高热不退陷入昏迷,救不救的活都不一定,我先把他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你们给我打下手。”
说完就开了药箱,拿出剪刀一类的工具以及各种药物摆放在桌子上。
等把伤者的衣服剪开,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人的胸口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一直蔓延到腰部,伤口外翻,看起来十分吓人。
“这伤口怎么这么像刀伤?”
“本来就是刀伤,而且还是利器类的刀伤,”孙大夫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幸好外面气温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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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这么深的伤口,光是出血,就能让人致命,即便如今他并未因失血过多而亡,但他受寒发热,很有可能也会一命呜呼。”
苏顺安看向苏锦河,眼中带着质问,“大郎,你不是说你是在山上救下这人的吗?他身上的刀伤是怎么一回事?”
苏锦河也是一头雾水,“我确实是在山上救下他的,当时他身前有两只狼围着,我和二弟都以为他的伤是恶狼抓的,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刀伤。”
苏顺安眉头深锁,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救都救了,总不能再把人扔出去吧,如今这人活不活的了还是未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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