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咳咳咳咳咳……”
江织咳得脸都涨红了,站都站不直,扶着墙按着胸口,回头怒道:“关你屁事。”
阿晚:“……”他缩脖子,“您息怒,别晕过去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得肺都要出来了,眼圈晕了一层红,眸光婆娑,艳若桃李情致两饶,这发病的样子……薛宝怡心都看疼了。
薛冰雪赶紧过去,给江织按止咳的穴位。
阿晚呆愣在原地,心慌意乱了,雇主万一气得英年早逝红颜薄命了……阿晚顿时恨不得当场切腹!立!马!去!世!
“江织今晚怎么了”攻击性很强,火气又大,乔南楚生了一幅风流相,笑得痞,“不太对劲啊。”
因为阿晚犯错了,被撵回家了,是五小姐送雇主回家的,他想着自己真的过分了,脑子笨,都不知道什么话当说什么不当说,他想将功补过,回忆起中午,雇主挺喜欢吃那个皮皮虾的粥,所以就默默无闻地给雇主又点了个粥。
八点半。
江织刚洗完澡,保安室的电话打过来。
“江少。”
他手按着腹部,脸上没一分血色,白色的浴袍更衬得脖颈裸露在外的肌肤寸寸雪白:“什么事”
“您点外卖了吗有个送外卖的说是您的粥。”
他说话微喘,声音又低又哑:“没点。”
说完,挂了电话。
刚好,阿晚的微信过来:“老板,我知道错了,给您点了宵夜,是您中午吃的那个粥,我特别备注了多加虾肉,最后祝您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江织看完把手机扔一边,去浴室拿了条毛巾,刚擦了一把头发,动作停住,又去把手机捡回来。
他真他妈病的不轻……
拿了外套,直接套在浴袍外面,咳得厉害,他按着腹往外跑,烦躁地拨了保安室的电话。
“是我点的外卖。”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拿。”
三分钟后……
别墅区外面,外卖小哥笑眯眯地双手递上粥:“七座203吗您好,这是您的外卖。”
隔着铁栅栏,对面大衣套浴袍的江织目光一点一点冷下去。
外卖小哥一脸懵逼,视线下意识落在对方还在滴水的脖子上、喉结上,最后是那张漂亮得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像画里精雕玉琢出来的脸,声儿抖了一下:“您、您的外卖,能给个好评吗”
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袋子:“看心情。”
“……”
风一吹,毛骨悚然的冷。
外卖小哥在风中凌乱地注视着那个因为咳嗽而微微弓着的背脊,分明穿了那么多衣服,怎么还是觉得骨头的轮廓都是漂亮的呢。
传闻中的美人骨吗
哒——
门摔上,江织阴着一张脸把外卖扔在了垃圾桶里。
“咳咳咳咳咳咳……”
他身体疼得厉害,白天多吞了一颗药,喉咙里竟有几分血腥气上涌,入冬了,他这身子也折腾得一塌糊涂。
走得慢,他扶着椅子坐在餐桌上,倒了杯温水。
“叮。”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手里的杯子摔回桌上,他微微愣了一下,才点开手机。
周徐纺三个字,一下子撞到他目光里,头像是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像夜幕,对话框里有一行字: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然后……
没有动静了。
江织盯着手机,出神了会儿,将一杯温水全部灌下去,腹中才舒服一些,方才出去了一趟,没几步路,还出了一身冷汗,他扔下手机,去浴室再洗了一次澡,回来,微信界面还是只有那一句话。
 
026:金屋藏娇
这一晚的睡眠质量,差到了极点。
孟冬已过,天越来越冷,江织的精神头越发不好了,一天里困着的时间很长,总是提不起劲。
浮生居的竹苑里,茶换了一壶又一壶,华娱的副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江导怎么还没来”
身后秘书上前:“江导的助理来过电话了,说江导昨晚受了凉,身体不舒服,要晚点到。”
华娱是除薛家宝光、骆家天星之外,国内规模最大的娱乐公司,这位副总便是现任董事长靳磊的弟弟,靳松。
三十五岁,样貌生得算好,靳松的名头在圈子里也是如雷贯耳,一来,是他行事手腕厉害,二来,是他花名在外。
等了已有半个小时,靳松自然很不满:“这个江织,架子可真大。”
他身旁,坐了个女人,极其漂亮的女人。
“靳总,”她给他斟了一杯茶,温言细语地道,“不急,先喝杯茶。”
女人唤苏婵,华娱的艺人,她是少数民族,样貌里有三四分异域风情,却也不失柔婉,美得恰到好处,这般长相,便是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也是少见。她是武打替身出身,出道也不过才四年,却是华娱年纪最小的影后。
靳松稍敛神色,手机响,他起身去外面接。
“我挑的那几个人都签下来了没”
电话里的人回:“唐音音跟方栀被宝光签走了。”
这两个人都是天星的艺人,天星自性招待丑闻之后,股票就一路暴跌,旗下不少艺人与之解约。
天星这下坡路,还得走一段时间,解约的艺人若是实力足够,大可成立工作室,咖位不够的,只能另找东家,宝光和华娱的实力最好,自当是首选,这两家抢人也是抢得头破血流。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宝光的老总薛宝怡,着实是个仗势欺人的,帝都大院里出来的公子哥,各行各业都让他三分面子,得了不少便利。
靳松想来就气:“薛宝怡那个傻逼,老子早晚要干死——”
“咳咳咳咳咳……”
突然,有低低的咳嗽声,靳松的话戛然而止,他回头看了一眼,终止了刚才的话题:“等我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靳松换了副表情,笑脸迎人:“江导来了,里面谈。”
他做了个恭请的手势,目光一直落在江织脸上,未曾挪开。
江织进了包厢,将大衣脱了,递给阿晚,阿晚退到一边,用余光瞅着靳松,他总觉得这个人看雇主的眼神直勾勾的,不太对味。
“苏婵,给江导倒杯茶。”靳松拉了把椅子,在江织旁边落座。
苏婵起身,纤纤玉手执了茶盏,脚踩莲步,婀娜又妖娆,只是,这茶水未落,啪嗒一声,江织扣上了杯盖。
他低声轻咳,肤色白,唇色却红,道:“嗓子咳得疼,不喝茶。”
苏婵握着茶壶的手稍稍僵了一下,继而笑笑,若无其事地坐回了座位。
靳松将合同拿出来。
“合同已经拟好了,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他把十几页纸厚的合同推到江织那边,“江导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这次约见,是签约。
江织的新电影,女主挑了苏婵,一来是因为她的名气,二来更是因为她的实力,至于片酬方面,两边都不是很在意,这个电影是大制作,奔着大奖去的,两方一拍即合,只差一纸合约,本来以为今天只是走走过场,然——
江织翻也没翻开那份合同,原封不动地给推回去了。
靳松脸上的笑收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织从容不迫地抬抬眼皮,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一双潋滟的桃花眸里墨色深沉,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你不知道我跟薛宝怡是什么关系”
呵,刚才的话被他听到了。
靳松往椅背一靠,目光扫过江织的脸,嘴角噙笑,三分挑衅,七分深意:“什么关系”
西装革履,衣冠禽兽。
圈子里,很多人用这八个字形容华娱的副总。
“你觉得呢”
调儿懒懒的,江织反问了回去。
什么关系
圈子里都传,薛宝怡和江织有那么一二三四腿。
也是,江织这样的容貌……靳松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递给江织:“江导,你这个电影,应该找不到比苏婵更合适的人来演,你可要好好想想。”
他坐着未动:“不抽烟。”往后抬手,阿晚便立马递上了一张名片与一支钢笔,江织接过后,留了一串电话在名片背后,“赔偿问题,请联系律师。”
说完,他把名片推到靳松面前,放下笔,用帕子擦了擦手,转身离开,阿晚收好笔,跟上。
不时有咳嗽声响起,靳松往门口瞧了一眼,只见江织微微弓着背,露出一小截白皙得赛过女人的皮肤。
病弱西子美三分。
这帝都江家的老幺,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病颜无双,芙蓉都不及美人妆。
“靳总。”苏婵喊了一声。
靳松视线收回:“这个江织,”打火机敲着桌面,哒哒哒哒……一声一声,不疾不徐地响着,他手顿住,声音停了,“难怪连那些公子哥儿都被他勾了魂。”
真是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呢。
那厢,江织刚出竹苑,就碰到了薛宝怡那只花蝴蝶,一头板寸才刚长出来,又被他染成了灰白,小老头一样的颜色,也就他那张硬朗的俊脸扛得住。
薛宝怡是来浪的,看见江织,欢喜呀:“织哥儿,织哥儿!”
江织看了他一眼:“傻逼。”
满怀热情被一盆冷水浇下去的薛宝怡:“……”心好痛,“我招谁惹谁了”
江织懒得理他。
阿晚看了一眼薛宝怡,他觉得雇主也不算太坏,虽然脾气不好喜怒无常毒舌挑剔龟毛傲娇……但是他很护短,看吧,他自己可以骂薛宝怡傻逼,可不准靳松骂。
嗯,这算一个优点吧。
阿晚又觉得虽然雇主天天骂自己,不过,他还是觉得如果有一天他跟别人打架打不过,雇主也会拖
027:贼坏贼坏是江织
薛宝怡记起来了:“你五年前从大麦山带出来的那个”
乔南楚嗯了声。
薛宝怡就不做声了。
那姑娘有点特殊,是个聋哑人。乔南楚的后母是个狠心的,为了嫁到乔家,抛弃了那姑娘,她跟普通人又有点不一样,她是近亲生下的,出生就带了残疾,大麦山那地方落后封建,五年前,山里的人想把那姑娘沉塘,听说,还不是第一次对她‘用刑’。
乔南楚就把人给带来帝都了。
当时薛宝怡问过他,为什么带着那个拖油瓶。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可能我心地善良。”
善良个屁!
薛宝怡寻思了会儿:“南楚,说真的,你是养媳妇,还是养女儿”
他们这群人,可都不是什么大善人,平白无故资助人家一小姑娘,说没点坏心思,他还真不信。
乔南楚不跟他插科打诨:“少管闲事,再不闭嘴就给我滚出去。”瞅了窝在沙发上的江织一眼,“冷”
“嗯。”
真他妈娇贵啊。
乔南楚去给他拿了条毯子,说正事:“上周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的案子,这周又出了一件盗窃案。”
江织坐起来,裹着毯子又躺下:“和她有什么关系”
薛宝怡也凑过去听。
乔南楚把文件袋里的资料摊在桌子上,指着里头的照片:“现场留下了痕迹,还有她的帽子。”
帽子上有刺绣,字母z。
这个字母江织见过,在那个职业跑腿人的衣袖上。
“不是她。”
江织语气很笃定。
乔南楚噙着笑,睇了他一眼:“的确不是她,我们刑侦队和情报科追了这么久都没追到一点蛛丝马迹,以她的职业水准,怎么可能会在现场留下痕迹。”手指落在照片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要么是栽赃,要么是故意跟她作对,给她找麻烦,或者引她出来都有可能。”
“她得罪过什么人”薛宝怡抱着手,翘着二郎腿的脚尖一晃一晃,正色起来还颇像个正经人。
“这就多了。”乔南楚随意列举了几个,“她的同行,她的委托人,她委托人的对手。”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跑腿人还好,那个z,业务能力太强,即便不接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委托,也还是会涉及到不少善恶难定的灰色带,盯着她的人,也自然不在少数。
“织哥儿,”薛宝怡打趣,“你怎么对这个跑腿的这么感兴趣”
江织懒懒耷拉着眼皮,云淡风轻似的:“敲晕了我两次,得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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