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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何以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搁下杯子,苏澜抬眸看着他,眸光慵懒,“跟你一样吧”
“你的身体还没大好,不能吃这个,喝粥吧”
“你让阿姨天天给我煲粥,你想腻死我啊”苏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这是为了你好”合上菜单,她抬头看向等候的服务员,交还菜单:“一份扬州炒饭一份药膳粥,谢谢”
顿了顿,她看向一旁脸色尴尬的两人,轻笑了声,优雅不改的吩咐服务员,“麻烦带这两位客人去别的位子。”
婉转的下了逐客令,沈诗冷哼了声,转身扶起萧妈妈的手:“伯母,咱们去楼上吧。”意外的,一直没开口的季母说话了:“丫头,这位公子是”
“您好,夫人。我是苏澜,浅浅的哥哥。”不待苏浅开口,苏澜温文尔雅的自我介绍。
尖锐的脚步声缓缓消散,苏浅抬眸看了眼离去时的季母,脸色淡淡,却多了分初见时没有的莫名笑意,然而,这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都无关紧要了。
转头,她看向对面脸色淡然的男人,不禁轻笑了声,饶有趣味的支着下巴问:“哥,怎么又清减了,是不是我家微微虐待你了”
“我家丫头心疼了”轻扬着嘴角,他挑眉看着她,深邃的眸光带着几分琢磨。
“那当然,你幸福么”她再问了句,晶亮的水眸光芒澄澈,难掩那单纯的固执。
伸手摸摸她的发心,“那丫头你过的幸福吗丫头开心了,哥就开心了。”
至于幸福,或许等她真正幸福的那一刻了,那才能称之为幸福。
可如今,似乎还有不小的麻烦。
 . com章节 第二十七章 幸福的资格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
季萧就是苏浅生命中的劫。他命中所有的转折都是围绕着他。因为深爱,所以不舍。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浅浅借着工作推了季萧一次又一次的邀约。
他们之间的联系只有那从不间断的快递在维系着。每天还是会有各色的点心,还是会有短信的关心。这天除了固定的点心之外还多了一个信封。拿着那不算厚的黄色包裹,苏浅觉得忽然没有了勇气。
手机此时唱起了欢歌,电话那端的人很有耐心的打了一遍又一遍。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里传来略显熟悉的声音。
“萧,我太不舒服,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我去开车,你坐着别动。”

她侧过身,望向纱窗外面,模糊而辽远的天空,下过雨之后,竟难得一见的出现一抹微蓝。她想象着,雨后彩虹的样子,会是怎样一幅瑰丽华彩的景象,可想象终究是想象,她很久没见过什么雨后彩虹。那样的美好,虽然只是虚





爱何以待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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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她分明看到窗棂上悬着两滴雨水,晶莹剔透的挂在那里,像情人悬在睫上的泪,盈盈欲滴。
挂了电话,浅浅木然的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萧,在哪呢”
“浅浅,我这工作比较忙。过会联系你,晚些一起吃饭好不好。”
她心尖一颤,几乎要滴下泪来,狠狠闭一闭眼,复又睁开眼来,窗棂上那一滴水珠,终于滴了下去,再也收不回来。
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总是生生教她乱了心跳,多少回,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而如今,他这一双眼睛,终究看见的,不止她一人。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宝贝乖,把下午茶都吃了。”
她心底微酸,怔怔听着,轻轻点了下头,默然不语。
听着嘟嘟的忙音,她忽然觉得自已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手指紧紧攥着衣服,直攥出一手心的汗来。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失了力气,雨天本来是极凉爽的,可是额头上涔涔地出了汗。
茫然的转过头去,半掩的窗帘外面一枝香樟树叶伸到窗前。不知是什么鸟儿,在枝头上脆声宛转,一声迭一声在那里叫着,直叫得她耳中嗡嗡起了耳鸣。

季萧终究是失约了,苏浅这些天来除了上班几乎没有出过门。浅浅虽然不怎么爱逛街,却也绝对算不得是个宅女。对于她这样反常的状况,苏澜又担心又无力。
浅浅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去。
“哥,你想什么”
苏澜愣了一下,没想到那么快就被她看出来他有话想了。
“丫头,你”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这就是恋爱综合症”她故意取笑,秀眉挑得高高的,戏谑的道。
苏澜苦笑一下:“你胡些什么呀,对了,微微请你去幽然居喝茶。你现在有空吧”
“悠然居”她怔忡了一下。
“她在那里等你,泡好了上好的茉莉香片,就等你去尝了。听说是台湾过来的新茶,内陆市面上根本没有,都是销到国外的,微微托了朋友,才从内地茶商那里买到一点。”
车窗外是艳阳灿灿,投下微热的光,烙印一般的贴在她手臂上,有种异样的灼热。她努力回想着,茉莉香片的味道。
那是她钟爱的茶,好久没喝过了,现在想想,倒真是有点怀念。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有点透不过气来。仰一仰头,她微笑着:
“走吧,去悠然居。”
唇角那一抹苦涩,苏澜看得分明。只轻轻一叹,脸上又浮起一抹快要胜利的轻松。
两人慢慢走进悠然居,二楼有侍应生在等他们,一见他们上来,便立刻躬身行礼,谦恭的道:“先生小姐这边请。”
那是一间古仆的雅座,有几分陋室的味道。简单平整的木门,上面是清晰的纹理,甚至还有的裂痕,门的上半部分,是镂花格子,雕功细致精美,花样繁复华丽,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推开门,微微正盘腿坐在茶桌前,面前有一整套的紫砂壶茶具,茶盘里有水,约摸茶是已经泡好的了。墙上挂着一幅横向的书法作品,那是一幅狂草,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随遇而安。
“快来坐。”微微笑着招手。
“你怎么想起请我喝茶了”浅浅微笑着走近,苏澜扶着她坐到茶桌前,茶桌很矮,但是地上却有一类似日本榻榻米的矮台,上面铺了软软的支锦圆垫,倒有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微微手执紫砂壶,将热过的茶杯反转过来,徐徐倒上一杯,只闻得茶香四溢,清雅宜人。
“太久没跟你喝茶了,想念你的手艺了呗。”她笑嘻嘻的递过茶杯去。
浅浅随手接过,凑近鼻端,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轻啜一口,只觉齿颊生香,馥郁甘冽。茉莉香片的韵味竟然十分浓厚。她笑着睨了一眼:
“你这手艺,只怕我都赶不上了,还想念我做什么”
几人又哈哈笑起来,苏澜就借故出去了,留下她们两个女人家在里面闲聊。
慢慢的,浅浅放下杯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累到极致,什么也不想,也不想动了一般。只顾半眯了眼,盯着紫砂壶上那一棵兰草,怔怔的出神。
“浅浅,你跟师兄怎么了”她终于问出来。
手里转动着的杯子,茶水将尽,一朵茉莉花沉在杯底,像是要繁茂将尽,快要枯萎了一般,没精打彩的在杯底轻轻晃着,晃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偏头看窗外,窗户那里是一幅竹帘,稀稀的遮了半扇窗户,正好把最晃眼的阳光挡在外面。其实,不用它挡,阳光也不怎么照得进来。因为外面那一棵棕榈树的叶子很是茂盛,几乎替这间房遮去了所有的灼热。
浅浅轻轻一笑,手上的茶杯静了下来,抬眼看了看静雅,:
“微微,你说我是不是不能得到幸福了”
她这样劈头一句,吓得浅浅脸色大变,几乎是仓皇的抓住她的手,急惊风样的问:
“胡说什么呢浅浅你不要吓我啊。”
她又调过头去看那窗子,漆着乌红漆的木质窗户,倒有几分旧时大户人家花厅里的味道。曲折回环的雕花,上面是精雕细刻的福字,并不显俗,反而给人一种沉稳雍荣的感觉。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微微拿过一看,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茫然的看着她,过了半晌,才又急急的问她:“浅浅,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我是不是配不上他了,是不是没有了幸福的资格。”
“浅浅。”微微拥着她,满眼的心疼。
苏澜站在门外,一张俊脸绷得死紧,眼底露出激怒的腥红,扶在门框上的手,几乎要将那门都扳脱掉。
而他的背后是走廊的窗户,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是浅色的金光,仿佛给投射到的地镀上一层金,那金里却浮起灰来,万千点浮尘,仿佛是万千簇锋芒锐利的针尖,密密实实地往心上扎去,避无可避,不容喘息,看着那纤细的身影,苏澜觉得心揪的生疼。
他紧紧攥着拳,她的声音仿佛又回荡在耳畔:“这终究是场噩梦,一场夺走我爱情的噩梦。”
心底翻涌着丝丝痛楚,从心间一点点漫开扩散,太阳穴突突的跳,像有针在一下一下的扎,疼得脑袋都像要爆炸一般。有些难以忍受,额上几乎要渗出冷汗来。
 . com章节 第二十八章 绝望的爱
不过一夜之间,苏浅似乎变了一个人,昨天的她,神采熠熠,仿佛一颗明珠,教人移不开目光。而今天的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黯淡,再没了那日的光华夺目。
郑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虽然在会议中仍旧专心,可是偶尔的一刹那,总能看见她浓密深重的长睫,掩去一双眸子,仿佛幽潭的深影,倒映着天光云色,却带着一种茫然的无措。
黄昏时分人流汹涌,季萧没等多久就看到了苏浅从台阶上走下来,她好像不太开心,夕阳下看得见她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步子也是慢吞吞的,心里觉得有点异样,因为她从来是神采飞扬,这样的落寞,仿佛变了一个人,或许是太累了。
“浅浅”
她猝然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有点定定的看着他,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不过几秒钟她已经笑了:“你怎么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来接你去吃饭。”他顺手接过她的包包,正是下班的时候,从写字楼里出来的有不少同事,有人侧目。
也难怪,他开黑色保时捷,华贵大气,雍荣气派得一望即知并非凡人。加之他英挺俊逸,在女孩子心目中是理所当然的白马王子。与她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非常抢眼的一对。
这城市最拥挤的黄昏,他们的车夹在车流中间,缓慢而执着的向前去,一直向前驶去,直到遇到红灯,才停下来。
前后左右都是车子,动弹不得等着绿灯,她突然叫了他一声:
“萧”
他转过脸来微笑,容颜俊美,只怕天底下任何一个女子看见都会忍不住为之倾心:“什么”
她眸中微光闪动,轻柔的声音如同猫咪:“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好看“
他一向稳重,却不料她这样说一句,耳根子微微有些红,“恩是吗那浅浅是不是该有所表示。”说完却突然俯过身,亲吻她。她紧紧抱着他,竟然不肯松手。前方信号灯早已经变过来,后面的车主们不耐烦,开始按喇叭,此起彼伏,震天价响。他说:“浅浅。”
她只不愿意放手,好像这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他又叫了她一声:“宝贝,我爱你。”
她怔怔看着他,眼泪突然涌出来,他吓了一跳:
“浅浅你怎么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已是极度不安,仿佛置身悬崖边缘,稍有一慎,便会粉身碎骨。
她没有回答,只是无声的流泪。“浅浅出了什么事情你别哭,你告诉我,你别这样,宝贝”
他的声音近在她的耳畔,唤着她的名字,焦虑不安的揽着她。后面的车在拼命的按喇叭,已经有交警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不过一下子,她又平静下来,擦干眼泪,转过脸去看窗外,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明明还这样热闹,可再过不久,便会各奔东西。
他不得不重新开车,带着她来到事先预订好的餐厅。幸而是小隔间,珠帘一拉,便再看不清里面情形。
侍者彬彬有礼送上法文餐牌,他看她若无其事的点餐。到底是出身书香门弟,礼仪完美,优雅得无可挑剔,一口法语流畅而温和,带着一点巴黎左岸口音,极是迷人,却音色黯淡,仿佛十二月的凝在窗上是霜花,再美,也没有温度。
侍者徐徐退下,他伸手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只觉她的手突然一颤,像是要缩回,临了,终究没有再动,只是她手指冰凉,令他微微一惊。
苏浅看着她,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进心里,“萧,我们分开吧。”
整个世界一下子静止下来,餐厅里轻柔的音乐仿佛嘎然而止,他与她都失了声。只余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非常缓慢,非常沉重,一下一下,然后才是痛楚,很细微却很清晰。他有点茫然的看着她,就像不认识她,或者不曾见过她。要不然这是个梦,只要醒来,一切都安然无恙。
“萧,我们分手吧。”
“你不必在顾虑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终于松开手,眼中没有任何光彩,仿佛就此一下子,整个人突然黯淡得像个影子,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看着她,那样的目光,逼得她不敢直视,腾的一下站起身,突然转身走掉。
她起初走得很慢,但后来走得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餐厅门外。而他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只眼睁睁看着他渐行渐远。
侍者送上法国大餐,见一个人坐在那里,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掏出皮夹,抽出几张钞票放到桌面上,只是筋疲力尽。
浅浅是走着回家的,因为,她刚拦了出租车,却发现,自已的包忘在餐厅里。可是,她不想回去拿。
回到家,看着家门却不能进去。她机械的迈动着双腿,一步步走近。终于累到无力,只能跌坐在地。
这么晚,她实在不想惊动任何人,她现在这副样子,一定像鬼一样,若是让苏澜见了,必定又让他们担心,默默坐在门前地上,将下巴搁上膝盖,任由脑子里思绪乱飞。
过了很久,她才想起来,还有一把备用钥匙放在微微那里,可是这么晚,她却不知怎样跟她联系。想了半天,才想到楼下警卫室。
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蜷曲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得毫无知觉,她一个踉跄就要栽下去。惊慌间一双大手稳稳将她托起。
抬头一看,不由满腹心酸。竟是季萧。她身子微微一颤,几乎是想逃,可是,待她刚刚站稳,他已经松开手了。慢慢低下头去,看着他手里提着自已的皮包。
“你把包忘在餐厅里了。”
他递过来,她却没有接。那样僵硬的姿势,维持了很久,终于,他将它挂在她身后的门把手上。低低的说: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已。”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眼里已经含满了泪,可是她也不敢眨眼,就像是浅潭里的鱼,只怕自己的尾轻轻一扫,便惊动了人,从此万劫不复。
“浅浅。”他终于叫她的名字,仿佛这两个字带着某种痛楚,他声音仍然很轻,有他惯有的温柔,却仿佛已经死心。他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这样丢三落四的。”
她一动也不动,最后,她只听到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一直到电梯门阖上,叮一声脆响,她微微一震,倏的抬起头。发狂一般的扑到电梯门前去,可是,数字已经迅速变化,减少下去,如同人绝望的心跳。她拼命的按扭,绝望的看着数字一个个减下去,他是真的已经走了。
她掉头从消防楼梯跑下去,一层层的楼梯,几乎全部都是两脚踏空踩下去,无穷无尽一层层的台阶,旋转着向下,无尽的向下她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楼梯间里,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伴随着急促的心跳,怦咚怦咚,就要跳出胸腔,那样急,那样快,仿佛有点诡异的可怕。她呼吸都几乎有点困难,只是怕来不及,其实她知道,知道已经来不及
她一口气跑到了楼下,砰一声推开沉重的安全门,反弹的门扇厚重沉实,打在她的背上,打得她一个踉跄,可是她还是站稳了,因为不能跌倒,她没有时间。
眼前的大厅空荡荡的,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清冷的灯光,外面有声音,她想,一定是下雨了。
她丝毫没有犹豫,就直接冲了出去,仓促地直冲下台阶,正好看到他的汽车尾灯,红色的,像是一双眼睛,滴着血,淌着泪,却转瞬远去,拐过车道,再也看不见了。
是真的下雨了,雨丝淋湿她的头发,她都没有哭,明明知道,他是真的已经走了。他走了,是真的走了;他放手了,也真的放手了。
她站在那里,像傻子一样,不言不语。明明是知道那是地狱,却亲手把自己陷进去,眼睁睁到绝望。
 . com章节 第二十九章 因为爱着所以心伤
“走了,真的走了”嘶哑的低喃声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包含着凄绝的苦涩。
手机没有响起,握在手心只有漆黑的屏幕,没有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号码记录,没有一条短信
摇摇晃晃地支着墙壁站起来,一阵晕眩袭来,难受地又靠回了墙面,美丽的脸上除了泪痕便是苍白的绝望,本梳理整齐的长发有些缭乱,背包随便丢在一旁,无暇顾及。
僵硬的手按在开关上,打开了灯,望着空荡荡的房子,空虚填满了胸口,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没有人是故意要变心的,他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可是他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你了,他爱你的时候没有办法假装不爱你;同样的,他不爱你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假装爱你。
因为爱着,所以心伤。泪水溢出,浅浅歇斯底里地大笑。
那样美好的小青梅的存在,他又怎会挽留一心离他而去的女友,跟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孩子的牵绊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所有的美好都是她一个人的幻想,都是她的妄想
像具没有生命的机器人,如三年来往常无数个夜晚,走到沙发上,安静地坐下,打开液晶电视机,音量调到最大,没有聚焦的瞳眸盯着电视里的画面,纤柔的身体如婴儿般环抱着,缩在沙发角落。
晨光透过纱帘,照到苏浅的脸上,也让她本能地睁开眼,昏昏沉沉的头痛,想睁又睁不太开的眼睛。
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红肿而干涸,兴许是昨天眼泪流得过多了,导致现在难受得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恍恍惚惚地撑着地面站起来,手里还是不忘拿着那张关于他的照片,因为太在乎,才会连让他掉在地上都觉得心疼。
赤脚走在冰凉的实木地板上,阵阵寒意让她清楚地知道,所有的一切,不是梦,是那么真实的现实,那么地残忍。
长发散乱,精致的面容上憔悴如枯槁,衣衫凌乱,没有了人前的光鲜亮丽,只有一个被背叛女人的失意。
摇摇晃晃在沙发上坐下,纤长的手指按在座机的留言键上,听着那唯一的语音留言,却是与那人无关。
感情的戏谁也不能叫停或继续。
皇城依旧繁华喧闹,最近刚刚洽谈完一项大case,身心俱疲。其实他可以不用那么累的,只是他怕自己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冲去找那丫头,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每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昏黄的灯光都无法温暖那满心的冷寂。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灯火迷离,回想着那些逝去的日子。
他一直在努力,努力着给她时间,不去打扰她,只是想和做是两回事。
有些东西镌刻在了血液里,不管他怎么淡定剥离,都会疼的呲牙咧嘴。
三个小时马不停蹄的会议结束,他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餐时间了,他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走出了会议室。
从办公室里出来,准备找个餐厅用个午餐,依稀想起秘书说过景恒附近新开了一家家常菜馆味道不错,推荐他去试试。
停下车,穿过两条街,他总算找着了那间菜馆,环境不错,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商务区,还能有这样悠闲的空间,实在不易。
找了个露天的太阳伞,他坐在伞下,等着服务员过来。
“先生,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这是我们店里的小赠品。”一个年轻的身影走了过来,礼貌的站在他面前,笑容明媚的递上手里的菜单和一盒巧克力。
他记得她说过,吃甜了,心里就不会苦了。
打开透明的盒子,他拿了一块咬了口,甜腻浓香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转。
很甜很甜,甜的有些哀伤。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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