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盅之王
作者:宅云野鹤
逆乱天道地法,逆乱巫蛊本身,15年前一场瘟疫竟是邪恶“蜕盅计划”的惊天之局。一条微信、一只鬼蝶,一路引诱毕业生成浚入局其中,步步惊魂,咒怨凶煞;千里子母蚕妖盅九变,千山暮雪,冰魄雪影,雪藏绝世杀机!漠然众生蝼蚁,踏万古巅峰,享永世孤独!叹三生烟火,一世繁华,天涅九歌,沉沦巫皇女帝,赤熖惊鸿…..
妖盅之王 偃师与古代伶人机甲
偃师:这里指西周时一位卓越的能工巧匠,古代伶人机甲的制造者,可以说是机器人鼻祖。*
1据史料记载,早在公元前1046年的西周,中国的能工巧匠偃师,就成功研制出了可以唱歌跳舞的“伶人”。如这是中国最早记载的机器人。如果把这作为中国机甲文明的****,中国已有了近3000年的机甲文化了。
2据传说,周天子时,周穆王喜好游历,曾驾八骏之乘驱驰九万里,西行至飞鸟之所解羽的昆仑山,观黄帝之宫,又设宴瑶池,与西王母做歌相和。
在回途中遇偃师,偃师向周穆天子献上一批能歌善舞的伶人,伶人启唇便唱出如同神曲的天籁,舞动身躯更神似天外飞仙,超然绝俗,如梦似幻,直令众观者都忘却尘事。
穆王拍手称快,以为是真人,叫盛姬及宫内侍御和部分巨民一起观看,表演结束时,一个伶人眨眨眼睛,竟似向穆王一位嫔妃传送秋波,嫔妃们先是一怔,然后纷纷向伶人抛撒眉眼。
这令天子勃然大怒,醋性大发,当即下令要将偃师拉出去斩首。
好在偃师手疾眼快,剖开那伶人让周穆王看,原来是用皮革、木料、骨胶、漆墨、黄泥、****、黑粉、红粉、青粉等材料凑合起来的。
穆王仔细察看,伶人体内的肝、胆、心、肺、脾、肾、肠、胃,体外的筋骨、四肢、骨节、皮肤、汗毛、牙齿、头发等全是假的,但功能却十分完备;当偃师将它们聚合起来又同开始见到时一样逼真。
“周穆天子释然一笑,叹道:‘如此神技竟可与创造万物灵长的女娲相媲美!真乃神人!并赐给偃师一块封地,此地因之被称为‘偃师’;那批伶人即是一种歌舞偃士。
而偃师为世所知,也始自周穆天子时。
妖盅之王 第1章 一条微信
“我是义渡林夆,明天下午义渡校门口见!”
刚从“财大”毕业不久的成浚,正准备去一家公司报到,却莫名收到一条这样的微信。{
林夆是他已经失联了15年的发小,15年后突然来信,确实有些诡异。但他更多是小小的激动。因为,这15年来,他通过互联网,找到了好几个失联的同学,但林夆却如石沉大海,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
看着这条微信,成浚怔怔地盯了半天,连手都有些颤抖。
但互联网上的骗子实在太多,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上当次数多了,现在的网民警觉性都很强,成浚自然也不例外,他先
“疯妖蛾子,你总该认识吧,果果…”
“哈,你真是…”
迁出义渡后,“果果”这个小名就从没人叫过,连成浚自己都几乎已遗忘,现在突然听到,感觉十分亲切。
在那时,林夆总是整出许多鬼点子、馊主意,被人戏称为妖蛾子,成浚与他玩得最好,可以说是死党好基友,总喜欢多加一字,称之“疯妖蛾子”。
经过诸多“密语”沟通,成浚可以确认,此人绝对是林夆,这令他兴奋不已,草草去公司报了个道,他便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第一天报到就请假,主管当时的脸就不好看了,“刚来就请假,你太任性了!”
但成浚管不了那么多,毕竟公司可以在找,但林夆这个兄弟只有一个,万一再次失联,他就是想哭都来不急。
匆匆网购了张票,第二天清晨,成浚欢天喜地地坐上了去向武广市的高铁。
时速300多公里,高铁果然不简单,数小时便到了武广市。但义渡较为偏远,再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的城乡大巴,总算离义渡不远。
只是,都过去了15年,义渡还是没有通公交,他不得不在最后一站陶山下车,而这站离义渡还有七、八里路
当他下车再拦“的士”时,的哥听到他要去义渡,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神经病”就跑了。
连续几个的哥都是如此,像看着神经病瞪了他一眼,都像避鬼一样避着他。
实在没有办法,从30到50到100…,最后成浚喊出了300元的“摩的”天价,总算搭了辆非常破旧的摩托。
而这敢“为钱而死”的大哥,将成浚拖到离义渡还有1里多远的桥边,就在也不肯往前走。
丢下成浚,这位大哥战战兢兢地朝前面看了一眼,当时就打了个寒噤。
对成浚神秘兮兮地小声一句话:“这地方没人敢来,你最好别进去!”
“为什么?”成浚追问着,“大哥,喂,大哥,你别跑啊……”
摩托车瞬间掉头,那位大哥头生怕被成浚拉住,也不回地,将油门踩得暴响。
成浚只感到一阵风刮过,摩托车已跑得比鬼还要快,转眼消失了踪影,只剩下成浚一人,在通向义渡的阴风中,凌乱得如同落单的孤鸟。
义渡街上古老的青石板砖,如今已是坑坑洼洼,两旁暗沉发黑的木板房,年久失修,很多都向一边倾斜。
非常安静,人去楼空,四周死寂得都赶得出鬼来。曾经繁华的义渡,曾几何时荒凉到如此地步,成浚心里有种莫名的没落感,无论街头巷尾,他竟没有遇见一个人。
在中间的岔路口,右拐就是义渡柴火巷,来到巷口,停下脚步,如同15年前习惯性动作,他回眸又四处张望,不知林夆是否还在这里等他,但这一次他失望了。
走过柴火巷,在进去就是义渡小学。15年前,他们都要经过这个巷口一同上学,一群小屁孩打闹的声音,似乎永远地定格在寂寂的柴火巷。
15年后,当他回到曾经的母校,站在校门外却没有进去;他有种错觉,仿佛所有的同学、老师是在一瞬间从人间蒸发。
校楼虽在,但他在校门口外,就能感到一种破落不堪;抬头望去,这一片就跟废墟一般,校门口附近的小卖部、街道老屋等等,就像是被遗忘的角落,没落尘封……
从柴火巷走到学校门口,又从学校门口走到柴火巷,来来回回,寂寂地徘徊,默默地回望,成浚几乎了等了一个下午,并没有见到林夆。
走在荒凉的街道,他如同一个游魂,直到黄昏都没有发现一个人,无论陌生或者熟悉的。
“他们都去哪了?”成浚冒出这个疑问。他侧头向街边看了一下,那里曾是他们经常早餐的牛肉米粉店,已经破落得不成样子,一阵阴风扫过,扫落了一片瓦碎和枯枝败叶,尘土飞扬。
尘沙粉末吹进的他的眼里,他揉了揉眼睛,视线有些模糊,透过半掩着的黑旧木门,他募地发现,这个破落的米粉店里面,竟然亮着昏黄的油灯;而早期的遮阳逢布破乱成一条条,在阴暗的光线下,仿佛在阴风招展的魂幡一般。
刚刚黄昏,这里天色就黑得很快。他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难道这里面还住着人?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点着煤油灯?”
“有人吗?”他叫了一起声,无人应。
附近都空无一人,而这里却有些诡异地亮起了油灯,成浚心里有些发毛。
正是寂寂无声时,突然“嗖嗖”阴风起,一个黑影快速地闪过,成浚全身一紧,根根寒毛都竖了起来,无形之中一种怪异的气息在四周蔓延。
“噗通,噗通”成浚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跳,而这时,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将他吓得险些摔了一跤。
但他毕竟不信什么鬼神,继续靠近,忐忑着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推开了半掩着的木门,“咯吱”门声在寂静之中,声音显得非常的大。
“你又来了,咳咳咳,不用着急,我也给你准备了,那是他们三个的,这堆是你的,拿了就走吧,咳咳……”十分苍老的声音。
成浚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他推开了门时,只听到这几句奇怪的话,却并不看见一人。
一阵阴风扫过,一张破旧的木桌上,一盏油灯昏黄的灯火飘了飘,仿佛
他被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赶紧过去,抬手护住了油灯火苗,担心那灯被吹灭了,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你怎么还不走,夆儿?”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他们三个不该来这里,让他们领了都各自上路吧,不要为难他们,咳咳咳…..”
“夆儿?难道说的是林夆?”成浚转了半天都没见到林夆,他寻思着侧过头,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真该死,这牛肉米粉店有个暗楼我怎么忘了,真是自己吓自己!”
成浚拿巴掌抽了一下自己,也让自己清醒些。借着昏黄的光线,他在房屋的一侧找到了一处很窄的楼梯,果然暗楼还在。
他一上去就陡然看到昏暗灯影中,拖出一条长长的身影,当时就吓得摔了一跤,“啊~”。
“谁?”那人没动。
听到是一位老人的声音,成浚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是一个很奇怪的老人的背影。
老人穿着古旧得褪了色的青衫,头缠青布;他正在烧着的,竟是几堆冥纸,嘴里咕噜叽咕着,不知念的是什么。
而他旁边桌上,也点着一盏很昏黄的油灯;一阵凉凉飕飕的阴风吹来,油灯火苗忽明忽暗,更将这个暗楼烘托得惊悚诡异。
妖盅之王 第2章 暗楼里的老人
老人募地一回头,似乎比成浚更加吃惊,甚至带着一丝惊慌,“你?你?怎么是你?又来了一个,快离开,快离开…..”
见老人情绪有些古怪,成浚怔怔地盯着他身上旧时的青衫,却莫名有种熟悉的味道。[
老人年事已高,成浚毕恭毕敬地上前,试探着问道:“老爷爷,我叫成浚,是林夆的同学,您知道林夆他现在哪吗?”
“你也是他的同学?”老人听到成浚的话后,脸色陡然大变,“不要问了,速速离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见老人听到他的话后反应这么大,成浚一阵窃喜,老人一定也认识林夆,但心里也多了几层疑问,“为什么说也是我的同学,难道还有其他同学找过林夆?”
成浚当然不可能就此离开,“为什么?我真是林夆的同学,是不是有其他同学也找过林夆?他们去了哪?”
“不要问了,快出去!要让我这个老头子赶你才走吗?”老人脸色不大好看,见成浚站着不动,也是动了怒颜,呵斥道:“哼!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林夆,你给我马上出去!滚!”
“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走的!”成浚依然没动。
而这时,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哳地一声关门声,里里外外一阵阵阴风四起,屋内屋外都沙沙作响,阴风呼叫如鬼唱鬼濠一般。
阴风扫过,油灯明灭几飘,马上就要被风吹灭;老人急忙用手捂住火苗,另一手迅速拿起残破的玻璃灯罩给罩上。
“赶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人争得头上一阵冒汗,将一打冥线都拿了出来,口中不停地反复地念着什么。
“我就不信了,难道这里还有鬼不成?”成浚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拿着一扎冥纸,竟帮着烧了起来。
“我怕个啥?”成浚反问道。
老人脸色很不好看,怔怔地盯着成浚。但说也奇怪,成浚烧了几打冥纸,那阵阵鬼嚎般的阴风就收敛了许多,而油灯火苗摇曳了几下就停住了,昏黄光线透过成浚的眼眸,将他的印堂映照得火光发亮。
老人很是奇怪地多瞧了成浚几眼,低哝了一句:“后生果然是血气方刚!”
“您刚才说的夆儿就是林夆吧?”成浚问道。
老人呡着嘴,没有回答,也没有否定。
“他在哪里?”
“他早就死了!”
“什么?他死了?”成浚怔惊,皱着眉,张大了嘴,盯着老人,“老爷爷,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你看我年纪一大把了,象是在玩笑吗?死人这种事,难道还会骗你?”老人沉下脸来。
“不可能,不可能….”成浚怎么也不会相信老人这句话,连说了几个“不可能”,打开手机递给他看,“老人家您一定是弄错了,我昨天还收到林夆的微信,他让我在义渡小学等他,您看!”
老人接过成浚的手机略微扫了一眼,很肯定地说道:“这人绝不是林夆!很可能是有人冒充的!”
“不!他就是林夆,你凭这么说是人家冒充的?”
“那你又怎么确定这人不是冒充的呢?”老人没有回答,却反问成浚。
“小时候的暗语。”
“暗语?”
“是的,这种暗语只有我跟他才知道!”
“哦?”
“因为那时网络刚刚兴起,我们自编了简单的代码,便于万一失联后在网上能找到对方;林夆,我叫他疯妖蛾子,他的代码是……”成浚说到这里却犹豫了一下。
人老成精,老人一看成浚的神情,自然知道成浚对这种暗语的私密性有所顾忌,便道:“你放心,我这么大的年纪不会对外人乱说,况且网络这种新鲜玩意儿,老头子也没兴趣!”
被人看出了心事,成浚讪讪着,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呵呵,老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就不重要了,说重点。”老人说起话来倒是干脆果断。
“他的代码是lffyez1558…,那么只要不断出现这些,就代表林夆发出的暗语;而我的暗语是我cjgg5598…”
老人皱着眉,似懂非懂的样子,成浚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继续解释了几句,却被老人打断了,“好了,你不必多说了!”
“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老人满脸皱纹,表情复杂了看了成浚一眼,眼中透着悲色,“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提起的,可是你非得…..”
“什么事?”成浚感觉老人的异样,急切问道。
“您既然是林夆的同学,应该知道义渡15年前的那件事吧?”老人神表黯然地看着成浚。
“15年前?您说的是那场可怕的瘟疫?”
“正是。”老人停顿了一会儿,盯着油灯火苗,眼光仿佛穿越到15年前,“那可以说是义渡的一场劫难,一千多人死于非命,100多个娃儿….”
老人非常悲伤有些说不下去,成浚也受到情绪的感染,心里有种酸楚。
他看了看老人接着他道:“对于我们义渡人来说,那确实是场灭顶之灾,但我跟林夆都是幸存者,他和我摸到的都是彩色粉笔!”
“嗯,但他确实死于那场瘟疫!”老人打断了成浚的话。
“不可能!我记得非常清楚”成浚回忆起往事,心里不能平静,“15年前,我们班有13个学生感染一种奇怪的瘟疫,被隔离在义渡诊所。”
“但当时特效药丸非常有限,只能救十个人;陈皓、苗蕊、王旭三人不幸抽到了白色粉笔;而其他十个人,包括我在内,应该都是幸存者。”
“原来后来发生的事你不都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您被救醒后,便全家迁移了此地。”
“是的,我是我们班第一个醒来的,当时其他同学都还处于昏迷状态,我病好的当天,我爸妈就立刻带着我跟我姐迁去了南方,难道说后来又发生了变故?”
“嗯!”
成浚带着满脸疑问望着老人,“难道说林夆他?”
“你们班实际上只有9个人活了下来,林夆与另几个班的6个同学的虽然服了药,但却无效,最后也死了。”
“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特别是对于小娃儿,身体抵抗力不如成人,当时那药虽有特效,但也无法保证能治愈所有人;实际上,那一年,义渡诊所服药无效的人就有近百人。”
“当时义渡诊所对这种事应该处于保密状态,您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成浚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妖盅之王 第3章 排古佬
“我是当时义渡诊所特请的一名勤务,也是当时唯一的特别护工。~
“难道,您就是当时义渡仅存的那个排估佬苏三爷?”
“嗯,当时义渡诊所连医生和护士都死了几人,没人敢在那干活,也只有我这个老不死的,敢在死人堆里摆弄了!”
“但即便您在那干活,也很难对每个死人的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是其他人我或许不记得,但夆儿我不可能忘记!”
“为什么?”
“因为,他刚生下来就跟我生活了三年!他这个名字还是我给起的。”
“什么,还有这等事?这妖蛾子,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哎!”老人神情黯然,甚至有些颓然,“有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陈年往事?”成浚怔怔地盯着老人,看样子苏三爷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老人不肯多言,他也不强人所难,只道:“可是我明明收到林夆的微信,这又怎么解释?况且,我和他还有更特别的暗号!就是其他同学,都不知道…..”
说着成浚将手机屏幕往上拖,上面出现了一组更奇怪的字母与数字组合,但排估佬看也没看,直接将手机推开了,“这些新鲜玩意儿我不懂,但林夆已死是千真万确的事,是我亲自将他的遗体火化的……”
排估佬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可是苏三爷……”
“没什么可是!”老人瞪着成浚,眼神有些复杂,“你这个后生,这方圆数里寸草不生,看不到人烟,你难道不怕吗?赶紧离开!”
排估佬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一阵风扫过,成浚只感到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睁开双眼,一个陌生大叔正望着他,“孩子,你醒啦?”
“嗯,大叔,这是在哪?我怎么会在这儿?您是?”醒来就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成浚不免有些紧张,点了点头,有些发愣,但反应并不慢,连续问道。
他刚想坐起来,只感到有些头晕脑胀,身体竟有些发虚,居然坐起不来。
“孩子,你先躺着别动!这里是牛角村。天黑我关门时,见你昏倒在我家门口,怎么都叫不醒,就把将抱了进来。”
“谢谢大叔的收留!给您添麻烦了!”
“不打紧!别客气!”大叔是农户打扮,干练而结实,一边招呼着成浚,一边向外吆喝一声:“老婆子,快倒碗热汤来,这孩子醒了!”
进来一大婶,端来一碗热汤,看样子是个心直口快的村妇,一进来便道:“孩子,你脸色有些发青,快喝了热汤,袪恶寒避诸邪…..”
大婶没说完,却被大叔立即打断了,狠狠在瞪了一眼,“老婆子,发你个鬼青!这儿没你事儿了,还不快到菜地里扯几个萝卜来!”
“哦哦,我还差点忘了,”大婶讪讪着,走出几句,又回头道:“那个大红鸡公,是你杀还是我来杀?”
“今天我亲自来!”大叔回道。
“要杀鸡?”成浚瞅着两人眼神有些奇怪,“大叔,如果是为我那就不必了!”成浚想着昨晚莫名奇妙地晕倒后,若不是大叔好心收留,自己还不知道会咋样;现在又要杀鸡什么的,心里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必须的啊,孩子,你脸色发青,一定得杀大红鸡公去去邪……”大婶明显是那种藏不住话的人,一句话又噗了出来,被大叔呵斥:“你个老婆子,你不多嘴会死啊!”
“脸色发青?”成浚皱着眉头,“大婶,您能拿个镜子给我看看?”
大婶将一大花圆镜递给成浚,成浚拿着一照,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岂止是发青,脸色简直是那种死灰色,眼里还布满了血丝。
“孩子,你只怕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是不是…..”大婶望着成浚,神秘兮兮的,却被大叔狠狠地瞪了一眼。
“老婆子,你给我出去!”大叔怒斥大婶,“还不快去!”
很明显,这位大婶明显话里有话,成浚觉得有必要弄清一些事情,“大叔,您让大婶把话说完!”
“孩子,你先把汤趁热喝了吧!”
成浚只喝了口,就感到这汤似乎有些古怪,一股若有若无的奇怪腥味,似乎有种熟悉的味道。
见他皱着眉头,大叔道:“孩子,这汤是有点难喝,但祛寒特管用….”
大婶也插了一句:“是是,快趁热都喝了,凉了就祛不了邪了!”
大叔、大婶本性纯朴,不可能害自己,成浚稍稍犹豫了下,咕咚咕咚一碗全喝了下去,顿时就感到瞬间一股暖流遍布全身。
“孩子,昨晚你咋倒在我家门口啦?”大婶心直口快,也爱打听。
“我,我也不知道…….”成浚确实有些发懵,只得将昨晚经历说了个大致。
成浚刚没说几句,大婶就一脸惊恐,嘴角哆嗦,“啊~,你果然是去了义渡!哎呦!那个鬼地方去不得…..”
而当说到暗楼时,大叔脸上也是陡然变色,“什么?那位老人竟是当年义渡仅存的那个排古佬苏老三?”
“是的。”
“排古佬苏老三?”这时大婶惊得张大了嘴,“苏老三不是在十几年前就失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