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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伏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黄铁矿

    「冉娜,别担心,我会保护你跟奶奶。」松赤对冉娜保证。

    「姑娘,这样听来,你也是类罗刹,可知父母是谁」奶奶开始觉得好奇。

    彤雉摇摇头,「有记忆以来,我便是在街上生活的孤女,有阵子有个叫雪朵的罗刹,在街上照顾了我几年,后来又被罗刹长老带到一处训练,直到他们忽然离开我,从没有人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

    「是这样,冉娜的小表妹也是类罗刹,她在婴儿的时候,父母为躲避罗刹长老将孩子带走,三个人逃到北河附近去了,他们一家三口音讯全无。唉!我们冉娜追着他们出去的那天,眼睛就莫名其妙的瞎了。」奶奶感叹的说。

    「我那小表妹可好玩了,他每次生气地上的小石子就会被烧红,可她见了我就会笑,可惜我当时小,保护不了她,有个跟在他们身后,提着棍子的白衣女子对我挥了挥袖,我就再也看不见了。」冉娜轻叹了一口气。

    「是像这样吗」彤雉把地上的几颗小石子弄红了,发出焦味.奶奶惊讶地看着冒气的小石子。

    「我虽不确定你就是我表姐,但你的气味我很熟悉,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可惜我对三岁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他有个小名,叫小红鸟,当时还没起名。」奶奶说。

    「雪朵是这么叫我的...,所以你是我表姐我有家人」彤雉喃喃自语地说着,其实彤雉不太确定自己要如何接受这件事,虽然当孤儿的日子不好过,自己却没有松赤那么羡慕和人一起生活,反正依赖了一阵子,就又会被抛开,父母的概念对彤雉来说更是模糊。

    「所以我父母是谁」彤雉还是好奇自己父母的身份。

    「你的父母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牧民,我也不是冉娜真正的奶奶,我和你们的外婆是远房




第五十八章 心迷,時不迷
    松赤在后追赶的脚步,引起了彤雉的注意,「你来干嘛我想一个人静静。」彤雉掉头,给了个没有敌意,却也不冷不热的眼色。

    「你以为我爱来,你表姐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松赤说。

    「我没事,抱歉我前阵子打了你,如果我知道你是我表姐的男人,我就不会找你出气了。」彤雉有些难堪,眼神飘忽不敢正视松赤。

    松赤大感惊讶,这脾气火爆的小妮子竟然肯道歉。

    「算...算了,我格斗技确实没你好,被打也是活该。」松赤说。

    「哈!」彤雉苦笑了一声。

    「我活这么多年,今天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谁,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不对,我连哭都不会。」彤雉苦笑,看着月明如昼的草原,心中第一次出现一种沧凉,以前不知道真相,还可以糊涂地活着,但现在,却是不知所措。

    「其实,我跟你一样,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如不告诉我我是类罗刹,至今,我还傻傻的以为自己是罗刹。」松赤的声音更孤寂空洞。

    「我懂。」彤雉回。

    「嗯。」

    两人一同望着洁白的月光,在寂静中互相同情着,不须语言理解着对方。

    良久,彤雉转头给了松赤一个难得见到的微笑,「你回去吧,跟我表姐说我没事。对了,你回去后,带着冉娜和小黑在帐子外坐坐,跟小黑说“搭”,这个字,算我送你的礼物。」

    又再交代,「好好对我表姐,不然我照样揍你。」

    这个威胁,松赤欣然接受,点点头,回到了帐子。奶奶和赞吉仍然在谈话,他将小黑冉娜带到了帐外,两人对着敞亮的月光坐了下来,

    「你表妹没事,她应该只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好人。」松赤说。

    冉娜释然,「嗯,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虚伪,跟草原一样开阔,像太阳一样明亮。」

    「她美吗」冉娜认不住好奇。

    「跟你不像,凶就是不美,你最美。」松赤坚定的说。

    冉娜羞红了脸,尽管在月下难以察觉,她的安静让松赤更为心动。

    松赤招了招手让小黑过来,说了声

    “搭”。

    小黑走到冉娜身边,叼起冉娜的手,放在松赤的手上。

    「啊!」冉娜吃了一惊,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松赤紧紧握住。

    「你什么时候教他的,真坏。」冉娜柔声抱怨,满脸羞红。

    「这是你表妹送我的礼物,说什么我不都会退还的。」松赤说什么都不肯再放开,将冉娜拉到了身边紧紧搂住。

    冉娜也是心中欢喜又紧张,她也不挣扎,就静静地依偎在松赤的怀中。松赤在她额前一吻,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冉娜浓密的发中,松赤想,此情此景是他活到现在最幸福的一天,他要永远地记住这一刻。

    彤雉看着两人月下合二为一的影子,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为表姐开心,另方面无端想起阿曼,她有种想哭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她继续无目地的散着步,心则像沉到了一口无底的井中。

    也不知走到了哪,周围偶尔有零星狼嚎,习习风声,此外,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个。

    彤雉席地而做,抬眼望着深蓝苍穹,千万思绪淹没了她。多半是关于自己是谁,好像知道了是谁,但自己是真正的那个谁吗

    应该替父母报仇吗知道了父母是谁,但父母真正又是什么样的人?嬗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有把握赢他吗

    阿曼在哪,忽然觉得好需要他。

    她的气息终于乱了,提气深呼吸了几次,胸前一阵剧痛,

    「停!」

    她大叫着,企图关闭自己的感知,却关不上脑中杂念,她的心从很深的井底再往更深處落,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须臾,她身子一软,不再知觉身边的一切。

    黑暗中,她听见了两个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现在不是需要你将更多的能量输入她体内,她只需要你的安慰。」

    「我不能让她依赖我,我的能力不及她,我护不了他周全。」

    「你把她推给鹿鸣玉难道就是该做的事」

    「鹿鸣玉可保护她,这是我爱她的方法。」

    「你可想过她愿意被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爱着」

    「我...」

    彤雉确信那是阿曼的声音,她挣扎的从黑暗中醒来,张开了眼睛,身旁没有阿曼,也没有师父,眼前一片银色草浪翻涌着,她撑着地面站了起身,顺了一下气,



第五十九章 以生命來愛你
    鹿鸣玉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开了彤雉面庞扰攘发丝,弯身附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如果我这么卑鄙,我就不是罗刹国第一美男鹿鸣玉了。阿曼躲在那棵树后面,跟个呆子一样想把你让给我。“

    鹿鸣玉方才冷不妨的吻了彤雉的额头,彤雉蓦地双颊绯红,虽说她对鹿前辈只有尊敬,可这么近距离的鼻息,在她耳畔留下的温热,仍让彤雉有些手足无措。

    “这是今晚成全你俩的一点利息,还有你方才眼睛冒出的火花,烧坏了我的衣服,你还欠着我!有一天你得还清。“

    鹿鸣玉强作轻松放开了手,潇洒的把彤雉的肩膀转到了阿曼的方向,此时胸臆中填满的却是莫可奈何的苦涩。

    ”去吧!“鹿鸣玉说。

    彤雉回眼看着鹿鸣玉,脸上有感激也有笑意,包裹着一层疑惑,欲言又止。

    “快去,不然利息越来越高!”鹿鸣玉不舍的看着彤雉,僵硬的嗓音催促着她。

    “谢谢。”彤雉这句真心的道谢,又在鹿鸣玉心上扎了一个孔。

    彤雉朝阿曼的方向奔去时,停下脚步,再回头看了鹿鸣玉一眼,跟他挥了挥手。便跑出了鹿鸣玉的视线。

    “这样她就再也忘不了我了,只是代价太大。”鹿鸣玉幽幽的说。

    阿曼无目地的乱走,脚步飞快,因为害怕自己听到什么或忍不住回头看。彤雉在后面苦苦追赶,不知怎么的阿曼腰间的唤云剑系带忽然断了,阿曼皱着眉看着掉在地上的剑,心想,

    “连剑都要跟我过不去!”

    弯身拾起了剑,阿曼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他背后定了下来。他不太敢转头看,只是站在原地深呼吸。

    “你没勇气喜欢我,所以把我推给鹿前辈是吗”彤雉冲口而出,半点掩饰都没有。

    “大战在即,我没能力保护你,我只是个次罗刹,无论我再努力,也改变不了先天的条件。鹿前辈是我觉得值得托付的男人,他配你很适合。”阿曼故意不带任何情绪,想以冷制热。

    “你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彤雉第一次命令阿曼。

    阿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缓缓地转了过来,左顾右盼,也不敢正眼看着彤雉,他脑子很乱,嘴上胡乱背着,

    “大战在即,我没能力保护你,我只是个次罗刹,我,我...”

    “够了,我懂了。”彤雉用念力将一块大石头移到脚前,自己站了上去。

    “离开前,我要你把眼睛闭上,我想知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谎。”彤雉的语气透着不可违逆的坚定。

    阿曼看着彤雉的眼睛,依依不舍的,像是最后一次近距离看她,良久,才闭上眼腈。

    彤雉的双手捧住了阿曼的脸颊,虽然站在石头上,还是得掂着脚,才能让自己的脸构得到他的。

    阿曼没有预期到这个吻,心脏都要冲出胸口了,他无法再欺骗自己,轻轻的回应了彤雉。

    他把彤雉从石头上抱起,放到地面上,主动俯身吻了她,这次比较强势了些,阿曼结结实实的抱着她,将彤雉最后的一点疑虑通通压碎,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渴望,怜惜,爱护,还有方才差点分离的焦虑,全一股脑解放在彤雉的唇齿之间。

    彤雉的心终于从黑暗的井底被汲取了出来,她终于意识到阿曼是自己的解药,自己的定心丸。她任由阿曼兹意对她,她的呼吸急促却又心情平缓,一阵阵惊涛拍岸,汹涌翻搅着,随后却



第六十章 野兽没透露的秘密
    赞吉本来想让彤雉一同和自己拜访罗刹学究何霞链,但彤雉与巴雅尔太过相似,万一惹人注意可不是好事。加上这学究性格古怪,谁知道他是偏巴雅尔的罗刹,还是嬗凫那边的人。

    赞吉考虑了许久,决定请鹿鸣玉一同前往。

    鹿鸣玉自从那天,从自己手上放走了心爱的小红鸟后,有点郁闷,刚好需要散散心,马上就答应了。

    这几天他俩一路往金石国东北的柘山方向去,鹿鸣玉骑了一匹黑色俊马,惟四蹄雪白,如踏雪而来。虽不是什么日行千里的名驹,但特别稳当,鹿鸣玉几天下来觉额比乘轿还稳,路上景色开阔,心头愁绪一扫。

    赞吉在鹿鸣玉宽阔的肩头上站着,两人一路没什么停顿歇息,只在到达柘山之前的一条小河下马取水,顺道小憩。

    鹿鸣玉在河边坐下松了松腿脚,顺便洗了把脸,赞吉也穿梭水面,捉了几条肥鱼来吃。

    几条鱼下肚,赞吉打了个饱嗝,问,

    “所以,你不后悔自己退出了”

    “谁说我退出的”鹿鸣玉笑了笑,原本端坐在河边的他,忽然一首支着头,眼光望着很遥远的地方。

    “你不是把彤雉送回了阿曼的身边”赞吉好奇地问。

    “我鹿家一向光明磊落,趁人之危的那种事我可不干,我既认定她,便不会停止付出,就算他现在不爱我,我有自信,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她的心,不管要多久。”鹿鸣玉说。

    “坦荡,果然是鹿原的儿子。”赞吉还记得那个让人景仰的鹿原大将军,是多么正气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先不提这个,我们要去见的这个何霞链,是出了名的怪,这人和我一样曾被冰封过。不过他被冰封时已经两百岁余。我曾在冰融时得见他一面,当时并不知他身份,只觉这人不喜言词,连一般应对进退都不懂,时而自言自语,甚至有些癫狂,后来才得知他就是罗刹国学究。”鹿鸣玉回想着第一次见何霞链的情景,印象中,他是那种连走路,都会让自己的脚给绊倒的人。

    “是的,当时大疫,除了保留年轻的罗刹外,唯一一个被冰存的成年罗刹,便是何霞链,罗刹尚武,把学问当成终身志业的罗刹十分罕有。”

    “何霞链懂得罗刹古语,这羊皮卷只有他一人能翻译,难就难在要怎么让他心悦诚服的帮我们这个忙”赞吉觉得此行真正的障碍,是何霞链软硬不吃的个性。

    这几日尽管草原上天气甚好,越往东北走天气则越阴,眼看前方就是拓山,山腰上的云气却已密布,积云簇拥,风里时不时夹杂几滴冷雨。

    沿着拓山的山路走,没多久,鹿鸣玉在马背上见到几群长髯山羊,有老有小的边走边跳的往山上去,十分可爱。

    过阵子,又见到一对讙拖着三根尾巴从身旁经过,虽跟传说中的单眼讙不同,这对三尾讙双眼俱全,鹿鸣玉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动物。

    “赞吉,你看这山上动物如此活跃,生意盎然,柘山必定好山好水,才得以在这一小方土地涵养这么多动物。”

    在到达山腰的时候,鹿鸣玉的马让一大群蹬着小短腿的山羌给挡住了路,直到这批山羌沿着小径往山顶去,那黑马才得以继续往前行。

    “他们怎么都急着往山上走呢”鹿鸣玉喃喃自语。

    “也许山下没有食物了吧。”赞吉狐疑的回答。

    不一会,一阵阴冷的北风忽从林间卷起,赞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颈上的羽毛耸了一耸。

    方才山脚下见到那堆积云,竟转瞬间化做大雨倾泻,雨势之大,雨点暴打之处,多数叶片竟承受不住,落了一地。

    鹿鸣玉和赞吉以及那匹黑马,赶紧找了山壁间一个小山凹,就这样躲了一个日夜。

    雨似乎没有停的迹象,和一开始的势头一般滂沱。山谷间本来细小的溪流,倏地暴涨数丈,鹿鸣玉耳边传来一阵轰隆隆闷雷声,谷间回声激荡,震耳欲聋,他抬眼往上游方向望去,只见山洪滔天而来,浪里还夹杂着巨石断树,这些庞大的漂流物随强劲的水流撞击两边的山壁,稍微脆弱一点地质,应声剥落坍塌。房子般大的石块,也随着波涛而去。

    幸好赞吉和鹿鸣玉在半山腰,但这浪竟也拍到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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