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周徐纺觉得温白杨
023:您的外卖已到,好评哦亲
“织哥儿。”
门被推开。
短发白裙子,是江维尔:“你怎么又欺负阿晚。”
阿晚觉得整个江家,最明事理的,除了江老夫人,就是江维尔了。
“五小姐。”阿晚很欣赏江维尔,因为她拳头硬,她以前是练跆拳道的,两年前遇见了肖麟书,就不练了,好可惜……哎,他出去,拿手机给没怎么吃东西的雇主点了个外卖。
江织侧卧着,没起身:“你来干什么”
“叫姑姑,别没大没小的。”江维尔把裙子一提,坐下,一只脚搭在茶几上,晃了晃她脚下那双白色的帆布鞋,坐姿相当豪迈。
“肖麟书。”不咸不淡地,江织喊了声。
江维尔一听,以为是人来了,立马收回脚,双腿并拢,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腰挺直成九十度,标准的淑女坐,然后才看向门口。
哪里有肖麟书的影子。
江维尔抿了一下嘴,挑着眉笑着看江织:“皮痒了是吧”
他瞧了一眼她的白裙子,从躺椅上起来,身上只穿了件低领的毛衣,睡乱了,领子斜着,一边锁骨若隐若现。
美人骨相,皮相兼之。
江维尔对她已逝的三哥三嫂印象已经模糊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姿容,能生出江织这样的绝色。
他问她:“你不累”
白色的裙子是肖麟书喜欢的,淡妆浅笑明眸善睐都是肖麟书喜欢的,真正的江维尔,应该是那个皮衣短裤、抽烟打架、蹦迪打碟、大笑畅饮的她。
现在,她这样拘着自己,身上哪里还有当年的那股畅快劲儿。
江维尔没有换坐姿,依旧规矩淑女地坐着:“你懂什么,我这叫为爱痴狂。”她义正言辞,“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小祖宗你就知道了,为了爱,你也可以当孙子。”
江织用手指勾着衣领,扯了扯,遮住了锁骨,灰色的毛衣,刚好,衬得肤色莹白,他轻哼:“少扯淡。”
当孙子
孙子才当孙子。
江维尔也不跟他争:“你和宝怡合作的那部电影,是冲着大奖去的”
他起身,倒了颗药丸,就着水吞下,喝得急,喉咙发痒,他忍着咳嗽:“有话直说。”
“麟书适合那个角色吗”
两年前,肖麟书还不温不火,是江织的一部电影让他风光起来,肖麟书应该到现在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江维尔开了口,那个电影怎么排,也排不到他头上。
江织放下杯子:“不适合。”
江维尔没说别的:“行,知道了。”她起身,“我干活去了。”
江家的五小姐,什么富贵日子没有,偏偏要去给人当助理。
“当别人祖宗不好”江织事不关己似的,“非去给人当孙子。”
薛冰雪把她当祖宗,她倒好,去给肖麟书当孙子。
真出息啊。
江维尔把白裙子抚平:“少嘲笑我,当心你也有当孙子的一天。”
江织抿了口水,喉结滚了滚:“老子是祖宗。”
“等着吧你。”
江维尔笑笑,走了。
这时,阿晚才进来:“老板,我给您叫了外卖。”他特别补充,“周小姐送的。”
阿晚觉得,周小姐和雇主是天生一对,点个外卖都能碰到,哎,爱情啊。
“进来。”
声音有些哑,咳得也厉害。
冬天了,他的身体好像更不好了。
周徐纺提着外卖进去的时候,江织正在穿衣服,雪白的脖子都遮住了,捂得严严实实,她听方理想说过,江织是先天不足,心肺都不好,器官慢性衰竭,无药可医。
好可怜啊。
她认得阿晚的单,知道是点给江织吃的,特地给他加了几只皮皮虾。
江织瞧见她穿了一身外卖的衣裳,头上还戴着个黄色的头盔,巴掌大的脸,被外面的风吹得通红。
“你跑去送外卖,是嫌当群演钱少”他眉目不善,心情不好,精神也不佳。
周徐纺摇头,如实回答:“粥店的老板娘是我认得的人,周末很忙的时候我才去帮忙的。”
她把外卖放桌子上:“你趁热吃。”里面有很多虾。
江织站着,与她隔着一把沙发:“一单外卖给你多少钱”
确实,他对她好奇。
他本该很讨厌女人,可就是对她好奇,好奇得要死,好奇得让他烦闷不爽,甚至有点无所适从。
周徐纺回答:“跟距离有关,这一单七块。”表情呆呆冷冷的,却是一本正经,“好评就有八块。”
“……”
江织觉得他的头有点隐隐作痛。
八块,送多少单,她才能买一罐进口牛奶
周徐纺习惯性地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把脸藏起来:“那我去送外卖了。”
她转身要走。
江织喊住她:“你怎么去”
周徐纺回头,帽子大了一号,脑袋被盖着,显脸小眼睛大,目光总是凉的,孤冷又干净。
024:来呀,造作呀
阿晚把贴膜的、并且兼职送外卖的群众演员周徐纺的号码报给了雇主。
晚上,薛宝怡把江织叫出来,在浮生居的梅苑,并且保证了八点半前就结束,绝不耽误他睡觉。
江织去是去了,往那一躺,谁也不搭理。
薛宝怡在玩骰子,嗨上头了,吆喝江织:“织哥儿,玩什么手机,过来浪啊。”
江织没理,眸间的光似有若无,不时掠过桌上的手机。
阿晚就搁后头站着呢,哪能不知道雇主在做什么:“老板,周小姐还没同意啊。”他是有点小骄傲的,“她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
江织蹙眉。
雇主不高兴了,阿晚就支招:“你用什么名字加的填你本名了吗”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机灵,脑子发达了很多,一时就得意忘形了,“老板,你要用你本名加她,不然周小姐不知道你是谁,会以为你是微商的。”
江织抬了一下眼皮,正好,包厢里镭射灯的光影落在他眼里,是五彩斑斓的冷色调:“你他妈话怎么这么多”
阿晚:“……”
好吧,他不说了,雇主最近哦,说粗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江织开了罐牛奶,倒在高脚杯里,喝了几口就没兴致了,往桌上一扔,捞起沙发上的手机,把名字改了,又发了一条过去,等了十多分钟,还没通过。
妈的,他在干什么蠢事
“咣。”
他把手机扔桌子上了。
“江织,”明赛英穿得特别美美的,堆了一脸明艳的笑,跳着跑过来,“你手机膜怎么碎了”
他解了一颗领口的钮扣:“关你什么事儿。”
“……”
他今天火气有点大。
明赛英挑了个远点的地方坐,行吧,美人总得有点脾气。她本来在隔壁包厢庆功,知道江织在这边硬是凑过来了,要不是江维尔因为肖麟书欠了她点人情,估计,得给她轰出去,毕竟,她前不久刚把江织掳了。
她不敢闹他了,就静静地……静静地看着美人。
薛宝怡骰子玩完,喝了点小酒,兴奋劲儿正足,就换了花样:“来来来,真心话大冒险来一波。”
乔南楚朝他扔了块橘子皮:“薛宝怡,你土不土。”
薛宝怡不服气了:“土怎么了,好玩就行了。”他就喜欢这种粗暴的土味游戏,脱了西装外套,站起来呼朋唤友,“织哥儿,快来快来,别扭扭捏捏跟个娘儿们似的。”
江织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捂着嘴轻咳,气息有点弱,只是,眼里有了三两分攻击性:“玩也行,我开局。”
难得,这位病美人有兴致。
薛宝怡把袖子卷起来:“行。”
今天,他非得从江织那撬出点什么出来……
结果——
第一轮,啤酒瓶子在江织手里一转,就转到薛宝怡那。
卧槽!贼他妈准啊!薛宝怡都怀疑他练过:“织哥儿,你故意玩我呢。”
江织一个人独坐对面的沙发,一双腿懒懒伸着,腿上盖了件毯子,外套敞着,因着包厢里气流不通,他眼角红晕,有种欲醉非醉的无力。
“现在才知道”他拨弄着空酒瓶子,“选吧。”
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攻气啊!薛宝怡有点怂了:“冒险吧。”
“行。”江织抽了张湿巾,把手擦干净,“出去裸奔一圈。”
第一轮,就来这么辣眼睛的……
薛宝怡脸垮了:“祖宗,您别啊。”他怎么着也是一个娱乐公司老板啊,算半个公众人物,这脸还要不要了
江美人舌尖舔了一下唇,网开了一面。
“允许你留条裤衩。”
“……”
别跟江织玩游戏,他贼狠。
薛宝怡面如死灰地脱衣服,生无可恋地出去溜了一圈,全程抱着头,不敢露脸,差点被浮生居的服务生当成暴露狂给撵出去。
“我想退出。”
薛冰雪是个乖的,不玩这么没下限的游戏。
薛宝怡背过身把裤子穿上,脸涨红:“不行!”他一把把薛冰雪拽身边来,“老子都裸奔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薛冰雪偷偷看了对面的江维尔一眼,摸了摸耳尖。
下一把转到明赛英了。
薛宝怡表情贼了:“选吧,明老四。”
明赛英可没胆量裸奔:“真心话。”
没劲儿。
要选了大冒险,他非让明老四办了江织不可,办不了,也得扒一条裤子,以泄心头之愤。
“要是我们织哥儿不举,你还喜欢他吗”薛宝怡瞥了一眼江织,那目光,很不怀好意。
不举啊……
举不举不知道,不过,快不育了,乔南楚是知情者,知道这个问题有多敏感,也就薛宝怡那个马大哈没皮没脸地挂在嘴上,踢了他一脚,当提醒他:“薛宝怡
025:江织终于加上徐纺微信了
“织哥儿,”江维尔换了个坐姿,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玩乐的肆意,把裙摆理好,“换一个,别的什么都行,这个不合适,你姑姑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语气,算是示弱了。
“不换。”
江织这人吧,骨子里坏得透透的。
他挑衅:“玩不起啊你。”
江维尔这人吧,有个致命的弱点,不能激,一激就炸。
她倒了杯酒,一口干了,杯子搁下——
“你们别欺负维尔了。”
薛冰雪捂住嘴巴,小鹿似的眼睛掀啊掀,想看江维尔,又怯怯地躲开,红着耳尖说:“维尔男朋友会跟她生气的。”
维尔男朋友生气了,维尔就不开心,维尔不开心,他会难过。
于是,薛冰雪用力捂住了嘴。
薛宝怡:“……”
有个神一样的队友有什么用呢还有个猪一样拖后腿的队友,这个倔强青铜,就是王者也带不动啊。
咣。
空酒瓶子被江织拨动,转了半圈,空气静止了。
薛冰雪还在偷看江维尔,生怕她生气,江织生气的话……就让他生气好了,只要维尔不生气。
这傻白甜!
薛宝怡都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一脚,掐着嗓子骂人:“织哥儿在帮你呢,你这个怂货!”
薛冰雪又生怕给江维尔听到,朝薛宝怡瞪了一下。
薛宝怡:“……”
这只猪!
“不玩了,没劲儿。”江织拿了手机,走人。
阿晚去拿了大衣外套,赶紧跟上去,从后面就看见江织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光滑得忍不住想摸一摸的后颈,侧脸被手机反射的光镀了一层冷白。
他又在看手机。
阿晚没忍住:“周小姐还没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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