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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城记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祁小九
他在给褚奕的电话中透露了这个念头,问他爸爸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以为自己是做得到的,不过就是放下对一个人的爱意而已,他在没有爱上那人时也过得很好,没理由离了那人就不知如何过活了。
可事实上他还是没能做到。他下了几乎全部的决心,尽了几乎所有的力气,才对褚奕提了那样的话,可当他一到褚奕给他发来的与颜小姐约会地点和时间,真切而实在地认识到自己真的要和另一个人开始约会了时,他曾下过的所有气力瞬间就都泄得一点不剩,转眼就消散无踪了。
他后悔了。他必须要对自己承认,他自己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更没有忘了心里的人。而他既然放不下,那又怎么能这么自私地去耽误另一个无辜的人呢。
但既然已经和颜小姐约下了会面,那他也不好失约。他见了面就直接与颜小姐道歉,直言自己还没有恋爱的打算。而让他意外的是,颜小姐竟也笑着告诉他,她也没打算现在恋爱,之所以应下这场会面,不过是因为对明子熠很是好奇而已。末了,颜小姐竟还问他可不可以与他合照发到网上,还要配文说“相亲相到了明子熠”。
这一个玩笑倒是让他心头一动。他问颜小姐不怕与他传绯闻吗?而颜小姐略带兴奋地笑着表示,还挺有趣的,完全不介意。他思量了一番,到底还是向颜小姐提出了个不情之请,问颜小姐可不可以假装几天他的女友,不需要做什么,与他去街上逛几次、传出点似是而非的猜测传闻即可。颜小姐问他是不是要以此来拒绝容的追求,他没说话,像是默认了似的。
他以为颜小姐会因此不再愿意趟这滩浑水了,毕竟这的确可能会招惹上麻烦,可颜小姐却十分痛快地答应了。颜小姐不仅应了这差事,还又替他出谋划策,告诉他直接将这消息透给八卦媒体这样效果最好。他有些过意不去将颜小姐牵扯进来,问颜小姐他有什么是可以做来以作答谢的,颜小姐也不计较这些,只随口地说道,等她陪他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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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时,他替她买单提包就好啦。
那一枚被拍到戴在颜小姐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就是前一次逛街时明子熠刷的卡买下的。不过不是如人们所认为的用作求婚,而只是作为酬谢。
他也曾问过颜小姐不怕因此而沾上麻烦吗。颜小姐大大咧咧地回答他,反正他们各自对家里人的解释都是彼此只是朋友,而对外界,也只是不否认不承认,别人怎么想都只是没依据的猜测而已,她又不是靠人气来发展事业的明星,在乎外人的看法干嘛。至于皇室嘛,就算容真喜欢他喜欢到不要面子拉下脸来和别人争了,皇室的做法也肯定是先礼后兵,会先和她家里沟通的,真要那样,她到时候再解释他们之间没关系也来得及。她甚至还去宽慰明子熠,让他不必替她担心,她能为明子熠解这一次的围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
对此明子熠倒是觉得很对不住颜小姐,颜小姐这样帮他,而他却违反了他们说好的不否认不承认的态度,竟对容说他们是真的订婚了。他十分庆幸容当时没有真逼着他在社交账号上发出公开承认的消息,他也知道那反将一军也确实有些冒险,但他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他得透过容把他“真的”订婚的消息传到迟熙言那里去,他对迟熙言说不出谎来,所以只能骗容了。
而迟熙言信了,并且信到了现在。
“我和,颜小姐,已经分开了。”明子熠移开眸子,弯着嘴角说道,“彼此都觉得不太合适。”
“抱歉。”迟熙言隐约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关于他们交往的新闻,在那一次之后就再没后续了。迟熙言就算不愿意去想,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的。但当真的听到这样的结果后,他仍是嘴里心里一齐泛着苦,更不知自己这句抱歉是因为提了别人的伤心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没事。”明子熠也只能这样应答道。
心中皆是千愁万绪,或是不知能说什么,或是想说的都不能说,一时间这咫尺之遥的两个人竟再一次的沉默了下来。
而明仲似乎不太喜欢这样压抑的气氛,他在迟熙言的怀里扭了扭,转头望向明子熠。他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没见过的叔叔,许是在疑惑,别人一见了他都会来和他打招呼,这个人怎么就像没看见他似的呢?
明仲不甘寂寞地挥着小手,主动和明子熠说起话来:“嘎!”
“小殿下真可爱。”明子熠这才注意到迟熙言的儿子。他怔怔地望了半晌,又对着这孩子笑了笑,才对迟熙言笑着说道,“长得像您。”
“谢谢。”迟熙言不知道明子熠是如何看出他们相像的,所有人都觉得这孩子像容珩,独独明子熠觉得像他。可他不敢问,只能垂着眼睛,甚至不敢看向对面的人。
“嘴巴长得尤其像您,”明子熠说道,“嘴角翘翘的,像一直在笑着一样。听老人们说这样的面相好,有福气,一生都无忧无愁的。”
迟熙言不知道明子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若真是如此,他又为何总是满心愁苦呢。
“我能抱抱他吗?”明子熠忽然说道。
明子熠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着这孩子朝他伸来的挥着的手,就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话。或许就是因为这是迟熙言的孩子吧,这足以让他拒绝不了,带着如同本能一般的爱意。
“啊?”迟熙言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话,一时惊讶地只来得及抬头愣愣地望着他。
“抱歉,”迟熙言的惊讶让明子熠骤然清醒过来,他的爱意都只不过他是一厢情愿,别人不需要,而他也没资格。他苦笑道,“是我僭越了。请您恕罪。”
“不是……没有……”迟熙言语无伦次地反驳着。这样的相处与对话,直像将他的那颗结痂的心又重新撕扯开血肉模糊的伤口,再扔进粗砺的沙堆中死命揉着。他既恨又疼,快要无法心跳了。他望向满身悲戚的明子熠,再没有顾及地就将坐在他臂弯里仍是探着手的一脸好奇的明仲双手抱起,递到明子熠面前,急切地说道,“你抱吧。”
明子熠看向迟熙言的眸子里透着点意外,而更多的竟是无憾的满足。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这柔软的小人儿抱进怀里。
“咿啊呀呀~~”到了明子熠怀里的明仲没有丝毫的不适,自来熟地去扯起明子熠黑色礼服的衣领,还随口地念叨着,“咿~啊~啊~噗,阿噗~~”
迟熙言被明仲念叨得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容珩来了,惊得他猛地转头,却见走廊两端依旧是空荡荡的,而再转回头来,明仲还在揪着明子熠的衣领胡乱地叫唤着。
明子熠并不明白明仲在说些什么,而迟熙言却瞬间悲愤得几欲崩溃。
“不许乱叫!”迟熙言从明子熠怀里一把夺回了明仲,红着眼睛厉声地训斥道。喊出一句后,又心虚似地再补了一句,“也不许乱抓东西!”
明仲被这顿怒斥吼得都吓到了,迟熙言从没这样对他凶过,连以往有什么坏习惯需要纠正时也都是好声好气地与他说教的,这突然爆发的一顿莫名其妙的喝斥,吓得明仲都扁着嘴、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而明子熠看了看自己还举着的空落落的手臂,心里跟着被抽空了一般。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迟熙言突然起了怒意,下意识地想要道歉,让迟熙言不要生气了,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眼眶和鼻子在不住地发着酸。
他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资格说,只能看向同样委屈的明仲。而明仲正吭吭唧唧着,虽还没有大哭出声,可已经撇开了嘴,一双眼睛里也聚出两汪眼泪,看得明子熠竟是一阵心疼。他连忙取下自己左边衣领上别着的、刚才明仲一直试图去抓的襟花,在明仲面前晃了晃,想哄明仲别哭。
“小殿下,快看这是什么呀?你看,好看吗?送给你好不好?”明子熠弯着腰,捏着花在明仲眼前晃动着,又做着夸张的表情逗着他。
明仲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眼里还含着眼泪,就撅着嘴又伸出手来抓。
襟花的配花里有些稍硬的叶子,明子熠怕会划伤小孩子娇嫩的皮肤,没敢直接给他,而是一边逗着他,一边拆起捆着襟花的缎带来。
“你别惯着他。”明子熠这样若无其事地犹如哄着自己孩子一般地哄着明仲,让迟熙言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下意识地出声阻止,可话一出口才发现竟是平日里总对容珩说的,瞬间让他绝望得几乎也要同明仲似地哭了出来。他不回这过了分的话,只能无力地垂死挣扎道,“你给他了你一会儿戴什么?”
“没关系,这儿花多的是,我等下再去扎一束就是了。”明子熠说话间手里的动作也不曾停顿。
他把缎带和零碎的配花都悄悄揉进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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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了一朵作为主花的香槟玫瑰。他又细细地撕下玫瑰那略有些戳手的花萼,用右手蹭了蹭撕开的边缘,确定不会划伤人了,才将香槟玫瑰举到明仲面前,说道:“当当当当~~好啦!漂亮吧?送给你了,小殿下。”
明仲一把抓过了玫瑰,这才彻底了眼泪,重新笑了出来。
若不是还抱着明仲,迟熙言简直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他不知道明子熠是如何能做到这般若无其事的,是真的已经放下他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如果是真的释怀了,那他或许该为明子熠而开心,也该祝福明子熠。
至于别的原因,他则不敢去想。因为如今这没顶的负罪感已然快要将他压垮了。
他竟久违地,再次清晰而深刻地感觉到,他是在背叛明子熠。
他知道他不该再自觉背叛的。因为他本就不该再对明子熠有情。而既然不怀私情,那么或许可以愧疚,或许可以觉得亏欠,但绝不能够是觉得他如今这守着丈夫和孩子的生活是背叛。
可他仍觉得自己是在背叛,他在离开明子熠后获得的每一点快乐或幸福感都是背叛。
而现在更甚,他看见明子熠对着明仲的这带着宠溺的包容的笑意,这山崩地裂般砸向他裹住他的、因背叛而来的负罪感,已然将他像明子熠攥在手心里的花叶一样,碾得支离破碎。
他觉得他再也待不下去,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他竟在仓皇地道了声抱歉后,就抱着明仲,转身落荒而逃。
而明子熠看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笑意,霎时红了鼻尖,更红了眼睛,潸潸地落下泪来。
迟熙言回大厅前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等眼眶的灼烧感冷却了下来,这才带着明仲走回容珩身边。
“怎么去了这么久?”容珩的视线自他出现在大厅时就落到了他身上,直追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终于走到身边时,不及他坐下,就语带依恋地问道。
“阿仲看上人家的花了,陪他去摘了一朵。”迟熙言避重就轻地说道。他不知道容珩是不是又看透了他,是也好,不是也好,容珩若问了,他便绝不隐瞒,但若不问,那他也领这个情,更加感激着容珩的体谅。
容珩确实没说什么,反而是明仲,急不可耐地不等迟熙言落座就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唤起容珩来。
“阿噗阿噗!”明仲一看到容珩就伸着手要容珩抱,他还记着刚才迟熙言凶他的仇,这会儿一副完全不想原谅迟熙言的样子。
容珩接过明仲,也让迟熙言腾出空来好坐下。
而明仲到了容珩的腿上也没闲下,举着手里刚得来的花就献宝似地往容珩面前送,嘴里还说道:“阿噗,嘎!”
“这是送给阿父的?”容珩一手揽着明仲,一手接过明仲递给他的□□得不剩几片花瓣的花,看着这一支短短的光秃秃的、甚至没了花萼的花托,笑着问道。
“呀!”明仲也对着他笑。
容珩看了看身旁垂着眼睑沉默不语的迟熙言,才又转回视线来,对依旧懵然无知的明仲道谢道:“阿仲真能干,谢谢阿仲了。”
晚宴温馨地进行着,致的菜肴一道一道地陆续上桌,直至上过甜品之后,气氛就变得更加松快而活泼了起来,灯光开始渐渐暧昧,音乐也变了节奏,宾客们三三两两地各自起身,说笑着簇聚大厅另一边的舞池边来。舞会就要开始了。
乔松正在和一群朋友一边往舞池走一边说着话,就感到胳膊被人拍了拍,回头一瞧,见是阿苏。
阿苏对着这边的朋友们道了声抱歉,就把没聊完的乔松给拉走了。他边领着乔松往门口走去,边凑到乔松耳边轻声说道:“太子他们要回去了,过来送一下。”
“回去了?”乔松一愣,不自觉地顿下步子,忙问道,“太子内君呢?他们不参加舞会?”
“不参加啊,都回去。”阿苏不知道乔松干嘛这么问,婚礼晚上的舞会本来就不是所有宾客都参加的,留下的大都是时间和力都比较充沛的年轻人,至于那些不太方便的客人,则多会选择这个时机离席,因而太子一家这时离场也是很自然的事。不过既然乔松问了,他虽有疑惑,却也依旧回答了,“带着孩子呢,怎么可能参加舞会。”
乔松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就转头去找明子熠,见身后没跟着这人,连忙又回身问阿苏:“小明人呢?”
“不是你说手机没电了,小明去帮你拿移动电源了吗?”阿苏觉得乔松今晚有点反常,怎么突然变得磨磨叽叽的。但这毕竟不是细究的时候,提前离场的客人为了不给主人和其他宾客带来麻烦都不会在在门口久留,要是没等他们到门口相送太子一家就已经先走了,那就是他们的失礼了。阿苏拽了一下站着不动的乔松的袖子,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又催促道,“你快点,太子他们都要走了。什么时候了都,你找小明干嘛呀!”
乔松一边跟在阿苏身后快步走着,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小明去拿什么移动电源啊!
他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总做蠢事,今天是,那天问小明是不是还介意时也是。
他刚才去换晚礼服时,换好衣服出了门,就看见明子熠垂着头站在走廊上,人虽是站着的,可那周身的颓然,让人看得都觉得这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了似的。
他看得出明子熠哭过,或许都快哭成狗了,毕竟除了那红彤彤的眼睛鼻子在彰显着一切以外,明子熠甚至都把本不该动的口袋巾给拽出来用了。那条香槟色的丝质帕子攥在手里揉做一团,可还是看得到它洇出的深色水迹,仿佛都能再挤出水来。
而明子熠看到他出来,只笑笑,摊开另一只手,说该请人来再重新扎一束襟花了。
他看到明子熠手里那独独缺了朵香槟玫瑰的揉得烂碎的一团草,突然就明白他之前问的话是有多蠢了。
明子熠对那人哪里会介意,或许只要能多看上一眼,明子熠都会很开心了。
而现在,明子熠却又要错过了。
当迟熙言站在门口与阿苏和乔松告别,却没有在乔松的身后看见那一个不敢见不该见的人时,他才骤然悔恨起方才仓皇的逃离。
他都没有同那人好好地告个别。
他们上一次的会面,就是在他的昏迷中兵荒马乱的有始无终了。这一次他们都清醒着,可他却又仓皇地逃开了。而下一次……他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他们的命,可能命中注定他们这辈子就都只能是有始无终的。
迟熙言站在门口怔愣地出着神。直到身旁的容珩一手抱着明仲一手揽着他的腰,揽着他腰的手微微一,不动声色地提醒着他他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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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熙言这才回过神来。
是了,双方已经互致了谢意,他们也对这对新人表示了祝福,不该再耽误着主人家的时间。
“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他礼貌地微笑着,又祝福了一次,再最后看了一眼乔松身后空荡荡的位置,终于转身,与容珩并肩离去了。
而乔松和阿苏刚回到大厅,就看见拿着移动电源的明子熠站在那里张望着。
“跑哪儿去了?找你半天了。”一看见乔松,明子熠就快步走了过来,把电源递过去,又顺嘴问道。
“刚刚出去送客人了。”乔松的眼神中不禁带着些愧疚。而阿苏还站在旁边,他也不敢明说,只得状似无意地说道,“太子他们一家刚回去了。”
“回去了?”他还没同迟熙言说再见呢……
“嗯,回去了。”乔松看着这人像没反应过来似的木木呆呆的,很怕他是受了刺激。
不过明子熠却没有如乔松想象中的脆弱,抑或是刺激受得多了,练就得阈值都无限升高了。总之,他笑了笑,便又不再耿耿于怀了。
其实从迟熙言刚才的落荒而逃,他就彻底明白了,他真的已经成为了迟熙言的负担,而他们,也到底还是落得了不如不见的结局。
他所求不多了,就只想和迟熙言好好说声再见而已。所以他在听到乔松说迟熙言已经走了时候,是有近乎绝望的遗憾的。
可也仅就一瞬,他就想通了。这所谓遗憾根本就够不上遗憾,因为那句再见,本就是一句说不出的再见。
这算不上是错过。迟熙言和家人来参加朋友的婚礼,而他只不过是朋友的朋友。他本来也就没资格僭越地说上那一句再见。
“回去了就回去了呗,”他拍了拍满眼担忧的乔松的肩膀,无所谓地笑着说道,“送完了你们就赶紧各就各位,大家都在等着你们跳开场舞呢,快去吧。”
这是幸福的夜晚,不该有个伤心人。
第72章章(下)
十年之后,国家队训练馆,一批刚入选乒乓球国家队的小队员们正在馆里参观。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将是他们以后长期要来挥洒汗水的地方,可第一次离梦想这么近、离心目中的最高殿堂这么近,还是让他们忍不住要兴奋。时逢周末,训练馆里没什么人,几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用着他们特有的高昂的力和活力,将张张瞧瞧地走过的每一处都充塞上了带着朝气的喧闹声。
直到走到这一处,大家竟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带着崇拜与向往的神色驻足凝望起来。
这就是挂着本国获得过世界冠军头衔的球手们照片的冠军墙。这是一面不问先来后到只以成绩排序的墙,而这墙上的照片里,最上一排最中间的那一个,正是属于他们现任的主教练明子熠。
他们看了许久,在最初的震撼缓和一些了之后,终于又人打破了静默。
“明指导真厉害。”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少年叹道,“我也要好好努力,争取青出于蓝胜于蓝。”
“醒醒吧少年,三十一块世界级的金牌呢,这可是史上第一人。”旁边的蓝衣少年看了抒发豪言壮语的同伴一眼,说道,“我要是能有这一半的成绩我就知足了。”
“这叫有志向好不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朝着第一名努力的人结果也不会太差!”觉得是被小瞧了的黑衣少年立刻红着脸反驳道,“我在省队的时候可是人称小明子熠呢!说得就是我打法风格比赛气质都像咱们明指导。我省队的教练也说像,叫我好好努力,争取达到咱们明指导的高度。”
“小明子熠这称呼可不稀罕了,”另一个黄衣少年看他急了,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插话进来,打趣道,“但凡打得好点的左横,人家夸起来都是叫小明子熠。这‘小明子熠’啊,我都遇到过好几个了。”
“那不一样!”黑衣少年瞪着眼睛说道,“今天没带球拍来,明天咱俩来练练,让你知道知道我这可不是浪得虚名。不怕告诉你,我可是从小分析着明指导的比赛录像练起来的。”
“我也是从小就看明指导的比赛呢。”旁边一个白衣少年听到这话突然说道,“录像和直播都看,从还没开始学乒乓球时就看了。我爸爸就是明指导的粉丝,可喜欢他了。”
“我妈妈也是!”另一个绿衣少年像找到知己了似地立刻响应了起来,“我妈妈就是因为喜欢明指导,所以才送我去学乒乓球的。知道我这回入选了国家队,我妈妈都快比我还开心了。”
“我家也是!”
“我也……”
“明指导这么帅的一个人,球打得帅,人长得也帅,喜欢他也是应该嘛。”黑衣少年俨然是明子熠的铁杆粉丝,听到有那么多人喜欢明子熠,也颇有些与有荣焉。
“明指导当运动员的时候确实特别帅。”蓝衣少年对这点也是深感赞同的。
“什么叫当运动员的时候特别帅?退役了之后也很帅的好吗,一如既往的帅,始终如一的帅!”黑衣少年见不得人说明子熠不好,咬着字眼地纠正道。
“不是说现在不帅啦,就是总觉得明指导在场上场下的气质感觉很不一样。”蓝衣少年其实也喜欢明子熠,或许该说,他们这些年轻的乒乓球运动员们都喜欢明子熠。也正因为都抱着同样的仰慕,是以这拌嘴拌得才没真呛起来。此时见同伴对他的话有误解,他立马解释了起来,“明指导在赛场上的时候就是那种特别霸气外露的帅,整个人都发着光一样。可一离开了赛场,就有一种……怎么说呢?老僧入定?古井无波?看破红尘?呃,类似的感觉吧。不是不帅,就是没那种霸气了。所以退役了以后再见不到那种霸气帅了,还挺怀念的。”
这话叫大家都多少有些惆怅。
可片刻的沉默之后,黑衣少年又突然说道:“谁说明指导退役了就不霸气了的?你们知道三四年前一个事不?那会儿明指导已经退役当助理教练了。”
“什么事?”黄衣少年好奇地问道,“说话别说一半啊。”
黑衣少年又瞪了黄衣少年一眼,不过这次没跟他计较,还是觉得炫耀明子熠的事更重要,于是昂着头说道:“明指导拒绝过皇室的授勋封爵!封爵诶!多大的荣誉啊,说拒绝就拒绝了,这还不够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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