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皇城记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祁小九
这是迟熙言小学的头两三年里,容珩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之一。
听了容珩的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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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迟熙言的脸色一时间变幻得有些复杂,忍了半晌,还是拧着眉头问道:“你不会那会儿就……喜欢我吧?”
说罢,不等容珩回答,他又纠结地补充着问道:“哥,你喜欢过别的人吗?比如说,青春期的时候?你不会青春期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吧?你进入青春期时,我应该还没到十岁……你不是恋童吧?”
容珩垂下了眼睑,一时默然。
他确定他不是恋童,但他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迟熙言的疑问。
在他刚步入青春期,当他的同龄的同学们纷纷开始情窦初开、心里装了个有着懵懵懂懂的好感的人时,他的心里确实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幻想对象的。但思想不想,身体却仍是要渐渐成熟的。他那时有天夜里梦遗,梦里梦到什么醒来后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可却不知怎么地,就在刚惊醒的那恍惚朦胧之间,忽然就想到了迟熙言。
那所谓想到真的就仅仅是想到而已,没有特定的情景,甚至连迟熙言的形象都是模糊的,但却还是把他给吓得不轻。
梦遗时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这没有半点问题。可他的未婚夫那时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这问题可就大了。
在他刚步入青春期,当他的同龄的同学们纷纷开始情窦初开、心里装了个有着懵懵懂懂的好感的人时,他的心里确实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幻想对象的。
但即便思想不想,身体却仍是要渐渐成熟的。那时有次周末迟熙言被接进宫来玩,晚间时还如往常一般被他带回东宫留宿。可等到次日将迟熙言送回家去,皇后却找了他独自叙话。那话说得委婉,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明了的,就是提醒他他已经长大了,而迟熙言还小,让他顾及着些迟熙言的年纪,别过了分寸。
彼时他还未曾有过更多的念头,乍一听皇后那席话,竟是罕有地红了脸,只得连连点着头应下。而与此同时,他的心底里也像是有些什么深埋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地萌发着,苏醒过来,即将破土而出,横冲直撞得他心慌慌的。
他回到东宫,当夜就做了一个混合着不由自主的紧张与兴奋的迷离的梦。梦里梦到什么他在醒来后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可当他一手触及到自己小腹上浓稠粘腻的液体,一手按着如同白天那般扑腾乱跳的心口时,却不知怎么地,就在这刚惊醒的恍惚朦胧之间,忽然就想到了迟熙言。
那所谓想到真的就仅仅是想到而已,没有特定的情景,甚至连迟熙言的形象都是模糊的,但却还是把他给吓得不轻。
他梦遗了,他想到了他的未婚夫。
梦遗时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这没有半点问题。可就像他的母后在白天刚刚提醒过他的那样,他的未婚夫那时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而这问题可就大了。
他生怕自己真的有着恋童这种癖好,这让他惶惶不安了很久。他强使自己冷静下来,花了好些日子反复地思考,他到底是对迟熙言的年幼的身体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还是只是想爱这个他从前未曾考虑过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却毫无疑问确实是从小就爱着的人。
思考的结果是让他如释重负的,他确定并不是对迟熙言的稚嫩的身体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更没有对其他的同样稚嫩的身体有任何想法。
但这一结果也不能让他完全放下心来,因为他自己虽然自知,却怕迟熙言知道他有过的龌龊行径后认定了他是恋童、从此都对他避之不及。
自那以后他就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言行,不再做那些过于亲密的行为,也断了他所喜欢的把迟熙言放到树上求抱抱的娱乐活动。而迟熙言偶尔在他寝宫留宿时,他也本欲让迟熙言搬去客房,但看着迟熙言习以为常地先行一步欢欢喜喜地跳上他的床,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开口让对方离开,也只得再三告诫自己管好手脚不要乱动。
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苦苦地等着迟熙言长大,等待到迟熙言十五六岁第一次来了发情期仍不够,他对自己说,至少要等到迟熙言成年他才可以向对方表露出他的爱意。
若是他们年纪相仿倒也就罢了。若是他们年纪相仿,即便懵懵懂懂时就半是爱慕半是好奇地发生了些什么,那也还是双方的你情我愿,不算什么大的过错。
可他比迟熙言年长六岁。这六岁放到成年人的世界里算不得什么,可放在成长起来日新月异的孩子身上,这六岁就成了不可逾越的差距了。他作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该做的是引导好少年的迟熙言,而非在对方的心智尚不成熟的时候,利用年龄与阅历的优势来对懵懂的少年进行诱导。
容珩曾拒绝过一次皇帝提出的让他们完婚的提议,也正是因为那时迟熙言才刚成年,而他才刚开始敢表露爱意追求对方。
他也曾希望他们的婚姻里是有爱情的。他想先追求迟熙言,等迟熙言也爱上他时,他就向迟熙言求婚,然后他们再正式地步入婚姻。
没错,求婚。
他知道他们早有婚约,所谓求婚也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自娱自乐罢了,但他还是希望能更完美一些,希望他们的婚姻是出自彼此的渴望,而非仅仅是那个他们两人都不曾真正选择过的婚约。
他在追求迟熙言的那段时间里时常给迟熙言写诗,每每铺展一笺坚洁如玉的澄心堂纸,研开一池青黑素雅的新安香墨,落笔无悔地写下的尽是诉说他情意的诗句,字字句句一笔一划里都满载着他的满腔爱意。而迟熙言也每每作诗以和,这让他一度也曾以为迟熙言是读懂了他的所有的情思的。
但事实上迟熙言并没有懂,分明在别的方面都挺聪明的一个人,偏偏在感情上就是不开窍。他一年多里写了近百首的情诗,末了却只落得迟熙言的一句诗才不及甘拜下风,又嘻嘻哈哈地央着他不要再写了,因为自己再诌不出诗句来应和了。
他在远离帝都的那些日子里,也曾反省过是不是自己的策略有问题,对待迟熙言这样迟钝的人,或许就不该如此含蓄,打直球地直接表白反而更好。可就当他准备一回来就改变策略时,却如遭雷击地发现,自己焐了许久都不曾开窍的人,却在他缺席的这段时间里,被别人撬动了情窦。
迟熙言问他是不是恋童,他若真有半分的恋童,那还有明子熠什么事啊。
“我不恋童,只恋你。”容珩抬起眸子直视着迟熙言,脸上无多表情,却是分外的认真。他说道,“从来都只是你,八九岁也好,十八九岁也好,□□十岁也好,我都恋。”
迟熙言的面色平静了下来,而心中却更有些慌张。
容珩看着迟熙言,突然起身至他面前单膝点地,握住他置于膝上的双手,郑重地恳求道:“请赐予我一个陪你到□□十岁、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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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乃至永远的机会,好吗?”
“你快起来!”迟熙言压着声音急切地低声央求道。容珩这行为莫说于礼数不合,就单单以容珩现在的身体状况,迟熙言也不敢让容珩这样折腾。
他想拉容珩起来,可容珩就紧挨着他的小腿,他怕贸然站起来会撞到对方,可坐着既使不上劲,又脱不开手,怎么也没法把这人拽起来。迟熙言也不敢挣扎得太凶,外面不远处就有侍者守着,此时亭中的景象或许还能说是太子与太子内君在闹着玩,可若他挣扎起来,那就真得失了容珩的脸面了。
“你答应我我就起来。”容珩索性耍起无赖来,就攥着迟熙言的手,压在迟熙言的膝头,说道,“我是真的爱你,求你给我个机会。”
迟熙言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还能说什么?说他不配容珩如此厚爱吗?
他知道他不配。他不仅知道他不配,也知道他对容珩亏欠良多,多到如何弥补都不为过。
他对此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因为他对容珩从来都不是没有感情的。容珩从来都是他最不忍伤害的人之一,可偏偏也是他伤害得最深的人之一。
事到如今,另一方的伤害已然注定永远无法弥补了,那他愿意付出他所有的一切,去弥补这还有机会补偿的对容珩的伤害。就算容珩说要他当牛做马一命抵还,他都是会毫不犹豫心甘情愿地答应的,可容珩偏偏却只说要他的陪伴。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想说他不值得如此,可容珩说过值不值得并不由他说了算。而如果容珩所求的真的就只是他永远的陪伴,如果这就是容珩所想要的弥补、是他惟一能做的补偿,那他又还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甚至怎么忍心,去说一个不字呢?
他说不出,只能胡乱地点着头。
终于得到这一个来之不易的首肯的容珩,竟是笑着长出了口气。
他执起迟熙言的手,落下深深的一吻。
第68章第68章
容珩的伤在休养了差不多半年以后完全康复。在容珩身体痊愈之后,迟熙言就心急了起来急着践诺,为容珩生个孩子。
然而心急也没什么用,他还在服用着抗抑郁的药,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也断然不能在服药期间怀孕的。可仓促停药更是不行,病症一旦复发起来,再次治疗只会更加棘手。容珩一直在劝着他不要着急,而迟熙言自己也明白心急无益,只得逼着自己不要多想,积极配合治疗。就这样在积极的治疗之下,迟熙言终于在又过了近一年之后停了药。
医生建议停药后至少间隔六个月再怀孕,而在这段时间,他们也开始了提前的备孕。
备孕的过程有如解决学术问题似地严肃认真。两个人定期的身体检查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备孕期间的饮食,也严格按照营养师所制定的食谱;为了达到更好的身体状态,一向不爱运动的迟熙言还请了健身教练练起了瑜伽;至于备孕时两人各自需要额外服用的营养补充剂,则更是每日当作药一般定时定量地吃下去。
迟熙言对那个还远没有到来的孩子抱有了太多难以言说的借此补偿似的希翼,因而还只是在备孕阶段,就紧张到不容有半点闪失。
当然,闪失自然是不会有的,小疏忽却是有可能会出现一些。
他们刚刚开始备孕的那段时间,有一次两人出国访问,为了提前倒好时差,迟熙言在飞机上睡得有点久,因此少吃了一餐饭,也正好缺掉了本该那天晚上吃的营养补充剂。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却教迟熙言自责了好些天。他理智上明白,只是偶尔缺了一天的补充剂而已,并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可即便明白却仍是不由自主地自责。或许自责的不只是因贪睡而少吃了一顿补充剂,更是生怕又因为自己的过错,再给以后的孩子带来不该有的风险。
这事着实让容珩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不过他显然不是担心那个还没影的孩子,而是唯恐迟熙言在郁结之下又再复发起刚好起来的病症。
那几天,他一边条理分明地对着迟熙言理性分析,证明少吃一顿补充剂不会有任何问题、反而休息好保持良好的心情才对身体更有利,以此消散着迟熙言的担忧与自责;又一边小心翼翼、却又不敢表现出小心翼翼地逗着迟熙言,努力地转移着迟熙言的注意力。他还一回国就给迟熙言安排了心理疏导。
万幸的是迟熙言并没有因为那次的事而病情反复。不过在那次之后,倒是从他们俩本人,到身边的侍者,都加倍重视起了备孕大业,也再也没有出过任何疏忽了。
就这样调养准备了大半年,等到医生告诉他们可以尝试受孕了的时候,已到了容珩伤愈后的第二个寒冬了。
为了保持最佳的身体状态,他们把年末岁初本该繁忙的行程一再削减压缩。而迟熙言更是一早算好了自己下一个月发情期的日期,让容珩将他们两个在发情期的三天以及那前后一天的行程都调开,专门空出这一段充裕的时间来安心造人。
对发情期的预估,也延续了之前备孕时的准严谨的风格。迟熙言在假期的第一天准时地感到了小腹发紧发热,测得体温和信息素值也都在正常范围内出现了预期的升高。
但是这一天他们并没有行敦伦之礼,迟熙言坚持要让容珩养蓄锐,把最高质量的种子留待到时机成熟时播洒。
到第二天的时候,迟熙言就感觉到这成熟的时机到了。
早上醒来时迟熙言就觉得身体酥酥软软的有些乏力,他夜里睡得不甚踏实,但他也分辨得出这种乏力并非那种夜间没休息好的疲累,而是身体深处流窜着骚动的渴望时,似春水又似藤蔓的绵软。他熟悉这种感觉,于是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就先迷迷糊糊地抓过了床头的信息素测量仪含到了嘴里。
“怎么样了?”身旁的容珩支着半边身体,灼灼地望着迟熙言。
其实就算不问他也知道。迟熙言的信息素自凌晨时就喷薄着漫溢而出,飘散得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这惑人的气息。他被这涌动的气息勾醒,可这诱惑之源偏偏兀自睡得酣沉,又在头一天明令禁止他轻举妄动,他就只得抱着自己美味的爱人,满脑子乱飞着各种不可描述的该打码的画面,硬生生地熬了这半夜,熬得眼都要红了。
他不无委屈地想着,迟熙言也就是欺负他定力好,若是换个人,任谁都没法像他这样坐怀不乱的。不,他怎么可能允许换一个人呢。思及此,他又赶快打住了思绪,心甘情愿地忍耐了起来。
“基本上是进入潮期了。”迟熙言从自己嘴里抽出测量仪,迷迷瞪瞪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据,已经达到了发情期初期的数值。
其实他也熬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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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的易感期也是这几天,那比平日更为浓郁的松柏气息熏得他身心具是热潮涌动酥痒难耐。但这毕竟不是纵欲的时候,还是得按最佳的进程来进行。
他丢下测量仪,翻身钻进容珩的怀里蹭了蹭,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凉又热的气息,在一瞬的满足之后愈发觉得空虚。他轻哼似地说道:“我们起身吧。沐浴用膳,然后干正事?”
容珩恨不得现在就扑倒怀里这人,可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住了。他是力旺盛得足够压着这人干上三天三夜,可迟熙言却受不住。omega每逢发情期身体本能的就会食欲减退,迟熙言昨天就没吃几口东西,现在若再不吃早餐,怕是身体得吃不消。
两人披着睡袍起了床,都没去餐厅,就让侍者把早餐布在了内室外的小起居室里。迟熙言只勉强吃了一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再吃不下了,先离席去浴室洗澡。他不肯与容珩共浴,怕两人把持不住。而容珩在他离席后匆匆地丢下早餐,去另一间浴室迅速地洗涮了一遭,就回到内室心急火燎地等着迟熙言。
当迟熙言踩着发软的脚步走回内室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就莫名想到了几年前他们新婚的那夜。
分明是没有什么相似之处的,房间里如血如火的漫天红色早已撤去,坐在床边等待着的人也从他变成了容珩,甚至此时与彼时的心情都是大相径庭的他早就扫尽了那些不合时宜的悲愤决绝,如今却是带着忐忑期待的但他忽然就生出了如同那夜相似的紧张来了。
他紧了紧身上穿着的浴袍的前襟,蹒跚着走到容珩面前,竟将心中忐忑说了出来:“哥,我有点紧张。”
强忍着快要按捺不住的冲动、坐在那里都呼吸粗重而滚烫的容珩,听了这话却不禁地笑了出来。
其实他也紧张。迟熙言这些日子以来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态度,愣是把这以前不知做过多少次了的爱侣之间的亲密事情,搞得如同在做要命的医学实验一般严肃,传染得他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可真当这紧张二字戳破了挑明了讲出来,却像是把某个阴魂不散虚张声势的充着气的幽灵给扎漏了气,卸掉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端着的负担,反倒骤然松快了下来。
虽然他们都不曾提过,甚至有可能迟熙言自己都不曾深思过,但容珩心里却是明白的,迟熙言之所以这样战战兢兢的,未尝不是因为之前的那次流产所带来的阴影。他隐约感觉得到,迟熙言是将那事全然归结为自身的罪过,或许也正是因此,才更害怕自己再犯下任何过错,给他们那还不曾到来的孩子造成任何伤害。
他之前一直下意识地回避着那段事情,可现在,却忽然在迟熙言的一句紧张里全都释然了。迟熙言此时就在他身边,以后也都会陪在他身边,过去的事情,又有什么不能释然呢。而他也希望,迟熙言也能够释然,不要再为着一段说不清孰对孰错的往事来惩罚自己、为难自己。
他一把拉过走近了的迟熙言,将人圈在怀里坐在他腿上,双手难耐地隔着一层蓬松柔软的绒质布料温柔地摩挲着,蜻蜓点水似地浅吻上那嫣红的唇,又欲罢不能地含住柔软的唇瓣,流连地轻轻厮磨了片刻,才耳语道:“别紧张,好好享受,顺其自然,嗯?”
(此省略1359字)
之后的三天,迟熙言几乎就没怎么下过床。
等到终于退了情热,迟熙言也还依旧窝在容珩身侧,一双半睁着的眼睛里尽是失神的迷茫,不知是沉在经久的余韵里回不过神,还是力消耗得太多以至于聚不起神来。
容珩侧着身,拥着仰面躺在床上的迟熙言,搭在对方身上的右手还在这湿漉漉的滑腻身体上徘徊着。他在这人耳鬓吻了吻,又耳语道:“去沐浴吧,解解乏,也让人来把床单换了,然后再回来好好休息。我抱你去?”
方才还神智模糊的人听了这话立马回了神,不住地摇起头来。
容珩先是不解其意,是不想现在去洗澡还是不想要他抱,无意中眼神一错,望见迟熙言双手正捂着平坦的小腹,这才了然这人估计是怕现在泡澡会不利于受孕。
他心口像填着朵又甜又软的棉花糖似的,搂紧了这人,又埋头在颈窝里蹭了蹭,边吻着那带着淡淡咸味的肩头,边用含糊的声音说道:“不碍事的。要是实在不想泡澡,那淋浴也行啊。”
迟熙言想了想,还是用他那已然没什么力气的声音轻声说道:“算了吧,明天再洗。”
容珩笑着在他肩头上嘬了一口,又道:“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能睡得好?”
“那我去别的房间睡?”迟熙言扁着嘴,转头望着容珩,不太肯定地说道。
“别啊,不许走!我又不嫌弃你,我恨不得就一直抱着你不撒手,能和你黏在一起才好呢。”容珩手臂一带,将迟熙言翻了个身,侧躺着整个窝进自己的怀里,又抬起一条腿搭到他腿上,膝盖一弯别住他的腿,让彼此的小腿交缠在一起。容珩在笑着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又问道,“就这么想要个我们俩的孩子?”
这问题让迟熙言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毫无疑问,他是想要给容珩生个孩子的,但他对那孩子本身,却是很难说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与渴望。或者准确地说,应该是,不像从前那样,有着对作为爱情的结晶、彼此生命的融合与延续的一个新生命的期待与渴望。
毋宁说,是因为容珩期待着,而他想对容珩更好一些,所以他才会有所期待的吧。
他不知道这个答案会不会令容珩失望,只能往下缩了缩,把脸埋在容珩结实的胸口,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这答案让容珩不禁轻笑,而自他胸口漾开的一串细微的震动,却震得迟熙言生起了更加浓重的愧意。
“阿言,”容珩低沉的声音在迟熙言的耳畔响起,“如果这次我们真有了个孩子的话,孩子的名字由你来取吧。”
迟熙言听闻这话立刻从容珩的怀里退开些许,仰着头望着容珩,疑惑地问道:“你的长子,按祖制不是该由父皇来赐名吗?”
“我前些日子向父皇求了个恩典,我们长子的名字由我们自己定,公开的时候从父皇那里走个过场就好。”容珩抚着他的脸,带着笑意地说道,“那孩子将是你赐予我的珍宝,也是因你而珍贵,自然完完全全都该是你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欲知下半章的完整版,微博私信~
方法之前的省略章一~私信“《皇城记事》第68章”(其他省略章更相章即可)
第69章第69章
即使知道在发情期期间进行以内腔成结的方式的亲密接触受孕率极高,但在十几天后,迟熙言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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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确诊怀孕的检查结果的那一瞬间,还是不由自主地生起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过这如释重负的感觉也就片刻而已,毕竟孩子还没有落生,还有近十个月的时间要在他肚子里,而这十个月是不是顺利、又发育得好不好,这些都要持续不断地注意着,还远没到可以真正松下一口气的时候。
他依旧延续着备孕时期的严谨而慎重的态度,严格地按照医师们的建议来管理自己的生活起居饮食运动,甚至除此之外,连手机电脑这类可能有影响的辐射源都主动封存了。
从备孕期间起,迟熙言就对孕育孩子的整个过程仔细地做过功课,因而此时早已是做好了被孕吐折磨到死去活来的准备了。可事实上,他忐忑地又等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出现除了嗜睡之外更多的反应。
章谨在进宫探望迟熙言时听了迟熙言这么一讲,直说这孩子像迟熙言,在肚子里时就特别乖巧,一点都不折腾人。
容珩本就庆幸于迟熙言没有被孕吐所困扰,听了章谨这话更是欢喜得好几天脸上都透着压不住的笑意。他是真的期待一个如迟熙言一般的孩子的。
容珩曾在睡前的闲聊时,躺在床上拥着迟熙言畅想道,希望这孩子能长相性格都更像迟熙言,但最好能是个alpha,毕竟他的长子是要继承他的位置的,而这位置坐着也并不轻松,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他们的幼子能是个omega,有一家人宠着,只快快乐乐地做个小开心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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