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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正因为诸多疑点,庭才留意先生这封所谓遗笔,经过和先生的笔迹细心对比,确定这封书信并非出自先生之手。”

    所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华霄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所有的事都如那位所料,赵迳勿果然会作出这样的推论,不管娇杏是不是听赵迳勿夫妇二人指使开始盯梢他的行踪,也不管娇杏之前有无发现他和那人碰面,早已经把这消息上报……只要他服毒,经历此九死一生,赵迳勿多半便会相信他是清白无辜。

    这下子百口莫辩的人,应当就会变为或许根本还不知道李公遇害一事的赵时周了。

    看来那人推断娇杏并非顾宜人的心腹,也是实情。

    所以娇杏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指令,无非因为李公遇害,赵迳勿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看谁都可能泄密,又因自己后来擅闯议商的行为的确过于显眼,赵迳勿才召了娇杏问话,娇杏却急于立功,自作主张盯踪他,就算娇杏发觉了他和那人已经在琼林苑碰过面,但拿不准是否和泄密之事有关,所以没有急着请功。

    这一次,总之是涉险过关。

    但华霄霁虽然是如释重负,心里却并没有丝毫雀跃之情,似乎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他的确……当李公父子三人遇害之事传至南京,他心里大是震惊,他泄密时根本就没想到李公父子会惨遭死祸,他坚定的信心开始摇摆不定,他发觉自己仿佛是受了欺瞒,难道说在京城找上他的那人,根本不像自称的一样刚正不阿,难道说李公的线索真与那人……是那人效忠的皇子在私造武器准备谋逆

    周王的品性根本就不像那人所称的恶劣,赵迳勿也并不是表里不一

    如果真是这样,连娇杏都不该死了,而自己才是……

    罪行累累助纣为虐的人

    可万一是自己误解呢,万一李公遇害还有别的隐情呢毕竟那人明明可以把他灭口,却根本没有这样的打算,竭尽所能的仍在庇护他继续潜藏,对自己俨然是十足信任啊。

    一定是自己多疑了。

    华霄霁暗暗说服自己,他并没有意识到他这时,有如吕氏春秋里那个掩耳盗铃的愚民。

    而这一日,春归主动约见周王。

    为的当然是告诉周王娇杏“亡灵有知”的事。

    “这样说华霄霁必然是内奸,李公三位遇害一事正因他泄密,娇杏是因为盯踪他才被杀害。”周王神色沉肃。

    “外子应当也是如此认定,不过我却并不认为外子误信了华霄霁的品行,他确然是内奸,但他应当不是为荣华富贵所诱,多半是受人欺诈,错投了恶主。”春归道“华霄霁起先是理直气壮,并不曾显示出心虚的模样,否则外子不至于毫无察觉,但继孟治一案后,外祖父三位亲长遇害,外子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动摇,同时,华霄霁也显现出了心虚,外子对他生疑是情理之中,不过对华霄霁的动因判断有误。”

    “所以说,这个时候就算我们刑问华霄霁,他也不会如实供诉”

    “多半不会招供。”

    “那么顾宜人可对与华霄霁接头之人也有了判断”

    “的确,我有怀疑之人,但需要罪凿,我已经作了安排。”却并不想与周王详说的模样。

    周王便也没有追问,只道“这回又要假莫问之口提醒迳勿么”

    “没那必要。”春归摇头“这桩案件横竖都会拖延一时,外子知道怎么做才不至于打草惊蛇,我今日与殿下见面,一来是想告诉殿下华霄霁已是罪凿,另外是想知道,殿下应当不至于放弃潘存古那条线索吧”

    “这是自然。”周王颔首道“不过我们行事必须更加小心,否则,惊动对方,潘存古都怕难免杀身之祸!那这条线索就可能彻底被斩断了。但我们与潘存古并无交从,李公又已遇害,只怕极难说服潘存古开口了。”

    “这事不难,因为我们而今有了娇杏相助,只是为防万一,还是待途经汾阳时再行察探为好,殿下除了安排人手护好潘存古莫被灭口之外,暂时可以摁兵不动。”

    周王颔首,又听春归说道“其实我在想,对方为何要杀害外祖父三位亲长,而不干脆将潘存古灭口彻底断绝后患,是否潘存古实则与那关键人交谊匪浅”

    “迳勿也有这样的怀疑,所以我们已经在暗察潘存古的亲朋故交。”

    他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看来这件事,兰庭竟然和春归完全没有沟通过

    这是不是说明,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并没有错,这两人之间的确已生隔阂

    但周王忍着激动佯作什么也没有察觉。

    “日后我不会再来明河榭与殿下私见了。”春归却突然说到“玉阳真君应当也不会再现身,会否还会引导亡灵寻我线索也不确然,如有必要知会殿下,我会托莫问往见,殿下有何询问之事,也请让莫问转告,他是可信之人,也不会多事追问隐情,殿下无论有何话,对莫问皆可直言。”

    说完,行礼,告辞。

    留下周王在明河榭中蹙眉独坐良久。




第670章 陈郎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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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宫里再次发生人命案,自会引起不少人关注议论,比如陶芳林,听说春归死了个婢女,且还是这婢女险些没把华霄霁毒杀,竟然尤其的兴灾乐祸,这天又忍不住私下和淑绢嚼舌根“梦里赵兰庭娶的根本不是顾氏,所以哪曾发生过这多疏漏居然闹出自家婢女险些把自家僚客毒杀的笑话来所以说啊,顾氏哪里真能称为才智不凡了说到底还是仗着她那副好姿色罢了,只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她注定就没有那等福泽,她啊,怎么祸害赵兰庭我懒得管,只要不会再连累殿下。”

    又这回就连丁氏竟都对这一件事心生好奇,这日专程去找楚楚闲聊“娘子可见过那娇杏”

    “并未见过。”

    “我是在安平院偶然见过一面,看上去也是弱质纤纤,怎想到她竟然胆敢杀人害命!难怪连顾宜人都被她瞒骗过去了,险些让她闯出大祸来!”

    “说起来妾身仿佛听都不曾听过‘娇杏’这人名儿,也不知她原来也是顾宜人身边服侍的奴婢。”

    “娇杏原本就不算顾宜人屋子里的姑娘,她啊,从前是顾氏族里的老太太硬塞给顾宜人的陪嫁丫鬟,娘子你品品她的容貌,就知道顾家老太太安的是什么心了。”

    楚楚果然品了一品,笑而不语。

    丁氏却暗忖这妇人确然有问题,明明说不曾见过娇杏,这会儿子又从哪里品一品

    “不过这丫鬟倒也精明,知道顾家那老太太靠不住,不敢作怪,但顾宜人到底和她难以亲近,就更说不上信重了,就是没想到,这丫鬟竟然不是真胆小,而是顾家老太太从前许她的好处不够大。”

    “也不能说顾宜人不小心,一个是人心难测,又一个是阴谋防不胜防。”

    “可不就是娘子这话。”

    楚楚便没往深里打听这件事故,倒是这天看陈实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夫妻两个关着门说体己话“夫郎可是牵挂着逢君阁的生意”

    “可不是,也不知咱们还得留在吴王宫里到什么时候,赵副使和顾宜人又都这么忙碌,怕是抽不出空闲来过问店子那头的事儿,咱们倒是闲着,但为了避嫌别说去店子里照看,连掌柜的和账房都不

    好见。眼看便近新岁了,也不知生意是个什么光景,我们虽只出了小头,却也是把所有积蓄都砸在了店子里,而今进出账目一应事务全靠雇工处理,我哪里能够安心。”

    “怎么也得等到皇上审断了元同知那桩命案,咱们彻底洗清了嫌疑,才好回去的。”楚楚安慰道“吴王宫里又接二连三发生了这多起事故,我们总不好为这点琐碎事给顾宜人再添乱,只不过店子里的掌柜和账房都知道这生意不仅咱们一个东家,顾宜人也有注资,应当不敢动大的手脚,只要不蚀本,目前盈利少些也不算什么,日后慢慢会有起色的。”

    “我还担心着,不知那梁氏面圣时,会不会咬定咱们加以陷害。”

    “便是她改了口供,高厂公不是亲耳听闻了钱、孟两人的供诉,放心吧,赵副使及顾宜人都这样信心十足,他们无碍,我们自然也能得以洗脱谤陷。”

    “朝堂的事儿,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闹不清,唯只有相信赵副使和顾宜人了。不瞒娘子,我着实有些悔不当初,要早知交识赵副使伉俪二人会被牵连进储位之夺,当初就不该贪心,稳扎稳打从小买卖做起,不过就是多辛苦些年,总比而今担惊受怕的好。”陈实又是一声长叹。

    “万幸的是赵副使和顾宜人还肯庇护咱们,虽遭了这番波折,到底没真受牢狱之灾皮肉之苦,往后更加可能因祸得福,这不仅仅是少受些辛苦而已了,夫君想想,待周王殿下成了储君,今后咱们在南京城就再不怕豪强权贵欺压,夫君便能安安心心把买卖做大了。”

    “娘子说得是,倒是我不知足了。”陈实终于有了些笑容“我也着实是闷得久了,砧板炊锅都有好些日子摸不着一下,我就怕自己原本就没有别的本事,单靠一手疱厨之技维生,要这手艺都生疏了,那就真成了实打实的废物。”

    这话多少有些自嘲的意思。

    但楚楚却极体贴自家夫君自嘲之外的郁愁,想了想,出主意道“我今日听丁娘子说起,险些遇害的华郎君身体虽已渐渐康复,怕还得经些日子的汤膳慢慢调养,为殿下及赵副使诸位贵人的安全,吴王宫的三餐饮食我们是不便插手的,却可以试着问一问顾宜人,不如让夫君照料华郎君

    的汤膳,一来夫君不会闲得发闷,再者也算是为顾宜人略微分忧。”

    “这建议好。”陈实顿时来了劲头,可细想想又未免担忧“华郎君可是刚刚才经了生死攸关,要万一加害他的恶徒贼心不死……不妥不妥,这事大有可能又牵连咱们。”

    “夫君亲自动手烹制汤膳,亲自给华郎君送去,恶徒便钻不了空子,再者说华郎君大难不死,再无泄密的嫌疑,那恶徒再加害他也是徒劳,不至于再冒风险行殊无意义之事了,更不说要这事儿若真不妥当,顾宜人也不会答应。”

    陈实又觉楚楚的话大有道理。

    于是楚楚便真来了一趟安平院,说了这件事。

    春归笑道“亏得贤伉俪热心,真是给我解了一大难题。不瞒娘子,华先生遭遇这场劫难,确是我疏忽大意的过错,他的身体需要慢慢调养,药膳的烹制更得精心,然而厨房里着实没有这么多人手,大厨是无法专为他一人的药膳用心的,普通仆妇烹调出来,药效虽有了,味道着实是……一两日还能忍耐,时日长了,再不挑剔的人恐怕也难以下咽。

    这样,我和陶才人商量商量,专在外院单辟一间小伙厨,华先生的药膳便交给贤伉俪烹制了,我屋子里的丫鬟都是靠得住的人,再拨一个给贤伉俪做帮手,担保不会再发生任何纰漏。”

    就把入深暂时调遣给了陈实夫妻二人使唤。

    青萍十分赞同春归的决定“我们一拨奴婢中,入深年岁是最小的,却最细心,尤其是跟着大奶奶以来,更是扩增了阅历,让她去照顾华先生的饮食,担保不会再出岔子。”

    春归没说“原本也再出不了什么岔子”的话,冲青萍笑了一笑而已。

    陈实的确有一手好厨艺,能把药膳烹制得可口之余又不影响疗效,且他自己也担心自己的烹制的饮食再被居心叵测者动手脚,连入深都不能完全信任,从食材的验看到盯着火候都亲力亲为不说,甚至把药膳送给华霄霁时还不忘盯着华霄霁服用,小心到了什么地步

    药膳送去之前,不忘让乔庄验看,又叮嘱剩余稍许残渣汤水,还不忘让乔庄验看。

    生怕万一再出意外,他就有了投毒的嫌疑。



第671章 喜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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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二去的,华霄霁和陈实就理所当然的熟识了。

    楚楚却只在小厨房帮手,不曾见过华霄霁,只有时候听陈实说起华霄霁的言谈,称极为敬仰对方的才学,楚楚也多笑而不语。

    周王没有疏忽陈实夫妻自请照料华霄霁的事,也打听出来这其中有丁氏不大显眼在穿针引线,他觉得有些狐疑,因在他认知里丁氏似乎不是个多话的人,而那些话似乎是她有意说给楚楚听,丁氏应当是为春归授意才有这样的言行,但春归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呢

    为何废这许多心思,促成华霄霁和陈实交识

    周王可以向兰庭打听,但他不想向兰庭打听。

    他这段时日因为春归显然刻意的疏远烦躁不堪,感觉自己就快没法心平气和与兰庭交谈了,那就减少交谈,绝对不能放任情绪继续暴躁,以至冲毁理智的堤坝,他并不容许自己犯下无法挽回的过错。

    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了。

    这天春归终于做好了几套冬衣,亲自送去了安乐院,又陪着两位舅母和华英表妹唠了一阵闲话,干脆在安乐院用了午饭才告辞,刚进安平院,却见兰庭这段时日暂住的厢房外,乔庄正轻轻的关合上房门,不知同门外候着的乘高交待什么话,手里提着个医箱,远远看去神色似有些严肃。

    乔庄刚一抬眼,也看见了春归,过来不待询问就先回话“大爷早几日就觉得似乎受了风寒,身体略有不适,但仗着年轻竟自己不当一回事,完全把小人的医嘱当成了耳边风,照旧忙至三更半夜,小人刚才问了乘高姑娘,才知大爷连大奶奶都瞒着,她们更没看出大爷染恙。”

    “可有妨碍”春归忙问。

    “今日症候加重了,才肯让小人施针,小人又盯着大爷服了两粒安神丸,强迫大爷先好好睡上一场觉。不过大奶奶也莫过于担心,大爷虽在发热,主要还是因为劳累所致,施了针再好好休息一场应当没有大碍,需要留意些什么小人已经叮嘱了乘高姑娘,待明日,小人先替大爷诊脉后再开药方吧。”

    受寒发热的病人受不得炭气,这点常识春归还是懂得的,她先试了试兰庭的额头,已经烧得滚烫了,掌心却是冰冷,就知道畏寒定然也是症状之一,先交待了青萍、菊羞去箱栊里再抱来两床冬被,把已经陷入昏睡的人捂得严严实实,又问乘高,听说乔庄交待了得将浸了温水的棉巾敷在兰庭额头上,还务必留心一直更换热棉巾的话,春归干脆就替了乘高守在床边照顾。

    仿佛这么久以来,是第一回守着兰庭侍疾。

    春归坐在床踏上,趴在床沿看兰庭安静的睡颜,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木末的话,她说兰庭不应困于权夺场。

    心怀林泉的人,又有几个甘心为权夺束缚呢兰庭为何这么辛苦仍然坚持着,木末到底还是看不透,所以她才受困于她自己的执念,所以她并不能称为兰庭的知己,兰庭的人生,从来不是木末能够左右。

    你好好休息,不用知道现在我正陪着你,等一切结束之后,你能看见我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春归微微一牵唇角,她也合上了

    眼睛,但当然没有睡过去。

    一直守到下半夜,兰庭才终于退了热,春归估摸着药效也快过去了,才让乘高入内替换,还不忘叮嘱婢女们“大爷醒后,不用多嘴。”

    菊羞便先会意了,小声道“大奶奶这是让我们瞒着大爷,不提大奶奶一直守在厢房里照顾的事儿。”

    青萍忍不住对菊羞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你真笃定大奶奶这不是在和大爷置气大奶奶明明牵挂大爷的病情,咱们把这事瞒着大爷当真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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