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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天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道
刘秀瞪了朱祐一眼,示意他别乱讲话。他看向郭伋,问道:“是何人?”
郭伋深吸口气,说道:“是阜成侯世子,王禹!”
他此话一出,刘秀、邓禹、朱祐脸色同是一变。竟然是王梁的儿子调戏郭悠然!他们和王梁自然都是老熟人了,也知道王梁的儿子王禹,是个性情跋扈的纨绔,不太让人省心,不过碍于彼此深厚的交情,只要王禹做的不太过分,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
眼了。
没想到,王禹竟然胆大包天的当街调戏郭伋之女,还和县兵打起来了。朱祐气得直咬牙,说道:“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可君严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
刘秀也是颇感头痛,他问道:“郭州牧,王禹现在何处?”
“在县府!”郭伋躬身说道。
刘秀沉吟片刻,转头看向朱祐,说道:“阿祐,你去县府走一趟。给我打!打他两百棍子,让他好好长个教训!”
邓禹暗暗咧嘴,王禹可不是武将,就是个纨绔子弟,这两百棍子打下去,人还能活吗?他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这……责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重吗?我看是以前对王禹的责罚太轻了,从未让他长过记性!”刘秀沉声说道。
郭伋也没想到陛下会对王禹惩处得如此之重,两百棍子,那不是要把人给活活打死吗?王禹若真死了,他和王梁可就是不解之仇了!
他干咳一声,向刘秀拱手施礼,说道:“陛下,微臣……微臣也觉得两百杖刑,太过……确实太过重了!”
刘秀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今日之重罚,是为了预防他以后闯出大祸!君严忙于政务,对其子疏于管教,既然如此,朕就代他管教!”
说着话,他看向朱祐,挥手说道:“去吧!两百棍!一棍也不能少!”
郭伋暗暗咧嘴,两百棍啊,不把人打死,也得把人打残,说实话,王禹罪不至此。
他正要说话,郭悠然在旁开口说道:“陛下,当时,王世子并不清楚臣女的身份,现在陛下要如此重罚于他,这让……臣女也深感不安!”
刘秀的目光落在郭悠然的脸上,不得不说,郭伋的这位千金,生得太漂亮了,即便和丽华站在一起,也不遑多让吧!他微微一笑,柔声问道:“郭小姐可是在为王禹求情?”





汉天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出言警示
郭悠然看着刘秀的眼睛,他的眼眸又黑又亮,而在眼眸的四周,隐隐浮现出一圈金环,很细微,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她突然开口说道:“陛下和道家有缘!或者说,陛下深得道家福源!”
刘秀眨了眨眼睛,禁不住笑问道:“这和郭小姐为王禹求情有关系吗?”话是这样说,刘秀心里也挺惊讶的。
正如郭悠然所说,他的确和道家有缘,当初他曾服下过道家的至宝——金液,虽说那并不是纯正的金液,但也足以让他受益匪浅。
之后他之所以能无数次的化险为夷,靠的其实就是当初的那一口金液。只是,这件事情,郭悠然是不该知道的。
郭悠然说道:“既然陛下和道家有缘,更应遵循道法,以仁善为本。”
刘秀笑吟吟地看着郭悠然,说道:“王禹欺负了郭小姐,可郭小姐却为王禹求情。”
郭悠然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王禹命数已定,陛下罚他,是这样的命,陛下不罚,他也是这样的命。”
刘秀好奇地问道:“那么,按照郭小姐所言,王禹又是什么命?”
“难以善终之命。”
她此话一出,别说刘秀、邓禹、朱祐三人吃了一惊,就连郭伋都吓得身子一哆嗦。
王禹是王梁的长子,王禹难以善终,那是不是等于说,王家乃至王梁都难以善终?
这话可就涉及到诋毁朝中大臣了,不是开玩笑的。
刘秀凝视郭悠然许久,一言未发。郭伋急忙拱手施礼,说道:“陛下,犬女年幼无知,有失言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郭州牧。”
“微臣在!”
“令媛可有学过相术?”郭伋是许负之后,许负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的女相师,堪称相术门派开山鼻祖级人物,郭悠然是不是传承了许负,还真不好说。
郭伋吞了口唾沫,欠身说道:“犬女师承张纲张先生!”
“张纲……”刘秀对这个名字挺陌生的,感觉以前没听说过。
邓禹眼睛一亮,在刘秀身边小声说道:“张先生现居蜀郡,乃文成侯之后!”
文成侯是张良的谥号。张良本身的名气,那自然不用多说,张良的师父也不简单,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道家仙人,黄石公。
郭悠然是张良后人的徒弟,那不用说,她肯定也是道家的高人。
刘秀突然来了兴趣,笑吟吟地问道:“郭小姐精通相术吗?”
郭悠然颔首说道:“不敢说精通,臣女只略知皮毛。”
“你给我看看,我的面向如何?”
郭伋闻言,整个心顿是提到嗓子眼,偷眼观瞧自家的闺女,你可别乱说话,当着天子的面,一句话说错了,那可都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郭悠然举目对上刘秀晶亮的目光,说道:“陛下身上的紫气,已快突破天际!”
刘秀先是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邓禹和朱祐也都跟着大笑,朱祐十分赞赏地看眼郭悠然,赞道:“郭小姐这话还真不假,陛下本就是洪福齐天之命!”
“呵呵!”刘秀笑着摇摇头,抬手点了点郭悠然,说道:“我看你这姑娘,在张先生门下只学会阿谀奉承吧?”
话虽然不好听,但刘秀并没有生气,反而眼睫毛都快笑开了花。刘秀也是人,而且他是正常人,不是心理变态,他也愿意听好话,愿意听人夸赞他。
见刘秀和邓禹、朱祐都误会自己了,郭悠然正色说道:“臣女说的是实话,陛下身上的气蕴,的确是紫气冲天!”
刘秀还特意低头瞧瞧自己的身上,反正他没在自己身上看出有什么紫气。他笑问道:“那么仲华和仲先呢?”
“右将军和大将军也都是有大气运的人,身上闪现金光。”郭悠然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刘秀和邓禹、朱祐再次大笑,不管人家姑娘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违心话,听起来着实是让人浑身舒畅。刘秀对郭悠然的印象很好,向郭伋摆摆手,说道:“我们去大殿里说话
!”
他们一行人,去到清凉殿,入座之后,有内侍端送上来糕点和茶水。
刘秀含笑说道:“今日,就算是我们私下里的小聚,都不必客气,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说!”
邓禹、朱祐、郭伋、郭悠然一同向刘秀欠身施礼,说道:“多谢陛下!”
刘秀看向郭伋,说道:“我也该向郭州牧道个歉啊!”
郭伋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刘秀说道:“王禹行为不检点,王太守固然教子无方,但我也有责任啊!所以,我该向郭州牧道个歉!”
“陛下折煞微臣了!”郭伋连忙离席,跪地叩首。
刘秀摆摆手,说道:“郭州牧快快请起!”
等郭伋回到座位,刘秀又意味深长道:“以后,不仅是王禹,其它的官宦子弟,权贵之后,都应自省其身,切不可依仗父辈之荫蔽,为非作歹,无法无天!”
邓禹、朱祐、郭伋面色同是一正,齐齐拱手施礼,说道:“陛下圣明!”
刘秀目光一转,又看向郭悠然,问道:“郭小姐……”
郭悠然欠身说道:“陛下叫臣女悠然就好。”
刘秀含笑点点头,问道:“悠然可是从蜀郡而来?”
“正是!恩师家住蜀地。”
“可有去过成都?”
“臣女正是从成都来的洛阳。”
“成都现在如何?”
郭悠然垂下头,小声说道:“臣女离开成都时,正赶上大司马破城,纵兵三日,成都百姓,死伤无数,尸骸满城,生灵涂炭……”
她话没说完,郭伋重重地咳了一声。吴汉在成都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但陛下又是怎么处置的?下诏斥责!
仅仅就是在诏书里骂了吴汉一顿,没有降职,没有罢官,更没有削爵,换句话讲,实实在在的惩处,一样都没有。
很显然,陛下对吴汉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太过气恼。在陛下面前埋怨吴汉的不是,这不是故意触陛下的霉头吗?
刘秀看了郭伋一眼,而后,对郭悠然说道:“大司马做事,的确是过激了一些,但大司马这么做,是有很多种原因的,旁人或许难以理解,但朕能理解。”
正因为他能理解,很多时候刘秀都打心眼里心疼吴汉,甚至连装装样子的惩处,刘秀都不愿意用在吴汉身上。
稍顿,他深吸口气,说道:“对蜀郡,我会免除赋税三年,以做补偿。”
邓禹、朱祐、郭伋连忙拱手施礼,说道:“陛下圣明!”
郭悠然则喃喃说道:“但死去的无辜百姓,再也活不过来了。”
朱祐沉声说道:“郭小姐此言差矣,成都之百姓,真有无辜者吗?公孙述乃窃汉之贼,成都百姓心甘情愿地为公孙述做臣民,他们又有何无辜?”天下大乱,城头变幻大王旗,谁做天子,那又岂是百姓们所能左右的?把责任都推到百姓们的头上,这没有道理!郭悠然正要说话,郭伋抬起手,遮住嘴,已经不是咳嗽
一声,而是连续咳嗽起来。
郭悠然无奈地看眼老爹,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刘秀一笑,说道:“对于家中有蒙冤遇难之百姓,朝廷会给予相应之补偿。”
“成都之百姓,恐怕不想要朝廷的补偿,只想要陛下严惩大司马!”
“那断然不行!”刘秀连想都没想,犹豫都没犹豫,脱口就拒绝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朕与子颜,既为君臣,更为手足,子颜所做之一切,皆为汉室,朕宁可颁布罪己诏,也绝不会惩处子颜!”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郭悠然看向刘秀,心中非但没有失望,而是生出浓烈的赞赏和欣慰。
正因为有刘秀这样的天子,才能造就出像吴汉这样的大汉战神啊!如果上面没有刘秀这样的天子庇护,以吴汉的性格,其仕途早就半路夭折了吧!
过了好一会,郭悠然开口说道:“臣女之所以着急从成都赶回洛阳,并非为了向陛下状告大司马,而是为了一个人。”
刘秀不解地问道:“为谁?”
“陛下!”
“我?”
“陌鄢业已离开成都,如果臣女推算无误的话,他现在已在洛阳,而他潜入洛阳的目标,就是陛下!”
她此话一出,朱祐忍不住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郭悠然,沉声说道:“郭小姐是说,陌鄢他现在就是洛阳城内?”
郭悠然点点头,说道:“是的!”
朱祐急忙转头看向刘秀,拱手说道:“请陛下下旨,全城彻查!”还没等刘秀说话,邓禹摆手,说道:“不可!”说着话,他问朱祐道:“仲先可知洛阳有多少百姓?不下三十万!最近,又赶上宁平长公主的生辰,各地官员皆有派人入京献
礼,洛阳城内,已然人满为患,要想逐一排查,恐怕把京城驻军全部调入城内,人都不够用啊!”
刘秀点点头,觉得邓禹言之有理,逐一排查,既兴师动众,效果也不理想,反而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得不偿失。
朱祐气恼道:“明知道陌鄢那狗贼就在洛阳,我们却什么都不做,坐等着他来行刺陛下?”
邓禹默然。刘秀看向郭悠然,问道:“悠然可有对策?”
郭悠然说道:“皇宫重地,守卫森严,陌鄢强闯皇宫的可能性不大,他唯一对陛下出手的机会,就是等陛下出宫。”
邓禹眯了眯眼睛,惊讶道:“郭小姐的意思是,陌鄢会在长公主的生辰之日动手?”
刘伯姬的生辰,刘秀是肯定要到场的,亲妹妹过生日,他这位唯一的兄长,又怎么可能会不去呢?
不过,大司空府也不是等闲之地,守卫就算不如皇宫,但也是戒备森严,陌鄢想要硬闯进去,亦是难如登天。
郭悠然说道:“据臣女所知,陌鄢精通易容之术。”
邓禹身子一震,面色凝重,久久无语。
刘伯姬生辰之日,会有大批各地方官员派人送贺礼到场,这些人,都不是洛阳本地人,而是来自于天南海北,陌鄢若易容混在其中,又如何去查?邓禹沉默许久,缓缓开口说道:“当日,稳妥起见,陛下还是不要亲自到场的好!”




汉天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贴身保护
刘秀笑道:“区区一个陌鄢,就把我吓得不敢出宫了?这岂不成了笑话!当初四阿在时,不能奈我何,现在四阿已名存实亡,我更无须怕它!”
邓禹忧心忡忡,看眼刘秀,欲言又止。
郭悠然接话道:“如果陛下不参加在宁平长公主的生辰宴,陌鄢也不会现身,想拿住他,绝非易事!”
郭伋遮着口,又连续咳嗽起来,邓禹和朱祐目光怪异地看着郭悠然,紧接着又看向刘秀。
她这话,是以陛下做饵,引陌鄢出现,这种话,恐怕也就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敢说吧!
刘秀非但未气,反而还大笑起来,说道:“这么浅显的道理,悠然尚且明白,仲华,你不懂?”
邓禹苦笑,说道:“臣是担心陛下的安危。”
郭悠然正色说道:“臣女可乔装成宫女,在陛下身边保护!”
刘秀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目光越发的晶亮,颇感有趣地看着郭悠然。
朱祐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陛下征战沙场十余年,什么样的凶险没经历过?倘若陌鄢真出现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你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未免也太大言不惭了。
郭伋连忙欠身说道:“陛下,小女无知,一派胡言,请……请陛下海涵!”说完话,郭伋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刘秀沉吟片刻,说道:“好。”
什么好?刘秀这突然一个好字,把众人都说愣住了。刘秀淡然一笑,说道:“我出席伯姬生辰宴时,悠然可在我身边。”
闻言,邓禹、朱祐、郭伋三人面面相觑,在对方的脸上,都看出惊讶之色。
郭悠然说道:“臣女今日就可留在宫中。”
郭伋感觉眼前发黑,差点一头倒在桌案上。邓禹和朱祐也是双双看向郭悠然,嘴巴微张,不知这姑娘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身为州牧的千金,要留在皇宫里过夜,名节还要不要了?难道是觊觎后宫嫔妃的位置?
不过她双眸清澈,又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心机。
邓禹和朱祐的感觉是,郭州牧的这位千金,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很不一样。
刘秀倒像是理解郭悠然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他问道:“悠然认为,陌鄢也有可能强闯皇宫?”
郭悠然点点头,说道:“陌鄢绝非一个人行事,在封城之时,陌鄢能逃离成都,说明在他身边,还有一群人在帮他。臣女担心,会有歹人悄悄潜入皇宫,对陛下不利。”
朱祐扬了扬眉毛,说道:“即便如此,郭小姐又有何本事,能保护陛下?”
郭悠然一笑,放于桌下的手缓缓抬起,众人还没明白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见她面前桌案上的一块糕点,突然飞到她的手指间。
就这一下,在场众人都吓傻了眼,朱祐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腾的一下蹦了起来,手指着郭悠然,结巴道:“你……你你你……”你是妖女?
郭悠然的这一手,的确挺吓人的,一块放在桌案上的糕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飞起来,落在她的手中,凌空取物,匪夷所思。
即便见多识广的刘秀,也被她这一手吓了一跳。郭悠然慢慢放下手中的糕点,向刘秀欠了欠身,说道:“引气入体后,以气取物,并非难事,让陛下见笑了。”
稍顿,她又道:“陛下曾服用过道家圣品,倘若陛下练气,会远胜臣女!”
对于道家的修炼,刘秀也了解一些,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现在刘秀看向郭悠然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位姑娘的道行,可比自己想象中要高深得多。
他向朱祐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别一惊一乍的。而后,他含笑看着郭悠然,说道:“既然悠然想留在皇宫里,那便留在皇宫里吧。”
接着,他又对郭伋说道:“郭州牧请放心,悠然在皇宫,我会敬为上宾,另外,悠然回京之事,郭州牧就不要在外传了,县府那边,我也会下诏封锁消息。”
倘若让陌鄢知道郭悠然回京的消息,陌鄢还敢不敢现身,真就不好说呢!
“这……这……”郭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答复。
如果只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子,留在皇宫里几日,那还好说,可问题是,郭悠然是州牧之女,留在皇宫里好几日,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如何出嫁?
堂堂州牧之女,能在皇宫里做宫女吗?不是做宫女,那还能是什么,皇宫里的女子,不是宫女,就是嫔妃啊!
见父亲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郭悠然语气平淡地说道:“父亲,女儿未想过要出嫁!”
“啊?”“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哈?”“倘若父亲担心女儿的名节,就让陛下赐给臣女一个名分也就罢了。”
她说话之随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郭伋听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郭悠然继续说道:“花美人亦是只有名分,但与陛下却无夫妻之实!”
郭伋现在是真的想直接晕过去算了,邓禹和朱祐也禁不住连连咳嗽起来,二人不约而同地拿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
刘秀难以置信地看着郭悠然,她连自己和花非烟没有夫妻之实都能看得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刘秀长出口气,说道:“蜀郡的张先生真乃世外高人,教出的弟子,亦是非同凡响,令人刮目相看。”
郭伋:“……”如果早知道张纲会把自家闺女的性情教导得如此怪异,他当初都不会让张纲把闺女领走。
郭悠然向刘秀欠身说道:“陛下谬赞了,恩师的确是得道之高人,但臣女,只是略识皮毛罢了。”
刘秀笑了笑,对朱祐说道:“阿祐,你立刻去县府,让县府封锁消息,至于王禹,责罚五十杖,扣押在县府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
“是,陛下!”
“现在就去!”
“喏!”朱祐向刘秀拱手施礼,而后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朱祐前脚刚走,邓禹也起身向刘秀告退。等朱祐和邓禹相继离开,大殿里只剩下刘秀、郭伋和郭悠然。
郭伋吞了口唾沫,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儿,郭悠然开口说道:“父亲,您也回府吧,和母亲说,女儿已平安回到洛阳,只是暂时无法回家。”
“呃,好!好!”郭伋连连答应着,可坐在那里,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刘秀自然能看出郭伋对女儿的担忧,他微微一笑,说道:“郭州牧放心,我会确保悠然在皇宫里的安全。”
唉!郭伋在心里暗叹口气,对悠然这个女儿,他心里是满满的无力感。小时候,她就随张纲去了蜀郡,他想管也管不了,现在她回到洛阳,他还是想管也管不了。
郭伋向刘秀拱手施礼,又看眼郭悠然,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郭悠然起身,对刘秀道:“陛下,臣女去送送父亲!”
见刘秀点了头,郭悠然快步走出大殿。
到了外面,郭悠然追上郭伋,说道:“父亲!”郭伋停下脚步,向四周看看,见附近无人,他小声说道:“悠然,你怎能提出要留在皇宫里?此事若传出去,你以后……如此自处?现在爹还活着,能护你周全,可爹早晚
都有不在的一天,到时,你又该如何啊?”
郭悠然微微一笑,说道:“父亲言重了,父亲至少还有十年大运!”
“……”郭伋如鲠在喉,无语凝噎。乖女这是说自己还能再活十年?
郭悠然继续说道:“个人之命数,皆已注定,父亲不必担心女儿。”
郭伋意味深长地说道:“爹本还想着为乖女寻一青年才俊……”
郭悠然笑了,摇头说道:“父亲为女儿找的姻缘,女儿却未必能看得上。”换句话说,凡夫俗子也配不上她。
郭伋呆呆地看着郭悠然,过了好一会,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乖女是……可是中意陛下?”
郭悠然含笑说道:“陛下乃真命天子。”
然后呢?郭伋只等到这么一句,然后便没了下文。他眼巴巴地看着郭悠然,说道:“帝后情深啊,乖女可不要……”
不要陷进去,更不要肖想后宫嫔妃的位置,就算争取到了,也是入宫受苦。他对自己目前的仕途已经很满意了,并不需要拿自己的女儿去铺路,做什么皇亲国戚。
郭悠然说道:“女儿很羡慕湖阳长公主!”
郭伋闻言,感觉胸口发闷,眼前又一阵阵的发黑。湖阳长公主,那就是刘黄,人家现在正在炼真宫里修真呢!女儿也像效仿湖阳公主,去隐世修真?
头疼!郭伋长吁短叹,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爹……爹回府了,乖女……”郭伋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最终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转身向宫外走去。
看着父亲年迈苍苍的背影,郭悠然的心境倒是很平静。目送父亲走远,在视线中消失,她方回到清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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