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王文没有一丝心软,反倒十分解气,她可还清楚的记得刚才就是这个男人说要占了她的身子,还要把她娶回家里玩弄,满口污言秽语,让她记忆犹新。
如今这男子不过是被苏公子狠揍了一顿,又被拿捏住了把柄,这才低声下气的装可怜,说来说去不过只是一个小人而已。
“你现在求我饶过你,刚才你可有对我产生一丝怜悯之心?我心眼小,以直报怨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这话一出,孔永面露灰白之色,肠子都悔青了,苏锦楼倒是十分欣赏王文的性格,女子天性柔弱,容易产生怜悯之心,但这位王姑娘却是有怨报怨,对于伤害自己的人,不管对方如何凄惨,都不会留一丝情面,这一点倒是能看出她性格中的果决。
说实话,若是王文选择原谅或是放过孔永,苏锦楼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他只是个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外人,王文才是真正受害的当事人,主动权理应交给她。
苏锦楼没有囚禁他人的权利,最终只得把孔永给放了,孔永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但此刻他已顾不上这些,一瘸三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拾了一下就火急火燎的跑路了,他得趁着那位姑娘没有报官之前赶紧离开临平。
王文身上的药性解除后,苏锦楼雇了一辆马车亲自把人送到家门口,临别之际,王文贝齿轻咬,面露歉意。
“公子对我有恩,按理说我本该请公子去府中喝杯热茶,可……”
“王姑娘不必介怀,我理解你的意思,”苏锦楼倒是并未于这事上心有芥蒂,王文此次回去八成要引起王家的家庭动荡,这个时机,他这个外人并不适合登门。
“王姑娘快些回去吧,你先前所中药物虽然药性已过,但为保周全,还是得请个大夫来探探为好。”
“嗯,”王文点头,“多谢公子心了,我晓得的,小女子这就告辞了。”
王文下车,苏锦楼为防被别人说嘴,并未与王文一起出现,王文见状眼中闪过感激之色,随即捏紧衣袖中孔永的供状,神色坚定的走进了家中。
她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长姐对她下如此狠手。
第76章昔日纠葛
“娘!”
王文只叫了这么一声,大滴大滴的泪珠就从眼眶中滚滚落下,心中满腹委屈想要诉说,但喉头哽咽,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吴氏见女儿泪如雨下,不复平日里的稳重成熟,心中顿时一惊,“文,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和文一同去慈光寺上香的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吴氏不提王文还好,一提及王文,王文就想到今天所遭受的种种磨难,捏在衣袖中的供状仿佛重若千斤。
“娘,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王文满肚子苦水无从讲起,直接将袖中供状拿出来交与吴氏,“娘,你先看看这份供状吧,长姐,她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吴氏闻言大惊失色,一把接过供状,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纸上记载的内容。
吴氏拿着供状的手微微发抖,嘴唇微颤,不死心的又看了一遍,随即怒气冲天,“好!好!好一个王文,我这么些年从未亏待过她,她竟对你下如此狠手,不愧是张秀灵的好女儿。”
王文闻言大惑不解,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长姐不是娘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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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怎么又多出来个叫张秀灵的女人?难道长姐不是娘的亲生孩子?
见王文眼神不定的看着自己,又想到宝贝闺女所遭受的委屈,吴氏抛弃以往的矜持,一把将王文搂在怀里。
“孩子,你受苦了,”吴氏心中后怕不已,若真被王文那个小蹄子得逞,她的宝贝闺女可真就毁了。
“文,和娘详细说一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好吗?”
此刻,王文大喜大悲过后反而平复了心情,她心平气和,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今日,长姐邀我一同去慈光寺上香,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个朋友,我身边只带了一个明兰,谁知……”
王文打算进完香便打道回府,但王文提出一路奔波有些疲累,大家便去寺中的厢房休息一番,她只喝了明兰递过来的一杯茶水,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便觉得浑身无力无法动弹,本以为是明兰起了歹心,她刚想质问,就见王文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当时,药效后劲越来越大,王文头晕目眩,看东西一片重影,只听王文和男子商量道,“快将人带走,待会儿我就带朋友去捉人,外面我已经帮你打好掩护,你不必担心被别人看见。”
说完又拿出一张卖身契,抓住王文的手签字画押按手印,这些东西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王文将字据交给男子。
“这是王文的卖身契,这张纸是让你以后拿来对付我父亲的,一旦你和王文成就好事,又被别人捉住你们私通,王文只能嫁给你一人,有了这张卖身契,你就相当于拿捏住了王文这个人,到时候父亲迫于压力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王文无力质问一向敬重的长姐为何如此对她,听长姐的话音,她早就谋划好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这男子以及背主的明兰都是长姐那边的人,纵使她再怎么聪慧伶俐,都不曾想过竟会遭受至亲的背叛。
“后来,我被那个男子带走,途中遇到一位公子……”王文想起苏锦楼故意刺激长姐所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羞红了脸。
那人,明明尴尬的手脚都不知如何放了,还偏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透着几分傻气。
“文,文?”吴氏满目忧色,神情紧张,“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待会儿让大夫好好替你把把脉。”
“娘,我没事,”王文握住吴氏的手,继续说道,“那位公子以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他……”
王文一五一十的将苏锦楼救她的事迹说了出来,但却有意的隐去了他当众脱衣服和耍流氓的情节,只道“使计让长姐主动退去。”
“这张供状也是苏公子的手笔,他担心长姐拒不承认此事,便让那合谋的男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后来他把这份供状交给了我,让我自己处理这件事。”
吴氏听完后,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她擦了擦眼泪,“幸亏你遇到了那位苏公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以文的性子,最终肯定会选择与那个孔永同归于尽,而且即便是死了,名声也不好听,这王文平日里温柔可亲,谁能想到她一出手便是这样的狠招,打得文措手不及,置文于万劫不复之地。
若文没有好运的遇到那位苏公子,或者苏公子心生怯意并未出手搭救,想必今天她和文就天人永隔了吧。
想到这里,吴氏恨透了王文,对自家夫君也有了些许怨言。
王文怎么也想不通个中因由,她平日里对这个长姐颇为尊敬,在外面也从不与长姐争风头比才情,她处处避让,打心底里信任长姐,没想到却换来对方的雷霆一击,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张秀灵又是何人?”
吴氏抚摸着女儿的面颊,思绪不禁有些飘远,“以你的聪慧,想必也应该猜到文不是我的亲生女了,文的亲娘就是那张秀灵。”
十多年前王永风六元及第,一时风头无两,再加上他是汴京世家王家的嫡长子,惹得汴京无数女子竞相爱慕。
当日他被皇帝钦点为状元,跨马游街,身着状元喜服,帽插双翅,披红戴花,骑着高头大马,敲锣打鼓在汴京城绕了一圈,汴京城所有男女老少都争相掷出香帕鲜花,王永风获了无数迷弟迷妹。
而这个获无数芳心的王永风早已名草有主,他与汴京世家吴家的嫡女定有婚约,吴王两家算是至交,吴氏与王永风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结亲一度被认为是一桩美谈。
可就在吴氏进门的前一天,竟传出王永风与寄住在家里的表妹张秀灵私通,虽然这风声立马被王家压了下去,但消息已然传到了吴家,吴家上门去讨说法,也不知两家家主如何商议,最终决定婚约如期举行。
后来吴氏才知道这事是王家主母张氏的杰作,王永风是王家嫡子,是王家家主原配所留的孩子,后来原配病逝,又续娶了一门家世稍低的女子张氏作为王家主母,张氏先后诞下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傍身底气不足,这才想出把娘家哥哥的孩子嫁给王永风的主意。
但张家与王家门不当户不对,当初若不是王家娶的是继室,张氏根本进不了王家的门,如今她想将侄女嫁给继子,无异于天方夜谭,眼看继子将与吴家女完婚,情急之下,想出了下药的昏招。
而这个昏招正是张秀灵的主意,她的一片芳心早已落在王永风身上,可王永风眼里只有吴家女,对她只有表面情分,她心有不甘,想着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自然能让王永风娶她,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即便她主动献身,也未能阻止王家与吴家的联姻。
最终,吴氏仍然成了王永风的妻子,不同的是王永风的后院里多了一个姓张的小妾,王永风自成亲后只一心与吴氏过日子,谁知张秀灵却怀了身孕。
王文好奇的问道,“怀的孩子是不是就是长姐?”
“嗯,”吴氏点头,“后来婆母又有了身孕,大夫说那一胎是男孩,婆母为了帮肚里的孩子夺得王家大权,竟想毒死你爹,阴差阳错之下那碗有毒的鸡汤被张秀灵饮了去,她替你爹挡了一劫,只留下还不足一岁的文,人死为大,过往是非都随之而散,我便将文抱到身边当做亲女养大。”
王文狐疑不解,“那长姐为何如此恨我?还设下圈套置我于死地?”
吴氏眯了眯眼,冷然一笑,“哼,那就得问问文身边的人了。”
虽然夫君因为旧事和王家闹掰,当众言明不会继承王家家主之位,但随着这些年夫君声名鹊起,想必她那个好婆母早已坐不住了吧。
据说小叔子资质驽钝,只能靠着家世捐一个五品小官,继承人如此不堪造就,使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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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沦落为整个汴京上层的笑柄,公公这几年不断的给夫君写信,为的就是修复父子关系,希望夫君回心转意能够回去继承王家的家业,婆母作为公公的枕边人,如何察觉不到公公的这番心思?
婆母苦心离间公公与夫君的关系,为了就是帮助小叔牢牢霸占王家继承人的位置,她怎么可能甘心将王家家业拱手相让?
如今她没法直接说服公公,亦没法对夫君本人下手,所以她就对孩子下手,若是今天被王文得逞,文身死,名声尽毁,她这个做母亲的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八成会一病不起。
夫君为了惩罚文,肯定会使人将她看管起来,后宅不宁,只留一个不懂事的文珊,若是安插在内宅的眼线稍有动作把文珊给害了,她一连失去两个女儿,很有可能药石无医,撒手人寰,即使她挺了过来也是大伤元气。
夫君受此打击,肯定没法顾及汴京那边的音讯,自然也没心情修复什么父子关系,而王家继承人依然还是小叔子,婆母仍是高高在上的王家主母。
“世家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却是藏污纳垢之地,这里面应该还有不少隐情,也不知道文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的。”若是小时候就得知了所谓的真相,那么这孩子的心机隐藏的不可谓不深。
王文还是想不通,“即使长姐得知她不是娘亲生的,可这么些年,娘一直视长姐为亲女,怎么的也不应该心有怨恨吧。”
“傻孩子,大家族里的事情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吴氏摸了摸女儿的额角,不愿与孩子说那些阴私,既然惹得文对文下如此狠手,想必文得知的身世应该被好生愠色了一番,比如说,是自己害了文亲娘,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张秀灵的事。
王文在寺庙里遍寻不到王文,亦找不到孔永的身影,只能先行回来。
一路上她愁眉不展,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家里的爹娘,直到马车行至家门口也想不出什么完美的应对方法。
“待会儿,若是娘问及妹妹的行踪,就说可能被歹人挟持了去,知道吗?”
见身边的两个丫鬟均惊慌不已,手足无措,她厉声呵斥,“都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无论娘如何责问你们,必须一口咬定文是被歹人劫持,谁若是说漏了嘴,我定不饶她。”
又对明兰说道,“文和你说要去见一个男人,但是我们在寺庙中找不到文的身影,她八成是被歹人撸了去,这就是事情的原委,你可记得了?”
明兰瑟瑟发抖,碍于已经和王文绑在一条船上,不得不妥协配合,她咽了一口吐沫,坚定的表忠心,“大小姐放心,我肯定不会露馅。”如今只有跟着大小姐走,她才能有一条生路。
王文平复好忐忑的心情,又摆上了一副恍然无措的表情,脚步不稳的跑进了家门,大声喊道,“爹,娘,妹妹不见了……”
“是嘛?文,你妹妹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王文立马歇声,抬眼一瞧,吴氏和王文齐齐站在不远处,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微张着嘴,双眼布满惊恐,整个人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显得格外滑稽。
第77章心慌慌
“二妹,你……你怎么回来的?”王文立马起失态的狼狈模样,瞬间变回了温柔体贴的大姐姐形象。
“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王文嗔怪的看着王文,半是玩笑半是责怪的说道,“我在庙中找不到你,只能火急火燎的赶回家里寻求爹娘的帮助,下次你可不能不告而别了,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又接连打趣道,“就算你想和心悦之人多待一会儿,也不该这么任性,连离开都不知会我一声啊。”
吴氏见王文仍不死心,想要往文身上泼脏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是一巴掌。
吴氏使了大力气,王文所料不及,身形不稳,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没过一会儿,脸上就留下了鲜红的巴掌印。
“来人,给我把大小姐关进屋子里严加看管,”吴氏一身威仪,再也不复往日的慈善,指了指跟着王文一起回来的三个丫鬟,吩咐道,“把这三个丫鬟关进柴房,待会儿等老爷回来了我再仔细和她们算账。”
“娘?”王文没想到吴氏会直接动手,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直到丫鬟婆子过来拉她,才稍稍回神。
“娘,我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对我?明兰亲口说了文与人私会,我担心文年轻不懂事,匆匆带人前去寻她,谁知却怎么也找不到人,我心忧文的安危,一路急奔回来,没想到妹妹竟然早已回家,妹妹与人私会忘却告知行踪,害得我担心不已,难不成我这个当姐姐的说她几句都不行吗?”
话音刚落,眼泪直往下掉,脸色惨白,哭的伤心不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文,你不用演戏了,”吴氏眼底一片冷漠,王文陷害文就是触了她的逆鳞,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将此女当做自己的孩子,“你身边的奶娘丫鬟婆子都已经被我关起来了,纵使你往文身上泼再多的脏水,府中的下人也不敢妄议主子,更不会败坏文的名声。”
王文一听这话,陡然敛了脸上的委屈之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吴氏,眼神似要吃人。
这个吴氏,害得她从小没了生母,还假惺惺的对她关怀备至,笼络她利用她,她只恨,恨老天不长眼,明明此次计划天衣无缝,王文又无一丝防备,结果却是功亏一篑。
“我只怨,怨老天不公,没有让你尝到亲人分离之苦,你平日里总是装着一副慈善人的模样,如今可算是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了。”
吴氏的心凉了半截,她以往一直拿文当作自己的亲女看待,从来不会苛待她忽视她,可她的一片真心却换来文的冷言讽语,真真让人心都伤透了。
吴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刚想让人将文带进闺房,不曾想却听到一道疑惑的声音。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堵在院子里?”
吴氏打眼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家老爷回来了。
“老爷,您回来了……”
吴氏话还未说完,只见王文膝行至王永风面前,故意将半边带有巴掌印的脸颊对着王永风,她声泪俱下,字字泣诉。
“爹,您可回来了,妹妹做下不耻之事,娘还要偏袒于她,我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娘就动手把我打了,爹,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王永风眉头紧锁,并未因大女儿的一面之词就质问发妻,但他见到平日里秀外慧中,温柔和善的大女儿如此狼狈的一面,心里十分惊讶,他疑惑的看向吴氏,希望吴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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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一个答案。
吴氏轻叹一声,“老爷,我们还是回屋再说吧,这里人多嘴杂并不方便。”
王永风看了看周遭的下人,也深觉此地不是说事的地方,便同吴氏一同去了内堂。
吴氏吩咐下人将被锁拿的一众人等都带了上来,又让人紧闭府中大门,禁止任何下人出门。
“老爷,今日文与文一同去慈光寺上香,谁知……”
吴氏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语气平缓,内容没有一丝添油加醋,随着吴氏的叙述,王文与底下的几个丫鬟心中越发恐慌。
“不是的,”王文矢口否认,“明明是妹妹与别人私会,我为了阻止妹妹做错事,才带人到处寻她,怎么到了娘的嘴里,却成了我设计陷害妹妹?”
吴氏见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王文仍旧死不承认,她直接拿出先前的供状,“这是与你合谋的孔永所招供的证词,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王永风拿着这一纸供状,看着上面记录的环环相扣的计谋,万万没想到温柔可亲的大女儿竟用如此毒计陷害至亲。
王永风百思不得其解,“文,你到底为何这么做?”
王文眼见吴氏手里有孔永的证词,顿时瘫倒在地,心中仅存的侥幸心理消失无踪,“难怪遍寻不到孔永的身影,原来是落在了娘的手里,好,是我技不如人,我认了!”
后又听到亲爹的质问,她满目凄楚,仰天大笑,“为何这么做?那就要问问我的好娘亲干了什么事?她杀我亲母,又枉做好人将我抚养长大,你可知我认贼为母,心中有多恨?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不把我一块杀死?”
王文声声质问,一刀一刀的戳进吴氏的心里,让她再也没了最后一丝怜悯,十几年的养育之情,竟比不上旁人的有心挑拨,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难道她就体会不出她们之间的母女之情是真是假吗?
十几年了,即便养只狗也会衷心看家护院,没曾想她吴安筠掏心掏肺养了十多年的闺女,竟然养出个白眼狼出来,可见,有些人骨子里的血就是冷的,文不愧是张秀灵的孩子,像是她们张家的人。
“来人,将今天一同去慈光寺的三个丫鬟每人仗三十,然后唤人牙子过来,把她们通通发卖出去。”
明兰等三个丫鬟连连叩头求饶,“主母饶命,大小姐逼迫我们陷害二小姐,我们不敢不听啊。”
三个丫鬟中唯有那个粗使丫鬟最是无辜,她压根不知事情的内情,回来的时候也是与车夫坐在一处,并未听到王文的谋算,可吴氏并未饶过她。
护主不利,毫无作为,这本就是失职,府中可不养闲人。
吴氏让其余几人亲眼观看丫鬟被杖责的情景,三人被当众扒了裤子,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臀部与腰部,不一会儿就出了血,其他人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所以,当吴氏盘问何人歪曲事实,让王文移了性情时,有一个丫鬟立马指证此事是奶娘所为。
吴氏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将文的奶娘拖下去,仗八十。”
八十板子下去,别说是弱质女流,即便是个壮年男人,也挨不过这一关,人都是怕死的,奶娘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
奶娘求饶道,“这都是老太太的主意,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请主母饶过我吧。”随即就是一阵砰砰砰的响头。
吴氏行事雷厉风行,她压根不会给背主的奴才任何再次作妖的机会,直接让人把奶娘的嘴堵上拖下去打板子了,而王文身边其他几个丫鬟也未幸于难,均被她关入柴房,到时一块发卖。
王文听到奶娘的那句话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潜意识里并不想相信是自己被骗了。
吴氏对王永风行了一礼,“如今已然查清事情原委,这事该如何处理还请老爷定夺。”
王永风轻叹一声,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随即将王文带到祖宗牌位面前,同行的还有吴氏以及王文、王文珊。
“昔日,我总觉得上一辈的纠葛不应该牵扯到你们,故而我一直未把事情真相透露给你们知道,如今却被歹人趁机而入,挑拨你们姐妹情分,差点酿成大错。”
王永风懊悔不已,他不应该觉得孩子还小就把事情隐瞒下去的,更不应该只顾及文的境况就让妻子为难,今天他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文,你的亲生母亲名叫张秀灵,是你祖母娘家哥哥的女儿,当年你母亲代我受过,误喝了有毒的鸡汤,你亲母之死和你娘亲无一丝干系,要恨你也该恨我才是。”
“不,不!我不相信,爹,你在骗我!”
王文一直把吴氏当作杀母仇人,她恨了这么些年,怨了这么些年,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夜里,她默默流泪,枕巾不知湿了多少遍,如今,亲爹陡然告诉她,她恨错了人,做错了事,最恨的人不但不是她的仇人,还辛苦将她养大。
“如果这是真相,那我成什么了?我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所流的泪,都是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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