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她吓了一跳,几乎要尖叫出声,想起走廊还没走那两人,忙捂住嘴巴。
那人却毫不在意,只笑着问:“小姐,偷听很好玩吗”
她抬起头来打量他,很是帅气的一张脸,细长的眼睛斜飞入鬓,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右手上还端着托盘,一瓶洋酒,两只酒杯。
原来是这里的服务生啊
她松了口气,有种做贼当场被抓的心虚。转念一想,他们要在这走廊上说话,也怪不得她路过碰巧听到。
压低了声音,理直气壮的反问:“那你在这里,也是偷听了”
他听了,倒不否认,反而笑了笑说:“原来我还是共犯。”说完,就要向走廊上去。
雷允晴忽然想起走廊上两人相拥的那一幕,不知为何,就伸手拉住了那服务生:“等等。”
他停下来,她问:“你卖一瓶酒提成多少”
他不解的望着她,她已经熟练的打开酒瓶,拿过他手里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
“这瓶,我要了。”说完,已经一仰头,将满满一杯没有掺兑过的黑方灌了下去。
洋酒的味道极冲,擦过喉咙,全是又辛又涩的苦味,好像一口消毒水,她一手捂着口鼻不让自己咳出来,另一手去拿钱包。
五张粉色的纸币按在他手里的托盘上,明明苦得直皱眉,却固执的笑着:“够不够”
男人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去拿那钱。
她又继续伸手去钱包里拿钱,数了数,将里面的所有现金都甩了出来,厚厚的一沓,大约有五千块钱,一并,丢在他面前:“帅哥,收好你的小费。今晚,好好的把你的酒都推销给我。”
挥霍的那一秒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男人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然,唇角微扬,慢慢的将那散开的一叠钱收好。走过来,一手扶着她,说:“我以为你会很乐意我过去拆散他们。”
她背过身,早就听不清他们还在走廊上说什么了,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花这么大力气支开这个服务生。就让他们去好了,关她什么事呢
她傻傻笑着,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两靥生起淡淡的红,竖起根手指在唇边:“嘘告诉我,你们男人出来是不是就这样玩女人的我也可以。”
男人不说话,好笑的扶着她,将她一直带下楼,来到吧台旁边。她自发自觉的爬上高脚凳,蜷在角落里,只低低嚷着:“你的酒呢”
他脱下外套,走到吧台后,说:“马上。”然后对正在一只鸡尾酒杯上插柠檬片的调酒师道:“jerry,让我来吧。”
那调酒师一脸诧异:“韩先生你”
他轻轻摇头,示意他让下,回身熟练的从酒柜上取下一只细长漂亮的酒瓶,转身的同时,酒瓶如变戏法般从他的手肘滑到腕上,右手将瓶颈一扶,恰好将酒瓶的商标正对着雷允晴。
“fellini,给玻璃樽里的优雅女士。”
说完,只见他撬开瓶盖,将酒液缓缓倒入调酒器中,依次加入冰块和各种果汁糖浆,阖上调酒器,在左右手来回交换着摇晃。
雷允晴倚在吧台上,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哇喔”喝彩出声。
原来他并不是普通的服务生,竟是个调酒师
一只空的鸡尾酒杯被放到她面前,男人一脸自信的笑,当着她的面打开调酒器,红橙色的酒液沿着杯壁缓缓倒入,自然而然的形成漂亮的分层。
她叠叠惊叹,只见男人熟练的削下一片葡萄柚,插在杯沿,将酒送到她手中:“请品尝。”
凉凉的液体顺着吸管呛入喉咙,她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你”她不能说话,一张口,又是大股大股的冰凉气体直往鼻子里钻。
男人细长的眼睛眯起,明明挂着一脸坏笑,却能说得理直气壮:“人鱼的眼泪,不是正适合今晚的小姐你吗”
靠什么人鱼的眼泪,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大量的新鲜薄荷冲上来,那刺激的气味儿直往脑门上窜。她很快就忍不住红了眼睛,又羞又怒的瞪着男人,而他已转过身,为她调制另一杯酒。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在这灯光昏暗的酒吧里,终于是一颗不少的落了下来。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努力仰着头,心想,还好是酒吧,多的是买醉的人,没有人会注意一个泪流满面的她。
薄荷的猛劲下去了,其实这酒还是很好喝的,甜甜的,酸酸的,还带着一点杏仁的香味。
她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偶尔有男人过来搭讪,倒是被这调酒师不着痕迹的撇了开。
醉眼朦胧中,她开始渐渐有点欣赏这调酒师:“喂,你这手技术哪里学的,真不赖”
花样不断翻新,口味也是一流,就连那摇酒的手势都足以让人眼花缭乱。不知不觉就吸引了好几个女客人坐在边上围观。也有人试图向他点酒,但他竟然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说:“对不起,今晚我已经被这位小姐包了。”
雷允晴想起自己在v包走廊上的玩笑话,不由觉得好笑。
他却说:“只是因为喜欢。”
她点点头:“真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又问他:“你一个月薪水多少”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并没有回答。
她等了一会,摇摇手说:“别误会,我就是有点好奇,像你长得这么帅,一晚上能收到不少小费吧。”
这时他忽然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眸子明亮,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你是最大方的一个。”
她想也是,没有人会这么傻,一下子就扔五千块小费。
大约凌晨三点钟的样子,她已经醉得抬不起头了,同事什么时候离开,还是还在包厢里狂欢,她压根都不知道。只是习惯性的再一次伸手去拿酒。
男人有礼貌的告诉她:“小姐,你的钱已经花完了,还想再喝的话,需要加钱。”
这个世界最不会骗人的,果然还是钱。
她摇摇晃晃的又去翻钱包找钱,这才发现,刚才已经一次把所有的现金都给了他,于是将手中的信用卡扬了扬:“刷卡成不”
“对不起,小费不刷卡。”
连拒绝都拒绝得这么有技术含量。
她撇撇嘴:“你当个调酒师真是浪费了。”
男人并不搭话,转过身去洗调酒器。
真是,没钱了,态度就大相径庭。
她伏在吧台上打了个呵欠,今晚,真是风度尽失,所有的教养规矩都被抛到了脑后,也好,就让她放纵这一回吧。
朦胧中,陆子鸣似乎赶来了,脱下外衣,将她罩在里面,然后扶着她离开。
她把额头抵在他胸口,脸颊贴在他胸口的衣料上。针织衫的纹理细腻,软软的服帖在她皮肤上,就像是谁在温柔的抚触着。
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她嗅着他衣料上的清新味道,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团。
她想她一定是寂寞了,太寂寞了,所以即使是一个怀抱,都能轻易打动她。她终于知道当乔佩抱住他的时候,她为什么会觉得疼。
因为嫉妒,她是那样嫉妒。
等待了这么久,她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怀抱而已。
迷迷糊糊中说了什么,自己也记不清,只是觉得很放心,靠在他怀里,很放心。
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几乎要炸掉。揉着眉心坐起来,柔和的橘色灯光透过薄纱灯罩,淡淡的晕开来。
她的房里,不曾有这样的灯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像是被人从头浇了桶冰,彻底清醒过来
手心按着的,的确是乳白色的酒店大床,实木的家具,桌椅,一整套裸色沙发,三重落地帘完好的阖着。
她心里一紧,赤脚跳下来床来,撩开窗帘,脚下正是繁荣熙攘的长安街
果然,她是在柏悦的套房里。
是陆子鸣送她来的吗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可是脑子里只有一团浆糊,她有些后怕的想:幸好是子鸣,不然不知要出什么岔子了。
恐怕她醉得不轻,子鸣不敢直接送她回家,才在酒店开了房间让她睡一晚。可是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把她带到柏悦来呢
越想越是头疼,她锤了锤脑袋,环视四周,她的包包和鞋子都扔在沙发上,自己则是和衣而睡,低头闻了闻,一身的酒气,恐怕还得洗个澡换身衣裳才能回去。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待会打个电话叫江措帮她把衣服送来好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门铃的声音,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恐怕是客房服务来收拾房间。
随便的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上前去开门。站在门外的,却不是意想之中的服务员。
十一他心里没我
雷允晴木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吴秘书,一时连说话也忘了。
吴秘书脸上挂着和新闻上差不多的公式化微笑:“雷小姐已经起来啦”
真是跟在母亲身边久了,什么时候也是处变不惊,好像丝毫不讶异她一身酒气的出现在酒店房间里。
她倒是非常疑惑吴秘书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好半天才“嗯”了声,惴惴的问:“我妈来了吗”
“秦委员在车上等您。”
她在心里喟叹了声,只觉得头更疼了。
“那你等我下,我进去收拾收拾。”
她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欲哭无泪。吴秘书在门外等着她,她连冲个澡洗去这一身酒气都不能了。而她更在意的是,母亲怎会知道她来了柏悦,子鸣既然有心把她送到酒店来,就绝不会再回头去告诉她父母,难道她清晨离开酒吧的时候,还被别的熟人看见了
在洗手间简单梳洗了下,穿好鞋子提上手包就出去了。
吴秘书已经为她办好退房手续,她走在前面,像个犯错的孩子,垂首不语。
酒店大堂外,空旷的停车坪上,停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都贴了反光纸,远远的什么也看不到。车牌也不认识,更看不出什么特别,她回过头疑惑的看了眼吴秘书,见他点头,才放心的走过去。
车门没有锁,她拉开了,母亲果然坐在里面。并没有抬头,只淡淡说了句:“来了”
“恩。”她点点头,上了车,母亲坐在身边,兴许是公事外出,身上穿着整齐的藏青色套装,袖子扣得服服帖帖,衣襟上没有一丝褶皱。她又看了看两边贴得一丝不透的车窗,母亲做事一向这么仔细严谨,她终究是学不会,才会在最尴尬的时刻被当场抓包。
司机一语不发,车厢里静得呼吸可闻,她犹豫了下,终于轻轻叫了声:“妈”
秦书兰一直保持着端庄的坐姿,这时才回头,微微扫了她一眼,脸上神情平静,话却是对司机说的:“开车吧。”
车子缓慢驶出停车坪,一直到上了高架,母亲才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这种平静。
“这两天都住在朋友那里”语气平稳,倒还听不出什么端倪。
她只轻轻“嗯”了声,母亲又说:“等项目完了,就早点搬回家来吧,还没出嫁的女孩子,老是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不急不徐的语调,听不出什么责备的意思。可是她明白,今天犯了这样大的错被当场抓住,起码得待在家收敛好一阵子了。
她低了头,小声说:“我知道了。”
秦书兰吸了口气,一眼扫过来,不算凌厉,却仿佛穿透了她一样:“不要怪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天天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还喝得醉醺醺的样子,我过去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就这么自甘堕落呢”
她只觉得委屈,小声分辨道:“我没有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我只是”
秦书兰冷冷的打断她:“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这事儿你爸还不知道,他平日里最疼你,要是让他知道你喝得醉醺醺的跟一个男人进了酒店,还不得发多大的火。”
原来真的有人看到了她和子鸣一起进的酒店。她真是不该学别人一夜买醉
她难过万分,后悔得直想去死:“妈,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跟子鸣的婚事还没定,这事要是传到陆家人耳朵里,老太太还能那么疼你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将来要怎么跟婆家人解释吧。”
她突然坐了起来,睁大着眼睛望着母亲:“妈,我不嫁您就这么急着把我送出去吗”
“那你想怎么样”秦书兰痛心的看了她一眼,“你的心思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你不就喜欢子鸣一个。现在怎的又突然说不嫁”
“我”她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总不能在母亲面前说他已经有爱人了吧陆子鸣和那叫乔佩的女孩的事,陆家人八成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难保不棒打鸳鸯,她不想做这个恶人。
秦书兰叹了口气:“三个孩子中,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事最省心的。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任性了前几年不还好好的,老太太早把你当孙媳妇看了,现在你又突然变卦说不要,你叫我们雷家怎么跟陆家交代允晴,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是,她是自私,她自私到容不得自己的婚姻里有一丝杂质,她无法做到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这个圈子里,多的是粉饰太平的婚姻,就算德高望重一身繁华又怎样,人前演戏人后零落的场面,她见了都会觉得恶心,一想到将来自己的婚姻是这样,每天要配合自己的丈夫在家人面前演戏,在朋友面前演戏,她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搅,只要想一想,都会觉得累。
想起昨晚在包厢走廊上看到的那一幕拥抱,想起他那句“别人一辈子也比不上”,她只觉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从四肢泛起一股冷意,渐渐的凝固了血液,麻痹了所有的感情。
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一点儿也没有。
她摇着头,急得快要哭了:“妈,我不嫁。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嫁。子鸣也没想过娶我,我亲自去跟老太太解释,她一定会谅解我们的。”
“嗯”秦书兰突然皱起了眉:“陆子鸣这是怎么回事上回来家里吃饭,不还好好的吗”
她一时慌了神,口不择言:“妈您误会了,这么多年他就把我当妹妹,他心里有人,你们不能把我和他就这样强拉作一堆了啊”
秦书兰面色不愉,又看了她一眼,终是没有再做声。
车子又开了一段,已经到离雷家不远的一条马路。秦书兰侧过脸,淡淡说:“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其他的事再说吧。”
她点了点头,下车后又走了几步,前方是一条静谧无声的梧桐马路。这个季节,梧桐落叶,飘飘荡荡,零落在风中,漫天黄叶形成天然的穹弧,漂亮得如同一幅油画,而路的尽头,仿佛怎么也看不到。
母亲的那些话,已经让她睡意全无,忽然不想回家,拨了电话给江措,那边语意含糊,似乎是有约会,她刚想说“那算了”,江措却简单明了的下了指令:“没事,你来,反正姐姐我一个人也虚得慌,你来给我镇镇场子。”
她先打车到了燕莎,江措陪着她置购了一套衣裳,直接在更衣室里换了,又在洗手间用清水扑在脸上,洗去一脸的疲惫,化了个薄薄的淡妆。
江措一边拿粉扑给她压在黑眼圈上,一边感叹:“你失踪了一夜,就把脸整得这样悲壮”
她又气又好笑,把昨晚的事情略略说了,没想到这女人不仅不同情她的遭遇,反而对那神秘的调酒师大感兴趣,追着她问长问短,弄得她不耐烦了,打断她,道:“你今天不是约了什么上市公司经理吃饭吗还在打听别的男人”
江措撇撇嘴:“这不还八字没一撇呢更何况,对美男的探索是永无止尽的。”
她拿这歪理是彻底没辙。
这章是过渡哈,可能有点乏味。
十二不知天高地厚
对方也是颇有品位,吃饭的地点选在三环里的一处闹市区,坐落在一处江南风格的旧宅子里,几进几出,真正的闹中取静。
停车的时候,看着外观倒是普普通通,不显山不显水,难得的是进去后别有洞天。
那名上市公司经理十分积极的给她们介绍,说这家的老板,特地花重金从黄山脚下的景区里将这些徽派古建筑移植到京里来,每一砖,每一瓦,甚至屋里的陈设摆置,都按照原布局一丝不错。
灰瓦白墙,曲水玲珑,每一栋宅子里都是一间私人会所,吃饭的地方就在迂回的水廊上,脚下是波光粼粼的水面,这个季节,看不到睡莲,店家在池子里人工植满了碧色的莲叶,季节到这里仿佛有倒退的错觉。
连江措这等粗人也止不住的啧啧称赞,一改平日粗犷作风,变得小家碧玉起来。
雷允晴不禁看了眼面前的青年才俊,恐怕是看对眼了。
一顿饭都是江措与那才俊在聊天,江措在国家地理杂志工作,有趣的见闻本就十分多,加上她口才不凡,连雷允晴也听得津津有味。
菜色亦是十分清淡,她本来宿醉没什么胃口,但新鲜的莼菜汤十分可口,就连佐菜的蜜汁糖藕都吃了好几块。店里奉送的茶水她抿了一口,就尝出是正宗宜兴的新茶,心想不愧是会员制的餐厅。
结账时,江措起身去洗手间,才俊买了单,回到座位上,两人面对面坐着,不说话都觉得尴尬,于是彼此笑笑。
这时,从不远处的抄手游廊里走来几个人,风吹得莲叶叠叠颤动,她把头发掐到耳后,仿佛不经意的抬头间,那人的眉目已撞入眼帘。
她怔了下,张口,竟是没能说出话来。
陆子鸣也仿佛很意外,从那堆人里走出来,问她:“这么巧,出来吃饭”
“哦,和朋友一起。”她自然而然的答道。瞥见他若有所思的朝对面的才俊望了一眼,忙解释道:“是朋友的朋友,我只是”
话没说完,他已经笑着回身,同身旁那些朋友又继续起一路聊着的话题。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她只能把剩下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抱在手里的宜
豪门长媳 第 3 部分阅读
话没说完,他已经笑着回身,同身旁那些朋友又继续起一路聊着的话题。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她只能把剩下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抱在手里的宜兴茶叶本是清淡绵长,此刻却变得比浓茶还要苦涩。何必解释呢他根本不在乎,解释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
也就只有她,会傻傻的因为今早他送她到酒店,而觉得尴尬,自寻烦恼。
江措从洗手间回来,瞧见她脸色不好,拉着她小声问:“你是不是又头疼了,要不要先送你回去休息”
才俊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听到后,也十分乐意送她回去。
她摇摇头,说:“你们玩吧,不用管我,我打车就好。”
江措不放心的看着她,直到她坐上出租车。
乔佩靠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渐渐的不安起来。
中午的时候她回酒店,前台微笑着递给她一张地址:“陆先生让我转告您,他在这里等您。”
她知道她与陆子鸣的关系见不得台面,他如今和家里闹得这样僵,她不能再给他横生枝节,早就习惯了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
化了妆赶到地方,会所的服务生只问了她姓氏,就将她引到这间会客室,她问陆先生什么时候到,他也并不答话。
抬手看看表,已经三点钟了,她越想越不对,刚要起身,会客室的门开了,门口的女人已近中年,但眼角的细纹并不使她显得苍老,反而增添了一种无言的肃穆。一身笔挺的藏青色套装深沉庄重,连站姿都是端庄得找不出一丝错漏。
乔佩这一拉门差点撞在她身上,刚要开口说“对不起”,却被这强烈的气场震慑到,视线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
对方目光不变,面上的笑容甚至可算和蔼:“乔小姐”
“是”她的目光再次逡巡在妇人的脸上,越看越觉得熟悉,脑海里像是有千丝万缕的念头,可是怎么也拼凑不到一起,这样的感觉让她更加不安。
对方走近一步,并没有要与她握手的意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姓秦。今天冒昧邀约乔小姐到来,实际是有些事要与你谈。”
“是你找我”乔佩一阵恍惚。
当那个“秦”字从她口中吐出时,那些游离的千丝万缕的熟悉终于汇聚到一起,她几乎是撑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昨晚还在新闻里看到她呢,没想到此刻,这个人,是活生生的本人,就这么近的站在自己面前
可她很快就联想到这位秦女士的来由。她不是毫不关心时事的人,自从父亲出事以后,她更是花了心思把京里的关系都打探了一遍。这位秦女士的爱人姓什么,她不会不知道。
一瞬间,脑海里已转过千般思绪,她从恍然失神间找回自己,抬起头时,已能恢复镇静:“我想您应该没有什么好与我谈的。”
秦书兰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从头到脚,仿佛一眼已将她看透。
有一种人,生来便有令人甘于服从的气场,一言不发也能造就压迫感。不巧,秦书兰正是这种,而乔佩恰恰是另一种。
她慢慢的在沙发上又坐了下来。
秦书兰嘴角轻扬,也缓步走了过来,姿态优雅的在她对面落座。
“乔小姐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只是僵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秦书兰见她不接话,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继续道:“或者你有什么条件,开出来,我尽量满足。”
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都窜了起来,她握紧拳头,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我不需要。”
秦书兰的表情未变,仿佛她的反应都在她意料之中,只是继续问她:“十万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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