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众人吃惊不迭,慌忙走出大厅观看端倪。
但见一大团黄云低低地压盖在谭府上空,黄云之中站立着四位凶神恶煞,正是前日来犯的妖道和另外三人。
周夫人迎着风头,昂首喝道:“妖道,我谭府终究与你们有什么冤仇,要让你们屡次前来侵犯。”
“啊哈哈哈……”费天君大笑道,“贫道与这谭府无冤无仇,只和你、还有那谭文基有些旧怨,只要你二人随贫道而去,贫道就再也不来打扰。”
“妖…妖…妖道!你休想…休想伤我…伤我夫人和孩儿!”此时公映壮着胆子,挥袖指喝道,“我…我谭府也不是好…好欺负的,来…来…来人呀……给我把…把他们赶…赶走!”
原来公映身为一家之主而不能保护家人,为此深感惭愧,自前次事后,他就早做了防备,给府中男仆们都分发了刀枪棍棒,以防不测,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因此他这才指挥府中男仆赶走费天君,当然这无异于儿童嬉戏之举,不过于一家之主无法保护家人之时,多少在心理上获得一点而已。
听见主人吩咐,刘管家和阿福等男仆们都万不得已,拿着刀枪,握着棍棒,战战兢兢地往前移动。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费天君嘴角挂起轻蔑的嘲笑,微抬右臂,袍袖一拂。
顿时刮起一阵狂风,刘管家和阿福等男仆们怎经得此风吹刮,一个个翻的翻,滚的滚,爬的爬,跌的跌……哎呦哦呦,狼狈一地,刀枪棍棒叮噹咣啷丢得满院子都是。
与此同时,费天君疾扑而下,径来提拿周夫人:“贫道已寻了你三十多年了,你还是速跟贫道走吧!”
眼见费天君即刻掳走周夫人,忽然间两根齐眉棍同时扫将过来。
费天君受到攻击,急忙扬身后退,落在高空,稳住身影。
却见智安智忍两位和尚出现在周夫人前面,横握齐眉棍,怒目而视,随后鳌祥公也护在谭府众人面前,原来三人看见窗外光景,既知费天君又来侵犯,因此忍住伤痛,出得房来护持谭府。
费天君看的清楚,恶笑道:“你们三个秃驴,好不识趣!前两次算你们侥幸,今日贫道便要大开杀戒了!”
话音落处,费天君再次驱风赶雾,疾驰而下。
庞光叔侄也紧随而来。
智忍跳起空中,抡棍便打。费天君侧身让过,一掌便拍在智忍的胸口上。智忍惨叫一声,翻落在地,昏死过去。
鳌祥公与智安双双也来狙击,分别被庞光和大长重重地打落尘埃,口吐鲜血不止,须臾昏死过去。
狂笑声里,费天君依旧脚步未停,俯上身,展右臂,急急来掳周夫人。
就在这危急之时,一道极白的光芒流星般飞落在费天君的右臂上。
费天君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右臂被什么东西狠咬了一口,唬得他急忙缩回手臂,斜刺里飞落在谭府大厅的正房顶上,捋袖来看,前臂上已然出现一道细碎的牙印,红点斑斑。
庞光叔侄三人也被那道突如其来的白光连番追咬,饶是先有警觉才躲闪开去,先后飘落在费天君身边。
四人相互顾看,面面相觑,实不知是被什么怪物偷袭。
惊吓之余,费天君一边暗自运功疗伤,一边俯首朝院中观看。
却见周夫人的身前已经站立着一位蓝袍少年,相貌威严,身姿挺拔,正是谭府二少爷谭文础!他的左肩上静坐着那只白鼠,适才对费天君和庞光叔侄发起偷袭正是它,此时消耗了体力,正自骨碌着眼睛,一副谨慎提防的样子。
“你是何人为何放鼠咬人”费天君看见白鼠,心中明白过来,定是那鼠偷袭,但一时不知是否中了鼠毒,因此暂时忍住怒气,并未动手。
文础从容淡定地回答道:“我乃谭府二少爷谭文础是也,本少爷并没有放鼠咬你。”
“你没有放鼠咬贫道,难道是它自己来咬贫道不成”费天君故意继续问责,拖延时间运功疗伤。
“正是,此鼠灵性非凡,如果遇见善者,便会作揖行礼;如果遇见恶者,便会降妖除魔。”
“哼哼,看你小小年纪,骂起人来竟然不露声色。”费天君忍住怒火道。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年纪小小未必见识就少,不是我来骂
第八二章 夫人自刎 天君得珠
凡是高手过招,一招便知高低,更何况是修道之人!合四人一万多年的法力也不过只将那金光打得震瑟了几下,因此欲想破了那金光罩,恐怕四人还真讨不到什么便宜!
而如果庞光叔侄不使尽法力对决,费天君想要独自击破那金光罩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假使身受重伤,即便抓获了周夫人也无法逼出她的灵元加以炼化,如此岂不是把那三十多年的辛苦白熬过来
费天君思忖再三,如啃鸡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直恨得脸青面紫,七窍生烟。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费天君忽然看见那金光仅仅罩住文础和周夫人,其余谭府如公映等人都颤颤抖抖地畏缩在一边,不禁计上心头,他倏然间飞身直扑而下,同时使个摄法,便将公映和被打成重伤的鳌祥公等众人全部摄在了自己脚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哩,费天君已经恶狠狠地揪起公映。
他将水磨钢鞭横压在公映的脖子上,对着文础穷凶极恶道:“谭文础!贫道知道你的护体神光厉害,但你也保护不了这么多人,如果你不把你娘交出来,贫道就先杀了你爹,然后再把他们一个个全部杀掉!”
“妖道!你……”
文础见费天君拿自己的父亲威胁,不禁勃然大怒,体内元气汹涌澎湃,一个定气凝神不住,一股血腥味直冲上咽喉,他连忙默念心咒,凝神定气,才把那一股喷口欲出的鲜血、强行抿住在嘴里没有吐出来,却是猝不及防地伤了元气也,此刻只有怒目而视,但是已经无法言语。
“哼哼!谭文础:贫道数三声,你再不交出你娘,贫道不仅杀光这谭府里的所有人,而且连谭家庄的男女老幼也都全部杀光!”费天君把公映揪得愈紧,高高举起水磨钢鞭,面目狰狞地数道,“一……二……”
“妖道住手!”不等费天君数到三,周夫人突然厉喝道,“妖道:你休要拿谭府和谭家庄的人来要挟,我跟你走便是。”
“算你识趣!”费天君未料到周夫人主动受缚,不仅心中狂喜道,“只要你跟贫道走,贫道便不会为难谭府和谭家庄。”
“你先放了我家老爷,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说。”周夫人平心静气道。
“好!贫道便放了他,贫道量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费天君猛然用力一推,便将公映推将出去。
公映跌跌撞撞地跌到周夫人跟前。
“老爷……”周夫人凝视着公映,一声轻唤不禁眼眶红了,“老爷,以后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了,两个孩儿也只有靠你教诲了。”
“夫…夫人……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公映被吓得懵住,此时还未清醒过来。
“老爷:幼仪命簿多难,自从嫁入谭府以来,幸得老爷垂爱,为谭府生下二子,虽不是什么才俊,但也没有辱没谭氏列祖列宗,此去我也可以安心了。”周夫人眼含泪水凝视着公映,充满了依依不舍的柔情。
“夫人,你这是在说什么啊”公映隐隐感觉到生离死别的意味。
“这妖道一定要拿我去,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为了谭府和谭家庄日后能够安生,我今日只有跟他做一个了断。”周夫人从容淡定地走出了那团金光。
“娘不要啊!”
文础听出了母亲凛然赴死的话意,刚呼出四个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周身金光顿时消失,身影摇一摇,晃一晃,轰然仰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挽住母亲,但却不能挪动身子半分,“娘……不要啊……不要啊……”
周夫人万分眷恋地回头瞥了瞥文础,想要说什么但终于没有开口,毅然决然地顺手在地上捡起一把大刀(她早有留意),突然横架在颈项下,深情地凝看了一眼公映道:“老爷,你多保重,我去了……”
话音落处,周夫人双眼徐徐闭上,两行热泪倏然滚落下来。
与此同时,一声轻微的“哧”声响过,锋利的刀锋已然划破周夫人的白皙颈项,鲜红的鲜血顺着冰冷的刀锋慢慢地流将下来,染红了胸襟,染红了衣裙,周夫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周夫人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忍伤害,怎么能忍受谭府和谭家庄众人因她而丧命,遂就决定舍身救人,可她又不愿落入费天君之手,从而给公映父子平添无边痛苦,因此选择了自刎来化解谭府的这场劫难。
当公映目睹眼前一幕,突然醒悟过来时,一切都已经迟晚了,周夫人业已自刎而死。
公映嚎啕一声,扑将过去,将周夫人紧紧搂抱在怀里泪滚如雨:“夫人夫人!夫人……你这是为何啊你这是为何啊……”
文础元气大损,挪身不动,眼生生瞅着母亲横刀自刎,一声凄号,忽然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管家刘二等谭府仆人不约而同伏地号哭,口唤:“夫人,夫人……”
顿时间,谭府上下,哭号声一片,风云惨淡,天地悲怆。
费天君千料万料也没有料到如此文弱的女子竟然敢横刀自刎!等他发现时,周夫人已然气绝身亡。
庞光叔侄也是没有料到此着,兀自惊愕在那里。
而就在此时,诡谲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周夫人的头顶之上突然跳出一颗金珠来,碗口大小,金光闪烁,飘荡欲去的样子,正是诺那佛祖的入劫应世的灵元。
费天君蓦然觑见,欣喜如狂,纵身
第八三章 双方交易 炼化元灵
费天君当日获得诺那佛祖的灵元,欣喜若狂,与庞光叔侄一路返回悬壶山三仙洞。
早有花脸獾领众小妖迎入洞府,奉果倒茶,侍候在一旁。
费天君猛吃了几口茶,将茶盏使劲跺在石桌上,十分快意道:“贫道苦等了三十多年,其间在那钟山几乎丢掉了性命,又在这悬壶山三仙洞中打熬了十八个春秋,今日终于苦尽甘来得偿所愿,真是痛快!痛快啊!”
“天君身怀奇志,持之以恒不懈不怠,庞光十分佩服。”庞光拱手作揖道,“我等叔侄三人恭贺天君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我等叔侄恭贺天君得偿所愿。”大长小长也异口同声附和。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贫道幸得三位道友相助,今日才终于得偿所愿,此情此义贫道一定会记在心中。”费天君哈哈大笑道。
“不敢不敢……天君有恩于庞光,庞光只是报恩才是。”庞光客气道,“不知天君日后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费天君思忖片刻,忽将那颗金珠取出,托于右掌之上,目放凶光道,“接下来,贫道便要一心一意炼化此珠,他日能够成功,看吕岳那厮还敢不敢小觑我费颉!”
“原来天君是想炼化此珠,增加自己的道行”庞光不禁大吃一惊道,“不过此珠有碗口大小,金光灿灿,看来非同寻常,恐怕天君不容易炼化它啊。”
“贫道也知道自己的道行低浅,才不敢冒然将此珠吞入腹中修炼,怕被它反而夺舍操控,因此只有假以时日,慢慢炼化它。”费天君自有自知之明。
“可是……可是要炼化此珠,需要极静之地,万万不可有人打扰,如果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甚至伤了性命,天君不可不慎啊。”庞光劝诫道。
“庞光兄说的极是。当年贫道就曾想过,得到此珠后便借助钟山大神烛龙的道场修炼,不料钟山大神烛龙被那儒释道三家剿灭,现今贫道正为此事伤透脑筋:一来没有炼化的场所;二来也没有护法之人。”费天君说罢,长叹一声,愁眉苦脸地陷入了沉思。
旁边小长闻说此话,忽然站起身来,自告奋勇道:“请天君放心,天君只管在这悬壶山三仙洞炼化此珠,我等叔侄三人替天君护法便是。”
“小长!不可胡说!”庞光急忙阻喝道。
“正是正是……小长不可胡说,这护法之事非同一般,贫道岂敢再有劳三位道友。”费天君摇头道。
小长撇嘴不乐,气鼓鼓地对庞光道:“三叔:天君救过你的性命,今日我们帮助他也是应该,难道一定要一恩报一恩吗古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们既然离开了三焦岛来帮助天君,自然也不把天君当作外人,何不索性就帮助到底”
“你”庞光瞪眼怒视,无言以对。
看见这尴尬的情景,费天君连忙摇手道:“小长不要多说了,免得伤了你叔侄三人的和气。”
“天君:我话还没有说完,还有话要说哩。”小长倔强道。
“好好好…你说你说……”
“天君在三焦岛时就曾经答应过:如果我们替天君报了大仇,天君就会随我们去投奔宗布大神,不知此话还算不算数”小长一本正经问道。
“这这……”费天君略加沉吟须臾道,“当然算数!只要炼化了此珠,替贫道报了大仇,贫道便即刻追随三位道友投奔宗布大神去。”
“好!”小长高兴地鼓起掌来,然后对庞光道,“三叔,如此——你看怎样”
“嗯,如此——也好,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庞光颔首同意道,“我们先替天君护法,然后再替天君报仇,等这两件事都办妥了,我们就一起前往度朔山,拜见宗布大神。”
庞光答应替费天君护法报仇自然有私心在内,就是他在宗布大神麾下任职将近两百年都没有晋升的机会,如今借引荐费天君正可以提升自己在度朔山的地位。但他却不知费天君也有私心哩,即利用庞光叔侄为他护法,炼化那金珠(诺那佛祖的灵元),至于成功之后何去何从,也不是庞光叔侄可以操控的事了!
当时费天君欣然大喜,起身离座,恭敬鞠躬道:“三位道友能够如此仗义相助,贫道感激不尽。”
“天君不必如此客气,他日你我成为同门之臣,少不得有劳天君的一日。”庞光也起身鞠躬道。
“好说好说……”费天君点点头,侧转身,吩咐厅下的花脸獾道,“花脸,速去摆上酒宴来,今日贫道要同三位道友好好畅饮一回。”
“是。”花脸獾应诺一声,便引领几名小妖张罗酒宴去了。
不多时,酒宴上齐,鸡鸭鱼肉堆满一桌,数坛老酒启封开饮。
费天君和庞光叔侄推杯碰盏,呼喝畅饮,直吃到七八成醉意方才各自安歇。
翌日清晨,费天君早早起床,吩咐花脸獾等众小妖重新收拾干净修炼房,准备开始炼化那颗金珠。
那颗金珠乃是诺那佛祖的灵元,譬如道家炼就的元神一般,不过佛家是以舍利子凝成元婴而已,
第八四章 愿力之威 吞津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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