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豪门长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第二天一早,陆子鸣就开车去了温辛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二楼,窗子正对着开阔的庭院,院中的两株西府海棠开得正好,一群蜜蜂嗡嗡的在花树上绕来绕去,花荫匝地,繁绣如锦,越发显得屋子里静谧安静。上午的阳光非常好,正照在窗前,斜斜的日光倾过半张桌子,陆子鸣面前的一只青瓷茶杯在阳光中蒙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晕。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听得到涓细的水流从水壶里倒出的潺潺声。
杯子里的茶叶几沉几浮,温辛靠在椅背上,蹙着眉呷了一口,才说:“这事儿不好办。上头摆明了是借题发挥,一定会紧揪着不放,不是你一句话想捞谁就能捞谁的。依我看,这里头深着呢,你最好别趟这浑水,回去劝劝你那朋友,大不了风头平息了,我给他重安个地儿,不一定比原来的差。”
温家老大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他没想到这件事这样复杂,不由的叹了口气。
温辛打量他神色:“到底是什么朋友,以前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一个老同学。”他含含糊糊的带过去。
陆子鸣走了以后,温辛想起来又给雷允晴打了个电话,一边同她闲话,一边说了说最近的情况,末了才说:“今早儿子鸣上我这来了,求我帮他捞个人。你说这事怪不怪,我还没听说过他哪个老同学有人在长沙市委的。”
雷允晴也怔了怔,子鸣高中没毕业就去了美国,一待八年,除了他们一个大院的孩子,真没什么相熟的朋友,要说老同学,实在让人费解。
八陆家
午休时,雷允晴抬起头,看到搁在桌案上的新茶,又是叹息。
她和陆家关系一直要好,小时候总是跟在陆子鸣身后玩,陆叔叔还在世时,一直拿她当亲女儿一样疼。他总是说:“生个儿子还不如生女儿,又乖巧又漂亮。”反而陆子鸣和陆叔叔一直不对盘,父子见面也是冷着脸。就连陆家最严肃的老太太也对她青眼有加。她过去一趟看望老太太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只是总觉得母亲话里有话,担心两家的长辈误会了什么,心中一直惴惴。
没想到下班后,陆子茵会上来找她。
小丫头还在念大学,大抵是刚从学校出来,还穿着运动服,坐在她办公室外面,怀里抱着一杯大杯的星巴克,一边啜着,一边东张西望。
见到她出来,高兴的站起来叫她:“晴姐。”
雷允晴说:“这才没几天,怎么好像又瘦了”
陆子茵却笑得眉眼弯弯:“说明我最近减肥有成效嘛。”
她板起脸:“还笑。小丫头好好的减什么肥,回头跟你哥说,看他怎么治你。”
“晴姐,”她娇滴滴的撒娇,蹭上来抱着她的胳膊,“人家跟同学逛街路过,还特地上来看你,你怎么能跟我哥告状”
雷允晴终于忍不住笑了。年轻就是好,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撒娇。
她拿起外套,说:“你现在回去吗我正好下班,顺路送你。”
“嗯。”她用力的点头,蹦蹦跳跳的跟在她身后。
上了车,陆子茵才说:“晴姐,三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雷允晴故作惊讶:“怎么邵谦又出去了吗”
“他都去新加坡两个礼拜了听说走的时候还带了个小明星一道儿。让雷伯伯知道,肯定又要训他”
小丫头嘟着嘴巴,鼓鼓囊囊的埋怨着,苹果般光洁的双颊生起一片好看的粉霞。
雷允晴默默的笑了,看来后半句才是重点。一转眼陆家最小的女儿也二十一岁了,到了春心荡漾的年龄。
她继续逗她:“你又不是不知道邵谦的性子,平时他就是不沾家,一年到头我也见不着他几次。你来问我,可是问错了人。”
陆子茵的脸唰的红了:“谁要问他了不过是他上次欠我一顿饭,我怕他借故给忘了。”
雷允晴只笑,不再说话。
车子拐进一条幽静的马路,道两旁都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入了这里几乎就看不到的士了,个把小时才会有一辆车子经过,她驾轻就熟的拐进大院,勤务员见了她的车牌,远远就冲她微笑。
她本来不想下车,把新茶提在手里,打算叫陆子茵顺道带进去,谁知勤务员已经过来帮她开车门。陆子茵先跳下车,又过来挽她的胳膊,她推不脱,只好一起进去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进了门,刚好看见老太太在厅里喝茶,餐台上摆了一只紫砂茶壶,并四样精致的小点,芸姨坐在边上陪着说话。
看到雷允晴,老太太立刻眉开眼笑:“晴丫头可是许久没来看我了,昨天还跟阿芸念叨你。”
陆子茵得意的拽着她胳膊:“奶奶,晴姐刚才还说不进来了呢,幸亏我拉着她。瞧您高兴的,我有没有赏啊”
老太太笑骂她:“一进门就唧唧喳喳。一脑门子的汗,像什么样子,还不上去洗洗。阿柳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换身衣服下来吃饭。”
又拉住雷允晴问:“工作忙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奶奶,今晚留下来陪奶奶吃饭。”
因为陆叔叔拿她当亲生女儿,老太太也一直拿她当亲孙女。老太太虽然慈眉善目,但凡陆家人却都知道,在陆家最有说话权的,仍是老太太。
听者不容置疑的口气,她知道是拒绝不了了,索性过去坐下,递上母亲准备的新茶,说:“妈知道您口味淡,下面新送上来的地道六安瓜片,您试试喜欢不。”
老太太笑着接过茶袋,转手交给芸姨,道:“书兰有心了。”
芸姨也插口说:“允晴你看奶奶这么喜欢你,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嫁进来,做了奶奶的亲孙女,也让奶奶放心。”
从她稍微懂事起,就觉得这芸姨的说话,总叫人心里不舒服。
她扶着老太太的手,一脸乖巧道:“我现在也是奶奶的亲孙女啊,奶奶您说是不”
讨得老太太一片欢心,握住了她的手说:“不过啊,奶奶更盼着亲上加亲。子鸣这个孩子,也不知怎么的,越大了越犟,是该有个人管管她了。”
雷允晴只觉得手心一僵,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却什么也说不出。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连她也曾经这么以为。可是这次子鸣回来,她才觉得并不是这样。那一束鸢尾,已经不属于她,就算勉强拿回来了,也不会开心。
正好这时陆子茵换了衣服出来,鹅黄色的针织衫,一蹦一跳的下楼来,嫩嫩的像一只小鸭子。人还没到,就笑嘻嘻问:“你们说什么呢我听到亲上加亲,晴姐,是不是你要做我嫂子啦”
雷允晴嗔了她一眼,又羞又气的别过脸去,心里却是百味陈杂,说不出的苦涩。
老太太的掌心布满纹路,粗糙而厚重,拍在她的手背上,每一下,她的心就提起一分。只听老太太一脸慎重的说:“是该挑个时间,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好好商量你们的婚事了。”
“谁说我要结婚”
大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泠泠的声音。
雷允晴一怔,蓦地挣开老太太的手,转身向门口望去。
陆子鸣站在门外,鞋子换到一半,一脸冷色,眸光沉郁,冷冷的扫过众人。
本来热热闹闹的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刚从厨房端点心出来的柳嫂都不由自主的停了步伐。
却只有芸姨不合时宜的说:“呦,子鸣回来的正巧,我们正在讨论你和允晴的婚事呢。”
眉心蓦的一蹙,雷允晴本能的朝芸姨瞪去。她是怕子鸣听得还不够清楚吗
果然,陆子鸣的口气更差:“你闭嘴。”
芸姨吃了个瘪,讪讪的哼了一声。
老太太终于发话了:“没大没小,她是你长辈,怎么说话的。”
陆子鸣今天却不知触到了哪根筋,仿佛故意不给芸姨台阶下,只冷笑了声:“我陆家没这个人。”
“放肆”老太太倏地站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察觉到气氛不对。“奶奶”陆子茵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想拉住老太太,却被她一把拂开了。
“我看真是我放纵你太久了。你爸死得早,不代表这个家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老太太连已故的陆叔叔都搬了出来,只听见陆子鸣微微哼了声,咬着嘴唇扭过头去。
芸姨又出来打圆场:“妈,您别生气了,子鸣还不懂事。”
话音刚落,陆子鸣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怎么就觉得这芸姨是故意在煽风点火呢。
半晌,老太太终于松了气,淡淡道:“都进来吃饭吧。”
柳嫂一听,赶忙将菜端上桌子,顺道招呼站在门口的陆子鸣:“少爷,快来吃饭了,有你最爱吃的菜呢。”
谁知陆子鸣丝毫不顺着老太太给他的台阶下,转身将脱了一半的鞋子又穿上,说:“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话落,铜制的大门重重的被摔上。
“哥”陆子茵叫了一声,却被老太太一记眼神吓了回去。
芸姨幸灾乐祸的在旁边偷笑,只听见老太太连声说:“反了,真是反了。”哆嗦着,一下子又坐回椅子里。雷允晴赶忙扶住她。
其实在刚才那一瞬间,最先站起来欲追出去的正是雷允晴,只是在那么极短的时间内,已经考虑到身份和场合。有时候她也很恨自己这种本能,仿佛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样镇定冷静,也许正因为这样,她和子鸣之间始终少了份冲动和热情,只能做兄妹。
这么一闹,也没了心情吃饭。老太太率先起身回房,芸姨赶忙跟上去陪着。
雷允晴嘱咐柳嫂去煮点粥,待会送上去到老太太的房间。又对陆子茵说:“别担心,我过去看看。”
出了陆家大门,才发现陆子鸣根本没有走远,就站在车库门口,背着她正在抽烟。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脸来,他的五官在暮色和雾霭中变得模糊,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她停了步子,站在离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他又看了她一会,才掐灭烟,举步向她走来。
九一辈子比不上的好
他又看了她一会,才掐灭烟,举步向她走来。
“你走不走”
“恩”
“一起出去吧,我送你。”
“我开了车来”
“那你送我吧。”
雷允晴怔了下,瞧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即莞尔,转身进了车库。
酒红色的沃尔沃从车库里开出来,陆子鸣拉开车门进来,边扣安全带边说:“你就把我拉进二环找个路口扔下来就好。”
她笑笑,也不追问他去哪里。她其实知道,陆子鸣在外头等她,必然是有话要对她说的。
开了一小段路,见他习惯性的伸手到口袋里找烟,大约是想起在她的车上,又收了回去。
雷允晴把车窗摇下去少许,说:“没关系,你抽吧。”
他摇了摇头,又过了一会,才问:“今天怎么过来”
“哦,送子茵回来,顺道把妈上回叫我送的新茶拿过来。”
“恩,”他又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奶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还没等他说完,她已经说:“我明白。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突然变了身份,我也觉得怪尴尬的。”
她这么说,他好像终于释然了,转过脸来朝她笑了笑,无奈的叹息:“奶奶的脾气你是知道,我们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的婚事不是她安排的。当年我爸跟我妈就是唉,我恨极了这样的事,不想再重蹈他们的覆辙。”
雷允晴扶在方向盘上的手蓦的收紧,原来他一直在意这件事。
陆子鸣的父亲与母亲当年的婚姻,就是典型的门当户对家长包办,可惜陆怀远早在结婚以前就有了喜欢的人。婚后一直对陆子鸣的妈妈冷淡至极,常年不在家里,直到后来芸姨来了家里,才渐渐的好转。
陆妈妈一心以为丈夫回心转意,谁知道,陆怀远当年喜欢的人,正是芸姨。他瞒着老太太,把芸姨用佣人的身份弄进陆家来,而陆妈妈心地善良,一直把芸姨当姐妹看待。后来陆子鸣都五岁了,才知自己的父亲与芸姨还在外面养了一个私生子,陆妈妈亦是出身名门,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两家皆不同意离婚,陆妈妈便搬出了陆家,发誓从此不再踏进陆家大门。
反而是芸姨,可怜楚楚,又一个人带着孩子,陆怀远在老太太房前跪了一天一夜,终于让老太太答应留下芸姨。
或许陆子鸣同陆叔叔的关系破裂,便是从那一次开始。
雷允晴把手按在方向盘上,回望他一眼,唇边漾起深深的酒窝:“既然你说我知道老太太的脾气,那我真得劝告你,老太太是吃软不吃硬,你还是回去哄哄她的好。不然她一气之下,真逼你娶了我,那我真是得不偿失。”
他仍是望着窗外,叹了口气道:“连你都比我看得通透。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最傻。”
她回过头,空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担心,这里有更傻的给你垫底呢,怎么也轮不到你”
是真傻呢,明明知道是不可能,不可以,可是依旧看不得他为难。只要他一句“不愿”,“不想”,她就能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没心没肺的和他开玩笑。
陆子鸣终于是被她逗笑了,回头看她时,她已经专注的看着前方开车。女子的侧面线条姣好而柔软,尖细的下巴,轻抿的唇角,仿佛脆弱令人不忍深触。
他一阵恍惚,不知为何,就下了决心:“这一次,我不会任他们摆布的。”说完,又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你既然叫我一声子鸣哥,我总不能拿你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她挣了一下,使劲甩了甩头发,嗔怪道:“开车呢,说了不要弄乱我头发。”
她在闹市区将他放下,独自开了车回家。随手按开cd盒,不知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cd,全是爵士乐,音乐浮浮沉沉,在耳边如流水般淌开。窗外天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暮色氤氲,城市主干道上的路灯一团团花火在夜华中次第开放,蜿蜒开去,她忽然有点迷糊,这是开去哪里,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去江措家的路。
回首,灯火已是阑珊。她笑了笑,爱别离,求不得,这世上多的是人在红尘中挣扎打滚,她这点俗事又算什么,不过是万丈高楼里的一点尘埃。
周五晚,部门的同事聚在一起吃饭。项目第一期合约终于拿下,一伙人举杯庆祝,直到散席,仍觉得意犹未尽,又开到听澜去唱k,打算玩到通宵达旦。
都市里的生活压力太大,白天是白领,夜晚就化身白骨精。几个女同事都是兴致高昂,一进场,就跃进舞池跳了起来。
舞台上有人在唱歌,一只高脚凳,慵懒的坐着,单手扶在麦上,似是漫不经心,声音却充满了爆发力。
“唱得还真不错哎。”同事在旁边品评。
她点点头,是很不错,声线明晰,声量浑厚,难得是旋律能打动人心。
张可也附和道:“长得也不错,有点像那个台湾的乐队主唱,叫什么来着”
“阿信”一个女同事激动的说,“你也觉得像吗”
雷允晴无奈的摇摇头,花痴果然是女人的天性。隐约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一时又想不起。
一帮人点了个v包,风风火火的上楼,迎面正好也走来一伙人,她一抬头,便望见陆子鸣。
“呦,这不是雷家大小姐吗难得在这种地方见到你一次,来玩吗”
同事不由都转过脸去看她。
他们这一帮人,就不知低调为何物。穿得这样体面,又各个美人在怀,难怪同事会投来质疑的眼光。
她当面也不好解释,只对那人说:“同事聚会,你们玩你们的。”说着又朝陆子鸣看了一眼,他身边也有女伴,清水芙蓉的一个女孩子,与其他的莺莺燕燕都不同。
“别介啊,不给面子。邵谦一会儿也过来呢。”一伙人都是闹惯了的,仍旧是不依不饶。
陆子鸣离开身边的女伴,终于是走过来,拂开那帮狐朋狗友,半开玩笑的说:“一帮不长眼色的,玩笑开到谁身上去了”
一帮人立刻会意,还有人若有深意的说:“哎呦瞧我这记性,陆少的老婆谁敢打主意。谁再开嫂子玩笑,我第一个跟他急。”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她脸上微微热了一下,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两个人都打定了主意要拒婚,偏偏在朋友圈里弄得人尽皆知,将来闹开了真不知如何收场。
心里正惆怅着,恰好陆子鸣也朝她望来,瞧见她脸色不好,更有几分担心。他本意是帮她解围,没想到弄得更尴尬。她看出他的顾虑,朝他笑了笑,示意没事。
一帮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便分两头散了。公司的同事们面上疑惑,却不敢多问,进了包厢便开始大口喝酒,大声唱歌,也没人再想起这回事。
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坐了一会觉得窒闷,便起身出去透透气。
v包的走廊很是清净,没什么人,她找了个拐角,在墙上靠了下来。楼下不知何时又换了首歌,一首很老很经典的昨日重现,换了男声,却依旧动听,隔得远了,总是模模糊糊听不真切,但歌词她清晰记着:
looking,back,on,how,it,was,in,years,gone,by,
and,the,good,times,that,had,makes,today,seem,rather,sad,
so,much,has,changed。
it,was,songs,of,love,that,i,would,sing,to,them
and,id,memorise,each,word,
those,old,melodies,still,sound,so,good,to,me,
as,they,melt,the,years,away
所有回不去的良辰美景,都是举世无双的好时光。
她笑,举目悲凉。
依稀记起楼梯上的那一幕,站在他身边的温婉女子,可是那一日在电话里的那个还是他的又一个新欢
揉了揉眉心,早就知道他们一直是这样玩的,自己什么时候竟也在意起来了。可是心底像空了一个洞,从踏上楼梯的那一刻起,就仿佛有无尽的风沙从里面漏过去,堵不住,停不了。
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烟,含在嘴里,许久,才发现没有打火机。
酒吧的洗手台上有为客人准备的免费打火机,她扶着墙壁,慢慢走过去,找着火机,咔嚓一声,终于点着了,薄凉的烟雾中,仿佛有记忆随着一起淡淡消散,这样,就可以少去想一点,少痛一点。
烟雾缭绕中,眉心的结,终是慢慢舒展开。
烟烧到一半,走廊上突兀的讲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本想绕开,毕竟偷听不是什么好习惯。可那熟悉的声音却不由让她愣在了原地。
“乔佩你怎么回事你”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
原来他身边的女伴叫乔佩。微微讶异,她以为像陆子鸣这样的人,就算女伴梨花带雨的跑出去,也仍旧会坐在原地谈笑风生的。看来这还不是普通的风流债。
地毯上传来高跟鞋沓沓的声音:“我怎么回事不用你管陆少,我高攀不起行不行”
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撞上,只觉得尴尬万分。
不过这女人脾气可真冲,他们这些玩的人里,哪个女伴不是小猫样乖巧温顺的,这个倒有几分个性,难怪被子鸣宝贝着。
两人在走廊里撕扯着,陆子鸣是真怒了,扯着她的手腕,声音却是平静:“你闹够了没有”
女子却被激怒,几乎是哭着吼出声:“你凭什么管我你去找你的雷家大小姐啊”
雷允晴一怔,目瞪口呆。手背上一烫,连烟灰积得太长掉下来都不知道。细白的手上立时被烧红了一块,露出粉嫩粉嫩的细肉来,却连叫疼都不能。
她忍着,只听走廊上平静了一会,接着是陆子鸣冷冷的声音:“行,你不要我管,以后我都不会再管你。”
语气那样决绝,恐怕是认真了。
那女子似也意识到,没等陆子鸣转身走开两步,突然从后面扑上去抱住他
雷允晴咝了一声,手上的伤更痛了,她皱着眉,紧紧咬着唇。
陆子鸣站在原地没动,乔佩又抱紧了一些,死死的卡着他的腰,再不肯放手。
眼泪滂沱,沾湿了他的衬衣,一点点渗到他的心里,却仍旧抱着他:“子鸣,你不要走,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我只是害怕,他们都说你要和那雷小姐结婚了,她那么好,我比不过她,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陆子鸣僵在原地,任她抱着,任她哭着,良久,才转过身,将她按在怀里,轻声说:“傻丫头,你是你,她是她。你有你的好,是别人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呵,多么轻柔的语气,那样温柔,恐怕也只有对心爱的人。想起他总是粗鲁的揉乱自己的头发,她虽然每次都抗议,心里却是甜甜的。现在才知,那不是温柔,他怀里女子的好,是她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一辈子,呵,原来是这样彻底,这样绝望。
“乖,我答应过你,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不要在胡思乱想了”
走廊上,两个人还在低声说着什么,她冷笑了声,掐了烟就要回去,一回头,却正对上一副男人的胸膛,直直的站在那儿,也不知站了多久,竟是没有一点声响
这章写得好累,一晚上就为了这3000多字纠结。总是觉得自己罗嗦,删了写,写了又删。更新得就晚了,抱歉抱歉
十今晚我被包了
她冷笑了声,掐了烟就要回去。一回头,却正对上一副男人的胸膛,直直的站在那儿,也不知站了多久,竟是没有一点声响
123456...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