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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城记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祁小九
这个小omega似乎天生就招容珩的喜欢。容珩头一回见到迟熙言时,迟熙言才刚满月。一见到这个小粉团子样的弟弟,容珩就喜欢得抱着他不肯撒手,旁边的侍从们都被容珩吓得不轻,生怕太子摔了公爵家的小公子,也就迟熙言自己不知道怕,被裹成个小肉虫子似的团在容珩怀里,鼓着小嘴吐着泡泡,兀自睡得安稳。
当时六岁大的太子正是活泼的年纪,自家亲弟妹他都不怎么待见,却偏偏就中意这个小弟弟。
自从在迟熙言的满月宴上见了这小粉团子一面,容珩天天念叨着想把这个弟弟抱回自己家来养。他从小少年老成,平日里总是一副小大人样儿,乍见他这么任性一回,皇帝被他逗得乐得不行,忽而就想起了和迟家的那个约定,觉得这说不定就是注定的缘分。
皇帝将这事与迟敬秋一合计,两人都觉得不错,干脆将玩笑坐了实,交换了信物,签了订婚书,在皇室内务司存了档,把这段婚约正式订立了下来。
不过到底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虽说是订了婚约,但两个孩子毕竟还小,也说不好长大以后的事情,家长只能撮合培养着,若是能够玉成好事那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两个孩子长成后反倒没了这份亲近,实在走不到一块儿去,那不好过分勉强。于是婚约并没有对公众公布,也算是给两个孩子留条后路。
就这么有意无意地引导着,迟熙言与容珩倒确实是从小亲厚到大。
迟熙言回想起来,他小时候的假期,差不多得有一半是在宫里度过,经常会玩得晚了,也不用着急回家,就在容珩的东宫宿下。容珩也不让侍者给他准备客房,每每都把人带回自己寝宫,两人窝在一张床上,容珩从身后圈着他睡。
容珩上大学后,为了方便在宫外购置了这间公寓,多数时间就独居在这间公寓里。而迟熙言以往在宫里养成的习惯,也顺理成章地延续到了这里。
迟家家教甚严,未成家独立出去的孩子一般不允许夜不归宿,有特殊情况的也要老实交代行程。但迟熙言留宿在容珩这里,迟敬秋夫妇却是从来不多过问的。
迟熙言一直以为这是因为父母觉得容珩有分寸,信得过容珩,毕竟他们确实坦荡,哪怕睡在一起也从未做过出格的事。但他现在才恍然了悟,家长们的放任,未必不是在默许着什么。
而他居然现在才发觉。
他们还是这样并排睡在一张床上,却是什么都变了。
就在白天的时候,迟熙言还觉得这一天来得太早,早得让他还接受不了,但现在他忽然觉得,可能它不是来得太早,而是来得太晚。
如果在几年前,在他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发生了点什么,他或许也就不会再遇见明子熠了,或许遇见,也不会允许自己爱上。
想到明子熠,迟熙言的心口又是一阵抽疼。
他负了明子熠,迟熙言心想,事已至此,他总该亲自告诉他。
告诉他,让他忘了自己,好好努力好好生活,过几年再找一个可心的伴侣共度一生。这个伴侣最好能和他心意,让他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但这个人也不能太和他心意,那样他就真的要把自己这个过客给忘干净了吧。
不对,还是忘了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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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担不起了。
迟熙言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心地翻了个身。
容珩还沉沉地睡着,深不见底的眸子被眼睑遮盖上,浓密的睫毛化作两展鸦羽,安静地伏在眼睑上。平日里整齐利落地梳上去的额发在睡梦中散落下来,乖顺地垂在他饱满的额头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安静而柔软。迟熙言忽然觉得,他似乎还是自己印象中的样子没变。
迟熙言移开眼,轻轻将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挪开,悄然起身下床。
他的衣服已经被容珩换了下来,此时身上正穿着他留在容珩这里的丝质睡袍。换下的衣服应该是被容珩放进洗衣篮了,口袋里的随身物品被掏了出来搁在床尾凳上。
迟熙言找到自己的手机,用手挡着光,按亮屏幕。
刚过晚上十一点,他睡了差不多十来个小时,倒是比他以为的时间要短,可能是疼痛太煎熬了吧,才会觉得那么漫长。
他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摸黑走到起居室那边的阳台。
调出联系人,迟熙言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在心中为自己鼓了鼓气,抬手给明子熠拨了个电话。
不出所料,听到了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明子熠正在几千公里外的长夏岛参加集训,备战两个多月后的五洲运动会。
那是规模最大水平最高的国际运动会,是所有体育人的最好证明和最高理想。盛会四年一届,对于竞技生涯宝贵而短暂的运动员来说,每一次的机会,都异常珍贵不容有失。
大赛前明子熠都要随队参加封闭训练,而封闭训练其间,全体运动员不经允许不得随意离开训练基地,连手机也是要上交教练的。
迟熙言呆呆地看着手机。
他知道会是这样的,可当真的面对时,还是会很难过。
他们是该要做个了断的。而这个了断,应该由自己亲口说出吧,是怒是怨是骂是罚,自己都不逃避。至少让自己再听听他的声音,与他一起感受他的情绪,至少让他从自己这里知道,而不是由新闻、或是听旁的什么不相干的人说。
可他连当面告诉他的机会都没有。
迟熙言耷拉着头,忽然想到他之前给过自己另一个人的号码,说是如果有急事找他,可以打他教练的电话。
要打吗?
可是为这样的事情打电话给教练,似乎不太好吧?
而且,都这么晚了……
迟熙言踟蹰着,抬眼却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一亮,上面已经显示着正在通话的提示。
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握起电话放到耳边。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陌生的中年男声。
“你,你好,请问是关教练吗?”迟熙言连忙稳了稳心神问道。
“是我,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一下明子熠。”迟熙言道。
“找明子熠?你找他有事?你是他什么人?”关教练问道。
“我是他……朋友。”迟熙言心中有些发苦。
“他们运动员已经熄灯休息了,有什么事,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先告诉我,我明早帮你转告他。”这个钟点打电话来找人,想来不会是闲得找人扯淡聊天的,关教练顿了顿,还是又问了一句,“事情紧急吗?非要现在找他?要是紧急的话我去喊他。”
迟熙言一怔愣,紧急吗?似乎,不紧急吧……
就算他知道,也改变不了任何事的。
“……没什么,不用喊他了。谢谢关教练。”迟熙言说道,心中一阵失落。看来自己真的是没办法亲口对他坦诚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通电话本就打得冲动,自己其实未必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有勇气直面他。
迟熙言不得不承认,就在通话的请求被拒绝的时候,失落之余,自己居然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只想一想可能会有的对话,迟熙言就忍不住退缩了。
他不敢面对明子熠的责问,更不敢面对明子熠的伤心。
算了,还是让他先好好休息吧。也让自己最后再逃避一回。
迟熙言刚准备挂掉电话,忽然又听到那头叹息道:
“你是他朋友,那你应该也知道,其实明子熠压力很大。那孩子有天赋,也有野心,刻苦训练了那么多年,也就等着这么几次机会来实现自己。运动员能拼能闯能出成绩的时间,也就那么短短十来年,哪一次机会都很宝贵,错过一回都不一定还能有下一回。而且说实话,现在不止是他自己对他有期待,整个国家的乒乓球支持者爱好者们,也都期待着他能有所突破。这块男单金牌旁落了四届了,好容易在他身上看到重新登顶的希望,大家都望着他能做得更好,能走得更高。说到底,能力越强,责任越重,压力也越大,所以咱们作为他身边的人,能体谅他,就多多体谅他,尽量不要给他造成更多的负担。”
迟熙言一时说不出话来,关教练说出的这一番话,每一个字都直戳他的心。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糟糕,似乎每个在乎他的人,都会被他伤害。
他道:“关教练说得是。很抱歉打扰了。”说完便匆忙地挂掉电话,生怕挂得慢了,就会失态地维持不住最后的体面。
迟熙言在落地窗边站了许久。
夜色正浓,城市却依旧热闹,有人狂欢,有人归家,用车灯将城市的道路流淌成不息的河流。
他和容珩的婚讯依旧会是今夜最有人气的谈资吧,似乎所有人都看得真切,所有人都可以来聊上一嘴,可其中甘苦,其实也不过就二三人各自知晓。
室内正是适意的温度,可迟熙言却不住地微微发抖。
被强行覆盖标记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过去,离开容珩信息素的抚慰太久,疼痛再度涌起一波浪头。
迟熙言深深地呼吸着,想要压下一些痛感。
他握着手机,打开通讯软件,点了那个置顶的头像,手指颤抖着一字一顿地打下一行必然迟到的话:
“对不起,我要和太子结婚了。是我对不起你。你以后要好好的,注意身体,比赛加油。”
指尖颤颤巍巍地点击发送,一行字轻飘飘地飞了上去。
迟熙言知道,他是真的失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可能解不了锁了……我也很无奈……
第10章第10章
迟熙言刚回到卧室门口,就见到容珩垂着头坐在床沿。
没开灯的房间里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整个空间黑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容珩弓着身体坐在那里,化成一个寂寞的黑影,仿佛要消失融化进着浓重的黑。
迟熙言忽然有一种他也将失去容珩的错觉。
“容珩哥。”
迟熙言原本有些心虚,不太敢走上前去。可接二连三的失去,更让他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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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来。那朦胧不清的影子,教迟熙言分外不安,他还是挨了过去。直到光裸的腿触碰到容珩的腿,整个人又完全地被容珩的信息素笼罩其中,真切地感受容珩并没有消失在黑暗中,他才真正踏实下来。
“睡醒了?还疼吗?”容珩体贴地没有多问,只等他靠近之后将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不疼了。”迟熙言嗫嚅道。
迟熙言这话半真半假。容珩的信息素让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部分仿佛找到方向似地安定下来,疼痛缓和了许多,但错乱到底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归位安定的,这痛感还将跟随他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这些他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就不要再让容珩也跟着担心。
“那饿不饿?你一天没正经吃饭了,我做点东西给你吃吧。”容珩说着便站起身来,不容分说地将他也拉了起来。
迟熙言想说他不饿,但此刻,容珩的气息,以及握着他手的温热大手,都太能抚慰他仓皇的情绪,他不想拒绝,只想顺从地安稳地跟从着。
迟熙言被容珩领着坐到餐桌边。餐厅里开这暖白的小灯,灯光融融毫不刺目,就着这轻柔的光亮,迟熙言看着容珩在深夜中忙碌着为他洗手作羹汤。
容珩的厨艺其实很是一般,堪堪能烹熟食材而已。他很少遇到需要自己动手的情况,住回宫里时,饮食的事自然不必他操心,就算是独自住在公寓里,一日三餐也有家政按时备好,在他需要的时候送上门来。
不过这大半夜的,容珩也不想再劳动旁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很喜欢亲自照顾着迟熙言的感觉。于是在这个夜晚,公寓的厨房里难得地起开火来。
容珩觉得真的动起手来倒也不太难,毕竟他公寓的冰箱里常备着由厨师处理好的半成品食材以备不时之需,简单处理一下,味道也不算太差,迟熙言应该不会嫌弃。
现在时间太晚,迟熙言又一天没好好吃过饭,得做一些好消化的东西。
容珩打开冰箱查看了一下库存。他先取出一盒高汤倒进锅里加热着,然后又找出另一只锅盛上清水同时煮着。他一边等着锅开,一边从碗柜里取出两只骨瓷面碗放到料理台上。
高汤很快热好,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气泡,带起一阵清甜的浓香。容珩从冰箱里拿出两份新鲜的淡水虾仁、两份细腻饱满的虾籽、以及两份红彤彤的虾膏,撕开密封袋,汆进鲜汤里。等汤再次煮沸,虾的甜香蒸腾出来融进了汤的浓香中,再略煮几分钟,便起锅将汤连带同虾肉分别盛进两只素白的瓷碗中。
另一边水也烧开了,容珩将两人份的手擀面下到滚水中,一边用筷子轻轻拨开防止粘连,一边计着时,时间一到关火就将面捞起,过到刚从冰箱里取出的冷水里。迟熙言不喜欢口感太软的面,容珩以前问过厨师,说是控制好煮面的时间,再把煮好的面立即过进冷水里,就能让面条更有韧劲,爽滑弹牙。
冷透了的半透明的面条,整齐地码放进鲜美的热汤中,冷热一中和,将将是微烫却又好入口的温度。
容珩将瓷碗放到迟熙言面前,回过身去给他拿餐具。
“你手怎么了?”
刚才容珩一直背对着迟熙言在料理台边煮面,这会儿凑近了,迟熙言才发现他左手大鱼际的位置上印着一枚牙印,咬得挺深,已经破了皮见了血,伤口附近还微微肿胀着,泛着紫红的淤血印记,看得迟熙言心头一抽。
“什么?”容珩把筷子和汤勺递给迟熙言,没反应过来似地问道。
“是我白天咬的吗?”迟熙言拉过容珩的左手查看着。他隐约记起来,那时容珩似乎是有把什么东西塞到他牙关间,他当时疼得意识模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就不管不顾地狠咬了下去。“我去拿医药箱来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容珩拉住正欲起身的迟熙言,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已经处理过了,不严重,用不着包扎。你快吃饭,别担心。”
迟熙言心中难过,几乎食不下咽,可到底也不想浪了容珩的心意。
他听话地挑起几根面条放进嘴里,面煮得弹性十足恰到好处,浓汤的浸进面里,鲜甜的味道在唇舌间溢开。一顿美味的宵夜,可惜他却没什么心情欣赏。
“对不起。”迟熙言咽下面条,说道。
“为什么对不起?”容珩喝着汤,状似无意地问道。
为什么?因为我咬伤了你啊,这伤口看着都疼。
迟熙言心中想道。
他觉得这是十分明显的事,不知容珩为什么要这样问。
他不明所以地望向容珩。
察觉到他的视线,容珩也抬起头来看他,眼神里带着了然与包容,同时,也仿佛暗含着些许期待。
是了,不是“没关系”,而是“为什么对不起”。
容珩何曾为了类似于自己咬了他一口这样的事而责怪过自己呢,他对自己总是无限包容的。可这份包容竟让自己忘了,他也是常人,也有期待,也会伤心,也会委屈。
“容珩哥,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是说,情侣间的喜欢,不是对弟弟的那种。”迟熙言忽然问道。
或许是因为容珩做的热汤面太过熨帖肺腑,或许是事到如今再没有什么需要顾忌,迟熙言就这么问出了他不敢问的话。竟比他想象中的要轻松容易得多。
“我从来都没把你当弟弟喜欢。”
容珩笑道。他也不知是要笑迟熙言迟钝,还是要笑自己从前太过含蓄,以至于自作自受。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迟熙言想不太明白。
“不知道。太小的时候没思考过,等思考的时候,发现早已经爱上你了。”容珩说。
迟熙言沉默,他觉得自己是该震惊的,可真听到这么个答案,却发现自己根本震惊不起来,好像一切顺理成章,就该如此。
“四年前,陛下提起过我们俩的婚事,你当时拒绝了。我还以为……”迟熙言摇了摇头,又小声说道,“我那时还问过你,问你,婚姻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我们是不是都应该和相爱的人结婚。你说,是的,我们都会和相爱的人结婚的。”
迟熙言低着头,也不知是在问容珩,还是在问他自己:“为什么才过去了四年,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容珩被迟熙言问得心都揪成了一团。
这些日子他也无数次咒骂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才将迟熙言放过了这么些年。
他该早早地把迟熙言圈进他的羽翼之下的,或许那时迟熙言还小,还不太明白爱情的内涵,但他会让迟熙言幸福,也会在那幸福中慢慢沁润迟熙言,让迟熙言渐渐爱上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撒手,就让迟熙言爱上了别人。
“是我不好。”容珩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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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想到,你爱的人,会不是我。”
“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弟弟。”迟熙言说道。
“我有三个弟弟妹妹,不差这一个。”容珩苦笑着说道,“可我只有一个阿言。”
第11章第11章
次日的长夏岛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明子熠一大早去了后山,例行跑了三公里作晨练,回宿舍简洗个澡换了身衣服就转去餐厅吃早餐。
饭还没吃完,就见教练关致远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到他旁边。
“早啊关哥。”明子熠正在喝着牛奶,见他过来,嘴里含糊着像往常一样问了声好。
“早。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关致远道,“昨天夜里有人打我电话找你,我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毕竟就算有事,这会儿找你也没有用,你在这儿训练,远水解不了近渴,再等你过问,急事也变慢事了,而且你这时候还是专心训练少分神的好。不过我又不大放心,总不会有那么不懂事的人,这大半夜的打电话找人,可能真的有什么非得跟你说的事。我寻思着,与其瞒着你、等封训结束后比赛开始前叫你知道,弄得你措手不及没个心理准备,再影响比赛状态,还不如现在就知会你一声。”关致远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手机,把明子熠的那只递给他,说道,“你看看有没有人打到你手机上,或者有信息、留言什么的。要没什么事那最好,要是有事及时跟我汇报,队里帮你处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训练,不要耽误正事。”
“什么人啊?”明子熠接过手机,一边按着开机键一边问道。
“就这个号码。”关致远调出通话记录,把手机递到明子熠面前。
明子熠一见那号码,立刻跟过了电似地跳了起来,撂下手里的杯子,半句话没有,抓着自己的手机就往外跑。
“慌什么慌?火烧屁股啦?!也不知道把盘子拾了再走?”关致远骂道,低头看着桌上没吃完的早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明子熠满心忐忑地跑出餐厅,一直跑到后面没什么人经过的断头路,才站定下来翻看着自己的手机。
虽然只在关致远的手机上匆匆一瞥,也没有姓名备注,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迟熙言的号码。
得知恋人打电话找他,他却还来不及欢喜就提起心来。
他们在一起差不多两年了,其间也经历过几次他比赛前的封训,迟熙言总是很体谅他,虽然彼此想对方都想得厉害,可迟熙言从不会在他封训其间主动联系。
这还是迟熙言第一次在他封训时找他,这一找,还竟找到关致远那里。
在世界级的比赛场上都不曾怯过场的明子熠,难得的有些紧张了。他心头闪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眼睛直接过滤掉没用的人,明子熠果然看到有一个迟熙言在昨晚十一点多钟时打来的未接电话。
明子熠赶紧回拨过去,却听到关机的提示音。
他不死心,继续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一连打了十多个,依旧都是同一个结果。
明子熠急得直想摔电话。可电话掐在手里,他却没法真的扔出去,他现在还得靠它联系迟熙言。
迟熙言昨晚突然找他肯定是有事,他得尽快联系上他。
可怎么联系上呢?
迟熙言家里的号码他不知道;容珩的联系方式他更是不可能有;而为了保证他们这段地下恋情不被人知晓,他也全然没和迟熙言的朋友们来往过,此时自然也都联系不到。
明子熠有些沮丧地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连结,除了爱情之外,竟这么稀松薄弱。
他想到,迟熙言没能电话联系到,或许会给他发信息留言。
他连忙启动通讯软件,发现置顶的联系人确实有一条未读消息,点击开来,却看到了最意想不到的话。
迟熙言:对不起,我要和太子结婚了。是我对不起你。你以后要好好的,注意身体,比赛加油。
什么意思?
迟熙言说,他要和容珩,结婚了?
昨天不是愚人节吧?
明子熠不相信,可全身的血却不由自主地轰的一声都涌上了头顶,太阳穴一涨一涨地直跳。
他暴躁地在原地打着转,想不懂迟熙言怎么就要和容珩结婚了。分明在两天前,迟熙言还和他说好了,要和容珩解除婚约,等他回去,嫁给他。
对,迟熙言是在和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只要自己上网一查,就能揭穿他的小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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