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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菀柳青青

    沈妤哑然了,转瞬她又想明白了。

    严卉颐说的没错,父母之命,怎能不从严卉颐的性格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该有的。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替严卉颐感到遗憾。

    严卉颐笑道:“你上次教我碧玉糕的做法,我回来试了,却总是觉得做不好,你再教教我罢。”

    沈妤回过神来,笑道:“好。”

    两人在小厨房待了半个时辰,终于做好了,到处都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严卉颐尝了一小口,道:“果然,还是你做的好吃。”她拿起一块给沈妤,“你尝尝我做的如何”

    正说着,婢女来禀告道:“宁安郡主,怀庆公主说,马场上在比赛射箭呢,小侯爷也会参加,让您过去看看。”

    严卉颐算了算时间,笑道:“你去罢。”

    突然,听到一道清爽的声音响起:“妹妹,你上次要的张大师的字帖,我给你找来了。”

    他脚步一顿,微微诧异:“郡主也在。”

    沈妤与他见了礼:“二公子。”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宣国公夫人和严卉颐刻意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让两人单独见面。

    严卉颐不自在的笑了笑:“二哥来的正好,郡主刚和我做完糕点,也要去马场上看射箭呢。”

    严苇杭将字帖放在了桌子上,讷讷的“哦”了一声,耳根微红。即便他再傻,也知道严卉颐的目的。

    况且他也听母亲说了,为他看好了宁安郡主。他觉得沈妤是个美丽又聪慧大方的女子,和传言完全不一样,便没有拒绝。

    沈妤笑容不改:“既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严卉颐道:“我送送你。”

    然后还给严苇杭使了个眼色,严苇杭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送到了院门口,严卉颐便回去了,只剩下沈妤和严苇杭沉默的走在园子里。

    沈妤身姿窈窕,穿着太夫人说的那件紫绡翠纹裙,梳着云近香髻,斜插着一支紫玉簪,简单而又大方,清雅又不失贵重。再加上她生的肤白如雪,眉目如画,明丽绝俗,只是默然而立,满园风景都不足以与她争艳。

    过了许久,严苇杭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尴尬,面色微窘:“对不起,我不知道母亲和妹妹会这么做……”

    沈妤抬头看他,淡淡笑道:“这种事,二公子没必要说对不起。”

    本就是两家暗地里商议好的,宣国公夫人这样安排也很正常。

    对于她的坦荡,严苇杭意外而欣赏,反倒是自己扭扭捏捏。

    想到这里,他也慢慢恢复平静,斟酌着道:“母亲与我说,她很喜欢你……”

    沈妤微微一叹:“我知道,祖母也与我说过了。”

    “那你……”严苇杭实在是问不出口。

    沈妤却是直接道:“二公子,我想,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

    严苇杭一怔,瞬间了然,这是委婉的拒绝啊。

    但他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笑了笑道:“我尊重你的意愿。”

    这句话说出口,他如释重负,却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那国公夫人那边……”

    虽然国公夫人嘴上不说,但是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她还是很骄傲的。可若是被她知道,沈妤拒绝了她的儿子,她一定会不高兴的。

    严苇杭玩笑似的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母亲知道是郡主看不上我的。”

    沈妤笑容真诚:“多谢。”

    严苇杭拱手道:“既如此,我就先行一步了。”

    沈妤颔首:“二公子请。”

    沈妤没有回花厅,直接到了马场,就是为了避开沈妘的问话,可是没想到,沈妘也在马场的看台上。

    看台上放置着桌案和椅子,周围用帘子和屏风遮挡,地处阴凉,桌子上摆放着茶、酒和点心,招待的很是周到。

    沈妘一眼就看见了沈妤,让春雪请她过去。

    怀庆公主抱怨道:“你怎么才过来,比赛都开始好久了。”

    沈妤擅自拒绝了严苇杭,有些心虚,不敢看沈妘。她看着下面,无数人聚集在一起或是比赛,或是观看,更有不少姑娘在下面喝彩。

    怀庆公主道:“你来晚了,小侯爷早就比赛完了。不过小侯爷很厉害呢,吴修诚比不过他,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吴婕妤既非高位妃嫔,又不是宠妃,他有什么可得意的”

    沈妘朝沈妤招招手:“阿妤。”

    沈妤只好挪到沈妘身边坐着,沈妘笑道:“可见到人了”

    沈妤点点头。

    “你觉得严二公子如何”

    沈妤毫不犹豫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德妃之死
    宫中的大牢和府衙的大牢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傅贤妃到底是皇帝的妃嫔,又是宁王的生母,所以那些官差并没有太为难她,为她安排一个还算不错的牢房。

    毕竟宁王现在可是隐隐有超出景王之势,说不定傅贤妃就能脱罪呢。

    傅贤妃坐在一张矮榻上,周围很是空寂,偶尔听到虫鼠爬行、鸣叫的声音。

    天牢里很黑,只是点燃着几支火把,上面一个铁窗,已是锈迹斑斑,现在正大开着,有点点星芒漏进来。她衣服凌乱,头发随意的散开,钗环都掉了,很是狼狈。看着头顶的窗子,委屈、不甘、困惑浮上心头。

    年轻初入宫的时候,皇帝也宠过她一段时间,可是好景不长,在安德妃入宫的时候,她很快就失宠了。她不如安德妃生的娇媚,也不如安德妃会讨皇帝欢心,她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从未复宠过,反倒是安德妃,这么多年来,无论宫里又进了多少美人,她都是圣宠不衰,就连景王也因为她在一众皇子中最得圣心。

    好在,她先安德妃一步有了儿子,才没有让安德妃完全凌驾于她之上。

    最近这段时日,她看着安家覆灭,看着阮昭容进宫,看着安德妃失宠,看着宁王越来越得皇帝重用。她以为她终于苦尽甘来,可以将安德妃母子踩在脚下。可是她想错了,皇帝可以为了景王让傅柠嫁给他,又怎么会将一颗心偏到她这里来呢

    她的确嫉妒阮昭容,但是她根本没有害阮昭容,可是皇帝根本不听她解释,就将她打入天牢,这实在是太偏心了。

    即便她以前再不得宠,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看来皇帝果真是不将她和宁王放在心里的。

    思及此,她眼泪掉了下来,看着头顶的窗子失神。

    不久前宁王急匆匆赶到,让她写一封血书交给皇帝,她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些写了。若是今夜不能让皇帝改变主意,她明天就会是一具尸体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吱嘎”一声,牢门被打开了。

    她以为是宁王过来了,忙擦擦眼泪,转过身:“瑄儿——你,你是谁”

    傅贤妃面色僵住了。

    来人穿着一身官差的衣服,身材削瘦,面色黝黑,右脸还有道狰狞的疤痕。他笑容很阴险,手提着一只食盒,慢慢走进来。

    “自然是奉陛下之命,送贤妃娘娘上路了。”

    傅贤妃仓皇失措,往墙角缩去:“你……你胡说,你胡说……”

    男子笑容森森:“贤妃娘娘谋害皇嗣,难道不该处死吗”

    傅贤妃失声道:“就算陛下要处死我,也该是派宫里的嬷嬷或者内侍带着圣旨过来,而非是你一个官差的一面之词。”

    男子将头上的帽子摘下,又放下食盒:“贤妃娘娘真是聪明,可惜,你这么聪明不还是要死了吗”

    傅贤妃尖叫道:“快来人,快来人,有人假传圣旨要杀了本宫!”

    可是天牢里一派寂静,除了火把发出噼啪的响声,无一人回应他。

    男子道:“娘娘别白费力气了,他们喝了我送的酒,全部睡着了。”

    傅贤妃又气又急,身体发抖:“你……是谁让你来害本宫的”

    男子将食盒打开,里面传来阵阵清冽的酒香:“方才还夸贤妃娘娘聪明呢,这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猜不出来呢”

    “是安德妃,对不对”

    男子笑而不言。

    傅贤妃怒声道:“是她,一定是她!好啊,真好,我才被关进天牢,她就要迫不及待的害死我。”

    她越想越确定就是安德妃要杀人灭口。是啊,就算她下毒谋害阮昭容,可是阮昭容不是没有大碍吗,况且她好歹是生下宁王的高位妃子,皇帝顶多是将她打入冷宫,不会赐死她。

    而安德妃与她是死敌,必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她,造成她畏罪自尽的假象。

    男子好整以暇道:“既然贤妃娘娘都想明白了,就不必听卑职说这些废话了罢,若是识趣,贤妃娘娘就主动鸩酒自尽,好歹还能留些体面。”

    “不,我不要,你滚!”傅贤妃声嘶力竭道,“你敢假传圣旨杀我,若是被陛下知道,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男子摇摇头道:“时至今日,贤妃娘娘怎么还不明白你现在可是谋害皇嗣的凶手,陛下极为厌恶你,怎么会在意你的死活呢。”

    傅贤妃站起身,离他远远的:“一切都是你们的诡计,安德妃和景王先是收买曼儿和本宫身边的琴女官谋害阮昭容,又故意在太后寿宴上揭露这一切,给本宫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让本宫落到现在的境地,而现在安德妃又派你来杀人灭口!好狠啊,你们真是太狠了!”

    男子讽笑:“贤妃娘娘,你逃不掉了。”

    他斟了一杯酒,递给傅贤妃:“娘娘,喝了罢,若是你不听话,就不能这么轻松的死去了。”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傅贤妃:“喝罢,娘娘早点喝完,卑职也早点去交差。”

    傅贤妃顺着墙角滑落在地上,泪水汹涌:“你这个走狗,你这么卑贱的人,怎么敢如此对待本宫!”

    男子轻笑一声:“贤妃娘娘如此高贵,还不是成为阶下囚,任人宰割了”

    “不,我不!”傅贤妃一扬手,将他手中的酒杯打翻了,又迅速跑开,踢翻了食盒,酒壶里的酒也洒了。

    男子面色阴冷:“贤妃娘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么卑职也不客气了!”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条绳子,步步紧逼:“原本卑职是想让娘娘鸩酒自尽,再将你挂起来的。可是,你太不听话,没办法,卑职只好直接一些了。”

    说着,他一把拽住傅贤妃,一只手钳制住她,一只手将绳子挂到她脖子上。傅贤妃奋力挣扎,双脚不断在地上踢踏着,地上的草席发出摩擦之声。

    她声音沙哑,断断续续道:“来……来人……救命,救救我……”

    绳子越收越紧,她的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来人……快来人……”

    就在她觉得心神恍惚,头晕目眩,快要死的时候,突然,牢门被踹开了。

    身穿一袭青衣的宁王步履匆忙的走进来,一脚踹在了男子的头上。男子痛呼一声,栽到在地,手中的绳子却没有松开。

    宁王又劈手给他一掌,绳子从他手中被轻松的抽开,抱着傅贤妃道:“母妃,母妃,你醒醒!”

    晕过去的傅贤妃被唤醒了,她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宁王:“我……我是死了吗”

    宁王悲愤不已:“母妃,儿子来迟了,差点让母妃被人害死……”

    说着,他转头,哀声道:“父皇……”

    傅贤妃微微抬头,便看到一身龙袍、面色晦暗的皇帝站在牢门口。她轻咳了一声,哑声道:“陛……陛下,您真的要赐死臣妾吗”

    皇帝道:“朕何时说要赐死你了”

    傅贤妃指指那个晕倒的男子:“他说,是奉了陛下旨意,来赐死臣妾……”

    “简直是一派胡言!”皇帝冷声道,“朕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

    宁王心道,就算皇帝不会赐死傅贤妃,也会褫夺她的封号打入冷宫,和赐死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傅贤妃委屈的眼泪流下来,挣扎着起身,又膝行到皇帝面前:“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没有让琴女官收买曼儿谋害皇嗣。臣妾不怕死,臣妾怕的是陛下不相信臣妾,陛下……”

    在皇帝的印象中,傅贤妃一直是优雅端庄的,可现在的她一袭宫装满是灰尘,脸上还有乌黑的尘土,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在脸上留下两道印子,头发蓬乱,形象尽失。

    想到这么多年,他宠爱安德妃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冷落傅贤妃,不禁也为她感觉委屈。

    当然,他只会觉得是安德妃的错,不会想到傅贤妃的委屈都是他给的。

    他俯身,主动扶起傅贤妃,道:“爱妃,你受委屈了。”

    傅贤妃一愕,又哭又笑:“陛下,您相信臣妾了”

    皇帝道:“方才发生的事,朕都看到了。安德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牢中对你动手,她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傅贤妃的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皓腕,几个手指却是流着鲜血,里面白色的衫子少了一截。

    皇帝见此,心道,看来宁王的确没有骗他,那封血书果然是傅贤妃亲手所书,是贤妃撕下了里面的衣服充当白纸。

    和安德妃一对比,傅贤妃真是真诚又无辜啊。

    傅贤妃抽泣道:“臣妾也想不到,德妃妹妹会这么做,臣妾一直以为她那么清高的人,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的。况且臣妾一向比不得她得圣心,她何至于此啊。”

    皇帝自然知道,安德妃之所以对付不受宠的傅贤妃,是为了打击宁王,看来,这件事也有景王的参与。阮昭容一定也早就知情,否则在宴会上她也不会落井下石。

    好啊,这一对黑心母子,不但在他身边安插眼线,还利用他对付傅贤妃母子,实在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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