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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我在汾阳时,经察王家一桩命案,案情看似商贾门户的妻妾嫡庶之争,可凶犯却为训练有素的死士,我察觉这件看似普通的命案之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且十之与矿务相干,从那时起,我就没有放弃暗察,这当然也会触动魏国公的警觉。

    所以当我相随太子殿下往江南监政时,张况岜才会忽然暴露,但线索指向却是临淄王,这是魏国公意图引开我的注意,不再追察,以至怀疑到鲍文翰身上,但魏国公紧跟着又发觉作用不大,因为我已经允同外祖几位亲长往汾阳,力求让潘存古实话实说,这样一来鲍文翰的罪行便极大可能暴露。

    三位亲长并未至汾阳,便遇劫杀,这当然是出自魏国公的授意!”

    兰庭没有再多废唇舌了。

    他眼角余光,发觉弘复帝的气色已经飞速变为灰败,力有不逮得一目了然。

    弘复帝已然相信了他的种种说法,那么这个时候,着实不宜逼迫太紧。

    。




第761章 尽数入狱
    这一日对于春归而言相当的漫长。

    就连寻常害羞得听一听汤回的名儿都会原地变个红脸关公的梅妒,今日都自告奋勇去了前院守着,为的就是督促汤回不断外出打探消息,好及时报知大奶奶耳闻,倒是菊羞还有闲心说打趣的话,和春归吃午饭时一直拿她的亲姐姐嚼牙,梅妒就成了个活生生恨嫁的女子形象。

    又还有尹晓低来添乱,说什么这时候就该出现个觑觎梅妒姿色的霸王,强取豪夺的人物,但汤回仍然对梅妒矢志不渝,跪求主人赵都御出手相助,奈何赵都御竟然也不愿为了奴婢得罪权贵,走投无路之际,多亏得足智多谋的大奶奶巧施连环节,不仅让汤回、梅妒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且还狠狠惩治了那无法无天的权勋豪贵!

    春归:……

    连菊羞都说:“尹姑娘是否对大爷心存误解啊,大爷哪里至于见死不救,再说这满京城的权勋豪贵,还有连大爷都不敢开罪的人”

    尹晓低笑嘻嘻的胳膊一伸勾住菊羞的脖子:“我这是杜撰话本子呢,冷脸都御啥好写的,当然是要突出大奶奶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才有看头,骗得那些风流才子们掏腰包追捧我编的故事。”

    “我看你是皮痒了吧,尹兄把你惯得也真够无法无天了,成天里光寻思着来我家里骗酒喝还不够,又琢磨着把大奶奶编进话本子里牟利生财。”兰庭一脚踏进自家园子,没想就听见尹晓低一番“高论”,没忍住火,直接进行人身威胁。

    吓得尹晓低拔脚飞奔夺路而逃,连挑中的两壶酒都落下了忘记拿走。

    春归才让菊羞跑一趟腿,给尹小妹把酒捎去,她自己听兰庭细细说起今日乾清宫上一场鏖战,到弘复帝已然完全相信鲍文翰确然便是废燕余孽时,春归长舒了口气,她知道战局进行至此,自己一方可谓是大获全胜了。

    “郑秀当然不会当场认罪,不过鲍文翰已经自

    知罪责难逃了,到此地步,他们夫妇二人固然不能免死,不过为了给子孙争取一条生路,也只好坦白罪行,以望能赢获太子殿下替他求情,谏言皇上能赦免他的子孙不死。鲍文翰乃废燕余孽一事,确然因先帝时期的东厂太监审问废燕掌握,告之郑秀,郑秀认为鲍文翰一党可以利用来私吞铁矿,暗造兵器以备情势紧迫时兴兵谋反,故而隐瞒不曾上报,并以此为把柄要胁鲍文翰向他投诚,且一直利用鲍文翰党徒,趁职务之便进行等等逆计。

    如张况岜等矿主,实则并不知事关鲍文翰及郑秀,他直接听令于工部侍郎尤典教,也知道铁矿最终是送至福建,福建四大家族,除陈氏之外另三家都是协佐于临淄王,所以张况岜以为临淄王便是尤典教身后的谋主,郑秀确然是因察觉到我已经留意上矿务这条关脉,所以舍出尤典教及张况岜,企图让我认定这条线索指向的是临淄王党,转移注意力,放弃继续追察下去,以为这样一来,鲍文翰就能继续隐藏下去。”

    春归还记得尤典教是“畏罪自尽”,根本不可能供出鲍文翰来,不由道:“迳勿没这么容易中计,但不得不说郑秀对皇上的心思揣测得格外准确,皇上当时便意识到此事必然与某位皇子相关,所以不欲深究,故而才把尤典教灭口,横竖都不至于让鲍文翰受到牵连。”

    要不是她的外祖父后来想起了潘存古当年的提醒,赶回汾阳再探究竟,而这消息又因华霄霁而走漏……郑秀便不会将外祖父和两位舅舅灭口,又若非她有娇杏可以轻易潜入潘家窥闻秘辛,哪里这么容易便能锁定鲍文翰,即便可用程敏的证辞指控郑秀,弘复帝相不相信尚且两说,便是郑秀获罪,说不定也不会将鲍文翰供出,那么这位害死外祖父等亲长的元凶之一,就会逍遥法外。

    “利用福建三姓向东瀛东条大名走私铁矿,同样是鲍文翰的建议,因为他那时已然知道郑秀暗中说服了温骁投诚,之所以利用福建三族,一来是为了让计划更加周密,万一暴露

    ,福建三族和临淄王便能顶罪,临淄王图的是财利,因为谋储蓄养人手花耗甚大,仅有成国公府的支持远远不足,但郑秀极其善于经营,魏国公府完全有能力支持谋储的各项需用。

    但造器是为情势紧急时起兵谋逆,仅有武器并不足够,更重要的兵源,温骁虽掌兵权,但远在福建,一但调兵逼向京城,并不能够长驱直入,有足够的时间让京营准备,与叛军对抗,利用温骁起兵成功机率极低,所以只有偷袭才有几分胜算,郑秀与东条大名勾结,图的就是兵源,东条大名这些年大肆俘掠沿海青壮,却将这些人交给郑秀的党徒暗暗训化,一旦需要起兵,可分拨用假身份潜入京城。”兰庭继续道。

    “那么这批兵源呢”春归忙问。

    兰庭却摇了摇头:“献计的是鲍文翰,组织执行的却是郑秀,郑秀行事谨慎,当然不曾向鲍文翰透露私兵养于何处,且鲍文翰虽然认罪招供,郑秀却仍然顽抗,今日在乾清宫正殿之上难以逼得郑秀招供,所以皇上最终下令将涉案一应人员如成国公、承恩侯等等收监入狱,令锦衣卫负责鞠问三法司负责督审,临淄王软禁于王府,各府也一并封禁,诸涉案人员子侄、家眷乃至仆从,由东厂负责鞠问。”

    也就是说这回案件,不仅厂卫其动,连刑部、大理寺及都察院三法司也共同参审,足见弘复帝下定了彻察的决心。

    “秦王呢迳勿没有指控秦王”春归意识到这场鏊战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临淄王入罪已成必然,这个时候指控秦王,恐怕会让皇上心生抵触,当然最关键的是郑秀并未开口,程敏及鲍文翰的口供皆针对于承恩伯府及八皇子,我估计他们无一知道郑秀辅佐之人其实是秦王,没有证据,难以将秦王一网打尽。”

    “郑贵妃呢贵妃怀有身孕,当时贵妃身于内廷所能见到的外男只有秦王!”春归道。

    但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太急躁了。



第762章 突增舅兄
    贵妃与秦王私通苟且的丑闻,绝对不适合在殿议时揭曝,而且郑贵妃现今虽然被郑秀安置于魏国公府名下的别苑“养病”,贵妃的居所那也是禁绝外臣窥探的,就连太子如此行事,也会被弹劾大不敬之罪,兰庭若笃定郑贵妃有孕在身,便有如承认了自己先犯私窥内廷的罪行。

    更不提贵妃有孕是在数月之前,此时的脉象已经难以确断怀胎的准确日期,贵妃大可狡辩她是在出宫之后才有的身孕,那么便不能证实奸夫确定秦王一人,即便郑贵妃会被处死,对于秦王也是毫发无损。

    “不用急于一时。”兰庭见春归自己已然恍然大悟,便也不再解释他为何没有穷追猛打,喝了一口温茶润喉,才对春归微微一笑:“郑秀、鲍文翰等已经暴露,死罪难逃,秦王左膀右臂尽断,就算郑秀给他留下了一部私兵,没有郑秀在后运筹帷幄,光凭秦王,我认定他极难成事,又秦王唯有起兵造反一条路才有望夺位,咱们又明知他的真面目,只要他一有动作,不怕不能将其彻底斩草除根”

    “万一秦王退而自保呢”春归问。

    “辉辉以为,引导程玞通过虐折他人平复狂躁之症那蒙面人是谁”

    “必定为秦王”

    “秦王曾经遭受郑贵妃虐折,病态早已存积于心,所以当时月回流之前,他登基之后才会毫无顾忌嗜血杀虐臣民,他不是一个尚有理智的正常人,于他而言残生都将苟活偷安不能满足他暴戾的心态,且就算他不行动,郑贵妃也会逼着秦王行动。”

    春归被说服了。

    贵妃与郑秀手足情深,且贵妃原本就是目中无人的性情,郑秀获斩,牵连整个郑氏一族,这对于贵妃而言势必为无法容忍的深仇大恨,但她要复仇,只能利用秦王,且她再是恨毒了秦王,秦王毕竟是她腹中胎儿的生父,只有当秦王位登九五,她的儿子才有望成为国之储君,这些都决定了贵妃不会在这时与秦王反目,同样,她也绝对不会容忍秦王龟缩自保。

    “好了,辉辉快些去厨房操持吧,今晚可得整治一桌美味佳肴,因为岳丈大人已经洗清了罪名,再无必要住在梁府别苑,迟些时候就会来家,我已经打发了汤回去请柴婶和柴生,今日咱们正式给岳丈接风洗尘,庆贺岳丈终能平安归来,与辉辉父女团聚,我可不是偷懒,我急着回来是想告诉辉辉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好教辉辉安心,但我还得赶回都察院去务公,着实没有闲睱帮手。”

    兰庭将杯里的茶水饮完,便起身离去。

    春归赶忙张罗今晚的晚餐,自是喜气洋洋半点不觉得劳累。

    这日下昼,柴婶、柴生自是欣然赴请,柴婶是直到这时竟然才听闻顾济沧侥幸生还的喜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两眼确然见到了故人,妇人激动得直抹眼泪:“好了,好了,这下可好,我就说顾老爷这般仗义和心善,怎么会遭遇意外,贼老天不知道保佑好人,这些年我都不愿供奉佛祖了。就是可惜

    ,顾家娘子没能等到这天,到底是让人遗憾。”

    顾济沧便向柴婶施礼:“我不在的这些年,多亏了柴家妹子帮衬照顾亡妻与小女。”

    慌得柴婶也连忙还礼:“顾老爷快别这样说,当年要不是顾老爷助着我和柴生两个孤寡,我们两个哪能衣食无忧不愁饥病顾老爷和顾娘子对我们才有救命的恩情,我和柴生是没用的人,眼看着顾娘子和春丫受气受欺,除了安慰着根本无能为力,哪还能担着顾老爷的礼谢。”

    又让柴生给顾济沧磕头,柴婶叹息一声:“这孩子就没那等福气,也亏他没有福气,春丫才能嫁给赵大爷这样又出息又仗义的好姑爷,柴生没法子给顾老爷做女婿,顾老爷若是不嫌弃他,便收他做个义子,多得顾老爷当年教给柴生读书识字,他如今虽然没有大出息,倒还算有糊口的本事,就让他给顾老爷尽孝,春丫人在京城,顾大爷迟早也会入京赶考,顾老爷当然是住在京城更加方便,不用去别处置居,我们两个现在住在的居宅就有如顾老爷的居宅,千万不能见外。”

    柴婶在路上就打算好了,原本他们现在的居处大多都是春归出的钱,只是写在了柴生的名下,讲道理更该的是奉还给顾老爷,只顾老爷的脾性,肯定是不答应的,但顾老爷要在京中长住,总不能一直住在姻亲家里,所以干脆让柴生认顾老爷为义父,义父住在义子家中岂不理所当然。

    柴生当然不会拒绝,磕头磕得极其干脆,就是因为顾济沧还没答应收他为义子,暂时不好意思直接喊爹。

    顾济沧原本就是不拘小节的性情,也知道若然拒绝了柴婶的好意反而会让柴婶过意不去,再则讲他过去又确把柴生视为自家子侄无异,便一口答应了认柴生为义子,这样一来柴生和春归日后便能当真以兄妹相称了。

    别人也就还罢了,今日相跟着过来的莫问却看得眼红,推了喜气洋洋的柴生一把:“你可好了,认了个爹,有了手足兄弟,还有了妹妹和妹夫,可怜小道,至今还是孤苦伶仃。”

    顾济沧上回见春归时,便听春归提起过莫问小道对她的帮助,更不提从前还有逍遥真人的情谊在,他对莫问其实与对柴生也没有太大差别,便笑道:“儿子谁会嫌多,且个个都已经长大知事了,至多不过替你们操心着婚姻大事。”

    言外之意相当明显了,莫问小道也是大喜,赶忙就跪下去也磕了头,脆生生殷殷勤的一声“爹”喊得,比柴生还要亲热十分。

    等兰庭好容易忙完了公务回到斥鷃园的时候,居然发觉自己忽然多了两位舅兄,只好认命的以妹夫的名义敬酒,尤其被莫问这个三舅兄仗着齿序又灌了几回酒,心甚无奈。

    柴婶今日只能在太师府留宿,春归便陪着她亲亲热热说话,忙前忙后务必想让柴婶住得舒心,柴生不善言谈,莫问极其贪杯,倒还不敢十分纠缠赵都御,只缠着正式成为兄弟的柴生要不醉不休,顾济沧也随着他们闹腾,和兰庭另找了处清净地方品茗。

    “

    娘子前些年,认了晋国公府易夫人为义母,岳丈既然安返,择日当往晋国公府正式礼见。”兰庭道。

    顾济沧颔首:“这都是春儿的造化,我这当父亲的,确然应当往晋国公府拜会,感激晋国公世子及夫人对春儿的照庇,另,虽说我也有长居京城的打算,自然也当先回一趟汾阳,一来是拜见族长同宗,往官衙消了亡籍,再者也当拜会妻族,拜祭岳丈及两位舅兄,还有正式礼谢纪夫人当年对亡妻和春儿的收容照庇之恩,我甚至不敢想象,倘若没有纪夫人,亡妻和春儿会被堂伯一家逼迫至怎番境地。”

    说起纪夫人来,顾济沧对兰庭微笑道:“便是没有我,好在兰庭也肯为了春儿报偿纪夫人母子,你对春儿情深意重,我这岳丈也没有什么不知足的了,春儿能嫁给兰庭这样的良婿,确然是她的福份,但有一事春儿因早年的劳苦伤了身体,恐怕子嗣艰难,你们如今还年轻,子嗣之事虽然不用急在一时,但春儿的身体倘若一直没有好转,兰庭对日后可有安排打算你不用顾虑我的想法,我想听你真心话。”

    “不敢相瞒岳丈,倘若庭并非娶娘子为妻,成婚后与妻室感情淡泊,甚至不睦失和,庭不敢说会有从一而终的决意,不过臣既然娶的是娘子,且与娘子琴瑟和谐相互倾心,便从来没想过另纳妾室,有言说人生得一知己而无憾,更何况得一佳侣良伴而人生原本便无事事圆满,便是上天注定庭与娘子不能有亲身骨肉,虽为遗憾,却不能因为这点遗憾有损多少人求而不得的良缘,庭已经有了安排打算,倘若近而立之年膝下仍无子嗣,便从同宗亲族过继一个幼子为嗣,势必不会动意纳妾。”

    顾济沧听兰庭亲口说出这番挚诚掏心的老实话,对于女婿的好感当然又再蹭蹭上涨,伸手拍了拍兰庭的肩头以示欣赏,结束了这一话题。

    兰庭又说起华彬:“我与娘子从江南回京途中,在汾阳逗留一段儿,与大舅兄当然也曾面会,大舅兄为岳母及外祖父等亲长服丧,直至今岁年底方能除服,可以赶上明年秋闱,不过大舅兄的意思是不用急着科举,我也认同大舅兄不妨再候三年,但岳丈这回回汾阳待处断家中事务,大可与大舅兄一同入京,我也可以引荐大舅兄认识几位大儒、文士,或许对大舅兄的举业更有助益。”

    “这些事我也不和兰庭你客套,不过兰庭提起这事,是否是想问我对于日后仕途可有什么想法”顾济沧情知关于长辈仕进之事,兰庭颇有些为难,不便直接询问。

    要说来,不管顾济沧是否入仕,兰庭绝对不会嫌弃岳家根底浅薄,春归和他不能称为门当户对,是他看出来顾济沧应当还有一展抱负的志向,且并没有因为这些年受俘于倭族的劫难就被消磨,无意直接便进入观花种竹、酌酒吟诗的神仙日子,但做为女婿小辈,直接打听岳丈有无入仕的想法实显莽撞,也是赵都御极其在意自己在岳丈心中的形象,交谈起来才难免几分谨慎小心瞻前顾后。

    结果这点子心机立时便被岳丈给勘破了。



第763章 幸与不幸
    顾济沧当然不舍得让好女婿尴尬,笑了两声,也就说了自己的打算:“我当年原本就有入仕的想法,所以才走科举之途,乡试取中后便遭受事故,虽说这些年来流落在夷岛想尽办法偷安,却也自问并没有做过有损君国的事体,只恨无能,没办法劝阻东条势力劫掠我东南沿海的恶行,兰庭你的认为不错,我还不曾因为磨难便灰心丧气,虽然年逾不惑,可我的确还有入仕之志,否则这一生所学,十年苦读,到头来于国于君于民于家则均无效用,岂还有逍遥渡日的资格”

    “那我便直接商问岳丈了,是欲走科举之途,又或者愿意受恩荫入仕”兰庭也不再有太多顾忌了。

    “我想报考后年春闱。”顾济沧道:“我知道兰庭可以为我争取恩荫,不过我确然对于君国社稷毫无建功,不敢当恩荫授职。这些年在夷岛虽然多少荒废了课业,金榜头甲我是没本事取中了,但尚有年余的时间温习,考中进士还有八成把握,届时争取个外放实职,诚诚恳恳的为地方百姓谋些福利,也就不亏十年寒窗了。”

    兰庭听明白了岳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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