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娇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牛皮绳
什么!我惊出一身冷汗,顿了足。
我听到陆机说:“做了紫枫林的家主,就要抛却前身名利,如今的大哥,总算名副其实了。”
怎么可能,巫马毅居然是林智周!
我前几日还见过林智周,给他看过百鬼夜行令,他当时还能表现得镇定自若,还能和我侃侃而谈,此人城府都深到马里亚纳海沟了吧
“呵!”我背对着陆机,说,“那又如何如今的我,还能有谁拦得住我!哈哈哈……”
我仰天长笑,飞身离开。
飞到暗处,我一把摘下面纱,一个趔趄没站稳,被修扶住了。我手心的汗碰上他热乎乎的手掌,我靠在树上捂着心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
林智周,他分明就是在耍我!从给我看巫马毅的铃铛开始,就把我耍得团团转!
而另一头,李叔夜则带着手下又演了一出“生死一线”,带着捕快把陆机从“黑袍人”手里救了下来。
“修!”我骑上马,愤怒地扯下裙摆那些多余的装饰,对他说:“借你的剑一用!”
修把他的剑丢给了我,也上了马。我气急败坏地抽了下马鞭子,踏马而去。
紫枫林今日依旧喧嚣,我被小厮迎进去时,林智周还在雅座悠哉悠哉地喝酒。
“呦!来得这么勤呀”林智周眯着眼瞧我,脸上笑出了一朵牡丹。
“唰!”
我拔剑对准他的眉心,冷着脸高喝:“老狐狸,咱们今日新账老账一起算吧!”
新账,他近日骗我的事。
第64章 原来,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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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毅,是上一代家主。”
林智周笑着,把面具随手一扔。
啊我突然想起那一日长生说的话,林智周只是个代号,我这才意识到是我一时鲁莽了,可是,他们俩也太像了点儿吧,身材、声音、举止、动作,都太像了。
“巫马毅是在下的义父!”林智周似乎明白我心头地疑惑,解释道。
“那你做林智周几年了”我问。
“三年多了。”林智周平静地回答。
我渐渐地把短剑放下,向林智周道歉:“对不起,一场误会!”
林智周摆摆手说:“我知道你要找义父,但我不能告诉你,他的下落。”
我点头,深表理解。
“但是你让我兜了好大的圈子,浪费了太多时间。”我转了转眼珠,笑道,“公平买卖,童叟无欺,你这个售后是不是应该负责”
林智周似懂非懂,点了下头。
我立刻道:“那你能告诉我,巫马毅为什么要把百鬼夜行令给先皇后吗”
林智周拾起面具,我抓住他的手,说:“你别戴!戴上我害怕!你这个样子,像朵花儿一样,特别好看!”
他戴上狐狸面具,简直连灵魂都变得可怖起来。
林智周视线落在我抓着他的手上,把面具丢得远远的,他也揭下了我脸上的面具,说:“哥哥我也更喜欢叫你翊儿。”
“三哥才是我哥。”我怎么平白无故又多了个哥。
“小气!小鸡崽子!”林智周弹了下我的脑袋。
“哥哥我比你大,自然是哥哥。”林智周道。
我心想,紫枫林的家主不能碰女人,这是份注孤生的活计,也是挺可怜的,便没再与他计较下去。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问。
林智周说:“其实很简单,巫马毅、云翊,你的名字,是先皇后取的。”
“咳!”我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巫马毅和先皇后,曾是恋人
我咽了下口水,问:“巫马毅,不会是我亲爹吧”
林智周摇头说:“不是!”
那就好!不然剧情就太狗血了。
“可是不对啊!百鬼夜行令是魔教圣令,他给先皇后做什么先皇后深处宫中,又不能号令宫外的教众!除非……”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想的这个除非,脑洞大了点儿。
见林智周点头,我问:“是谁”
渗透进后宫、朝廷,来自百鬼窟的人,是谁
林智周摇头,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也在查。”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又问:“先皇后,是真的杨纯如吗”
林智周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亲一下,就告诉你。”
“我走了,我早晚能查到。”
说完我就要起身,林智周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我,问:“你为何要调查先皇后她可是你亲生母亲!”
我思虑片刻,告知林智周:“我怀疑先皇后没有死。”
林智周低头,很认真地瞧我的脸,好似在端详一件古董,他别有深意地说:“有些事,你还是不要查得好。”
“为何”我问。
“代价太高。”林智周抬起头,往门外看了看,道,“回去吧,我那些护卫还留着卖钱呢,可不能叫那家伙给打残了。”
“连你也怕他”我问。
林智周说:“他没有痛觉。”
“啊”
我咽了下口水,紫枫林还真是什么奇葩都有。
我伸出手鬼使神差地点了下林智周绝美地脸颊,问:“你真名叫什么”
林智周歪头,想亲我的手心,我眼疾手快,躲开了。
林智周拄着脑袋,说:“锡麟。”
“锡麟……名字和人一样美,我再也不叫你丑八怪了。”我笑。
“我走了。”我冲他摆手,示意他不用送了。
第一次离开紫枫林不是逃荒似
第65章 什么,要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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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竹轩的日子当真是清净极了,六月初三是我的生辰,其实这只是云翊这副身子的生辰,但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在宫外过生辰,杨仲宣差人送来了帖子,约我到齐国公府小聚。我带着春华、秋实和青鸾,修自然也要跟着。我穿上了云霁寒送来的那件锦衣,老齐国公和杨仲宣来迎我就算了,四皇子居然也在,还有李叔夜,他们都候在府门,我心想,这还不会是鸿门宴吧
“翊儿给外公请安,给四皇兄请安,给师父请安,见过杨大人。”我恭恭敬敬地行礼。
“杨大人叫得好生身份!我是你表哥!”杨仲宣一开口就找茬儿。
“是!许久不见,表哥。”我白了他一眼,但今日毕竟是生辰,不能叫杨仲宣破坏了温馨的气氛。
“嗤!”杨仲宣没趣地哼了声。
“嗯!”老齐国公满意地说:“翊儿长大了一岁,也懂事了。”
我们一行人往庭院里走,修跟在我身后,我回头见他脸色暗沉,像要滴出墨来,今日有谁惹他了
在后花园,老齐国公早就备好了宴席,老齐国公上座,四皇子与杨仲宣坐在同侧,我则选择和李叔夜坐在同侧。推杯换盏之间,倒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样子。
杨仲宣的下仆送上来一个长匣子,他趾高气昂地与我说:“表哥我担心你读佛经读傻了,送你一把剑当礼物,没事儿舒展舒展筋骨,强身健体,不要天天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叫人笑话。”
“你好好说话会牙疼吗”我接过匣子,取出里面的剑,蓝色的剑柄倒是和我今天这身衣服挺配的。
“翊儿还小呢!你送他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真是不懂风情。”四皇子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也交给我一个匣子。
“哇!”我咽了下口水,“这么大颗的夜明珠!”
虽然我不缺宝贝,但皮球大的夜明珠还是叫我眼前一亮。
“谢四皇兄!”我连声道谢,又惹得杨仲宣不悦。
“谢我!我!”杨仲宣指着自己。
我不理他,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叔夜。
“师父……”我捧着双手冲李叔夜讨要,“礼物礼物!”
李叔夜浅浅地笑,他喝了杯酒,道:“忘带了!”
咔嚓!我听到自己脸部石化的声音。
“哈哈哈!你瞧她!”杨仲宣指着我说,“真是一物降一物,只有叔夜治得了你。”
“你闭嘴!”我冲着杨仲宣喊道。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师父心意到了,翊儿便开心。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欺负人。”
我又转头看向老齐国公,老齐国公捋了捋胡子,差人把贺礼呈了上来。
托盘上的礼物蒙着红色锦缎,看上去鼓鼓囊囊的,我缓缓把锦缎掀开,登时愣在座位上,四皇子倒吸了口凉气,杨仲宣也不嬉闹了,噤声不语,李叔夜眼神复杂地瞧了眼,盯着我的反应。
将军的盔甲,是老齐国公年轻时战场上那一套,这套铠甲随着他北御戎国,南灭越国,这套铠甲随着老齐国公浴血奋战,敌人的自不必说,自己甚至是他三个儿子的一腔热血也曾在这上面留下痕迹。这个生辰贺礼,是否太沉重了些。
“老夫这身衣钵,就传给翊儿了。”老齐国公这一举动简直叫人匪夷所思,这东西该是传男不传女的吧传给谁也不该到我身上吧
“外公,翊儿哪里能穿戴上这个”我真不知该不该收这份贺礼。
“不是叫你穿戴……”老齐国公说,“外公是要翊儿,把这身铠甲世世代代传下去,将来无论你做了哪国的皇后,都要记住你身为承国公主的责任,必定要叫你的子孙与承国秋毫无犯,莫再生战乱,外公也算是死也瞑目了!”
 
第66章 误入,彩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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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松开被齐国公抓着的手,他却不肯松,我说,“外祖父,我不想。”
老齐国公说:“孩子,这世上违背本心、身不由己的事情岂止这一件半件”他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李荀的命,杨家人的命,都只在你一念之间。”
我望向李叔夜,他们正在玩投壶,李叔夜十支箭全中,我瞧着他的背影,又环顾了这偌大的庭院,我摇了摇头,对老齐国公说:“外祖父,翊儿会担起该负的责任,翊儿也想为自己而活。这世上有很多路可以走,总有一条两全其美的路任我选择。”
“你!”老齐国公脸上微怒,我扬起头直视他,老齐国公严肃地问:“若是没有这条路呢”
“我就披荆斩棘,开出一条路来。”我说得斩钉截铁。
老齐国公定定地看我,许久,他的神色才缓和下来,缓缓闭上眼,说:“若是开不出来呢”
我跪在齐国公身边,双手紧紧握住他苍老的手,弯腰叩拜,对齐国公说:“翊儿愿以一己之身,承担所有。”
老齐国公没有扶我起来,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好似我是他战场上的敌人,他咬牙道:“只怕你承担不起!”
老齐国公以身体不适为由离了席,四皇子和杨仲宣也回了宫,我与李叔夜舍了马车,众人相与步行于街市。
“礼物到底是什么”我把刚才宴席上那些沉重收起来,不依不饶地向李叔夜讨要礼物。
李叔夜耸耸肩说:“真的忘了拿。”
“撒谎的小孩儿会被狼吃掉的!大人也一样。”我不高兴地噘嘴,说,“要我看,真得给师父相几个女孩子,好好管教管教你。”
李叔夜低声笑,手指在下巴处游走,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说:“嗯!也好!心仪之人的礼物,自然不会忘!”
我抽着嘴角,踩了李叔夜雪白的靴子一脚,甩袖离去。
春华他们一行人急忙跟上来,我走得快,集市上熙熙攘攘,没一会儿便走出好远,回头一瞧,李叔夜还站在原地,也不追我,我气得随意进了一间铺子。
“这位姑娘天生丽质,今日光顾小店,真是叫我们店里蓬荜生辉。”
我才踏进铺子,就被一个点头哈腰的伙计扑面而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那当然了!我们姑娘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没见识的!”春华抱着胳膊,趾高气昂地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对那伙计说:“还不快给我们家小姐看座,把你们铺子最好的料子拿出来!”
秋实也十分配合的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放我伙计手心,伙计脸上立刻开了花,连忙搬了张椅子给我。
“怎么样,主子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春华邀功似地安慰我,害得我的脸不禁一热,这种炫富方式,我格外厌恶。
“我缺衣服穿吗”我说,“我完全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秋实说:“主子今日生辰,想做什么奴婢都不多嘴,只管付账。”
我叹了口气,坐在伙计搬来的椅子上,随手翻看了几下他递过来的衣料。
“这花纹瞅着挺眼熟的。”我说。
“这位姑娘果真有眼光,小店这批货里就属这个花纹样式的衣服最畅销。”伙计道。
“那不就和别人撞衫了”我说,“走吧!花花绿绿的,看着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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