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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菀柳青青

    沈妤朝她举举酒杯,笑容明媚,一饮而尽。

    沈妗怒意堵在心口。她原以为嫁给景王,凭借她的心机手腕能得到景王的宠爱,可是她想岔了,景王根本就不喜欢她。她以为景王最得圣心,将来登上皇位,她也能跟着一飞冲天,可是没想到景王这么快就失宠了。

    她成了一个失宠皇子的无宠妾室,以后该怎么办

    说到底,她落到这样两难的境地,罪魁祸首还是沈妤。若非沈妤总是和她争抢,她又怎么会被逼无奈主动献身景王呢

    对于沈妤来说,沈妗只是个小喽啰,她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关心的是今晚的热闹。

    思及此,她往上面望去,阮昭容朝她点点头,沈妤微笑颔首。

    歌舞正在继续,众人一边说笑,一边观看歌舞。即便殿内美人众多,可是都及不上沈妤的容貌,一眼就让人看到她。

    崔葇正是如此。

    虽然她竭力掩饰,可是崔大夫人仍旧看出她哭过了,站在沈妤的位置,好像能看见崔大夫人在对崔葇说什么,观其表情,忽而生气,忽而心疼,不停地劝慰着她。

    崔大夫人道:“你别伤心了,这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你方才为何不经我同意就去质问宁安郡主,依照她的性情,她不反驳你才怪。宁安郡主纵然可恶,但还是次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先想办法笼络住陆行舟的心。你看你每天哭哭啼啼的,哪个男人看到会喜欢”

    崔葇低声道:“可是我试过了,他好像真的不喜欢我。”

    “那又如何”崔大夫人耐心道,“无论他心里那个人是谁,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再喜欢宁安郡主,还能将宁安郡主娶回去吗”

    崔葇摇摇头:“不能。”

    “那你担心什么”

    “我……我……”她只是不甘心。

    崔葇到底年纪不大,对于男女之情还抱有很大期待的。她也希望能和自己的夫君恩爱有加,而不是相敬如宾。

    崔大夫人年纪大些,比她看得开,劝道:“葇儿,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夫妻之情是最不可靠的。你与其追求虚无缥缈的爱情,还不如想想如何在陆家站稳脚跟,将陆家的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为人妻子,自当贤良淑德,温柔体贴。久而久之,他纵然不会像喜欢沈妤一样喜欢你,却是能做到信任你、尊重你。你明白吗”

    崔葇的手在桌子底下绞着帕子:“可是,我还这么年轻,就要以这样的方式和夫君生活一辈子吗”

    没有喜欢,只有尊重,她无法接受。

    崔大夫人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叹一声:“你还是太年轻了,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永城侯世子并不是只有崔大夫人一个妻子,还有几个通房姨娘,崔大夫人也不指望他身边只她一个女人。但是无论他宠爱谁,都对崔大夫人信任有加,很是尊重,所以崔大夫人才会这样劝崔葇。

    崔葇不置可否。陆行舟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她喜欢他,自然也希望能得到回应。只是相敬如宾,她真的很不甘心。同为女子,为什么沈妤可以得到他的心,而她却不能呢

    酒宴半酣,众人都有些疲乏,就连皇帝也有些倦怠了。很快,歌舞也下去了,风穿过四面的窗子吹进来,一阵阵凉意沁入人的肌肤,色彩绚丽的纱帘也随风飞扬。

    这时,一个宫女将托盘端至齐眉,恭恭敬敬道:“陛下,阮昭容该吃安胎药了。”

    皇帝一听,倦意消散了不少,道:“这件事自然是耽搁不得的。”

    宫女将托盘放下,端过药碗捧给阮昭容。

    阮昭容不情不愿道:“这样苦的药,还要每天吃。”

    皇帝刮了刮她的鼻子,哈哈一笑道:“这可是为了爱妃和朕的孩子,你就辛苦一些罢。”

    如此亲昵的动作,所有人都尽收眼底,太后笑着转过身去。安德妃心中的酸意上涌,以前情到浓时,皇帝也这般与她亲近的,而现在,她成了失宠妃子,皇帝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另外一个女子……

    阮昭容秀气的眉头皱了皱:“那臣妾只能听陛下的了。”

    她接过药碗,刚要喝下去,突然面露痛苦,‘哗啦’一声,药碗被打翻在地,她捂着小腹痛呼出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皇帝也吓了一跳,随后更为恼怒:“这是怎么回事”

    阮昭容眼泪沾在长长的眼睫上,忍着痛苦坐好,拉了拉皇帝的袖子:“陛下不要着急,不过是小事罢了。”

    皇帝怒目圆睁:“这也叫小事”

    阮昭容脸色发白,却还是强笑道:“之前几次,妾身都是小腹突然作痛,过一会就好了。太医说,是因为臣妾体弱,又是头胎,孩子月份浅,所以会偶尔腹痛,不打紧的,陛下无须担心。”

    皇帝狐疑的盯着她:“也就是说,这不是第一次了”

    阮昭容微笑道:“臣妾无碍,不过是有孕妇人常有的毛病罢了,陛下不要劳师动众,否则臣妾心里过意不去。”

    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说话。皇后道:“陛下,太后,臣妾虽然没有怀孕经验,但是出于谨慎,臣妾觉得,不能大意。毕竟,阮昭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龙胎,一定要小心为上,就算真的没有大碍,请太医再细细看过,我们也能放心。”

    太后点头:“皇后说的很是。阮昭容,你现在是皇帝的嫔妃,不必那么谨小慎微,不舒服就请太医看,这没什么。”

    然后她对身边的宫女道:“请太医过来。”

    今夜当值的正是刘太医,刘太医是太医院的妇科圣手,请她给阮昭容诊治正好。

    很快,刘太医就赶过来了,皇帝道:“刘太医,你给阮昭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太医道:“是,陛下。”

    说着,他打开药箱,拿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放在阮昭容手腕上,再搭上手指。

    过了一会,刘太医突然眉头紧锁。似乎是不能确定,他又诊了一次。

    少倾,他站起身,却是欲言又止。

    皇帝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刘太医道:“回陛下,看阮昭容的脉象,似乎有些蹊跷。”

    皇帝面色一沉:“怎么回事,你照实说就是。”

    听刘太医这话,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呢,原本有些疲乏的人,也立刻来了精神。

    良久,刘太医才道:“陛下,微臣判断,阮昭容的症状不像是有孕妇人的寻常症状,而像是中了毒。”

    皇帝脸色又沉了几分,猛然站起身:“你再说一遍”

    刘太医也有些紧张,道:“回陛下,阮昭容像是中了毒。”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皇帝怒声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朕的儿子!”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开口。

    刘太医犹豫了一下,又道:“陛下,经臣诊断,阮昭容已经有小产之兆。”

    阮昭容吓的花容失色:“怎么……怎么会我的孩子一直很好,怎么会小产呢”

    刘太医道:“阮昭容偶尔会小腹痛,就是小产之兆。想来是因为长期服用毒药的缘故,毒药在体内日积月累,便会小产。”

    皇后也是变了脸色:“自阮昭容有孕以来,吃穿用度都极为精细,本宫也特意警告宫里的人,务必要小心照顾阮昭容,是谁起了歹心敢害阮昭容和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如何给阮昭容下的毒”

    刘太医摇摇头:“这……微臣就不知了。”

    阮昭容惊惧不已,因为疼痛,再加上受了惊吓,她脸色惨白的吓人,下意识退后几步:“不,怎么会……怎么会……”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而有宫女及时扶住了她。她顺着宫女的手径直跪在地上,泪水瞬间流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陛下,到底谁要害臣妾”

    太后皱眉道:“阮昭容,你现在身体不好,快起来,你既受了委屈,自有皇帝为你做主。”

    阮昭容泪水连连,就像一只被雨水浇灌的瘦弱的花:“陛下,臣妾只是一介民女,偶尔有了机会,入宫见到了陛下,得到了陛下的宠爱。对此,臣妾一直是感恩戴德的。臣妾也知道,臣妾出身低微,身似浮萍,无依无靠,能得到陛下的关心和爱护,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气,也是侥幸。

    臣妾想着,只要臣妾能陪在陛下身边,已经满足了,臣妾有自知之明,也不会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直安守本分,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人容不下臣妾臣妾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皇帝怒气不减。他亲自将阮昭容扶起来,目光在人群逡巡着:“查,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此龌龊之事!”

    阮昭容哀声道:“臣妾多谢陛下……”

    皇帝目光淡淡的看着皇后道:“皇后,你是六宫之主,如今宫里竟出了谋害皇嗣之事,你觉得该怎么办”

    皇帝怀疑宫里所有的妃嫔,自然也不会相信皇后。

    皇后掩住眸中冷嘲,道:“臣妾身为六宫之主,管理后宫,竟被无耻小人钻了空子,也是臣妾的失职。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查明谁是谋害阮昭容的幕后主使。恕臣妾直言,臣妾想,能悄无声息的给阮昭容下毒,还让阮昭容毫无察觉的服用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先怀疑阮昭容身边伺候的人”

    皇帝甩甩袖子道:“皇后此言有理。来人,将伺候阮昭容的宫人带过来。”

    每个宫里伺候的人有几十个,自然不能一个个审问,是以带到大殿来的是能靠近阮昭容的人。

    那么,最先审问的就是阮昭容的贴身侍婢。

    芳女官将两个宫女的名字悄悄告知了皇后,皇后微微颔首,又一脸肃然道:“曼儿,茹儿,你们两个是贴身伺候的,阮昭容身边最得用的女官,阮昭容每天吃的药,你们都一清二楚罢”

    曼儿和茹儿惊惶失措,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绝不敢谋害阮昭容和皇嗣。”

    皇后淡淡挑眉:“哦,单凭你们一句话,所有人都要相信你们吗哪个做了坏事的人会主动承认呢再者,就算你们没有谋害阮昭容,你们毫无警觉的让阮昭容吃了那么久有毒的安胎药,以至于差点小产,差点酿成大祸!这可是玩忽职守,难道不该责罚吗”

    曼儿和茹儿连连磕头:“皇后娘娘,奴婢也不知道,这与奴婢无关啊……”

    “办事不周,差点害了皇嗣,本就是大罪,来人,拖下去,打五十板子!”皇后冷冷道。

    宫里的五十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是五十,很多人连三十板子都坚持不到就没气了。所以曼儿和茹儿听了这句话,汗如雨下,一下子瘫倒在地。

    曼儿惊惧失色,膝行到皇后脚下,扯住皇后的裙摆道:“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皇后冷眼瞧着她:“说!”

    曼儿面色忽青忽白,咬咬牙道:“是贤妃娘娘,是贤妃娘娘指使奴婢下毒谋害阮昭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原本正在看好戏的傅贤妃,面色大变,厉声道:“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何时指使你害阮昭容了”

    皇帝却是神情冷漠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傅贤妃知道,皇帝对她的情分越来越淡薄了,她生怕皇帝听信曼儿的一面之词相信她是谋害阮昭容的真凶。

    她声音凄婉道:“陛下,您不要听信这丫头的一面之词,一定是她受人指使陷害臣妾。”

    曼儿冷笑道:“当初贤妃娘娘收买奴婢谋害阮昭容,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呢”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傅贤妃呵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是你,一定是你被人收买陷害本宫!”

    景王轻呡了一杯酒,唇边溢出一丝势在必




第一百二十七章 绵里藏针
    白驹过隙,转眼间许暄与和卫若菡已然大婚,傅柠也嫁进了景王府,太后寿辰也快到了。

    这一日,景王约了陆行舟在望月楼相见。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昨夜一场大雨,池塘的小荷初绽,更显得绿叶青翠欲滴。

    陆行舟绕过一池荷花,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雅间。

    一进去,一身墨蓝色锦衣的景王就笑着转过头,起身道:“世子可算是到了。”

    陆行舟拱手见礼,坐在了景王的对面,淡淡道:“景王殿下今天叫我来,有何要事”

    两人临窗而坐,纱帘飘飘扬扬,可以望见下面热闹的大街。

    景王笑意更深,也不在意陆行舟的冷淡,为他斟满一杯酒:“世子何必这么着急,如今天气正好,你我两人多在这里坐坐,吃酒饮宴岂不正好”

    陆行舟眉眼浮起淡淡的涟漪:“殿下说笑,你我所谋之事,本是大事,素日偶然遇见尚且要避嫌,若是你我二人在此待的时间太久,被人发现,是要起疑心的。”

    景王朗笑一声:“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陆行舟淡淡一笑,执起酒杯:“臣还未恭喜殿下,殿下新婚燕尔,可见心情是不错的。”

    景王一愣,轻笑一声:“世子得崔家女为妻,不知你的心情如何那么,本王的心情和世子便是一样的。”

    陆行舟看着杯中的酒,微笑道:“我以为,殿下得了傅家这个助力,应该很满意。”

    景王冷笑一声:“陆世子既知道事情真相如何,又何必与我说这些。安乐侯那个老狐狸,毕竟是宁王的亲舅舅,即便将女儿嫁给了我,也不肯用尽全力的帮我,傅柠的心更是不在我这里。不过本王原也不指望以前的仇敌能转过来帮我,所以,这门姻亲于我而言是没什么用的。”

    陆行舟饮了一杯酒,道:“既如此,殿下可要小心你那位王妃了,我可是知道,她对宁王是一片痴情。”

    “这一点本王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无论她如何做,本王都不会相信她。”

    刚开始嫁给景王的时候,傅柠对景王很冷淡,可是半月后,傅柠像是突然转了性子,开始对他殷勤备至,嘘寒问暖。景王知道,傅柠是想讨好他,让他放松警惕,慢慢信任她,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为宁王传递消息了。

    原先他以为,娶了傅柠也好,至少能打击宁王和傅贤妃,可是后来他觉得,让傅柠嫁给他,完全是浪费了景王妃的位置,若非是傅柠,他就可以娶其他世家女为妻。所以,他现在很厌烦傅柠,但毕竟是皇帝赐婚,不好让傅柠“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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