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你还不老实!难道定要本天君动手吗”费天君忽然反目,伸手打翻果盘,果子滚落了一地。
九天吓得往石床上一趴,抖抖瑟瑟道:“九天真的想不起来了,求天君饶了九天吧。”
“好!你不说!看本天君怎么收拾你!”费天君勃然大怒,一掌直拍在九天身上。
九天惨叫一声,整个娇躯飞了出去,还未落地哩,便被三道黄光捆住,一道捆住脖子,一道捆住腰肢,一道捆住双踝,恰似捆了绳索一般,而且越捆越紧,直捆得九天浑身骨节格格作响,原来是费天君施开法术,要把那元神拘出泥丸宫来哩。
啊!啊啊……
不要啊!不要啊……
九天
第二二章 奔赴芜湖 少女心性
但见九天杏眼圆睁,目光如电,充满了一股凌厉冷艳的煞气。
两个服侍的小妖,突然瞥见九天的目光扫来,刹时间一个吓丢了魂魄,瘫软在地;一个怪叫一声,拔腿便逃。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九天十分得意,挺身坐起床头,仰天狂笑。
那狂笑声冷酷,恣睢,在山洞中回旋震荡,洞顶的碎石如雨一般哗哗震落,尘播石滚,惊心动魄。
就在落石如雨间,一条结实的身影闪现在九天的面前,正是费天君!
九天觑见,突然下得床来,单膝跪地,行礼道:“九天——拜见师尊!”
“好!好好好……”费天君大为满意道,“不枉为师替你做了四日的功,现在为师就命你去做一件事。”
“是!弟子谨听师尊吩咐。”九天毕恭毕敬。
“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费天君道。
“是!师尊!”九天答应得干脆利落,并不多说一句。
话音落处,红影一晃,九天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费天君瞥着九天远去的身影,高唤道:“花脸!你过来!”
“弟子在。”花脸獾走将近前。
“你速去跟踪九天,一定要查清楚她:去了什么地方,接触了什么人。如果发现异相,立刻来报!”
“是!师尊!”花脸獾答过,手提双剑卷一阵黑雾,出离了悬壶山三仙洞。
宛陵至芜湖的旱路大约有一百三十多里,如果驾马车而去,也不过半日而已。
因此临近中午之时,文基与燕灵早已进入了芜湖境内。
正行处,前面柳林里忽然露出一座偌大的集镇,人流声,车轮声,鸡犬声……与各种熟食的香气糅合在一起,飘荡在集镇的上空,显现得十分热闹。
“好香啊!”
燕灵耸了耸鼻子,打开车前窗帘子,眼睛一亮道,“基基哥哥:前面有个镇子哩,我肚子饿了……”
“燕灵妹妹:我也有些饿了,我们就在前面吃个便饭吧,正好打听一下清水镇。”文基回道。
“那你就快点呗……我这肚子都在咕咕直叫了哩。”燕灵催道。
“好好好……”文基连答着话,猛抽了几马鞭。
那枣红马“嘚嘚嘚”一阵狂奔,就到了集镇口,镇口建立有石牌镇门,镇门上楷书写着“石礅镇”三个红漆大字。
文基把马车停在了集镇口一家叫“如归”的客栈旁,还未下车,燕灵就已经轻盈地从车后跳了下来。
“基基哥哥,快点,我肚子都饿瘪了哩。”燕灵快步走至车前,“看!这里就有吃的。”
“嗯,就在此处吧。”文基跳下前驾,一边答着话,一边拽着马缰,走到了客栈旁边的大柳树下。
早有店小二迎将上来,接过文基手中的马缰道:“两位客官,里面请!本店里有著名的琵琶鸭、蝴蝶鸭、桂花鸭、白油板鸭……本地正宗,鲜嫩无比……吃一口,油水直冒;吃两口,一辈子不忘。”
“基基哥哥!基基哥哥……我要吃!我要吃……我都要吃……”不等小二把词唱完,燕灵早已馋涎欲滴,跳着脚,欢叫道。
“好!燕灵妹妹,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哥哥都答应你。”文基说过,又吩咐小二给马喂些草料,遂与燕灵并肩走入客栈来。
那小二早麻利地拴好了马绳,奔进客栈,择了当街的座位,请二人坐下了,而后投草料去了。
在燕灵的指点下,文基叫了一只琵琶鸭,一只桂花鸭,一并又叫了几碟时兴的小菜和两碗米饭,倒是摆满了一桌子哩。
燕灵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给咽喉润了润,随后就捋起袖口,狼吞虎咽地开吃起来,恰好似汉子一般,独少了吃酒喝拳。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桌子上只剩下些残渍残汤残骨头了,而文基吃了五不过一,这可把那店小二吓得傻了,两眼直直的愣在那里,如泥塑一般:却是从未见过一个女儿家有这般食量。
燕灵推了碗筷,吮了吮指头道:“基基哥哥: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燕灵妹妹:你稍等片刻,我先去付账。”
“好吧,快点哦。”燕灵答着,走到了客栈门口。
文基径去柜台付了账,并打听到了清水镇的方向,离此地还有三十余里。
当转过身来时,却早已不见了燕灵哩,文基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走出了客栈。
文基站在街道之上,前顾后看,左瞄右睇,但只见人头攒动,哪里还有燕灵的影子
文基心里大骇,刚要抬步去找,忽见燕灵从人群中一跳,就跳在了他的面前。
“基基哥哥,这漂亮吗”燕灵手中斜扯了一段红绸压在胸前比量,眼神儿睐来睐去。
“漂亮。”文基有些不悦,但看见燕灵快乐的样子,就不忍心责备她了。
“那里还有许多许多哩,我都要!基基哥哥,你快跟我来!”燕灵说着话,一把拽住文基的左手,往对面快步跑去。
原来对面是一家布绸店,正在吆喝售卖,已有许多妇人少女围在那里,叽叽喳喳,挑来选去。
燕灵拽着文基急冲冲挤入人群,站在了那布案前,兴奋地把一根玉葱指指点点
第二三章 燕灵哭亲 文基犯病
那浑家早知藏掖不住,就道:“燕灵啊,咱们徐家原先也有祠堂,但后来被你这烂赌的叔叔给抵押卖了,莫说你父母的灵位没处供奉,便是徐家老祖宗的灵位也都丢得光了。你祖上千辛万苦创下的家业,全都毁在了他的手里,如今家里一穷二白,只有这三间破草房,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个多舌妇,还说那些个干啥,还嫌丢人不够”徐斗被揭了老底,十分愤怒。
“早知道丢人,当初干什么去了”那浑家不依不饶。
“还不是因为你瓢儿不开,生不出孩子”
“岂有此理你败光了家业,却都赖到老娘头上来了”
见二人争吵起来,文基忙劝道:“两位叔叔婶婶不要争了,还请想一个办法吧”
那浑家才停了争嘴,哀叹道:“诶……贤侄啊,如今家中一贫如洗,只有这三间草房,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呦”
“哼,我说呢:你妇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怎么没有办法去把那西边草房里的杂物腾出来,然后打扫了,供上兄长夫妇的灵位,不就成了!”
俗话说“人穷智短凑合多”,果然不假,情急之下,徐斗居然想出了主意。
那浑家听说,冷冷地翻了一个白眼,复对燕灵道:“燕灵啊,我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文基与燕灵思之无奈,只得依言照行。
那浑家就叫徐斗上街去,请木匠制作两座燕灵父母的灵位回来,徐斗便催讨铜板办事。那浑家掏出一个针线包,徐斗又上来抢夺。一时间,夫妇二人拉拉扯扯,叫叫嚷嚷,彼此不让。
文基一旁看不过眼,就道:“叔叔婶婶莫要争了,我这里还有些银子,拿出置办吧,多的银子就都买了祭礼回来。”
话落处,文基自怀里取出两锭银子,约摸五六两重。
“这怎使的!这怎使的……”徐斗觑见两锭银子,激动得直咽口水,那是多会儿没瞅见这么多银子了!
那浑家催促道:“贤侄叫你去,你就快去!还啰嗦什么”
“这……好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不客气了!”徐斗劈手抓过两锭银子,一溜烟朝门外奔去了。
当日夜晚,就在西边草房里设下了简单的祭堂,不过一张小破桌子凑合而已。
只见桌面稍前处、立了香炉烧香,点了蜡烛照光;中间处、摆了几碗荤素,斟了三杯浊酒;稍后处、供着两座灵位,油漆未干,墨迹尚湿,上面书写着燕灵父母的名讳。
燕灵一走进祭堂,就瞥见两座灵位,便好似瞥见了父母含笑走来,顿时崩溃,扑向小破桌前,嚎啕大哭:“爹……娘……燕灵回来了。”
那浑家一旁落泪陪哭道:“可怜的孩子,哭吧……哭吧……”
文基心头惨然,上了香,磕了头,退将出来,与徐斗在草屋外边的地上,化纸钱,烧元宝,烟火翻滚,照得四周一片通红。
燕灵哭够多时,也不管什么礼节,也不管什么规矩,一把抱过两座灵位在怀里,看一会父亲的灵位哭一阵,看一会母亲的灵位哭一阵,直哭得泗渧横流,泪雨滂沱,早把那灵位上的字迹都给洇模糊了。哭至半夜,嗓子哑了,人也乏了,就昏昏沉沉地趴在桌脚边睡着了。
那浑家取来厚衣,轻悄悄地给燕灵披盖上,却早已睡眼迷糊,阿欠连天。
文基看见此景,遂请二人回屋歇息去,留自己照应燕灵。
徐斗早已打熬不住,就扯着浑家进屋睡去了。
东方微明之时,燕灵猛然冷得醒来,瞥见父母的灵位落在地上,慌忙抓起来,拭去灰尘,紧搂在怀里,又哭起来,但嗓子早已沙哑,只剩下呜呜咽咽地干嚎声,悱恻凄绝,好不揪心。
干嚎声就惊醒了徐斗夫妇。
徐斗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抱怨道:“这丫头,怕是有点傻,搂着两块木头竟然哭了一宿。”
“虽是两块木头,但丫头心里有她爹娘呢。”那浑家坐起身,揪住徐斗的耳朵道,“快起床,去外边安慰安慰丫头。”
“还是你去吧,我再眯一会儿,况且我一个大老爷们也说不来宽慰的话。”徐斗道。
“我也起来了,准备烧些热水,给丫头暖暖。”那浑家说过,下了床,穿了衣,出了卧房。
徐斗极不情愿的随后起了床,看看窗口,曙光尚未亮透。
徐斗洗漱完毕,钻入祭堂来,准备安慰一番燕灵,却忽见文基曲蜷在地上浑身颤抖得厉害,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去,将文基扶将起来:“贤侄,你这是怎么了”
燕灵一夜哭悼父母,哭得神魂颠倒,并未注意文基,此时听说那话,慌忙转身看去。
在残烛的光影下,文基面色惨白,手脚抽搐,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基基哥哥基基哥哥!你怎么了”燕灵爬过去,抓住文基冰凉的手,紧张万分。
“燕灵妹妹:哥……哥的怪病又犯了。”文基有气无力道。
“基基哥哥……都……都怪我。”燕灵抽泣道。
“不关……不关燕灵妹妹的事,哥这病……一个月……一个月一次……死不了。”
“基基哥哥……我……”燕灵一时无语,泪水滚落下来。
“莫要多说了,快给叔叔搭把手,把文基背到床上去。”徐斗说过,搭起文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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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祭如祭在 爱恨纠缠
午饭用罢,小憩片刻,二人起身辞行。
文基谢了徐斗夫妇,并取出十余两银子作为敬礼,毕竟是燕灵的叔婶如今穷困至此,自然有那帮衬一把的意思。燕灵见自家无有敬礼,情急之下就去把那车中两匹新买的绸缎拿来孝敬了,却是颇有变通哩。
夫妇二人见状,喜笑颜开,半推半就地全部笑纳了。
燕灵准备捧了灵位而去。
那浑家却急劝道:若捧了灵位去,将来对婆家和娘家都不利。
因此燕灵左思右想,终于放弃了念头。
徐斗遂就堆起一堆稻桔点燃了火,把那两座灵位送进火堆里,连同其他祭祀之物,一堆火儿全都烧光了,原来按当地习俗:若家有灵位而不供奉者,也将有损阴德。
燕灵凝视着父母的灵位渐渐烧焦,起火,继而被大火吞噬,仿佛看见父母在大火中痛苦的/挣/扎/呻/吟,不禁呜呜大哭,哭得死活去活来,最终被徐斗夫妇硬生生地给拽推上马车。
文基已就坐在马车上,与徐斗夫妇告辞一声,便扬起马鞭猛抽了一鞭。
那枣红马昨夜吃得腹饱,抖一抖马鬃,撒开四蹄,奔跑开去。
燕灵哭兮兮地挑起后车帘子,万分难舍地注视着那一堆燃烧的大火,转眼之间消失在三间草房的拐弯处。
文基心里惦念着望城岗义庄的事情,因此出了清水镇,一路快马加鞭,急律律地往回赶来。
但是过了石墩镇后,文基明显又感觉到身体不适。他咬咬牙,复又赶出五六里地,忽然心肌绞痛,眼前一黑。
骤变之下,文基猛然勒住了缰绳。
枣红马突然被勒住,昂首扬蹄,嘶鸣不已。
文基坐身不住,“咚”地一声就从马车上摔倒下来了。
燕灵依旧沉浸在悲痛的恍惚之中,马车骤然而停,她就往前一晃,惊醒过来,慌忙打开车前帘,却不见了文基。
“基基哥哥基基哥哥……”燕灵大骇,一边焦虑地叫唤着,一边匆匆跳下马车来,却见文基躺在道路中央,“基基哥哥,你怎么了基基哥哥……”
连唤了数声,文基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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