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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被谁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海深蓝
“真的没兴趣?这攸关你终身幸福。”上官婉儿知道她嘴里说不在意,其实心里很想知道,于是接道:“我想你该知道他跟太子的关系吧?最近,朝上传言太子有余桃之癖(即断袖),而他余桃对象是澈哥,今天的宴会时婶婶特意安排的,她事前没有通知你,是想你在宴会上得不到众人的肯定,而我后来居上,让大家认同我。只是没想到,这计划被他人破坏了,真不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
闻言,予欢身体微微一颤,轻描淡写道:“那你比我更气吧,眼看到手的东西,瞬间又飘远了。至于我,没关系,只要没有丢失心就行了。”
“是吗?那你好自为之了。”说完,上官婉儿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她微隆起的腹部,然后带着丫鬟离开。
上官婉儿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临风居,予欢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又想到今天宴会上,他们无端的闹肚痛。这很明显,是有人不想她在宴会出风头,除了上官婉儿,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陷害她?
当然,墨澈几名侍妾当然是首要怀疑的对象,可是,她们跟大家一样,也急急跑去找茅厕?这次宴会上,除了她跟墨澈以及上官婉儿,每个人都吃了送上来的糕点,不过,想深一层,若那人聪明的话,为了涉嫌,一定会装作是受害者。
又或者这只是烟雾弹,他们的目标是晋王府?毕竟今天来参宴的可是朝中重量级的大臣们。
上官婉儿的态度她更不明白,到底她是忠是奸?抑或她故意这么说,让自己跟那些人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她坐享渔人之利?
说真的,她一直想不明白,墨澈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上官婉儿临走时那番话,确实在她的心湖投下涟漪。
“小姐。”容儿和春儿急急忙忙忙的奔进来,受伤端着一只托盘。“听你的吩咐,拿这些糕点去试验过,是水晶钵子糕被渗进泻药了。”
水晶钵子糕?是她第一批成品。予欢沉思片刻,问道:“那她们几个当中,谁跑厕所的次数最多?”
春儿回答道:“陆碧瑶和其他两个,而曹紫凝只去了两次。”
微微眯起眼眸,沉着脸孔,予欢踱至前窗,凭窗望着外面。天渐黑下来,气温骤然下降,比前几天还要低几度,看来,未来的日子将会下场大雪。
“小姐,小心着凉了。”容儿将一件狐裘披风覆在她背上。
予欢拉了拉披风,转过头,秀眉蹙紧,“容儿,他们如何了?”
容儿答道:“大夫已看过替他们,也开了药,王爷已将部分人送回府。”
“他有没有什么表态?”予欢闭了闭眼睛,轻问道。
“王爷传来几名厨子和看守冰窖的人问话,似乎并没有问出什么,不过……”容儿咬咬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予欢扬眸望着她,“你说话从来不会吞吞吐吐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怀疑对不对,在我送钵子糕到冰窖出来时,看到凝香院的丫鬟灵儿在门外经过,当时我并没有留意她在做什么。”
予欢眸光一闪,沉声道:“你确定是她?”
容儿道:“是。虽然来这里不久,跟婢女们也没有什么接触,但对凝香院的丫鬟我却知道得很清楚,灵儿是服侍紫凝夫人的丫头,而且,我曾跟她见过几次面,绝不会认错。”
予欢没说什么,她走到桌前,拿起一只绿豆水晶钵子糕,仔细端详着,然后用指甲挑出一颗状似绿豆的豆子,接着,又在其他的水晶糕里挑出类似乎的豆子。
春儿好奇上前问:“王妃,这是什么?”
予欢看着手上的东西,冷笑:“不知道,但很明显是导致众人腹泻的东西。”
“看似巴豆耶。”容儿道。
“嗯,的确像。”春儿附和点头。
“会是她吗?”予欢放下巴豆,闭了闭眼,那个女人看似乎温柔婉约,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吗?她是不是也用单纯的外表包藏内心的邪恶?
这时,室内的门被人用力霍地推开,陷入沉思的予欢乍然见到墨澈的身影步进来,盯着她的目光深邃,深沉难懂,只见他冷眼扫过屋内:“你们出去。”语气有点冷硬。
看见这样的他,予欢内心忽生惧意,幽幽问道:“你是来问罪的吗?”
容儿与春儿对望一眼,容儿鼓起勇气道:“王爷,这件事情g本不关小……步,不关王妃的事,全都因……”
“出去!”墨澈语气极冷的打断她的话。
春儿见此,一手拽住容儿的手臂,将她拉出门去顺手关上门。“春儿,王爷他会不会伤害小姐的?”容儿急了,想拍门,却被春儿拉住。
“你什么时候见过王爷伤害过王妃?走吧,我们去找毕护卫去。”说着,春儿拖着容儿走。
第032章 动了心?
“你是来问罪的吗?”予欢再次问道,而他的靠近让她顿生压迫感,呼吸渐困难起来,她睁大双晶亮瞳眸,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拳头,指甲深陷入r里的痛使自己保持镇定。
“为什么要这样做?”墨澈出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颚,狭长的眼眸眯起,似乎预兆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好痛……你放手!”予欢被他捏疼得眼眶溢出湿意,他果然误会自己了,抬手想扳开他的手,反而使他捏得更用力。
“怕痛?既然怕痛就不应该愚蠢到在食物里下药。”墨澈猛地使劲,黑眸闪过一抹杀意。
然而,纵使这杀意逝得快,但予欢看到了,上官婉儿的话在脑海一闪而过,背脊陡然升起一阵寒意。他会不会真的如上官婉儿所说的,只是利用自己?不然,若对她有感情,就不会贸然的误会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害她。
“我……我没有……”她咬着唇,努力不让泪水冒出眼眶。
“还在狡辩?昨天你回丞相府,风齐天交代你什么任务?今天这一切是不是他主使你这样做?”冷酷的话语从他牙缝中挤出来。
两府联婚昭然若揭,风齐天打什么注意,他岂会不清楚,只是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平时极少来晋王府的燕王,竟破例的参加这宴会,无非是想看晋王府的笑话。难怪没时间给她准备,可她却能在最短时间内将弄出各式各样的糕点,原来她早就有预谋。
该死的女人!想到这,墨澈忍不住地怒火中烧,倏然松开她的下颚,扯住她的领口,一使劲,予欢身上的袍子应声撕裂开来。
“我没有做,真的……啊,你这时干什么?放……”予欢试图解释,却被他chu暴的举动给吓住,使出全部的力气挣脱他,正想朝外跑开时,却被墨澈逮个正着。
他拽住她纤细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她甩到床榻去。
予欢怕伤及孩子,双手护着腹部,身子往床的内侧退,抬起惊惶的眼眸看他,双唇忍不住打颤,“墨澈,你疯了是不是?宴会我早上才知道的,怎么会下药?”
“赏花宴风齐天在三天前就知道。”他一把捉住缩在角落的予欢,并将她按到,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压向头顶,“而你迟不出门早不出门,偏在这个时候出门?这叫人不怀疑也不行。”
“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墨澈愤怒的举动令予欢心生惧意,拼命地扭动身体挣扎着。
为什么事情会转变成这样?可恨的是她g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惧和惶恐不安袭击而来,然而,以她薄弱的力量,又怎抵得住练武的墨澈?更何况,此时的他有如一只发狂的野兽,g本无视她的挣扎和痛苦。
“看来这些日子本王宠坏了你,给你三分染料,你还真开染房了,你只不过是风齐天送给本王的一名妓女。”墨澈用y森冷冽的眼神盯着她,残酷的语言有如一把利器,深深的刺痛了她。
妓女?原来在他心中,她竟然是风齐天送给他的妓女。痛!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的痛?是因为他无情的话,还是以为内自己在他心中如此低贱?
“说。”他眯起眼眸,冷冷凝睇这她,沉声道:“风齐天还交给你什么任务?”
任务?予欢震惊地睁大眼睛,他知道?而且还因为这样而误会她?可是,她能信任他吗?这个世界上,连亲情都可以利用,何况他们除了拜过堂,什么也不是,再说,她只是一个妓女,在他心中一点份量也没有,这么薄弱的关系,她又怎可以拿沈爷爷一家大小的x命去赌。
“我不懂你说什么?他为什么要交给我任务?”她疾口否认,对他,真的很失望。为什么?她不是对他没有期望吗?
“你还装傻!”他犀利狭长的眼刹间被寒冰覆盖。“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会说真话。”
话音落下,他更无情地扯破她的亵裤,予欢只感身下一凉,一只略微chu暴的手揉弄覆上她的禁地……
“住手!墨澈!住手!”予欢惊骇地尖叫,想伸手推开他抚触她的手,却因为两手都被擒住而动弹不得,只好抬脚踢开他,却被他j壮的躯体压制住她的双脚。“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她用力地对着他大吼。
“是吗?”他挑起眉,眼神深不可测,嘴角浮起冷酷的笑容:“说到后悔,本王真的有点后悔昨晚没有上你,让‘他’再次涉足登先。”
“你想做什么?”予欢看到他眼里闪烁着欲火,心底的骇意蓦然加深。“不!你不能……唔……”她话还没说完,墨澈低头吻住她,乘机将火热的舌探进她口中,掠夺她口中的气息,一点一滴……
该死的!为什么他一碰到她便会失控?甚至吻她的滋味也该死的好,可她是孕妇,而且长相又平凡,跟凝香院的侍妾简直不能媲美,然而,他的身体碰上她,仿佛着了魔般,只想把她压在体下,然后把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
予欢觉得自己软弱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这样蹂躏自己?她的手没办法使力将他推开,明知知道他不安好心,她的心却拒绝不了他的唇。这样的她好糟糕,是不是?
她的强悍不屈,她的骄横跋扈,为什么遇上他总如一只丧家狗毫无反击的能力?他到底是自己的克星还是自己的宿命?
不!她不甘心这样认命!难道女人遇上爱情就会变得懦弱吗?
等等,爱情?她为什么会联想到爱情?难道她对墨澈……动了心?
这个想法令她震住了,全身仿佛被冰雪冻结了一样无法弹动,他的吻沿着唇角,滑落脸颊,锁骨……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是,一直僵凝着,直到眼角滑出一滴泪水……
尝到咸味,那是她的泪,他硬下心肠,甩去心底的怜惜,吻沿着她的锁骨往下……
然而,当墨澈的手触碰到她微隆起的腹部,被她挑起的情欲瞬间冷却,他赶紧抽回身,眯眼望着她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般瘫软在床的m样,一颗心居然隐隐一痛!
该死!他暗咒骂一声。
予欢的唇被他蹂躏过变得红艳肿胀,一得到自由,她微张着嘴,用力呼吸着混杂他男子气息的空气。突然,她坐起来,抡起拳头用力捶打他厚实的x膛。
“我讨厌你!讨厌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
她拼命地打他,拼命地控制自己拒绝他,她告诉自己,要讨厌他,讨厌他……因为这样,以后他再想伤害自己,她的心就不会痛,她不想爱上他啊,可她的命运却一直一直在脱轨。
当他的手环住她,搂她入怀时,她却只能趴在他温暖的x膛哭泣……
听着她一声声的抽噎,墨澈的心扭成一团,该死的!为什么见她如此伤心,他竟会心痛?
明知道她嫁给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娶她也因为利用她探出风齐天的y谋。面对她时,很想摆出冷漠面孔,忽视她的存在,但当看到她眼眸中的倔强和不驯已经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脑里便浮现一张娇艳丽容,他们明明不一样,为什么总是能引动他侧忍之心?
他的心早在三年前楞了,不是吗?冷了的心不是应该没有感觉吗?为什么还会因她而痛?难道他……
不!不可能的!这辈子他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
腾地,他推开她,狼狈地奔出房,大声吼道:“春儿、春儿……”
“王爷,春儿她……”花总管匆匆赶到,脸带着焦急,似乎有什么事发生。
“派人好好的看着她,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这里。”丢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儿。
深夜,万籁俱寂。
月儿一动不动地悬挂在空中,如水的清辉瀑布般倾泻在晋王府上,像铺上一层银白雪霜,璀璨而耀眼。
墨澈处理了下午被下药事件,缓步回到书房,推开,透过黄昏的烛光,瞧见负手伫立窗前一抹熟悉身影,他似乎不意外这个人出现这里。面无表情的将外套卸下,挂在按桌旁的衣架上,然后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瞧着眼前的男人。
“还有事吗?”声音冷淡而疏远。
窗前的身影缓缓转过来,暗黄的烛光,映出一张气质温雅,俊美脸庞,他的笑容亲切和善。“看来你已走出y影,澈,恭喜你!”
“我亲爱的表哥,你留在此,不该只会说声恭喜吧?”墨澈微抿的唇纹,鹰般利眼闪过一抹锐光。
“见到你跟我那个外甥女如此恩爱,那我就放心了。”祈焌没有回答,俊美的脸孔掩上扬起微笑,让人有m不着底细的感觉。“若燕冰雁回来,你应该不会跟我争吧。”
燕冰雁……简简单单三个字,墨澈的心房却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那些曾经美好的,曾经心痛的,被他遗忘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澈,这三年来你从没有找过她,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她是跟淢离开,所以,为了成全他们,你才忍痛放手的么?”
祈焌的话,令他如被雷击。是这样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燕冰雁爱上的是谁?
多久了?三年了,原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但当再从提起来这个名字,依然带给他如此震撼,难道他永远摆脱不了这三个字吗?
“你想太多了。”墨澈神情冷了冷,声音平静没有起伏。
“确是,看到你跟妻子相处如此融合,突然间心有感触,当年若不是雁儿,我们也不会反目成仇,而淢也不会因此而失踪。”
是吗?淢是因为这样而失踪吗?
祈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解,认为淢的失踪与我有关,没错,我承认当时我嫉妒,而且非常嫉妒,但淢也是我的表弟,女人没有了可以再找,但兄弟没有了,下辈子也未必能遇上。”
“若这个女人是你唯一动心动情的,错过了,下辈子也未必能遇上呢?”墨澈挑起剑眉,冷酷的目光直s向他,冰冷的语气带着无法隐匿的寒意。
祈焌轻弹衣袖,冷然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若想成事,有些事情必要牺牲。”
“所以,为了皇位而不惜牺牲淢,是吗?”墨澈眯起狭长的眼,幽暗的眼底隐匿着某种异样的光芒。
“澈,我没有伤害淢。”他仍然十分坚定地回答。
闻言,墨澈嗤之以鼻。
“前些日子,探子回报,欧阳克隐藏城外五百里的朱家寨,而前天,我的近身侍卫在大街见到一名女子,她长得像极雁儿……”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轰!
最后的一句话如同魔咒一样,原本慵懒靠在椅背的墨澈,好像突然被点x异样僵直着。
她出现了?她回来了?
祈焌似没有瞧见着他怪异的神情,继续说道:“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看清楚,是真还是假,还待查证。”
“那你查出什么没有?”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仍是平静无波,听起来却带着一点沙哑和颤抖。
“还没有。”
“王爷,王爷……”门外传来了轻喊声。
“我先告辞!”祈焌话落,随即动作利落的跃窗而出。
“谁?”墨澈眼神一紧。
“毕翼。”
“进来。”说着,他拿起案桌的奏折打开翻看。
毕翼于是推门而入,来到案前,恭谨道:“王爷,您要属下调查下药的事,我已调查清楚了。”
“哦,说吧。”他放下奏折,身子往后靠。
“下药之人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容儿。”毕翼缓缓说着。
“是她?”墨澈霍然站起来,脸上的颜色已变得y沉危险。
第033章 酷刑
予欢再次被禁足了,除了临风居,她哪里也不能去,甚至,连服侍她的丫环也只有春儿,而容儿两天未见踪影,据春儿说,容儿家里有事,暂时请假回去了。予欢没有再问什么,因为,容儿一向是个孝女,如果家里有事,必会第一时间赶回去的。
墨澈自那晚后,再也没有出现,关于下药的事,不了了之。她以为自己应该不会在意,他不来,自己不必去面对他的感情,也落得逍遥自在。可是,自发现自己的心后,她居然満脑想的都是他。她很生气,不过,多半是生自己的气,那么多人不喜欢,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她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时的迷恋,就像当时自己对祁煜一样。
可是,她发现对两者的迷恋g本不一样。对祁煜的迷恋她不会徬惶,更不会为他心疼,也对墨澈......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爱,对她来说,太沉重了。而有了爱,就是一种负担,他们之间g本不能发生这种感情啊。若知道自己会爱上他,她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他,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这无疑是逼自己走上绝路。
再过一个多月,会再纳两侧妃进门,必定会有一番争斗,而首先被解决的是她这个正王妃。她受苦受难不要紧,但她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跟着受苦。以前,她不懂得作为一个母亲要做的是什么,但现在,她懂了,作为一个母亲 的,最重要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他快乐健康成长。
她该怎么办呢?
被关禁在这里几天,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又不用到暖香阁请安,时间也空出许多来。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索x在房里看书画画,修心养x。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安逸少伟男。她越来越清楚 地知道,若想让自己坚强的面对未来不知的变数,就是让自己的心沉淀下来。
这天午后,天空濛濛的,阳光隐在云层底下,风,寒冷得有点刺骨。房里摆了个暖炉,而她则伏在案上画画,当她在画里划下最后一笔,放拿到敞开的窗前吹干时,突然听到窗台下传来一阵抽抽噎噎的哽泣声。
予欢稍挪了一下身子,看到窗下蹲着哭的竟然是春儿。她立即问道:“春儿,你哭什么?”
该死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这个做主子的,也真太疏忽了。
春儿站起来,抹去眼中的泪水,笑道:“没事,只是沙子不小心掉到眼眶里。”
“你还想骗谁?说!是什么事情?”
“王妃,真的没事,我去端补品来。”说着,她准备离开。
“站住,若你不说,那就别再服侍我了,你到别的院吧”予欢板起脸孔,寒声道。
“不!”春儿转回身,眼中仍含着泪水,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容儿......”
“容儿怎啦?”予欢闻言,担忧地急问。
“容儿她......”春儿咬咬唇,仿佛下定决心似的,仰起小脸道:“她被怀疑是下药的疑凶......”
“什么?”予欢一惊,转身绕到正门跑到酒廊,用力抓着春儿肩摇晃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快告诉我!”
天啊,她竟然现在才知道。容儿怎么可能会是下药的对象呢?自春儿跟她说,容儿回家乡去了,她便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只是那时她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没有特别的留意。再回想起来,春儿每回临风居都眼红红的,甚至身上还有股药油味,她曾问春儿,是不是身上哪里受伤了?而春儿闪闪躲躲,欲言又止,有时做事还心不在焉。
“容儿现在被关在牢房里,那里的狱卒为了从她口中得到更多消息,将她打得遍体鳞伤,那边的人又
不准我去看她,她......她......”
“走,带我去,”越听予欢的心越惊,容儿,千万别有事,不然,她怎对得起容儿的家人,还有风潇然。
“小姐,王爷说过不能让你离开临风居半步。”春儿扯住她的脚步,胆怯道。王爷素来冷酷无情,从不允许他人抗拒他的命令,虽然王爷对王妃有点特别,但像王爷这样的男人会允许女人来挑衅他的权威吗?
“这是人命啊,我理得那么多吗?”听到遍体鳞伤,予欢无法想像将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
“别管了,走!”春儿还想说什么,却被予欢拽走了。
地牢的烛光昏暗,潮湿y冷,甚至还嗅到一阵阵血腥味。予欢现在才知道,自己上次蹲的地牢跟眼前这个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她捂着嘴巴,强忍下想吐的冲动,狱卒带着她来到一间行刑室。进门抬眼一看,只见容儿双手被铐绑在刑架上,chu硬的铁圈紧紧的铐住她的细嫩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她头发披散,两脸苍白无血色,一名狱卒打扮的男子拿着鞭子站在她前面;狱卒左边放着一架烧红的炭炉,另一名狱卒,手里拿着一块被烧得通红的烙铁。
“说!幕后主使是谁?”伴随着chu野的声音,一道令人心悸的鞭子眼看就在破空划出。
“住手!”予欢冷声喝斥,冲上前,一手抓住行刑者的手,“你们想对她怎样?屈打成招吗?”
“你是谁?”行刑者扭头,瞧见是一位衣着素雅的女子,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怒气横生。“死丫头,打哪来的?竟敢挡本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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