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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娇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牛皮绳
    我接过李叔夜递过来的药,揣进了怀里,“阿嚏!”

    “我走了!”我打着喷嚏往外走。

    李叔夜的眼睛有点红,我连忙安慰他:

    “咱们扯平了。”

    我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被李叔夜拉住了,他声音润得如月光般:“翊儿,待我做完了该做的事,师父便带你走。”

    “带你走”这三个字,不是第一个人对我说了,我已经不信了。

    “去哪儿”可我还是违心地问了句。

    李叔夜说:“一个不必遵从宿命之处。”

    我的眼睫颤了颤,我吸了口气,这承诺似乎有点重了,能做到的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

    “师父说什么呢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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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尽力,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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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锦裳捧出来,在盒子里玩起了拼字游戏:“愿安适如常,孤尤佳,莫挂牵。”

    嗯,倒是贴心,安适如常四个字简直是说到了我的心坎儿里了,我心领神会,这礼物送得我喜眉笑眼,不过云霁寒可能要失望了,我可没牵挂他。

    不过说到生辰,确实快到了,我这副身子,就14岁了。长了一岁,还是豆蔻年华,老瓜瓤表示这个可以有。

    “主子!”

    秋实进屋,见我还赖在床上,摇摇头,说:“修抓了只野鸡,奴婢给你煲汤”

    抓鸡我想起他昨日盯着我看的神情,可能是他愧疚于没有保护好我。

    他不必如此,完全不必。

    我说:“随你心意,做好了大家一起吃。你们都忙活去吧!”

    我把她们俩打发了出去,静静摩挲着颗颗珍珠,上面斑驳的字迹好似云霁寒手心的掌纹,一颗颗地,直到把它们捂热了,我才收起来。

    在承国,过了十四岁便可以觅得良缘、男媒女妁了。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日李叔夜说的话,他说的不遵从宿命之处,我活了百年,到哪里寻那样的好地方呢根本不会有。

    几日来,我日日往陆机那里去,以向他讨教乐艺为由,春华、秋实和青鸾一致认为我是挂羊头卖狗肉,是冲着李叔夜去的。

    这一日,我们三人在了缘大师的院子里品茶,其实只有我和李叔夜在蹭茶说喝,陆机一直低头抚琴。

    “师叔祖,你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说:“你不告诉我们巫马毅的下落也就罢了。你们到底拿了人家百鬼窟什么东西,总得知会我们吧你瞧师父多不容易呀!这几天替你挡了好几波百鬼窟的刺客,若是没有师父,您还能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弹琴吗您若是再不说,我们可就撤人了!您可想好了,你一不会武功二不方便行走,三,脖子有没有那么硬,你再不说,我是没耐心了!”

    我软硬兼施,陆机都不理我,我真恨不得夺了他的琴去。

    李叔夜倒没有我那么心急,一直在品茶,似乎当真是来禅院喝茶的。

    我拉了拉李叔夜的衣袖,恼他安之若素的镇定模样,我说:“师父,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叔夜勾起唇憋住笑,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哼!”我着实搞不懂他了。

    陆机,这可是你自找不痛快!

    “师父,你知道名声在外的黄雀儿吗”我问。

    李叔夜点头,一只手摩挲着茶杯,说:“略有耳闻。”

    “我宫里的青鸾,正是这黄雀儿的亲妹妹。我从她那里,倒是听说了许多有意思的故事。徒儿讲给师父听,好不好”我摇了摇李叔夜的袖子的一角,心想,师父配合徒弟一下,好吗好的。

    “好好!”

    李叔夜向我投来了无奈的表情,任我把他月白的衣袖揪出了一道褶痕,他说:“你讲吧!为师洗耳恭听。”

    “听青鸾说,黄雀儿姑娘第一次大选魁首时,是凭着她独创的舞蹈九雀翎技惊四座,她那年才十五岁。有人说,若是那场舞没有乐师陆机的琴音伴奏,她那一曲舞也不算无可比拟。更有人说,黄雀儿与陆机是千金难觅的知音。黄雀儿一舞倾城成就了陆机,陆机的雅韵琴音也成全了黄雀儿。”

    我讲述的时候,眼神是盯着陆机的,他的琴如云兴起、如雪飘飞,一如往昔的悠扬灵动,我便接着说:“可惜红颜薄命罢了!坊间最善舞的女子香消玉殒,一场大雪彻骨寒,陆机从此销声匿迹。听说,那女子,死得特别惨……”

    我停下来,想看陆机的反应,他终于停了手里的琴,抬头瞧我,曾经那些事不关己的寂落目光不见了,里面满是不



第58章 疑惑,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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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见天气晴好,微风拂面甚为舒心,便及时岔开了话题道,“我们四处走走吧!反正大白天的,百鬼窟的人也不会来。”

    “好!”

    我们并行来到了莲池边,近日寺里的游客少了许多,水光微动,莲叶田田。我跳上一颗平整的大石头,去摘湖边一朵才长出角来的莲花,清香阵阵的莲花香伴着风中的草叶味叫我竟有些微醺。

    “小心一点儿。”李叔夜在岸边,伸出手要接我。

    “怕什么我又不是不会飞。”我一连揪了几枝荷花,然后转身往李叔夜那边跳去。

    今天的风向正好,裙摆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手里的荷花挡了我的视线,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冲到另一个光影里。

    李叔夜的右脚稍微往后退了半步。

    我抬头瞧李叔夜,他一半的脸被夕阳照得光亮,如宝石般闪亮,另半边脸上星眸流转。

    “阿弥陀佛!”

    身边传来的声音吓得我往后跳了半步,我晃了晃手里的荷花,整了整衣服,方才忘形得意了。

    “咦”我瞅着那个托着钵的老和尚,他不是上次给我和云霁寒解签的大师吗

    “拜见大师。”

    来兴国寺这么多天了,也没再见过他,“不知大师法号,无缘与大师探讨佛法,遗憾遗憾。”

    我双手合十,说得一本正经,其实心里才不这么想呢,这个老头上次批言我会死于非命,今日他主动与我打招呼,还想批点什么

    “老衲这些日子一直云游在外,今日才回来便遇见了施主,看来施主还需要老衲的指点。”

    我又吐槽了句:和尚你这么大言不惭的给自己揽业务,头顶的佛祖也不给你多算业绩。但他说得不错,我确实需要他的指点。

    “只要施主心中尚有疑惑,老衲尚且与施主佛缘未尽。”

    和尚从我们身边信步而过,跳上了我刚才踩过的那块石头上,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在上面嘀嘀咕咕地念起经来。

    李叔夜半信半疑地看向我,我歪了下脑袋,突然灵机一动,问和尚:“既然大师您天机堪破,不知能否为我身边这位公子算算,他以后会做多大的官”

    老和尚抬了抬眉眼,上下打量了李叔夜两下,又合上了眼,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不就是王侯将相我心里窃喜,李叔夜担得起这般评价。

    “不过……”老和尚顿了下,说,“这位施主禄寿双星大显,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何解”我问。

    “女施主还是先顾好己身吧。”老和尚抬眼与我说。

    “信女今日想向大师求教,长命之法。”我毫不客气地讨教,不和他绕弯子。

    “哈哈哈哈……”

    老和尚捧腹大笑,我却笑不出来,这可是我纠结了百余年的事,怎么在他听来像个笑话。

    老和尚笑得肚子疼,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对我说:“有法亦无法,无法即有法。女施主执念已深,一念成魔,老衲帮不到你。”

    “什么我哪里成魔了我还不够怂吗”我不服气地指向自己。

    老和尚合眼念经,不理会我。

    “师父……”我不高兴地掐着腰,向李叔夜抱怨,“和尚都喜欢说话说一半吗”

    李叔夜合十双手,冲着老和尚行礼,“多谢大师指点。”

    然后他便拉着我继续往前走,他轻轻把手放在我肩膀上,问:“还疼吗”

    “早就好了。”我整了整心绪,不在意那老和尚的话,佛祖普渡众生,但毕竟众生苦痛太多,他也是有选择性的。

    “师父,那日抓住的黑袍人,可找到了什么线索”我问。

    李叔夜说:“没有,刺客嘴内藏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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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遗忘,难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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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在禅房里吹奏《雀歌》,这首曲子,我只会演奏上半首,这些是我还是黄雀儿时,陆机教我的,而后半首被陆机创作出时,黄雀儿已经重生在云翊身上了。这几日听陆机弹奏后半部分,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我还是第一次弹奏这后半部分,确实如泣如诉,又掺杂着悔恨与痛彻心扉。陆机的后半生,都在为这首曲子买单,从前那般恣意潇洒的人,竟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情,有什么好我不屑,不可以,动情,就是输了。

    “小九。”我摸着睡成个大字的某猫,丧气地说,“能陪伴我的,唯有你而已。”

    “扣扣!”是敲窗的声音,我想是修。

    我推开窗子,果然,他指着寺内某处灯火通明之处,似乎还有喧闹的人声入耳,我说:“不必理会,明晚我们去大理寺。”

    修点头,又隐没在黑夜里。

    行动敏捷,武功高强,身份成谜,云霁寒放心把这个人留在我身边,真不似他的风格。

    翌日,青鸾一直惨白着脸,做事慌慌张张的,我把她的样子都收进眼底,却不理会她,继续和春华玩翻绳儿。

    “一会儿我去找了缘大师。”我故作不知情地说。

    春华连忙捂住了我的嘴,说:“主子!嘘!”

    她东张西望、贼眉鼠眼,好似做亏心事儿的是她,她松开捂着我嘴的手,小声说:“主子,危险!昨日,了缘大师被百鬼窟的人抓走了!”

    “啊”我故作吃惊地喊一声,春华又立刻堵上了我的嘴,说:“不光是了缘大师,连李大人都被抓走了!”

    “啊!”

    这回我真吃惊了,李叔夜玩得也太大了吧怎么把自己也算计进入了我本来还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心立刻忐忑起来,该不会是玩脱了吧

    不会不会,李叔夜可不像我,智商一直下线,他聪明着呢!

    “主子咱们可千万别和那个什么百鬼窟扯上关系了,咱们就在清竹轩老老实实地呆着,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奴婢们身受灭顶之灾,您忍心吗”

    我抽了抽嘴角,摆摆手:“不会的,太子哥哥吓唬你们呢。”

    秋实反驳我:“主子,您不会忘了,您上次寒疾发作的事情吧”

    “上次”我回想了下,“可是父皇寿辰那日”

    不是吧,那次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是云霁寒添油加醋对外宣称我寒疾发作,目的是不叫我与各国皇子私下有来往。

    “不是的,主子您忘了吗三年前,您大病那次”

    春华提醒我。

    我摇头,百年记忆太耗脑,我偶尔也要清一下缓存的。

    我一边玩翻绳儿一边听春华和秋实帮我回忆。

    春华说:“三年前隆冬,您执意去梅园采红梅,还不许奴婢们跟着,结果您回来便病倒了,当时太子殿下奉旨出京办差,奴婢们请了太医来,太医却只说主子您只是微恙,开了几服药,结果主子您病情越来越重,不过三五日便人事不省,还是太子殿下提前回宫复命,请来了宫外的神医,才保住了您的命。”

    秋实也说:“奴婢们被扣了一年的俸禄,最惨的是给主子您诊脉的太医,奴婢就没再见过他。”

    “还有这事儿”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就是诊错了脉,罢官永不录用就是了。”我嘴上轻描淡写,心知这事情,绝不简单。

    说不定是哪一方的人,想趁着云霁寒不在,抽掉我这张底牌呢!

    想想近两年云霁寒愈发严格的家教,从前我以为他是保护过度,没想到竟然是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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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看戏,怒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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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兰香坊的记忆里,陆机是个不得不提及的人。

    他虽是不懂得武艺,却在兰香馆里最吃得开,我饿得两眼昏花之事,打心眼儿里感谢他递到我嘴边的包子,门口负责看守我的杂役们就当看不见。

    那时候陆机也才到弱冠之年,他故意逗我,把我吃了一半的包子高高举起来,他冲着无力反抗的我道:“你的武艺是谁教你的”

    我把嘴里的包子馅咽下去,抿了抿唇,摇摇头:“无用的东西罢了,如今也彻底没有了。”

    兰香馆的管事颇有能耐,仅用一颗药丸散了我武功不说,我双手连提鞋的力气都没了。

    可能是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哭过,陆机才上了心。他与我说:“青鸾年纪小,生得也不如你好看,又确实不是块跳舞的好料子。坊主的意思,她若是再如此嚎哭,就叫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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