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作者:瀨木叶子
魏希陵认识艾理善的时候,
同时也认识了一个「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快,男生对他羡慕嫉妒恨,女生总自然而然被他吸走」的人。
然而等到魏希陵发现艾理善那满满烂桃花背后的原因,
以及自己已在无意间动心的事实时,
艾理善已经遇上了一个显然让他认真对待的女孩子────
【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1. AM8:09
八点零九分。
这已经是连续第叁星期,很準时,嘈杂的脚步声在八点零九分的时候衝进综合大楼314教室的前门,通过我的正前方。
都同一个人,一个大块头,留着理成小平头的黑短髮,穿印着不知所云的英文单字的t恤跟牛仔k,还有球鞋。
&nbs恤是灰se的,上头写的是「spicy beans」。我倒是想知道谁脑筋不对了,竟然把「辣豆」二字印在衣f上面。
我的位置在靠前门,窗户底下,第叁排第一个座位。大学生上通识课不是坐后面就是坐边边,方便溜走打瞌睡还有吃东西,但前排的位置通常是没有人要的,最晚到的人就没得选。他把肩上的背包往空着的座位上一丢,滑进我前面,第二排第一个空位,坐下的时候还略嫌夸张地喘了口大气。
「呼,还好」
「你今天也一路衝上来」
「衝啊,当然衝,据说老师今天要点名不是」
「没错,他上次下课时讲的,上次太多人翘课被发现。」
「怪不得今天那麼多人。」
他朝挤满人的教室后排瞄了一眼,正好在老师踏进教室前门的时候把早餐跟讲义放上桌子。
老师直接走上讲台,从公事包裡拿出金框老花眼镜,彷彿没有看到全班同学期待他赶快点名的表情一样,开始上课。
有些通识课是很有趣的,像是「从古代nvx生活看文化演变」,或者「漫画中的近代史」,但也有无趣的通识课,简单的说就像这一堂「生命与社会」。这种课明明可以很生活化的,偏偏遇到一个不及格的老师,上课完全不看台下的同学,自顾自地念讲义,跟自言自语没两样。在我看起来,假如老师是这样上课,那麼实在没办法怪学生上课要玩手机吃东西打瞌睡或者乾脆翘课,毕竟通识课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赚毕业学分的心态来的;不过上个星期整间六十人的教室裡只来了叁分之一,中间休息时间还走了七八个,我想老师要发飆说下堂课点名,应该也可以说是正常反应。
九月底的气温一到早上八点半之后就开始直线上升,教室裡电扇的嗡嗡声掩盖了老师的自言自语,我看班上一大半的人应该都已经进入梦乡了。抬头去看,我前面那个穿灰set恤的大块头还在伏案疾书,看起来很认真在抄笔记。
才怪。
他把这堂课的讲义跟笔记用的纸放在桌面上,但桌子下面露出厚重的课本,即使我看不到内容,但用膝盖想都知道绝对不是这堂通识在用的。
我好像没资格说他的不是,因为我也差不多,我把下一堂必修课用的笔记压在讲义底下,耳朵接收老师上课的喃喃自语,眼睛却盯着自己的东西。
偶然间瞥了一眼腕錶,八点十五分开始的课,现在才过了半小时,距离中间休息时间还有十五分鐘,教室的后面已经开始產生些微的窸窸窣窣声,似乎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我前面的他也停下笔,在讲义的y影底下飞快c作着智慧型手机,看那个动作应该是在传line讯息。
在我们的斜后方做同样事情的同学应该也不在少数,因为我偶尔会听到「叮」之类的提示音,由於教室裡只有老师讲课时发出的喃喃自语,跟电扇的嗡嗡声,因此那些个声响听起来格外明显,就跟从昏昏yu睡的闷热当中把人扰醒的闹鐘一样。
响一声、两声的时候,老师还像是没注意到一样。
但到了八点五十八分,距离打第一堂下课鐘还有两分鐘的时候,第叁声提示音又响,老师终於把戴着老花眼镜的鼻梁从书本裡抬起来。
「各位同学,不准在我的课堂上玩手机。谁要是再被我听到刚刚那个声音,我就扣期末分数。」
老师这句话说完就打下课鐘了,结果老师当下就站起来走出教室,也没点名。
我前面的大块头吁了一口气,转头过来看我。
「奇怪,你不是说老师要点名」
「老师自己说的啊,他上星期下课的时候确实有讲这星期他会点名。」
「是吗,难道他耍我们吗」
「天晓得。喂,你手机。」
「喔」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画面亮起来,表示有line讯息。我对那支手机抬一下下巴,他抓起手机看了一下line讯息,又开始打字。
「老师说会点名,我下课再去接妳」
我听到他一边打字一边唸,不管是遣词用字或者语气都很熟悉,就跟我班上那些男人追nv生时用的讯息内容一模一样。
「怎,nv朋友吗」
他抬起头,对我笑一笑。
「对啊。」
「叫你翘课去陪她喔」
「对呀,假如老师刚刚先点名,我就可以开溜了,看这样子只好撑下去囉。」
「你要赌一把吗有些人已经先跑了喔。」
我手指着背起包包离开教室的同学,但他只是耸耸肩:「不要。我有预感,老师刚刚是故意不点名的。」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神準,因为九点五十五分,第二节课即将结束之前,老师闔上课本,拿起点名簿,瞟了人数比上一堂课少了叁分之一的教室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始点名,还说中间溜走的要扣考。
他听到这话的时候,偷偷转过头,丢给我一个「看吧我说对了吧」的眼神。
大学二年级上学期的通识课,第叁次上课时,我第一次听见他的名字,就是在点名的时候。
学号排得比我前面,政治系二年级,跟我同届,不同系。
他的名字叫做艾理善。
【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2. 为了她可以被记一笔
〈给你看。〉
〈看什麼〉
〈我nv朋友。〉
〈你很烦耶,故意放闪喔〉
我才刚把讯息送出去,照p就来了。是一个穿着粉蓝se上衣,样貌很清秀的nv孩子,染成深褐se的长头髮放下来垂到x前,手上还抱着一束粉红se的玫瑰花。
〈长的不错吧〉
我把照p档关掉,传了一个上面写着〈喔喔〉的贴图回去。
〈小陵,你这样会不会太冷淡〉
我瞪了手机萤幕一眼,挑了一个熊大戴着墨镜的贴图传回去。
这次回来的不是讯息,是艾理善本人从前面的座位转头过来,对我翻白眼。
第四堂通识课,艾理善又是在八点零九分的时候衝进教室,刚刚好赶上打鐘。他像往常一样把包包往座位上一丢,转头过来要跟我讲话的时候,老师就进门来了。他今天似乎特别有谈话的兴致,并不因为老师的出现而中断,很开心地跟我把line id要走了,接下来的半堂课,我们都在讲义底下传讯息,当然不忘把手机都改成静音。
打从第一堂课以来,他就一直都是在最后一分鐘衝进教室的,但我觉得,艾理善在最后一分鐘衝进教室的原因,跟别人不一样。我们大学生最会做的事情就是半夜不睡到早上才开始睡,所以早上八点十分的课,要通勤的同学一定是能不选就不选,住宿舍的比较有优势,但所谓优势,说穿了就是可以睡到八点鐘才慌慌张张穿个衣f拿起包包就衝来上课。大部分人不会忘记买个早餐,手上拎着塑胶袋衝进来一头钻到最后面的座位上就开始吃,吃完了就趴下去继续补眠的同学大有人在,这还算是比较有良心的,要是真的睡过头,应该十个同学裡有九个乾脆就翘课了吧。
事实证明我想的没错,艾理善用理所当然般的口气回答说〈没有啦,我七点鐘就起床了〉。
后面补上一句〈但我nv朋友在商馆那边上课,我要先去宿舍门口等她,然后陪她去买早餐,送她去教室才过来〉。
我以为我看错了,或者昨晚睡眠不足產生幻觉了,可是揉揉眼睛,讯息上真的是这样写的。
哪来的珍稀动物。
我以为只有男人在追nv生的时候才会做这种事。
〈你认真的〉
〈啥什麼我认真不认真〉
〈你说你去宿舍门口等你nv朋友,陪她买早餐,送她去上课〉
〈也不一定每次都这样啦,有时候我会先帮她买好。〉
这不是更珍稀吗。
〈每天〉
〈当然不会把星期天算进去啊。〉
不对,这不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你确定那是你nv朋友追到手了〉
〈喂,这问题有点失礼喔。〉
这不能怪我吧,就我所知,男人只有在追还没到手的nv人时才会这麼殷勤的,我们系上一个班叁十人,整个系一百多个,nv生的人数只占全系的十分之一,她们不仅是班上的,还是系上的宝,想追nv生的岂止同班同学,还有学长跟学弟,竞争超级激烈,班上的nv生出门多半有车接送,机车跟汽车都不缺,只要她们一声令下,不管是早餐午餐晚餐或者下午茶咖啡都会应声送到她们面前。
我们班上的男同学也有人向外发展,去追别系的nv生,我就见过有人在宿舍外面等着接nv生出去玩的人,也有人眼巴巴的一天到晚请吃饭请喝饮料送东西,虽然成功率不太高,但勇者从来就没欠缺过。只不过一旦有人真的成功,之前那些殷勤攻势全都不见了,改成到处跟人炫耀说追到了多好的马子。
艾理善现在是两者兼具。他一面跟我说他怎麼侍奉他nv友,一面跟我炫耀他nv友多可ai。
我以为这是相斥的耶。
〈花是你送的吧〉
〈当然,送花给nv朋友不是当然的吗〉
是这样吗
我满头都是问号,顺手就丢了一个过去。
艾理善的回答来得有够快。
〈g嘛,不相信〉
〈我没听过有这样的。〉
〈是你没常识好吗〉
才没有吧。虽然我没j过nv朋友,但是,花那种东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用,放在那只有枯掉或者被拿去做押花的分,我还真不能理解哪个nv生会想要。不过,有nv朋友的人讲起来好像比我有说f力,算了。
我咳了两下,把手机推到一旁,才决定不要理他,萤幕立刻又亮起讯息。
〈怎麼回事,感冒吗〉
〈不是。〉
〈那怎麼会咳嗽〉
我在开始打字以前犹豫了j分鐘:〈没有啦,喉咙痒。〉
这次回来的又不是讯息,艾理善从前面的座位转头过来,用狐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看他的表情很像是「我不信」。
我希望他不要多管閒事,最好的反应就是跟别人一样,听我说个「喉咙痒」就点点头不再追问,这样就好了,然而他没有如我的愿,又丢了讯息来,这次只有贴图,是一张斜眼看人的兔子。
还没想到该怎麼应付他,九点的下课鐘就响了,老师跟平常一样,提起公事包走出教室,其他人一等到老师后脚走掉,有的趴下去睡觉,有的醒来开始聊天玩手机,有的收拾东西準备翘课,而艾理善则从我前面,一样是靠窗第二排第一个座位上转头过来,正好碰上我又咳了一声。
他的眉头很明显地挑了起来:「喂。」
「g嘛」
「从第一堂课开始就有了,我每次都会听到你咳嗽至少两次,若是感冒,一个月也该好了吧」
「没有啦,我没感冒。」
我话才讲完,不听话的喉咙又开始发痒,就算想忍也忍不住,再度反sx地乾咳了j声。艾理善的眉mao挑了起来。
喂,不会吧,我碰上了那种一旦抓到问题就会追根究柢的,或者是ai管閒事的傢伙吗而且我才认识他一个月只一起上过四堂课
我尽可能地想不要理他,然而就算我把头低下去,仍然感觉得到他的目光盯在脖子后面。
这样很难脱身。
然而,就在我还在想到底我应该怎麼做才能够摆脱他问题攻势的时候,轻微的嘟嘟声传进耳朵,是手机震动的声音,而且听那个频率跟长度,不是简讯而是电话。
艾理善也听见了,停顿了两秒鐘确定声音来源是在他那裡之后之后,他停止看我,转身抓起手机。
「喂怎麼啦」
我听不见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或者是话语内容,但艾理善的声音变得很平和,像是──要我来比喻的话,就是突然少了好j十个分贝。
从这个变化来判断,电话那端应该是他nv朋友吧
「嗯妳不想上课了想去看电影哪裡但我还有课也是啦好吧,那我去牵车,妳到机车停车场那裡找我。拜。」
他掛了电话,随手就将手机收回背包,刚刚好跟我的视线撞在一起。
「nv朋友找你」
他嘆了一口气,把讲义合起来塞进背包。
「她电影。」
「有差吗,反正你这堂也不过是通识,除非你第叁堂还有必修。」
「你说对了,我有系上的课,虽然不是必修。」
「她知道你还有课吗」
「知道啊」
「那你还翘」
「她要她男朋友随传随到囉。」他将铅笔盒也扔进背包,站起身,顺势瞥了一眼教室前面的鐘,九点零九分。「那我走啦,要是老师讲话就帮我cover一下。」
后来下课的时候,老师又点了一次名。上回平安过关的艾理善,这次被记了一笔。
【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3. 考试跟nv友的临时抱佛脚
期中考快要到了。
平常不唸书的人到了期中考的时候总还是要装一下用功或者抱一下佛脚,这种时候,通识就成了首当其衝被牺牲的一堂课。
不过星期五早上八点十分这堂极具哲学x却毫无趣味的「生命与社会」,偏偏有个不懂如何讲课只知道努力刷存在感的老师。
期中考週的前一堂课,老师在下课时,毫无预警地丢下一颗炸弹,叫做「下星期考期中考。范围就是从开学以来讲过的所有东西」。
我接到这个炸弹时,反sx地看了一下整间教室。当时教室裡只有十来个人,稀稀落落的,九成同学的脸上都是饱受惊吓的表情。
艾理善不在其中,理由很简单──他翘课。再度被nv朋友叫走了。
他告诉我说,自从上回他翘课陪nv友去看电影之后,他nv朋友要他翘课陪她出去的次数不知为何直线上升。那个星期五到今天正好相隔两个星期,在这两週当中就发生过六次,有的时候是早上一次下午又一次。
生活圈子完全是两个世界的我们并未在这两週当中碰面,他跟他nv友当中发生什麼事情,除了他断续传给我的讯息之外,我完全无从得知。
〈今天下课时,老师说下个星期要考期中考喔。〉
我看着我传出去的讯息在叁分鐘后显示为已读,但回信来得有点晚。
〈啥,我一翘课就发生大事〉
〈翘的不只你一个。我猜老师是恼羞了。〉
回来的是一个显示「倒地」的贴图。
〈总而言之,你下个星期五不能再翘啦,考试就没办法帮你cover。〉
〈这就是问题啦〉
〈什麼意思〉
〈我昨天跟nv朋友吵架。〉
〈啥〉
艾理善会跟人吵架
我认识艾理善还不满两个月,而且只一起上过j堂通识,不算翘课的话,我们见面的次数用两隻手算得完;然而这j堂课已经足够让我对艾理善的x格有基本认识:他第一星期挤到我前面的座位,第二星期就开始跟我聊天,第叁星期已经记住我的名字,不仅跟我把line id要去,还很直接地开始喊我「小陵」。我自己的同学,相处到大二了都还没人这样叫我。说这样是装熟也可以啦,总之我确定一件事:有些人j朋友很慢热,但绝对不包括艾理善在内。
还有,我每次见到他,十分鐘当中有八分鐘他都是满脸笑容的样子,大概我没见到他笑的时候,就是他那次转头过来质问我为什麼咳嗽的时候吧。
喉咙一阵痒,我按着嘴咳了j声,还好艾理善不在附近。
还有第叁个原因。艾理善非常乾脆而且亲切,第二星期时我见过坐在后面的nv生跑来跟他借笔记,即使完全不认识,艾理善也是二话不说地出借;第叁星期那个nv生又跑来借笔记,但她旁边的nv生把东西打翻,将笔记弄脏了一大块,那nv生满脸发白地来道歉,艾理善也不生气。后来艾理善比较常翘课,我还会看到那两个nv生坐在我斜后方,每隔j分鐘就偷瞄靠窗边第二排第一个空位。
总而言之一句话,假如是那麼一个笑口常开的男生,我很难想像他跟人吵架。而且对象还是他很疼的nv朋友。
〈怎麼回事你怎麼会跟nv朋友吵架〉
〈我也不知道,是她单方面跟我发脾气。〉
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为什麼啊〉
艾理善传回来的讯息,是一张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的兔子贴图跟一句〈就说了我不知道啦〉。
我揉揉鼻子,咳了一声,再揉揉鼻子,好半天都没看到他再丢讯息,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去,拖过讲义开始念书。我自己的必修课也有期中考,没时间管人家的恋ai烦恼。
把笔记翻过一页,试图把脑袋切换成资料结构模式,但一直有个阵列计算式想不出来。眼睛盯着笔记上的模拟题跟公式,搔着头苦恼算法,回过神却发现放在眼前的不是笔记而是手机。
&nbe裡面没有未读讯息。
「哎」烦死了。我把笔往旁边一丢,双手在头上乱抓一通,转头看到镜子裡自己的模样──带些许茶se的头髮被我抓得乱七八糟像个鸟巢,鼻樑上的眼镜也歪一边,假如我是白髮的话,跟肖像上头的ai因斯坦好像有点相似喔──我扶正眼镜,对镜子裡的自己翻了个白眼。
「ai因斯坦少唬人了,念书,念书。」
以前迎新时听学长姐讲到课程,只要提到资料结构,一定会有学长姐脸se开始发青,也有人就直接说「不要跟我提那门课」。虽然我觉得这应该泰半都是教授的问题,但事实证明学长姐不是故意唬人,明明我从没翘过一堂资料结构的课,上课也不睡觉,笔记也乖乖抄,怎麼现在看自己的笔记竟然看不懂,真是要命。
不晓得艾理善跟他nv朋友怎麼样了
我抓过依然不声不响的手机,传了一条line讯息过去:〈你要是搞不懂的话,就跟她讲清楚吧。〉
后来那条讯息究竟何时被标上已读的,我根本没印象。
隔一个星期五,依然是早上第一第二节的「生命与社会」通识课。
教室裡坐的满满的,都是被通风报信说老师要考试才乖乖出现的同学,每个人都很用功的在翻讲义,当中包括之前跟艾理善借笔记的那两个nv生。她们一边小声讲话,一边往我这边──正确来说,应该是往我的前方,就是第二排第一个座位,靠窗的空位──偷瞄,跟前j週一样,平均每分鐘一次。
我决定不去管她们,唸书重要,佛脚还是要抱一下。然而对着讲义,实在不知道该从哪裡开始唸起。我有做笔记,或者应该说类似於笔记的文字,但现在看,感觉就跟看资料结构的算式一样,是另一种意味的看不懂。
手上转着圈圈的笔掉在地上。
糟糕,希望它不要断水。
我低头一看,它滚到前排去了。我还没溜下椅子去拿,一个块头不小的黑影子罩在我头上,艾理善帮我把笔捡起来。他将往常背的那个肩背包往旁边的空位一放,坐进椅子,整个人看来神清气爽,还在哼小调。
「魏小陵,你笔记借我一下,我没唸书。」
「拿去,快点看,老师要来了。」
「才不会,还早哩。」
他没说错,教室前面掛的鐘,现在还不到八点五分。这绝对不是我太紧张,是因为艾理善平常没这麼早来,我才会搞错的。
「今天怎麼这麼早还有你心情不错嘛,跟nv朋友和好了」
艾理善对我咧嘴一笑。
「不。我们分手了。」
【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4. 桃花……名人?
「各位同学,停笔。」
显然是偷了两小时懒的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十点鐘的鐘声刚停,老师的助理在收考卷。我们那一排只有我跟艾理善,他帮我把两份考卷都j给助教,回来收拾东西。
「你后面还有没有课」
「上星期就考完了,不上课。你呢」
「我等下的第叁第四堂今天不上,只要j期中报告就好,下午没课。」
星期五下午谁想排课。
我将笔袋扔进包包,站起来,艾理善还比我高出半个头,这傢伙应该有180。
「那好,我们去吃个饭如何或者喝点什麼」
「啥,魏希陵你说什麼」
「我说我们去吃个饭之类的,或者你想喝个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