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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天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道
“我来斩它!”另一名县兵军侯,手持大刀,三步并成两步,来到蜈蚣近前,力劈华山的就是一记重刀。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这条大黑蜈蚣,被他一刀斩成两截。
人们看着断成两半的蜈蚣,无不长松口气。
可就在这时,从蜈蚣的断口处,竟然涌出来无数的白卵,这些白卵从蜈蚣体内涌出来后,立刻劈裂,从里面钻出来一只只小黑虫。
小黑虫的数量太多,源源不断的从两截蜈蚣的体内涌出来,直奔四周的人群而去。
县兵们吓得连声尖叫,纷纷向后退让,不过由于人太多,退让的速度不够快,前面的兵卒,很快被密密麻麻的小黑虫追上。
小黑虫顺着人们的双脚,钻入裤腿,紧接着,又刺破皮肉,钻入人体,一时间,惨叫声一片,大批的兵卒摔在地,如同得了羊癫疯似的,身子在地上抖动个不停。
此情此景,让陌鄢看着都暗吃一惊,他转头看向张夺,问道:“这……是颠蛊?”
张夺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了帮陌公子,我可是把炼制多年的母蛊都牺牲了!”
母蛊难炼,炼成了母蛊,蛊师也通常不会把母蛊拿出来使用,而是养着母蛊,用母蛊生下的子蛊去伤人。这次张夺把母蛊用出来,甚至不惜牺牲掉母蛊,也着实是下了血本。





汉天子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奋力一战
县兵们被满地的蛊虫吓得连连后退,趁此机会,陌鄢和张夺穿过街道,跑进对面的小胡同里。
巷子里的县兵们哪能让他二人就这样跑掉?随后便追进胡同当中,同时连连向天空射出响箭,招呼附近的官兵过来追击、堵截。
张夺将腰间的一只小葫芦摘下,拔掉盖子,向外猛然一甩,一团黑雾从葫芦口内飞了出去。
定睛细看,这根本不是什么雾气,而是一团黑色的小飞虫。这一团黑虫飞入县兵当中,顷刻之间,惨叫之声连成一片,十数县兵翻滚在地,连连打滚。
陌鄢见状,勾了勾嘴角,这个张夺,使用毒虫还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两人快步向前奔跑,眼瞅着要穿过这条小胡同,跑到一大片街区的时候,在小胡同的出口处,突然走出一人,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外面是白色的袍子,里面是白色的襦裙,下面是一双白色的鞋子。衣服的材质都很普通,并非绫罗绸缎,只是麻料,但干净得一尘不染。
向脸上看,这名女子年纪不大,只二十左右岁的样子,肤白似雪,细如羊脂,眉毛修长,凤眼明媚,琼鼻高挺,菱唇朱红,容貌美若天仙,堪称人间绝色。
看清楚这名女子,陌鄢禁不住脸色一变,惊诧道:“郭悠然!”
从胡同口走进来的这名女子,正是郭悠然没错。她看向陌鄢,对上陌鄢露出惊色的眼睛,说道:“陌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陌鄢和郭悠然只见过一面,在成都。当时陌鄢想擒下郭悠然,但郭悠然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要知道当时成都可是他陌鄢的地盘,一个大活人,竟然能在他面前安然无恙的逃走,简直匪夷所思。
现在再次见到郭悠然,陌鄢心头顿是一紧,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陌鄢凝视着郭悠然,凝声说道:“你是一定要和我对做到底?”
郭悠然摇摇头,说道:“并非是我和陌公子作对,而是陌公子在逆天而行!”
陌鄢怒声说道:“是谁规定天道不可逆?”
郭悠然耸耸肩,说道:“古往今来,一向如此!”
陌鄢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那我就做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郭悠然神情平静地看着陌鄢,说道:“人的命,确实不是一成不变,可以改变,但这个改变,也要遵循天道,正所谓大衍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大道五十,天道占其中的四十九,人道只占其中的一份。所以人要逆天,力量相差得太悬殊了。
张夺看眼陌鄢,又看看对面的郭悠然,眼中精光一闪,沉声说道:“陌公子还和她多啰嗦什么!擒下她在说!”
说着话,他蹬步而上,来到郭悠然近前,手掌向前一探,直直抓向郭悠然的脖颈。
郭悠然身形向旁一偏,轻松躲过张夺的一爪,而后单手向前轻抚。她掌心向外,并没有触碰到张夺,但张夺却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席卷而来。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飞出去。
他倒掠出两米开外,双脚才落地,而后身子后仰,噔噔噔的又连退了数步,才算把身形堪堪稳住。
他又惊又骇地看向郭悠然,骇然道:“阴阳之力!你……你是张纲的什么人?”
郭悠然微微颔首,说道:“张纲先生是小女子的恩师!”
“原来是张纲的弟子!”难怪她能修炼出阴阳之气!
张夺嘴角咧了咧,咬牙说道:“张纲该死,张纲的弟子也都该死!”说着话,他再次接下腰间的小葫芦,拔掉盖子,向外一甩,一团黑雾再次飞出。
和刚才一样,这也是一团由黑色小飞虫组成的黑雾,快速的向郭悠然飞去。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蛊虫,郭悠然面无惧色,她微微低垂下头,口中念念有词。
当小黑虫已飞到她面前时,她的右手突然抬起,向外一挥,就听呼的一声,一团火焰不可思议地喷射出去。
张夺见状,嘴角上扬,狠声说道:“黑甲子蛊,不惧水火,你是找……”
他话还没说完,身子突然像被人定了格似的,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的郭悠然。
原来郭悠然甩出的火焰,和黑色的小飞虫接触到一起后,小黑虫纷纷吱吱鸣叫,紧接着,空中出现了一团团的白雾。
成百上千的小黑虫被火焰吞噬,没有留下任何的残骸,当场便被烧化成了烟雾。
不知过了多久,张夺这才反应过来,豆大的汗珠子从他的额头滴淌下来,他结结巴巴地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黑甲蛊不惧水火……它不惧水火……”
郭悠然看着被震惊得目瞪口呆的张夺,没有说话。一旁的陌鄢暗叹口气,说道:“她……用的是太阳真火!”
如果是普通的水火,或许真伤不到黑甲子蛊,但对于十大真火之一的太阳真火,黑甲子蛊完全是不堪一击,如飞蛾扑火一般。
“太阳真火?她……她怎会用太阳真火?她……难道她她是……”张夺手指着郭悠然,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郭悠然顺着他的话说道:“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身的纯阴之体!”
若想发动太阳真火,需要吸收太阴之气。而郭悠然恰恰是太阴之体。
听了她的话,张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一步步后退。
郭悠然语气平和地说道:“你用蛊虫,伤不到我,今日,我也不可能放你二人逃走,现你二人迷途知返,我必会尽我之所能,保你二人性命。”
张夺怒视着郭悠然,一声没吭。这时候,陌鄢和张夺的身后又传来急促密集的脚步声,回头一瞧,原来是大批的县兵已然追赶上来。
前有郭悠然堵截,后有无数的县兵追击,被困在小胡同里的陌鄢和张夺似乎已经走投无路。
两人对视一眼,毫无预兆,他俩一同纵身跳起,蹿上小胡同两旁的屋顶上。
张夺将身上的袍子脱掉,用力向外一挥,大声喊喝道:“你们统统都得死!”
在他挥舞袍子的同时,一大片金粉散落下来。郭悠然见状,脸色一变,沉声说道:“是金蚕蛊毒,速退!”
说话之间,她向外挥动手臂,连续打出数团火焰。金粉触碰到火焰,立刻化为丝丝的白烟,不过还是有数名县兵距离太近,闪躲不及,被金粉洒在身上。
几名县兵惨叫着扑倒在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烂,并流淌出来黑色的血水,更恐怖的是,从他的眼、口、鼻乃至皮肤下,钻出来一只只白色的小虫子。
把炼制好的金蚕蛊,磨制成粉,这便是金蚕蛊毒,无色无味,中之必亡。
看到张夺以金蚕蛊毒伤人,郭悠然平静的眼眸中也难得的闪现出怒色。
她身形一跃而起,也跳上屋顶,目光深邃地看着张夺,说道:“古往今来,邪修也有大成者,你滥杀无辜,已非邪修,入的是魔道!”张夺抽出肋下的佩剑,狠声说道:“老子先要你的命!”说话之间,他三步并成两步,蹿到郭悠然近前,一剑刺向她的心口。郭悠然抽身而退。张夺正要持剑追击,猛然间
,感觉身侧传来一股劲风,他下意识地向旁挥剑,当啷,随着一声脆响,刺向他的一把佩剑被弹开,持剑的人,正是龙渊。
跟随龙渊之后的,还有龙准和龙孛。三人没有多一句的废话,齐齐出剑,与张夺打到一处。
一旁的陌鄢见状,转身要走,郭悠然身形一晃,从这一边的屋顶,直接飘到了另一侧的屋顶,挡住陌鄢的去路。她问道:“陌公子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陌鄢看着郭悠然,缓缓抬起手来,摸向肋下佩剑的剑柄。郭悠然向他摇摇头,说道:“陌公子不是我的对手!”
“……”陌鄢对上郭悠然清澈又晶亮的目光,问道:“刘秀他到底许给你什么好处?”
郭悠然摇头,说道:“修真之人,荣华富贵,皆为外物。”
陌鄢握了握拳头,深吸口气,一下子拔出佩剑,说道:“我已没有回头之路,你若非要站在刘秀那边,你我之间,也只能刀剑相向!”
郭悠然叹了口气,眼巴巴地看着陌鄢。后者将手中剑抬起,指向郭悠然,说道:“亮出你的武器!”
“陌公子也是道家之人……”
“我说,亮出你的武器!”陌鄢不想听郭悠然的废话,他的剑指向郭悠然,向前跨出一步。
郭悠然并没有亮出武器,她的身上也没有武器,她下垂着双手,一动不动地看着陌鄢。
陌鄢见状,断喝一声,一剑向郭悠然刺去。郭悠然挥动手臂,一股劲风汹涌而出,陌鄢感觉自己这一剑好似刺在一堵无形的墙壁上,由那股劲风的边缘滑了过去。
一剑不中,陌鄢大吼着又横斩出一剑。郭悠然的身子仿佛一团棉絮,轻飘飘地向后倒掠。
陌鄢紧咬着牙关,追上前去,一剑接着一剑,剑剑都是奔郭悠然的要害而去。
郭悠然也不还击,只左躲右闪,便将陌鄢的攻势一一化解与无形。
他二人这边的打斗,就是一个攻,一个躲,之间并无碰撞,给人的感觉很是飘逸。反观另一边,龙渊、龙准、龙孛与张夺的打斗,则完全不同。
双方以快打快,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别看张夺善用蛊毒,但他一身的武艺,也的确是不简单。
起码他一人独战龙渊三人,打了十多个回合,还未落下风。
三打一还拿不下对方,龙渊也急了,他纵身跃起,人在空中,全力向下劈砍一剑。张夺无法闪躲,无论他往哪边闪躲,都会遭受到龙准、龙孛的致命一击。
他只能横起手中剑,全力向上招架。
当啷!龙渊这势大力沉的一剑,结结实实地砸在张夺的佩剑上,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紧接着,就听哗啦一声,张夺脚下的瓦片破碎,屋顶被震出一个半米多宽的大窟窿,张夺的身子也顺着窟窿,掉入屋内。
龙渊想都没想,顺着窟窿,也跳了进去。
先一步落地的张夺,断喝一声,由下而上的全力抡出一剑,斩向下坠的龙渊。龙渊人在空中,挥出一剑,格挡对方的杀招。
当啷!又是一声巨响,龙渊下坠的身子横着飞了出去,撞到一旁的墙壁,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张夺正要追击,就听哗啦、哗啦两声,屋顶再次破开两个大洞,龙准、龙孛双双坠入屋内,人还在空中,双剑也齐齐向张夺的身上刺去。




汉天子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自食其蛊
张夺顾不上向龙渊出剑,他将手中剑向左右一挥,当啷、当啷两声,龙准、龙孛刺过来的双剑被弹开。龙渊的后背用力一顶墙壁,身形仿佛离弦之箭,射向张夺。
人未到,剑先至,直取张夺的哽嗓咽喉。张夺急忙向下低身闪躲,沙,剑锋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掠过,将他的发髻挑开,头发纷纷散落下来。
张夺怒吼一声,回手一剑,刺向龙渊的胸膛。
龙渊纵身跳起,闪躲开锋芒。张夺暗道一声机会来了,正要出剑进攻身在空中的龙渊,龙准、龙孛的双剑,又分从他左右刺过来。
与敌交战,最忌讳的就是双脚离地。双脚就如同人的根,离开地面,等于失去了根基,身在空中,没有着力点,身形无法变向,自然也无从闪躲敌人的杀招。
如果不是有龙准、龙孛在场,龙渊也不会连续使出跳跃的招式。
张夺被龙准、龙孛逼退一步,还未等他稳住身形,空中的龙渊已然落下,力劈华山的一剑,砍向他的头顶。张夺已然无力闪躲,只能硬着头皮,横剑向上招架。
当啷!这一声铁器碰撞,让整栋房子似乎都为之一震。强大的力道把张夺的身子震得倒飞出去,耳轮中就听哗啦一声,张夺的身子撞碎窗户,从屋内跌倒屋外。
外面的院子里,已然聚集了不少的县兵,看到张夺摔出来,人们一股脑地围拢上前,长矛纷纷向张夺刺过去。
张夺嘶吼着抡起手中剑,在他的四周,出现一道环形的光圈。
咔、咔、咔!刺过来的长矛纷纷断裂,张夺从地上一跃而起,向前连刺出剑。
叮、叮、叮!他的剑,皆被县兵手中的盾牌挡下来,不过强大的冲击力,也将手持盾牌的县兵震得连连后退,阵型大乱。
趁此机会,张夺箭步蹿入县兵人群,手中剑向左右连刺。
噗、噗!两名县兵躲闪不及,胸前喷射数团血雾,扑倒在地。张夺还要继续斩杀周围的县兵,背后传来一声喊喝,龙渊追了上来,剑锋直取他的后心。
张夺卯足全力,向前翻滚,险险避开龙渊的杀招。
不过在他翻滚的时候,四周又刺过来无数的长矛,张夺身上的衣服被划开好几条口子,有几处还流淌出鲜血,显然是伤到了皮肉。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也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四周又刺过来十多支长戟。
这十几支长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只巨大的加锁,把张贲的腰身紧紧夹在其中。
见状,龙渊站直身形,脚下踩着丁字步,一甩手中的佩剑,冷声说道:“张夺,你已插翅难飞,还不束手就擒?”
张夺奋力扭动腰身,可是没有,他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大得过十多名身强体壮的彪形大汉。这十几名魁梧县兵,用长戟把张夺的腰身锁得死死的。
“哈哈——”张夺突然大笑起来,说道:“只这点本事,还想困住我,等下辈子吧!”
闻言,龙渊下意识地抬起手中剑,做出防御姿态。
他以为张夺身上还藏有蛊毒,哪知张夺从怀中逃出一只小瓷瓶,咬掉盖子,向外一倒,从瓶口内倒出一条细细长长的虫子。
这只虫子,其状犹如蚯蚓,不过它不是淡红色,而是雪白色的,看起来还有点像人体内的蛔虫,只不过没有那么长。
让龙渊、龙准、龙孛以及周围的县兵感觉毛骨悚然的是,张夺并没有把这只诡异的虫子扔出去,而是张大嘴巴,把它吞入到自己口中。
看着这条白花花,又细又长的虫子顺着张夺的嗓子眼,滑入进去,就连龙渊、龙准、龙孛这些见惯生死的人,都生出一阵阵作呕之感。
这个张夺,难道他是疯了不成,竟然自己吞噬蛊虫?
随着白、细、长的虫子入腹,张夺的身子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两只眼睛都在泛白,唾液顺着他的嘴角不断向下流淌。
这是什么鬼!龙渊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张夺弄的是什么邪门歪道,他向前一挥剑,喝道:“上锁,速速拿下!”
在他的命令之下,两名县兵各拉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锁链跑上前来。其中一人用锁链捆绑张夺的左腿,另一人捆绑他的右腿。
就在他二人想尽快把张夺的双腿捆绑住时,张夺抽搐的身子突然停止了下来,翻白的眼睛,随之出现黑色的瞳孔。
他低头看了看正在用铁索捆绑自己双腿的两名县兵,将手中剑向地上一戳,而后探出两只手掌,嘭嘭两声,抓住两名县兵的头顶。
也没见他蓄力、发力,随着他五指回缩,就听咔咔两声,两名县兵头盔变形、破裂,猩红的鲜血顺着头盔边沿的缝隙,汩汩流淌出来。
可怜这两名县兵,声都没吭一下,双目圆睁,当场毙命。吞下白虫子的张夺,如同天降神力似的,他双手随意地抓住两根长戟,身形扭动,向外一抡,随着啊啊两声惨叫,两名持戟的县兵腾空而起,然后犹如断线的风筝,摔倒
院墙之外。
此情此景,别说在场的县兵们傻眼了,就连龙渊、龙准、龙孛三人也得吓得一哆嗦。
他们刚刚和张夺交过手,张夺有多大的力气,他们再清楚不过。可就是这一会的工夫,张夺的力气似乎暴涨了数倍,简直匪夷所思。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为何拳怕少壮?因为年轻人的力气大,而仅力气大这一条,就足以弥补经验不足、招式不精湛等等的劣势。
现在张夺力量暴增,其自身的实力,也是呈几何数的往上提升。
他甩飞两名县兵后,再次抓住两支长戟,身形扭动起来,在地上原地转圈,原本用长戟锁住他的县兵,被他带动得哗啦啦的摔倒一片。
嘭、嘭!又有两名县兵被甩飞出去,一同摔在墙壁上,其力道之大,把夯土墙都撞塌了好大一块。
周围的县兵们脸色顿变,有几名县兵端起弩机,向张夺射出弩箭。
张夺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看似杂乱无章,但射向他的弩箭全被他死死抓住。他冷哼一声,喝道:“还给你们!”
说话之间,张夺双手向外一扬,数支弩箭反射了回去,一排五名县兵,皆是胸前中箭,仰面而倒。
看得出来,普通的县兵完全不是张夺的对手,龙渊断喝,持剑冲了上去,一剑刺向张夺的眉心。
张夺先是倒退一步,脚尖在地上一钩,被他戳在地上的佩剑挑起,他伸手抓住剑柄,向外一挥剑。
他没有多大的力气,但龙渊却被震得斜着踉跄出去好几步。手臂酸麻,虎口刺痛,剑柄都有些把握不稳。
张夺迈步上前,正要持剑反击,龙准、龙孛二人又如影随形的到了他近前。
龙渊喘息两口气,又扭了扭酸麻的手臂,同时大声提醒道:“贼子诡异,不可与他硬碰硬!”说着话,他蹬步而上,与龙准、龙孛合力战张夺。
前面,他们三人打张夺一个,是稳稳占据上风,而此时他们再三打一,已然完全不占优势,反而还时不时的被张夺逼得险象环生,手忙脚乱。
只不过张夺虽然占据优势,但想在短时间内击败龙渊三人,也绝非易事。
打斗当中,听到外面脚步声阵阵,显然外面的官兵越聚越多,再这样拖延下去,他即便赢了龙渊三人,自己也很难再脱身了。
想到这里,张夺无心恋战,趁着逼退龙渊三人的空档,他抽身而退,直奔院墙那边而去。
在院墙前,还有不少的县兵,见到张夺奔自己这边冲来,人们下意识地抬起盾牌,组成盾阵,与此同时,盾阵的后面刺出来一根根的长矛。
张夺速度不减,到了近前,手中剑分向左右一挥,就听咔咔咔一连窜的脆响声,长矛纷纷折断,张夺的身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两面盾牌之间。
“啊——”随着惨叫声,两名县兵,连人带盾的一并向后倒飞,与后面的县兵撞到一起,摔滚成一团。
张夺以蛮力撞开人群,三步并成两步,来到院墙近前,准备纵身跳上去。
见到张夺要跑,龙渊向前追击,另只手向旁一划,从一名县兵手中夺过来一支长矛,顺势向前投掷出去。
正要跳起的张夺,听闻背后恶风不善,他下意识地向下弯腰。
咔嚓!飞过来的长矛没有刺中张夺,倒是结结实实地钉在夯土墙上,整个矛头都没入其中。
张夺回头恶毒地瞪了龙渊一眼,纵身跃起,脚尖在墙壁上一点,人已然掠上墙头。
也就在他登上墙头的瞬间,就听墙外啪啪啪弩机弹射之声连成一片。密密麻麻,如同飞蝗一般的弩机,集中向张夺飞射过来。
如此密集的箭阵,张夺也招架不住,他身子后仰,从院墙上又翻回到院子里。
这边是行不通了,他只能奋力的往另一边跑。
龙渊、龙准、龙孛眼中皆闪现出精光,三把长剑,呈品字形,刺向迎面而来的张夺。张夺腰身向下弯曲,一只手海底捞月,将一面盾牌抓起,挡在自己的身前。
三把长剑,齐齐刺在盾牌上。龙渊三人,全力出剑,三人的力道,融合到一起,不容小觑,可如此强大的力道,对于此时的张夺而言,就如同挠痒痒一般,丝毫不受影响,反观龙渊三人,受反震之力
,一同向后倒飞。
噗通——
三人摔出两米开外,个个都摔了个仰面朝天。
一心想要逃走的张夺,没工夫去趁胜追击,从三人之间的缝隙穿行过去,又将成群结队的县兵撞开一条通道,来到另一侧院墙前。
他跳到院墙之上,一瞬间,这边的院墙外面也响起一片弩机弹射声,密密麻麻的弩箭,铺天盖地地向张夺飞射过来。张夺无奈,只能再次退回到院子里。
现在的张夺,真就如同瓮中之鳖,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迎接他的都是一轮又一轮的弩箭。龙渊三人站起身形,看着如同没头苍蝇似的张夺,冷声说道:“张夺,就算你会再多的邪门歪道,你今日也走不掉了,倘若你够聪明,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下一具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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